天葬

唯色 | 山寨布达拉宫与文成公主神话

Today, Lhasa has become a big stage where grandiose projects that aim to change our history by imitating the past are being played out. A big stage where casually dressed plain-clothes police lurk on rooftops of the city’s monasteries and private residences, sometimes even pretending to play with Tibetan beads. But, even when the smallest whispers have been silenced, this big stage fails to hide the countless fears that exist in this city…   At dawn, I take my DSLR camera and see through the lens a ”copycat” Potala Palace now seating across the Lhasa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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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 | 改写历史的“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旧址”

以上由当地藏人拍摄的照片,就是目前正在被改建为“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旧址”的冲赛康。从图中的红色横幅标语可以看到,“修缮”冲赛康的是“西藏宏发建筑公司”。拍摄于2013年5月初。 拍摄于2013年7月17日,具有改写历史用途的“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旧址”已经落成。 2013年5 月 29 日 中国西藏新闻网 报道 :“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旧址修缮工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据了解,该工程在保护古建大院原有风貌的同时,把群众日常生活中存在严重安全隐患的危房进行仿古修建,建成后将作为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复原陈列馆。” 所谓“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旧址”,指的是位于八廓北街,约在十七世纪末-十八世纪初六世达赖喇嘛时期建造的颇章(宫殿)建筑——冲赛康。最早名为“平措绕旦班觉”。曾住过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控制过拉萨的和硕特首领拉藏汗、死于同门噶伦之手的首席噶伦康济鼐,以及六或七任安班(“安班”是满语“大人”的音译,专指派驻蒙古、青海、西藏、新疆等地的满洲皇帝代表,又称驻扎大臣,中文史料称其为“驻藏大臣”)。 冲赛康得名于安班入住之时,由引狼入室的摄政王颇罗鼐改名,意思是看得见街市的房子,也即临街之厦。这里其实是块血腥之地。且不说之前就有康济鼐的两位夫人惨死此处,1750年,发生过两位安班卑鄙诱杀继任摄政王的颇罗鼐之子达拉巴图尔•居美朗杰,继而被藏人怒杀上百满人和汉人的喋血事件。我在 《消失的冲赛康的前世》 一文中,对这一事件在藏史与汉史上完全迥异的叙述及评价有过介绍。 而在这次大规模“修缮”之前,冲赛康是挂着“拉萨古建筑保护院”标牌的大杂院,但事实上,冲赛康历经多次“旧房改造”,早已被毁去三百年前的原有风貌。除文革之前及文革中的破坏,由当局多次主持的“旧房改造”造成的破坏,据相关记载大致有: 1994年秋天,据目睹者廖东凡(原《中国西藏》主编) 记录 ,“拉萨旧房改造,冲赛康老屋已经拆得差不多了”。 1997年,据致力于保护拉萨老城的国际组织——西藏文化发展公益基金会(THF)的 记录 ,在西藏自治区一位副主席的批准下,在拉萨市规划办公室的主持下,冲赛康“被莫名拆除,1998年新建,此建筑如今主要用于居住”。“其院落的主要部分还是在1997年被拆毁了——只留下沿八廓街的立面。在原建筑立面的后面,1998年建造的一座四层住宅公寓代替了原来建筑的一部分和院落区域……”尽管在成立THF的德国建筑学者安德烈•亚历山大(André Alexander)及同事们的努力下,修复了少量房间、窗户和院门,但“古建大院”冲赛康还是遭遇了无可挽回的毁损,新建的公寓是混凝土钢筋附加外表上的藏式装饰。 冲赛康内有东院“节古夏”、中院“节古几”、西院“节古鲁”,所居住的近百户原住民基本都是拉萨本地人,有些人家数十年前就居住于此,1997年对冲赛康的拆除迁走了一些人家,多数人家未被迁。当时,三个院门的其中一个旧门被堵,改成商店,但旧门的印迹仍可见。1998年又新开了一个门,而此门位置正好是过去的邮政驿站。 2010年下半年,冲赛康被大规模地、成本不菲地“维修和加固”,仅存的三百多年老建筑的外表立面被拆毁,不过还是没有迁移原住户。这几年,有的人家将房子租借给甚至转让给汉人和回族商贩。而转让费在这几年飙升,有回族商人欲出资百万元来求购一层的商店。沿街的一个个店铺有卖地毯的、卖日用品的、卖工艺品的,以及画唐卡和卖唐卡的画室,后期还有汉地游客开的画室,被称为“藏漂”集散地。 2012年底,拉萨老城区又开始进行一番成本不菲的“整治”,这一次,冲赛康近百户原住民全部被要求搬迁至拉萨西郊和东郊的“安置房”或廉租房,且受到包括居委会在内的各部门的警告,只好拿着很少的补偿费(没有店面的25000元/户,有店面的5000元/平方米)不得不迅速搬迁。有几家汉人和回族的商店不肯搬迁,声称曾付出高价转让费,但像他们这样的“钉子户”,没有藏人敢当,之后则可能遂愿而迁。 2013年5月14日的《西藏日报》发了一张冲赛康施工现场的图片,并注明:“图为拉萨市城关区八廓办事处八廓社区内的施工人员对驻藏大臣衙门旧址进行施工修缮。”显然,这一次,甚至连“冲赛康”这个有着近三百年历史的旧名、藏名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旧址”。 而这个已经被腾空的冲赛康,这意味深长的血腥遗址,将“作为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复原陈列馆”,实际上与在布达拉宫下面改设的那个名为“雪城”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一样,是又一桩改写西藏历史的浩大工程,且更加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如官媒所报道的: “驻藏大臣衙门的复原陈列,可全面展示和介绍驻藏大臣制度的源起和历史发展,以及历任驻藏大臣在维护祖国统一、巩固祖国边防、促进西藏社会发展进步方面的积极作用。” 从十八世纪至辛亥革命的安班之历史,正如王力雄在《天葬》一书中所写: “在长达一百八十五年时间里,先后进藏的一百三十五位驻藏大臣(据该陈列馆介绍是185年间约一百多任总计138人)……不可能在西藏掌握实际权力。” “北京方面一直宣称驻藏大臣是中国对西藏具有主权的标志,是代表中央政府对西藏地方实施主权管理的官员”,但是藏史及藏人认为,历任安班“不过是满清皇帝(及中国)的大使,负责传递消息而已,顶多对西藏政务充当一下顾问的角色,从来没有实际权力”。“表面上,西藏官员对驻藏大臣表现得恭敬服帖,所谓‘外示诚朴’,实际行动却是‘阴实抗违’,完全按自己的而非中国人的意志对西藏进行统治。” 也即是说,清代的驻藏大臣制度,作为北京伸向西藏的一个“接口”,事实上是被西藏“架空”,“完全不听从,甚至隔断‘接口’”的。 但是,一个“古为今用”的政治故事,随着拉萨老城的“整治”被重新包装,精心安排,已经华丽登场。既然如此,建议那些用强权叙述故事的人,务必于其中添加自1951年以降,西藏被“解放”之后中共历任驻藏大臣的生平业绩、辉煌历史。怎么能忽略党的历任驻藏大臣呢?他们一定比封建王朝的驻藏大臣(曾被党唾弃、其实从来被党藐视的腐朽之物)更加爱国,更加“维护祖国统一、巩固祖国边防、促进西藏社会发展进步”。抑或追认封建王朝的历任驻藏大臣为中共党员吧,这样才能证明爱国的传承一以贯之,否则从历史的垃圾堆里搬出满洲驻藏大臣为中共占领、统治图伯特的合理性背书,尽管这才是目的,但有点丢人啊! 而且,如果真的怀念“清政府驻藏大臣”,那么应该将“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历史最长的遗址——“朵森格”,即今天住满“维稳”军队的西藏军区第二招待所,设为“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复原陈列馆”,而不是把衙门历史既短命又血腥的冲赛康设为陈列馆,显然很不真诚,显然又在造假,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且,如果真的怀念“清政府驻藏大臣”,那么应该搞清楚,“清政府”究竟是属于谁的。正如研究清史的哈佛学者欧立德(Mark Elliott) 所写 :“我们可否不经质疑地直接将清朝等于中国?难道我们不该将其视为是一‘满洲’帝国,而中国仅是其中一部份?”“大清帝国与中华民国(更不用说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了)是有不同政治目标的不同政治实体。即使在人口与地理上清朝与现代中国明显重迭,两者间也非密合无缝,而事实上有许多参差冲突之处。”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被改设“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衙门复原陈列馆”的冲赛康,在1997年的毁灭性的“旧城改造”中,正是安德烈•亚历山大及其基金会如虎口夺食般,从疯狂的推土机下拼力抢救部分古迹,否则,冲赛康很可能早就沦为被改建成“索康商场”的索康府,如今再想变身为陈列馆就相当有难度了。当局应该感谢他们的工作,但荒唐的是,早在2002年就将他们永远驱逐出拉萨了。已于去年初韶华去世的安德烈若健在,目睹他曾竭力保护的冲赛康而今沦为政治用场,他一定会落泪痛惜的。 改写西藏历史的荒唐工程一个接着一个。“整治”之后的拉萨老城将会出现多少个改写历史的类似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呢?中国官媒称当下“红色旅游”在中国成大气候,“各地为发展经济打起‘红色旅游’大旗,领导人故居成为了各地政府着力打造的重点旅游景区。”拉萨及其他藏区没什么中共领导人故居,但是“红色旅游”同样被着力打造,清驻藏大臣及病故于1950年代的藏人大学者更敦群培,甚至早于公元7世纪的唐朝文成公主,都纷纷被改塑为“爱国志士”,这虽可以创旅游经济之收,更可以获意识形态之利,实乃愈加深入的殖民化。 2013/6/11-7/23 (本文为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评论 ,相关内容由 自由亚洲电台藏语专题节目 分两次广播,转载请注明。) 一幅19世纪的西藏传统绘画所描绘的 冲赛康(Tromsikhang) 。在冲赛康前面,是一座毁于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的红卫兵之手的佛塔——嘎林古西。  老照片:1954年的冲赛康。 1999年,由Andre Alexander主持的西藏文化发展公益基金会(THF)绘制、出版的《拉萨八廓街区历史古建筑物简介》中的“冲赛康立面图”。 ******* 【以下图文转自曾于1996-2002年,致力于保护拉萨老城的建筑学者安德烈•亚历山大(André Alexander)的 记录 ,以及2005年出版的《拉萨历史城市地图集:传统西藏建筑与城市景观》一书。以及相关译文和补充 “冲赛康宫(tromsikhang)” 】 位于八廓北街的冲赛康,1997年拆除前拍摄。 1997年的拆毁。这是冲赛康的北角。 这是冲赛康的内部。 冲赛康……整座建筑群平面的对称布局覆盖了大约60m乘以40m的区域。(拥有两个庭院)而最初可能只有一座大庭院。这座面向八廓街的建筑,在首层有商店,二层是居住单元,两层之间有内部的楼梯联系。顶层用带有雕刻的木阳台和室内支撑结构丰富地装饰。主立面比列和谐优美,有很精致的建筑艺术韵味。支撑整体均衡的是在立面上发现的几个对称的小局部;而这些都是宏观建筑艺术理念中的潜在主题。——《拉萨历史城市地图集》 一层示意图 二层示意图 三层示意图 被荒废的空间。 居民开始搬离他们的住所。 相邻沿街住宅拆毁期间,冲赛康的西北角。 冲赛康在拆毁期间的西院。 有着三百多年历史的冲赛康旧大门被推土机推掉。(拍摄于1997年8月) 位于八廓东南街的索康府是有着数百年的老建筑,于1997年被拆毁,被认为是拉萨老城区最遗憾的损失之一。照片中左下角的背影是André Alexander。 ****** 以上两张图片,是我于2010年10月拍摄,地点正是冲赛康,当时正在进行成本不菲的“维修加固”,实际上是将仅存的旧日沿街立面拆毁,这幢十八世纪建成的老房子再无任何原有风貌。 以上七张图片,我拍摄于2013年6月30日及7月17日,在新建的“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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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 | 唯色:甲玛人讲述甲玛开矿带来的灾难

有关甲玛(位于拉萨河上游的墨竹工卡县甲玛乡,西藏伟大君主松赞干布的故乡)有矿且被开矿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全藏地被自称是恩人的中国共产党“解放”那时。 1951 年 -1953 年,中国科学院西藏工作队地质组与毛泽东派往西藏的军队一起进入西藏,从昌都地区、怒江流域及藏北湖区、波密及工部地区、拉萨地区、雅鲁藏布江上游地区等步步深入,绘制地图,采集标本,标注矿点,得出的结论是“西藏地区的矿产资源是相当丰富的”。 1959 年,北京的科学出版社出版《西藏东部地质及矿产调查资料》,这本公开发行的开矿指南为持续半个世纪的、对青藏高原地下资源的疯狂开发作出了巨大贡献。 中共体制内的藏人学者降边嘉措 2008 年出版的书中披露, 1955 年,年轻的达赖喇嘛与班禅喇嘛在北京过藏历新年,毛泽东光临并直言:“不能只说汉族帮少数民族的忙,少数民族同样是帮助汉人的。……有些矿产在我们汉人地区是没有的,但是在你们少数民族地区有。”在《西藏东部地质及矿产调查资料》中,当我读到“在工作中是把寻找有用矿产放在第一位”时,对“解放西藏”的用心有了深切的感受。 以下,是我在两年前与了解甲玛乡开矿状况的甲玛人作的访谈。他说: 最早 1979 年就开矿了,是西藏地质六队,挖出很多石头运走了,但不知道发现的是什么矿,就这样一直挖到八十年代。 到了九十年代,来了两个矿业公司,一个公司在甲玛乡农民耕种田地的特隆囊建了选矿厂,一个公司在吉曲(拉萨河)旁边建了选矿厂,当时就已经对河水造成了污染。特隆囊周围都是山,其中有卓玛尼徐折吉(二十一度母)神山和乌坚日夏(莲花山大士法帽)神山,矿业公司在山上盖了宿舍、后勤办公室、装机器炸药的仓库等。矿业公司还把一个个矿点承包给小矿厂,大概有六七个矿厂在这里开采,直到 2006 年青藏铁路通车。 2007 年,华泰龙矿业公司收购了几个小矿厂,扩大了挖矿的区域,很多农民的田地被占用。华泰隆的选矿厂也建在特隆囊,直到现在还在采用,里面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把守门口的有好几条大狗。华泰隆还在过去建在拉萨河附近的选矿厂那里建了水坝,并在水坝对面盖了房子,从房子下伸出两根粗大的水管,一直延伸到特隆囊。一个是上水管,一个是排水管,另一头都伸进拉萨河,也就是说,上水管抽取的是拉萨河的水,排水管则是把选矿厂的污水排入拉萨河。为了掩饰,华泰隆在水管上面盖了个桥。就这样,抽水、排水已经三年(至 2011 年)。每天洗过矿石的污水都排入拉萨河,村民们都议论纷纷,但没有任何办法。 华泰隆在两座山之间——此地名叫白囊——修了水库,用以储存污水。从矿厂挖出的矿石,由车拉到山顶,再往下倒入水库清洗。而排水管是与盖在特隆囊的选矿厂连在一起的。水库的污水满了之后,就直接流入甲玛乡的河水,再流入拉萨河。甲玛乡的河叫甲玛雄曲,原本是当地农牧民唯一的用水河,不光是生活用水,也灌溉田地,喂养牲畜,过去非常清澈。 其实华泰隆蓄污水的水库是骗人的。曾经有领导们的参观团带着记者来了,为了表示开矿没污染,华泰隆在他们快到之前,把鸭子和鱼放进水库里,但当参观团一走,两三天之后,鸭子和鱼全都腐烂了。他们还在矿区内临时插上花和树,参观团走了,花和树也枯萎了。 甲玛乡的乡干部、村长等人曾取水去拉萨市防疫站化验过,结果被测出有三种毒:铅过量,铜过量,还含有金。防疫站的达瓦啦开了证明,还说水里含有多种毒,但这三种毒是主要的。证明被带回放在乡政府不了了之,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有村民给拉萨市环保局写信投诉,附上野兽和家畜被毒死的照片,但信和照片都被交给乡政府了,告状的人也被警告了。 在华泰隆开矿期间,还有一个矿业公司特在这里开矿,我们叫它是“上海公司”, 2000 年到甲玛乡西南面的乌日岗开矿,也建的有工厂和污水库。后来因为乌日岗的水被污染,与牧民们发生过争执。上海公司一直挖矿到 2010 年,然后被中盛矿业公司收购。 中盛公司 2005 年就在甲玛探矿,一边钻井钻到很深,一边注入兑入化学成分的水。听说这是因为甲玛矿好,钻井钻到几百公尺就可以立即采矿。 现在甲玛乡有两个大的矿业公司在开矿:一个是华泰隆;一个是中盛。我不知道这两个公司是不是都属于中国黄金集团,但华泰隆是属于中国黄金集团的,比中盛公司大。 中盛公司从甲玛的西面至南面开矿。在这个区域内有通往桑耶寺的朝圣之门、日松贡布三座神山和名叫措嘎松的圣湖,这个圣湖在传统上被认为是法王松赞干布的魂湖,坚热斯(观世音菩萨)的魂湖。目前挖矿已经挖到魂湖了。 华泰隆是从甲玛的东面至北面挖过来的。有两个牧业村、三个农业村为此被强行从山上搬迁下来,如果不搬就抓人,所以不得不搬,上百户牧民从此失去了水草很好的草场。又因为水污染,曾经三个月内死了一千多头牲畜,华泰隆只好赔款了 328 万元。 被划在矿区内的还有尼姑寺、莲花山大士的修行洞、角拉山庙、桑砻山庙、普角山庙、护法神桑拉玛殿、热杰岭寺、承果神泉、贡布山的天葬台,以及岩画等诸多历史遗迹,很可惜,如今全都遭到了破坏。 2009 年夏天干旱,华泰龙抢用村民的水,与村民发生冲突,结果甲玛乡被军警包围。三个月内,五辆特警巡逻车在甲玛乡从头到尾地巡逻,还鸣叫着警报。当时抓了 19 名村民,部分人被关了几个月,有的人被关了半年,村长尼玛次仁被关了一年。其中有好几个人是被华泰隆十七区和十八区的矿工打伤的,后来送到总医院,治好后就被关进了监狱。当时华泰隆的老板对他手下的矿工说:你们就是把这些藏民杀了都没事,这些藏民什么都不是,大不了给点钱就摆平了。所以那些矿工都狠劲殴打村民,还放狗来咬,但他们从上到下的确都没事。 其实村民们没有说过一句政治的话,说的都是环境被污染,河水被染了毒,老百姓和牲畜的生命都有危险,矿业公司不要来抢村民的水,给我们留下神山圣湖等等。 政府一直都在帮华泰隆和中盛,还派工作组、驻村工作队到村民家中做思想工作,还拘留了几个说真话的人。矿业公司也额外给老百姓塞钱,让他们互相监视告密,严防有人上访。 总之说到底,开矿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只对那些官员和老板有好处,对老百姓没有什么好处。 2013年5月。 (本文为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评论 ,相关内容由 自由亚洲电台藏语专题节目 广播,转载请注明。) 以下22张照片,全都是由拉萨藏人拍摄于2011年,地点正是拉萨墨竹工卡县甲玛矿区,展示的正是被中国黄金集团下属的华泰龙矿业开发有限公司疯狂开采、山体破碎、山水污染的惨况: 延伸阅读: 唯色:拉萨矿难凸显被污染水源后患无穷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3/04/blog-post_4264.html 唯色:拉萨矿难是“自然灾害”造成的吗?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3/04/blog-post.html 漫画:【开发】#西藏矿难背后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3/03/blog-post_31.html 从两年前的Google地球和地图,看甲玛矿区令山河破碎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3/04/google.html 藏王松赞干布故乡被疯狂开矿,山体塌方却被统一口径是“自然灾害”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3/03/blog-post_3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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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的塔葬火葬天葬水葬和土葬(图)

藏族的葬仪分塔葬,火葬,天葬,土葬,水葬五种,并且界限分明。至于采用以上哪种葬仪主要取决于喇嘛的占卜。 有人会说,连死个人都不平等。夲博秦全耀说一样,干部死了谁能进八宝山,谁不能进八宝山,不一样等级森严。不同的是,他们是听喇嘛的,咱们是听党的,中央说了算。 塔葬: 将尸体用盐水抹擦,风干以后,徐上香料等贵重药物,保存起来,并贮于金质或银质的塔内,供人膜拜。这种葬法仅用于达赖,班禅及少数有名望的大活佛和大土司。葬仪十分隆重一,辖区百姓必须参加并自愿送礼。 火葬 火葬是藏族的葬俗之一。具体方式是将酥油倒在柴草上,然后将尸体火化,敛起骨灰盛入木匣或瓦罐中,埋在家中楼下或山顶,净地。墓似塔形。也有拣起骨灰带至高山之巅,顺风播撒或者撒在江河之中的。而德高望重的活佛,喇嘛施行火葬后。骨灰盛入金质或银质的小塔内。有的将骨灰置入不同质的塔内时,还同时盛入一些经典书籍,佛像,法器,金银财宝于塔内。以供人膜拜这种塔一般名为灵塔或灵骨塔。 天葬 天葬用于一般的农牧民。每一地区都有天葬场地,即天葬场,有专人从事此业。具体葬法各地略异。大多由喇嘛在天葬场诵经超度,点香升烟,鸣钵吹号,直到啄食尸体的秃驾及鹰见烟闻声从各方聚集飞至,啄食尽净方止。专食人尸的鹫鹰,不害小动物,藏族人民称之为“神鸟“。尸体敬献诸”神“,祈祷赎去罪孽,为死者超度。 有专门的天葬‘助理’把尸体剖开砸烂,为的就是让秃鹰把尸体连肉带骨头全部吃掉,西藏的天葬是不让人拍照的! 水葬 水葬经济条件较差,雇不起喇嘛的人家死了人时或死者是孤寡。幼童时,一般用水葬。水葬时,将尸体背到河边支解后,投入河中。也有的地方用白布或毛毯将尸体裹捆,然后坠上大石弃之河中,以供奉“河神”。 土葬 土葬在藏文化为一种低级葬式,即一般用于麻疯、天花传染病患者,死于非命的人以及外地人等选择的一种丧葬方式。现在不少藏族认为这些人“不洁”,其尸体不能敬献“空行母”(鹰鹫)和“水神”(鱼),不能行天葬和水葬,将其尸挖坑埋地,即惩其灭根绝种。 “七”乐无穷,尽在新浪新版博客,快来体验啊~~~请点击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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