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发展

荣剑:中国自由主义“第三波”——思想聚会之四

近二十年来,中国自由主义一直处在一种尴尬境地。在许多新左派人士看来,中国当下的主要制度性问题均是因为引进了西方新自由主义思潮而致。经济学领域的那些“非主流派”,这些年来始终在抱怨新自由主义的话语霸权基本垄断了大学教程、公共舆论和国家政策,对于所谓“国退民进”的经济发展趋势始终抱有深深的敌意,对于恢复或重建社会公平和公正的秩序有着强烈的诉求。按照这样的视角观察,自由主义被看作是权贵们的天然盟友,前者基于个人自由和权利的诉求恰好为后者的权力寻租开辟了最佳途径,在市场化导向的机制下——这是自由主义的主要制度安排,权贵集团通过一系列看起来完全合法的市场组织,比如房地产市场、股票市场、期货市场和各种要素市场,迅速完成了财富向少数人的集中,在短短的二十年时间里制造了世界上最庞大的亿万富翁群体。造成这种贫富差距极大的状况,显然引发了社会的广泛不满,在权力不能被充分批评的前提下,中国自由主义因为它的西方渊源和学理角色,而被新左派单独拖了出来,置于道德审判台上,要求它为市场化的制度原罪承担全部责任。   中国自由主义的尴尬就在于,它在被新左派塑造成一个权贵的同谋者和利益相关者时,现行的制度安排其实并未给予自由主义以应有的思想地位,更不用说给予其必要的经济支持或补偿。它在扮演着一个代人受过的角色时,在很大程度上一直是官方意识形态的主要批判对象;尤其是那些在哲学、政治、法律、历史和文化领域内的自由主义学者,他们的话语和言说遭遇了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代表性的人物甚至被迫禁言。这种状况表明,中国的学术生态远未像新左派所描述的那样,由自由主义独霸天下,这是新左派刻意制造出来的政治幻象。但是,从公共话语领域来看,包括由中产阶级为主导的各类意见市场,自由主义所倡导的主要价值观——自由权利、人身安全、法治秩序和私有财产不可侵犯,已经深入人心,不可阻挡。自由主义在中国,的确已经形成了丰厚的土壤。这就是说,自由主义在理论上的窘境和在实践中的繁荣,构成了中国一个特有的二律背反现象。   令人困惑的是,具有不同知识背景的各类自由主义学者,似乎普遍默认了现行制度加诸于他们身上的种种限制,坦然以“消极自由”的方式去面对现实社会中的问题和来自新左派的挑战,一种我谓之“精神上不合作和话语上不抵抗”的态度,构成了他们和现行制度相处的基本立场。在社会盛行的犬儒主义风气中,独善其身,自我拯救,或许就是一种抵抗,但是,这和自由主义价值观在现实层面的运行毕竟存在着太大的距离,自由主义的失语和离场究竟是怎么回事?正是这个问题,激发出我的一个理论关注点:在“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即将到来的高潮时刻,已具百年历史的中国自由主义的薪火传承者,是如何理论自觉和反省的?   以自由主义为主题举行一个思想聚会,是我在参加一个评论萧功秦新著的座谈会后向高全喜教授建议的,我和他直截了当地说,自由主义已经被边缘化了,理论建构能力不足,影响力几近衰竭,应当重整旗鼓。这番话没有招致老高的不快,他反而欣然接受。这样,就有了9月22日的第一次聚会,由他和我共同邀请了刘军宁、秋风、任剑涛、刘苏里、李伟东、王海光、马国川等人,在紫玉山庄银树楼会所先喝茶聊天再喝酒吃饭,畅所欲言约六个小时。这次聚会之后,我忙于事务一直未来得及整理聚会的叙事结构,同时也感觉到还需要补充点什么。11月初,上海许纪霖来京开会,高全喜短信告我,可小范围再聚一次。于是,在11月4日老高约了顾昕、周濂、马国川,我约了尚红科,和许纪霖一起,在紫玉山庄再聊自由主义这个话题。两次聚会前后相连,思想资源显然丰富了许多,至少开阔了我的视界。和前几次聚会一样,事后我都是按照我的问题意识,对与会者即兴发言中的思想精华进行提炼和整理,试图为读者呈现出一个具有内在逻辑和富有启示的文本。       一、自由主义从“第一波”到“第二波”      中国自晚清以来的制度变迁,一开始就伴随着思想上的巨大变化和冲突。儒学作为帝国意识形态的地位,随着清政权的崩溃而一去不返,其正当性首先遭到了来自于西方自由主义理念的挑战。严复和梁启超,借助于西方的思想资源,开辟了中国最早的自由主义源头,其后经蔡元培、胡适、张君劢等人的传承和光大,成为中国现代思潮中的主要一脉。在近代以来的中国社会转型进程中,自由主义一直同时处在和马克思主义与传统主义的竞争性甚至对抗性的关系之中,它们都试图以各自的思想和理念主导中国社会转型的方向和方式。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在中国的胜利,标志着马克思主义对自由主义和传统主义的共同胜利。在1949年以后的时间里,自由主义在中国大陆几近绝响,传统主义则只能苟延残喘,马克思主义成为执政党最强大的思想武器,统治着广大的思想领域和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   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的改革开放,首先是来源于执政党的思想解放,以“真理标准”讨论为契机,全面启动了马克思主义内部的自我反思。一些标准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包括后来被看作是“左王”的那几个人,都程度不同地参与到了这场思想解放运动之中,不仅清算文革的极左思想,而且在更大的范围内批判封建专制遗毒。正是在执政党解放思想的氛围中,社会迅速进入到“解冻”状态,原来长期蛰伏于文化专制体制下的民间独立思考,先是以诗歌、小说、美术等文学艺术的形式进入到公众视野,随之而来的就是哲学、政治、历史等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全面反思,这些反思必然会重新涉及到自由主义的核心价值领域。因此,自由主义在中国的再次崛起,已不仅仅是一种思想现象,更重要的是,它意味的是一个新的制度转型的开始。如果说,马克思主义以前意味的是革命,是一个高度专制的“斯大林模式”,那么,自由主义将意味着什么呢?   事实上,在自由主义话语再次以各种曲折的隐晦的形式而崛起时,执政党和民间都意识到了这些话语的转化将会导致何种结果。邓小平提出的“四项基本原则”,是对自由主义所设置的一道最后防火墙,后来又公开进行“清污”运动和“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些事件表明,在执政党的意识形态范围内,自由主义的价值理念是难以和马克思主义相兼容的,更不用说以前者来取代后者。从1983年周扬宣讲“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遭致批判之后,知识阶层的“自由化”运动实际上已经脱离了执政党的既定轨道,它不再借助于执政党改革初期所确立的思想解放的资源,而是直接诉诸于西方自由主义传统。《走向未来》丛书、《文化:世界与中国》丛书,可谓当时思想转向的主要标志,出的书上百种,核心关键词是:启蒙、自由、民主和科学。   高全喜教授在聚会中首先谈到了中国自由主义“第一波”和“第二波”的区分,这是一个新颖的说法,能否以此确切划分思想史,另当别论。我的理解是,他的“第一波”概念并未涵盖八十年代这段历史。八十年代的特殊性在于:几乎整个知识阶层都可以看作是自由主义的一个整体,自由主义如同普照之光完全覆盖了它自身内部的不同光谱,现在的那些新左派领袖,包括部分古典主义、传统主义的代表人物,均是在自由主义的旗帜下并肩作战。他们共同站立在执政党的对面,采取着既合作又对抗的策略。但是,这个脆弱的整体随后是被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波摧毁成四分五裂。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思想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分化,不能说是山头林立,分化出几个不同的思想派别应是事实,其中最主要的思想分歧是由自由主义和新左派这两个对立的思想阵营制造出来的。   按高全喜的看法,自由主义“第一波”的代表人物,就是在这个时期涌现出来,或者说,他们延续了八十年代新启蒙的传统,继续高擎自由这面大旗。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是:北京有李慎之、徐友渔、刘军宁、秦晖、汪丁丁等,上海有王元化、朱学勤、许纪霖等,广东有袁伟时等。这批学者充分保持着八十年代的启蒙风格,以自由主义宏大叙事方式,展现出自由的理念及其传统、对革命和民主的反思、对激进主义的审视以及对现行制度弊端的全面批判。在思想资源上,他们广泛地引用了哈耶克、罗尔斯、哈贝马斯和伯林等西方自由主义思想大家的观点,同时,对于中国本土以蔡元培、胡适为主体的自由主义思想传统进行了创造性的阐释。顾准思想的“发现”,也是这个时期自由主义的一个重要话题,因为顾准难能可贵的在自由主义传统基本绝续的毛时代,展开了他对自由主义的一系列思考。在一些自由主义学者看来,顾准象征着中国自由主义的薪火传承。   滥觞于九十年代的自由主义“第一波”,究竟止于何时,这大概很难在学术上给出一个确切的界限,高全喜主要是从自由主义研究课题的拓展和深化上,提出了他的“第二波”概念。在他看来,“第一波”的那批学者,主要的理论功夫还是用在思想理论的启蒙上,侧重于自由主义基本概念、原则、思想和代表性著作的诠释与宣传;而“第二波”的学者则从自由主义的历史、宪政、法理、建国主张以及和中国文化传统的关系上,展开了对自由主义的专门化研究。这一波的研究大致是从本世纪开始,由一批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学者领衔,其代表人物有高全喜、任剑涛、秋风、许章润、刘苏里、韦森等,而贺卫方、崔卫平、张千帆等人作为“第二波”中更具公共性的学者,在践行自由主义理念时依旧保持着“第一波”的批判性传统。这表明,自由主义从“第一波”到“第二波”,并非是两个截然分明的阶段,它们的内在联系是清晰可见的。   自由主义“第一波”天然地具有强烈的政治关怀,以致它的一些主要代表人物在九十年代后期遭遇各种限制,甚至被禁言;相比之下,“第二波”显得更学术化或更学理化,其研究成果可以公开发表,其言论可以在学术领域和公共领域被正常讨论。自由主义的这两个不同际遇,并不意味着“第二波”的社会作用会更弱些。在基本完成了社会启蒙和社会批判的使命之后,自由主义的确面临着建构性的工作,这不仅是指理论建构,而且还应当包括国家建构、社会建构、民族建构和国际关系建构等一系列程序或方案设计。按照这样的标准来衡量,中国自由主义“第二波”显然尚未完成其应有的使命。所谓边缘之忧,应属合理想象。       二、自由主义的现实进展和理论困境      中国自由主义的边缘化,是我这个局外人的一个观察。高全喜所概括的自由主义从“第一波”到“第二波”的发展,看上去像是个流传有序的进程,但是它的实际影响究竟如何,是需要综合各种因素来加以判断。我所看到的,很可能仅限于学者们的著书立说,因为在近二十年里,可以直观感受到的是,中国自由主义的理论建构并未取得重要进展。汪晖写的四卷本《中国现代思想的兴起》,许多自由主义学者不以为然,很可能拒绝阅读,而在我看来,汪晖是通过这本著作,极大地提升了新左派的理论能力,尽管这本著作存在着学理和写作上的诸多问题。因此,如何看待和评价自由主义的现实境遇,是一个重要的话题。   刘苏里和刘军宁的发言,都不认可自由主义边缘化这个看法,他们都是从公共舆论演变来观察自由主义的基本生态。按刘苏里的看法,现在的主要言论出口,比如大众媒体、网络媒体、一些著名的周刊,其实发出的都是自由主义的声音,虽然这些声音是分散的,体现着自由主义的惯有特点:君子不党。这和左派有很大的区别,左派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就强得多。最近的钓鱼岛事件,在刘苏里看来,也反映出自由主义的理念已经渗透到了群众之中。尽管在那些明显有人操纵的游行示威活动中出现了许多不理性的和暴力的行为,但这些行为很快就被群众中自发形成的理性力量压制住了。从这次“钓鱼岛事件”和以前“家乐福事件”的对比中,可以看出大众理性有了明显的进步。刘苏里把这种进步归结于自由主义的传播。在他看来,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是,去年的“7·23动车事故”激发了整个中产阶级对以“高铁奇迹”为标志的中国发展模式的反思,自那以后,那些发展的故事,企业家的故事,就显得很庸俗了。和大众理性进步相比,自由主义在理论言说上的确存在着短板,比如在钓鱼岛问题上,在南海问题上,在西藏和新疆问题上,不知道怎么说话,相反,汪晖针对西藏问题却能写出一本书来。刘苏里显然是想通过这个事例,说明自由主义目前的言说现状。   刘军宁作为自由主义“第一波”的学者,在九十年代后期即被禁言,他根本享受不到汪晖那样的言论自由。他专门提到这个情况,或许就是为了回应所谓“边缘化”的质疑。的确,一个学者被剥夺了研究和发表的权利,谈何理论建构?但是,刘军宁并不由此认为自由主义被边缘化了,他把当下和九十年代做了对比,认为自由主义在九十年代呈现的是“阳性反应”,(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共 3 页: 1 2 3    进入专题: 思想聚会 中国 自由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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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东南亚问题专家解析南海争端

中国与菲律宾以及其他部分东盟国家在南中国海海域的主权争端并不容易解决。德国东南亚问题专家威尔(Gerhard Will)认为,制定“行为准则”只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德国之声:从今年7月份召开的上一次东盟峰会结束后,解决南中国海问题的过程中有没有新的进展? 威尔:还是有一定进展的。上一次东盟金边会议彻底失败,没有达成联合声明。在这之后各方私下里已经展开了多次会谈。现在,东盟国家已经就一份六点声明达成一致,其中规划了”行为准则”的雏形。我听说,有关方面已经与中国官方展开谈话。 这样的”行为准则”能够减少南中国海发生军事对立的风险吗? 不一定。这可能会是一种双管齐下的过程。相关国家在制定类似”行为准则”的同时,在另一方面可能会明确的表示:我们不会放弃采取军事行动的可能,并相应的加强军备。 您怎么看待中国在为领土争端寻找外交解决方案时的态度? 中国领导层非常清楚,不能让和东南亚邻国的冲突进一步激化。为了继续促进经济发展,他们需要和东南亚邻国保持良好的关系。所以,中国在其中的态度是分化的。一方面,他们想要维护领土主权,也许还包括南中国海海域已被发现和未被发现的矿产资源。另一方面,中国也需要和邻国保持友好关系。所以,中国有可能赞成这样的”行为准则”,而后者也不是什么具有绝对约束力的法规,只是多种行为方式的罗列。 同时,中国的主张不会因此而消失,各方最多也只是有义务保持现状。这样的”行为准则”其实对于中国来说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它不会迫使其放弃在南中国海海域主权主张的核心内容。 对东盟国家的外交政策来说,领土争端具有怎样的意义呢? 许多东盟国家当然也会尝试利用这种争端去加强东盟内部的凝聚力。反过来,中国也想尽办法阻止相关的尝试,不让东盟国家达成共识。我认为,这一争端在东盟内部还是占据了核心位置的。因为,这其中最后还是涉及和中国的关系。而这是所有东盟国家都共同关注的一个话题。 让沿海各国共同开发南中国海海域的矿产资源是不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想法? 我不认为这是一种乌托邦的想法,我甚至认为,这是和平解决冲突的唯一途径。中国总是放出消息说:”我们可以共同勘探,共同开发”。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项目让这种说法真正变为现实。但是,如果参与各方都能够理智的用经济头脑看待这个问题话,也许共同打理资源是解决这一冲突的唯一办法。人们希望用划分界限,建立经济区等手段解决这一争端的想法在我看来也是不太现实的。因为,到时候谁将守卫这些分界线?只要人们划界,就总是会产生冲突。 南中国海的主权争端到底有多危险?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其中不仅仅牵扯到经济利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还能看到解决问题的方案。但是,这其中当然还关系到各国政府的国家合法性,关系到他们必须在自己的国民面前证明他们是代表国家利益的。中国是如此,但越南和菲律宾也是如此。这是这场冲突在内政上的维度。除此以外,还有战略上的维度,也就是中国和美国在南中国海的对抗。这也就使得这场冲突异常复杂,因为冲突各方之间在经济以及内政上都相互关联,此外还有世界大国在战略上的利益。 受访者威尔是柏林科学与政治基金会(SWP)的东南亚问题专家 采访:Hans Spross 编译:任琛 责编:石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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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日报 | 大陆企业负债 15年来最高

大陆经济景气开始好转,但大陆企业负债水准数据,却持续严重恶化。据龙洲经讯(GK Dragonomics)资料显示,今年大陆企业债务占国内生产毛额(GDP)比例,已从去年的108%,上升至122%,缔造15年来最高水准。 据彭博报导,龙洲经讯研究主任白安儒表示,大陆企业成长已减缓,营收也不如预期,只能透过举更多的债,来融通资金缺口,这使陆企成为全球负债最沉重的企业之一。 苏格兰皇家银行首席中国经济师高路易指出,大陆的钢铁、营建、机械、铝业、煤炭等主要产业,面临产能过剩、毛利过低和债务沈重的问题,这将冲击整个大陆经济发展。 高路易表示,不看好大陆经济能有相当大幅度的上扬,且预估大陆第4季经济成长只有7.1%,低于其他分析师预估的7.7%。 从这迹象可看出企业目前处境艰难,大陆1990年代的三角债问题已死灰复燃。当时,制造商做好产品,拿不到钱,所以没钱付供应商,造成供应商也付不出钱给他的供应商。 来源=台湾《经济日报》| 更多精彩内容,详见《联合新闻网》 朝鲜日报中文网 chn.chosun.com 本文内容归朝鲜日报和朝鲜日报网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摘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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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时报 | 如何实现十八大经济共识

随着中共“十八大”闭幕,新一届常委名单也随之出炉。这份名单中,仅有中共第五代领导人的核心人物习近平和李克强的年龄在60岁以下,其他5人中最年轻的王岐山也有64岁,按照中共内部不成文的规定,本届5年任期届满,超过70岁的常委将不会留任。这也意味着习近平和李克强为核心的新的领导集体已经初步成形,而这也将保证中国的经济政策将在未来今年内保持平稳。 外界对于习近平就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后的首次讲话,普遍评价较高,因为在讲话中习近平主要提及了实现民族复兴、提升人民福祉和打击腐败的主要任务,而没有空洞的口号式语言。习近平提到,“人民希望有良好的生活和保障,盼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成长”,简单的几句话事实上勾勒出未来的政策导向和经济发展方向。 这样的一个简短讲话,与胡锦涛在十八大开幕当天所作的报告,事实上形成了执政党的经济共识,即让更多的人更加公平地分享经济健康发展的成果。媒体报道称,胡锦涛的这份报告原文大约为3万字,而本次会议上并没有全文宣读,却仅仅涉及了主要观点。 胡锦涛在报告中提到,中国目标在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并提出在2020年实现GDP和人均收入与2010年相比“翻一番”的目标,据新华社称,这也是中国共产党在党代会上首次提出人均收入的增长目标,此前中共仅仅提出GDP增长目标。 这样的一个目标的提出,并不是空穴来风,在过去的10年中,中国的名义人均GDP增长率平均高于人均收入大约1.8个百分点,也在很大程度上表明中国更加注重财富的积累和储蓄,将其用于投资,而非用于居民收入增加,来实现消费的增长。 明确GDP增长与收入增长同步发展的目标,在中国经济转型的大背景下,显得更加突出,其终极目标是为了实现共同富裕。胡锦涛也表示,将推动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同时强调改善需求结构、优化产业结构、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推进城镇化为重点,着力解决制约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大结构性问题。 这也意味着,城镇化仍然是未来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无独有偶,“北大博士”李克强的博士论文也以城镇化为题。而以城镇化为主导目标的“十二五”计划的起草事实上也在中央的全盘统筹下、由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负责协调起草工作。这不仅体现了中共在政策决策执行上的传承,也意味着到2015年前中国的整体经济政策将不会出现重大的变化。 另一个值得重视的变化是,国务院副总理王岐山被任命为中纪委书记,也意味着执政权力将向总理进一步集中,其考量可能是出于保持整体政策的连贯性,强化执行力度。 在推进城镇化的进程中,城乡一体化也被重点突出,这意味着中国不仅在城镇化进程中需要增加投资,也将通过城镇化来实现城乡结合,来推进城镇和乡村的协调发展,增加人民收入,并实现消费的最终增长。 当然,更有内涵的城镇化需要产业升值、服务业的发展和中小企业发展的支持,这样才能保持发展模式的竞争力。要达到这一目标,中国金融市场化必须加速,打破国有体制对金融和其他服务行业的垄断,扩大民营资本对这些行业的准入,投资与营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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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植荣:延迟退休与社保双轨制之争

我的《延迟退休能否行得通》被人民网选入 2013 国家公务员考试申论热点:延迟退休与社保双轨制之争 国际接轨 VS 国内国际具体情况不同 观点一:延迟退休与国际接轨 中国人的寿命延长了,并列举少数发达国家的退休年龄比我们高,认为我们应该与国际接轨。 —— 人社部 观点二:与国际接轨要综合考量 工作年限不仅取决于退休年龄,还取决于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年龄。由于中国教育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存在不小差距,我们很多人初中毕业后就进入了劳动力市场,而发达国家大多读完大学或职业学校才进入劳动力市场。根据联合国的报告,中国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为 7.5 年,发达国家一般都在 10 年以上,挪威 12.6 年,新西兰 12.5 年,美国 12.4 年,德国 12.2 年,澳大利亚 12.0 年,以色列 11.9 年,瑞典 11.6 年,韩国 11.6 年,加拿大为 11.5 年,日本 11.5 年,法国 10.4 年。接受过中等教育的人口占 25 岁以上人口的比例中国仅为 38.4% ,而欧美不少国家达到了 80% 以上,捷克为 99.8% ,德国 97.2% ,美国 89.7% ,挪威为 87.3% 。 —— 专家刘植荣 链接 http://edu.people.com.cn/n/2012/1115/c115372-19591176-1.html   该段摘自我的下面文章 : 延迟退休能否行得通 作者: 刘植荣 从 2010 年上海的 “ 柔性退休 ” ,到今年下半年即将展开调研的 “ 弹性退休 ” ,延迟退休(以下简称 “ 延退 ” )已开始一步步逼近我们。既然 “ 延退 ” 已成大势所趋,我们不妨期待着 “ 延退 ” 政策更人性化、更切合企业生产经营的实际,也期待着企业能在新政策的约束下,更合理、规范地处理好新老员工的劳动关系。 2012 年 6 月 5 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以下简称 “ 人社部 ” )表示,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以及人均寿命的不断延长,相应推迟退休年龄,应该说是一种必然趋势。随后,各大门户网站的网络调查却显示,超九成网友表示不愿意推迟退休。人社部的 “ 大势所趋 ” 论在网络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对。那么,人社部提出的 “ 延退 ” 到底能否行得通呢?   1. 谁赞成谁反对   在这一轮赞成与反对的浪潮中,赞成者高瞻远瞩,反对者旗帜鲜明。显而易见,机关事业单位职工和公务员是最希望 “ 延退 ” 的。因为他们在职期间,工作压力不大,还无需缴纳养老保险,甚至还有机会享受 “ 三公 ” 消费,搞点 “ 灰色收入 ” ,巴不得 “ 永不退休 ” ;国企老总和高管们也不想早早退休,因为只要不退休,就可以继续拿着高达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年薪。 但是,对那些盼望赶紧熬到退休年龄领取养老金度日的普通劳动者来说,对那些月工资只有一两千元的普通劳动者们来说,他们对 “ 延退 ” 的看法却截然不同。他们盼望着早日退休,能按时领取养老金,使本来很艰难的生活得到些许改善。   2. 寿命延长就该延迟退休么   人社部提出推迟退休年龄的理由之一是 “ 人均寿命不断延长 ” ,并列举少数发达国家的退休年龄比我们高,认为我们应该与国际接轨,也应提高退休年龄。那么,寿命延长就一定要推迟退休年龄吗? 其实,世界上只有极少数国家把退休年龄定在 65 岁以上,大多数国家仍规定在 60 岁左右。例如,科威特为 50 岁;意大利 57-65 岁;希腊 58-65 岁;日本 60 岁;法国 60 岁;印度 60 岁;巴基斯坦 60 岁;越南男 60 岁,女 55 岁;俄罗斯男 60 岁,女 55 岁;白俄罗斯男 60 岁,女 55 岁;乌克兰男 60 岁,女 55 岁;乌兹别克斯坦男 60 岁,女 55 岁。 一些国家虽然法定退休年龄定得较高,但那是全民享有的基本养老金的年龄,并非真实的退休年龄。因为很多国家的社会保障制度与我们不同,他们是全民覆盖,穷人优先。他们的养老金分三种:基本养老金、补充养老金和补贴养老金。 基本养老金:全民统一标准,不管是农民还是工人,不管是军人还是普通劳动者甚至是公务员,也不管过去缴没缴过养老保险,缴了多少养老保险,到了法定退休年龄,都有资格领取统一标准的基本养老金,这就保证了所有公民的 “ 老有所养 ” 。一些国家所说的法定退休年龄实际上是领取全民基本养老金的年龄。目前我国还没有建立起全民基本养老金制度,所以我国的法定退休年龄与这些国家的法定退休年龄根本就不存在可比性。 补充养老金:根据个人养老保险的缴费情况,对基本养老金进行补充,体现 “ 多缴多得 ” 的原则,满足职工的个性化需要。补充养老金的多少取决于工龄、缴纳养老保险的年限及缴费额,职工可以在法定退休年龄前退休,但领取的补充养老金就相应少些。我们常说的养老金其实是和国外的补充养老金属于同一性质。 补贴养老金:如果退休人员赡养的家庭成员多,则根据家庭财产、收入和负担情况,给予补贴,使老年人退休后的家庭生活水平不至于下降很多,体现了社会对弱势群体的关怀。 例如,德国的法定退休年龄为 65 岁,实际平均退休年龄为 62 岁。英国法定退休年龄为男 65 岁,女 60 岁;实际平均退休年龄为 62.6 岁。西班牙法定退休年龄为 65 岁;实际平均退休年龄为 62.1 岁。英国 65 岁的法定退休年龄就是针对发放基本养老金的年龄,在 2012-2013 财年,所有到了 65 岁的英国公民,都能领到每周 107.45 英镑的基本养老金。西班牙的 65 岁退休年龄为全额养老金年龄,即如果 65 岁退休时工龄满 40 年,养老金标准为退休前工资的 97% 。法律允许职工 60 岁退休,只是领取的养老金标准会相应降低。提出推迟退休年龄,不能只看到少数国家退休年龄比我国高,却不分析这些国家退休年龄与寿命和工作年限的关系。 我们再看寿命。根据世界银行公布的数据, 2010 年中国人口预期寿命为 73.3 岁,世界排名第 80 位,仅高于非洲、太平洋岛国,以及其他地区有限的几个国家,甚至连利比亚、叙利亚、越南、巴勒斯坦、马来西亚、委内瑞拉、阿根廷、巴西、智利、墨西哥都不如。 需要指出的是,这里的 73.3 岁为 2010 年出生的婴儿的预期寿命,不是 2010 年人口的平均寿命。一般来说,出生得越早,寿命越短,这与医疗保健水平的提高及劳动强度的减弱有关。再有,由于中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婴儿出生率降低,这样,从婴儿到成年人口的成活率就相对提高了,预期寿命就会延长。所以,不应该只看预期寿命延长多少,还要看延长的原因。如果只考虑到婴儿出生率的下降对寿命延长的贡献,那成年人的实际寿命延长的岁数肯定要低于统计数字。 中国法定男性 60 周岁退休,女性职工 50 周岁、女性干部 55 周岁退休,领取养老金的平均年限为 13 年。 2010 年日本人口的预期寿命为 83.2 岁, 60 岁退休后领取养老金的平均年限为 23 年,几乎是我们的两倍,即使日本把退休年龄提高到 70 岁,他们退休后领取养老金的年限才与我们现在的相当。 工作年限不仅取决于退休年龄,还取决于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年龄。由于中国教育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存在不小差距,我们很多人初中毕业后就进入了劳动力市场,而发达国家大多读完大学或职业学校才进入劳动力市场。根据联合国的报告,中国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为 7.5 年,发达国家一般都在 10 年以上,挪威 12.6 年,新西兰 12.5 年,美国 12.4 年,德国 12.2 年,澳大利亚 12.0 年,以色列 11.9 年,瑞典 11.6 年,韩国 11.6 年,加拿大为 11.5 年,日本 11.5 年,法国 10.4 年。接受过中等教育的人口占 25 岁以上人口的比例中国仅为 38.4% ,而欧美不少国家达到了 80% 以上,捷克为 99.8% ,德国 97.2% ,美国 89.7% ,挪威为 87.3% 。 我们按中国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平均年龄为 18 岁计算,到 60 岁退休要连续工作 42 年,工作年限占预期寿命的 66.1% 。日本规定劳动者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年龄为 22 周岁,同样是 60 岁退休,日本人只工作 38 年,工作年限占寿命的 45.7% 。 从以上分析看,虽然我们的预期寿命延长了,但劳动时间仍占了人生的 2/3 ,用于学习和休闲的时间只占 1/3 。而发达国家恰好与我们相反,他们一生的大半时间用在学习和休闲上,因此不能简单地把 “ 寿命延长 ” 作为 “ 延退 ” 的理由。     3. 推迟退休或将降低幸福感   人社部还认为,我国经济发展了,理所当然应该推迟退休年龄,并称这是 “ 大势所趋 ” 。笔者不禁要问,经济发展的目的就是推迟退休、让人劳动的时间更长吗? 在人类初期的原始社会,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经济处于原始状态,人们一天不劳作,就要一天饿肚子,根本不可能享受休闲。因此,人生下来能行走就要劳动,或猎取动物,或摘果子,一直劳作到死亡,根本就没有 “ 退休 ” 这个概念。 随着生产力的提高,人的劳动收获量也渐渐增大。从原始社会到奴隶社会,再到封建社会,一直到现在的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经济一直是各种社会形态发展的主旋律,当某种生产关系不能满足生产力的发展时,这种生产关系就会被新的生产关系所替代,以顺应生产力发展的需要。由此,人类社会从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不断进步。 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就是要确保经济稳定和可持续发展,提高生产力,解放劳动力,让人的劳动时间不断缩短,让人的休闲时间不断延长,增进人分享劳动果实带来的幸福感。所以,评价一个社会发展没发展、人民幸福不幸福,完全可以用社会中劳动人民享受的休闲时间来量度,休闲时间长了,说明社会进步了,人民更幸福了,这比用 GDP 衡量社会进步和人民幸福程度更靠谱。 德国 1889 颁布了《老年和残疾人保险法案》,法案规定,工人工作时须缴纳养老保险, 70 岁时可以退休,领取养老年金。工业革命让生产力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生产效率极大提高,工人享受的休闲时间也随之延长,于是,从 1916 年起,德国把法定退休年龄降到了 65 岁,而实际平均退休年龄为 62 岁。 英国也是如此。 1908 年英国颁布的《养老金法案》规定,居住在英国的年满 70 岁的英国人,如果年收入不超过 21.1 英镑(相当于今天的 1600 英镑),就有资格每周领取养老金,单身老人为每周 5 先令(相当于今天的 19 英镑),夫妻老人为每周 7 先令 6 便士(相当于今天的 29 英镑)。法案颁布当年,就有 569038 人申请了养老金。同样,随着经济的发展,英国后来把退休年龄降到了 65 岁(女性为 60 岁),这也是全民领取基本养老金的年龄。 工业革命后期至今,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实际退休年龄基本上稳定在 60 岁左右,哪届政府也不敢轻易提出推迟退休。法国前总统萨科齐竞选连任失败,这与他提出推迟退休年龄 4 个月不无关系,而他的竞选对手奥朗德的竞选纲领就是维持 60 岁退休不变,因此赢得了民心,入主爱丽舍宫。 德国是世界上人口老龄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但历届政府同样不敢贸然提出推延退休年龄。默克尔政府有意调高退休年龄,但也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提出从 2012 年 1 月 1 日起,用 12 年的时间把退休年龄延长一年,即一年延长一个月;然后再用 6 年的时间把退休年龄延长一年,即一年延长两个月,到 2030 年把退休年龄延长到 67 岁。即使这样,还是遭到学者和工会的尖锐批评,认为这不但是变相缩减养老金,也会阻碍年轻人就业,挤压年轻人的发展空间。所以说,德国到 2030 年能否执行 67 岁退休的政策还是个未知数。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劳动者创造出来的财富也不断增加,我们有能力缩短劳动者的劳动时间,虽然没有缩短退休年龄,但每周的休息时间从过去的一天,延长到一天半,一直到现在的两天。但是,现在能够享受每周两天休息日的,基本上只限于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和国企职工,以及部分外企和股份制企业职工,对大多数私营企业职工和个体劳动者来说, “ 一周双休 ” 仍是一种奢望。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迅速,但居民预期寿命却增长缓慢,多数劳动者的休闲时间也并无明显增加。夸张点说,我们的 GDP 是以牺牲百姓的健康和幸福换来的。 1978 年越南人口的预期寿命为 53.0 岁,至 2010 年增长到 74.8 岁, 32 年增长了 21.8 岁。而中国这 32 年的预期寿命从 66.5 岁增长到 73.3 岁,仅增长了 6.8 岁。 经济理论和社会经济发展的事实都证明,发展经济的目的不是为了延长劳动时间,而恰恰相反,发展经济是为了解放劳动力,缩短劳动时间,让劳动者享受更多的休闲。   4. 养老金亏空谁之错   人社部和一些体制内的研究机构还把养老保险基金出现亏空作为推迟退休的理由。笔者认为,这才是提出推迟退休的本意,也就是说,养老保险基金账户 “ 入不敷出 ” 了,将来的养老金支付存在风险。 中山大学社保研究中心主任申曙光曾给相关决策部门撰写过一份研究报告,里面详尽指出了 “ 延退 ” 的利好。申曙光认为: “ 晚退 5 年,社保基金就可少支付 5 年的养老金,同时又多收 5 年的养老保险,一来一去就有 10 年养老保险基金的差距。从全国看,每年减缓基金缺口 200 亿元 ” 。 笔者发现,鼓吹推迟退休年龄的人大部分都是不缴养老保险的人,因为推迟退休可以让他们自己获得更大的收益,而缴养老保险的人的利益却受到损失 —— 这明显带有损人利己之嫌。 其实,这笔账不需要大学教授来算,有小学文化就可以自己算出,推迟 5 年退休,对企业职工来说,那就是多缴 5 年的养老保险,少领 5 年的养老金,百姓里外要吃 10 年的亏。 2012 年 6 月 19 日《检查日报》发了题为《 7 省市清理发现 7 万多吃空饷者 1 年消耗 10 亿左右》的文章,文章指出,全国到底有多少公职人员在 “ 吃空饷 ” ?每年吃掉纳税人多少钱?这个问题或许没有人能说清楚。但从清理结果看,如果以年人均消耗财政支出 5000 元至 2 万元计算,完成清理工作的 7 个省份一年共增加支出 3.5 亿元至 14 亿元。我们以一个省每年被 “ 吃空饷 ” 冒领 1.5 亿元算,中国政府财政每年就流失 50 亿元。现在不去设法填补漏洞,而是要向企业和在职职工要口粮,显然是 “ 舍卒保车 ” 之举。 根据人社部近日发布的数据,截至 2012 年 4 月底,中国事业单位参加工伤保险人数已达 1717 万余人,接近事业单位职工总数的一半。由此我们可以推算,全国事业单位职工总数至少为 3434 万人,这些人几乎都不缴养老保险。如果再加上政府公务员、军人等不缴养老保险的人,中国约有 4700 万这样的群体,而这些人退休后领取的养老金一般都要超过企业退休职工。 再来算笔帐,养老保险企业缴纳工资的 20% (上海市为 22% ),个人交纳工资的 8% ,合计就是 28% 。根据人社部发布的《 2011 年度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2011 年全国城镇非私营单位在岗职工年平均工资为 42452 元,而中国不缴养老保险的人的工资要高于城镇职工平均工资,我们按 5 万元算,一个人全年缴纳的养老保险金就是 1.4 万元, 4700 万不缴养老保险的人一年欠下的养老保险金就是 6580 亿元,而 2011 年全年城镇基本养老保险基金总收入 16895 亿元, “ 漏网 ” 的养老保险金占收缴养老保险金总额的 39% 。如果全国养老基金账户里一年加上这 6580 亿元,养老保险基金还会亏空吗? 所以,养老保险基金亏空的根本原因还是养老保险制度问题,是 “ 双轨制 ” 造成的亏空,因为有一群人一分钱的养老保险都不缴,却由政府财政和纳税人养活着,正如有关专家所讲: “ 养老金 ‘ 双轨制 ’ 是人吃人的制度。 ”   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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