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勤

一个学者的“开胸验肺”

       为了方便读者了解,先讲一下往事。    去年3月,南京大学教授王彬彬在《南方周末》撰文,指出著名学者汪晖的《反抗绝望》艺术存在剽窃问题,但汪晖并没有出来回应,直到现在也没出声,倒是他的支持者出来,称这是一场阴谋,是某派对某派的围剿。    7月份,汪丁丁、郑也夫等63位国内学者发表公开信,呼吁对汪晖的学术抄袭问题展开调查。7月9日,80多位海外学者给清华大学校长寄去联名信,公开信称任何剽窃都不存在。单挑成了群殴,国内闹到了国际,这事整大了。    很快,豆瓣上出现了网友Isaiah的文章,以《朱学勤———学术界的又一个“汪晖”?》为总题目,指认上海大学教授朱学勤的名作《道德理想国的覆灭》一书涉嫌严重抄袭。    这下挑明了,两边的老将都“涉嫌抄袭”了,彻底拉平了,可以混战了。    面对这种公共危机,汪晖和朱学勤的表现迥然不同,汪晖沉默是金,而朱学勤于7月13日前往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递交申请,请母校复旦大学与现任教学校上海大学立即启动学术调查程序,并在调查期间不参加上海大学学术委员会一切活动,一求还自己一个清白。    半年过去了,前几天的1月13日,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发布了调查结果,朱学勤的《道德理想国的覆灭》的问题属于“不规范”,有缺陷,但不是抄袭。朱学勤以“感谢复旦,还我清白”表达自己心情。    在我的记忆里,这也许是第一次有学者主动到学术审查机构,要求对自己进行学术审查。从递交申请,到展开调查,公布结论,完成了一个完整的学术审查流程,而复旦大学也表示,尊重学术规范委员会独立调查的权力。这一点,对于情理学术腐败,对于匡正学术界风气,都有着开创性的价值,为处理学术抄袭纠纷提供了可操作的模式。     我把这条消息贴到微博上的时候,有位网友评论到:朱学勤是真爷们。抛开门派之争,必须承认朱学勤做了一件很爷们的事情。朱学勤把自己的举动形容为“开胸验肺”。在学术界造假成风的环境里,朱学勤的“行为示范”维护了学术的尊严,令人肃然起敬。    不要以为结论出来了,一出大戏就该结束了,在我看来,真正的高潮才刚刚开始。因为,在汪晖和朱学勤背后,还有复旦和清华两个大学的“暗战”。清华大学因为对汪晖抄袭事件默不作声,被视为暗地袒护,已经引起众怒,而复旦大学以独立调查的姿态,不护短,不关门,很漂亮地将了清华大学一军。    既然已经有了先例,我们当然会问,汪晖教授,你能向清华大学递交审查申请吗?清华大学,你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    但是我认为,朱学勤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一些评论说,《还学术以清白,从朱学勤始》,这个结论有些太肯定。我很尊敬朱学勤教授,但我心里还是有疑惑,复旦学术规范委员会的结果是最终结论吗?如果举报者不服结果该去找谁?朱学勤毕业于复旦,复旦去查自己的毕业生,能绝对保证独立性吗?是否需要第三方机构独立机构介入呢?     还有所谓的“学术不规范”,一般认为朱学勤的“不规范”比较轻微,汪晖的“不规范”更严重,但根据我对海外学者的咨询,将两位学者的涉抄作品放在国际学术界,却都属于抄袭。那么,两个人的区别,到底是清白与不清白的关系,还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关系?    有人说这得怪那个时代,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家都不懂规范,但是那个时代的人总得有个说法吧。我认同网友雪里埋的说法,“可不可以这样说,按照当年的标准来说,朱学勤是“不规范”,是“不严谨”,但按照今天的标准来看,可以认为是一种抄袭。这种失误,是可以原谅的。但朱学勤应该意识到这一点,而且勇于承担这种“历史的责任”。    从这个角度看,对中国学术界来说,这件事情不应该是个结束,而应该是一个开始。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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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理想国”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学术理想国”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文/魏英杰时隔半年,喧闹一时的“朱学勤涉嫌抄袭案”波澜再起。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近日公布“朱案”结论:朱学勤博士论文《道德理想国的覆灭》的确存在不规范之处,但“对其剽窃抄袭的指控不能成立”。早前发生的“汪晖涉嫌抄袭案”,由此也再度回归公众话题中心。去年3月,学者王彬彬撰文指出清华大学教授汪晖的博士论文《反抗绝望》多处存在抄袭,引起国内(外)学界一阵轩然大波。7月份,网上出现署名Isaiah的帖子,直指上海大学教授朱学勤的博士论文《道德理想国的覆灭》存在抄袭嫌疑。随后,朱学勤致函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请求“启动调查机制,辨明是非,还我清白”,获受理。汪晖与朱学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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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学勤学术道德和学术水平的覆灭

作者系方舟子 我最早知道上海大学教授、复旦大学博士朱学勤博士论文《道德理想国的覆灭》涉嫌抄袭一事,是在去年7月11日收到“鸵鸟”给新语丝的投稿《知名学者朱学勤涉嫌抄袭》,该文主要是针对朱抄袭Susan Dunn《姊妹革命:美国革命与法国革命启示录》一书。该书已有中译本,朱抄的是中译本,雷同段落一比较,一目了然,所以我说连小学生都知道。当时我之所以没有像批评汪晖抄袭那样出来批评朱学勤,是因为他高调地自请复旦大学调查,而复旦大学也接受了。那么我们就不妨看看复旦大学、葛教授如何配合朱教授演一出戏。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复旦大学的袒护和朱学勤的嚣张,让我多花点时间关注了一下此事,才发现朱学勤的问题比我当初了解的还要严重得多。 据报道,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接受的举报,是朱涉嫌抄袭Carol Blum 《卢梭和道德共和国》一书。该书没有中译本,要发现雷同就不是小学生能做到的了。有网友已把朱文与Blum书做了对比,放在博客上。但如果没有一定的英文能力,也不好认定二者之间的相似程度。 我花了一点时间,用手头Carol Blum《卢梭和道德共和国》原版(Rousseau and the Republic of Virtue: The Language of Politics in the French Revolution, Carol Blum,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86)做了核实,结果 如下: 朱学勤博士论文《道德理想国的覆灭》的第5章第3节,第7章第2、5节, 第 8章第1、4、5节,共一万八千多字,基本上逐段摘译自Carol Blum《卢梭和道德共和国》一书。在这些部分朱文共有51处文献注释,仅在个别地方(14处)注明引自Blum,大部分未注明引自Blum,而是注原始资料,让人以为是朱本人阅读原始资料的结果,其实这些注释也是照抄Blum的,内容则是摘译自Blum,所以这属于抄袭。 朱学勤抄袭的性质比汪晖严重。汪晖的抄袭是东抄西凑,动了点脑子,抄袭水平较高。朱学勤的抄袭则是拿了一本英文著作,一路翻译下来,把大面积的摘译当成了自己的原创,属于低水平抄袭。 当然,朱文和Blum书也有差别,这主要是由于朱的英语水平不高,误译造成 的。我只举几个朱误译引文的例子。 例证一: 朱文:人和人的创造者并不是他幸福的对峙之物。这种悲惨的来源是伏尔泰 造成的。 应是:人类及其创造者从来不是他(指卢梭)取乐的对象,这种可怜的资源 是为伏尔泰之类的人准备的。(man and his creator were never the object of his pleasantries, this miserable resource was made for a Voltaire) 例证二: 朱文:伏尔泰和达朗贝尔已退入阴影,人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应是:达朗贝尔和伏尔泰的幽灵将会说什么呢?(What will the shades of d’Alembert and Voltaire say? 朱不懂shade有“幽灵”的意思,把它当成 “阴影”,尽情发挥。) 例证三: 朱文:卢梭应该成为所有世代的楷模。我弄不懂人们对《忏悔录》的那么多 非议。 应是:卢梭应该世世代代都成为楷模——我并非没有注意到根据《忏悔录》 做的各种评判。(I am not unaware of the various judgments made of the Confessions) 例证四: 朱文:摆脱所有那些包围我、诱惑我、打动我的事物,我对自己说…… 应是:摆脱了周围的一切,我狂乱而激动地对我的神灵说……”(Removed from everything around me, distracted, moved, I said to my Divinity… 读不懂修饰句也就罢了,朱教授怎么会把神当成自己呢?) 例证五: 朱文:我远离神学家的种种定义,我热爱我信仰那些使我和别人共同幸福的 幸福,我接受这种幸福,感受得到这种幸福。 应是:我留给神学家去定义(这种信仰)吧:我热爱、我崇拜让我得以分享 他人的快乐的,我所想像的,我所感觉的。(I leave the definitions to the theologians: I love, I adore what makes me happy with the happiness of others, what I conceive, what I feel.) 例证六: 朱文:在他的道德基础上,自我确证,自我扩张,用一种带苦味的盐卤,苦 苦地腌制自己。 应是:在他自己美德的基础上,孤独地自我提升,苦涩地培养自己。 (toward self-exaltation in solitude, toward nourishing himself, with bitterness, on his own virtue,也不知朱教授哪里看到的“盐卤”“腌制”, 是不是夫子自道?) 朱学勤的大部分摘译都有低级错误,甚至错得离谱,看不出他有阅读英文原著的能力。朱学勤的博士论文《道德理想国的覆灭》如果是原创,属于抄袭。如果是翻译,属于劣质译作。这样一本在学术道德和学术水平都大成问题的著作,竟成了社科名著,被当成教材、参考书,中国社科研究水平之差,由此可见。 我还要严厉批评葛剑雄教授。葛教授在多个场合表示对学术腐败痛心疾首,批评政府部门所谓对学术造假“零容忍”实际上是“什么都容忍”,给人以正直敢言的形象。为什么自己面对朱学勤如此明显的大面积的抄袭,却也什么都容忍了,而且以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发言人的身份为其文过饰非,误导公众呢? 此致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主任:俞吾金,委员:葛剑雄、华民、王迅、 朱绍龙、郭慕依、林祥通。(方舟子)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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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Social media for social change

    http://globalvoicesonline.org/2011/01/13/china-social-media-for-social-change/ China: Social media for social change Posted 13 January 2011 Discussion about the political power of social media has focussed on its potential to organize mass protests for revolutionary changes. In the January/February 2011 issue of Foreign Affairs , however, Clay Shirky argued that the real power of social media lies in supporting civil society and the public sphere, with impacts that should be measured in years and decades, not weeks or months. Hu Yong, a media scholar at Peking University, would probably agree with Clay Shirky. In an article published shortly after Liu Xiaobo’s Nobel Peace Prize was announced, Hu claimed that Twitter and all its clones (the various microblogs offered by major portals) have become important tools in China for organizing activism like social resistance and civic investigation. But rather than leading to a ‘Twivolution’, he argued that social media would lead to more subtle social progress in China: That subtlety reflects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macro-politics and micro-politics. Macro-politics is structural, whereas micro-politics is 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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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中国那些不知下文的新闻

一个月前的上海胶州路,大火熊熊,28层高楼化作废墟,58名市民葬身火窟。7天后的上海街头,菊花铺满大地,悲伤溢成河流。十万市民走上街头,第一次集体表达他们的“非暴力不满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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