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

新周刊:故乡的死与生

背井离乡到城市时,故乡在沦陷;在城市举步维艰时,乡愁是一厢情愿但固执的寄托。而种种皆非地理意义上的故乡,一样带给人情感的皈依和精神的护佑。 文/孙琳琳 1991年,王朔在《动物凶猛》中写道:“我羡慕那些来自乡村的人,在他们的记忆里总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尽管这故乡其实可能是个贫困凋敝毫无诗意的僻壤,但只要他们乐意,便可以尽情地遐想自己丢失殆尽的某些东西仍可靠地寄存在那个一无所知的故乡,从而自我原宥和自我慰藉。” 在中国,越来越多人正失去灵魂的寄存处。 过去,故乡是记忆;如今,故乡是籍贯。过去,故乡是出生的老屋;如今,故乡是埋骨之所。过去,故乡是一个地点;如今,故乡是一种精神寄托。 每一个乡村都想变成一座城 2011年是华国锋诞辰90周年,他生前最后的遗愿又被重新提起——回故乡,葬在山西省交城县的卦山。“我回到故乡即胜利。”俄罗斯诗人叶赛宁如是说。 当你回家时,故乡还在不在? 在昆明生活了一辈子的诗人于坚,如今经常走着走着就找不到路。故乡面目全非,记忆开始骗人。在中国,每个野心勃勃的城市都变得和另一个一模一样,有CBD,有滨江路,还有步行街和地铁。它们不在乎“千城一面”,着紧的是立起比台北101更高的地标,最好还有什么宝贝能申请到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上世纪80年代,于坚写了好些歌颂故乡山川的诗,现在他却担忧起来,担心年轻人指责他说谎。 你幻想过荣归故里吧,过去是骑着白马,现在是开着宝马。可你外出闯荡,故乡却不等你。它要么失去人脉,长眠不醒;要么大干快上,跑得比你还快。现代化与城市化的效率太高了,将乡村连根拔起。开始你还能追述,还能跑到山坡上指点你的童年,但是很快,你依然每年回到故乡,却越来越找不到故乡。 如果说城市的现代化让市民多少享受到红利,乡村力争上游的过程就更急进,并赚尽了热泪。求新与图快,成了中国乡村的新信仰。稻田被征用成经济开发区,重新规划的村庄建房都使用同一张图纸。你记忆里的老屋、河岸、田埂全都改容易貌,故乡也来种假树、盖新房、建广场、竖标牌,变成了新农村,变得更像一座城。 一切都推倒重来,拆得快,变得也快。2011年春节,信阳市淮滨县拆迁的农民还暂居在窝棚里无家可归,他们的旧址却早被迫不及待地平整好,等待一条新的高速路由此通过。 2005年,社会学家陆学艺曾说:“我国因为长期实行‘城乡分治,一国两策’,使农村的剩余劳动力特别多,使农村的资金特别短缺,使城乡的差别特别大,三个农民的消费只抵上一个市民。” 而2011年春节,你千辛万苦回到故乡,发现三线早已被各路品牌攻陷,满街都是金羽杰、优乐美和旺旺大礼包。家电下乡、汽车下乡,低速电动车成功“农村包围城市”。扩大内需的战场甚至扩展到互联网,2010年12月,中国的1.25亿农村网民和3.32亿城市网民共享着同一个卖场。在乡村社会富裕的江苏,国家统计局江苏调查总队的数据显示,2010年,农村居民的消费增幅甚至高出城镇居民3.5%。 你尽可以放心地回乡隐居,和城里的日子一样,所需的只是一根网线。你也可完全不必再抱着回乡隐居的奢望,就算回到那里,还不是过着和城里一样的生活? 不知不觉把他乡,当作了故乡 关于故乡,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回不去的地方叫故乡,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有人不执着,说“故乡不过是祖先流浪的最后一站,你在哪站稳了,哪就是你的故乡”。经济学家赵晓在微博上讲了一种类似的观点:“对于男人来说,有事业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故乡。” “不知不觉把他乡,当作了故乡。”歌手李健唱的是一种随遇而安。故乡也许并不只是地点,而是由父母、亲人、朋友、熟人构成的生活圈,对你知根知底,知冷知热。童年记忆固然是不少人的情结,若生命中重要的人愿意跟你走,归属感亦可在他乡延续。 这么说,人可以选择自己的故乡? 在大城市的粉丝中,听汪峰那首《晚安,北京》会哭的,有多少是北京人?2010年北京人大和政协的调研报告称,目前北京的流动人口估算已超1000万,其中95.1%的人在京半年以上,41.2%是全家移居北京。而近年来,平均每年只有约16万人能够拿到北京户口。 北漂们津津乐道北京的胡同、四合院、小吃和皇城根底下的种种旧事新闻,为了能在二环附近上班,宁愿住在六环以外。他们相信北京之大必有自己容身之所,溺爱此城如同故乡。虽然没有户口,他们在精神上早已认定自己是北京人。 然而2011年春天,渴望安居的北漂们却被“京十五条”伤得不轻。入籍北京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买车面临摇号,如今连花大价钱买房也要出示五年(含)以上纳税证明。瞧!北京根本不是你的家。不管你多么依恋它,歌颂它,赖着不离开它,它仍只凭证件或金钱认定你。别以为北京特别无情,紧随其后,上海、广州、青岛、南京、成都、长春、南宁和贵阳等城市的房屋限购令也都和户籍挂钩,带一点排外色彩。 限购令只是大城市对外地人设置的诸多壁垒之一,就业、社保、教育、医疗……哪一条不令寄居的你难过?城市的胃口永远都那么大,资源却只有那么多,接受现实吧,投奔城市时,你就要先做好了和它分手或死磕的准备。 生活在城市里,在钢筋水泥森林里遭遇那么多难题,面对那么多未知地点,甚至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什么人。这种状态下,就算有户口簿和房产证,你也不会轻易指认一座城市是故乡吧。 最尴尬的是,在乡村找不到出路时,你来到了城市;在城市举步维艰时,你又试图退回乡村。来来回回,两头不靠。梦想逐渐消失,臆想却更深了。 与其钻营,做里尔克式的浪子倒也不错:“倘若我假装已在其他什么地方找到了家园和故乡,那就是不忠诚。我不能有小屋,不能安居,我要做的就是漫游和等待。” 寻找精神故乡 写了《我的故乡在1980》的老猫说:“故乡是气场”。上世纪80年代是一个强大的气场,这个气场,按老猫的描述,充满了真善美的正能量。在这个气场中,诞生了众多文学、诗歌、音乐、美术、电影、哲学等领域的高手,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活跃至今,仍不约而同地把上世纪80年代看作共同的故乡。 在世俗的打量和赶路的灰尘滚滚之中,空间里的故乡自身难保,但时间线上的家园仍鲜花盛开。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毕竟还可以缅怀,毕竟还能在人群中找到同类。 有些人在舌尖上找到了故乡。这其中微妙的品位,非家乡人不能了解。比如,在江西人的记忆里,樟树的清汤入口即化,冻米糖要吃丰城传统猪油熬制的那种,南昌人所说的“两室一厅”,指的其实是便宜量足的私房小炒。 对80后的互联网原住民而言,QQ是他们的故乡。一个QQ号,是社交的开始,也是互联网身份的获得。他们在QQ上恋爱、写日记、谈工作,也养宠物、玩游戏、互相窥探。尽管后来沟通工具层出不穷,QQ却从未退出江湖,因为它包含着一个人在网络世界的童年记忆和基本人际关系,你可以隐身,可以删光所有心情,但只要QQ号在,你就永远不会走失。 愤世嫉俗的马奈,曾是卢浮宫里最虔诚的临摹者。英国泰特现代美术馆的涡轮大厅,是装置艺术家的圣地。西班牙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凭一座建筑改写了一座城市的未来。大师已逝,博物馆与美术馆是旷世杰作的归宿,亦是经典审美的原乡。无论是艺术家还是艺术粉丝都能在这里找到故乡,忘了自己。 无话可聊的时候,总可以谈谈童年。说到玩耍,那是所有人生命中的金色时期和原乡。上世纪50年代生人的小时候,并不比90后少半点乐趣。长大以后,人与人的心性和足迹千差万别,但你一定不会忘记小喇叭、七巧板、猫和老鼠,还有奥特曼打小怪兽。 流亡在外的俄罗斯诗人布罗茨基说:“家是俄语,不再是俄罗斯。”用俄语写诗,成了他纾解乡愁的手段。方言是一种地方性密码,明确标明你的来自。听得懂方言是进入,说得好方言是融入。学会讲广州话的新广州人,总是更快找到归属感。反之,在故乡不讲方言的人多半是因为疏离,而在外不讲方言的人则是因为不自信。 每一次都冒着生命危险,在攀上珠穆朗玛峰的路上,需要的不仅是强壮的身体、专业的装备、忠诚的向导,还要有一颗一直向上、绝不放弃的心。虽然路途如此凶险,爬山的人却常常欲罢不能,也许,他们在顶峰望见了最温柔的故乡。 以上种种皆非地理意义上的故乡,一样带给人情感的皈依和精神的护佑——哪里能找到安全感和平静,哪里就是你的故乡。 © 梦里狩猎 for 新闻理想档案馆 , 2011/03/01. | Permalink | 光荣之路 Post tags: 新周刊 OMM通讯社@新浪微博 | OhMyMedia@Twitter | OMM通讯社@腾讯微博 加入我们,OMM通讯社志愿者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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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夫:民国屐痕

一   再过两天才是立春,此际的台北已经和风煦然了。宋朝词人周邦彦形容的——正单衣试酒,怅客里、光阴虚掷——仿佛正是眼前我的况味。确确乎是一袭青衫,我竟然就闯到了基隆河畔的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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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政策 讽刺就是好!

核心提示 : 毛泽东如何使中国人失去幽默……互联网如何逐渐找回中国人的幽默 原文: Irony Is Good 来源:外交政策 作者:ERIC ABRAHAMSEN 发表时间:2011年1月12日 译者:iFreedom(@ljqu) 校对:小米(@xiaomi2020) “社会主义好!”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缔造之初的口号,但如今它是否已沦为一句带有讽刺意味的反语?一个会思考的人怎能真心接收这类丝毫不加掩饰的说法,甚至都不会扬扬眉毛,或者默默地嘟哝一句“真的”?为什么六十年之后当中国政府称达赖喇嘛称为“人面兽心的恶魔”时,为什么中国人不觉得好笑? 简单地说,讽刺就是字面意思与其含义之间的差异,是说者与听者互相使的一个会心的眼色。这种心有灵犀的交流采用的语言能引起内心深处的反响和联想,以此表达一套共同的经历和信念。但是在中国,共产党已经清楚地表态,除了党和人民之外就没有其他共性了;除了国家领导人的讲话之外就没有可以分享的语言了。中国政府花了几十年的心血,确保公共舆论里的“公共”的意思就是“政府所有”。 早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年之前的1942年,毛主席就曾对政府领导人和知识分子说明,文学和艺术都是为政治服务的。但是,对中国语言真正的破坏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当时除了八个“样板戏”,其他所有音乐和戏剧都是非法的,公共舆论被压缩只能听有线广播喊话的地步。词汇被重锤砸得只剩下权力和暴力的字眼。特别是歌曲,被当成了有效的工具。当时最流行的歌曲之一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这首歌的前奏朗朗上口: 文化大革命就是好, 就是好, 就是好, 就是好。 在随后的几十年里,中国的教育政策和官方话语都没有偏离这种价值话语模式太远,无意义的重复和不鼓励独立思考——都是很难催生幽默和机智的贫瘠土壤。1976年,“文革”结束,毛泽东死去,这让中国舒了一口气:在官方语言还在缓慢进化时,民间社会又一次有了发展自己语言的空间,这带来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化繁荣,中国语言中的微言大义和讽刺开始慢慢苏醒,不出所料,站在最前沿的是作家。比如作家阿城,他的《棋王》、《树王》、《孩子王》三部小说,彻底去除了毛时代的政治语言,重新引入了中国传统的文学和哲学风格。 另一方面,王朔则发出了愤怒之声。1989年,他发表了小说《千万别拿我当人》是一则辛辣的讽——从独裁政权的角度看来,个体是毫无价值的。其中有这样一个场景,一个地方官员接待一个上级,欢迎致词以荒谬开始,以晕倒结束:“敬爱的英明的亲爱的先驱者开拓者设计师明灯方炬照妖镜打狗棍爹妈爷爷奶奶老祖宗老猿猴老太上老君王皇大帝观音菩萨总司令……” 1 这一节长达数页,到最后,堪称中国最丰富的拍马屁用的陈词滥调已堆积如山,连最迟钝的人都感觉有些不对头。 而真正拯救了中国幽默的是互联网,尤其是那种王朔开创的愤怒风格的讽刺。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互联网还完全被没有审查(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2004、2005年),最终成为了作家、思想者的公共空间,政府控制的主流媒体令他们窒息,他们摸索到了新的发声渠道。王小山创办了“黑通社”,这是通讯社的模仿,类似洋葱新闻。黑通社创办于1999年,至今仍在运行,它给记者和作家们提供了一个急需的发泄口,优雅地发泄心中的愤懑。“新华社说的都是假的,”王小山如此评论中国官方通讯社,“我们的也是假的。” 自由时光苦短。到2004年,博客作者 王晓峰 开始写幽默博文的时候,政府也认识到了网络讨论的危险。王晓峰的博客最初的名字是 《戴三个表》 ,戏仿的是前国家主席江泽民乏善可陈的“三个代表”理论。这个博客经常被当局删帖和封杀。2006年,当局要求必须换个名字。王晓峰的回应是,把这个讽刺的说法换成了关于讽刺本身的声明:不许联想。 现在,网络监控技术精密,无处不在,这使得针对中央政府和高层领导的幽默评论和批评更少了,但是对低级别机构的嘲弄开始蔓延:从教室到办公室,对象是社会各级当权者。对官员腐败和滥用权力的报道经常撞上网民枪口,并演化出在网络上引起很大反响的流行语。去年十月,保定一个醉驾的司机撞死了一名大学生后,声称“我爸是李刚”——当地公安局的副局长。顿时引爆网络,愤怒共嘲弄齐飞,网民创作了大量诗歌、音乐视频,还有无数这句话的讽刺衍生品。现在,google搜索中文“我爸是李刚”,有多达32,400,000个结果。 诺贝尔和平奖新得主刘晓波2006年写过一篇关于政治幽默的文章 2 ,认为王朔作品的辛辣自嘲与近来网络上的“恶搞”热一脉相承:恶搞一切,从自命不凡的电影明星到无能的地方官员。刘晓波写道,自从1989年政府镇压了天安门抗议活动之后,“由于中共致力于反西化反和平演变,人文领域的严肃话题陷于失语状态,人们只能借助于大众娱乐来宣泄压抑。” 3 (刘晓波注意到,现在许多知识分子担心,政治笑话的流传可能会消解可能引起真正改革的愤怒感。 但是刘晓波自己也在文章中说,这种担心没有多少根据。韩寒就是例证,他可能是读者最多的网络人士之一。他的文章风格多样,有的讽刺挖苦,有的隐约微妙(他回应刘晓波获得诺贝尔奖的博客文章只有一对引号。),从没有如雷暴跳。2009年,一群背后有当地政府官员撑腰的船夫,打捞出溺水而死的学生的尸体,要求遇难者父母高价来赎,否则就拒不交尸。韩寒建议中国公民随身携带打捞费:“如果有朋友落水或者自己落水,你可以将现金举过头顶,这样才会有半官方捞尸队对你进行打捞。” 4 讽刺开始闯入一贯一本正经的主流印刷媒体。去年,中国一家比较有思想远见的通俗杂志,《三联生活周刊》的一篇文章正赶上电影《建国大业》首映式,《建国大业》是中国政府为建国六十周年精心打造的主旋律电影。这篇文章是一篇虚构的旅行指南,考察了世界上的“小国”,以溢美之词赞扬西兰公国和Molossia这些小国,转弯抹角取笑中国要成为“大国”的野心。“咱们也别着急,”文章结论说,“只要坚持下去,就有盼头儿。但这些国家,往往也有些年头了,20年,40年,或者60周年。” 5 但是,绝大部分传统媒体仍然在政府屁股后头亦步亦趋。在中国这种从一上学直到步入职场就一直进行单一说教的灌输文化中,讽刺看起来只是死水微澜。自中学开始,中国所有的学生都要学“思想政治”课,后来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这些课程每年都学,直到完成高等教育。同样的教条年复一年地重复,没有思考,没有分析,造成的结果就是一种头脑僵化:把潜在有联系的东西并排放在一起都不会将它们关联起来思考的能力。中国媒体不断地炒日本在二战期间入侵和占领中国北部这些剩饭,但对中国在新疆和西藏的所作所为却视若无睹,从不提及。 真正微妙的、自觉的社会讨论可能还要寄希望于未来——“可能需要两三代人的时间,”王晓峰对我说——但是,在受过教育的中国人中间,政府赤裸裸的自我矛盾的说法已经不再能轻易过关了。温家宝在九月份接受CNN采访,谈论言论自由和政改[ 原文 ][ 译文 ],他的言论随后被中国媒体封杀。中国的网络人士对这件荒唐事极尽嘲讽。 政府对这种新挑战疲于应付,审查的第一条规则仍然是“不许讨论审查”,政府根本无力正面解决大行其道的挖苦和讽刺,因为大多数讽刺挖苦用的是平常语言,无法按关键词审查。从“我爸是李刚”上了“敏感词”列表可以看出,政府对此也有认识。 不管政府扑灭新的批评之声的动作多么敏捷,但是它也总赶不上趟。从公共舆论里生生去除不中听的语言只有到思想不依赖语言存在时才管用,但是让沉默与文字一样响亮本身就是绝妙的讽刺。王晓峰说,可能还要等新一代人成长起来,才会发出直接的挑战的声音。他的说法可能是对的,但是政府应当对此忧心忡忡。即使在今天,每一篇关于灾难、失败、腐败、不公的网络报道都会获得“感谢国家”这样的评论,这是新改编的过去毛时代的流行语,可能带着愤怒或者听天由命的意味,但首要的是心照不宣的讽刺。 1 译注:本段摘抄自王朔小说 原文 2 译注:本文是刘晓波著 《从王朔式调侃到胡戈式恶搞—兼论后极权独裁下的民间笑话政治》(点击查看请翻墙) 3 译注:本段摘抄自刘晓波 原文(点击查看请翻墙) 4 译注:本段摘自韩寒博客 原文 5 译注:本段摘编自《三联生活周刊》 原文 点击 这里 订阅及墙内看译者; 看不到相关阅读?点击 这里 获取翻墙梯子 相关阅读 外交政策 马利德:关于中共的五大迷思 经济学人 深陷网络讨伐——独裁者走向数字化 外交政策 胡锦涛想知道什么? 洛杉矶时报 和谐尚未成功,中国仍需努力 译者访谈预告 微博到底微不微? 华盛顿邮报 卢宜宜 互联网时代的中国抗议 外交政策 审查无国界 外交政策 雾长城 外交政策杂志采访万延海:我为什么去奥斯陆? 外交政策 诺奖镇压启示录 RSS订阅 GFW博客 ,获得翻墙梯子大全 翻墙看《译者》 https://yyii.org 发送邮件到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订阅《译者》 使用Google Reader猛击 这里 订阅《译者》; 译者精华杂志版下载大全 参与《译者》的多种方式。 版权声明: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CC协议2.5 您可以自由复制、发行、展览、表演、放映、广播或通过信息网络传播,创作演绎本作品。惟须遵守下列条件: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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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公仆(查建英校订版)

刘的主要犯罪行为是合作起草了“零八宪章”,一份民主宣言,呼吁共产党实施政治改革 ,赋予中国公民宪法权利。该文件首批由三百多名大陆知识分子签署,包括我在内。后来全球有数千中国人签署。如此重判引起了国际愤怒。我禁不住想知道王蒙是什么反应。 ….. 尽管中共的 合法性 仍然与毛泽东绑在一起,对他直言不讳公开批评也仍然受禁,但还是有许多知识分子认为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暴君,他的统治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场灾难。即使在美学意义上,毛泽东也被广泛谴责。批评者们认为:粗鄙蛮横的口号式语言奸污了优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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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建英:国家公仆(王蒙)

从某种意义上说,虽然王蒙和Liu-XB看似对立,但他们所参与的,其实是一项共同的事业。Liu-XB从一位激烈反共的青年,已经进化为成熟的、非革命性政治改革的领军人物:他仍然对政府持批评态度,但也承认它在经济改革中的作用,以及它偶尔会表现出的宽容。他在自己的审判结束时说:“我没有敌人,也没有仇恨。”在去年二月份发表的一篇文章中他写道,政治改革应该“渐进,和平,有序,可控”,“坏政府治下的秩序也优于无政府的天下大乱。”而王蒙——往往从体制内部——也一直灵活与持久地呼吁开放和宽容,他的职业和文学生涯中贯穿着与强硬派所进行的斗争。他们两人都走向中间立场的事实,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了中国目前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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