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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中国治理环境之战受阻

黄安伟 报道 2013年03月22日 Sim Chi Yi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浓重的雾霾笼罩着位于北京的中央电视台大楼。新任中国总理李克强说,空气污染已经让他感到“心情非常沉重”。 北京——就在中国国家领导人本月进行换届时,中国出现了一片末日般的景象。在给上海提供饮用水的河流中发现了逾1.3万头漂流的死猪。类似于火山烟雾的雾霾笼罩着首都,导致居民剧烈咳嗽,还把紫禁城大门上悬挂的毛泽东画像变得晦暗不清。 中国的环境灾难如此严重,有害空气为祸尤甚,以至于中国政府高层已被迫公开承认污染的存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女发言人傅莹说,每天早上,她都会拉开窗帘查看雾霾情况,并称家里备有两个口罩,女儿一个,自己一个。新任国家总理李克强说空气污染让他感到“心情很沉重”,并承诺“要下更大的决心,以更大的作为去进行治理。” 领导人略去未表的是,政府官僚机构的内斗是制定更有力的环境政策最大的障碍之一。政府数据及对参与政策谈判的人士进行的采访显示,虽然一些官员推行了更严格的污染物限制措施,国有企业,尤其是中国的石油和电力企业,却始终把利润置于民众健康之前,对新规则阳奉阴违。 例如,尽管奔走于全国各地的卡车和大客车比其他任何交通工具对环境的影响都要恶劣得多,然而,在过去的几年里,石油企业还是一再把改善此类车辆所用柴油之事往后推。结果就是,中国柴油的硫含量通常是美国产品的23到33倍。至于电力公司,中国三家最大的电力企业全都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政府的燃煤电厂排放限令;违规的电厂遍及整个中国,从内蒙古到西南大都市重庆都有。 在制定环境标准政策的时候,国有企业被赋予了至关重要的角色。例如,负责制定燃油标准的委员会就在一家石油企业的大楼里办公。能否迫使企业遵从而不是阻挠环境限制条例,将是对李克强和新任共产党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所作承诺的一个重大考验,他们都承诺要遏制利益集团在经济领域的影响力。目前,环境恶化是普通中国人的首要关切之一。 上个月,就在华北地区的致命空气污染突破历史记录之后,以时任总理温家宝为首的官员推出了被石油企业封杀多年的严格的燃油新标准。不过,对石油企业能否照章行事的疑虑依然存在,鉴于石油行业官员曾在四年前抵制类似政令,拒绝提高燃油等级,这种疑虑就变得尤为明显。国有电力公司也一样抗令不遵。根据部委的数据,电力企业常常对政府升级燃煤电厂的命令不予理会。和石油企业一样,电力企业在政府内部的环境政策讨论中发挥着极大的影响力。 2011年,在一轮实施更严格的排放标准的讨论中,代表电力企业的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大力反对拟议之中的限制措施,说升级电厂的成本太高。联合会秘书长王志轩在一篇社评里写道,政府的环境监管计划将使其成为笑柄。 “绿色和平”东亚区( Greenpeace  East Asia)气候变化与能源事务主任周嵘说:“在设定标准的过程中,企业和行业协会有很大的影响力。我个人的看法是,就算我们针对每个行业出台了最严苛的标准,企业依然会违反标准。” 今年2月28日,德意志银行(Deutsche Bank)发表了分析人士的一份报告,称中国现行经济政策将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导致煤炭消耗和汽车销售出现巨大增长。“中国业已无法忍受的空气污染还将大幅度恶化,”分析人士说,并呼吁重大政策变化和“强烈的政府意愿,以克服利益集团的反对。” 报告预测,中国的乘用车数量将从现在的9000万辆一路突飞猛进,到2030年突破4亿辆。 环保倡议者称,在很大程度上,中国的汽车制造商支持以清洁技术实现车辆更新换代的举措,因为这会让他们的产品在全球更适销。不过,没有高质量的燃油,更好的技术就无法得到充分的应用,这就是瓶颈所在。 燃油标准的制定体制已经导致了激烈的官场内斗。 环保部是提倡提高燃料标准和升级汽车技术的主要政府部门。该部有权颁布更严格的尾气排放标准,由此迫使汽车制造商采用新技术,但却不能单方面制定新燃料标准,也不能强制石油公司遵守。相反,该部门只能游说其他相关部门或者机构采取行动。 当燃料标准与汽车技术不相匹配时,环保部只能推迟颁布新的尾气排放标准,这样一来,汽车就不会升级。 燃料标准是由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发布的,该委员会负责召集各小组开会对标准进行研究。 岳欣是代表环保部参加其中一个小组的科学家,他称,环保部和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各有30到40名成员,他们几乎全都来自石油公司。 岳欣称,来自石油公司的成员“会更多地考虑公司利益”。中石化和中石油这两家最大的石油公司一直坚称,消费者或者政府应该为他们升级炼油厂、生产清洁燃料买单,如果不能就谁来买单的问题达成一致,他们就会一直推迟批准更高标准。 曾在中国环保部工作的国际清洁交通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uncil on Clean Transportation)高级研究员卫梵斯(David Vance Wagner)称:“多年以来,中石化从未对中国需要提高标准的观点表示异议。他们争论的只是资金来源。” 根据国家媒体新华社的报道,1月底,中石化董事长傅成玉承认,石油公司应该对空气污染承担一些责任,但他也辩称,这是因为政府的燃料标准不够高。傅成玉没有说明的是,在研究燃料标准的委员会当中,来自石油公司的代表一直是出台更高标准的主要阻碍。 岳欣和其他一些人都表示,由于石油公司不断讨价还价,政府几年来一直在推迟发布与欧洲标准统一的国四柴油升级标准。2月6日,在人们对爆表的空气污染表示愤怒之后,中国国务院打破了这一僵局,出台了相关指导方案,要求在2014年底之前在全国采用新柴油标准,也就是国四标准。 国务院还为出台和逐步实施更清洁的国五标准设定了最后期限。次日,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发布了石油公司几年来一直试图推迟的国四柴油标准。 但是,升级成本仍然可能使石油公司漠视新标准。2009年,国务院下令在中国逐步实施国三柴油标准时,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国务院在2月6日的公告中称,政府需要制定财政政策来支持炼油厂升级,但财政部还没有拿出相关政策。 另一个大问题在于与更清洁的国五汽油标准相关的讨论。国务院称,国五标准必须在12月以前发布,并在2017年底之前逐步实施。在委员会讨论中,中石化称,要达到该标准对硫含量的要求,成本太高。 石油公司的代表没有回应本报的置评请求。在公开场合,石油公司高管试图转移罪责。本月,傅成玉对记者称,“ 罪魁祸首是煤炭。” 北京官员已经指出,空气中主要的危险污染物PM2.5有22%来自汽车尾气,另外40%来自北京及附近省份以煤炭为燃料的工厂。 2月份,环保部针对六个燃煤行业发布了更加严格的工厂排放标准。名列第一的就是占中国煤炭消耗约一半的电力行业。 然而,国有企业是否遵守规定依然是个问题。环保部每年都在发布违反排放规定的工厂名单。一份研究显示,这些违规工厂都属于规模最大的那些电力公司。 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院(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能源方面的学者涂建军称,年度列表只揪出了一小部分违规工厂,由于工厂的监测设备安装得不规范,这些设备的读数可以被操控。 另一个问题是惩罚力度较低:绿色和平(Greenpeace)代表周嵘称,罚金一般都不会超过16000美元(约合10万元人民币),没有太大的威慑力。她称,违规的工厂“应该被要求暂时停产,这样才能迫使各家公司严肃对待这一问题。” 黄安伟(Edward Wong)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 李爽和Amy Qin自北京对本文有研究贡献,储百亮(Chris Buckley)自香港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翻译:张薇、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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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Times | 李承鹏南京大学签售会被取消

李承鹏的签售会又被取消了。 自今年1月12日,李承鹏在成都举行签售会被要求禁言后,他的签售会频出状况。 按照原定计划,李承鹏将携新书《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赴南京大学金陵传媒学院报告厅举行签售会及讲座。 但是直到3月21日中午,南大金陵传媒学院突然通过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称,由于场地设备故障,原定的签售会及讲座暂时取消。 对此,李承鹏在自己的微博上揶揄称:“消防检查、 两会 、话筒线不够长、设备故障⋯⋯大家帮忙想想下次用什么。” 正如他所言,李承鹏每每举行签售会,总会出现各种状况。1月13日,继成都签售会后,他在北京的签售会又被人扔菜刀,还被骂“汉奸”。 1月15日,李承鹏在深圳中心书城举行签售会。尽管签售会现场已经加强安保,但是在会场外,仍旧有市民因为意见相左,打斗了起来。 此后,李承鹏的签售会便频频被取消。1月17日,他在西安的签售会被取消。根据李承鹏本人微博显示,沈阳方面在考虑再三后,也取消了签售会。 1月27日,李承鹏原本要在长沙某大厦举行签售会,但是由于部分群众的反对和声讨,被迫取消。 这次南京之行,是李承鹏至少第四次被取消签售会。 根据目前的消息显示,李承鹏在南京先锋书店的签售活动,将照常举行。24日,他还将赴无锡参加签售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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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idot | 新浪准备推出在线支付服务

新浪加入了在线支付大战,它在周五表示,公司正在开发一项在线支付服务,计划于未来几个月推出。最近几年,新浪微博迅速发展成为中国主流社交媒体平台,但其广告业务却发展缓慢。去年第四季度新浪微博的收入实现增长,但该平台正面临来自腾讯的竞争,尤其是后者开发的微信分流了新浪微博部分用户。中国流行的在线支付系统包括:PayPal的贝宝、阿里巴巴的支付宝(Alipay),腾讯的财付通,百度的百付宝等,其中最流行的是支付宝,截至2012年底注册用户突破了7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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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真实的中国,何处安放我那一份热忱?

致编辑: 此信是对《 在美国学习中国 》一文的回应。 拖着大包小包凌晨三点走出北京西站时,我有些担心,同时更为兴奋:毕业后,我在北京找到了一份全职工作,终于要以自己的方式体验这个世界了! 我和作者年龄相仿,研究生学得国际关系,了解的是西方知识体系,也曾在《纽约时报》上海分社实习过。学习实习期间,我同样感到自己的思想体系被打破,又被重建,经历了数次顿悟后,迫切地想要了解中国、美国、和这个世界。 我曾饶有兴致地早晨四点起床去看房屋强拆现场;金正日去世时,跑到街上采访老中青三代对这件事的看法,试图一窥毛时代留给中国社会的印迹;乌坎事件爆发后,我的学校召开讨论会,从中国农村的治理到政治改革,再到民主转型,年轻人各个慷慨激昂,一副要救中国于水火的样子; 为了更好更深入地了解中国,我和所有人聊天,聆听他们的观点和认知,把这当做我认识社会的体验。我渐渐地觉得自己成了个局外人,兴致勃勃地旁观着发生的一切,享受起那种似乎站在中国社会的高处,指指点点,云山雾罩的感觉。 然而,毕业后的种种体验改变了我的心境。 白天像沙丁鱼一样挤在北京的地铁里,没有立足的空间;晚上在寒风中打车,屡遭拒载;电视里的新闻,不是体制内的赞歌,就是体制外的窥探;我感觉北京高楼林立,一切的繁华与我无关。 当这些生活现实成为常态,我觉得自己渐渐失去了学生时代那份观察中国的潇洒。当我置身于这个复杂的世界,被大量的信息包裹、被各种问题和矛盾缠绕,我感到疲劳,觉得从前那些在象牙塔里对中国社会的“指点江山”实在是虚无。 而让我更深切地意识到,当面对社会现实,“站在高处、指点江山”是多么无力的一件事是——我带姥姥在同仁医院走一遭的看病经历。 我走进医院的第一感觉就是:人满为患。门诊楼像是一个快要决堤的湖,门口是被冲破的口子,水溢出来,把很多人冲到走廊上;门诊楼里则更是人山人海,等待挂号、检查、交费的人排着长长的队。行走在这擦肩接踵的人群里,我拉着姥姥一会儿靠着蛮力向前挤,一会儿侧着身子,见缝插针地蜿蜒前行;周围非常嘈杂,人们用各种方言大声交谈,确切地说是吵架:患者因为排队互不相让,医生高声维持秩序,患者因不满而到处埋怨。 不仅看病难,当初挂号更难。 我先后通过网络、电话、自己排号、向票贩子打听等多种方法试图挂到一个专家号,都以失败告终。最终还是找了拐弯抹角的关系,挂上了一个300块的“特需号”。 在排队、争吵中,我不断思考:这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它的医疗制度到底有哪些体制上的问题?然而,一边思考我却又十分疲惫,这听上去关乎“医疗体制改革”的宏大叙述,终于在我的认知里:从抽象变为具象,开始层层分解。 这赤裸裸的社会现实还在发酵。  工体周边夜夜笙歌,转角不远的天桥上却是和衣而睡的乞讨者;凌晨的三里屯酒吧里,群魔乱舞,室外卖气球的老大爷不安地推销气球;还有送快递的人被随意训斥,超市里的收银员身体蜷成虾米;夜阑人静的小区里,操着四川话的老两口,摆弄垃圾旁的破家具,嘀咕着:好着呢,修修还能用。 而且这种状况似乎没有解决的出口。无法指望的政府,冷冰冰的社会,无能为力的我,连自己都管不过来,还有精力关心弱势群体,还有能量关切国家的前途吗? 我的其他朋友和我有着惊人相似的忧愁。他们开始走入社会,也发现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同时被传统的社会期待——找对象、结婚、买车、买房等压力牢牢控制。 我们一起聊天, 要么集体陷入悲观情绪,要么就谈论如何在社会中立足,或是互相劝慰:“现实点吧!要么适应,要么拉倒。 ” 其实,我的这些年轻朋友,不是没有理想和追求。他们正直、善良、努力。而我们所处的中国社会像一个由不同车厢组成的火车一样,卯足了劲向前冲,不管是否超载,是否前方是一道断崖。年轻的我们上了车,就要忙着放行李,找座位,跟人抢卫生间。说起理想,还是先要挤到头等车厢,找个宽敞的位子再说吧。我们的生活就像每天在挤火车,20多岁的青春活力,被一点点消磨,这事能赖我们吗? 北京像一个放大镜,很多问题和矛盾都在这里被凸显。白天的时候,它很吵、很乱, 不轻易施舍笑脸。唯有到了晚上,车水马龙退去,这个城市渐渐显露出它人性的一面。一群20出头的年轻人在人行道上,打打闹闹,他们肆无忌惮地说着家乡话,笑声爽朗。那时的北京才是鲜活的。 如果说以远观的角度看中国,它的确像一件艺术品。近看它却像一个大漩涡,慢慢地将我吞噬。当赤裸的社会现实落在我年轻的肩膀上时,当初那份迫切的评点中国热会的一腔热忱,不知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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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曲新闻 | 佛山一环路上执法人员暴打司机

图:岑先生(红圈中穿黄衣者)一下车即遭到4名执法者的围攻 图:第一轮围殴之后,岑先生想站起来,又被警方猛踢和殴打 图:听到有监控之后,殴打停止,8名执法者将已无法站立的岑先生围起来 图:在场的执法大队副队长面对数家媒体,坚称上述行为是“文明执法” 广东,中国——如果说近日中国发生的多起执法人员和民众间的冲突尚存在一些争议,佛山市一名货车司机遭到执法者暴打的事件则令人震惊,在视频监控已经清晰记录到司机被暴打的事实下,执法部门仍坚称是在“文明执法”。 佛山当地的一期 电视节目 中称,3月20日下午,一名货车司机岑先生,载着价值百万元的货物行驶在佛山一环上,在禅炭路出口处遇到2台车于是停车靠边,下车之后有四五人冲出来开始暴打岑先生,直到听闻车上有闭路电视才停手。 岑先生说,打人者中有人身着路政执法的制服,有人穿着警服,但未出示工作证,因此不知真假。 岑先生目前已经住进医院,报道中称他被打得周身疼痛,伴有咳血的症状。 之后交通部门和交警部门召开新闻发布会, 表示当天他们在一环路上治超。交通运输部门的执法第二大队副队长表示,岑先生的车有超限嫌疑,因此交警、特警要求车辆停靠接受过磅检测,但车辆没有减速,因此交警将车截停,但司机下车想逃跑,特警为了司机的安全将他抓回并带回货车旁边。这名副队长表示,警方在这一过程中“绝对文明执法”。佛山交通运输局综合执法局局长还称,现象很多监控,没有理由打人。 据悉岑先生的车被认定超载20多吨,面临3万元以下的罚款。 但是为了方便管理,货车上装载了“无线传输视频监控”,而且会将视频实时传送回公司总部。视频显示20日下午1:46,岑先生下车后被冲上来的执法人员拳打脚踢,一度被压在路上,还被人用鞋带捆住了手脚,岑先生也否认了警方称他逃跑的指控。控制住货车司机后,警方将车上的监控视频线路全部拔掉,同时也没有公开事件的监控视频。 这则新闻第二天引起了网友的关注,人们对于执法部门在媒体面前公然撒谎感到震惊,批评政府部门在进一步透支自身已经所剩不多的公信力。有媒体人士称执法者在职务犯罪,网友“风吹草低健牛羊”称“亮点是,政府多部门合伙打人,多部门配合撒谎,多部门联合收钱,多部门一起不要脸”,还有人为司机感到庆幸,称幸亏有高科技,才得以还原真相。 F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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