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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 | 一连串事故的追问

一连串事故的追问 张鸣 在万人瞩目的京沪高铁频繁出故障的时候,行驶到温州的两列动车追尾,35个人为此付出了生命,这些年来,最惨烈的一次火车事故,牵动了亿万人的心。然而,动车追尾,仅仅是一系列重大灾难中的一个。几天前,京珠高速上,一辆大客车被焚,41个人,被烧成焦炭。还有一个接一个的桥梁坍塌,东南西北,你塌我也塌。再加上多起高烈度的群体性事件。2011年,已经从多事之春,快走到了多事之秋。 当然,每个事故,人们都能找到炮轰的对象。该为此负责的部门,也尽量会为此找借口推脱,桥塌了,是车压的,火车追尾,是下雨打雷打的,大客车被焚,可能是恐怖分子的破坏等等。这样的托词,基本上只好骗鬼,正常人肯定是不会信的。但是,即使我们追究了这一系列要承担责任的地方和部门,是不是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呢?显然不是。这些年,追究的人,一年比一年多,但该出事不该出事,都出事,事照出。 有人在微博上说,这些年,中国就像一列高速列车,跑得太快了。其实是有道理的。这些年来,中国列车不仅在提速,而且是吃掉了安全系数在提速。速度快到了轨道快要承受不了的地步。虽然一直都在提倡科学发展观,但我们的发展,却一点都不科学。在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过程中,基本上还是没有改掉盲目求大,求快,求洋的路数。大干快上的魔咒,一直都伴随着我们。快速的发展,已经成了中国速度,中国的标志。 在金融海啸发生前,好像有段时间有人提出要放慢一点脚步,似乎也得到了上面的回应。然而,金融海啸一来,所有的调整都一风吹。四万亿加上各种地方追加资金劈头盖脸就砸下来了。国企的钱多得不得了,成百亿的大项目,一个接一个地上马。举国上下,只考虑一件事——刺激经济。中国列车,在次提速。到今天,后遗症不仅仅是难                                                           一连串事故的追问 以遏制的通货膨胀,还有各种并发症。 大兴土木,是腐败得以滋生的巨大温床。这一点,即使最保守的人,也不能否认。近年来,腐败高发的交通厅长现象,国土局长现象,已经足以说明这一点。没有工程,贪污就不好下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从来公家的工程,造价都高。但是造价高,工程质量却差。虽然工程都是竞标的,但十个竞标,倒有九个有猫腻。拿到标的人多半要给发标者行贿,拿到标自己不做,层层发下去,最后做的人,基本就是马路工程队,不偷工减料,没法盈利。所以,豆腐渣工程,就这样出来了。人家的工程可以撑七八十年,我们的十年左右就基本到寿了。所以,这些年来,每隔段时间就有一批公共工程出事。不仅桥梁,高速公路,公共建筑,包括我们吹得很厉害的高铁,都很可能有隐患,有点外界的因素,就会出事故。可以预计,这样的事故,在今后很可能会越出越多,因为这些年工程越建越快了。 不是没有人意识到这样的发展有问题,但放慢脚步,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根本上讲,这样不科学的发展,背后其实有政治原因。西方有关当代中国的研究,其中有一个说法就是,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的合法性,是由经济高速发展来印证的。也就是说,我们不是通过选举,获得民意的程序性授权,而是通过经济高速发展,赢得民意,得到民意的实质性授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中国的速度不能慢下来,一慢下来,好像天就要塌了似的。金融海啸时的惊慌失措,背后,就是这样一个政治逻辑。 不用说,这样的选择,其实很累。但问题到此并没有完结,高速的发展,本身不可避免地要附生出很多问题。即使改革把政府变成了经济发展的机器,也依然会出现很多避不开的难题。某些难题,实际上是这个机器结构上的。这年来,官民矛盾激化,很多民生问题得不到解决,社保,医疗,教                                                                       一连串事故的追问 张鸣 在万人瞩目的京沪高铁频繁出故障的时候,行驶到温州的两列动车追尾,35个人为此付出了生命,这些年来,最惨烈的一次火车事故,牵动了亿万人的心。然而,动车追尾,仅仅是一系列重大灾难中的一个。几天前,京珠高速上,一辆大客车被焚,41个人,被烧成焦炭。还有一个接一个的桥梁坍塌,东南西北,你塌我也塌。再加上多起高烈度的群体性事件。2011年,已经从多事之春,快走到了多事之秋。 当然,每个事故,人们都能找到炮轰的对象。该为此负责的部门,也尽量会为此找借口推脱,桥塌了,是车压的,火车追尾,是下雨打雷打的,大客车被焚,可能是恐怖分子的破坏等等。这样的托词,基本上只好骗鬼,正常人肯定是不会信的。但是,即使我们追究了这一系列要承担责任的地方和部门,是不是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呢?显然不是。这些年,追究的人,一年比一年多,但该出事不该出事,都出事,事照出。 有人在微博上说,这些年,中国就像一列高速列车,跑得太快了。其实是有道理的。这些年来,中国列车不仅在提速,而且是吃掉了安全系数在提速。速度快到了轨道快要承受不了的地步。虽然一直都在提倡科学发展观,但我们的发展,却一点都不科学。在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过程中,基本上还是没有改掉盲目求大,求快,求洋的路数。大干快上的魔咒,一直都伴随着我们。快速的发展,已经成了中国速度,中国的标志。 在金融海啸发生前,好像有段时间有人提出要放慢一点脚步,似乎也得到了上面的回应。然而,金融海啸一来,所有的调整都一风吹。四万亿加上各种地方追加资金劈头盖脸就砸下来了。国企的钱多得不得了,成百亿的大项目,一个接一个地上马。举国上下,只考虑一件事——刺激经济。中国列车,在次提速。到今天,后遗症不仅仅是难 张鸣 在万人瞩目的京沪高铁频繁出故障的时候,行驶到温州的两列动车追尾, 以遏制的通货膨胀,还有各种并发症。 大兴土木,是腐败得以滋生的巨大温床。这一点,即使最保守的人,也不能否认。近年来,腐败高发的交通厅长现象,国土局长现象,已经足以说明这一点。没有工程,贪污就不好下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从来公家的工程,造价都高。但是造价高,工程质量却差。虽然工程都是竞标的,但十个竞标,倒有九个有猫腻。拿到标的人多半要给发标者行贿,拿到标自己不做,层层发下去,最后做的人,基本就是马路工程队,不偷工减料,没法盈利。所以,豆腐渣工程,就这样出来了。人家的工程可以撑七八十年,我们的十年左右就基本到寿了。所以,这些年来,每隔段时间就有一批公共工程出事。不仅桥梁,高速公路,公共建筑,包括我们吹得很厉害的高铁,都很可能有隐患,有点外界的因素,就会出事故。可以预计,这样的事故,在今后很可能会越出越多,因为这些年工程越建越快了。 不是没有人意识到这样的发展有问题,但放慢脚步,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根本上讲,这样不科学的发展,背后其实有政治原因。西方有关当代中国的研究,其中有一个说法就是,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的合法性,是由经济高速发展来印证的。也就是说,我们不是通过选举,获得民意的程序性授权,而是通过经济高速发展,赢得民意,得到民意的实质性授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中国的速度不能慢下来,一慢下来,好像天就要塌了似的。金融海啸时的惊慌失措,背后,就是这样一个政治逻辑。 不用说,这样的选择,其实很累。但问题到此并没有完结,高速的发展,本身不可避免地要附生出很多问题。即使改革把政府变成了经济发展的机器,也依然会出现很多避不开的难题。某些难题,实际上是这个机器结构上的。这年来,官民矛盾激化,很多民生问题得不到解决,社保,医疗,教 35 个人为此付出了生命,这些年来,最惨烈的一次火车事故,牵动了亿万人的心。然而,动车追尾,仅仅是一系列重大灾难中的一个。几天前,京珠高速上,一辆大客车被焚, 41 育,住房,城乡二元结构等等问题,都在经济快速发展,一切向钱看中出了问题。导致社会矛盾日益尖锐,社会上的戾气深重。而在上者不思着手从结构上解决问题,即使改革,也只做技术处理,修修补补,哪儿有窟窿哪儿堵。反而只认一个理,提速发展,指望通过经济的发展,自然而然地化解这些矛盾和问题。 显然,快速发展,并非一剂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中国现在的问题,在很大程度是因为原有结构性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正视,在初期的发展中,也许可以被得到缓解,但发展到一定程度,病症就显现了。快速的发展,不仅没有包治百病,反而使某些病症加剧恶化。一系列的恶性事故,对于偌大的中国而言,波及的人也许不是很多,但这只是一个征兆,后面的大事也许还多着呢?有谁能知道,在过去兴建的那么工程中,有多少存在隐患呢? 疯狂地追求速度,跟疯狂的贪腐,是一对孪生子,他们的母亲,就是政治,一个扭曲的政治。 个人,被烧成焦炭。还有一个接一个的桥梁坍塌,东南西北,你塌我也塌。再加上多起高烈度的群体性事件。 2011 年,已经从多事之春,快走到了多事之秋。 以遏制的通货膨胀,还有各种并发症。 大兴土木,是腐败得以滋生的巨大温床。这一点,即使最保守的人,也不能否认。近年来,腐败高发的交通厅长现象,国土局长现象,已经足以说明这一点。没有工程,贪污就不好下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从来公家的工程,造价都高。但是造价高,工程质量却差。虽然工程都是竞标的,但十个竞标,倒有九个有猫腻。拿到标的人多半要给发标者行贿,拿到标自己不做,层层发下去,最后做的人,基本就是马路工程队,不偷工减料,没法盈利。所以,豆腐渣工程,就这样出来了。人家的工程可以撑七八十年,我们的十年左右就基本到寿了。所以,这些年来,每隔段时间就有一批公共工程出事。不仅桥梁,高速公路,公共建筑,包括我们吹得很厉害的高铁,都很可能有隐患,有点外界的因素,就会出事故。可以预计,这样的事故,在今后很可能会越出越多,因为这些年工程越建越快了。 不是没有人意识到这样的发展有问题,但放慢脚步,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根本上讲,这样不科学的发展,背后其实有政治原因。西方有关当代中国的研究,其中有一个说法就是,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的合法性,是由经济高速发展来印证的。也就是说,我们不是通过选举,获得民意的程序性授权,而是通过经济高速发展,赢得民意,得到民意的实质性授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中国的速度不能慢下来,一慢下来,好像天就要塌了似的。金融海啸时的惊慌失措,背后,就是这样一个政治逻辑。 不用说,这样的选择,其实很累。但问题到此并没有完结,高速的发展,本身不可避免地要附生出很多问题。即使改革把政府变成了经济发展的机器,也依然会出现很多避不开的难题。某些难题,实际上是这个机器结构上的。这年来,官民矛盾激化,很多民生问题得不到解决,社保,医疗,教 当然,每个事故,人们都能找到炮轰的对象。该为此负责的部门,也尽量会为此找借口推脱,桥塌了,是车压的,火车追尾,是下雨打雷打的,大客车被焚,可能是恐怖分子的破坏等等。这样的托词,基本上只好骗鬼,正常人肯定是不会信的。但是,即使我们追究了这一系列要承担责任的地方和部门,是不是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呢?显然不是。这些年,追究的人,一年比一年多,但该出事不该出事,都出事,事照出。 有人在微博上说,这些年,中国就像一列高速列车,跑得太快了。其实是有道理的。这些年来,中国列车不仅在提速,而且是吃掉了安全系数在提速。速度快到了轨道快要承受不了的地步。虽然一直都在提倡科学发展观,但我们的发展,却一点都不科学。在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过程中,基本上还是没有改掉盲目求大,求快,求洋的路数。大干快上的魔咒,一直都伴随着我们。快速的发展,已经成了中国速度,中国的标志。 在金融海啸发生前,好像有段时间有人提出要放慢一点脚步,似乎也得到了上面的回应。然而,金融海啸一来,所有的调整都一风吹。四万亿加上各种地方追加资金劈头盖脸就砸下来了。国企的钱多得不得了,成百亿的大项目,一个接一个地上马。举国上下,只考虑一件事——刺激经济。中国列车,在次提速。到今天,后遗症不仅仅是难以遏制的通货膨胀,还有各种并发症。 大兴土木,是腐败得以滋生的巨大温床。这一点,即使最保守的人,也不能否认。近年来,腐败高发的交通厅长现象,国土局长现象,已经足以说明这一点。没有工程,贪污就不好下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从来公家的工程,造价都高。但是造价高,工程质量却差。虽然工程都是竞标的,但十个竞标,倒有九个有猫腻。拿到标的人多半要给发标者行贿,拿到标自己不做,层层发下去,最后做的人,基本就是马路工程队,不偷工减料,没法盈利。所以,豆腐渣工程,就这样出来了。人家的工程可以撑七八十年,我们的十年左右就基本到寿了。所以,这些年来,每隔段时间就有一批公共工程出事。不仅桥梁,高速公路,公共建筑,包括我们吹得很厉害的高铁,都很可能有隐患,有点外界的因素,就会出事故。可以预计,这样的事故,在今后很可能会越出越多,因为这些年工程越建越快了。 以遏制的通货膨胀,还有各种并发症。 大兴土木,是腐败得以滋生的巨大温床。这一点,即使最保守的人,也不能否认。近年来,腐败高发的交通厅长现象,国土局长现象,已经足以说明这一点。没有工程,贪污就不好下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从来公家的工程,造价都高。但是造价高,工程质量却差。虽然工程都是竞标的,但十个竞标,倒有九个有猫腻。拿到标的人多半要给发标者行贿,拿到标自己不做,层层发下去,最后做的人,基本就是马路工程队,不偷工减料,没法盈利。所以,豆腐渣工程,就这样出来了。人家的工程可以撑七八十年,我们的十年左右就基本到寿了。所以,这些年来,每隔段时间就有一批公共工程出事。不仅桥梁,高速公路,公共建筑,包括我们吹得很厉害的高铁,都很可能有隐患,有点外界的因素,就会出事故。可以预计,这样的事故,在今后很可能会越出越多,因为这些年工程越建越快了。 不是没有人意识到这样的发展有问题,但放慢脚步,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根本上讲,这样不科学的发展,背后其实有政治原因。西方有关当代中国的研究,其中有一个说法就是,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的合法性,是由经济高速发展来印证的。也就是说,我们不是通过选举,获得民意的程序性授权,而是通过经济高速发展,赢得民意,得到民意的实质性授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中国的速度不能慢下来,一慢下来,好像天就要塌了似的。金融海啸时的惊慌失措,背后,就是这样一个政治逻辑。 不用说,这样的选择,其实很累。但问题到此并没有完结,高速的发展,本身不可避免地要附生出很多问题。即使改革把政府变成了经济发展的机器,也依然会出现很多避不开的难题。某些难题,实际上是这个机器结构上的。这年来,官民矛盾激化,很多民生问题得不到解决,社保,医疗,教 不是没有人意识到这样的发展有问题,但放慢脚步,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根本上讲,这样不科学的发展,背后其实有政治原因。西方有关当代中国的研究,其中有一个说法就是,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的合法性,是由经济高速发展来印证的。也就是说,我们不是通过选举,获得民意的程序性授权,而是通过经济高速发展,赢得民意,得到民意的实质性授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中国的速度不能慢下来,一慢下来,好像天就要塌了似的。金融海啸时的惊慌失措,背后,就是这样一个政治逻辑。 不用说,这样的选择,其实很累。但问题到此并没有完结,高速的发展,本身不可避免地要附生出很多问题。即使改革把政府变成了经济发展的机器,也依然会出现很多避不开的难题。某些难题,实际上是这个机器结构上的。这年来,官民矛盾激化,很多民生问题得不到解决,社保,医疗,教育,住房,城乡二元结构等等问题,都在经济快速发展,一切向钱看中出了问题。导致社会矛盾日益尖锐,社会上的戾气深重。而在上者不思着手从结构上解决问题,即使改革,也只做技术处理,修修补补,哪儿有窟窿哪儿堵。反而只认一个理,提速发展,指望通过经济的发展,自然而然地化解这些矛盾和问题。 显然,快速发展,并非一剂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中国现在的问题,在很大程度是因为原有结构性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正视,在初期的发展中,也许可以被得到缓解,但发展到一定程度,病症就显现了。快速的发展,不仅没有包治百病,反而使某些病症加剧恶化。一系列的恶性事故,对于偌大的中国而言,波及的人也许不是很多,但这只是一个征兆,后面的大事也许还多着呢?有谁能知道,在过去兴建的那么工程中,有多少存在隐患呢? 疯狂地追求速度,跟疯狂的贪腐,是一对孪生子,他们的母亲,就是政治,一个扭曲的政治。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c7a2f50102drhr.html ) – 一连串事故的追问_张鸣_新浪博客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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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 | 为什么要有大学?

为什么要有大学? 张鸣 当欧洲的中世纪末期出现大学的时候,大学无非是神学院的变种。当欧洲步入现代之际,洪堡的改革,不仅让大学世俗化,而且种下了职业化的种子。虽然,此时的大学,依然强调人格培养和心灵的完善。但只要大学走下神坛,就势必要跟社会融合,回应社会的需要。尽管大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文理学院当家,并没有根据社会的分工,设置专业。但文理学院的毕业生,毕竟都进入了社会,能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职业。毕业生固然有从事所学“专业”的,但越来越多的人,从事的职业,跟专业并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从大学得到的只是学养和素质。 当然,随着世界现代化的进程,大学仅仅作为人格和素质教育的基地,是远远不能符合社会需要了。必须在基本的文理教育之外,有一些专业性的知识和技能。随着工、商、农、医和法科的兴盛,大学逐渐面目皆非,越来越像职业技术学院,专业分工越来越细,对专业知识和职业技能的要求,越来越多。一度存在的社会主义阵营,走得最远,在这些国家,大学基本上都变成了苏联式的专业学院。除了一些政治课学习之外,就是通过狭窄的专业口径,迅速把学生培养成可以从事某一专业的技术人才,很类似一台大机器上的齿轮和螺丝钉。 无疑,走到苏式学院的境地,大学的职业化实际上异化了,从培养人,变成制造国家机器的零件。这就是所谓苏式大学和美式大学的分野,好听一点的说,是专才教育和通才教育的不同。从本质上讲,前者的目的是国家,而后者的目的是个人,反 映的是政治和社会制度的不同。其实,以培养人为目的的教育,从长远看,更符合国家的利益。冷战时代苏美竞争苏联的失败,实际上也是苏式教育的失败。 当今的世界,意识形态已经退位。中国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的所谓对立,除了一点残存的意识形态碎片之外,实际上是利益之争。即使从国家利益的考量,中国大学的变革,理应回归美式教育的方向。但是,在中国,基于党派利益的所谓意识形态顾虑,却使得这样的变革,半途而废,只学了一点皮相的内容。在官僚政治的主导下,中国的大学,不仅没有了培养人的目标,连以往的国家目标,也变得模糊。大学的规模在迅速扩展,但大学生的素质却在急速下降,甚至连几所顶尖的所谓“研究型”大学也是如此。有些大学,专业设置完全跟着市场走,市场热什么,就设置什么专业,有的专业或者专业方向,几乎就是社会和市场某种职位的转义比如市场营销,劳动人事,甚至纪检和城管。但是,大学培养出来的人,往往既没有人格素养,也没有专业技能。上不着天,下不挨地,悬在半空,百无一用。 人的培养,无疑是大学的目的。大学里出来的,应该是综合发展,人格健全的人。这样的人,当然也得走向社会,走向市场,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寻出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路径。所以,大学肯定会有职业化的内涵,传统的文理学院,注定没有工程、医疗和法学商科兴盛。但是,大学却不是职业技术学院,不应把技术培训作为主要的内容,大学的职业化成分,只是为学生日后的职业训练打基础,让他们有一个更高的起                                                       为什么要有大学?                                                                   为什么要有大学? 张鸣 当欧洲的中世纪末期出现大学的时候,大学无非是神学院的变种。当欧洲步入现代之际,洪堡的改革,不仅让大学世俗化,而且种下了职业化的种子。虽然,此时的大学,依然强调人格培养和心灵的完善。但只要大学走下神坛,就势必要跟社会融合,回应社会的需要。尽管大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文理学院当家,并没有根据社会的分工,设置专业。但文理学院的毕业生,毕竟都进入了社会,能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职业。毕业生固然有从事所学“专业”的,但越来越多的人,从事的职业,跟专业并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从大学得到的只是学养和素质。 当然,随着世界现代化的进程,大学仅仅作为人格和素质教育的基地,是远远不能符合社会需要了。必须在基本的文理教育之外,有一些专业性的知识和技能。随着工、商、农、医和法科的兴盛,大学逐渐面目皆非,越来越像职业技术学院,专业分工越来越细,对专业知识和职业技能的要求,越来越多。一度存在的社会主义阵营,走得最远,在这些国家,大学基本上都变成了苏联式的专业学院。除了一些政治课学习之外,就是通过狭窄的专业口径,迅速把学生培养成可以从事某一专业的技术人才,很类似一台大机器上的齿轮和螺丝钉。 无疑,走到苏式学院的境地,大学的职业化实际上异化了,从培养人,变成制造国家机器的零件。这就是所谓苏式大学和美式大学的分野,好听一点的说,是专才教育和通才教育的不同。从本质上讲,前者的目的是国家,而后者的目的是个人,反 张鸣 当欧洲的中世纪末期出现大学的时候,大学无非是神学院的变种。当欧洲步入现代之际,洪堡的改革,不仅让大学世俗化,而且种下了职业化的种子。虽然,此时的大学,依然强调人格培养和心灵的完善。但只要大学走下神坛,就势必要跟社会融合,回应社会的需要。尽管大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文理学院当家,并没有根据社会的分工,设置专业。但文理学院的毕业生,毕竟都进入了社会,能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职业。毕业生固然有从事所学“专业”的,但越来越多的人,从事的职业,跟专业并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从大学得到的只是学养和素质。 点,具有科学化做事的素质,与人合作的基本能力。在很多情况下,人大学里学什么专业,不见得就非得是为了日后从事跟这个专业有关的工作,仅仅是满足自己对某些知识和理论的爱好。所以,凡是只能从事技术培训的大学,都应该回归本位,改成技术学院或者学校。那些连技术培训都做不好的大学,就应该撤销。所谓研究型大学,如果连本科生都培养不好,就应该退回去,撤掉自己众多的博士点和硕士点,老老实实办专科和本科。 中国的大学,正在在非常迅速的发展中迷失自己。丢掉了苏式的学院,也没有得到美式的大学,仅仅沦落为一个为利益集团牟利的场所,一种官办垄断市场里的学店。这样的大学,其实既不是大学,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如果非要定义的话,有两个中国字庶几近之:累赘。 当然,随着世界现代化的进程,大学仅仅作为人格和素质教育的基地,是远远不能符合社会需要了。必须在基本的文理教育之外,有一些专业性的知识和技能。随着工、商、农、医和法科的兴盛,大学逐渐面目皆非,越来越像职业技术学院,专业分工越来越细,对专业知识和职业技能的要求,越来越多。一度存在的社会主义阵营,走得最远,在这些国家,大学基本上都变成了苏联式的专业学院。除了一些政治课学习之外,就是通过狭窄的专业口径,迅速把学生培养成可以从事某一专业的技术人才,很类似一台大机器上的齿轮和螺丝钉。 映的是政治和社会制度的不同。其实,以培养人为目的的教育,从长远看,更符合国家的利益。冷战时代苏美竞争苏联的失败,实际上也是苏式教育的失败。 当今的世界,意识形态已经退位。中国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的所谓对立,除了一点残存的意识形态碎片之外,实际上是利益之争。即使从国家利益的考量,中国大学的变革,理应回归美式教育的方向。但是,在中国,基于党派利益的所谓意识形态顾虑,却使得这样的变革,半途而废,只学了一点皮相的内容。在官僚政治的主导下,中国的大学,不仅没有了培养人的目标,连以往的国家目标,也变得模糊。大学的规模在迅速扩展,但大学生的素质却在急速下降,甚至连几所顶尖的所谓“研究型”大学也是如此。有些大学,专业设置完全跟着市场走,市场热什么,就设置什么专业,有的专业或者专业方向,几乎就是社会和市场某种职位的转义比如市场营销,劳动人事,甚至纪检和城管。但是,大学培养出来的人,往往既没有人格素养,也没有专业技能。上不着天,下不挨地,悬在半空,百无一用。 人的培养,无疑是大学的目的。大学里出来的,应该是综合发展,人格健全的人。这样的人,当然也得走向社会,走向市场,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寻出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路径。所以,大学肯定会有职业化的内涵,传统的文理学院,注定没有工程、医疗和法学商科兴盛。但是,大学却不是职业技术学院,不应把技术培训作为主要的内容,大学的职业化成分,只是为学生日后的职业训练打基础,让他们有一个更高的起 无疑,走到苏式学院的境地,大学的职业化实际上异化了,从培养人,变成制造国家机器的零件。这就是所谓苏式大学和美式大学的分野,好听一点的说,是专才教育和通才教育的不同。从本质上讲,前者的目的是国家,而后者的目的是个人,反映的是政治和社会制度的不同。其实,以培养人为目的的教育,从长远看,更符合国家的利益。冷战时代苏美竞争苏联的失败,实际上也是苏式教育的失败。 当今的世界,意识形态已经退位。中国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的所谓对立,除了一点残存的意识形态碎片之外,实际上是利益之争。即使从国家利益的考量,中国大学的变革,理应回归美式教育的方向。但是,在中国,基于党派利益的所谓意识形态顾虑,却使得这样的变革,半途而废,只学了一点皮相的内容。在官僚政治的主导下,中国的大学,不仅没有了培养人的目标,连以往的国家目标,也变得模糊。大学的规模在迅速扩展,但大学生的素质却在急速下降,甚至连几所顶尖的所谓“研究型”大学也是如此。有些大学,专业设置完全跟着市场走,市场热什么,就设置什么专业,有的专业或者专业方向,几乎就是社会和市场某种职位的转义比如市场营销,劳动人事,甚至纪检和城管。但是,大学培养出来的人,往往既没有人格素养,也没有专业技能。上不着天,下不挨地,悬在半空,百无一用。 人的培养,无疑是大学的目的。大学里出来的,应该是综合发展,人格健全的人。这样的人,当然也得走向社会,走向市场,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寻出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路径。所以,大学肯定会有职业化的内涵,传统的文理学院,注定没有工程、医疗和法学商科兴盛。但是,大学却不是职业技术学院,不应把技术培训作为主要的内容,大学的职业化成分,只是为学生日后的职业训练打基础,让他们有一个更高的起点,具有科学化做事的素质,与人合作的基本能力。在很多情况下,人大学里学什么专业,不见得就非得是为了日后从事跟这个专业有关的工作,仅仅是满足自己对某些知识和理论的爱好。所以,凡是只能从事技术培训的大学,都应该回归本位,改成技术学院或者学校。那些连技术培训都做不好的大学,就应该撤销。所谓研究型大学,如果连本科生都培养不好,就应该退回去,撤掉自己众多的博士点和硕士点,老老实实办专科和本科。 为什么要有大学? 张鸣 当欧洲的中世纪末期出现大学的时候,大学无非是神学院的变种。当欧洲步入现代之际,洪堡的改革,不仅让大学世俗化,而且种下了职业化的种子。虽然,此时的大学,依然强调人格培养和心灵的完善。但只要大学走下神坛,就势必要跟社会融合,回应社会的需要。尽管大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文理学院当家,并没有根据社会的分工,设置专业。但文理学院的毕业生,毕竟都进入了社会,能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职业。毕业生固然有从事所学“专业”的,但越来越多的人,从事的职业,跟专业并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从大学得到的只是学养和素质。 当然,随着世界现代化的进程,大学仅仅作为人格和素质教育的基地,是远远不能符合社会需要了。必须在基本的文理教育之外,有一些专业性的知识和技能。随着工、商、农、医和法科的兴盛,大学逐渐面目皆非,越来越像职业技术学院,专业分工越来越细,对专业知识和职业技能的要求,越来越多。一度存在的社会主义阵营,走得最远,在这些国家,大学基本上都变成了苏联式的专业学院。除了一些政治课学习之外,就是通过狭窄的专业口径,迅速把学生培养成可以从事某一专业的技术人才,很类似一台大机器上的齿轮和螺丝钉。 无疑,走到苏式学院的境地,大学的职业化实际上异化了,从培养人,变成制造国家机器的零件。这就是所谓苏式大学和美式大学的分野,好听一点的说,是专才教育和通才教育的不同。从本质上讲,前者的目的是国家,而后者的目的是个人,反 中国的大学,正在在非常迅速的发展中迷失自己。丢掉了苏式的学院,也没有得到美式的大学,仅仅沦落为一个为利益集团牟利的场所,一种官办垄断市场里的学店。这样的大学,其实既不是大学,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如果非要定义的话,有两个中国字庶几近之:累赘。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c7a2f50102dree.html ) – 为什么要有大学?_张鸣_新浪博客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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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早报 | 上海铁路局长说明事故原因: 信号设备设计有严重缺陷

上海铁路局长说明事故原因: 信号设备设计有严重缺陷 (2011-07-29) 早报导读 [中国早点] 追责有理 舆论可期 [时事漫画] 朝副外长访美商讨重启六方会谈 [动车事故] “政府绝对正确”的年代已经过去 [挪威大屠杀] 挪威女孩用手机简讯与母对话 [中国政情] 鲍盛刚:中国应如何重返亚洲? ● 于泽远 北京报道 上海铁路局局长安路生昨天说,“7.23”动车相撞事故是由于温州南站信号设备在设计上存在严重缺陷,遭雷击发生故障后,导致本应显示为红灯的区间信号机错误显示为绿灯。 安路生说,事故暴露出多方面管理漏洞,包括温州南站值班人员安全意识差;值班人员对新设备的关键部位性能不了解,未能及时有效地发现和处理问题等。 9月中公布调查结果 国务院事故调查组组长、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局长骆琳昨天表示,调查组将认真严格履行调查组职责,争取在9月中旬公布调查结果。 安路生透露,存在设计缺陷的信号设备由北京一家研究设计院设计。北京全路通信信号研究设计院有限公司昨天在其公司网站上发布《致“7.23”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死伤者及家属的道歉信》,表示将积极配合国家有关部门和铁道部的事故调查工作,敢于承担责任,接受应得的处罚,对有关责任人进行严肃的责任追究处理。 针对外界对调查组组成人员和调查进展的质疑,官方昨天宣布了国务院事故调查组名单、分工和职责。骆琳任组长,国家安全监管总局副局长王德学,监察部副部长郝明金,铁道部副部长彭开宙,全国总工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张鸣起,浙江省副省长毛光烈为副组长;成员由国家和浙江省有关部门负责人组成。调查组下设技术组、管理组、综合组,同时邀请部分专家组成专家组。调查组还邀请最高检察院派员参加事故调查。 国务院事故调查组的主要职责是:切实查明事故发生的经过、原因、人员伤亡情况及直接经济损失;严肃认真、科学负责地认定事故的性质和事故责任;依法依规对事故责任者提出处理建议;深刻总结事故教训,提出防范和整改措施;在规定的期限内提交事故调查报告,按程序报国务院审批。 骆琳昨天表示,事故调查工作将以事实和法律法规、标准规范为依据,深入细致开展现场勘察、技术鉴定、调查取证、综合分析和专家论证工作,调查结论要科学、严谨,经得起历史检验。 事故调查组邀请了包括“两院”院士在内的分别来自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北京交通大学、西南交通大学、中国电力科学研究院、铁道部科学研究院、国家电网等国内研究机构、高等院校的八名知名专家、教授组成专家组。他们的专业和研究方向涵盖了铁路车务、工务、电务、供电等领域及高铁、动车组、行车设备、接触网设备、行车组织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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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在逃贪官知多少 合作反腐难为继

官员出逃4000还是过万? 中国官员因经济犯罪外逃始于上个世纪80年代末。30多年来,外逃腐败官员的人数及其转移至境外的资金究竟有多少,至今没有一个公认的数字。近日,《人民日报》海外版援引社科院一个课题组的资料估计,中国目前有4000名官员境外在逃。而据中国央行6月中旬公布的一项完成于2008年的报告,从90年代中期以来,外逃、失踪的中国党政干部、公安、司法干部和国家企事业单位高级管理人员总数达到1.6万到1.8万人。《人民日报》海外版报道说,中纪委称,外逃贪官携走资金达500多亿美元,央行报告则称,以上外逃人员携走款项达8000亿元人民币。 央行报告以及社科院课题组都对外逃贪官的组成、外逃路线、资金转移的途径进行了分析。其中指出,金融系统、大中国企的负责人所占比例大,而案值大、官位高的贪官多逃往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此外,近年来,外逃官员中级别高的人逐渐增加。 现有”结构”下无官不贪 对此,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政治学教授张鸣认为,中国目前已经到了无官不贪的地步,现有的”结构”已经无法遏制腐败: “它不是逐渐向高层蔓延,而是整体上都这样,严格意义来说就是无官不贪。因为现在每一层政府都参加经济发展,经济运作-中国的特色,也就是政府公司化。反正中国在外投资的事很多很多,所以把钱弄出去,一点事儿都没有,方便。这边给点儿好处,那边儿商人就把事办了。因此把资金转移出去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我们在国际上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来抑制这样的事情。” 张鸣认为,反腐败现在基本就是政治斗争的工具。”裸官”的问题曾一度成为话题,而现在又没有了动静。”可以想象,这种事太多了。只要是裸官,只要查的话,肯定都有经济上的问题。因为看他们的工资收入,是不可能支付这么高的学费、移民费的。支付不了。政府在经济运作中有这么大的权力,而且权力越来越大。他们(官员)自己本身正规收入又不是很高,当然不可能不贪污。而且一旦成为普遍现象之后,就没有什么道德障碍了,就无所谓了。 ” 中美合作能否发挥效力? 美国商务部法律总顾问卡梅隆·克里(Cameron Kerry)正在对北京进行为期5天的访问,他此行关注的焦点就是反腐败以及商业法规的执行。他说,双方对一系列的特别案例进行了讨论并将加强合作,其中的一些案例中,美国公司向中国官员行贿,因此属于美国《联邦海外反腐败法》适用的范围。他表示,美国与中国之间目前没有遣返条约,但仍有追踪在逃人员的其它机制。 对于中美的这种技术层面上的反腐合作有多大的效力,政治学教授张鸣表示质疑,因为和出逃12年后被遣返的犯有走私罪的赖昌星不同,确定许多在逃贪官的罪名并非易事: “罪名认证就很困难。不象赖昌星是浮在面上,很明显,贪官老是花现金,不好查。对罪名很确凿的是有一定威慑力,但有些人的罪名就是确定不了。这种事如果靠西方的合作,当然是有一点功效,但关键是这边儿的结构不改,就会不断生出来。当贪污已经成为一种普遍行为时,就没法反了。现在跑出去的人能不能回来是一回事,而正在往外跑的人还是可能跑出去。” 张鸣认为,中共以及中央政府深知腐败对执政党地位以及政权稳定的威胁,”但真要动真格的话,结构性的变革又不想做,其实是两难。现在是反腐机构本身、’双规’都变成了敛财的工具,象郴州纪委书记。纪委,反贪局都开始搞这种事儿,反腐怎么还能搞下去呢。” 作者:乐然 责编: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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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 | 都是官阶惹得祸

                                                      都是官阶惹得祸 都是官阶惹得祸 张鸣 自秦汉以来,国人对于官阶一直很在意。在门阀的时代,门第多少还能冲淡一点官阶的威势。实行科举制度之后,社会对人的评价尺度,只剩下了官位高低和官阶大小。于是,人的“进步”,就只能看在官梯子上的攀登了。小官为小牛人,大官为大牛人。为官做宦的人,官阶大小,穿的衣服质地颜色,佩戴的鱼袋补服样式花饰都不一样,牛与不牛,一望便知。唐玄宗时,宰相张说借封禅之际,偷偷给自己的女婿升了三级,上朝时,皇帝一眼就看出猫腻。人事腐败,不大好弄。 但是,那时的官本位再猖狂,也就是在官场,官阶不大能扩散不到官场之外去。社会上的人对有官阶的人及其家属固然羡慕,但也从不指望在自己职业上挂个官衔。顶多,花点钱捐个空官衔,死的时候风光一点。开买卖的人,无论生意做得多大,自家的买卖,也别想有级别,什么品级也没有。要想风光,有两条路,要不就让子弟读书,考科举,考不上就捐个实在的官儿,要不就跟乡下土佬一样,捐个空衔,生前在门上挂块“某某第”的匾,死后墓碑上有个官衔。做艺人的,无论戏唱的多么好,哪怕受过西太后的褒奖,也休想自家的戏班子有官家的级别,就是从九品都不行。至于和尚道士,只听说明代有给某些真人,比如张天师赏赐官衔的,到了清代,还给降到4品。和尚喇嘛,被封为国师倒是有,但好像也没有官阶。各地的寺庙,无论香火多旺,地位多高,也没有听说有过级别。 晚清时节,洋人来了。基督教开禁之后,来华的洋人传教士们,尤其是天主教的教士,在跟中国官府打交道的过程中,痛感中                                                               张鸣       自秦汉以来,国人对于官阶一直很在意。在门阀的时代,门第多少还能冲淡一点官阶的威势。实行科举制度之后,社会对人的评价尺度,只剩下了官位高低和官阶大小。于是,人的“进步”,就只能看在官梯子上的攀登了。小官为小牛人,大官为大牛人。为官做宦的人,官阶大小,穿的衣服质地颜色,佩戴的鱼袋补服样式花饰都不一样,牛与不牛,一望便知。唐玄宗时,宰相张说借封禅之际,偷偷给自己的女婿升了三级,上朝时,皇帝一眼就看出猫腻。人事腐败,不大好弄。       但是,那时的官本位再猖狂,也就是在官场,官阶不大能扩散不到官场之外去。社会上的人对有官阶的人及其家属固然羡慕,但也从不指望在自己职业上挂个官衔。顶多,花点钱捐个空官衔,死的时候风光一点。开买卖的人,无论生意做得多大,自家的买卖,也别想有级别,什么品级也没有。要想风光,有两条路,要不就让子弟读书,考科举,考不上就捐个实在的官儿,要不就跟乡下土佬一样,捐个空衔,生前在门上挂块“某某第”的匾,死后墓碑上有个官衔。做艺人的,无论戏唱的多么好,哪怕受过西太后的褒奖,也休想自家的戏班子有官家的级别,就是从九品都不行。至于和尚道士,只听说明代有给某些真人,比如张天师赏赐官衔的,到了清代,还给降到4品。和尚喇嘛,被封为国师倒是有,但好像也没有官阶。各地的寺庙,无论香火多旺,地位多高,也没有听说有过级别。       晚清时节,洋人来了。基督教开禁之后,来华的洋人传教士们,尤其是天主教的教士,在跟中国官府打交道的过程中,痛感中国官员的牛气。于是,就撺掇法国公使,要求按天主教教士的神品级别,跟中国官阶一一对应。中国的总理衙门,受到压力,感觉这也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洋教士要求的是对等,因为这涉及洋人的尊严。但这要求,实际上也是中了中国人官本位的招儿。中招之后,洋教士们感觉很好,总主教,主教,司铎等等一一跟中国官员对应,连所乘的轿子也学官样,主教们坐上了绿呢和紫呢的八抬大轿,招摇过市,让中国的一些士绅们见了,感觉很是不爽。这是第一次,中国的官阶扩散到了官场以外,尽管只是“相当于”,就像当今教授相对于副处级待遇一样。但从后来的历史看,的确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后来的中国,各行各业,都有官阶了。企业不用说,即使一个街道工厂,也会套上行政级别。其他行业,玩杂耍的,唱戏,说相声的,都有级别。和尚道士当然也不例外。一个庙,到底是科级还是处级,关键要看当地的宗教局,是什么级别,一般都是水涨船高。某个大和尚死了,墓碑上居然刻着“县政协委员,股级”的字样。现在据说要改,但改来改去,似乎有级别的单位还是不多。只有一些民营企业没级别,但人家运作一个县或者市的政协委员,也等于有了级别。有的领域,级别还在扩张。比如大学,现在居然有了副部级大学。做了这种大学的校长书记,官阶就是副部级官员,出门铁定要坐头等舱,走vip通道。       官场以外的单位,没有官阶行不行?这些单位的领导都说不行。尤其大学校长说不行。一没了级别,到政府办事人家不理你,一个科长都可以跟你耍威风。出门没有头等舱坐,飞机上小姐也不待见。到政府开会,人家不知道怎么给你安排座位——要知道,虽然不是梁山泊,但官场座次,都是按级别来的。       显然,校长们说的话不假。在一个官本位走到极致的国度里,场面上的人,说话办事,就看两个东西,一个官衔,一个官阶。两个都没有,人家眼睛就只看天了。开会安排,当然也只看级别,没有级别,真的就没法安排,要不就只能排在最后。连上级要讲某个学术问题,教育部找人,也只找跟这个学术问题相关最大的学官,不是校长就是某个学院的院长,绝不会找这个问题研究最好的人。       但问题是,我们究竟想不想改呢?是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进而移臭做香呢?还是改改老章程,别让人家笑话咱呢?如果要改,那就得把官阶拿下来。从大学开始,理所当然,一个校长,如果仅仅靠身上的官阶才能得到尊重,不是太可怜了吗?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c7a2f50102drbc.html ) – 都是官阶惹得祸_张鸣_新浪博客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Five Filters featured article: Ten Years Of Media Lens – Our Problem With Mainstream Dissident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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