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评

刘荻:非暴力抵抗、无政府主义与我们的道路

而且暴力为国家所垄断,那么人民是没有任何力量来与国家权力相抗衡的。在霍布斯的世界里,取代无政府状态的只有暴政。     “美 国宪法之父”詹姆斯•麦迪逊曾经提出一个悖论:如果人是天使,则无需政府;如果政府是由天使组成的,则无需对政府权力加以限制。但是人不是天使,政府中的 人也不是天使,那么如何才能保证政府既能控制人民,其权力又能受到限制而不沦为暴政?麦迪逊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分权制衡。但是如果霍布斯的问题得不到解决, 如果暴力依旧是终极的力量来源,那么分权制衡也只不过是能够减缓政府滑向暴政的速度而已。美国联邦政府从建国之初的小政府发展为今天的庞然大物也说明,民 主政府照样不能避免无限扩大的趋势。     因此我把麦迪逊悖论修改为:如果非暴力的力量能够抗衡暴力,那么政府垄断暴力就是不必要的; 如果非暴力的力量不能抗衡暴力,那么宪政就是不可能的,一切政府都会不可避免地滑向暴政。前者就是许多无政府主义者的主张。如果人类想要避免在丛林状态和 暴政之间做出选择,就必须有暴力之外的力量来源,而且非暴力的力量必须能够战胜暴力。     什么力量能够战胜暴力?阿尔文•托夫勒给我们提供了一种解答:经济和知识的力量能够战胜暴力。经济和知识的不断发展,就是我们获得自由的希望所在。 二、我们为什么选择非暴力抗争? 亚当•米奇尼克在被问道他们为什么选择非暴力抗争时,他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们没有枪。而今天我们之所以选择非暴力抗争,除了上述认为非暴力与自由不可分割的理由之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今天中国没有暴力革命派。     我把暴力革命派定义为主张用暴力来推翻现政府,并且积极实践这种主张的一群人。目前的中国有人主张用暴力来推翻现政府,但是并不积极实践;也有人从事暴力行为,但是并不以推翻政府为目的。因此所谓的暴力革命派,在今天的中国可以说是不存在的。     海 外某些“远距口头暴力革命派”把暴力革命的希望寄托在中国国内的维权人士身上。但我不得不说,他们对国内的维权运动存在两大误解:第一是认为维权人士主要 来自社会底层,第二则是认为维权人士立场激进,支持暴力革命。而事实是,维权人士主要来自社会的中间阶层,而且政治立场普遍温和。     民 主、维权运动应立足于民众,这无论如何都没有错,但是“民众”并不等于“底层”。今天中国的民主、维权运动的“主力”和“群众基础”通常既不属于社会最底 层,也不属于特权阶层,他们就是普通民众的一员,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他们政治立场温和,他们渴望社会进步,但通常并不喜欢激进、暴力和动 乱。     那些海外人士对民众也存在着误解,他们以为民众喜欢暴力,民主人士主张非暴力,就是在压制民众的革命热情。而事实是暴力永远是极少数人的游戏,广大民众既不喜欢暴力,也没有能力来实施暴力,激进和暴力只会吓跑他们而不会吸引他们。维权人士的温和主张恰好代表他们的心声。     因此,我们之所以选择非暴力抗争,就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吸引普通民众的参与,而普通民众的参与是我们的力量之源和成功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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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涌:时代的痛感就是我们的痛感

一句话,时评需要深入生活的底部,也需要仰望星空。真正有生命力的时评不需要黄金 铸造的桂冠,千百万读者会主动在心中为它加冕。

傅国涌. 【按:好几年前,《南方都市报》第一次出时评集时,要我写几句话,就写了这篇小文。今天找文章时,发现了此文,虽相隔数年,对时评、时评与时代的关系、与我们生活的关系,这些看法并无什么改变。】 在1949年以前相当长的岁月里,《大公报》曾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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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雩 :工厂固然不是天堂,但也不是地狱

我们应该从个案和细节出发,去寻找背后的普遍因素,而不是先入为主,再裁剪材料为我所用。最后可能会发现,我们要做的只是一些技术性的改进,而不是要改变整个大格局。人被异化是现代社会内在的问题,在可见的未来不可能有大的改变(如李泽厚所说,人的文明进程就是人被异化的过程);而中国作为劳动密集型的世界工厂(富士康可谓其象征),在数十年内,恐怕也不会改变;对此要有清醒的认识。大部分人还要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所以千万不要轻视技术性的微小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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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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