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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笑蜀:新塘镇之乱是未来社会危机的预警_

笑蜀:新塘镇之乱是未来社会危机的预警 标签: 社会群体事件 ● 笑蜀 ( 进入专栏 ) 最近有两篇旧文,在互联网,尤其是微博上被反复提到。 最近有两篇旧文,在互联网,尤其是微博上被反复提到。一篇是独立学者莫之许2006年的旧文《即将到来的城市内战》;一篇是我2007年的旧文《我所恐惧的城乡战争》。人们旧话重提,显然是因为刚刚发生的潮州之乱和新塘之乱。它们都带有族群冲突的特征,即外来民工与城市土著居民冲突的特征,似乎被知识界如莫之许和我之类的乌鸦嘴不幸言中。 这其实不算什么,因为,这一切本不难预见。在《我所恐惧的城乡战争》中,我曾如此断言: 其一,中国农村问题,最根本的问题可能是城乡隔离问题。其恶果,将主要不是在农村本土呈现出来,而是已经并将继续在都市中呈现出来。这就是流民问题。历史上大的动乱,往往都以流民的充分卷入为一个基本的前提。流民一起,往往若江河溃堤,其势不可阻挡;而且往往不问青红皂白,打倒一切,冲决一切。有如一把野火烧过,烧成一片焦土,烧成一片洪荒。在一片洪荒之上,只好一切从头再来。 其二,过于不平衡,过于违背天理和人道的东西,都是没有生命力的,都是有报应的。城市砍手党只是这种报应的初级阶段。毕竟经济还在增长之中,现有就业空间还能维持。但经济有涨有落,不可能总是一路高歌。但凡经济有大的收缩,然后就业空间相应收缩,千千万万农民工,尤其是那些已经习惯了都市生活、已经彻底抗拒乡村的新生代民工,他们将何去何从?他们中的大多数将毫无选择,只能沦为流民。 其三,这就是说,我关注的农村,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农村,而是农民工进城之后形成的、以农民工为主体的农村,即城市中的农村。中国当下的农村问题,实际上主要集中到了城市;可能爆发的城乡冲突,将主要不是在独立的农村跟独立的城市之间展开,而是在城市本土和寄居在、混杂在城市中的农村之间展开。 现在回头来看,这些断言中,我认为最有价值的,是经济收缩必然引爆流民危机的断言。刚刚沉寂的广州下辖的增城市新塘镇之乱,其中一个间接推手,应该就是经济收缩。新塘为世界牛仔裤之都,全球每三条牛仔裤中,就有一条出自新塘。但年初迄今,新塘牛仔裤生产线,居然停工一半。大批农民工失业,但又不可能返乡——他们都属于80-90后,多数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故乡。他们现在所驻足的城市,才是他们的栖居地,然而,这城市的大门却对他们紧闭。他们就成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无根漂流的游牧一族。 换句话说,他们是社会排斥的受害者。他们年轻,他们有活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梦想,他们从小生活于城市社会,了解而且强烈向往城市,但是,尽管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他们中的大多数,仍然不得其门而入,梦想注定碰壁。因为制度安排,本就没有给他们的梦想预留空间。社会排斥体制本身,即前述“过于不平衡,过于违背天理和人道的东西”,不会没有代价。只不过由于经济的持续高增长,深刻的问题被掩盖了,代价的到来被推迟了。 但掩盖和推迟不可能是无限期的。以社会排斥为显著特征的传统体制,可能是世界上对维持条件要求最苛刻的一种体制,即所有维持条件都必须最优:最优的国际环境,主要是和平;最优的国内环境,也主要是和平;埋头奔富而对政治没有兴趣的大众;最后也最重要的,是经济的持续高增长。诸多最优条件缺一不可。哪方面都不能出问题,出了都可能有多米诺骨牌效应。 幸运的是,近20年来,这些最苛刻的维持条件,居然统统得到满足。就此而言,近20年的确可以说是历史上最好的年代。所谓盛世的高调,所谓大国崛起的高调,皆由此而来。但醺醺然者不懂,这个最好的年代并非常态,它是以巨大社会风险来换取的。种种社会矛盾和冲突,都以天价维稳强行压制下去,不使其有任何露头的机会。社会矛盾和冲突并没有得到解决,而是用不断攀高的防洪堤把它们硬性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又一个社会治理上尤其是人心上的堰塞湖。 所有社会风险中最高也最难解的风险之一,即为农民工普遍的挫败感。农民工中不乏精英,如果不是因为阶层固化,他们本可以像1980年代的很多前辈那样,完全凭个人奋斗,比如学业上的一枝独秀,改变自己的命运而跨入社会主流。但现在他们再没有那样的上升通道,只能听任自己被底层化、被边缘化,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 城市治理的失序,于农民工更是雪上加霜。城市社会尤其是城乡接合部,基层维稳力量已经一定程度上黑恶化。笔者曾目睹某城中村一塌楼事件的紧急处置,拉警戒线封锁现场的居然既非警察,亦非城管,而是清一色的当地烂仔。后来得知,他们都属于该城中村的所谓治安队。这种现象为城市社会所多有。当初在广州街头穷追孙志刚的,就是这样的治安队烂仔。孙志刚之死终结了收容遣送制度,但并没有改善治安队体制。治安队中的烂仔也属于社会底层,有身份的人他们不敢欺负,本地人他们不敢欺负。他们能够欺辱和盘剥的,不能不主要是同处社会底层的外来摊贩和外来务工人员。 新塘之乱的导火线,正是治安队与外来摊贩的冲突。冲突真相,当地政府与公众各执一词。但这时真相如何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冲突之前,农民工的种种遭遇,已经足以完成愤懑情绪的升级。跟城市主流社会是排斥关系,跟企业是排斥关系,这些也都罢了,居然跟同处底层的当地烂仔也是排斥关系,是可忍孰不可忍。愤懑情绪就这样潜滋暗长,一旦接近沸点,需要的就只是题材。新塘之乱中摊贩孕妇被打,不过一个题材而已。 这才是所有中国问题中,最值得认真对待的问题。一旦经济上出现短板,即经济持续高增长的最优条件不复存在,潘多拉的盒子就会打开,就会进入社会灾害高发期。更堪忧的是,岂止新塘,如果经济转入低增长,则千千万万农民工就会像洪水突然从高峡水库中释放出来一样,社会如果没有为他们准备好排洪道,譬如能够维持基本生存的社会保障,良好的城市社会治理秩序,公正平等的融入机制,等等。那么,仿佛从天而降的千千万万失业农民工,马上就会汇入到流民、游民队伍之中。 在此意义上,新塘之乱毋宁说是再明显不过的一次预警。我们是像过去那样,把这预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摆平了事,还是正视它,认真解剖它,以期了然真问题的肌理,方便对症下药呢?这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未来,岂容马虎。 进入 笑蜀 的专栏 本文责编: jiangxl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评论 > 天益政论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415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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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历史 | 艾未未保释回家

发布时间:2011年06月23日 – 13:20 | 0 次阅读 | 已有 0 条评论 获北京公安批准保释候审的维权艺术家艾未未深夜返家,他一夜无眠,并表示能返家十分开心。 嗨历史据香港《明报》报道 官方新华社昨日引述北京市公安机关宣布,被指经济犯罪的内地艺术家 艾未未 因认罪态度好、患有慢性病,并表示愿意积极补缴税款,获准取保候审。 艾未未 深夜已由母亲和妻子接回到其北京草场地家中,凌晨走出家门与传媒见面。艾母高瑛早前接受本报访问时称, 艾未未 是为百姓做事,根本无罪,「早应该回家」。儿子回家后,她会煮一碗儿子最爱吃的番茄鸡蛋面。 新华社﹕认罪态度好 昨日下午4时左右,推特上传出「艾未未将被取保候审」消息。本报获悉,艾妻路青昨晨被4名公安国保约谈,昨晚再次被北京公安局约谈。至昨晚10时许,新华社引述北京公安机关称,对艾未未涉嫌经济犯罪依法进行侦查,「已查明其实际控制的北京发课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存在逃避缴纳巨额税款、故意销毁会计凭证等犯罪行为。鉴于艾未未认罪态度好、患有慢性疾病等原因,且其多次主动表示愿意积极补缴税款,现依法对艾未未取保候审。」 昨午,内地一些网站陆续收到相关部门通知称:今日(22日)下午新华社拟发布艾未未取保候审有关消息,请管好新闻跟帖,微博、博客内容不得出现攻击、漫党和政府信息。 艾母高瑛昨日接受本报独家专访时表示,她一直有信心儿子能够早日回家,「不能就这么一直被关,无端消耗浪费钱财。」她说:「不立案,不放人,但事情总得有个结局吧?」 她还说,当局一直试图打造法治国家,但是法治国家要讲证据,要实事求是。 「不应该如此对待老百姓。」她说,以前并不知道艾未未的行为,但儿子被抓后,得到很多媒体和民众、艺术家、外国政要的支持,她更清楚了解了艾未未的所作所为。现在已清楚了解儿子在人权和正义方面所做的努力。她说,「儿子是好人,为老百姓说话,是个有良心的艺术家。谢谢当局给了我认识儿子的机会」。 她回忆艾未未失踪的82天里自己的心情,「每天都在数天数过日子」。她说,「心口一直像插把带刃的刀,急和焦虑,还经常掉眼泪」。还曾因担忧儿子入过医院,「过去一段时间,常常流眼泪,希望见到未未时,自己能够控制好情绪,不要哭」。 艾母为儿做一碗番茄蛋面 她亦称,艾未未最爱吃自己煮的番茄鸡蛋面,被抓的前一晚他曾经吃过。但自艾未未被拘后,高瑛一直未入过厨房。见到儿子后,她会亲自下厨,再为儿子做一碗番茄鸡蛋面。 「最想母子谈心。想了解他是否在里面受了什么罪。」她说:「他们(指当局)这种手段抓他(艾未未),不知会用什么方法对他。令自己不放心」。 昨晚艾未未「取保候审」消息传出后,内地多名维权人士发声声援,著名独立学者莫之许称,衷心希望艾未未等5人(包括因受他连累4名公司职员和亲戚)能尽快出来。容忍异议,是保留中国平稳前行希望根本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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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塘镇之乱是未来社会危机的预警_

笑蜀 资深媒体人士 最近有两篇旧文,在互联网,尤其是微博上被反复提到。一篇是独立学者莫之许2006年的旧文《即将到来的城市内战》;一篇是我2007年的旧文《我所恐惧的城乡战争》。人们旧话重提,显然是因为刚刚发生的潮州之乱和新塘之乱。它们都带有族群冲突的特征,即外来民工与城市土著居民冲突的特征,似乎被知识界如莫之许和我之类的乌鸦嘴不幸言中。 这其实不算什么,因为,这一切本不难预见。在《我所恐惧的城乡战争》中,我曾如此断言: 其一,中国农村问题,最根本的问题可能是城乡隔离问题。其恶果,将主要不是在农村本土呈现出来,而是已经并将继续在都市中呈现出来。这就是流民问题。历史上大的动乱,往往都以流民的充分卷入为一个基本的前提。流民一起,往往若江河溃堤,其势不可阻挡;而且往往不问青红皂白,打倒一切,冲决一切。有如一把野火烧过,烧成一片焦土,烧成一片洪荒。在一片洪荒之上,只好一切从头再来。 其二,过于不平衡,过于违背天理和人道的东西,都是没有生命力的,都是有报应的。城市砍手党只是这种报应的初级阶段。毕竟经济还在增长之中,现有就业空间还能维持。但经济有涨有落,不可能总是一路高歌。但凡经济有大的收缩,然后就业空间相应收缩,千千万万农民工,尤其是那些已经习惯了都市生活、已经彻底抗拒乡村的新生代民工,他们将何去何从?他们中的大多数将毫无选择,只能沦为流民。 其三,这就是说,我关注的农村,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农村,而是农民工进城之后形成的、以农民工为主体的农村,即城市中的农村。中国当下的农村问题,实际上主要集中到了城市;可能爆发的城乡冲突,将主要不是在独立的农村跟独立的城市之间展开,而是在城市本土和寄居在、混杂在城市中的农村之间展开。 现在回头来看,这些断言中,我认为最有价值的,是经济收缩必然引爆流民危机的断言。刚刚沉寂的广州下辖的增城市新塘镇之乱,其中一个间接推手,应该就是经济收缩。新塘为世界牛仔裤之都,全球每三条牛仔裤中,就有一条出自新塘。但年初迄今,新塘牛仔裤生产线,居然停工一半。大批农民工失业,但又不可能返乡——他们都属于80-90后,多数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故乡。他们现在所驻足的城市,才是他们的栖居地,然而,这城市的大门却对他们紧闭。他们就成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无根漂流的游牧一族。 换句话说,他们是社会排斥的受害者。他们年轻,他们有活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梦想,他们从小生活于城市社会,了解而且强烈向往城市,但是,尽管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他们中的大多数,仍然不得其门而入,梦想注定碰壁。因为制度安排,本就没有给他们的梦想预留空间。社会排斥体制本身,即前述“过于不平衡,过于违背天理和人道的东西”,不会没有代价。只不过由于经济的持续高增长,深刻的问题被掩盖了,代价的到来被推迟了。 但掩盖和推迟不可能是无限期的。以社会排斥为显著特征的传统体制,可能是世界上对维持条件要求最苛刻的一种体制,即所有维持条件都必须最优:最优的国际环境,主要是和平;最优的国内环境,也主要是和平;埋头奔富而对政治没有兴趣的大众;最后也最重要的,是经济的持续高增长。诸多最优条件缺一不可。哪方面都不能出问题,出了都可能有多米诺骨牌效应。 幸运的是,近20年来,这些最苛刻的维持条件,居然统统得到满足。就此而言,近20年的确可以说是历史上最好的年代。所谓盛世的高调,所谓大国崛起的高调,皆由此而来。但醺醺然者不懂,这个最好的年代并非常态,它是以巨大社会风险来换取的。种种社会矛盾和冲突,都以天价维稳强行压制下去,不使其有任何露头的机会。社会矛盾和冲突并没有得到解决,而是用不断攀高的防洪堤把它们硬性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又一个社会治理上尤其是人心上的堰塞湖。 所有社会风险中最高也最难解的风险之一,即为农民工普遍的挫败感。农民工中不乏精英,如果不是因为阶层固化,他们本可以像1980年代的很多前辈那样,完全凭个人奋斗,比如学业上的一枝独秀,改变自己的命运而跨入社会主流。但现在他们再没有那样的上升通道,只能听任自己被底层化、被边缘化,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 城市治理的失序,于农民工更是雪上加霜。城市社会尤其是城乡接合部,基层维稳力量已经一定程度上黑恶化。笔者曾目睹某城中村一塌楼事件的紧急处置,拉警戒线封锁现场的居然既非警察,亦非城管,而是清一色的当地烂仔。后来得知,他们都属于该城中村的所谓治安队。这种现象为城市社会所多有。当初在广州街头穷追孙志刚的,就是这样的治安队烂仔。孙志刚之死终结了收容遣送制度,但并没有改善治安队体制。治安队中的烂仔也属于社会底层,有身份的人他们不敢欺负,本地人他们不敢欺负。他们能够欺辱和盘剥的,不能不主要是同处社会底层的外来摊贩和外来务工人员。 新塘之乱的导火线,正是治安队与外来摊贩的冲突。冲突真相,当地政府与公众各执一词。但这时真相如何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冲突之前,农民工的种种遭遇,已经足以完成愤懑情绪的升级。跟城市主流社会是排斥关系,跟企业是排斥关系,这些也都罢了,居然跟同处底层的当地烂仔也是排斥关系,是可忍孰不可忍。愤懑情绪就这样潜滋暗长,一旦接近沸点,需要的就只是题材。新塘之乱中摊贩孕妇被打,不过一个题材而已。 这才是所有中国问题中,最值得认真对待的问题。一旦经济上出现短板,即经济持续高增长的最优条件不复存在,潘多拉的盒子就会打开,就会进入社会灾害高发期。更堪忧的是,岂止新塘,如果经济转入低增长,则千千万万农民工就会像洪水突然从高峡水库中释放出来一样,社会如果没有为他们准备好排洪道,譬如能够维持基本生存的社会保障,良好的城市社会治理秩序,公正平等的融入机制,等等。那么,仿佛从天而降的千千万万失业农民工,马上就会汇入到流民、游民队伍之中。 在此意义上,新塘之乱毋宁说是再明显不过的一次预警。我们是像过去那样,把这预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摆平了事,还是正视它,认真解剖它,以期了然真问题的肌理,方便对症下药呢?这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未来,岂容马虎。 来源: 东方网   笑蜀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45099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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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石男 | 深圳政府打破纳粹记录((微言宋听(6.11-6.17)))

  据说这是韩三爷的下一部…… (宋石男 新快报专栏 每周六出街 见报有删节 本期 见报标题为“中国最主要的经济学是政治学 ” ) 一周争议·范曾胜诉   画家范曾状告艺术批评家郭庆祥案近日一审判决。判决书说,郭对范曾的诗、画、书法、作画方式及人格分别做出“贬损的评价”,如“才能平平”、“逞能”、“炫才露己”、“虚伪”等,造成其社会评价降低及精神痛苦,已构成对范曾名誉的侵害,要求郭庆祥在十日内向范曾书面道歉并赔偿7万。 此前(今年 4 月 28 日),自称是范曾学生的一名警察,带领数名警察来到北京某报见报社领导,要求报社消除对范曾的不良影响。 业内人士“流水渡”微博评论说:“范师傅人品可与董其昌一比,画品可差远了。范师傅的画基本上是礼品画,最后流向基本是官场。市场跟官场,官场看市场。盲人骑瞎马。大小官僚手中有大量范师傅的画,还没出手。郭师傅这是断人财路。输的不意外。” 在我看来,此案真是“告者小肚肠,判者更荒唐”。艺术评论本是主观认定,若未捏造事实,怎么能仅仅因“贬损的评价”而判罚?难道艺术评论全都只能是“赞夸的评价”?正如书法家谷卿微博所言:“古人评价颜鲁公字如‘农妇叉腰’、苏东坡字如‘石压蛤蟆’、郑板桥字如‘乱石铺街’、康南海字如‘死蛇挂树’,算不算恶意攻击?”   一周关注·城乡战争   6 月中国群体事件骤增。继广东潮州、浙江绍兴、湖北利川后,广州增城 11 日晚也爆发大骚乱。事起于孕妇小贩王某占道经营,被村治保会工作人员殴打。据指治安员扬言“打的就是你们这些外地人!” 6 月 16 日,增城市公安局对外发布公告称:“ 6 · 11 ”大敦村聚众滋事事件发生后,公安机关已对多名严重刑事犯罪人员予以刑事拘留, 6 月 15 日经增城市人民检察院批准,已对 19 名犯罪嫌疑人依法执行逮捕。 公示的 19 名被批捕嫌犯几乎全是外来务工人员, 15 人涉嫌妨害公务罪, 3 人涉嫌寻衅滋事罪, 1 人涉嫌故意毁坏财物罪。 19 人中,年轻人占绝大多数, 30 岁以下的有 15 人,而 18 岁以下的就有 7 人。 媒体人笑蜀微博贴出自己四年前的旧文《我所恐惧的城乡战争》,其中说:“我关注的农村,是农民工进城之后形成的、以农民工为主体的农村,即城市中的农村。中国当下的农村问题,实际上主要集中到了城市;中国可能爆发的城乡冲突,将主要在城市本土和寄居在、混杂在城市中的农村之间展开。”( http://blog.ifeng.com/article/11924963.html ) 笑蜀此文可与上周在微博悄然流传的莫之许 6 年前旧文《即将到来的城市内战》(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1/1/164272.shtml )、十年砍柴去年旧文《民工儿女已长成》( http://chrisysz.blog.163.com/blog/static/2857059201002295421901/?fromFocus )同读。在旧文中,莫之许说:“一边是在地意识和各种权利利益统一的本地人,一边是在地意识和各种权利利益分裂的移民第二代,他们同在一个地方,却拥有不一样的身份认同、不一样的权利和不一样的利益保障。而如果有那么一天,移民第二代不仅意识到了这种不平等,而且试图改变这种不平等,并且 能够用改变的企图来加以动员和组织,形成一个相对团结、诉求明确的团体,那么,我们就可能面临一场旷日持久的社会冲突。”   一周喜庆·不准在家逗留   6 月 14 日晚,家住深圳红树西岸小区的网友“富联 00 号客家天秤座”发微博称,当晚沙河街道办通知他们,在大运会期间,住户不可以在家“逗留”,工作人员给了居民三个选择:一是参加政府组织的活动,二是自行解决期间住房问题,三是业主们自己提诉求,“政府尽量解决,反正不可以在家”。 南方某报跟进调查,发现这是继清走高危人群、禁止民工讨薪之后,深圳方面迎接大运会的又一创新举措。大运会开幕式期间,面朝体育场馆的小区居民不得在家“逗留”,需离家约 5 小时。沙河街道办相关负责人称,此举是应南山赛区委员会关于大运安保的要求。 纳粹当年也不过是将流浪汉、高危分子和吉卜赛人从街上清除干净,并未要求居民不能在家里“逗留”。深圳方面此举,破了纳粹记录,令人傲骄。   一周残忍·割鼻   6 月 11 日,北京市海淀区警方称央视网女员工遭“割鼻”案告破,犯罪嫌疑人徐某被抓获。 6 月 9 日,徐某持水果刀在军博西路附近砍伤一名央视网女员工。嫌犯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至于作案动机,警方仍在调查。 围观“割鼻案”的网友,竟有不少为凶手叫好,认为对一贯撒谎的央视,就该这么惩罚! 作家连岳看不下去了,发微博说:“从李庄到央视员工,任何一个人忽然被打被杀,只要涉及到官、富、黑、体制,都会引发叫好声,这让人恐惧。更令人恐惧的是,似乎无法劝阻这叫好声的变大。一个国家的败坏,体制败坏是轻的,最终引发的心灵败坏才重,就像空气和水的败坏一样,无人幸免。 ” 笑蜀也发微博称:“为央视记者被砍称快,这让我恐惧。那些称快的人,在义和团时会毫不迟疑地手刃教民;文革时会毫不迟疑地鞭打老师。时髦的口号变了,变成自由民主,但对生命的冷漠没变。所以我更主张和平演进。和平演进不止是规训权力,更是重建人心与社会。如果人心与社会溃败,真的谁取代谁都一样。”   一周冷水·建党伟业   网友“热电影” 微博爆料说:“我国影史最重要的巨片《建党伟业》在豆瓣遭网友狂打最低分,一颗星评分接近 60% ,导致评分暴跌至 4.8 分( 10 分制)。面对网友汹涌举措,豆瓣将电影页面修改为:‘本片无评分、无评论。无法推荐、无法想看或看过’。这种举措还延伸到时光网,现在大家无法对本片进行观后感了”。 媒体人“王星 WX ”也揭发说:“各地下发通知组织观看《建党伟业》:成都郫县功夫熊猫 2 票价 15 元,建党伟业最低限价 30 元,教育局要求 80% 以上党员观看;重庆开县教委明确把中小学生列为组织观看对象;荆州沙市区给学校分配观影人数指标……现在你相信 10 亿票房了吧?” 网友“喷嚏网铂程”则表示:“输入 jdwy ,本来想打‘建党伟业’,出来却是‘极度无语’。” 极度无语的还有观看了电影的网友“余极”,他发微博抱怨说:“袁世凯为啥失败了吗?因为他手下全是喜剧演员范伟饰黎元洪,冯巩饰冯国璋,刘仪伟饰段芝贵,李菁饰袁克定,赵本山饰段祺瑞,尼玛看到一群春晚阵容跟在袁世凯后面,还全都极其坑爹的严肃,你能想象观众的心情吗,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啊”。 网友“四一哥”更加犀利,他在微博中响亮质疑:“找两个大个子演近现代最出名的两个矮子领袖(周润发 1 米 8 ,演矮子袁世凯;韩庚 1 米 8 ,演矮子邓小平),《建党伟业》的导演在暗示这部影片的主题只是拔高吗?”   一周恶搞·周立波   周立波竟“被代言”丰胸广告!据华商报,温州某整形医院开业搞了个创意秀,两姑娘身穿 T 恤,一个前胸印着“周立波”,一个前胸印“整的挺好”。院方称“周立波”就是“一周立即变大波”的意思。 网友“刘仰”小结了类似“被代言”的明星遭遇:“赵本山:赵本衫(服装);张艺谋:张一摩(护肤品);莫文蔚:莫闻味(臭豆腐);谢霆锋:泻停封(止泻药);郭富城:锅富城 ( 酒店 ) ;范冰冰:贩冰冰 ( 冷冻食品 ) ;章子怡:帐子怡 ( 蚊帐 ) ”。 他还漏了一个重要的,爱戴:爱戴(安全套)。   一周羡慕·信息自由法   作家王佩在微博译介了一则 BBC 报道:位于英格兰中部的莱斯特市的一位市民担心僵尸入侵,要求当地政府告知他是否做好预防。根据《信息自由法》,政府被迫承认对僵尸入侵没有做好准备。 网友“空空如曳”羡慕不已:“多有爱的政府”。 网友“ O-Mighty ”赞口不绝:“《信息自由法》真好,以后我们解放了也立一个!” 网友“汤未誓”却大泼冷水:“在中国,这市民就进精神病院了”。   一周找抽·为暴雨庆 幸   1 、大成网揭发,成都大慈寺仿古建筑建成 3 年即被拆,期间只租出一门面卖菜。 2008 年建成的大慈寺历史文化街区一期工程,总面积近万平方米的仿古建筑,在今年被拆除。三年里,该仿古建筑几乎没使用过,除了市内某大型超市曾因装修而租借其中一个门面来卖菜。 或有人说,这就是破窗效应啊,带动经济发展呢!哎呀,这谬论150多年前就被巴斯夏洞穿了,读一读这篇《看得见的与看不见的》吧!( http://sq.k12.com.cn/discuz/thread-449541-1-1.html ) 2 、近日,卫生部新闻宣传中心主任毛群安称:“对极个别误导公众的媒体记者要建黑名单。” 网友不满意了,跟帖说:“卫生部你先把艾滋黑幕说清楚吧,像你这种极个别误导公众的部委,早被人无情地在心中建黑名单了。” 3 、近日,江西洪涝致 40 万人受灾,江西传媒集团副社长、江西日报副总编任某却发微博为暴雨欢呼:“昨日在滕王阁对面的南昌最高级酒店宴请中国记协。庆幸江西下了大暴雨,赣江有充足水,差强人意,多少可以感受滕王阁若干景色。” 我说这位副总编是不是都头顶避雷针出门的啊?不然说这种无良蠢话怎么就安然无恙呢?   一周段子·经济学   1 、推友“ lijiansion ”:“来自剑桥的 Keith 教授说卖电脑要像卖蔬菜,周转要快。他打了个比方‘ 40 度烈日下,你在马路边守着 200 公斤西红柿要卖掉,你最担心什么?’同学们异口同声:‘城管’!…… K 教授很迷茫地换了一个案例……” 对此,网友“半砖头”评论说:“中国最主要的经济学是政治学”。 2 、网友“欢迎回家”:“昨天住酒店,酒店房间里农夫山泉矿泉水 18 块钱一瓶, 我在外面买了两瓶,花了四块钱, 把酒店里的两瓶狸猫换太子了,查房的时候没有被发现, 这就叫经济头脑, 9 倍差价瞬间到手。现在喝着 18 元一瓶的农夫……” 我想起一个老段子,说一个人节约钱,跟公交车跑步回家,到家后跟老婆炫耀,遭老婆痛骂:“笨蛋!跟公交跑回来只能省 2 元,跟出租跑回来不就省 20 元了吗?” 一周钩沉·旧社会 晋察冀边区初小常识课本(第五册部分课文摘录) 三十、民主权利 李华不懂得什么是民主权利,就去问王先生。王先生说:“政府的官吏如县长等,都由人民自己来选,替人民办事,假使被选的人不好,做坏了事,人民还有权利罢免他,像我们边区各级政府,就是这样。人民呢,除汉奸外,都有说话、开会、读书的自由,只要是有利抗战的,谁想说什么话,不受一点限制。这就是民主权利。”  想:1、咱们边区怎样实行民主的? 2、人民应该有那些自由?  做:1、参加村里的选举大会,或访问村长,选举的情形。 2、改选学校的各级干部。  三十二、反对一党专政  国民党专政了十几年,压迫人民,反对共产党,想一党来包办中国的事情,结果把中国弄糟了。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Five Filters featured article: Ten Years Of Media Lens – Our Problem With Mainstream Dissident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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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唐僧:狄更斯(转)

我和冉土匪交情并不深,只是几面之缘,却很投机。所以这两年我每到成都,都会要求他请我吃饭。他比我年长一岁,说话大嗓门。在饭店里还好,在白夜那种装B 的地方,他“唐僧我和你说句悄悄话”时脖子上青筋都吼得出七、八根的路数,着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进去后,我去北京找莫之许,跟他说,冉土匪老婆没工 作,女儿读初三,生活恼火。我们不能不管。这一、两年,莫之许在北京很威风,出门有专职的“司机和保镖”。我们几个开一桌,他的“司机和保镖”也在旁边开 一桌。吃着吃着,莫之许还会举杯跟邻桌表示歉意。说哥几个,又害你们加班了,大连来的朋友,我们再聊两句。那桌的朋友也很给面子,说没事儿没事儿,你们 聊。气氛相当和谐。      莫之许的意见是:这事儿要定性为纯人道主义救助,想政府之所想,急政府之所急,为维稳大业略尽绵薄。所以,要 等判了之后再凑钱不迟。现在搞,怕有关方面多心,以为咱是叫板怎么着?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就回去等信儿。没多久,宋石男告诉我冉家收到逮捕令,募资的 事情可以启动了。但冉夫人是个要强的人,她一开始并不想接受资助,说还能撑一阵子。再说,搞这个事情,万一对判决产生不利影响呢?实在不行了,家里别的没 有,书有的是,可以卖书为生。宋石男跟我说,嫂子一提卖书,他眼泪都快下来了。说土匪回来后看见他视如性命的书不见了,那还得了?万万使不得。冉夫人一开始 还死不吐口,后来要请律师。虽然律师不要钱,但人家飞来飞去的差旅和做功课的钱,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关于募资,我的想法是,大钱我不管,我也不知道他家有多少积蓄。我们只要做到不让冉夫人和女儿生活质量下降即可。另外,不知道他判几年,三年五年七年都可能,是个持续的事情。所以我就想找100个人,每人每月出六十四块钱,一年就是768块。只要土匪在里面,这100人就持续捐助他老婆孩子。这样呢, 一是每个人的负担都不重,二是,让冉的朋友、读者也有个机会,一直惦记着他。      因为不能公开,只好杀熟。QQ群和MSN里的人划拉一遍还不够用,只好厚着脸皮在微博里一个一个地发私信化缘。有一天散人在微博里喊了一嗓子,忽拉来了三十几号人,很快就凑满了。但是报名凑满后,麻烦也就 来了。有些人报了名之后却不打款。而这又是封闭式的,100人为限。你不声明退出的话我就不能找替补,只能反复催,要么催到钱、要么催到表态退出,很烦 琐。另一个麻烦是,为了搞清楚谁汇了款谁没汇款,我给每个人从零分到九毛九设了一个尾号,便于我对账。但是很多人不理解,直接打800整数的就有10个 人,这你让我怎么知道谁是谁呢?还有一位武汉的兄弟更可气,分到的尾数是0.19,他嫌不吉利,蔫头巴脑的汇了768.88元。我赶紧通知0.88尾号的人说您的钱到账了。那位0.88姑娘说:“我还没汇呢,你收到什么收到?真TM不靠谱~~~”      我说这些,中心意思是:尾号很重 要。因为我收了大家的钱,只能公布金额明细却不能公布名单,这就存在监管漏洞。比如,我收到80份800块钱,只报10份,自己贪了5万6,你们怎么知道 呢?如果大家都严格按照尾号来,我今天发个报账帖子,下面有人回复“0.23飘过”,后面又有人说“日哟,我才是0.23”,这么着,我贪污的行为就暴露 了嘛。是不是?      我当然希望明年这个时候不需要再替冉家凑钱了。但是万一还需要,各位亲们请一定严格按照给定的尾号打款。在机制 上,你们要保证我的清白。另外,有人说捐款可以,但要匿名。我说这不行。因为万一政府抓我,不用拿老虎凳实物给我看,嘴上一提“老虎凳”这三个字,我立马 就招了。如果不抓的话,你们自己可以站出来说我捐了钱,这我管不着,但我不会主动公布名单。所以匿名是没有意义的。还有的人要求让冉夫人写个收条,这我做不到,所以也婉拒了。      经过凡此种种,钱终于凑齐了。有一个人执意要替她的女儿再认捐一份,所以是99个人出了100份。另外有两 个人经济困难,但执意要表示一下。一个给了176.8元,一个给了100块。所以总账是:101个人,凑了77680.46元。我去银行取钱,银行没有一分钱,给了我77680.45元。差一分钱。        这次来成都,住在宋石男推荐的一个公寓式酒店,五岳散人恰好也在成都,都住在一个地 方。酒店老板也是冉的好朋友,姓傅。去冉家之前,我去他办公室打印明细单子,想着差一分钱,心里就不痛快,试着问了一句:你这儿有一分钱没有?老板娘说有。我很高兴,就把原委说了。去冉家是傅老板开车送我们去。临出门的时候老板娘说:“这里也有我一分钱哟”。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四个人——宋石男、五岳散人、傅老板和我,一起去冉家。冉夫人一个人在家,女儿冉小冉恰好昨天中考考完,出去找同学耍了,没见到。冉夫人简单介绍了下 情况。律师到现在也没见着,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庭。多方打听,说土匪在里面七点多就爬起来看书。还说,“他说话嗓门好大呀”。冉夫人说这句的时候自己也笑 起来。看来这句话令她宽心不少。      冉夫人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说话温和、不快不慢,内心很强大。她说:“我们是很普通的人家,只想 过平淡的日子。现在一下子受到这么多关注,我不适合,也不喜欢,所以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现在这个事情落到我们家头上,抱怨也没有用。只希望能够在法律的框 架下,按程序把它走完。我也和公安说,我是个基督徒,我只希望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不同的信仰能够并存,能够平等理性地交流和沟通。冉不是个政治 人,他只是个文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走之前,我们上楼参观了一下冉的书房。他在我面前吹嘘过好几次,可见是很心爱的,大概有三万来册藏书吧。阳台上关着他的狗,叫狄更斯。冉夫人告诉我,自从它的主人去了都江堰之后,它变得一天比一天阴郁和暴躁。所以我只敢隔着玻璃门拍了一张 它的照片。在看到狄更斯之后,我心里才一下子难过起来。觉得很对不起它。      “它的目光被那走不完的铁栏      缠得这般疲倦,什么也不能收留      它好像只有千条的铁栏杆      千条的铁栏后      便没有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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