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中西方的“新闻自由”观
在中国,比起“ 新闻自由 ”,“ 舆论监督 ”的提法更加常见。1993年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开播,吹响了电视新闻改革的号角;1994年的《焦点访谈》更是将“ 舆论监督 ”落到实地。《焦点访谈》的节目所产生的巨大的社会效益是有目共睹的,许多难点问题在《焦点访谈》 …
阅读更多发布者blackstar365 | 6 月 3, 2010
在中国,比起“ 新闻自由 ”,“ 舆论监督 ”的提法更加常见。1993年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开播,吹响了电视新闻改革的号角;1994年的《焦点访谈》更是将“ 舆论监督 ”落到实地。《焦点访谈》的节目所产生的巨大的社会效益是有目共睹的,许多难点问题在《焦点访谈》 …
阅读更多发布者ZYl1271012 | 5 月 31, 2010
在专制国家,Twitter、Facebook等让人们有了新的合作工具,成为抗议和组织动员的“引擎”,为重构社会秩序创造了活动平台。 中国新疆7·5事件过程中,“饭否”这一微博也曾使事件的传播功能突然放大。伊朗大选经验更是勾起了中国政府无限忧愁。有此内外“经验”,中国政府对这些社交网站在非民主国家的新用途倍加警惕,并将其与美国“推行颜色革命的阴谋”联系起来。新华社旗下的《环球时报》发表“白宫奇怪指示:社交网站帮伊朗反对派搞串联”一文,认为伊朗成为美国“新颠覆手段试验场”,Twitter已经成为美国政府在他国策动颜色革命的新工具。而Twitter这一被西方社会视为社交工具的网络产品,被一些不甘被防火墙圈堵的中国人用来讨论社会政治问题这一现象,以及它曾在伊朗大选中起过的作用,使部分观察者赋予它在西方世界并不具有的政治功能,Twitter Politics、twitter revolution等词成为英文世界的新词汇。 中国政府担心推特革命缘于网络恐惧症 Twitter成为部分中国网友的栖息之地,完全是中国政府日益严苛的政治审查导致的精神出走。西方世界有关twitter revolution之说,是因为他们以为网上的言论压力在中国能够轻易地转化为现实压力, 而中国政府的担忧则是缘于其近年来患上的网络恐惧症。 我这一看法是基于以下事实: 1、中国网民尽管达到3.84亿人,上网普及率达到28.9%,但其中对政治话题感兴趣的可能最多不超过5%,能够突破GFW到境外上网的人数就更少。这样一来至少形成了两种区隔:一是上网人群与非上网人群在信息上的区隔;二是国内网民与突破GFW人群的信息区隔。这种区隔直接影响到这些人群对其所处社会环境的判断。 2、web1.0与web2.0的信息区隔。在web1.0时代,新浪新闻、新华网、人民网以及其他新闻门户类的网站多通过人工编辑,从大量信息中挑选出符合中国政府尺度的新闻置于首页或子栏目首页中。网民们阅读的新闻,实际上是过滤后的新闻,网民接受的信息是受网站控制的。只要控制了一个人接受的信息,也就很容易控制他的思想及其判断。现在进入web2.0时代,特点是由用户贡献内容(User Gives Content),即网站的全部信息不是由编辑提供的,而是由用户提供的。目前,已经熟悉如何在web1.0掌控互联网的中国政府已将控制重点转移至web2.0。 3、网络对不同观点人群产生分化作用。这点在web1.0时代已初露征兆,如人民网强国论坛、乌有之乡这类人群聚合有很强的同质性,几乎对任何不同意见都持极端排斥态度。web2.0在用户提供内容的基础上,其用户偏好聚合的服务更加强了这种趋势。一般来说,社会成员的共同经验,特别是由媒体所塑造的共同经验提供了某种社会的粘性。而在一个异质的社会中,人和人之间不容易了解,在处理社会问题上很难达到共识。 4、网友对事物的辨析能力与生活经验的相关性。通过twitter讨论,我发现一个现象:由于中国信息源受到控制,网友对自己能够体验的事物具有较强是非判断力,比如邓玉娇事件与官员贪腐等。但一谈到离他们生活较远的事务,如美国的政治经济、美中关系等,中共多年的宣传就成了不少人认知的出发点。以美国与波多黎各的关系而言,过去20年来的各项民调显示,多数民众已从维持“国协地位”转向为争取成为美国第51州。该地2008年6月的民意调查显示,有将近7成的人希望成为美国的第51州,支持独立的不到2成。但直到2009年8月,中国还有人发表“波多黎各不当美国第51州”,向国内读者传达了完全错误的信息。 在一个禁止学术自由与思想自由的国度里,每个人的思想形塑不是依靠教育,而是依靠个人化色彩相当浓的阅读经验及个人经验。因此中国人对于自己生活经验之外的事物尤其是有关民主自由的价值判断很难形成共识。互联网虽然能够成为交流工具,但通过这种交流改变长期遭受意识形态毒化教育的人群几十年形成的思想惯性,却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渴望信息自由与渴望政治自由之间还有很长的距离,这距离是需要依靠启蒙来完成的。中国目前缺乏的正是上世纪80年代那种启蒙。 我的结论是:现阶段,中国网民作为虚拟世界的“压力集团”,虽然在若干具体利益问题上具有温和表达不满和不服从的特征,但并非政治组织,不会对中国共产党坚持的所谓核心利益(即执政地位)产生颠覆性影响。Twitter等微博的兴盛,只是极少部分希望逃离GFW监控的中国人,在寻找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言论平台。 本文不代表BBC 的立场和观点。网友如要发表评论,请使用下表:
阅读更多发布者sunpei415 | 5 月 31, 2010
中国人的人格是撕裂的,善良与邪恶,正直正派与奸诈虚伪,积德行善与缺德作恶,狂躁暴烈与中庸平和,利他主义与极端个人主义,奴颜婢膝与无政府主义等截然对立的品性往往纠缠在同一个灵魂之中。灵魂不是游荡在空茫茫大地上的孤魂怨鬼,它们终将要彼此相遇。问题是你不知道此灵魂会以何种品性与彼灵魂的何种品性发生碰撞,不知道人与人之间会在什么问题上产生对立和冲突,结果我们看到眼前这个世界出现了大面积的人性扭曲、良心泯灭和道德畸变……有人用“社会溃败”来形容,我认为是准确的。 “社会溃败”是一种综合判断,它涵盖政治、经济、文化等多个方面,简括说来是社会失去正义的品格,政治成为少数人的游戏,经济被强势集团垄断和掠夺,民众失去选择和发展的自由。表现在社会层面,真善美被欺凌和侮辱,只能躲藏在一隅可怜地悲泣,假恶丑却甚嚣尘上,在任何领域任何人群中像瘟疫一样蔓延,人们稚嫩的心灵失去最后庇护所,被风霜雨雪摧残和蹂躏,活着已经成为极为劳累的事情,有人干脆以杀人和自杀的方式来寻求解脱,没有勇气寻求解脱的人则苟延残喘,不得不把缺德和不义作为维护生存的手段,到处都是喧嚣,到处都是愤懑,到处都是哀吟……这种可怕景象既为我们在与他人相处中被体验到,也为我们内心状态所证实。 最近又有传言——所谓传言,就是不能在党和国家喉舌、肩负意识形态宣传职能的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公布并被讨论的东西——中国每年流入各大饭店、餐馆的地沟油达300万吨之多,我们平时作为奢侈行为的家庭和朋友聚餐,实际上是在兴高采烈地吃比砒霜还要毒百倍的东西;而前几天福建省一个凶犯挥刀杀死8个无辜小学生的惨剧,则再一次以令人发指的方式提醒我们,以人性扭曲、道德畸变、良心泯灭为标识的社会溃败到了何种可怕的程度! 有学者痛心疾首:“中国已经国之不国。” 一个号称实行人类最先进社会制度的国家,为什么到处都是猖獗的腐败?为什么政府肆无忌弹地拆除民众房屋而无人能够问责无人能够阻止?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为什么蔓延着如此触目惊心的社会罪恶?从来被认为勤劳善良朴素正直的中国人民,为什么竟然如同日本皇军所言“良心大大地坏了”,某些方面甚至把“缺德”和“残忍”发展到了人类所能想象的极致?很多人都在寻找答案,有人认为这是人类精神生活的普遍规律或者说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有人则归结为中国文化中的有毒因素,认为两千多年来的专制主义造就了特殊的国民,人格“撕裂”是国民对生存条件做出的被动适应;还有人认为长期以来中国社会缺少中间等级,很难建立起健全的人文环境,等等。 或许都有一定道理,然而所有这些说法都无法解释我们内心深处的疑惑。 必须正视,就“撕裂”程度而言,1949年至今凡六十年,毫无疑问是历史最严重时期,即使在黑暗年代也没有出现如此大面积的人性扭曲、道德畸变、良心泯灭,基本上可以认为,我们所面临的社会溃败是“辉煌六十年”之结果——这种溃败与传统社会文化无干,如果对中国传统文化稍有了解,你就会从典籍和民俗中感受到宽容、善良和美好;就普遍人性而言,中国人也和世界上其他人种一样,不可避免会在内心深处寄寓着某些兽性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如此集中地在一个地域、一个历史时期爆发成为社会显态,必定有这个社会独有的原因。这就好比人的健康状态,病怏怏、小脸儿蜡黄的人和红光满面、活蹦乱跳的人一定具有使他们成为各自样子的内在原因,这种原因深藏于肌体内部,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现在我们就把表面看不出来的东西挖掘出来,看一下究竟是什么东西。 2 六十年来,执政者就像周期发作的精神病人一样,一个劲儿折腾,没有一刻停歇,从解放初期“‘三反’‘五反’运动”到大规模“‘工商业改造’运动”,从1957年“反右派斗争”到1958年“‘大跃进’运动”,从六十年代“‘社教’运动”到“文化大革命运动”,从1987年“‘清除资产阶级精神污染’运动”到1989年以极端方式平息“天安门事件”……有心人做过统计,半个多世纪里,中国单是被冠以名称的政治运动就多达一百余次,这些政治运动都被宣传为关乎人民福祉,关乎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不搞这些政治运动人民就会“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就会“亡党亡国”……凡是经历过政治运动的人都知道,这种宣传全部是国家机器制造出来的意识形态谎言,恰恰是这些政治运动直接导致了人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持续地制造着“亡党亡国”的危险。 六十年来,从白发苍苍的老人到牙牙学语的娃娃,都被这种无所不在的意识形态谎言裹挟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国人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被浸泡到了虚假的政治液体之中,与之相对应的是权力掠夺一天也没有停止,民脂民膏就在权力者“为人民服务”和“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权为民所用”的高调喧嚷中被抽取为少数人的财富,巨大的社会不公在政治、经济、文化领域以极端的形式显现。 你只要稍稍关注一下网络舆情,就会发现人们对意识形态谎言遮蔽下的社会罪恶已经忍无可忍,谴责声讨铺天盖地,但是,改变什么了吗?什么也没有改变!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人民的血汗只是一种廉价的润滑油,只能使它复杂的结构更加坚固,运转得更加顺滑。看一下1949年10月1日到今天的人民日报,你就会知道冠冕堂皇的意识形态喧嚷包藏着多少谎言多少无知多少狂妄! 就是这份人民日报,大跃进时期不是曾经有粮食亩产1万斤的报道吗?文化大革命期间不是曾经刊载过很多“世界人民热爱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新闻照片吗?不是曾经用通栏标题向对外界一无所知的人民通告“毛主席是世界人民心中的红太阳”吗?不是曾经把企业改制导致无数工人顷刻间成为无产者说成“改革开放取得的伟大成绩”吗?不是还在想方设法遮掩权力资本用黑社会方式疯狂掠夺土地、强拆民众房屋造成的一系列血腥罪行吗? 被誉为“俄罗斯良心”的作家索尔仁尼琴针对苏联社会说过这样一句令人警醒的话:谎言是这个国家的支柱。索尔任尼琴说的难道只是苏联吗?不,他概括的是所有不正派国家,概括的是所有国家权力并非来自人民用普选的方式授予的国家,概括的是所有被庞大特殊利益集团挟持的国家,概括的是所有失去民间社会、人民作为个体直接面对强大的专制机器威胁和辖制的国家。 我不愿意说我的祖国就是这样的国家,但是从人民日报等宣传媒体六十年所作所为来看,我们不得不痛苦地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说谎是被国家操纵的所有宣传机器的本能,我们看到的听到的全部是谎言,赤裸裸的谎言。 这就是说,政府与民众始终在用两套话语进行观念表达,一种是政府通过它所控制的全部舆论工具制造并不存在的“第二种现实”,它强大而专横,人作为个体根本无法抗拒,你只能违心地承认它,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得到安全;另一种是民众在至爱亲朋中、在日记里、在网络上表达他们的观感。这两套话语体系彼此风马牛不相及,完全不兼容,甚至可以说处在尖锐对立状态。有人说:“如果政府出面辟谣说某件事没有发生,我就会认为那件事确实发生了。”还有人说:“人民日报只有日期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正是这种不兼容和对立的鲜明写照。 当社会黑暗被政府冠冕堂皇地表述为社会光明的时候,当巨大的天灾人祸被政府回避和遮掩,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时候,当一个人认为生活在被谎言浸淫的世界里,所谓“真善美”只是愚弄人的咒符的时候,当政府谎言和社会欺诈成为人无法摆脱的人生困局的时候……你还能指望人在精神上站立多久?当人由于无力坚守而轰然倒地的时候,人性扭曲、道德畸变、良心泯灭乃至于社会全面溃败,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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