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均

杨恒均 | 改革应是双赢,不玩零和游戏

联想集团名誉董事长柳传志在接受访谈时说:“我们如果现在就一人一票,大家肯定赞成高福利、分财产。还保护什么私人财产,先分完再保护,完全有这种可能。它会一下子把中国拉入万劫不复的场景。”结合当今中国社会上的仇富现象,不难理解他的担忧。由于改革没有继续深入下去,权力与资本沆瀣一气,弄得八十年代无上光荣的“万元户”变成了“人民公敌”,其实他们只不过成了体制的替罪羊而已。民众仇视他们,他们很委屈,民众又何尝不委屈?更何况,前段时间网络上还热火朝天地讨论了革命的问题,对我们来说,可能只是理论探讨,在一些富人听起来,可是攸关身家性命的。难怪我那发移民财的外国朋友一听到中国讨论革命了,就满脸高兴,迎来了财神似的。   所以,首先我理解联想巨富柳传志先生的担忧。其次,我就要批评他几句了。卖电脑发大财的又不是你一个人?人家比尔盖茨比你富裕得多,正好生活在“一人一票”的美国,怎么就没有被瓜分财产呢?你们同样卖的是最先进的电脑,但你们的思想层面估计相隔了几个世纪,或者你认为中国人的素质和美国人相差了几百年?柳先生说的“一人一票”、“先分完再保护”的事不是没有,在最早的希腊民主城邦就出现过,不但瓜分财产,而且只要多数人举手通过,甚至立即可以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民主先贤苏格拉底老师就是这样被处死的。   可是现代的民主不是民粹主义的民主,更不是简单的“少数服从多数”,自由民主是民主、法治、人权三位一体的,缺一不可。人权里就包括了私人财产的神圣不可侵犯。在“一人一票”的民主国家,属于个人自由与人权等领域的权利,是靠宪法与制度来保障,不是用投票可以改编的。只要稍微有些历史知识与民主理论常识的就应该知道,当今的民主制度正是当时兴起的资本家和富人们为了保护自己的私有财产不受封建主与专制独裁者的侵犯与暴民的瓜分,才搞出了文艺复兴与启蒙,才提出了人权概念,才起来斗争,才起而要求分享政治权力。最后,在保障人权与自由的前提下,实现了“一人一票”的宪政民主制度。   正因为民主制度是迄今为止最好的保护私有财产的制度,所以连一些左派在攻击西方“一人一票”的民主制度时,都是拿民主制度掌握在富人手里来说事,这位柳先生怎么就正好把民主朝相反的方向理解呢?民主在中国真是可怜极了,富人们害怕,据说代表劳苦大众的左派也讨厌。左右不是人啊。   即便柳先生日创万金,没有时间看历史学常识,可他毕竟是一个有钱人,肯定出过国吧?那么,让我们看看世界各地吧。你们看到哪一个实行了“一人一票”的国家分了富人的财产?让国家陷入万劫不复了?倒是在天朝大国,他认为不适合“一人一票”的地方,几乎没有富过三代的,至今不停的有富人被剥夺财产、自由甚至生命的权利,吴英案不是还没有完?听说柳先生在孙大午落难时支持过他(令人钦佩),但他想过没有,在“一人一票”的现代民主国家,孙案会发生吗?!类似吴英的案件有几个?   我的老师冯崇义博士说,国企老板、一些精英,甚至一些专家学者都无法克服自身的一个内在矛盾,一方面他们赞成民主与普世价值,另一方面又对民主怀有巨大的恐惧。在现实中,他们往往是对民主叶公好龙,主张一个看去合情合理的渐进式民主,可当民主真要取得一些进步的时候,他们反而最先跳出来,成为阻碍改革的一股力量。而这股力量甚至会比那些真正保守腐朽势力更加可怕,因为他们的外衣更加鲜亮。   总有人告诉我,阻碍中国改革的是顽固的左派,我说,三十年前小平改革的时候,你可以这样说,现在这样说,是不负责任的。谁是左派?当权者中有几个是真正的左派?那些权贵有几个不是靠“右”而发的财?他们之所以害怕改革,只不过是出于商人般的精明,在精心计算,改革再推进一步,他们会少收入多少,包二奶又会受到多严厉的监控。   这些人精明是精明,但眼光却有限得很,根本没有搞懂什么是真正的民主。真正彻底的改革,或者说民主转型是双赢博弈,是增量的,不是零和游戏。虽然我在写文章的时候从来不反对“革命”,但那是因为我尊重历史。历史上,哪怕搬动一张椅子,都要流血。很多原生的民主也都是通过流血的革命实现的。可在现代文明社会,改革与和平转型成为大势,革命不但没有市场,也不切实际。 革命是零和游戏,改革却是双赢的。   零和游戏是有你无我、你死我活,是柳传志先生担心的那种“一人一票”,简单的多数决定少数人命运的民主,穷人得到了选票,就来对付富人,就来瓜分你的财产,上你的女人和二奶(正如阿 Q 要到秀才娘子的牙床上滚一滚);革命是爱憎分明、非黑即白的,受压迫的人站起来了,就一定要把以前压迫他们的整个阶层打趴下,再踩上一只脚。按照马克思理论,被压迫者翻身了,变成压迫者。   改革应该是双赢,是非零和的博弈,也就是我一直主张的和平转型到宪政民主的道路。大家回想一下小平的改革,当时受到那么多阻力,可我想问一句,除了当初极少数拿着皮鞭把人抽的刑事犯罪分子之外,今天回顾一下,谁敢说自己不是改革的受益者?当初不改革,中国会和如今的北朝鲜没有区别,恐怕只有一位 29 岁姓名金的年轻人会认为他是改革的受害者吧? 1949 年的“翻身得解放”是打了土豪,分了田地,随后这些“翻了身”的人不是很快又跪下了?而 1978 年后的改革则没有这样做,那才是一个比较成功的改革,一个增量而不是减量的改革,一个大和解的格局。   当今中国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改革到了深水区,或者如《人民日报》所说,容易改革的都改了,剩下的都是硬骨头。改革遇到了阻力,阻力之大,让越来越多的人气馁,从而想起了早就被世人遗忘的革命。但改革的最大困难在哪里?我认为是没有共识,而最重要的共识就应该是找到一个双赢模式。改革的反对者与改革者都受到零和思维的支配,气氛越来越紧张,弄得改革和革命只有一步之遥。   改革三十年的既得利益者认为任何改革都会损害他们的利益,而这些“既得利益者”并不像一些人说的只不过是“一小撮”,在某些领域,甚至可以说是一大部分。例如,我一直在呼吁改革的城乡户口二元制,你能说是“一小撮”在反对吗?在我的调查中,城市大多数居民都担心这种改革(让他们和农民同等地位,农民涌入城市分享教育资源等福利)会损害他们自身的利益。要知道,城市居民相对农民来说,不但是富裕且有势力的,而且人数并不比农民少多少。那种把改革的既得利益者说成是“一小撮”让我们有了道德优越感,但却恰恰蒙蔽了我们的双眼,让我们举步维艰。   改革的路径只能是现代的民主道路,是制度安排。切忌空喊公平、公正。更不能打着所谓多数人的幌子来分蛋糕。什么是公平、公正?什么是大多数人的利益?把柳传志的财富没收,分给每一个国民,肯定是字面意义上最符合公平的,剥夺一人而利大家。但这种所谓的“公平”恰恰是建立现代民主制度以避免的。民政民主不但是多数人决定,更是用来保护少数人,甚至个别人的——别小看这“个别人”,因为 13 亿人中的每一个都是“个别人”。历史上,只有非民主国家的统治者,才总是打着“多数人”的旗帜来对付“一小撮”人,例如希特勒。如今好不到哪里去,有些人拒绝改革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大多数国民的收入提高了啊。即便有五亿中国人每天生活不足两美金,但他们仍然可以自豪底说:还有八亿人的生活不是超过了两美金吗?   我认为改革者要避免一些零和思维的陷阱,改革不是大多数人没法生活了(那时需要的不是改革,而是革命),改革是增量的博弈,最终结果是既保护了既得利益者,又不让弱势群体拉下。 当今改革尤其是实现公正公平的做法不是分蛋糕与财富,而是分权力。很多改革者,包括跟随我追求民主的朋友,脑袋里还是零和游戏的思维在作怪,或者说带着革命的思维去搞改革。 这些朋友看我文章时,常常喜欢一篇,却讨厌另外一篇,却不知道,要全面顾全,才利改革,否则,写什么文章?直接去革命不就行了?在有些人看来,只有打倒一批,踩下一批,自己才能站起来;穷人要想富,就得打掉富人;我们要得到公平,就得让一些人尝尝不公平的滋味。这个要不得,别说从理论上说不通,就是现实中也无法实行!   对于过去三十年改革中既得利益者中的“既得利益者”,我想说的是,本来最希望改革与和平转型的是你们,可你们恰恰糊里糊涂。睁眼看一下吧,从地球上的奇迹高铁的“总设计师”铁道部长,到全国带枪的打黑英雄,再到人民军队的总后勤部副部长,还有富甲天下的女富豪吴英,这才几个月啊?即便你的“关系学”、“厚黑学”与“潜规则”学到了家,能够幸免不落马,不被民众口水淹死,你活得累不累呢?你愿意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这样生活?你能保证他们逃脱最终的审判?当然你可以移民,把后代送到国外,这好像成为有“远见”的既得利益者的最佳选择。   其实,你们的眼睛不用看到大洋对岸,那太短视了,你们可看得再远一点,就能看清其实地上有一条路——一条继续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力保和平转型的路。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嘛。习主席说的。   老杨头   2012 - 2 - 24 日   (本文系中国选举与治理网和《世界华人周刊》特稿,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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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均 | 解读习近平访美时的三句话

1979 年 1 月 28 日,邓小平访问美国。那一天是中国农历羊年正月初一,辞旧迎新。邓小平的那次访问开创了中美之间独具特色的“首脑外交”。 1989 ,中美关系陷入低谷,最高领导人访美中断八年之久。 1997 年 10 月 26 日,江泽民访问美国,并开始把首脑互访制度化,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模式”。例如, 2002 年,江泽民与胡锦涛先后访问美国,由江泽民对自己任期间的中美关系做一梳理与总结,并指明未来的方向,再由刚刚接任总书记职位的胡锦涛副主席借访美来重申、确认与继承江泽民的对美政策。这一模式在中共“十八代”之前又一次实施。去年 1 月份胡锦涛访问美国,被称为对中美关系的“定调之旅”。今年,习近平副主席访美,主要任务就是落实中美元首(胡锦涛与奥巴马)于去年 1 月确定的中美各项协议,继往开来。     按照惯例尤其是官场规则,习近平这次访美意义重大,却不会有重大的突破。如果我们把镜头推到 2002 年胡锦涛第一次访美,对照之前江泽民的表现,就不难看出,当时的胡副主席还很有些拘谨。更何况,这次习近平同 2002 年胡锦涛访美还有不同之处:当时胡锦涛已是总书记,习近平接班则要到 18 大。所以,一些华府政治与智库人士想从这次习近平访美的言行中寻找这位未来领导人的个人风格与执政理念,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我今晚通读了一遍习副主席在美国的演讲、发言与对话(有些是美国议员与媒体转述),觉得有这样三句话可以解读一下。           第一句:宽广的太平洋两岸有足够空间容纳中美两个大国。        这是习近平访美前接受《华盛顿邮报》书面采访时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有点韵味。习近平这次访美与十年前胡锦涛访美还有一个不同之处,当时美国反恐之战正烈,美国需要中国;如今美国不再提反恐,反而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美国军事与战略重心向亚洲太平洋转移。一时之间在国际上,在中国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习近平用这样有点文学色彩的句子,软中带硬,一下子就回应了方方面面的问题。首先,美国转向亚洲这一事实被中美一些人士肆意夸大,无限上纲上线,尤其是中国国内一些半吊子专家与哗众取宠的媒体,连美国在澳洲多布署了几十名海军陆战队队员,也被他们吵成了“围堵中国”、“必有一战”。习近平副主席这句话明确表示:如果美国能充分尊重和照顾亚太各国的重大利益与合理需求,为本地区和平、稳定、繁荣发挥建设性作用,中国不会反对美国到亚洲来,中国欢迎你来。     其次,这句话软中带刺,一边表达了太平洋足够大,可以容纳你美国,同时却暗含太平洋也能够并且也必须容纳得下中国。美国来亚洲,不应也不可能挤走中国的势力。     最后,这句话也是中国最高领导人第一次如此明显地把中国和美国放在一起,同称“大国”。这也标志着今后会和过份谦虚(甚至自卑)的“韬光养晦”的时代有所不同,中国登上了大国外交的舞台。这句出发前的话底气十足,预示着习近平这次访问将会展示大国风范。   第二句:中国有句流行歌的歌词是这样唱的,“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在提到中美关系时,习近平用了好几种比较有意思的表达,大多是前几任领导人不曾使用的。如他说中美关系“是既没有先例可循,也没有经验可鉴,只能‘摸着石头过河’(邓小平语),或者‘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希拉里 * 克林顿语)。习的这句话是对应这样一个流行的看法: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老大和老二能够不打仗而和平共处的先例,“中美必有一战”的论调在中美都颇有市场。      习近平使用了一个肯定的语句:“排除各种干扰坚持做朋友、做伙伴,是中美双方唯一正确的选项。”“唯一”这种表达方式以前很少见于外交场合,尤其不和美国人使用。因为在中美两国之间,中国一直处于弱势地位。中美关系如何发展,很大程度上视乎美国的决策者何去何从,中国顶多是“沉着应对”。一个处于被动的领导人,是不会使用这种“唯一正确的选项”表达法的。可见,既然大国了,就要从“被动”到“主动”,这句话表明中国领导人对中美关系从被动到主动,有信心与能力发展好两国关系。    “敢问路在何方”则更展示了习近平的自信。当他说中美关系面临的是“没有先例可循”的前景时,已经暗示未来的路还得靠未来的领导人走出来,还有可能预示他将会根据新情况走出一条新路来。当然,这里是对中美关系上的预测,大家也不必过份联想。   第三句:在人权问题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台湾问题虽然仍是中美之间的最大问题,但马英九上台后,北京也调整了对台政策,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我相信两岸中国人有能力与智慧解决好自己的问题。而且,如果不出现极端情况,美国回头深入插手台湾问题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至于中美之间其他的一些问题,例如经贸问题、南海等国际与周边问题,盗版、能源气候与环境等等,都不是大问题,几乎都在可“管控”的范围内,根本不会真正影响中美关系。中美之间最大的问题始终是意识形态、政治制度与价值理念,反映在具体会谈上,就浓缩成“人权”问题。人权问题已经纠缠中美关系相当长的时间,也是最不易解决的。这次习近平副主席访美,先后被副总统拜登与议员麦凯恩质疑中国人权问题,而且,从他们质疑的内容到语气来看,口气还相当严厉,甚至不太友善。但令人惊讶的是,习近平的反应相当有水平,而且发人深思,值得解读一番。      我使用“惊讶”是有原因的,一是和其他党和国家领导人面对这个问题时的态度与语气相比,二是和三年前访问墨西哥时的习近平相比,他这次的表现平和、理性、温文尔雅,展现了一个大国领导人的风范。      在拜登对中国人权提出严厉批评后,习近平副主席强调:“在人权问题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有中国评论员解读习副主席的话是暗讽美国的人权也“没有最好”,这当然是根据以前领导人说类似话来推测的。但我认为习的这句话不能这样理解,尤其是这句话的中国官方翻译是:“ Of course there is always room for improvement when it comes to human rights, ”再 翻译成中文则变成:总有进一步改善人权的空间存在。有凤凰卫视的评论员认为翻译得不好,我则说,虽然以前我发现外交部的翻译有不准确的地方,但这次翻译是精准的。“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样的中式句子,翻译成英文会让美国佬感觉不到你到底想说什么,也就等于没说。现在的英文翻译则是明确表示,中国的人权还有改进的空间。但如果习直接说这样一句中文而不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委婉表达,在国内听来可能就有些突兀,有些人接受不了。     习近平在后来回答议员麦凯恩就西藏人权问题质疑时,说出了更直接的话。据麦凯恩转述,面对他就人权问题的质疑,习近平很幽默地说:“麦凯恩,你的直白在中国是出了名的。”随即习近平回答说:“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也知道,美国在过去也有很多问题。”麦凯恩说习近平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人权问题,但他对此次会晤的评价是“坦率而谦逊”。这次会谈是闭门的。     其实,麦凯恩不太理解中国官场文化,习近平不但回答了他,而且这个回答在我看来还相当精彩。当习副主席指出“美国在过去也有很多问题”的时候,也就肯定了美国现在的进步;而当他说“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的时候,则表达了两个意思:他不但承认了我们的不足(我们可能还停留在美国的过去),而且还有了目标(也许就是发达国家的现在)。世界各国对人权的标准基本上都没有异议,但由于经济发展水平、文化背景等各种因素,世界各国的人权状况相差很大。问题不在于是否有差距,而在于如何认识这种差距。     虽然习近平也讲到中国的国情与文化,但在我的记忆中,这可能是第一次,中国领导人在回应美国人权质问时没有提到人权的“标准”问题。以前我们国家领导人常会说,中美两国对人权的认识与判断标准有所不同。那意思很明白了,你美国认为好的,我们认为不好。我们的那才叫好,只是你美国人没有那个几千年文化底蕴来欣赏。在这个思想指导下,美国搞了一份《中国人权状况白皮书》,我们也马上针锋相对地搞了份《美国人权状况白皮书》。     也同样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我们有那么一些人开始借机抵制人类普遍认同的价值观,你说他人权不好,他偏要说他的人权是世界上最好的。就在不久前,北京的某些人与机构还在公然睁眼说瞎话,一会说中国人权是世界上最好的,一会又说中国的人权比美国的好,过一会又说现在的人权是最好的——一说到人权,他们开口就是“最好的”。这些人真该学习一下习近平副主席的讲话: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人权总有改进的空间。     按照中国的发展状况与人均收入,中国的人权比不上比自己富裕几倍甚至十几倍的美国等西方国家(包括我们的香港与台湾地区),这不是什么耻辱。但如果你为了自己的面子与手中的特权,就公然置罔顾事实于不顾,悍然蔑视人类普遍认同的价值理念,并独自搞一套唯我独尊的人权“标准”,那才叫可耻。一些人总是把老百姓都当成阿斗。       好了,今天的解读到此结束,否则,就解读过头,属于自说自话了,不过,这些解读毕竟是一家之言,大家姑妄听之,如果发现有些内容与事实不符,也与你的观察与想像不同,你就当我把自己对未来北京执政团队的希望也融进了解读之中吧。                       杨恒均  2012 年 2 月 16 日   (本文系《世界华人周刊》特稿,欢迎所有媒体转载,但请务必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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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均不说民主了,我们自己说!

我发现杨恒均先生的多个博客和微博都被关闭,可以想象这一定是“上面”关照的结果。长期以来,杨先生的博客做为鼓吹民主的播种机,保持着高强度的运转,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篇博文,同时,微博的数量几乎一天若干条,内容也多为针砭时弊、呼吁民主。从杨先生在各大网站开设博客的时间来看,“上面”还是默许或容忍了他呼吁民主的声音,换句话说,在这些年里,“上面”随时可以关闭杨先生的博客,而不必等到现在,于是,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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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社会研究所: 网民权利通讯(总第七期,2012年1月号)

2012年1月16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2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1年12月底,中国网民规模突破5亿,达到5.13亿,微博用户数达2.5亿,手机网民规模达到3.56亿。对此,中国官方媒体新华网1月23号发表一篇题为“现代中国悄然进入‘微时代’”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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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宋鲁郑:中国为什么要感谢戈尔巴乔夫?

  选择字号: 大 中 小                      本文共阅读 1263 次 更新时间: 2012-02-01 10:39:29 宋鲁郑:中国为什么要感谢戈尔巴乔夫? 进入专题 : 戈尔巴乔夫    ● 宋鲁郑       戈尔巴乔夫,苏联末代总统、苏共末代总书记。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的末代领导人,其下场大都颇为凄惨。俄罗斯最后一个沙皇被满门抄斩。中国明朝的最后一个皇 帝先斩杀自己的女儿,然后在仅有一个太监的陪同下上吊自杀。但环顾人类历史,成为末代领导人但却倍享尊荣的大概只有戈尔巴乔夫:德国人感激他,波罗地海及 东欧各国感激他,整个西方更是感激他。当然除了俄罗斯人民和中国之外。     德国人感激他,可以理解,因为他促成了德国的统一,东欧各国感激他,也可以理解,因为他们自此得到了自由,西方感激他,更可以理解,因为他令西方打赢了冷 战。俄罗斯人民是例外,也可以理解。毕竟能够把一个世界超级强国—-在短短几年内,在没有战争和饥荒的和平时代—-就能够将之解体,把俄罗斯带入 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另两大时刻是蒙古占领、希特勒入侵),俄罗斯人民自然对之无法接受。所以1996年,不甘心政治生命结束的戈尔巴乔夫参加总统选举, 结果仅仅获得羞辱性的1%的选票—-尽管他还有诺贝尔和平奖光环、全球的高知名度和美誉度。     不过中国人也是例外,就有些难以理解了。反对戈尔巴乔夫的左派认为,他背叛了社会主义,摧毁了社会主义阵营,向资本主义投降。应该说中国的左派和右派都是 意识形态派,都从抽象的意识形态出发—-只不过一个是社会主义理念至上,一个是民主理念至上,而不是从国家利益出发。其实站在国家利益的角度上,我们 实在要感谢戈尔巴乔夫,从某种程度上讲,没有他,甚至就没有今天中国的巨大成就。     戈尔巴乔夫出任苏共总书记后,对中国有三大贡献。一是满足中国改善双边关系的三大条件:从阿富汗撤军、从蒙古国撤军、劝说越南从柬埔寨撤军。这三个条件的 难度和对中国的贡献,并不亚于苏联对西方的让步。中国西部、北部和南部的安全威胁都得到解除。没有了苏联背后的支持,蒙古和越南这一北一南两个邻国,都不 得不改变敌视中国的立场。     二是戈尔巴乔夫上台之后,走出了一条和中国不同的改革之路:即先政治后经济。而当时这两条道路谁正确并无定论。特别是八十年代末,中国的改革模式遇到前所 未有的瓶颈,而恰在此时访问中国的戈尔巴乔夫甚至都可能被中国的困难所误导,更加坚定了他先政治后经济的模式。然而,随后苏联的解体以及俄罗斯不得不选择 休克疗法所付出的代价,则反过来令中国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渐进式模式。到今天,二十多年过去了,应该可以初步得出结论了。1989年戈尔巴乔夫访问中国的 时候,苏联的经济总量是中国的四倍,但到今天,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是俄罗斯的六倍了。     当然也有人认为,东欧各国也大都是激进转型,其表现都好于俄罗斯。但不要忘记,东欧都是小国,和中国这样的大国并不具备可比性。比如,匈牙利就把所有的国有工业和银行都买给了西方,中国行吗?     戈尔巴乔夫模式的失败和邓小平模式的成功,对于今天的中国意义确实非比寻常。记得1989年时,一批自由派知识分子发表公开信,声称再不搞政治改革,中国 的改革不但无法前行,就是已取得的成果也将丧失。十年过后的1999年,体制内的自由派人士李慎之又提出中国政治改革的条件“不是不成熟,而是已经烂熟 了”。又差不多过了十年,2008年,所谓的宪章派在西方经济危机的背景下居然又提出同样的论调。当然迄今为止的事实都令他们成为历史嘲笑的对象。就如同 2000年的章家敦先生,预言2011年中国就要崩溃,结果2011年过去了,中国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西方却陷入了全面而且愈演愈烈、不知何时才是尽 头的危机中。当然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花岗岩脑袋的人,章家敦先生不但不认错,反而又预言中国2012年会崩溃,就如同今天仍然有不少李慎之、宪章派的追求 者一样。借用台湾著名政论散文家龙英台的一句话:请用文明说服我。我要说的是:请用事实说服我。毕竟今天,是西方在发生全面的经济危机,是西方在向中国求 助—-而不是相反。中国怎么还要反过来以西方为榜样进行政改?难道自由派们希望中国也来一场主权债务危机或者金融危机吗?     第三,中国进入近代以来面临的最大威胁一是来自东边的日本,一是来自北方的俄罗斯。戈尔巴乔夫改革失败并导致苏联解体,无疑极大的改变了中国的国际环境。 当然,也许有人会认为,苏联解体,中国在冷战期间的特殊地位不复存在,也成了西方的遏制对象。这固然不错,但任何事件都不可能只有利而无弊,关键是只要利 大于弊即可。西方的软遏制比的上苏联直接的军事威胁吗?更何况苏联解体之时,中国已经成功进入西方主导的社会,西方已经不可能重新对中国进行封锁。后来的 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2001年,中国成为世贸成员,但全面拥抱西方的俄罗斯,直到2011年才入世。     苏联的解体和随后俄罗斯及独联体国家的混乱和衰落,也为中国解决历史遗留的领土纠纷带来了有利时机。俄罗斯沙皇时代利用清朝的衰落而侵占了上百万的中国领 土。虽然从历史的角度,它并不合法,但国际社会都是承认事实的,实际上很难改变。比如美国就曾侵占其邻国墨西哥55%的领土—-比这以前美国全部土地 的半数还多,增加了全美面积的60%。历史上号称 “这类战争史上最大的一次土地抢夺行为”(不过美国史学家贾斯廷?史密斯在他的著作中宣称:“它不是为了征服而进行的战争”),墨西哥也并非不想收回,只 是实力不济罢了。一战时,德国就曾致密信墨西哥,承诺它如果参战,将帮助它索回美国强占的土地。只不过德国战败,历史没有给予墨西哥机会。所以当强大的苏 联存在时,苏方根本不理睬中国的诉求。但当机会出现时,中国通过谈判从俄罗斯手里重新收回了300多平方公里的领土,从塔吉克斯坦收回1100多平方公里 的领土、从吉尔吉斯坦收回800多平方公里的领土。当然,这只是中国历史上丢失的领土很小的一部分,但假如没有戈尔巴乔夫,连这些土地也无法收回。这确实 体现了中国领导人的智慧。我们可以对比日本。本来苏联解体也是日本与俄罗斯洽谈二战被苏联强占北方四岛的机会。但由于日本缺乏远见,拒绝俄罗斯归还两岛的 建议,非要俄罗斯全部归还,致使谈判破裂,等到俄罗斯缓过劲来,就关上了谈判的大门。日本其实不明白,先收回两岛比一无所有要强,其它两岛则完全可以等到 另一个历史机遇来到时再收回。历史上看,俄罗斯多次起伏,等到下一次国力衰退时,甚至再有第二个戈尔巴乔夫出现时,再索回两岛也不迟。当然话说回来,假设 中国国力衰退,再次出现一个“中华民国”,今天要回的领土也很难讲不会再丢失,哪个时候中国丢掉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一个外蒙古了。     从我个人的角度,中国其实还有三个感谢戈尔巴乔夫的理由。一是它让我们活生生地看到了一个多民族的大国在进行民主转型时所付出的巨大代价。人类历史早已证 明,任何有传统有历史的国家进行民主转型时,都要付出持久而巨大的成本:内战、政变、复辟、国家分裂。英国、法国、德国、日本、拉美、亚洲各国都是如此。 但毕竟这都是比较久远的历史,而且许多国家远在中国的视野之外。但唯独苏联这个邻国,这个我们曾经的学习榜样,就近在咫尺的、眼睁睁的崩溃了,解体了。要 知道追求国家统一和强大,俄罗斯和中国一样有着极其悠久的传统。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百姓的生活水平急剧下降,甚至出现和平时期人均寿命减少、人口总量下 降的罕见现象。就是直到今天,俄罗斯的腐败程度远高于中国、经济发展水平远低于中国。不仅俄罗斯如此,就是苏联时代最发达的乌克兰—-经济总量曾相当 于意大利,生活水平远高于俄罗斯,在独立时曾欢欣鼓舞,认为终于摆脱落后地区的包袱,再加上民主制度,就可以迅速向西方看齐了。结果仅仅两年之后,生活水 平竟然落到被休克疗法大伤元气的俄罗斯之后。1993年,通货膨胀高达10256%,被世界银行冠以世界之最。94、95和96年经济都以两位数下滑,直 到2000年,乌克兰才实现经济增长。     当然有自由派学者如金雁女士就认为,苏联的解体和民主无关,而是和苏联的联邦宪法有关:它规定各加盟共和国可以自由进入和退出。可是何以同样的宪法,在苏 联时期就不会解体,在走向民主化的过程中却解体了呢?其实中国的自由派群体对民主和多民族国家解体的问题一直持回避或否定的驼鸟策略。但问题不会因回避或 否定就不存在,今天的民主并不仅仅是一张选票、也不仅仅是权力的监督和制约以及财富的公平分配,它同时还包括着民族自决权。面对这个事关国家存亡的严峻客 观挑战,每一个中国人都必须正视它:当民主和国家统一不可兼得,我们要什么。或者当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平静的接受国家分裂之时(条件之一),中国才有可能走 向稳定和成熟的民主化。这方面的典型范例就是捷克和斯洛伐克。当然另一个思考的结果就是:放弃这种转型成本高昂甚至都会把国家毁掉的模式,走自己的道路。 民主和历史上出现的任何制度一样,都是为了实现更好生活的手段而不是目的。中国应该也能够创造出全面优于西方民主制度的新模式。     二是处于困境的俄罗斯全面拥抱西方之后,世人本以为西方会对已经民主化的俄罗斯善意以待,施以援手。不料,西方却借机落井下石、火中取栗。不仅借俄罗斯危 机之际大肆掠夺其财富,更在国际上竭力打压俄罗斯、挤压其生存空间:不仅收编了原苏联的东欧势力范围,在波兰设立战略反导弹系统,还直接把手伸进俄罗斯的 后院、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独联体,如乌克兰、吉尔吉斯、格鲁吉亚等大搞颜色革命,扶植反俄势力。除此之外,还对俄罗斯的长期盟友南斯拉夫发动战争,公开羞辱 俄罗斯。最令俄罗斯无法接受的是,当它反对车臣分离主义之际,西方却对俄罗斯大加指责,法国甚至公开接见了所谓车臣独立政府的总理。     中国的自由派一向认为,中国在国际社会上非常孤立(事实上中国在第三世界的影响力和形象要远远大于、好于美国),只有实行民主化,才会摆脱国际上的孤立局 面。以俄罗斯为例,这显然是自由派群体的一厢情愿。像中国和俄罗斯这样的大国,和西方根本不是制度的冲突,这样庞大的国家不管实行什么制度都会被西方视为 威胁。在美国眼里,俄罗斯和中国最好像今天的欧洲,国家富裕但又规模适中。富裕就不会给它添麻烦(难民、动乱),规模不大,则不具备挑战的能力。这就是为 什么俄罗斯走向民主之后,西方仍然支持车臣分裂势力,仍然全力打压俄罗斯。俄罗斯就意外地成为了中国的前车之鉴。     最后,苏联的历史也给世人提供了一个全面和深刻认识今天美国的契机。苏联在其七十多年的历史中,有几个理论:一是反对东欧国家的国情论。任何国家如果主张 国情论而想走自己的道路,就会被指责为“蔑视苏联”,是“反苏立场”,“是背离了马列主义的富农党”。二是有限主权论。认为当反社会主义势力企图推翻社会 主义制度、复辟资本主义,对整个社会主义共同体的安全构成威胁时,这就不仅仅是某个社会主义国家人民的问题,而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共同问题,即每个社会 主义国家的主权不能同社会主义世界的利益相对立和冲突。社会主义大家庭的利益是至高无上的主权, 而各社会主义国家的主权则是有限的。 “有限主权论”不仅违反国际法中关于一个国家具有独立主权的原则,更是干涉别国内政和推行霸权主义的工具。三是输出革命有理论。于是苏联不仅在全球输出革 命,发动代理人战争,更后来直接干脆派兵入侵阿富汗。     苏联的所谓三论当然在全球的反对之下归于失败,也难怪波兰民族英雄兰普有如下遗言:“如果靠苏联红军的刺刀在波兰建立社会主义,那么社会主义在波兰将会被推迟几代人的时间”然而令人出奇的是,冷战后的美国居然全盘拾起苏联的旧钵,重蹈其覆辙。     美国把它的模式包装成“普世价值”,哪个国家如果提出国情论,就会被指责反“普世价值”。奇怪的是,中国的自由派学者们都支持东欧国家以国情论为由反对苏联模式,却反对中国以国情论走自己不同于西方的道路。     美国借口人权高于主权,制造了自己特色的“有限主权论”。但其实质仍然和苏联一样,成为干涉别国内政和推行霸权主义的工具。和苏联一样,美国也热衷于全球 推销民主革命,同样在全球上演刺刀下建立民主的戏码。而且其结局也一样: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不仅自己陷入战争泥潭而不得不在失败中抽身,并造成了自身的 大危机,而且也没有在上述国家建立稳定和有效的民主,相反却成了一个连安全都无法保障的失败国家。     事实求是的讲,今天的美国不过是昔日苏联的翻版,丝毫没有接受苏联解体的教训。不过其结局如何,是否会在人类历史上再现另一个超级大国的解体?倒是俄罗斯 的预言家对此做了确认。当然美国的预言家也是还以颜色,乔治。弗里德曼在其颇有影响的《未来一百年大预言》中,就认为俄罗斯在二十一世纪上半叶再度解体。 不过以本人之见,俄罗斯解体的可能性绝对要小于美国。这不仅仅是由于今天的俄罗斯已经几乎是一个单一民族国家了,也不是因为美国没有接受苏联崩溃的教训, 更重要的是,美国做为一个移民国家,一个缺乏民族凝聚力的多元文化国家,一旦无法提供“美国梦”,其国民必然会四分离散。美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这一幕:上 世纪三十世代的大危机,美国第一次移出人口超过移入人口。假设美国从经济危机中走不出来,这一幕就会重新上演。而到了哪个时候,墨西哥自然会收复国土。没 有了人民的国家还算的上国家吗?没有国家做支撑,它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不也就和当年的苏联一样随风而去吗?     美国感谢戈尔巴乔夫,只是感谢他让美国赢得了一次短暂的胜利,却没能让美国避免重蹈覆辙。而中国感谢戈尔巴乔夫,是因为他的教训和代价某种程度拯救了中国。当然,我也非常希望有一天,中国也感谢美国的某位末代总统。         进入专题: 戈尔巴乔夫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笔会 > 散文随笔 > 大浪淘沙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49571.html       爱思想(www.aisixiang.com)网站为公益纯学术网站,旨在推动学术繁荣、塑造社会精神。 非经特别声明,本网不拥有文章版权。 凡本网首发及经作者授权但非首发的所有作品,版权归作者本人所有。网络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并保持完整,纸媒转载请经本网或作者本人书面授权。 凡本网注明“来源:XXX(非爱思想网)”的作品,均转载自其它媒体,转载目的在于分享信息、助推思想传播,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若作者或版权人不愿被使用,请来函指出,本网即予改正。 相同作者阅读 宋鲁郑:从西方丑闻看中国崛起 宋鲁郑:从海外看韩寒之“迟缓”转变 宋鲁郑:中国为什么要感谢戈尔巴乔夫? 宋鲁郑:反思利比亚“革命”悲剧 宋鲁郑:大陆才是台湾大选胜者? 宋鲁郑:金正日后的朝鲜走向何方? 宋鲁郑:与法国智库谈“中国模式” 宋鲁郑:从西班牙危机透视西方民主 宋鲁郑:从卡扎菲命运看利比亚未来 宋鲁郑:“占领华尔街”与中美博弈 宋鲁郑:利比亚战争启示录 宋鲁郑:高铁悲剧的冷思考 宋鲁郑:高铁悲剧:安全 高科技之殇? 宋鲁郑:美国达赖的独角戏还能演多久? 宋鲁郑:发展中国家能跳出“民主陷阱”吗? 宋鲁郑:2012视野下的台湾民主 宋鲁郑:法国为什么学不了重庆模式? 宋鲁郑:“独立候选人”参选为何行不通? 宋鲁郑:后穆巴拉克时代,谁主沉浮? 宋鲁郑:茅于轼先生究竟错在哪里? 相同主题阅读 宋鲁郑:中国为什么要感谢戈尔巴乔夫? 左凤荣:众说纷纭的戈尔巴乔夫及其改革 左凤荣:戈尔巴乔夫的民主化改革及其教训 陈行之:起点决定终点——回望戈尔巴乔夫领导的苏联改革 杨恒均:戈尔巴乔夫的“胜利” 杨恒均:一位令人感动与感叹的共产党员 阿尔奇·布朗:奔向自由:戈尔巴乔夫改革与五个转型 韩西林:戈尔巴乔夫就任苏共总书记前后苏联国情方面的几个特点 秋风:二十年后看戈尔巴乔夫 苏露锋:戈尔巴乔夫的短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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