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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徐贲:政体改革的历史机遇稍纵即逝

徐贲:政体改革的历史机遇稍纵即逝 进入专题 : 政治改革    ● 徐贲 ( 进入专栏 )        一、 政体的奠定时刻和“立法者”          政体对于制度和公民文化的创制作用如此重要,那么政体是如何形成和奠定的呢?谁是政体的建立者呢?谁又可能是政体的改造者呢?对这样的问题有两种不同的看法。     第一种是,政体的形成并没有一个特定的“开创时刻”,政体是在历史过程中自然形成的,无论是制度的特征,还是国民文化的特点,都有一个国家自己的特点。托克维尔在《美国的民主》中对美国政体特点的许多描述可以说表现了这样的“自然形成”观念。在美国形成共和民主的制度之前,美洲殖民地的人民已经在他们的地方生活中实现民主的自治和治理了,自由和平等的价值观就已经在支配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共同体运作了。美国独立之后,在宪法层面上确立民主共和制度,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种“自然形成”观的局限在于它的自然、传统或习惯条件决定论。按照这样的观点,中国传统的人治大于法治的政治制度,以及官贵民贱和阿Q式的国民性,都可以看成是在中国特定的历史中形成和维持的,因此对于中国是“自然而然”的。这样的观点似乎也可以用来来解释,为什么中国即便有了共和革命,还有了共和宪法的订立,但结果仍然没有能真正建立一个民主共和的政体。现成的简单结论是,中国政体的自然形成条件与西方民主共和就是不同,由于中国自己的运气或机遇原因,民主共和就是不符合中国国情,在中国实行不了,既然如此,那就根本不应该去试图实现。     关于政体如何形成的第二种看法是,政体的形成有一个开创的时刻,而且,只有经过人们自己的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来确立的政体才能体现他们所追求的的优秀价值和政治之善。亚里士多德把政治学看成是探求政治之善的科学,政治之善便是公正,是全体公民的共同利益,这使得政治成为一切科学之首:“一切科学和技术都以善为目的,所有之中最主要的科学尤其如此,政治学即是最主要的科学,政治上的善即是公正,也就是全体公民的共同利益”。(95)     政体的开创时刻早就成为政治经典著作关注的一个重大问题,柏拉图的《理想国》设想的政体,它的开创者就是哲人王,他的智慧的睿见使得他对政体深思熟虑的设计具有了一种无以代替的权威。马基雅维里关注的政体创建者包括罗慕路斯(Romulus,罗马的创立者)、摩西、居鲁士(Cyrus,波斯帝国的创立者),他们是政体的伟大立法者(law-givers)和创立者。美国的建国之父们也可以被看成这一意义的政体创立者。汉密尔顿在《联邦党人文集》的第一篇里,就强调了美国共和的政体创立意义:“时常有人指出,似乎有下面的重要问题留待我国人民用他们的行为和范例来求得解决:人类社会是否真正能够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来建立一个良好的政府,还是他们永远注定要靠机遇和强力来决定他们的政治组织。如果这句话不无道理,那末我们也许可以理所当然地把我们所面临的紧要关头当做是应该作出这项决定的时刻;由此看来,假使我们选错自己将要扮演的角色,那就应当认为是全人类的不幸。”     伟大的政体立法者和创建者当然也包括像斯大林、希特勒、毛泽东、金日成、波尔巴特、卡扎菲这样的人物,他们同样开创了一些打上他们个人印记的政体,并为之立法,以期万世长存。他们比谁都更懂得这样一个道理:政体对于造就一国的“新人”有着极为重大的教育和塑造意义,所以不能把政体当成一件只能听由运气或所谓自然力量来决定的事情。他们都是最最重视政体建设的统治者。问题是,他们所建立的政体是优秀的还是邪恶的呢?我们应该用什么标准去评判这些政体的性质呢?如果它们不符合优秀政体的公正和造福全体公民的要求,那么它们又是如何得以保存和加强的呢?     这些不妨成为今天中国政治改革理论思考可以考虑的历史参照。在思考新民主主义时,历史带给我们的政治理论问题首先是它的理论准则是否有效的问题。先提出准则的有效性问题,而把它的正当性问题搁置起来,这是因为任何政治准则都是用美好、高尚的道义语言包装起来的,而不是因为那些准则根本就无从用批判理性去解析和揭露。正是由于在现有的条件下不能解析和揭露正当性问题,人们才不得不更多地考虑有效性这个次要的问题。而更加等而下之的是,往往连讨论有效性这个次要问题也是多有禁忌。     古罗马人重实践远胜于理论,因此特别重视历史的经验和教训。西塞罗把历史上逝去的时代看作是当代的见证,“历史的火炬照临现实,使往事的追忆焕发生命,使人类的生存有例可循,并重温来自昔日岁月的音讯。”政治理论与历史鉴证之间的联系来自一个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所无法为今天人们提供的思考问题,那就是二十世纪人类特有极权政体。在亚里士多德所归纳的三种基本政体模式(分别有一个人、少数人或多数人执掌)种,没有一个是完全坏的或完全好的,而最后是将它们加以混合。但是,二十世纪的极权灾难之后,似乎已经很少有人会说,像希特勒那样的纳粹统治,或者像《1984》那样的极权世界既不全坏也不全好,也很少有人会说,改变这样的政权或政体,可以运用“三七开”或“去伪存真”的办法。改变这样的政体必须从政治理论上加以推翻,也必须在制度和公民文化上进行根本的变革。           二、 政治改革与政体改造          对政体变革可能有两种期许,一是出现伟大的变革者或颠覆者,二是公民的奋起,在这种奋起中,公民运动成为政治改革的推动力。前一种的代表是前苏联的戈尔巴乔夫,后一种的代表便是2011年风起云涌的中东变革;历史证明,前者并未能完成变革,历史也许也会证明,后者虽然能够让许多人发泄对旧政权的仇恨,但却无法消除他们对国家未来的懵懂茫然。     政治改革,特别是触及政体的政治改革,是公民群体中的领袖和精英,尤其是他们当中善于思考的那些人,担负起责任。他们必须对政体作出深思熟虑的慎重选择。与此同时,普通的公民们也要有机会参与其中。惟有如此,一旦政治领袖或精英自称是代表广大公民,却是选择了一种排斥大多数人可以参与的寡头或专制政体时,广大的公民群体仍有可能拒绝这样的选择,并以他们自己的方式要求一个公正的,符合全体公民共同利益的制度。     在政体创立的时刻,人民往往并不能成为立法者,立法者往往是那个历史时刻被人民接受为领袖的政治精英,这些立法者如果扮演错了角色,那就会成为一个国家的巨大不幸,因为错失政体创立时刻的过失是无法弥补的。近代中国就曾经多次错失过政体创立或重新创立的机会,民国的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甚至以“文革”的沉重代价换来的“拨乱反正”机遇,都被错失掉了。一个公正的,符合全体公民共同利益的政体始终没有能建立起来。     仅仅有一位伟大的“立法者”,并不能保证民主的制度就能有效地建立起来,孙中山先生就曾经扮演过这样一个角色,但他并没有在中国建立起一个民主的政体。民主政体能否得以确立,建立以后具有怎样的民主质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民是否准备好了。在这一点上,历史也为我们提供了借鉴,在美国改变和建立那个被称之为民主共和的美国政体时,美国人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问题的另一面在于,人民在很大的程度上是由政体教育而成的。因此,今天有人担忧,中国的民众还没有为民主改革做好准备,这种担忧可能让人们感觉到公民启蒙的重要和迫切,也可能陷入对中国民主前景的悲观失望之中。前一种可能会使人们加倍努力地去推动民主改革,而后一种可能则会成为拖延或者甚至反对民主改革的借口。     对政治改革有两种不同的想象方式,各自对当前的政体正当性缺失有一种不同的估计。第一种是要把腐败、堕落了政体恢复为它原先的“正确”原状。第二种是认为,恰恰是原有的政体滋生了今天的腐败和堕落,因此必须改变原有的政体,而代之以一种更优秀、更正当的政体。前一种往往被称为“改良”,而后一种则被称为“革命”。     亚里士多德的政治理论中那个著名的政体六分法表明的便是第一种政治变化的可能,“我们把正确的政体分为三类,即君主制、贵族制(政体)和共和制;这些政体又有三类相应的变体:僭主制或暴君制是君主制的蜕变,寡头政体是贵族政体的蜕变,平民政体是共和政体的蜕变。”(117)亚里士多德所说的“蜕变”指的是由于权力的腐败(不公正、把一部分人的利益凌驾于全体公民之上),他认为,任何一种政体只要发生了权力腐败,都会从优秀的政体蜕变成恶劣的政体,而只要优秀,不同的政体之间只有好一点和更好一点的不同,而没有正当和不正当的区别。文艺复兴时期的“开明君主”和后来的“开明专制”都是以此来获得合理性和合法性的。在今天的民主时代,这样的政体观显然已经难以为大多数人所接受。     当今中国占主导地位的政治改革观仍然是亚里士多德的,它的出发点是不质疑现有政体的正当性,或者至少是搁置这种质疑。这样的“改革”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改良,它可以让人民得到一些现在受到严格控制的言论、集会、新闻等自由,甚至得到某些低程度、被主导的选举权,但是,这样的自由和权利是没有政体制度保证的,是权力随时可以收回去的。这样的改革只不过是在现有的政体内的改良,造成一些从不宽松到较宽松,从不开明到较开明的体制内差别。     真正的政治改革,它的含义要比这深刻得多,也本质的多。现有政体内的改良可能成为将来更大政治改革要求的诱因,成为一个形成新价值的窗口和一个公民启蒙的机遇,甚至成为一种公民权利尝试和民主文化准备。在这种政治改良过程中,如果人民觉得政体本身不可能充分改良,或者他们不再信任和满足于永远停留在局部的改良,那么,他们就一定不会让政治改革只是停留在原有政体的限制范围之内,而是会进一步地要求政体的政治改革和彻底改造。     期待或断言这样的政体改革和改造还为时过早,但是,谁又能说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过去几十年的世界变化为人们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提供了许多历史例证,许多变化都不是政治理论所能预言的。政治理论为可能的历史变化提供准则,但是准则远不如例证给人以信心和希望。使人们在不可能的时刻看到可能,在希望渺茫时不放弃希望的,不是政治理论的推导和预测,而正是发生在历史中的那些出人意外的事件和突变。 进入 徐贲 的专栏    进入专题: 政治改革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banxian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学术 > 政治学 > 政治学专栏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53009.html 文章来源:本文转自作者博客,转载请注明原始出处,并遵守该处的版权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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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客 | 他的证据都是会埋葬结论的东西

一周语文|2012(18)|2012-4-23-2012-4-29 左 为本周单字“供”,“翻供”的“供”。本周二上午,“丹东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前足协副主席 谢亚龙受贿案开庭 审理。庭审过程中,谢亚龙在法庭上翻供,称其在看守所内遭到了吊打、电击、抽耳光、不让睡觉、言语侮辱等刑讯逼供措施。” “翻供,其实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法律术语,它只是一种 约定俗成的说法 ,简单地说就是推翻原来的供词,指的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推翻、改变原来所做认罪供述的行为的总称,而且这种不一致达到了影响定罪量刑的程度。翻供包括了对前供的全盘否定和部分否定两种……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刘根菊曾在研究中统计了部分地方的翻供率,有的地方翻供率高达70%以上。” 汉字“供”为会意兼形声字,《说文-人部》的解释说,供,设也,从人,共声。本义为摆放,陈设,引申义有摆放的祭品、酒饭、摆设、从事、受审者陈述案情、受审者交代的案情等。 ————————————————————————————————————————— 【权进利退】 本周新成语,来自《新世纪》周刊周一新刊评论,原题是“著作权法应首重权利保护”。 文章认为,“ ‘权(力)进(权)利退 ’,轻著作权权利人保护,是此次草案的致命缺陷。” 【在那个空酒瓶里扔了两颗口香糖表敬意】 语出作家陈河周二微博:“……我花半个小时找到了福克纳的墓地。十分简朴,就在路边一棵树下,和我奶奶的坟墓差不多。边上有些人的墓前还有些鲜花,他的墓前只有一个空的啤酒瓶。我本来想买一束花来献上,可没找到。结果就 在那个空酒瓶里扔了两颗口香糖表敬意 ”……陈老师用文字描述的这番“敬意”随性,却是无比真切,像一曲清脆口哨,一声熟稔响指。 【无聊镇】 来自译言网本周推荐,语出《卫报》周三专题报道,原题为“ 囧地名:欢迎来到‘愚钝村’和‘无聊镇 ’”……这则花絮见闻里给人印象最深的不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村名儿镇名儿,而是那些普通百姓的淡定自若自尊自爱。 【可以给患风湿的老婆买一床电热毯,可以给大儿子交上一部分学费】 来自本周网络热文,原文标题是“一个民工的数字化生活”:“老李每天的工作就是将建筑用砖从地面挑到三层楼上的施工现场。”“老李盘算过,一个月下来,可以赚到4485元。有了这些钱,老李就可以给瞎眼的老娘买一个能听戏的收音机, 可以给患风湿的老婆买一床电热毯,可以给大儿子交上一部分学费 。” 【好人综合症】 来自学者崔卫平周三 推荐 ,语出学者徐贲博文,原文标题是“‘好人综合症’是一种心理疾病”。据徐先生介绍,“ 好人综合症 ”概念源自学者布莱柯的《讨好的毛病:治疗讨好他人的综合症》一书,它“不是一个无大碍的问题,而是一种有害的心理疾病,它源自‘好人’对自己个体价值的信心匮缺,渴望用对他人做好事来换取外来的肯定和赞美,这种渴望一旦成为心理定势,就会严重降低行为者的判断力和自控力,变成一种可以称作为‘癖’的习惯和依赖。” 【不需要勇气,只需要恐惧】 来自剧作家史航本周推荐,语出作家王小山。有网友问王小山究竟是有多大勇气因代言问题奶业事向杨幂、韩庚等明星代言者开炮,王小山回复说:“ 不需要勇气,只需要恐惧 ,怕被毒死的恐惧。” 【语言腐败】 来自网友正和岛标准 周四推荐 ,语出学者张维迎。在某次主题演讲中,张维迎先生利历陈“ 语言腐败 ”之弊:“所谓语言腐败,就是人们为了认识和意识形态的目的,偷换语言的概念,将语言等一些词汇的含义做一些完全相反的解释,给那些善行贯以恶名。这个词是英国一个记者在1946年的一篇文章中提出来的,语言腐败在最近一百年,尤其是在希特勒以后,语言腐败已经超过了任何腐败。” 【不把元素周期表上的元素吃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 语出某网友周一微博,仅此一句:“ 不把元素周期表上的元素吃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 ”……自上周至本周,多种食品安全新闻引发百姓担忧关注,加上此前的不了即了的种种,凑齐一张元素周期表应无难度。 【尊重】 来自德新社周一消息。据报道,缅甸主要反对党全国民主联盟领导人昂山素季原定于本周一在首都内比都宣誓就职。但因对宣誓誓词中的“捍卫”二字不满,决定“推迟参加议会会议,直到亲军方的缅甸宪法的就职誓词有所改变。”“他们要求把誓词的措辞改为‘ 尊重 ’ 宪法。” 【就像让母牛在肉市上转悠】 来自英国《卫报》近日有关伦敦书展的报道,原题为“伦敦书展:出版界竭力适应新情况”。报道说,“来伦敦书展的作家不是很多。用一名编辑的话说:‘作家来书展现场 就像让母牛在肉市上转悠 。’不过24岁的本-加利是新一代自出版作家中的一员,他身兼作者、出版经纪人、编辑、出版商和推销员数职。” 【低智商社会】 本周 热词 ,语出日本作者大前研一,本为作品名称,因书中有关于中国人阅读状况的文字,而在本周被媒体频繁提及。相关词组还有“集体智商”等。 【到了这第二本日记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 来自《上海书评》周刊记者石剑峰本周报道,语出学者陈子善。本周,学者扬之水作品《〈读书〉十年》第二卷在上海古籍书展举行新书见面会,出席见面会的学者陈子善说:“《〈读书〉十年》‘好像很琐碎,背后有丰富的内涵,它提供的人和事,有些了解有些不了解,但都让我们重新认识1980年代’……他也开玩笑说, 到了这第二本日记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 ,让他有些嫉妒别人。” 【12语文第四季】 → 对不少人来说,只喜欢说结论,是因为他的证据都是会埋葬结论的东西。(稀饭的饭) → 国外的车模理念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开这样的车;国内的车模理念是,开这样的车,才能找到像我这样的女人。(小宝) → 今天花了一百五十块钱剪了一个很抽象的头。回寝室后遭到几个室友强力批判!这时候一旁沉默许久的一同学总结说:“这发型性价比很高!才花一百五,剪了个二百五的头。”(DCN01) → 看了几集后宫戏,剧情主要就是皇上关注了谁,取消了关注了谁,拉黑了谁,评论了谁,转发了谁,私信了谁。感觉皇上也挺累的,一堆女人要跟你“诚信互粉”,可是你有兴趣互粉的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她们打来打去还总@你,烦不烦呐。(猛禽转) → 每分一次手,我的心里就多了一座坟。高中毕业那天,我发现自己的心成了陵园。(9度秋裤转) → 拟人化的央视,就是中国成功男性的典型形象,头脑睿智清晰,由柴静崔永元白岩松组成,但人过中年基本都前列腺发炎,于是你可以在这个部位,发现李咏朱军芮成钢。(王金牙儿) → 牛奶多了,三聚氰胺不够用;警察多了,贼不够用;雷锋多了,老奶奶不够用;方舟子多了,韩寒不够用;领导多了,员工不够用;干女儿多了,干爹不够用;胶囊多了,皮鞋不够用;悟空多了,妖怪不够用;诸葛亮多了,刘备不够用;潘金莲多了,西门庆不够用;杜甫多了,课本不够用。 (佚名) → 清明了,记得回到配偶身边,扫扫爱情的墓。(烟薰) → 生日是提醒年龄的闹钟,当它响起来时你却发现无法关掉,只能无奈地按下延迟,让它在下个时间节点,再次吵醒关于青春的梦。(淡扯饭) → 死神:“我连载11年了哟。”火影忍者:“这算什么,我可是连载了13年的。”海贼王:“我连载15年了,也不知道几时完结。”名侦探柯南:“论资历,你还是比我差那么一点,我连载18年了。”新闻联播微微一笑:“呵呵……你们都弱暴了!我连载36年了,还一天一集,你们做的到吗?”(DCN01) → 突然脚得最自由的词儿不是“自由”,而是“逍遥法外”。(女流氓.exe) → 为了在别人面前掩饰善良,我没少耍流氓。(四然) → 也许这就是爱情,先红了脸,再红了眼。(杨调调转) → 一小姑娘在包里装的一香水小样盖子掉了,机舱里香气四溢,小姑娘拿纸巾开始擦自己的包,周围大家开始看笑话,突然,坐小姑娘旁边的大叔脸色大变的指着小姑娘说:你,你,你,你让人家怎么回家啊?(AlienInvader) → 曾经埋下的一缕寂寞,如今已长成参天。(饭特稀) → 找男朋友,要求不要太多了,又帅又有车的,那是象棋。有钱又有房的,那是银行。有责任心又有正义感的,那是奥特曼。又帅有车有钱有房又有责任心与正义感的,那是在银行里下象棋的奥特曼。(不近色) → 中国人,别灰心,你至少有两样没假:一是自己的母亲,二是自己的大便。(连岳) 【白领民工】 语出记者闾丘露薇本周专栏文章,上为 标题 。从语词角度看,在近似熟词已有“IT民工”“文化民工”“新闻民工”多种语境中,“白领民工”本无新意,可闾丘露薇老师的这则专栏深意是为挑剔“综合工时制工资计算法”的使用或滥用,算摁到隐患痛点……赞。 【向爱阅读的狒狒致敬】 语出记者康慨报道,原文标题是“庆祝世界图书日: 向爱阅读的狒狒致敬 ”。报道说:美联社最近报道了一只狒狒学习阅读的小故事。对此,康慨老师感慨说:“这是一篇科学报道,所以我们不再科幻。但这不妨碍我们继续偷换概念,为狒狒高兴,为人类悲哀。”“不爱阅读的狒狒没有干麦子吃,但不读书的人什么都不缺。当然,即使我们不读书,也不会变成狒狒。我们会变得连狒狒都不如。” 【谣言,但我信】 来自作家连岳周一饭文记录,出处不详:“看到一条回复:“ 谣言,但我信 。”忽然觉得这句话真是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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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贲 | 公共辩论中的“纳粹法则”和“红黑法则”

公共辩论中的 “ 纳粹法则 ” 和“红黑法则” 徐 贲   在不同的社会文化语境中,用坏的字眼将对手妖魔化,有的会有一些共同特征,例如运用非人化、低等动物或妖魔鬼怪的比喻,但有的则与一个特定环境中被公认为特 别邪恶、丑陋、肮脏、危险的事物或观念有关。一个社会文化环境中被视为光荣、美好的事物,在另一个不同的环境中则可能成为妖魔化的说法,这在政治妖魔化中 尤其常见。 2012 年 4 月 10 日,美国共和党议员韦斯特( Allen West )在佛罗里达的一个市政会议上说,美国国会中有 78 到 81 人是共产党成员,引起哗然。 2011 年他就曾在电视上攻击奥巴马是一个“低层次的社会主义煽动者”,惯用“马克思主义的蛊惑言辞”,表现出“第三世界独裁者的傲慢”。韦斯特所使用的就是政治妖魔化的手段。 在美国,对自由派人士最极端的指责便是称他为“共产党”或“马克思主义者”。韦斯特的指责本不是公共辩论,因为他并没有提出那几十个国会议员是“共产党”或奥巴马是“马克思主义者”的证据。因此,美国记者诺曼( Bob Norman )批评韦斯特,说他是在用吓唬小孩的“怪物玩具” (bogeyman) ,玩恐吓公众的把戏。诺曼说,尽管可以找到许多证据来把韦斯特称为一个“法西斯”,但如此一来,就会也犯下类似的政治妖魔化错误,这会与韦斯特使用“共产党”、“社会主义”的怪物玩具没有什么两样。 诺曼在使用“法西斯”一词时表现得特别小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在美国,对互联网和公开政治对立有所了解的公众,许多都知道 “ 戈德温法则 ” ( Godwin’s Law )。这个法则是由美国知名律师迈克 · 戈德温( Mike Godwin )在 1990 年提出的,先是用于网上的在线辩论,现在也用于一般的政治辩论,指的是,当一个对立的讨论不断延展时,参与者用纳粹或希特勒来类比对方的概率会趋于 1 ,也就是 100% ,简直没有例外。 在美国的政治对立中, “ 戈德温法则 ” 似乎并不只是朝一个方向延展,必定趋向“纳粹类比”(或法西斯),而是也可能朝另一个方向延展,最终趋向“共产党类比”(或马克思主义)。这两种趋向看似相反,其实都是极端性质的类比。 戈德温所说的“纳粹类比”是一个在公共话语或文化意义中起作用的语义“基因”( meme ) , “一个基因也就是一种想法,它在人的头脑中所起的作用,与基因或病毒在人体中所起的作用是一样的。一个有传染性的想法(可称其为‘病毒基因’)可能在头脑与头脑之间传染,就像病毒在身体之间传染一样”。而且,“一旦某个语义基因传染开来,它还可能成为形成一整套想法的核心 ” 。 戈德温把“纳粹类比”基因当作一个与公共话语健康有关的问题提出来,其关键不在于辩论时是否可以提到纳粹、法西斯或希特勒。在涉及人类屠杀、暴力残害、集体 洗脑的统治问题时必须使用这类字词,这是没有疑问的。但是,如果随便把这类字词作为政治标签,用来抹黑对方,简单粗暴地给对方定性,那就不仅会把纳粹罪行 琐屑化,而且还会使辩论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因此,这样的语义基因是有害的,戈德温对此提出的问题是,“当有害、不实的基因弥散时,我们该不该努力用反基因将之驱逐呢?我们是不是有责任保护我们的信息环境和社会环境呢?” 胡泳在《中国式辩论中的 “ 文革法则 ” 》一文中指出,中国式辩论中有一种类似于“纳粹法则”的 “ 文革法则 ” ,例如,方舟子和韩寒之战(包括他们的“粉丝”之战)中的一个突出现象是双方都以 “ 文革余孽 ” 的标签相互指责。运用这一标签的还包括了知名的学者和教授。不仅是方韩之战,“中国任何形式的公共讨论,都会出现对立者互指文革余孽的奇观”。中国式辩论的 “ 文革法则 ” 现象固然存在,但与“纳粹法则”毕竟不同。在美国,对于纳粹和希特勒的反感,用人神共愤这四个字来形容,应该不算夸张。“纳粹类比”之所以能够在美国成为一种被滥用并污染信息环境的语义基因,是因为纳粹被揭露得太彻底了,以至成为一些人不动脑筋就随意使用的现成字眼和空洞符号。 然而,人们今天对于“文革”还远没有形成像纳粹极权或希特勒那样的共识。公然赞美或怀念“文革”的还大有人在。由于现实中还存在着关于“文革”正确、必要或 管用的神话,在公共辩论中,如果能够经常用一些具体的事例来作论理证据,提一提“文革”,提醒一下“文革”是一个多么极端疯狂的时代,发生过哪些极端疯狂 的事情,未必不是一件有益的事情。 反倒是另外一些有害的语义基因更值得我们关注,红与黑的对立便是其一。一切与“红”有关的,自动成为好事,一切好事也都能用“红”来标志——红心、红歌、红 色传统、红色后代、红色接班人、红色江山。相反,几乎所有的坏事都能用“黑”来标志——黑帮、(政治)黑线、打黑、黑窝、黑心肠、黑五类或黑七类。比起 “西狗”、“五毛”这类明显的骂语,红与黑是更深藏在中国人思维方式中的有害语义基因。红与黑是一种思想短路,时刻在削弱和瓦解人们对错、敌我和是非的真 实观念,像病毒一样侵害着人们的信息和社会环境。它总是朝一个极端的方向延展,不是红便是黑,红黑必然对立。一旦公共话语被套上红、黑两色,对话旋即变为战斗,任何的理性辩论都被终止,再也无法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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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贲 | “理性”与“信仰”,所争为何?

“理性”与“信仰”,所争为何? 徐 贲   2012 年 3 月 24 日星期六,美国的无神论者和其他非宗教信仰者在首都华盛顿举行了“理性集会” (Reason Rally) ,号称是“世界历史上最大的一次世俗运动集会”。这场大游行高举的是“理性”的旗帜,似乎在延续文艺复兴后 17 世纪的“理性”与“信仰”之争,但其实更是美国当前政治生态内部矛盾的一种显现。 在美国,宗教保守的民众一直是共和党的基本支持群体,而常常遭到忽视的是,那些非宗教信仰的民众已经成为民主党可以依靠的选民。 2008 年大选时,非宗教信仰选民支持奥巴马(民主党)和麦凯(共和党)的比例是 75% 比 23% 。那些“从不上教堂”的选民(占选民总数的 16% )支持奥巴马和麦凯的分别是 67% 是 30% 。 尽管在美国不难找到保守的无神论者和自由派的福音教徒,但在“世俗进步人士”与“宗教右派”之间确实可以说是存在着某种“文化斗争”。这次理性集会至少标志,美国世俗论者们终于形成了某种联盟的关系,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然而,这决不等于说无神论在美国已经成为一种被大众接受的思想。在竞选的时候,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的候选人,都必须公开表白自己的宗教信仰。对于许多无神论者来说,挑选民主党而不是共和党的候选人,只不过是在两个都坏的当中,挑一个比较不坏的,因为一个不理睬无神论者的候选人毕竟要比一个公开敌视他们的候选人要稍好一些。在这样一种政治生态中,无神论只能打出“理性 – 世俗”而不是“非宗教信仰”的旗号。但真正的冲突仍然发生在理性与信仰之间。 理性与信仰之争原先是在哲学和神学的领域中展开的,最著名的便是十七世纪思想家帕斯卡尔对此的思考。在他那个唯理性主义刚刚兴起的年代,帕斯卡尔致力于维护人生命中最重 要的权利 —— 信仰,这权利是植根于人的自由心灵。四百多年来,唯理性主义——那种追求物质、权力、享乐和建造各种乌托邦的理性——不知夺去了多少人生命中最高贵的心灵的追求,也不知造成了多少人间灾难。 在基督教传统中一直就有对理智(知识)与信仰关系的思考, 17 世纪的一位墨西哥修女 Sor Juana Ines de la Cruz (1648-1695) 就曾在她的《回答》( La Respuesta, 1691 ,英语翻译题为 The Response )中,表达了她对知识和信仰关系的思考。她因为是一位知识女性而受到教会的斥责和排斥。她辩护道,“我们看到,这本书(《圣经》)包含了所有的书,它的(神学)科学包含了所有的科学,所有的科学都可以学习”。她反对将知识与信仰对立起来,这是因为,运用理性可以帮助增强信仰,教义可以通过人的自由意志而得到更好的理解,没有自由意志的教义并不是真正的信仰。 开启了人类心智需要理性,但那并不是一种自以为是,排斥信仰的理性。理性的要素之一是人的自由意志,而坚信自由意志的神圣性,这本身便是一种信仰。今天,世界上许多人仍然上生活在各种枷锁之中——如卢梭 所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之中”。人在实际上并不自由的情况下,坚信人生而自由,人具有不容剥夺的自由意志,坚信人应该自由,这本身就是不能用经验或科学来实证的。除非人对自己的自由和自由的神圣性有信仰,他没有其他的办法来为自由和要求自由作出有力的辩护。   对自由的信仰,它不只是信仰,而且也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对人的自由的最强烈的渴望和辩述,发生在启蒙时代,本身就是闪耀着理性的光辉。理性让人类得以摆脱蒙昧,并开始实现自由民主的宝贵实践。政治哲学家洛克( John Locke )曾以理性——那种以人的自由为标志的理性,来说明三种不同权力的性质。第一种是“父权”,在父权下,儿童“尊敬那些由于自然、恩义或其他方面的原因应该尊敬的人们”(父母),而父母则有义务在儿童没有长大,尚未理智成熟的期间管教他们。“但是过了这个阶段,父亲和儿子,正像导师和成年之后的徒弟一样,都同等地自由了,他们同样地受制于同一法律。” 第二种是“公民社会的权力”,在这种权力关系中,每个人都必须“加入社会,并……具有理智与语言,继续社会生活并享受社会生活 ” 。在这个政治性质的社会里,理智使得人们以自由选择的方式放弃一些自然权利,理智也使每个人成为讲理的,并在不强迫的情况下能自我约束的公民。 第三种是“专制权力”,它对待成年公民犹如家长对待理智不成熟的孩子,“这种神一般的君主……(自以为贤明并)应该享有专断的权力,……但是,贤君的统治,对于他的人民的权利来说,常常会导致最大的危险”,因为他使人民成为既不自由,又不理智的奴才,无限容忍专制者“随心所欲地为害人民的权利”。 由于公民是有理性的人民,国家的立法和执法都必须有公民的支持。政府用法律所统治的人民是由于他们自己的自由意志和理性考量,愿意被统治的人民。这是因为,政府不是父母,政府不是家长,而公民们更不是长不大的,理智发育不健全的孩子。理性成熟的公民有权利选举他们的政府,监督这个政府,要求政府维护公民们的利益。一旦政府不能起到这个职能,人民就有权更换这个政府。 理性的可贵在于它的怀疑精神,它怀疑的对象包括政府权威、公共权力以及一切形式的盲从和迷信。不过,它怀疑的对象应该包括它自己。如果它把自己视为确定无疑,不可怀疑,那么它就会变成固执的非理智。信仰的力量在于使人感悟到理智无法领悟的东西,但没有心灵和思想自由的感悟却会使人陷入狂热和盲信。一个国家的公民素质和思考水准往往反映在他们关心和争论的问题上。对理性和信仰的问题有所关注,有所争论,这应该是一个成熟的公民社会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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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贲 | “好人综合症”是一种心理疾病

“好人综合症”是一种心理疾病 徐 贲   古罗马皇帝马可·奥勒留在他的《沉思录》中写道,“不要浪费时间讨论谁是好人。要做一个好人。”在一般人的头脑里,好人的价值不证自明,毋庸置疑,似乎是好人多多益善。至于谁是好人,好人的心理和行为有些什么特征,则很少有人仔细想过。 然而,在美国有一个叫“好人综合症” (good guy syndrome) 的说法,为人们细心思考好人和好人所做的好事提供了必要的心理分析与治疗视角。所谓的“好人”,是那些对别人特别亲切和善、特别好说话、有求必应、想方设法帮助别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并以此为荣的人们。对他们来说,当好人不仅是一种习惯或行为方式,而且更是一种与他人建立的特殊人际关系。 好人做的是对别人有利,令别人高兴的事,所以好人总是能够讨人喜欢。很少有人讨厌好人来替自己无偿地做好事的。可以说,接受好人助人为乐行为的其他人,都有意无意带有自私目的,利用和受益于好人的这一特点。而好人对此不仅不在乎,而且还乐在其中。好事未必有助于社会中善的累积,这是一个问题,但一般人只是把它看成一个无大碍的问题。 然而, 2001 年布莱柯( Harriet Braiker )的《讨好的毛病:治疗讨好他人的综合症》( The Disease to Please – Curing the People-Pleasing Syndrome )一书问世,宛如在好人众多的美国社会中投下一枚重磅炸弹,不仅一下子成为畅销书,在著名电视主持人 奧普拉 · 温弗里 的电视节目里成为讨论的专题,而且一直到今天仍然是一个大众心理学经久不衰的话题。布莱柯的书让读者看到,一心当好人原来不是一个无大碍的问题,而是一种有害的心理疾病,它源自“好人”对自己个体价值的信心匮缺,渴望用对他人做好事来换取外来的肯定和赞美,这种渴望一旦成为心理定势,就会严重降低行为者的判断力和自控力,变成一种可以称作为“癖”的习惯和依赖。 布莱柯所说的“讨好他人”综合症就是人们现在一般所说的“好人综合症”。好人综合症是可以自我测试的,心理学家们建议每个人不妨问自己几个简单的问题,例如,“你是否在想说不的时候却说了是?”“你渴望所有的人都赞许你吗?”“如果有人不喜欢你,你觉得难受吗?”自我检测的先决条件是对自己诚实,如果一个人对上述问题回答“是”,那么他很可能已经患上了好人综合症。 好人综合症往往不仅是一种行为偏差,而且是生活或事业的某些方面出现了危机的征兆。例如,好人综合症患者一般都是事业平庸者,他们工作非常努力,但成就却相当有限,做好事于是成为他们博得他人另眼看待或赞扬的补偿方式。又例如,他们的家庭或家庭关系可能有欠缺,如孤儿、单亲,得不到父母或兄弟姐妹的关爱,这会使他们更加在意关系疏远者对自己的好感,不惜为之付出任何努力,有的甚至一面对家人 恶言相向,一面对外人特别和蔼可亲(也就是俗称的“白眼狼”)。 “当好人”并不是好人一个人的事,往往会弄得家人很困扰,甚至给他们带来跟着受罪的感觉。好人的亲疏不辨还会对家人造成伤害。心理学家指出,一个人要保持健康的心理,有合乎常理的行为,就必须保持一定的“健康界线”( healthy boundaries )。每一位个体的人都生活在某种身体、感情和思想的健康界线之内,这个界线帮助他判断和决定谁可以接纳,并接纳到什么程度,为谁可以付出什么,并付出到什么程度。人的负面感觉一般也是由这种界线意识所决定的。例如,你的孩子做功课需要你帮助,或者要求你周末带她到儿童乐园去,你若做不到,就会感到内疚。如果你单位的领导督促你在业余时间多做好人好事,你若做不到,则很可能感觉到的不是内疚,而是害怕领导不高兴,会记你的帐。 不顾一切地做好人好事,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不计任何代价地要让别人接受你,喜欢你,在有这样的行为之前,或者在这样的行为成为你头脑中的“好事”之前,你的个人健康界线和亲疏意识一定先已发生了某种变异,因为在人类社会中,正常家庭所给予幼儿的自然教育,包括亲疏关系教育,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与好人综合症伴生的往往是扭曲的幸福观。格勒弗医生( Dr. Robert Glover )是一位专门诊治好人综合症的权威,也是《不再当好人》( No More Mr. Nice Guy )一书的作者。他指出,几乎所有的好人在意识或下意识中都有类似于这样的想法:如果我把缺点藏起来,变成别人希望我成为的那个样子,那么别人就会肯定我,觉得我好,也会敬重我,重视我。这样,我的生活就有了意义,有了价值,我也就找到了幸福。其实,这种幸福的感觉或自我意识的满足取决于他人对我的看法,我自己并不能把握它,因此我实际上并不幸福。 对于患有好人综合症的人们来说,做好事不留名,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在做好事,那不仅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根本就是一个毁灭他们唯一幸福的灾难。对他们我们不应该去作道德的指责,而是应该给予理解、同情和怜悯。 勃朗宁夫人在她著名的长诗《奥萝拉 · 莉》( Aurora Leigh )中写道, “愿仁慈的上帝宽恕一切好人 ”,这个“宽恕”真是再确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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