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

中国选举与治理 | 深层改革将成为中国两会重大主题

深层改革将成为中国两会重大主题 作者:佚名 来源:中新网 来源日期:2012-3-3 本站发布时间:2012-3-3 13:59:00 阅读量:71次   香港大公报3日刊载文章称, 深层改革将成为“两会”重大主题,今年“两会”如乘改革之舟行至中流,既有“中流击水”的开阔空间,亦遭“浪遏飞舟”的严峻挑战。相信“两会”将向深层改革进军,将稳中求进共谋发展,将创新社会管理,引领中国迈向新的春天。   文章摘编如下:   在全球倒春寒的大气候中,外部环境空前严峻,内部改革矛盾凸显。内外难题迭加,形势考验着“两会”智慧;左右认识交叉,举国期盼着“两会”定盘。相信“两会”将向深层改革进军,稳中求进共谋发展,创新社会管理,引领中国迈向新的春天。   “两会”在料峭寒春中开幕,意义不同往年。国人少了几分“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惬意,多了些许“不可沽名学霸王”的苍劲。从2008年开始,以美国次贷危机为发端,发酵至当今的美、欧国债危机,全球经济经受着长达四年的倒春寒。中国改革开放三十三年,发展成就举世瞩目,但在全球倒春寒的大气候中,外部环境空前严峻,内部改革矛盾凸显。内外难题迭加,形势考验着“两会”智慧;左右认识交叉,举国期盼着“两会”定盘。国人期盼中国龙年跃龙门,希冀“两会”书写新春天的故事。    深化改革成共识   今年“两会”恰逢邓公“南巡讲话”二十周年。《人民日报》推出“深化改革认识论”系列文章,疾呼“宁要不完美的改革,不要不改革的危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与世界银行发布报告称“中国急需深层次改革”。“宁要微词,不要危机”的警式语,表明了中共高层态度。   从理性讲,改革开放不是问题,多少人反对改革开放呢?但实际中,改革开放问题不少,引发了深刻而尖锐争论。近日媒体多引邓公名言:“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因此,深层改革将成为“两会”重大主题。    稳中求进谋发展   把握稳中求进,迈向科学发展,以经济社会发展的优异成绩迎接党的十八大召开,是今年“两会”主题。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确定了“稳中求进”的总基调,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物价基本稳定、社会大局稳定,转变发展方式、深化改革开放、改善民生。在近期各省、市、自治区地方“两会”上,稳中求进、科学发展、扩内需、控物价、调结构、惠民生、科技创新、战略性新兴产业等字眼,频频出现在各地政府工作报告中。   “两会”代表云集北京,恰逢中国经济步伐放缓之时。国家统计局1月公布数据显示,2011年一至四季度经济增速分别为9.7%、9.5%、9.1%和8.9%。社科院经济学部主任陈佳贵认为,“经济增速最好保持在8%到9%之间,为深化改革、治理通胀、调整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创造良好的宏观环境。经济增长速度过快,会使一些深层次矛盾更加尖锐,不利于深化改革。”有专家指出,中国可以稍微放慢脚步,推进经济社会转型,稳中求进,让经济繁荣惠及更多百姓。   有民调显示,民众期待“两会”十大热点问题依次是:社会保障、收入分配、社会管理、教育公平、医疗改革、三农问题、反腐倡廉、物价问题、食品安全、房价调控。“两会”前夕,温家宝、贾庆林、李长春、李克强、贺国强等多位中央领导肩负民众热盼,分赴广东、上海、浙江等地区进行调研,考察涉及就业、保障房建设、金融安全、进出口贸易等诸多领域,意在为改革攻坚、稳中求进、共谋发展、确保民生,掌握第一手材料。中央领导基层调研关注民众关注的问题,使今年“两会”更加令人期待。    创新管理有必要   在此前一个“两会调查”中,“社会管理”的关注度已攀至第三位。中国经过三十多年快速增长,物质财富迅速膨胀,社会矛盾与不稳定因素也逐渐堆积。“创新社会管理”已提上历史日程,不仅考验着执政者,而且关乎中国前途命运。对此,应始终保持高度警惕。2004年十六届四中全会提出“推进社会管理体制创新”;2007年十七大报告提出“完善社会管理”;2011年中央党校省部级领导干部研讨班把“社会管理及其创新”列为主题;同年7月1日胡锦涛在中共成立90周年大会上强调,“当前,世情、国情、党情继续发生深刻变化,我国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问题突出,制约科学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躲不开、绕不过……”同年8月,已有20年历史的中央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委员会更名为中央社会管理综合治理委员会,从“治安”到“管理”一词之改,意味着中共执政理念的创新,这将成“两会”又一热点。   笔者以为,今年“两会”如乘改革之舟行至中流,既有“中流击水”的开阔空间,亦遭“浪遏飞舟”的严峻挑战。相信“两会”将向深层改革进军,将稳中求进共谋发展,将创新社会管理,引领中国迈向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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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权力制衡是未来中国改革的关键

权力制衡是未来中国改革的关键 作者:韦森 来源:华尔街日报中文网 来源日期:2012-3-2 本站发布时间:2012-3-3 0:39:38 阅读量:1071次   近日,世界银行行长佐立克来中国访问,参加了世界银行与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联合编制的《2030年的中国》研究报告的发布会。这项研究报告的中心思想是:“中国现已走到发展道路上的一个转折点”,必须加快和深化改革,尤其是政治体制改革,才能避免“没有太多预兆”情况下经济快速放缓的危险。这份报告还警示说,中国经济急速放缓,可能会令银行和其它产业中的问题恶化,甚至可能引发经济危机。   进一步深化改革,正在成为当今中国社会各阶层的一般共识。中国社会已经到了非进一步改革不行的关头,但问题是如何改?尤其是政治体制改革,从哪里着手?如何启动?改革的核心和关键又是什么?   上述报告向中国政府决策层提出了六条建议:(1)、重新界定国有部门和私营部门的作用,完成向市场经济转型;(2)、推动创新,建立与全球研发网络相连的开放型社会;(3)、促进绿色发展;(4)、为所有人提供均等机会和社会保障;(5)、加强财政体系建设,改善财政可持续性。这涉及三个关键领域:确保各级政府有充足的财力以满足支出需求、筹集更多的财政收入以及调整支出结构,提高社会和环境方面的支出比重;(6)、确保中国作为国际社会的利益攸关方继续融入全球市场。   这六条建议乍看来宏大、全面且现实,但仔细分析一下,好像每一条建议均非常“虚”,并没有真正触及到当今中国经济、政治和社会体制运行的深层次核心问题。而且,即使这六条建议所涉及到的确实是当今中国社会需要解决的问题,但其具体可操作性也值得怀疑。   那么,在经历了30余年的改革开放和经济高速增长,当前中国经济社会所面临的根本问题是什么? 我们大致可以将其归纳为以下八大类:   (1)、政府官员贪腐案件大面积发生而屡治不果;   (2)、社会财富占有和收入分配上的差距不断拉大,基尼系数已经接近0.5%;   (3)、越来越依靠政府和国有部门的投资和高投资率来维系经济增长;   (4)、居民家庭收入和消费占国民收入的份额持续下降;   (5)、广义货币不断膨胀,房价和消费品物价快速上升,导致中国食品和日常生活用品物价水平已经接近甚至超过发达国家;   (6)、在普通居民收入增长缓慢的情况下,政府用在医保和社保等方面的财政支出又严重不足,导致民生困顿、民怨积累;   (7)、社会诚信和商业伦理严重缺失,食品安全、产品质量、环境污染乃至商业欺诈等问题在各种媒体上不断曝光;   (8)、上述类问题不断恶化,衍生出了困扰中国政府决策层的第八个问题──一些恶性事件和万人以上群体事件不时发生,社会内部的紧张程度不断增强。   为什么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时期催生并积累下来上述八大社会问题,且交织在一起而不断恶化?追根溯源,就会发现,上述深层次的经济社会问题,直接或间接地、或多或少地都与政府的行政权力不受任何实质性的约束与制衡有关。   单从中国的税收和财政体制来看,当下中国各级政府每年已掌握了十几万亿的财税收入,加上各地政府的卖地收入和其他各种预算外收入,保守估计也要十七八万亿元(中央党校周天勇教授曾估算到,在2010年中国各级政府的实际财政收入已达到了15万亿元)。这么大的政府财力盘子,各级政府的财政收支又不公开透明,政府官员腐败大面积地发生而屡治不果,还不是缺少民主预算和财政公开透明的制度安排的一个必然结果?当今中国社会内部财富占有和收入分配差距的不断拉大,中国大多数富人多与权力有直接和间接关系,难道不与具有这种财政体制安排的基本政治制度有关?   当今中国社会的这八大类问题,越来越强烈地告诉人们,中国政府的财政税收体制是到了不改不行的时候了。换句话说,与政府体制和整个政治体制连在一起的财政体制改革,应该是当下和未来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   由此看来,当今中国社会中存在的一些深层次经济与社会问题,并不是市场化改革不足和不够的问题,而是在已经市场化了的当今中国社会中,政府不但调控和管理着市场,而且以市场化的手段直接参与市场的问题,是一些政府官员在发展经济的过程中公开或隐秘地运用所掌控的权力和巨大资源来为自己家人和亲友谋利和寻租的问题。   因此,未来中国要走向一个良序的市场经济社会,必须用民主和法治的现代制度规则来使政府的权力受到实质性的约束和制衡。如果现代民主政治的制度规则不能在未来中国社会中确立,政府权力不受人民代表的任何实质性制衡,谈任何表层的市场化改革,都只能会流于空谈,也肯定达不到预想的后果。   一句话,在当今中国的经济社会格局之下,在政府与市场的边界没有清楚地界定之前,在政府及其官员的权力尤其是征税权和财政支出权没有受到人民代表实质性的约束和制衡之前,试图重新界定“国有部门与私有部门的边界与作用”,甚至主张将现有国有大企业进一步私有化,只是流于空谈。若真的按此改革思路走下去,只会使一些直接掌握着行政权力和与权力有关的人在国有企业的进一步私有化过程中再次暴富,从而进一步拉大中国的社会财富占有和收入分配的差距,进一步恶化而不可能解决当今中国的上述八大社会问题。   当今中国社会所需要的显然是深层次的社会改革,尤其是根本性的政府体制和政治体制改革。中国未来的改革,也显然是个系统工程,需要整体地考虑和进行根本性的改革。当然,中国社会两三千年的历史,尤其是中国过去30多年的改革成功经验,均告诉世人:中国社会的改革,需要渐进地进行,而且往往是在危机中“应对出来的”。这也意味着中国社会在当下乃至未来均容不得、也经受不起“大爆炸式”的改革。   但是,现在看来,从约束和制衡政府的财税收支权入手,建立现代民主政治下的有限政府(limited power of government),应当是探索未来中国改革道路的一条基本思路。已经酝酿并蹉跎了十余年,目前仍在全国人大财经委、国务院和财政部之间进行“协调”和“博弈”、且尚未在社会上公开讨论的《预算法修正案(草案)》,如果在今年能够顺利通过审议,显然是符合这种渐进性改革思路和大方向的。   (作者韦森,复旦大学经济学教授,澳大利亚悉尼大学经济学博士,曾在剑桥大学经济与政治学院和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学社访学。主要研究领域为制度经济学和比较制度分析。学术著作主要有:《社会制序的经济分析导论》、《经济学与伦理学》、《经济学与哲学》、《经济理论与市场秩序》、《经济学如诗》、《思辨的经济学》以及《市场、法治与民主》等。本栏目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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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中国观察: 中国左右两派争夺改革话语权

香港《东方日报》“神州观察”的评论称:“内地官场藉邓小平南巡二十周年掀起一股热炒改革的风潮,从左派大本营重庆到自由派堡垒广东,都有媒体刊文热议改革话题,争夺改革话语权,影响中共十八大的政治走向。”“‘改革’一词成为香饽饽,左右两派都争抢,主要是因为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政治惯性,改革一词在中国已经成为道德高地,谁都希望将自己打扮成改革派,而不是保守派,无论左派还是右派,都希望将改革这面旗帜抓在手中,成为攻击对方的利器。” “左派抓住邓小平的‘共同富裕’大做文章,希望将十八大政治路线引向更加关注民生,利益分配更加注重基层的方向;而自由派则抓住邓小平关于政治体制改革的讲话大做文章,认为政改应提上日程,尤其是引入普世价值观。左右两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不服谁。”“面对左右对峙局面,中共十八大必然要给出一个说法,一味和稀泥搞平衡,已难以维持局面,中国社会需要一个新的共识,才能团结一致向前看。”    新加坡《联合早报》署名韩咏红的评论称:“在重庆副市长王立军亲自引爆‘走入美国总领馆事件’一个多星期后,中国知识界从最初的震惊,愤怒、拒绝相信或者暗自得意等情绪中冷静下来,转入对‘重庆模式’以及2011年中国思潮的总结与反思。” “仔细看左右阵营的论说,外人会发现这两派主张——这里指其中温和人士的主张,实际上并非全然不可调和。因为,前者的不满主要指向经济制度,后者的炮火则主攻权力高度集中的政治体制。究竟是市场化的本身,还是权力高度集中下的市场化,才是各种问题的根源?作为新兴发展中国家,国家主义究竟是中国的优势,是过渡时期的有益工具,还是隐患?这是不同思潮的核心分歧点。”“倒是,与民间的激烈讨论相比,中国政府显得安静,被动。过去一年多来,当局对各种讨论基本保持抽离态度,在一定程度上,民间的左翼话语代替了官方话语,与自由主义思潮互斗长短。这个局面,是隐藏着风险的。中国社会不公、贫富两极是实实在在的问题,这是极易产生极端思想的土壤。应该承认,社会发展大势,中国经济资源的分配总体上是倾向右翼这一边。比较起来,草根左翼比右翼更有极端化的可能,谁鼓励这个星星之火,为社会分裂、冲突埋下引信,未来也难免要背上历史责任。”    台湾《旺报》的社论称: “对中共高层而言,‘左右之争’(或模式之争)并非关注重心。1989年至今,中共领导集体历经23年技术官僚执政。技术官僚是实用主义者,执政目标是解决‘温饱’问题。这23年间,中共透过积极发展,已部分挽回因六四事件而受损的‘人民认同’危机。对于意识形态的‘务虚’纷争,技术官僚既无兴趣、也不想陷入其中。”“重庆模式之所以备受左派人士青睐,无非是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展现强大的政治意志,透过展现中共传统的强人领导模式,力求缩小贫富差距,又同时促成经济发展。当然,其带来的弊端,也在近日随着王立军事件涌现。”“对中共领导阶层而言,除了权力争夺外,如何建立能够妥善分配利益,以获得社会多数支持,从而持续巩固中共执政社会基础的‘政治能力’,及提出能让社会广泛支持的政策,并有效透过行政系统贯彻实现的‘行政能力’,才是中共领导阶层念兹在兹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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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也夫 | 韩三篇梦游改革

2012年01月31日 18:10:03       读过韩寒的三篇文章。提出几下几点看法。       第一,文章有很大的社会功能。革命、民主,自由,眼下都是管理者高度敏感和警惕的字眼,韩寒能在禁区中跳舞,身手了得。且三篇都是严肃讨论时政的文章。于深闭固拒中开了一扇窗口乃韩三文之功能。仅新浪博客上,这三篇文章的点击就超过4百万次。加上转载和围绕三文的讨论,应该有上千万的人因为这三篇文章而直面这些严肃的问题。这要得益于韩寒文字的巧妙,人气的火爆,当然还因为其立论对管理者大约还中听。       第二,笔者一向反对质疑作者的动机。原因是瞎猜无益,那不是你搞得清楚的东西。能搞明白的东西你说不定还没搞明白呢,为什么要涉足搞不明白的东西。你不同意对方的观点,争论好了,论坛上见高低。说不过人家就扯动机,没用,且丢人。按照我的逻辑,是完全不谈动机的。这里背离动机说两句。结合三文中的某些字句和时下管理者的肚量,我不相信后者能雇用和收编这样的异类。举例如下:“在社会构成越复杂的国家,尤其是东方国家,革命的最终收获者一定是心狠手辣者。……中国式的领袖,绝对不会是你现在坐在电脑前能想象的那些温厚仁慈者。这样的一个领袖,八成独断专横自私狂妄狠毒又有煽动力,是的,听着有点耳熟。但中国人就吃这一套,也只有这一套才能往上爬,这个社会习惯了恶人当道,好人挨刀。……民众的素质,执政者的忍让,文人的领袖,这三者的共力才能形成天鹅绒革命,我认为这三者在中国全部不存在。……如果你们坚持说,中国的文化是没有管制的,那就太不诚恳了。”如果你说管理者能启用这样的人帮忙,其对中国社会的利好就将大大折中一个书生不能恭维的人品了。反正那超过我的想象力。       第三,韩寒文章的基本观点其实很有代表性。换句话说,它属于时下民间看待革命与改革的两大立场之一,而不是一定投合官方。其一是认为改革没有希望了,必须革命。其二是革命带不来福音,出路只有改革。以下是韩寒三篇文章中的三段话:“但如果你问我中国需要更有力的改革么,我说一定是的。……现今中国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有革命的国家,同时中国也是世界上最急需要改革的国家。……愿执政党阔步向前,可以名垂在不光由你们自己编写的历史上。”由此我们看到他热切地期盼着改革。我认同韩寒不看好革命的观点。自然这不是什么新见解。索尔仁尼琴早就说过:我是革命之子,我亲眼看到一场革命的悲惨后果,我怎么敢期待另一场革命。但是我以为,期待改革是过分乐观,一厢情愿,近乎盲目。也就是说,我认为我们社会流行的两大看法都是很成问题的,都是狭隘的因果关系,如此简单干净的逻辑在社会中怕是不多见,特别是如此复杂吊诡的中国社会中。也就是说,我是绝对不敢相信革命的后果的,同时我也不相信还有改革,它早就死了。早已结束的改革依旧是今天中国社会中无数善良之辈内心的期盼。智者们必须下大力气让大家清醒地认识到,这个梦不可以再做了。下面是我2008年在一场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会议上的发言片段,重点即在清扫这一误区。       “我认为自上而下的改革不是一件常有的事,是稀罕的东西。因为上层的改革愿望和动力不是时时存在,只在稀少的时刻存在。我们一定要认清这一点。统治阶层中的多数人有改革的愿望,我认为在30年当中只有1978年时出现了这种状况。甚至再往前推,我认为60年来,即从1949年到今天,我只见到一次——统治阶层中的大部分人有改革愿望,我只在1978年看到了,只此一回。所以我要说,改革是稀罕的东西,大家不要以为改革是稀松平常的东西,呼之即来,没这个事。1978年改革的原因是什么?不改革就亡党,这是我们领导阶层充分意识到的事情。亡党亡国常常放在一起说,但是我不认为会有亡国的事情。20世纪六七十年代,殖民时代划上句号了,不再可能有亡国灭种的事情。面临的就是亡党的事情,因为执政党把国家搞的那么糟糕,那么多人吃不上饭了。如果亡党怎么样呢?统治阶层将退出历史舞台。他们当然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有了改革。那么,他们一定享有一个共识了,为什么有共识,哪里来的?毛泽东造就的。毛泽东自1956年开始一意孤行,背离了他的全体同僚。讲权术,三百年无出其右,同僚们要么跟他走,要么下台或者一边凉快去,他可以驱赶所有不赞同他的主张的同僚跟着他走。除了马屁精和野心家,没有人从内心支持他的主张。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甚至林彪,没有一个认同他的治国方针。越来越多的新近披露的史料证明,副统帅是不支持文化革命的。……在毛泽东离世前,他已经将党内95%以上的人造就成他自己的潜在的反对派。他走了,元老们就开始共商一件大事,告别毛泽东的路线。在历史上我找不到第二个大独裁者死后,下属们空前团结,要背离他的路线和政策,我找不到。斯大林也没到这个份上,只有毛泽东做到了。这是非常稀有的局面,他走后元老们同心协力,同心同德:掉头。他们在改革上是什么认识呢?不是什么高深的认识。我认为他们的改革就是要回到1956年,甚至更早。包产到户,明清就是这么干的,秦汉就是这么干的,城市搞民营经济,以前就有,只是规模不同而已。这不是大的革新,是什么?是保守主义,是回头有路可寻的,前人就是这么走的,只是毛泽东的乌托邦在跟常识决裂。总而言之,我觉得他们有共同的动力,有共同的认识,回到1956年,不是革新,是复旧。拥有如此多的共同的东西,以后的改革过程中,还屡屡发生分歧,‘秘书长’要不断换马。现在这样的稀有的时刻过去了,统治阶层再不会享有这么多认同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期盼自上而下的改革是一桩可持续的事情能?”(载于“不是三十年……是半开放”,见我的博客,或《半开放社会》)       不相信革命,也不相信改革(改革必然是自上而下的),显然我要比上述的两种立场更悲观。好在我也不是毫无期待,我寄托希望的就是维权。我说过不止一次:维权将为中国的法律注入生命,维权将改写中国的历史。不要讲什么大道理,从每个人的实际利益出发,它不可以被剥夺。不要空谈报效国家、社会,从帮助你周围的人做起,他们的权利受到了威胁。你出一点力,是帮助他,也是帮助自己,因为你们在一同激活那个曾经只是摆设的中国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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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立凡 | 邓南巡二十周年 跛足而行的改革又见拐点?

记者: 萧洵 | 图片来源: AP 中国前领导人邓小平(资料照片) 20年前的1月18日,邓小平借南巡谈话重启改革进程。然而此后腾飞的经济和停滞的政改导致邓小平推动的改革开放跛足而行。在邓南巡周年纪念日,北有京城中共元老后代和活跃在思想界的新老学者畅谈思想迎春,南有改革前沿的广东传出的改革呼唤。中国的改革进程是否临近又一个转折点? 在1989年民主运动之后陷入低潮的中国改革开放进程,在1992年邓小平南方之行后得以重启。他的那次广东之行也成了中国改革进程在经济和政治方面形成如今跛足状态的转折点。 *章立凡:邓南巡后政经改革拉开距离* 中共政权初期曾任粮食部长的民主人士章乃器之子章立凡是一个活跃在思想界的近代史学家。 他谈及邓小平南巡前后的中国改革局面时说:“中国的改革本来是政治体制改革和经济体制改革基本上是在同步进行的。就是说,两个‘轮子’的距离并不是很大。而自从1989年发生了那次重大的历史事件以后,实际上政治体制改革就开始搁置,经济体制改革也受到了制约。” 章立凡说,邓小平南巡讲话的意思就是要继续推动经济改革,而在政治改革方面不争论,实际上也就搁置了政改。他说,从那以后,政、经改革的两个“车轮”也就拉开了距离。 在经济奇迹般腾飞了20年后,中国的政治架构却无法因应经济转型中凸显出的矛盾,社会危机日渐严重,矛盾一触即发。 *“红二代”与学者南巡纪念日“思想迎春”* 适逢邓小平南巡纪念日,中共前总书记胡耀邦之子、全国政协常委胡德平在北京召集了一个题为“2012思想中国,年度迎新”的座谈会,受邀参加的宾客中有叶剑英、陆定一等中共开国领导人的后代,也有学界思想界的前辈和新一代学者。 近代史学者章立凡也参加了这次思想迎春会。他说,与会者就邓小平南巡以来中国的政治现状作了反省和批评。 章立凡说,胡德平席间谈到土地问题,说这方面的政策有偏差,而现在开始得到重视,得以推动。他说,胡德平也谈到了乌坎事件,并说中央对其采取了比较一致的处理方式。 关于当局在这类问题上出现的变化,章立凡谈了自己的看法。 他说:“在民间的这种强烈的、愤懑的情绪的压力之下开始有些变化。但确实,我们知道任何改革都是被迫的。要让利益集团放弃这些特权,都是很困难的。” 在北京城思想开始涌动的同时,开放的先行地区广东也在发出改革呼声。 *广东欲成政改先行者?* 南方都市报在1月19日的社论中说,要重温“南方谈话”,为当下改革提供借鉴。 社论援引新任省长朱小丹近日的话说,“接下来的改革需要勇气,要突破既得利益格局。”社论说,如何突破既得利益格局,使中国涉过深水区,仍然必须回到邓小平的改革范式,也就是面向世界,相信民众。 朱小丹的话和这篇社论的背景是,广东这个中国开放前沿在经济转型中凸显出的社会矛盾已经到了当政者不能再忽视的地步。 *鄢烈山:广东政改缺乏权限* 南方报业集团的资深编辑鄢烈山说,广东是个先开放的省份,很多问题可能就暴露的早一点,大一点。 他说:“所以说它面对的问题是中国全局性的问题。这个全局性的问题解决,需要从中央大的方面有个政治体制改革,大的社会变革。” 鄢烈山说,作为地方官员,朱小丹要想从实质上突破既得利益的格局,还缺少权限。 *贺卫方:广东或可对官员加强法制管理* 北京大学的法律学教授贺卫方也不认为广东的官员能够突破既得利益格局,但或许能够在其他层面做得更好一些。 他说:“有些既得利益是由制度和体制造成的。有些当然是属于有权的人垄断更多资源,可以通过某种程度的财产公开,对官员进行更多的法制管理去解决。” 贺卫方认为,让官员公开财产这样的事广东可以做,但更大的体制性的利益格局,还需要全国性的努力。 在章立凡看来,广东省的官员们所作的表述背后可能还是有中央的意图,因为他们自己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乌坎领袖被“招安”或反映官方意图* 他以乌坎事件为例,说它一方面破天荒地承认了民选的民间自治组织的合法性,但很快它又用重新改选党支部的方式,将该组织的领导人选为党支部书记,以这种方式将其纳入党的系统。 章立凡说,这反映的是政权在政治上的一种意图,就是要把新的事物纳入党的框架之下,变得比较可控。 *章立凡:广东面临各省官僚压力* 他说,面对汹涌而来的民主浪潮,很多问题已经是领导层无法回避的了。但是,他认为广东省委书记汪洋也会面临来自其他各省官僚们的压力,因为广东在这方面的改革样板一旦出笼,会对省以下的吏治造成冲击。 许多学者认为,中国在政治体制改革方面还面临巨大的困难,而对不久将接班的中共新一届领导层能否有所作为并不乐观。京城涌动的思想和南方官员的豪言能否撼动庞大的既得利益格局,或者开启一个新的改革时期,令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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