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发展

法广：外界认为比较有政治改革色彩的李源潮和汪洋没有进入政治局常委，中国是否会进行政治改革？ 罗小朋：改革的问题不是中共想还是不想的问题，他想改有时也改不了，他不想改有时形势逼着他，他不想改也得改。我觉得这次围绕权利的斗争太激烈了，中间有许多人出了错，所以现在是稳住阵脚的问题，恐怕还不是先改革的问题。但是，我关心的是他们有没有能力改革。我觉得大家对习近平有期望，大家可以看出来习近平是个相对求实的人，如果他是这种人，中国有这么多问题他不改革怎么办。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班子大家认为不是一个做事的，改革的班子。我觉得现在习近平实际上大权在手，军队也在他手里，所以他如果想做事的话，其他几个人拦不住他。 法广：中国常委中有六个或者五个半都是江泽民的人，您怎么看？ 罗小朋：我认为第一步还是巩固习近平的权利，先稳住阵脚，因为这次从薄熙来事件到令计划事件，中共有点大伤元气了，太乱了。我觉得李源潮和汪洋的问题，他们还年轻。另外，李源潮是不是有触犯了游戏规则的问题，他突破了一些红线。他还是政治局委员，这还是留给了他一个机会，只要他们有能力还是有机会的。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当时，令计划组织类似预选，李源潮当时是组织部长，虽然令计划可能挟天子令诸侯，李源潮与令计划一起组织了一个摸底的选举，令计划选了一个第三名。李源潮因为此事就犯了大忌，在没有得到胡锦涛认可的情况下去配合令计划，这在党内属于犯了天条的事情。李源潮能够保住政治局委员已经不错了，李源潮也不是第一次摔下来了，只要他想做事还会有机会的。 法广：您怎么看新班子还是老人政治的体现？ 罗小朋：这主要是新班子里汪洋没有上来，他的一些言论让宋平等人不高兴。汪洋不大讲社会主义，不太讲左的这些东西，左派的宋平不高兴，觉得他有中国的戈尔巴乔夫的倾向，中国老人说话不能不给面子。最后，我看习近平是否能与汪洋合作 ，习近平如果需要汪洋，就是汪洋不在常委他也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如果习近平不需要汪洋，不信任汪洋走的路线，汪洋就是在常委也没有办法。现在摆出来的架势是江泽民把大权全部交给了习近平。 法广：新常委的这七个人都有地方经验，会对中国将来的经济发展有什么影响？ 罗小朋：这当然是件好事情，但是也不见得全是好事情。他们在地方上确实有经验，同时在地方上也有盘根错节的事情，如果地方上要改革，下面的人都会来告状。好处是他们比较了解情况，如果有可行的法案，他们有判断力。 法广：您觉得习近平会有什么举措吗？ 罗小朋：习近平明显要把违法乱纪的，胡来的，地方上管不了的人的气焰压住。至于很实质性的改革我想他根本没有准备好，这恐怕需要一点时间。他先把风气正过来，把邪气压住。十八大结束权力交接完毕，最好的一点是习近平还是个正常人，如果再来一位怪人的话中国的未来不可想象。

　　会开完了，不管你满意或者不满意，日子还得继续过。你得接受现实。实际上，事情也没有想象得那么坏。走的走得干脆，来的貌似占控股地位，从能力上来说，这一届董事局中数人能力出众，要超过前任，需要担心的是，他们的思维和背后的利益集团。 　　在思想没有更新之前，很多路就没法走。以前有一个人不会游泳，掉在水里，狂喊救命，有人路过，告诉他，站直了，水并不深。很多时候，需要克服的是，恐惧心。而展现恐惧心态最典型的，莫过于胡锡进的，政党轮替，天下大乱。 　　要破除这样的恐惧心理，确实没有让人在水里站直了这么简单。 　　现在所有提出的改革理论，笔者称之为双保底改革。第一个保底是，保证党的领导。任何改革，都不能触动这个底线，因此，有点改革，如果会造成这样的趋势，或者可能性，都是不可能被启动的。第二个保底是，利益集团的利益不能被触动。因为现在貌似利益集团已经是政权支撑和提供统治人力资源的主要力量之一。 　　任何改革，都有风险。犹如做生意。如果你要做生意，但不愿承担风险，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政治改革停滞的原因。 　　问题是，你不去承担风险，不改革，风险更大。中国目前，犹如一个老房子，大家都知道要大修，但是，在风雨来之前，有人提议大修，会影响里面日子好过、思想陈旧的人，反而会被认为是拆房子，卖祖宗的人。但等大风雨来了，可能房子都倒了。所以，改革的真正启动，先要改革思想。必须在风雨来临之前的时刻，未雨绸缪，说服里面的保守分子和利益集团，说明，不改革，覆巢之下，岂无完卵。 　　改革的风险，其实和不改革成正比。如果是主动改革，或者是通过圆桌会议，精英之间达成共识，如西班牙改革，并制定豁免法案。之前的利益集团反而并没有多少风险，因为你有主导议程的资本。而一旦是被动改革，越顽固的，如利比亚，只能是血流成河。晚清其实最后是妥协了，虽然是革命，但也算满族没有死硬到底，但毕竟是满族统治者蘼芜孓遗。 　　这和做生意一样，有本钱的时候，你可以作出宽裕的安排，如果你本钱用完了，还想谈判，恐怕很难。 　　当然，这种说法前提是判断力。韦伯说政治家的三个素质，责任、热情，判断力。判断力是政治家最重要的素质，判断失误，前两者都白搭。现在虽然民间改革呼声很高，但或许，当政的保守人士认为，我们的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百姓很多都富裕了，不到民不聊生的地步，维持政权至少可以50年以上，而且，放眼望去，民间几无人才，无非是几个书生在嚷嚷，这些书生，享受了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日子这么好过，居然不知恩图报。对于商人，政府并不怕他们，有财产者，容易被制衡。 　　应该说，这种判断，是缺乏远见的。 　　经济是兴也勃也，衰也忽也。目前的经济发展速度下降，财政税收保持原来的规模就严峻，需要提前寅吃卯粮。一旦财政收入衰减，维稳经费，军费，养老金，医疗、哪个能减？你要知道，如果你没拿到一百元，别人不给你，痛苦并不严重，严重的是，你有了100元，别人要拿走。政府不能缺钱，最后筹钱的方式是，增税，或者打土豪，中产阶级、民营企业是主要目标。这些社会稳定的主要支柱丧失信心之后，在改革开放中没有得益的社会底层，恐怕承担风险的能力更弱，对他们来说，失去的是贫困，获得的是机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毛主席的像会又抬出来，毛主席的成功未必就不敢复制？ 　　诚然，目前敢当出头鸟的，无非就是那些所谓的公知，他们更多的是处于良知和对国家命运的关切，批评政府并不意味着他们否定政府的经济成就。作为政治家，要见微知著，要看到，这些公共知识分子后面代表的是，广大的民意，现在的民营企业家，如柳传志这样稳重的人，都提出要改革，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再不政治改革，经济发展难以为继，另一方面是担心社会动荡。 　　连稳重的企业家都站出来，呼吁改革，如同冰山一角，在冰山下面的，是巨大的山体。《后汉书》记载之乡人见别人叛乱，就纷纷躲避，因为这些人不靠谱，但见刘秀绛衣大冠，叹谨厚者亦复为之，乃稍自安。按照现在的说法是，亿万身家的柳传志都出来说了，看来靠谱。事已如此，作为政治家不可不慎。 　　政治家必须要下决心，并愿意承担风险，启动政治改革，才会避免更大的风险，中国向来的转型模式是改朝换代，到了晚清，走向共和，模式有所更新，但新中国无疑是又一次改朝换代，要打破这个循环，只能是断臂求生，执政者主动改革，政党才能浴火重生。 　　下了决心，其实路径是有多个选择的。可以先把双保底改革，改为单保底，利益集团必须被打破，国企必须减少，强力部门的权力必须被制约，党要把自己约束在宪法、法律之内，建立中央控制，高度中立的司法，纪委必须在法律范围内活动。等这个改革完成之后，人民、政党都会有信心，开展最难的改革，选举民主。只有党内党外都可能赢的情况下，才会有真正的选举，执政党如能断臂求生，让民众看到改革的决心和能力，是有希望重获民心，而在野的也必须容许参与竞争。当然，这或许只是自作多情的书生之见。作为政治家可能会有更务实的路径。因为，必须看到中国改革的难度，中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且这三十年积累下的矛盾非常多，改革的难度，会超出人们想象。富贵险中求，恐怕是别无选择的。 　　习总书记在亮相演讲中，多次赞扬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同时也讲到，人世间的一切幸福，都要靠辛勤劳动来创造。中国的繁荣稳定，普通民众的福祉，都会依赖社会制度的稳定。但是，制度必须是与时俱进的。一旦，制度不适应社会的，最终被改变的，不是社会。 　　所以，胡锡进先生担心的天下大乱，最终决定于执政者，因为，他们想乱，最终必定乱。他们想治，在断臂求生的情况下，也是可以治的，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定要承担风险，也要靠自己的辛勤劳动，而不是守祖宗之业！目前民众对新一代领导人寄予厚望，如果第一个任期无所作为，恐怕，在任期末期，失望之余，绝望已生，一旦绝望，很多事情可能会发生。 　　作为民众，必须尽自己的努力，增厚社会的改革资本，而不是天天奢望上层主动改革，忽略改革是由多种势力一起达成的。从前面所说，社会走多前，政治才会走多前。光寄情于上层改革，无疑是一种推卸责任的做法。你若有民主自由的想法，身体力行之，你批评政府，你做到了没有？你想政府改革，你自己是否可以做个典范？连你自己没有多少利益冲突都无法自新，你能指望有巨大利益关系的政治改革？ 　　每一滴水都不认为自己造成了洪水。反之，亦然。水到渠成，每一滴水，都责无旁贷，而面对洪水，指望用堵的方式去治理，只能是大禹之父：Gun！

香港各大报章周五都在头版用显著篇幅报道了中共新一代领导人接班的消息。 香港各大报章周五（11月16日）都在头版用显著篇幅报道了中共新一代领导人接班的消息，而且绝大多数都不约而同地选用了中共十八届政治局7名常委昨天集体亮相的照片。此外，有关报章也纷纷发表社论，就这一历史性事件进行评论。 英文《南华早报》的社论题为“新阶段的新领导人”。文章说，中共下一代领导人昨天公开亮相结束了几个月来的传言，但政治过渡从来就不是易事，而习近平也无法挑选其工作伙伴也使他的工作变得更为艰辛。 文章还指出，中共正处于关键时刻，单靠胡锦涛以及他的前任时代的经济模式已不足以解决问题，如果国家要更有信心地向前迈进，就必须要有大规模的经济和政治改革才行。 社论认为，中国所面对的挑战并没有任何简单的解决方法，而领导人要克服这些挑战需要有勇气，而习近平肯定也意识到经济结构改革的重要性，而且这需要与政治改革一起进行。 文章最后总结说，中共党内对有关改革的阻力不小，但如果要使中国稳步走向下一个发展阶段，新领导层就必须要共同努力来实现这些改革。 《明报》的社评主要围绕卸任的中共领导人胡锦涛辞去所有党军职务进行评论。社评称赞胡锦涛不恋栈权威，全面推出中共权力核心，为权利交替制度树立新榜样。但文章也批评说，老人政治盘旋十八大会场，连执掌最高权力的7名常委，人选也尽多老人政治，特别是中共元老江泽民的影子。 社评指出，若老人政治盘旋不去，十八大之后，中共会否推动改革以应付新形势的需要，是检视中国前景的重要指标。 财经报章《信报》的社评认为，中共领导层重视经济发展，忽视政治改革。文章表示，由于“老人政治”明显，相信未来五年改革步伐尤其是政治改革会相当缓慢，以习李为首的核心领导层看来指挥着重打拼经济。习近平周四在发表讲话中强调，“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 对此，《信报》社评指出，没有与经济发展相适应的上层建筑改革，包括政治体制的变革和法治的确立，对私有产权和人民个人自由及人权有效保障，合理分配社会资源，习近平要在任内实现奋斗目标，相信并不容易。 《苹果日报》头版有关报道的大字标题是“习近平登基”，小标题则是“江裸霸，胡裸退”。而该报的“苹论”则表示，对习李新政，难有厚望，又不能不有所期望，起点是较为开明、廉洁的政治。 文章建议中共新领导层做四件事：一是推动官员财产申报及公开；二是推动司法独立，废除政法委；三是推动党政分离，推动共产党向执政党转型；四十推动宪政。 至于亲中报章《文汇报》的社评则盛赞新一代领导人习近平周四的“就职演说”亲切、实在、朴素并充满激情和力量，令人耳目一新。 而且在习的讲话中，出现次数最多的词语是“人民”和“责任”，也反映出新的领导集体具有强烈的人民意识与历史意识，具有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并形容是中国发展的希望所在。

北京——李克强在角逐中国最高领导人的竞争中稍逊一筹，但他依然会晋身为中国的第二把手，肩负着同代人中倾向改革者寄予的希望接掌总理一职。 也许可以说，李克强是中国受教育程度最高的领导人。和熟稔枯燥无味的共产党教条和苏联经济理论的上一代中国领导人不同，英语不错的李克强对自由思想涉猎甚广。他和他的前任温家宝一样，常常展现出亲近民众、平易近人的一面。 Vincent Yu/Associated Press 李克强 Mark Ralston/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中共新一届领导核心今天上午在习近平的带领下集体亮相，习近平时代揭开序幕。从左到右依次为：张高丽、刘云山、张德江、习近平、李克强、俞正声、王岐山。 不过，现年57岁的李克强会受到认定稳定压倒一切的保守派的制约。保守派将在由七名常委组成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内占主导地位，而常委会实际上将在未来五年掌管中国。只有两名常委是在即将离任的国家主席胡锦涛的大力扶持下上台的，李克强就是其中之一。他可能会发现，江泽民的盟友势力更大。现年86岁的前国家主席江泽民，拥有影响最高领导人任命的力量。 李克强以普通的背景，在共产党的政治体制内一路晋升，他面对的是出身于革命领导家庭的“太子党”，后者当中的很多人倾向于保护为朋友和家人创造了巨大财富的国有企业。 了解李克强的人士透露，在北京大学求学的经历深深影响了他。北京大学是中国最优秀的大学之一，历来就有提倡自由的教学传统。和其他蒙受创伤的中国年轻人一样，毛泽东时代疯狂的文化大革命让李克强失去了最好的岁月。他在1978年进入北大时，充满了对西方观念的渴求，以及对个人权利、市场经济和民主制度的好奇。 晚上，学校宿舍熄灯后，他和同学们会聚集在路灯下，辩论宪政的优点和无休无止的阶级斗争的弊端。此后，他的一些朋友会因为在1989年天安门广场学生抗议运动中扮演的角色，而身陷囹圄。 王军涛说，“和我们那个时代的所有人一样，李克强富于理想主义，思想开放、头脑敏锐，渴望看到中国的转变。”毛泽东在1976年去世，他的死为十年动乱画上句号，此后，王军涛和很多其他人一起成为了通过考试的竞争回到大学校园的第一批学生。 在经历了失落的十年之后，这些年龄从不到二十岁，到三十几岁不等的学生，满怀热情地投入到了学习当中。陶景洲说，“我们求知若渴，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教室或图书馆里。”他和李克强一样，也是被安排进北大法律系的81名学生之一。 尽管李克强在执掌两个省份时的政绩并不出色，而且有着顺从和忠诚于党的形象，李克强过去的一些同学依然对他抱有希望，认为他会对缓缓推进中国不透明的专制体制变得更加开放起到帮助。其他人则以他的经济学博士学位作为理由，表示他至少会大力提倡，削弱国有企业集团对经济的掌控。许多分析人士称，大型国企正在扼杀企业家的生存空间，危及中国的经济奇迹。 政治评论员陈子明说，“我们都有一个愿望，希望他还没有抛弃年轻时的信仰。也许我们的期待太高了。”陈子明曾积极参与1980年学生参加选举的试验，这一行动得到了李克强的支持。 当年，李克强还曾翻译过著名英国法理学家丹宁勋爵(Lord Denning)的标志性专著《法律的正当程序》(The Due Process of Law)。但实际上，今天可能很难在他身上观察到当年那个年轻的理想主义者的痕迹。他的很多同学都到国外继续求学，或者加入了那场因军队镇压而夭折的民主运动，而李克强则投身于共产党的官僚体制内，通过与胡锦涛的关系而得到晋升。 当时，他得到了赴美继续求学的机会，但他被共产党官员说服，留在了中国，致力于共青团的事业。共青团是共产党的预备组织，大多数共青团员都出身寒门。多年以后，当朋友们投入到席卷天安门广场的抗议浪潮当中时，几名现场参与者在回忆录记述道，时任共青团中央书记处书记的李克强曾恳求他们回到校园里。 不过他自由的教育背景并没有完全荒废。在经济问题上，他对复杂的理论显示出了敏锐的理解。最近，他还公开倡导经济结构调整，并强调让私营经济能够公平竞争的重要性。他还是世界银行(World Bank)今年2月发布的一份报告的主要支持者，该报告警告如果中国不能打破大型国有企业对经济的控制，就会面临危机。 4月，他在一次国际经济论坛上进行脱稿讲话，敦促扩大透明度，建立完备的法律体系。他还表现出了一些务实的态度，根据维基解密(Wikileaks)公布的外交电文，李克强曾私下对美国大使透露，他认为中国的经济数据并不可靠，“仅供参考”。 然而许多分析人士认为，与另一个特点相比，以上特质可能没那么重要。李克强与热衷维持现状的胡锦涛维持了长期的盟友关系，而这可能是对其政治生涯最有帮助的。从20世纪80年代初期，两人刚刚相识时开始，胡锦涛就确保他的被保护人能在党内官僚体制中步步高升，起步点是共青团中有影响力的职务。一些分析人士指出，他们的举止都很温和，与环境艰苦的安徽省也都有很深的联系，因此将两人形容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1998年，当时42岁的李克强被派往中国中部难于管理的贫穷省份河南，成为中国最年轻的省长，之后又成为该省权力更大的省委书记。 他供职河南的六年时间，政绩称不上出色。在一家工厂、一座电影院和一家夜总会发生了的一连串火灾，造成数百人死亡，李克强因此得到了“三把火书记”的绰号。不过，血液污染丑闻对李克强造成了更为严重的损害，数千乃至数万名农民在政府下属的诊所出售血浆后，感染了艾滋病毒(HIV)。尽管感染现象在他抵达河南之前就开始了，但公共卫生领域的维权人士称，李克强更感兴趣的是掩盖不断扩大的危机，而不是遏制血液污染或追查不当采血方法的责任人。 “我的观点是，李克强应当因为玩忽职守被判处无期徒刑。”艾滋病关注团体爱知行研究所负责人万延海表示，“数百人生命垂危之际，他更关注的却是自己的仕途。所以一直只字不提。”万延海为了躲避他所说的持续不断的政府骚扰，在2010年逃离中国赴美。 2004年，李克强调任辽宁省委书记，该省位于中国东北，是一个衰败的工业省份，该省对老旧的国有工业企业进行了结构调整，造成大量失业。李克强借助从中国国家开发银行获得的80亿美元资金，将规模巨大的棚户区改造为住房，超过一百万人因此受益。2007年李克强调回北京时，辽宁省的经济增长尽管未必出众，但也算健康。 作为排位第一的副总理，李克强负责经济发展、食品安全和医疗保健。他主导了中国医疗保障体系雄心勃勃的扩张，然而他的另一项标识性目标，到2015年建设3600万套廉价保障性住房的社会住房项目，却被一些人批评规划不当，建筑质量低劣。 一些分析人士认为，由于李克强的弟弟在中国国家烟草局担任高官，这一角色让李克强对社会福利的承诺受到了考验。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e)上个月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国家烟草局每年销售2.3万亿支香烟，销售收入约有1000亿美元，约占政府年收入的7%至10%。 鉴于中央政府已经阐明控烟的目标，该报告呼吁李克强的弟弟辞职。报告中说，“矛盾的是，李克强与烟草工业的个人/家庭关系，可能使他无法采取真正的行动，抑制中国的烟草生产和消费。” 乐观者（如今乐观者已经少之又少）称，李克强可能只是在等待展示真实政治立场的好机会。他的老同学王军涛表示，“他可能有些天真，但我想他的确很诚实。”王军涛曾被政府称为1989年示威浪潮的“幕后黑手”之一，并因此被监禁超过四年。“我仍然相信他是有底线的。” 但是一位过去曾任官员的商界高管认为，可能需要出现危机，才能迫使李克强及其他领导人愿意实质性地放松对于政治和经济的控制。 “我想到最后，即使他们不想改，形势也会逼迫他们改。”这位商界高管说，“明智的领导人会出于意愿改革，而愚蠢的人改革则是因为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