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犯

译者 | 墨西哥《改革报》 “缅甸之春”命悬一线

核心提示:变革进程面临的危险有很多。首先是军事政权的强硬派可能会卷土重来,再次控制政府。第二个威胁是民主进程过于依赖昂山素季。此外,一旦解除封锁,外国投资开始进入缅甸,政治过渡进程可能会停止。 原文:无 发表:2012年3月1日 本文由 译者 志愿者翻译,未经二次校对 没有暴力的”缅甸之春”在亚洲之外几乎没有引起关注。然而,这个拥有6000多万人口的国家几个月来正在经历一场激进而极不寻常的民主过渡。 连续的改革开放缓和了民众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最初的怀疑。但这一切都是在统治这个国家半个世纪的军事独裁政府的推动下实现的。正是这些武装精英曾使缅甸与世隔绝、与少数民族游击队进行无休止的战争、残酷镇压持不同政见者并使中南半岛昔日最繁荣国家的经济毁于一旦。 全国民主联盟总部所在地的情形是正在发生的一切的最好代表。这个由昂山素季领导的反对派政党,目前是军事政权的唯一替代选项和一切变革希望仅有的实现渠道。 政治活动家们拥挤在一栋陈旧的建筑物里。他们高声要求粉刷墙壁,在文卷和简报的包围下工作,甚至没有电脑。空气中弥漫着为政治家及其合作者仓促熬制的米饭的味道。 数十名志愿者拿着竞选标语跑来跑去、练习演讲并手忙脚乱地招呼前来打听消息的人,这里面有许多幻想能参与这一历史进程的外国游客。 无论是最近几个月被赦免的政治犯还是反对派,都在私下里表示,”缅甸之春”与全国民主联盟总部的情形非常相似:不稳定、非常脆弱并且仅靠激情支撑。 变革进程面临的危险有很多。首先是军事政权的强硬派可能会卷土重来,再次控制政府。 “目前开放派拥有了更多权力,他们进行改革的速度并非偶然,而是源自他们自身的焦虑。与昂山素季达成协议的总统吴登盛本人是开放派,但不知道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 “改革派打算走到一种无法逆转的地步,因为他们知道随时有可能面临一种不利的局面。”在一家随着改革热潮和言论自由增加出现的小型政治出版社当编辑的蒂苏说。 其他活动人士担心可能会发生政变使改革进程受阻。强硬派的捍卫者们拥有中国的支持。作为该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大国,如果允许西方进入这个对北京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国家,中国政府将成为缅甸开放的唯一受损者。 许多少数民族游击队领导人也持类似观点。他们抗议说,虽然与政府签署了停火协议,但政府军仍在骚扰他们的阵地。”我们不相信他们,给我们的感觉是,一些军人可能会故意违背政府的命令。”一位掸族游击队发言人说。 批评人士指出,第二个威胁是民主进程过于依赖昂山素季。 “一切都在围着她转。其他人都不重要,我们的工作只是为了辅佐她。她是唯一能让所有人都信任的角色。她的责任很大,因为整个国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全国民主联盟总部负责人温登说。 尽管没有严重健康问题,但昂山素季近20年来有15年处于软禁之下。如果她的力量耗尽,这个国家将失去唯一能在全体民众和世人的注视下实现和平过渡合法化的人物。 许多前政治犯担心的第三个风险是,一旦解除封锁,外国投资开始进入缅甸,政治过渡进程可能会停止。 今年1月底出狱并返回威贾延寺的僧侣阿欣南达对此表示担忧。他表示,这正是2007年僧侣抗议活动的主要原因之一。”一切变化都是表面的,但在监狱里,他们仍在拷打犯人,法律没有太大变化。重要的事情依然如故,真正的权力仍掌握在同一群人手中。” 活动人士担心,当贸易开始繁荣后,无论政府还是西方都会忘记人权和民主。 “这些开放措施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军人和西方人都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缅甸会成为’中国的殖民地’。但一旦西方人在这里拥有了经济利益,他们会有什么动力继续推进政治过渡呢?”同样在近一个月获释的梭德说。 “缅甸之春”的第一场严峻考验将于4月到来。届时议会将补选48名议员。凭借这些席位虽然不足以获得治理国家的权力,但对于反对派的合法化至关重要。这将是通往2015年大选的极为漫长的道路的第一步。全国民主联盟希望昂山素季最终能当选为总统。 或许到那个时候他们办公室的墙壁最终能获得粉刷。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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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中国官员罕见回应哈达被软禁事件

哈达与妻子新娜和儿子维勒斯。 中国一名高级官员周二(3月6日)对于内蒙古的蒙族学者,异见人士哈达目前的情况做出了罕有的回应。 哈达1996年因阴谋颠覆政府、分裂国家等罪名被判15年刑期,2010年刑满后被当局软禁。他曾创立“南蒙民主联盟”,主张“争取南蒙自决” 路透社引述内蒙古自治区党委政法委副书记陶建的话说,“他在2010年12月获释,但是他还在剥夺政治权利四年期间。”这是多年来首次有官员对哈达事件做出回应。 他说,“在此期间,根据法律规定,他的一些行动受到了限制。不过哈达目前是在一个安全、健康和有保障的环境中。这是我要说的全部。” 中国政治犯经常在获释之后仍被软禁,他们与外界的联络受到控制。但是中国官员几乎不对这些案例做回应。 哈达的妻子新娜和儿子维勒斯在哈达获释前即被警方拘押,很多人权组织认为他们目前也遭到软禁。 但是陶建没有对新娜和维勒斯的状况做出回应,也没有具体指出,她和哈达被关押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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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专家:缅甸改革存在倒退的风险

 2012年 3月 06日 专家:缅甸改革存在倒退的风险 记者: 莉雅 | 华盛顿 图片来源: AP 2011年12月2号,缅甸民主运动领袖昂山素季和美国国务卿克林顿在仰光举行会谈。 缅甸政府最近采取的一系列改革和释放政治犯的举动赢得了国际社会的普遍赞誉。不过,一些专家警告说,缅甸的改革存在倒退的风险。他们认为,在大家关注即将举行的议会补选是否公平公正的同时,更为关键的是要看反对派领导人昂山素季在进入议会后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发挥作用。 去年3月执政的缅甸文官政府在吴登盛总统的领导下采取了一系列政治和经济上的改革,包括与反叛的少数民族之间实现停火以及释放几百名政治犯。 这些举动得到了国际社会的普遍肯定。联合国承诺将继续支持缅甸的改革。美国不仅派遣克林顿国务卿对缅甸进行历史性的访问,而且在今年1月恢复了与缅甸的全面外交关系。美国和欧洲等国家正在考虑取消长期以来对缅甸实施的制裁。 目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缅甸4月1号举行的议会补选以及缅甸的民主派领导人、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昂山素季的参选。 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所长克雷纳(Lorne Craner)认为,这次选举的确是衡量缅甸是否继续民主改革的一个重要指标,但是他指出,选举是民主的一个必要但不是充分的条件。 *克雷纳:缅甸的改革错综复杂* 他日前在传统基金会举行的一个研讨会上对缅甸的民主改革进程发出了这样的警告:“缅甸存在后退的危险。这些改革是错综复杂的。缅甸仍然是权力高度集中在几个人手里,他们与前军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事实就是其中的一个复杂因素。我们还看到,缅甸当局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有分歧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同意改革,而且有的人有权在任何时候使这些改革突然终止。” 这位前美国助理国务卿指出,缅甸引人瞩目的改革发生在权力的最高层,而对普通民众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尤其是那些少数民族。克雷纳认为,缅甸政府把这些没有声音的民众以及少数民族纳入到主流政治中来是至关重要的。 *前政治犯:不公平法律和法令仍然有效* 总部设在华盛顿、致力于促进缅甸人权的“美国缅甸运动”的执行主任昂丁(Aung Din)也认为,缅甸目前的变革只是表面的现象,民主进程很可能陷入停顿甚至是倒退。 这位因为参与1988年的反抗运动被囚禁多年的政治活动人士指出,尽管缅甸当局释放了数百名政治犯,但是这些人并没有真正的获得自由,因为他们的获释是有条件的。另外,还有几百多名政治犯仍然在押。 他在这个研讨会上表示:“此外,当局用来关押这些政治犯的不公平法律和法令仍然有效。国家保护法、突发事件规定、有关出版登记、电视录像以及成立组织等法律都是为了囚禁人权和民主活动人士而制订的。缅甸不公平和腐败的司法制度继续成为缅甸政权压制自己人民的工具。如果不废除这些不公平的法律法规,没有一个独立的司法体系和法治,我看不到缅甸走在民主的正确道路上。” 昂丁表示,鼓励和支持缅甸公民社会的发展是确保缅甸的改革取得积极成果的关键。 美国人权团体“现在自由”的发起者和主席根泽(Jared Genser)认为,与过去20年相比,现在有更多的理由相信缅甸的情况会改善,但是目前的改变并不是根本性的,也不是不可逆转的。 *根泽:目前的改革不是不可逆转的* 他在传统基金会的研讨会上表示:“对缅甸进行近距离观察就可以明显地看到,到目前为止的最新发展只是一种貌似真实的东西。我有理由认为国际社会需要对缅甸正在进行的改革进程持建设性的批评态度。首先,到目前为止,缅甸没有进行宪法改革,也没有改变与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司法体系。就像昂山素季所说的那样,没有法治,缅甸的局势就不会有不可逆转的改变。” 根泽指出,2008年通过的新宪法排除了全国民主联盟以及少数民族领导人的看法,对军方给予永久性的豁免权,使他们过去以及今后的行为不受司法追究。更为糟糕的是,它允许军方对行政和司法部门的决定拥有否决权。 *民主党派在补选后的作用* 这位活动人士说,即使昂山素季及其盟友在4月1号的议会补选中获得大部分的席位,他们最多也只能控制10%的议席。他认为,民主党派在补选后的议会中的作用将是有限的。 他说:“我不得不说我最大的担忧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民主党派现在被看作是执政体系的一部分,缅甸政权就可以说,‘我们从来没有说民主意味着你总是可以如愿以偿,我们说的是,民主意味着你可以在桌子上占有一席之地。现在你在参政,你每次在投票上处于10比90的劣势,这不意味着这不是民主,只是说你不拥有多数。” 缅甸的民主人士昂丁也认为,昂山素季进入议会之后究竟能够获准发挥多大作用将是缅甸是否发生改变的一个真正的晴雨表。 这些专家认为,国际社会应该对缅甸的情况进行斟酌之后才做出反应,而不是急于取消对缅甸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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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缅甸大事记(五):民主新时代开始?

 2012年 3月 01日 缅甸大事记(五):民主新时代开始? 记者: 王南 | 华盛顿 图片来源: AP 昂山素季在竞选活动上对支持者讲话(2012年2月) 缅甸2011年有了名义上的文官政府,政治控制迅速放松。昂山素季和大批政治犯获释,全国民主联盟将参加议会补选。当局还改善了和西方国家的关系。缅甸是否踏上了民主与开放的不归路? *变革前的含混信号* 2009年5月 军政府在昂山素季软禁期将过之际宣布将她逮捕,缘由是一名美国人擅自游泳进入她在仰光的住所。 2009年8月10日 缅甸法庭裁决昂山素季违反软禁规定,宣布把她的软禁期延长18个月。 2010年3月10日 缅甸军政府宣布新的选举法。当局以昂山素季有犯罪记录为由,剥夺她的参选资格。 2010年4月 缅甸总理登盛将军和其他几名部长辞去军职,为参选铺路。 2010年5月7日 昂山素季领导的缅甸全国民主联盟拒绝登记参选。当局宣布解散全民联。 *政治大解冻* 2010年11月 缅甸在军政府主控下进行全国选举。 军队支持的联邦团结与发展党声称大获全胜。军政府宣称这标志着国家由军人统治过渡到文官民主制。但西方国家、国际人权组织和缅甸民主派指责选举为骗局。选举之后,昂山素季的软禁被解除。 2011年1月 缅甸当局批准昂山素季使用互联网。 2011年3月 脱去军装的登盛宣誓就任总统。当局宣布权力已移交给文官政府。 2011年5月 当局大赦囚犯,但获释政治犯寥寥无几。 2011年6月 克钦独立军反对中国资助的缅北密松水电站工程,在克钦邦与缅甸政府军冲突。 AP 缅甸反对派领袖昂山素季与总统登盛会面 2011年8月 昂山素季获准离开仰光参加政治活动。 2011年8月19日 昂山素季在内比都与总统登盛会面。 2011年9月 登盛宣布暂停密松水电站工程。 2011年10月 缅甸大赦囚犯,200多名政治犯出狱。当局通过法律允许组建工会。 *走出国际孤立* 2011年11月 东南亚国家联盟同意缅甸在2014年任轮值主席国。昂山素季说,全民联将重返政治进程,她将参加议会选举。 2011年11月30日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抵达缅甸。克林顿访缅期间分别会晤了总统登盛和民主派领袖昂山素季。她说,美国将以行动回应行动,如果缅甸继续民主改革,美国将改善两国关系。 AP 希拉里.克林顿国务卿访缅期间会晤昂山素季 2011年12月2日 缅甸政府和掸邦反政府武装签署停火协议。     2011年12月3日 登盛签署法律允许和平示威。 2011年12月13日 缅甸全国民主联盟获准重新登记为合法政党,将参加2012年4月1日的议会补选。 2011年12月14日 登盛宣布停止对克钦独立军的军事行动。 2012年1月5日 英国外交大臣威廉·黑格抵达缅甸。黑格会晤了总统登盛和民主派领袖昂山素季。黑格赞扬缅甸改革努力,但说改革还需继续推进。     2012年1月12日 缅甸政府和克伦族反政府武装签订停火协议。 AP 著名政治犯、88世代学运领袖敏哥奈获得自由 2012年1月13日 缅甸当局大赦囚犯,88世代学生领袖敏哥奈等著名政治犯获释。美国随即宣布将恢复与缅甸互派大使。 2012年1月23日 欧洲联盟同意暂停执行对缅甸总统等高级官员的旅行禁令。欧盟表示,如果缅甸进一步推动改革,包括释放所有政治犯,在4月1日举行自由公正的议会补选,并在解决民族冲突方面取得进展,欧盟将在4月底进一步放松制裁。 2012年2月6日 缅甸选举委员会正式批准昂山素季参加4月的议会补选。 2012年2月7日 美国国务院宣布放松对缅甸的一项制裁,不再反对国际机构对缅甸做评估,这减少了缅甸获得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机构的帮助的难度。 2012年3月1日 总统登盛对议会讲话,承诺继续民主改革并呼吁所有缅甸人参与过渡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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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露薇 | 我要去缅甸

子站在了我们面前。他们不说话,只是用手示意我们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把我们团团围了起来。我意识到,这应该是当地的警察。 我尝试用英文询问原因,但是很快我放弃了自己的努力,因为发现自己在对着一堵堵墙说话。我意识到,我是不可能和面对的这些人有交流的,正面的词语可以形容他们“精忠职守“,负面的,就是冷血无情。 在中国大使馆斡旋下,我们终于获得自由。但是很快,我发现一个白衣人,拿着照相机拍摄我们,当时我和摄影师开玩笑,对方在点相,却没有想到被自己言中。 第二天,当我们站在首都内都比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门口,尝试进入的时候,这名白衣人,拿着照相机,对照着我们看了几次,于是,我们被三个持枪的军人,塞上一辆人货车,带到附近岗亭进行问话。 同一时间,他们也在盘问我们的司机,询问我们之前一晚在内比都住的酒店,当我们坐在遣返的车上往仰光机场走的时候,翻译从仰光打电话来告诉我,我们住的那家酒店,也被盘问了一番。这让我很担心,不知道这些当地的司机,翻译,甚至酒店,会不会因为我们而遭到惩罚。 询问分成好几批,穿军装的,白衣人,直到最近看了电影我才明白,这些白衣人,类似于秘密警察,或者国安人员。他们个个表情严肃,似乎站在他们面前的,都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而军人的态度,要好一些。最后被叫来遣送我们的入境处官员,更是一付勉强为之的态度,车途中间,还请我们两个在路边的餐厅吃饭,当我们送到机场的登机口的时候,还向我们道歉,因为我们的签证没有丝毫问题。 这是一个不允许你进行解释,也不会向你解释的国家,我终于明白翻译为何表明不谈政治,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恐惧。 那一次,我最遗憾的,是没有拍到昂山素季的家,那座软禁她的房子。湖边每隔二三米,就有一名持枪的士兵,司机每次经过那里,都会加 南都周刊专栏 南都周刊专栏 ——————–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去缅甸。自从09年到缅甸采访,被当时的军政府遣送出境之后,不单单是我,所有的香港媒体记者,再也拿不到缅甸的采访签证。今年本来有一次机会,可以看看在缅甸军政府下台,民选政府上台之后,是不是有所改变,很可惜,原本要出访缅甸的中国领导人,临时取消了行程。 当时已经做过最糟糕的打算,那就是如果缅甸政府不签发记者签证的话,那么就用旅游者的身份入境。我的同事在2011年11月,缅甸举行事隔二十年之后的选举的时候,就是用游客身份去采访。结果,不单单看到一场保安严密的选举,同事的所有拍摄,也是偷偷摸摸。 不过对于有过被遣返记录的自己,是不是能够取得旅游签证,也有点担心。还好缅甸取消了对香港特区护照落地签的待遇,不然的话,飞到缅甸,很可能就会像电影演员杨紫琼那样,在仰光机场被缅甸的移民官员即时遣返,并且宣布,她已经上了黑名单,那个时候,民选政府已经上台三个月了。 自己到底有没有上黑名单,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唯一可以测试的方法,就是去申请一次旅游签证试试看。杨紫琼被拒绝入境,虽然缅甸官员没有向她说明理由,但是那个时候,她刚刚拍完“The lady”这部电影,扮演了昂山素季,所以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如果大家看过这部电影,甚至会对当局这样做不再觉得奇怪,因为这样的行为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至于我和我的摄影师,为何被递解出境,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当时我们拿着缅甸签发的记者签证。抵达的第一天很正常,我们大摇大摆的拿着摄影机在街头拍摄,当地的翻译知道我们有记者签证,就不再担心。 第二天,当我们出现在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准备拍摄领导人抵达的画面的时候,三四个身穿当地白色裙装的男 ——————–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去缅甸。自从09年到缅甸采访,被当时的军政府遣送出境之后,不单单是我,所有的香港媒体记者,再也拿不到缅甸的采访签证。今年本来有一次机会,可以看看在缅甸军政府下台,民选政府上台之后,是不是有所改变,很可惜,原本要出访缅甸的中国领导人,临时取消了行程。 当时已经做过最糟糕的打算,那就是如果缅甸政府不签发记者签证的话,那么就用旅游者的身份入境。我的同事在2011年11月,缅甸举行事隔二十年之后的选举的时候,就是用游客身份去采访。结果,不单单看到一场保安严密的选举,同事的所有拍摄,也是偷偷摸摸。 不过对于有过被遣返记录的自己,是不是能够取得旅游签证,也有点担心。还好缅甸取消了对香港特区护照落地签的待遇,不然的话,飞到缅甸,很可能就会像电影演员杨紫琼那样,在仰光机场被缅甸的移民官员即时遣返,并且宣布,她已经上了黑名单,那个时候,民选政府已经上台三个月了。 自己到底有没有上黑名单,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唯一可以测试的方法,就是去申请一次旅游签证试试看。杨紫琼被拒绝入境,虽然缅甸官员没有向她说明理由,但是那个时候,她刚刚拍完“The lady”这部电影,扮演了昂山素季,所以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如果大家看过这部电影,甚至会对当局这样做不再觉得奇怪,因为这样的行为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至于我和我的摄影师,为何被递解出境,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当时我们拿着缅甸签发的记者签证。抵达的第一天很正常,我们大摇大摆的拿着摄影机在街头拍摄,当地的翻译知道我们有记者签证,就不再担心。 快速度,也提醒我们不要尝试在车窗里面向外偷拍。当时我有点觉得他们过于小心谨慎,但当自己被遣送出境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对于恐惧的理解和想象和实际有太大的距离。 只是最近,缅甸的变化有点让人目不暇接了。昂山素季可以重返政坛,网络管制取消,大批政治犯被释放,更是准备制订新闻法,取消新闻管制,这都显示执行了五十多年的高压政策正在被放弃,缅甸正在褪去神秘的面纱,向着一个正常国家转型。 也因为这样,更让我想去亲眼看一看这两年多发生的变化。最后一个不通手机的首都内比都通电话了,仰光市中心可以看到时装表演了,媒体可以批评政府了,街头出现昂山素季的照片了。 如果读过关于昂山素季的书,看过电影,你就会看到,这个国家,人民为了变革而持续不断的努力,尽管在过去这些年,不断遭受打压,但是只要有机会,就会争取做点什麽。不管是88年死在军队枪口下的年轻学生,还是2007年走上街头的僧侣,而昂山素季过去24年的坚持,成为了一种象征。 第二天,当我们出现在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准备拍摄领导人抵达的画面的时候,三四个身穿当地白色裙装的男子站在了我们面前。他们不说话,只是用手示意我们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把我们团团围了起来。我意识到,这应该是当地的警察。 我尝试用英文询问原因,但是很快我放弃了自己的努力,因为发现自己在对着一堵堵墙说话。我意识到,我是不可能和面对的这些人有交流的,正面的词语可以形容他们“精忠职守“,负面的,就是冷血无情。 在中国大使馆斡旋下,我们终于获得自由。但是很快,我发现一个白衣人,拿着照相机拍摄我们,当时我和摄影师开玩笑,对方在点相,却没有想到被自己言中。 南都周刊专栏 ——————–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去缅甸。自从09年到缅甸采访,被当时的军政府遣送出境之后,不单单是我,所有的香港媒体记者,再也拿不到缅甸的采访签证。今年本来有一次机会,可以看看在缅甸军政府下台,民选政府上台之后,是不是有所改变,很可惜,原本要出访缅甸的中国领导人,临时取消了行程。 当时已经做过最糟糕的打算,那就是如果缅甸政府不签发记者签证的话,那么就用旅游者的身份入境。我的同事在2011年11月,缅甸举行事隔二十年之后的选举的时候,就是用游客身份去采访。结果,不单单看到一场保安严密的选举,同事的所有拍摄,也是偷偷摸摸。 不过对于有过被遣返记录的自己,是不是能够取得旅游签证,也有点担心。还好缅甸取消了对香港特区护照落地签的待遇,不然的话,飞到缅甸,很可能就会像电影演员杨紫琼那样,在仰光机场被缅甸的移民官员即时遣返,并且宣布,她已经上了黑名单,那个时候,民选政府已经上台三个月了。 自己到底有没有上黑名单,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唯一可以测试的方法,就是去申请一次旅游签证试试看。杨紫琼被拒绝入境,虽然缅甸官员没有向她说明理由,但是那个时候,她刚刚拍完“The lady”这部电影,扮演了昂山素季,所以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如果大家看过这部电影,甚至会对当局这样做不再觉得奇怪,因为这样的行为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至于我和我的摄影师,为何被递解出境,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当时我们拿着缅甸签发的记者签证。抵达的第一天很正常,我们大摇大摆的拿着摄影机在街头拍摄,当地的翻译知道我们有记者签证,就不再担心。 第二天,当我们出现在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准备拍摄领导人抵达的画面的时候,三四个身穿当地白色裙装的男 第二天,当我们站在首都内都比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门口,尝试进入的时候,这名白衣人,拿着照相机,对照着我们看了几次,于是,我们被三个持枪的军人,塞上一辆人货车,带到附近岗亭进行问话。 同一时间,他们也在盘问我们的司机,询问我们之前一晚在内比都住的酒店,当我们坐在遣返的车上往仰光机场走的时候,翻译从仰光打电话来告诉我,我们住的那家酒店,也被盘问了一番。这让我很担心,不知道这些当地的司机,翻译,甚至酒店,会不会因为我们而遭到惩罚。 询问分成好几批,穿军装的,白衣人,直到最近看了电影我才明白,这些白衣人,类似于秘密警察,或者国安人员。他们个个表情严肃,似乎站在他们面前的,都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而军人的态度,要好一些。最后被叫来遣送我们的入境处官员,更是一付勉强为之的态度,车途中间,还请我们两个在路边的餐厅吃饭,当我们送到机场的登机口的时候,还向我们道歉,因为我们的签证没有丝毫问题。 快速度,也提醒我们不要尝试在车窗里面向外偷拍。当时我有点觉得他们过于小心谨慎,但当自己被遣送出境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对于恐惧的理解和想象和实际有太大的距离。 只是最近,缅甸的变化有点让人目不暇接了。昂山素季可以重返政坛,网络管制取消,大批政治犯被释放,更是准备制订新闻法,取消新闻管制,这都显示执行了五十多年的高压政策正在被放弃,缅甸正在褪去神秘的面纱,向着一个正常国家转型。 也因为这样,更让我想去亲眼看一看这两年多发生的变化。最后一个不通手机的首都内比都通电话了,仰光市中心可以看到时装表演了,媒体可以批评政府了,街头出现昂山素季的照片了。 如果读过关于昂山素季的书,看过电影,你就会看到,这个国家,人民为了变革而持续不断的努力,尽管在过去这些年,不断遭受打压,但是只要有机会,就会争取做点什麽。不管是88年死在军队枪口下的年轻学生,还是2007年走上街头的僧侣,而昂山素季过去24年的坚持,成为了一种象征。 这是一个不允许你进行解释,也不会向你解释的国家,我终于明白翻译为何表明不谈政治,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恐惧。 那一次,我最遗憾的,是没有拍到昂山素季的家,那座软禁她的房子。湖边每隔二三米,就有一名持枪的士兵,司机每次经过那里,都会加快速度,也提醒我们不要尝试在车窗里面向外偷拍。当时我有点觉得他们过于小心谨慎,但当自己被遣送出境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对于恐惧的理解和想象和实际有太大的距离。 只是最近,缅甸的变化有点让人目不暇接了。昂山素季可以重返政坛,网络管制取消,大批政治犯被释放,更是准备制订新闻法,取消新闻管制,这都显示执行了五十多年的高压政策正在被放弃,缅甸正在褪去神秘的面纱,向着一个正常国家转型。 也因为这样,更让我想去亲眼看一看这两年多发生的变化。最后一个不通手机的首都内比都通电话了,仰光市中心可以看到时装表演了,媒体可以批评政府了,街头出现昂山素季的照片了。 如果读过关于昂山素季的书,看过电影,你就会看到,这个国家,人民为了变革而持续不断的努力,尽管在过去这些年,不断遭受打压,但是只要有机会,就会争取做点什麽。不管是88年死在军队枪口下的年轻学生,还是2007年走上街头的僧侣,而昂山素季过去24年的坚持,成为了一种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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