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名制

自由亚洲 | 腾讯网评出2012中国十大反对者

新年之际,每个媒体都会总结一下过去一年的新闻大事。中国大型网站腾讯网12月30号发表的一篇文章不仅评出2012年中国出现的十大反对者,还向这些反对者致敬,这在言论自由受严格控制的中国实为罕见。但是,腾讯这个反对者名单一刊出就遭到删除。 腾讯网这篇文章题为《腾讯新闻年终策划:致敬十大反对者》。在腾讯这个反对者排行榜上,列在前三位的是反对不公选举、争取土地权益的乌坎村民、反对政府决策不透明和环境污染的江苏什邡、启东市民、以及反对中国官方教育洗脑的香港市民。在中国政府严格控制言论自由、压制不同声音的情况下,“反对者”无疑是一个敏感词。这是中国媒体首次总结新闻事件中的反对者。腾讯这篇文章一发表就被删除了。 中国反腐维权网创办人葛树春先生注意到了腾讯网这个反对者排行榜: “文章是被通知删除的,别的网站有转载,但很快其它网站也都删除了。” 重庆青年任建宇因在网上发微博被劳动教养两年,罪名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后来薄熙来、王立军等重庆高层官员倒台后,任建宇被提前释放,但目前重庆官方一直不同意为他平反。腾讯网把任建宇列为十大反对者的第四位,称他是言论管制的反对者。葛树春先生注意到,2012年中国民间的反对声音确实非常强烈: “乌坎事件、什邡启东事件都是网络上公开出来的,还有一些小事没有被公开的,还有一些大的反对城管的一些事件,我也见过的。” 腾讯网这个十大反对者名单上还包括下列人士:反对教育不公、争取异地高考权利的江西籍女孩占海特,计划生育的反对者、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法律系副教授杨支柱,平坟运动的反对者、河南政协常委赵克罗,有毒食品的反对者、掷出窗外网站的创办人吴恒,商业霸权的反对者、砸西门子冰箱的罗永浩。全体网民则被腾讯网称为“一切不公的反对者”,列在第十位。 江西曾独立参选区人大代表的刘萍女士说,  2012年甘肃网友陈平福免于因言获罪,这是全体网民的功劳之一: “陈平福由于网友的反对、围观, 他被控的煽动颠覆政权罪撤销,这是一个进步。” 那么,2013年中国形势会如何?刘萍女士认为,未来中国政府不会允许更多反对的声音: “一个小小的微博,它都会屏蔽删除,我不抱希望。” 葛树春先生认为,2013年中国社会大的反对事件可能会相对减少: “乌坎等事件都是从很小的矛盾逐渐上升成大问题的。如果在矛盾没有扩展前就消化掉的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葛树春先生同时表示,2013年中国网络舆论可能会更为热闹: “全国人大刚刚出台一个互联网信息管理规定,要搞后台实名制,但是我认为管不住,因为大家都知道网络是好东西,可以反对不公、反对腐败。” 腾讯网向2012年十大反对者致敬的文章提到,反对者是历史的重要缔结者。该文章还向中国普通市民、特别是90后青年致敬。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安培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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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陈光诚:中宣部,你是干什么的?

南周事件”持续发酵,媒体人、学者和网友相继联署声援《南方周末》,及抗议中宣部门遏制新闻自由。旅美人权律师陈光诚接受德国之声专访,认为该事件将成为开年公民行动的导火索。 德国之声:”南周事件“发展到目前,我们看到传媒界已经有很多呼吁行动,您认为此事是否会成为媒体与中宣部门一直存在的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陈光诚: 我觉得不仅是会不会激发的问题,事实上已经激发了,而且这种激发不仅限于媒体内部的人士,从民间层面,老百姓对这个问题也看得非常清楚。那就是,它所打击的不仅是《南方周末》这样的开明报纸,包括体制内开明刊物《炎黄春秋》,他们也在打击。 这里边最能让人联想的就是,将习近平的讲话去和报纸被中宣部再三操刀的这样的事情做一个对比,解释了中国文化当中所说的”看一个人也好、看一个团体也好,不要听它说什么,而要看做什么”,口中是”兑现宪法承诺,关键在于执行”,手里做的是 “一方面对网络实名制,封人的嘴,一方面是对体制内本已有专门部门控制的媒体大打出手。” 党代会刚开过,人大会还没开始,动作就已经开始了。在此之前也有例子可循,当年《冰点》被封,李大同被调离。所以关键要看,所谓的新领导人所说的和他们现在所做的相对比,同时把现在领导人所说所做与”胡温新政”做对比,再和江泽民在1997年所做对比,会发现他们一脉相承没有任何区别。 德国之声:还记得2004年,作家焦国标发表《讨伐中宣部》一文,近几年,媒体和中宣部门抗争的个案也一直发生,这次南周个案发生后,引起的反响范围从媒体扩展到其它层面,有人甚至提出”全民讨伐中宣部”这样的说法,您预计这一个案将如何持续,并带来怎样的影响? 陈光诚: 几年前焦国标提出讨伐中宣部,那个时候如果是一个点的话,现在已经连成一个面了。据我所知,当时焦国标的文章,很多学者网民手里都有一份,但是评论不是很多,并不是大家不知道,而是那时候大家还处于观望状态。现在看到的这种趋势,不管是媒体人也好、学者也好、网民也好,通通在发出自己的声音,现在已经到了”我要说话”的时候了,接下来非常有可能不仅我要说,我还要做。这个趋势已经非常明显,只不是这个量还未累积到涵盖整个社会”我要做”的程度。 德国之声:既然影响范围很大,这次官方会如何收场?官方会不会象以往案例那样采取强制手段压制主张言论自由的声音?还是有可能对庹震问责? 陈光诚: 我们要换个角度思考,他们要怎样收场并不取决于他们想怎么收场,社会发展到今天,决定他怎么收场的是我们民众,视我们民众的抗争程度。我不得不提,当初中国”绿霸事件”,他要把”开关”安装到你的电脑上,控制你的所有。最后在民众的强烈抗议下破产了,我想当初他们决定把绿霸安装到你的电脑上,他绝对不会想到要停下来。为什么最后停下来,是大家的力量。 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我人微言轻,我在社会上没有地位,没有影响,所以我说的话没人会在意,从小的角度讲,是自己瞧不起自己的想法;另一个角度来讲,也是不愿意承担社会责任的表现,其实每个人的能量都是无穷的,随着说话越来越多,能量就会越来越大,随着做的越多,能量就会更大,一旦迈过这个门槛就不会再有恐惧,就开始阻止了强权和奴役或对言论自由的限制。 最终我觉得非常有可能把这个问题探讨到”所有的媒体都是共产党的喉舌,那我们民众的喉舌在哪里”?到这个层面的时候就是在问”中宣部你是干什么的?中宣部是替人民说话的?还是限制人民说话的?”这个层面可能对于将来实现《宪法》当中的言论自由的条款,是打下民众基础的非常好的开端。 德国之声:目前原四川省委书记刘奇葆就任中宣部长,他原来在四川是以强力维稳著称,您觉得这是不是也预示着中宣部门在未来会卡得更死? 陈光诚: 卡得更死的真正含义可能是会用不同的方法来卡,至于说”更死”,我觉得他们已经没有这样的能力了,从以前的事先卡着喉咙不让你说出来,到现在只能是你说出来我就威胁你、我就让你承担一些代价,这种转换表明只要大家站出来去说,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不让你说。和以前想说说不出来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如果说的人多了,事后找麻烦的可能性和威胁作用也会不存在的。 一位朋友曾说”民无信则不立,官无信则不威”,所以我们考虑问题应该把民众放在主语,不要再把当权者放在主语上,这本身就是对他们的抬举,以后要把他们放在宾语上。不是说”你要言论控制”,反过来要想,现在这个社会,民众意识觉醒、逐渐战胜恐惧以及网络科技的发展,谁上来也控制不了民众的言论自由。 采访记者:吴雨 责编: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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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焦点对话:网路实名制,既得利益的保护伞?

焦点对话:网路实名制,既得利益的保护伞? 中国政府在2012年年底通过“加强网路信息保护”的决定,要求实行网路实名制。 尽管官方声称此举目的是保护个人隐私,防范网路犯罪,但民众普遍担心真正的目的是限制网路爆料,尤其是对官员贪腐的揭发。 有分析人士甚至认为,此举显示习李不可能从根本上推动政治开放。网路实名制对中国的言论自由将产生多大的影响? 它到底要防范什么? 复制到剪贴板 关闭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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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中国互联网能卖枪支毒品,不能交流观点

专栏作者 纪思道 2013年01月03日 北京 想在中国买到违禁药品?没问题——只要到这里缺乏监管的网络上,就能订到一袋定价50美元(约合311元人民币)或100美元的冰毒、摇头丸或者可卡因。毒品将在几个小时内送到你家门口! “本公司在全国各地均设有配送站,”其中一个中文网站大肆宣传道。上面贴着其出售的非法麻醉品的图片。“我们提供24小时上门运送服务,我们的货源长期而稳定。只要您打个电话,我们将在一到五个小时内将货品送到您手中。” 另外一个中文网站则批发冰毒,每千克1.97万美元。除此之外,对于少量毒品的订购,该网站还提供上门送货服务,服务范围覆盖中国数百座城市。即使在偏远的安徽省,都有21座城市他们可以提供送货服务。 所有这些在中国都是非法的,麻醉品走私贩通常会被判处死刑。但这似乎并不是政府工作的重点,因为这些网站甚至都没有被关闭或遭屏蔽。千百万审查者每天删除网上与人权有关的内容,对数不清的推销毒品、枪支或卖淫的网站,他们却置若罔闻。 中国屏蔽了Facebook、YouTube以及《纽约时报》,对诸如枪支销售一类的问题,却无所谓。这难道不奇怪吗? 中国法律严格限制枪支,然而在网上用中文搜索,花几分钟的时间就能找到销售枪支的商业网站,它们出售非法的斯普林菲尔德XD-9式9毫米手枪,定价为1120美元。中国军用54式半自动手枪网上售价640美元。还有步枪以及更多其它的枪支。而且这还不是全部。 “想了解消音器的价格,请联系我们的客服部门,”该网站写道。 (美国的枪支狂热分子经常说,我们需要枪支来保护自身不受政府侵害。但是中国的情况却说明,独裁者实际上恐惧的并不是人民手里有枪,而是人民掌握了信息和社交网络。) 公平地讲,中国对于枪支的态度和美国比起来真是理智多了。至少中国政府不允许枪支商店公开出售攻击性步枪以及大容量弹夹。我很欢迎中国的记者写一写美国政治家的无能,他们根本没有认真努力去减少美国枪支所造成的伤亡。  如果你对较为色情的话题比较感兴趣的话,你也会发现,中国的网络上还充斥着性和卖淫业。丙种羟基丁酸盐(Gamma Hydroxybutyrate,简称GHB),即所谓的约会迷奸药,在网上公然贩卖,其药效说明令人不寒而栗。 “只要她喝下这个,她就是你的了,”一名网上商人保证说,他把这种药水称为“服从药水”。另一个说,“仅仅两粒就能使她进入深度睡眠,不论你怎么动她,她都不会醒来。而且事情过后,她什么也不记得。” 问题就是,大多数中国人根本没机会看到我这篇评论文章,但他们却可以轻而易举从网上买到枪支或者毒品。 从远处看来,西方人有时会认为中国处处管制森严,但近距离观察,有时情况正好相反。规则是有的,但实施起来却常常很松懈,或者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官方确实会选择在他们认为重要的方面持续施压,其中一个就是控制可能会引起政治动荡的信息。因此,官方屏蔽了许多主流社交媒体网站,而在关于中国领导人家族巨额资产的报道之后,他们也 屏蔽了《纽约时报》和彭博通讯社(Bloomberg)的网站 。 中国有5.4亿互联网用户,超过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足见中国经济发展的惊人成果。可悲的是,中国当今领导人对待互联网的态度却退回到了一个监管更加严格的阶段。一个中国朋友曾对我说,“我们连访问世界上一些最流行的网站都不行,我们如何能够发展我们的技能呢?” 许多中国人通过VPN越过中国的“防火长城”来访问被屏蔽的网站。但上个月,中国启用了新的软件来阻碍VPN,就连美国公司用来登陆自己内部网站的VPN也受到影响。中国政府还通过实名制注册来压制新浪微博,也就是中国版的Twitter。 这类互联网的控制让许多中国年轻人感到厌恶,他们对于多党民主也许并没什么想法,但他们确实想看看YouTube上的视频。 我希望 新的中国领导人习近平 能够认识到,中国的经济竞争力和反腐败的能力将有赖于开放。邓小平曾把改革比喻成打开窗户,允许新鲜空气进入的同时,也会飞进几只苍蝇。在邓小平掌权的时代,中国人接纳了可能会带来潜在麻烦的通讯技术,比如复印机、手机和传真机,因为这些东西对于实现现代化是不可或缺的。如今,网络自由也是如此。 所以,我对新一届政治局有个建议:能不能去管管那些销售枪支和毒品的网站,而放过那些交流观点和信息的网络空间呢? 欢迎你访问我的博客 On the Ground (英文)。请在 Facebook 、 Google+ 和 Twitter 上关注我,观看我的 YouTube  视频 。 翻译:谷菁璐、林蒙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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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中国: 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高票通过网络管制立法

这次立法前,中宣部曾发文并在媒体调控会上要求中央以及在京媒体配合造势,新闻联播的对网络自由的负面性评论已经持续多日,俨然有山雨欲来之势。 对此,网络资深人士北风认为,这次对VPN等翻墙工具的封锁,以及网络实名制的立法,是长期维稳政策在网络上的持续体现,这个立法规划可能来自于去年茉莉花事件或更早。新执政层的更替只是时间上的巧合,“网络反腐”除了是时间上的巧合,还与各媒体鼓吹评论的作者取巧有关。 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副主任副主任李飞在表决后回答新华社记者提问时就强调,“公众担心出台这个决定会影响人民群众通过网络发表监督批评意见、揭露腐败行为,是没有必要的。” 该决定第五条规定,“网络服务提供者应当加强对其用户发布的信息的管理,发现法律、法规禁止发布或者传输的信息的,应当立即停止传输该信息,采取消除等处置措施,保存有关记录,并向有关主管部门报告。” 网络从业人士北风认为,“这次网络立法,对于网民来说,最糟糕的问题仍然是,当局进一步给了运营商删除信息封锁账号的授权,且还没规定删错了网民有何纠错机制,甚至连司法救济途径,最高人民法院09年《关于涉及互联网管理案件立案审查工作的通知》也给直接剥夺了。” 第六条规定,“网络服务提供者为用户办理网站接入服务,办理固定电话、移动电话等入网手续,或者为用户提供信息发布服务,应当在与用户签订协议或者确认提供服务时,要求用户提供真实身份信息。” 一般认为,上述规定要害在于“为用户提供信息发布服务”,基本上,所有的互动网络服务,包括社交媒体,即时通讯软件甚至网络论坛都可能被纳入“为用户提供信息发布服务”。 该“决定”给目前已经在微博等社交媒体上初步推广的网络实名制提供了更高位阶的法源。但实质影响未必很大,北风认为,“实名制影响有限,该干啥干啥。” 对此,介绍,目前国务院法制办正在会同有关部门修订国务院2000年制定的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这个办法修订草案的许多内容与此次“决定”密切相关,也相互衔接。 北风分析说,中国网民早就知道当局随时掌握身份信息,且转世党或异议群体想在网上找个身份证号并不费劲;再者,大事发生时,传播主体是普通人,不怕实名;当局审查效率不如发布及传播效率这个被动局面未变。 北风认为,这次网络实名制,压力最大的反而是运营商。中国的网络立法一直强调网民的发布是“委托”发布,故这次仍然要求运营商“加强对其用户发布的信息的管理”。贯彻实名制本来就有技术难度,验证是否本人不易。 国务院法制办副主任袁曙宏称,将在总结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深圳五个城市试点经验的基础上,细化网络身份管理制度。 北风认为,中国的网络管理,已不是单纯的政治问题,而是政商高度联结捆绑的问题。实名制是政治需要,但在执行层面,却未必能得到运营商的全面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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