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卓老板聊科技 | 为什么军队、武警医院绝不能去

很早以前我做过一期节目《年轻人的心脏病与猝死》,那次是我们公司请来了协和医院心外科的主任,给我们做科普,我整理的材料,其中医生有一个观点就是说军队医院、武警医院决不能去,本来是一个痛点可以好好聊聊,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好材料,今天我们就从这一点说起。百度这回把各种疾病的贴吧贩卖给莆田系民营医院的负面确实闹得非常大,而且还愈演愈烈,尽管百度这次依然像从前很多次那样,用丰富的公关经验,在24小时之内就做出了迅速回应,停止一切疾病贴吧的商业化运营,取消了骗子医院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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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沛满:一次就医流水账

精神好点了,就来跟大家说说我的遭遇。按照医生的说法,我是从鬼门关上拐个弯回来了。 前天晚饭前,我像往常一样帮孩子挑出鳜鱼中的刺。然而这一次有些大意,没发现一根鱼刺落在我自己的碗里,所以吃了第一口饭就被卡住了。作为混迹科普圈多年的“知道分子”,我当然明白最佳的处理方式是找医生取出来,据说连实习生都可以轻松搞定。我已经五年没有进公立医院看病了,正好去体验一下。那时我心情还很轻松,完全没想到后面会有那么多波折。 小区外就是三级甲等的耳鼻喉医院,我决定走路过去。没想到这家医院没有急诊,下午4点就关门了。是回家还是找下一家医院?犹豫了一会,我又走了几百米到附近的地段医院,这时已经离家挺远了。可是这家医院周末也没有急诊。保安说,取个鱼刺么去杨思医院就行了。这时候我已经觉得很难受,鱼刺似乎正在往深处钻,左胸都开始疼痛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去。 最近上海正在打击Uber,所以路上根本找不到车。等了好久之后,终于看到路对面有一辆的士。这时候我已经疼得顾不上什么交通规则了,横穿马路就上车。的士司机本来还想拒载,我说要去急诊的,他倒也很nice地送我过去了。到了杨思医院直奔急诊室,没想到医生看了一眼,眉头紧锁,“赶紧去仁济医院吧,这种情况我们处理不了,尽快!” 我也顾不得多问了,拔腿就走。这时候后背也开始疼痛了,我也意识到问题肯定不简单。 医院外还是没有Uber,也没有的士。我不得不走很远到外面去叫车,顿时产生了一种要死在杨思的感觉。就在这时,路边一辆车里出来个平头小伙,用东北话说,“大哥,要车不?”我立即开门就上啊,管不了这车有多黑了。在那个无助的黑夜,东北黑车救了我一命,还只收了三十块钱。 仁济医院是中国第一家现代医院,连挂号的护士都比别家厉害。一听我描述立即给了个号,说不用排队了直接看急诊医生。那医生也立即放下其它病人,让我去做CT。我猜她一定忘记叫我不用排队了,所以等我排了很久队,做完CT的时候,发现她出来找我了。一见面她就直埋怨,“一个CT怎么做了那么久?你这种情况随时会没命的知不知道?”原来那根鱼刺已经刺破食道,直抵大动脉了,而动脉一破,我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她当即通知了胸外科医生会诊,通知了消化科的医生从家里赶过来做手术……我也通知家属过来签字。这时我基本已经吓尿了,疼痛也愈发强烈,感觉那根鱼刺正在一步一步的往里钻,随时要了我的小命。 等待过程中开始胡思乱想,要真的死了怎么办?儿子以后成长过程中缺乏父爱会不会变娘?我的下一本书稿快写完了,要不要现在发给出版社?越想时间过得越慢,一切手续都搞定了,就在等消化科医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据说太远了),她过了一个半小时才到,那时我已经痛得几乎坐不稳了,感觉随时要倒下去。急诊医生也很着急,但她也没有好办法。 人生第一次做胃镜,果然难受,感觉整个人都要痉挛。医生很快就发现那根鱼刺,然而她又停下来不做了,说拔出来可能会大出血。然后又打了很久电话,其中还有conf call,大意就是出了事情落在她头上怎么办。一大群医生被喊到了手术室会诊,因为没有被麻醉,所以对话内容我听得清清楚楚。里面有两个胸外科的,两个消化科的,一个急诊的,还有一两个专业做CT的。急诊的想让消化科的取出鱼刺,消化科的说拔出来可能大出血,做CT的说看不清鱼刺长度无法保证。最后一位胸外科的男医生非常有担当,反复看了CT后说,“大出血了我来负责,现在就去准备好抢救室,大不了开胸。”我差点就从床上跳下来给他点赞了,有我平时做case的风范,一世英名都敢搭上去。 故事的高潮就要出现了。各方讨论停当,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我觉得要是真的刺到了动脉我也差不多要挂了。消化科医生再次给我做胃镜的时候,先前喝的麻药(某种麻痹的东西)已经失效了,我整个身体不停地痉挛啊,消化道也在剧烈的收缩,虽然没有哭但是眼泪直流。这一次做了好久,她说是扫荡式的。后来我听到她用上海话说了一句,“哪能么了?”好像是鱼刺不见了的意思。这也太吓人了吧?不会是跑出食道到了胸腔里了吧?在场那十来个医生都很无语,开门让家属进来,说,“鱼刺么了!”这个语气让我想起了微博上的大咕咕咕鸡,既荒诞又现实。虽然当时心智还很清醒,但实际上我已经被折腾得浑身都在发抖,没吃饭+跑了四家医院+漫长的等待+两次胃镜+心理恐慌,感觉浑身发冷。站在身后准备随时给我急救的护士好像发现了,握住了我的手臂,让我心里觉得有点温暖。 接下来怎么办?急诊医生又接手了。她让我再做一次CT看看鱼刺究竟跑到哪里,然后又安排住院,因为谁也不知道动脉是否被戳穿了,所以只能留院观察。失踪的鱼刺是另外一个大问题,最好的情况是落在胃里,因为胃酸会软化它,但是消化科医生说她接到过结肠被鱼刺戳穿的,所以也不安全;如果落在胸腔,就得开胸取了;要是进入动脉,我就准备去福寿园买个坟地了。还好第二次CT出来,发现是在胃里。我稍微安下心来,有个白头发的老伯想要把我抬去住院部,我还是自己抖着走过去。 一踏进住院部又被吓了一跳。上百号各种病情的危急病人,密密麻麻地躺在简易床上,伸出手就可以摸到隔壁病友。我以前看到过干部病房,比外资医院的病房都好,没想到老百姓的病房是这样的,看起来真的很像难民营(甚至还不如)。躺下来后,护士给了我了5瓶吊针,我看了一下没有中药就让她吊了。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或垫子,日光灯正对着眼睛,根本不可能入睡。我开始观察旁边的一切,右边过一会就发出痛苦的呻吟,然后翻个身继续睡,他一翻身我的床也跟着摇晃。左边是个吸氧气的老太太,没有动静不知道死活。远处有个男人带着哭腔在叫,“痛啊,痛!” 家属很不耐烦地安慰他。正当我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人喊,“医生,医生!”医生和护士冲了过去,隔壁老头的家属也冲过去凑热闹(实际上周围很多家属都去围观了,里三层外三层),过一会就听到女人的痛苦声,围观者也散了。隔壁的家属回来说,人死了,25岁的男青年,山(陕)西人。家属不允许医生宣告死亡,准备叫黑车把尸体送回老家安葬。想到我刚进来,这屋子里就多了一个死人,真的觉得有点吓人。 幸好当夜没有再死人了,就是各种活人在呻吟在吵闹。医生护士都很忙,不过态度还不错。我暗暗庆幸当年高考前改了志愿,否则现在在忙的就是我了。忙我可以忍,压力大也不是问题,况且我对生物和医学最感兴趣,可是这工作环境实在太恶劣了。上海每年财政收入那么高,估计投入到医疗上的比例很少。 就这样撑了一夜,没有观察到出血,医生就同意我回家了。但是由于食道上还有个洞,也不知道是否是穿孔,所以我必须留意自己的体温,发烧了就得回去开胸补食道。经过这一次可怕的折腾,我更感受到了健康的可贵,明天一定要去吃一斤肥肠补一补。 来源: 林沛满 您可能也喜欢: 直击创业泡沫:浮躁疯狂 天天想着一夜暴富 一亩田千人裁员,这家号称日交易额破3亿的公司怎么了? 被大批量生产的一夜暴富 外国一位大触将三次元照片中的人物绘制成二次元 陈一舟:投资社交只是一种幻想 无觅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博海拾贝 » 一次就医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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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 看病记:一个医生面对的生死

看病记 莲子清如许 2012年10月25日 我所在的神经内科,是全国首屈一指的重点科室,当年大学毕业分来这里觉得专家个个都是牛人,崇拜得五体投地。慢慢地在临床上轮转,当住院医师,我的确得到了相当严格和高端的神经内科医师培训,患者都是全国各地慕名来求最终诊断的,专家们的诊断水平跟国际相差无几,甚至超过国外(中国人多,病种多,所以在这里见识也多)。但是这仅仅是诊断,神经内科能明确诊断的病大概三分之一,在这三分之一里能治疗的估计是三分之一,神经科往往可以运用各种先进的诊断技术来确诊病因,但由于疑难杂症多,往往只能获得一个笼统的治疗方向,而难以建立个体化治疗,所以有着所谓“重诊断轻治疗”的行业传统,治疗捉襟见肘。我时常胡思乱想,号称科学先进的现代医学就是这样治病救人的吗? 进了NICU(神经重症监护室)只三天,我就特别沮丧,每天就是在讨论用多少营养液,用什么抗生素,怎么对症治疗,延长这些昏迷患者的生存期限。我开始怀疑医生的价值:医生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就是这样无休止地维持病人根本没有意义和质量的生命吗? 我永远记得当一年住院医轮转内科遇到的那个肺癌患者,她刚刚30岁,患晚期肺癌,胸廓变形了,头上有两处颅骨转移,包着白纱布。她整整三个月没有平躺着睡过一觉,只能抱着枕头端坐,间或眯眼打盹。她那位可敬的爱人没日没夜地守着她。我值班的那天,她爱人来找我,说她疼得厉害。我忙去看她,情况已经是相当惨烈:她的血压全靠药物维持(医学上就是临终状态了),每日几乎不进食,整个人都浮肿了,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净,可以透过薄薄的皮肤看见她孱弱的血管仍在顽强地搏动。我听了她的肺,全是痰鸣音,她却没有一点力气咳出来,只能靠护士吸痰,但每吸一次都极度痛苦。肿瘤让她疼痛得神志不清,普通的止痛药无济于事,只能打度冷丁,至此我才相信书上记载的癌性疼痛有多厉害。 我给了她一支,不是很管用,仍疼得迷迷糊糊。我也不敢再给,不知如何是好。她爱人从冰箱里拿了支冰棍给她,脸上表情极其复杂。在这个寒冷的深夜,暖洋洋的病房里,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冰棍,她像个孩子一样,慢慢地吮吸着,奉如甘饴。于她而言,每一次进食,每一次看见第二天的太阳,都是一种奇迹。 我每天都会知道她还在消耗维持着,直到那个早已料到却不愿到的中午,抢救现场气氛竟是一种无奈的从容,她爱人不停地给亲友打电话:“我媳妇快不行了,你们打车来吧……”泣不成声,那种极度压抑悲伤的声音让我简直要窒息了。 她已经完全昏迷了,脸肿得厉害,呈现出一种灰白色的“死气”,轻轻地喘息。她终于可以平躺在久违了三个月的床上了,她就在这张她趴了三个月,却从未躺过的床上永远睡去了。年资高的大夫在从容地临终抢救,大家都明白这于她及家人都是一种解脱,但我没法看完整个过程。也许是年资太低,工作还短,心里还留着一条缝——一条医生不该有的缝,我的整个心都憋得很疼。这是件令人沮丧的事,我拿这件事尽我所能与他人轻描淡写聊了半天,掩饰我这种不符职业情感的心理,而结果却是愈加郁闷。 我还主管过一个患者,她是个 72岁的老人,患脑肿瘤,高颅压、慢性脑疝形成。我们神经内科只能用药降颅压,但是时间长了很快会肾衰的,根本问题(肿瘤)不解决,不可能好转。所以,我们确诊肿瘤之后让家属尽快转科,但是从来不出现的儿子儿媳一听说要出院,就马上来跟我们交涉,似乎把老太太扔在病房,就是进了保险箱了,他们也就尽到了孝心。 老爷子被这两对小夫妻弄得没了主意,也想赖在神经内科。其实转往神经外科,尽快手术,老太太还是有救的,至少不是目前的等死状态。最后我把嘴皮子说破,终于同意了转科,这样又拖延了一周左右。我当时都恨不得大嘴巴抽那几个矫情的子女,这是为老太太好吗? 不过,现在我渐渐想明白了,普通人对死亡是很恐惧的。他们未必能真正理解死的含义,那是生命最后的尊严,每个人都应该得到死时的尊重和人文关怀,而不是因为生者害怕死别,害怕背上不孝的骂名,就硬要医生盲目延长临终的过程。有希望救的,就应该尽百分百的努力去做,但是无意义的抢救,该舍弃还是应该舍弃。 我工作了十年,见过各种死亡场面,感慨良多。很多病人在急诊室去世时,身上被插着各种管子:输液器、胃管、导尿管、氧气管,甚至是气管插管。最后那一刻,真的是惨不忍睹,既增加了临终者的痛苦,也增加了世人对死亡的恐惧感。亲属盲目追求延长患者毫无质量的生存时间,有时候其实只是为了世俗的所谓“尽孝”。 我想起我第一次抢救病人时忍不住湿润的红红的眼圈;想起我见过的最孝顺的儿子签署放弃有创抢救他爹后,在地上“梆梆梆”磕的响头;想起患者离去后,家属惨烈干嚎后在门口冷静摊派丧葬费用;想起无耻“医闹”老爹死后不及时入殓,开始盘点医护失误准备官司,面对生死真是众生百态,人性毕现。 我有一位英年早逝的大师兄,他气度非凡,大高个子,声如洪钟,是我见过的最博学的神经内科医生,他理解力、记忆力都超强,专业知识(神经解剖、神经病理、神经生理)和社科知识都超强(历史、政治、文化、艺术)。 我简直没见过比他更神的神经科医生。他看病,我们这些小字辈的在旁观摩,觉得简直就是一种享受。从查体到诊断、到治疗,从健康指导到心理疏导,让病人觉得宽慰,让我们觉得到位。他给大家讲课,旁征博引,口吐莲花,思路清楚,特别实用。他没出过一天国门,但是用英文作讲演时,那种地道和流畅,让很多海龟也汗颜。 45岁时,他查出肝癌,做了肝移植。他一度还复出,松散地出门诊,经常跟我这个闲云野鹤的人聊,他说他是提前进入耳顺阶段,准备进入随心所欲不逾矩的阶段。我们探讨过工作的目的,他说最低级,工作是为了生存;高一些,工作是为了获得成就感、获得快乐;最高境界,工作什么都不为,就是工作。 他做完肝移植手术一年后,癌细胞再度扩散。他还发消息跟我说,不要担心,他这一型扩散后最高生存期是7个月,他要试试挑战纪录。至今他的这些短信我都舍不得删去。 他的葬礼在八宝山,看到他静静地躺在鲜花中,我悲不能已。他应该没吃什么苦头,他爱人也是医生,放弃了一切有创抢救。师兄总算是可以安静地走了。我后来想通了,默默地跟他说:师兄,你先走一步,大家都会再见面的。 人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但是应该有选择死亡的权利。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是我愿。 作者是北京宣武医院主治医师,新浪微博帐号是@莲子清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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