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平

外重内轻的末世景象

外重内轻的末世景象   傅国涌       这些年来,从国内到国外,对于中国的现实和未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从前些年在海外轰动视听的章家敦《中国即将崩溃》,到近年在大陆推出的约翰·奈斯比特《中国大趋势》、马丁雅克 《 当中国统治世界 》,作者都是外国人,都曾在中国长期生活、工作,却得出了几乎相反的结论。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认为中国正处于巨大的变化之中,变化的过程并没有完成,还有许多不可测的未知因素,正因为如此,他们纷纷写书,将自己的看法公布出来,预测未来变化的趋势。毫无疑问,章家敦的声音完全被封锁在大陆之外,这是当局不喜欢、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声音,与此相反,约翰·奈斯比特则成了座上宾,备受礼遇,被捧得神神乎乎,而这本书本来就是天朝授意他写的。马丁雅克 的书,凭这个书名也能得到他们的好感。内有权力依然在手的侥幸,外有约翰·奈斯比特这些的洋人吹鼓手,确乎足以让权力自我陶醉,让他们沉浸在“盛世”的感觉里不能自拔,“中国模式”不仅使他们可以继续掌权,甚至可以普照四方,通吃全球。在这种感觉当中,“违背人民的意志,最终只会是死路一条”之类话无疑是不中听的。“盛世”畏惧危言,“盛世”不需要危言。然而,在官方大吹特吹的“盛世”当中,在穷乡僻壤,在街头巷尾,在菜市场,我处处感受到的却是末世景象。     世风日下,正气荡存,腐败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官场之糜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些年来,似乎无坚不摧的体制不断地将一切正直、有良知的人边缘化,乃至排出这个体制,使这个体制看上去真的如铁板一块,如同无缝的鸡蛋,只是鸡蛋的里面一天天在腐烂。在这个人民只剩下自焚权利的时代,依赖体制为生、在体制内已得到好处或正得到好处、将得到好处的人,逐渐变成了一种极端冷酷无情的体制化杀手。他们的冷酷无情,与嗜血魔王斯大林、毛泽东们掌权时代不大一样,那个时代的冷酷往往是基于权力斗争的需要,基于那一套富有欺骗性的政治话语,那一套自以为可以改变人类命运的乌托邦蓝图,那些幻觉在相当长的时期也确曾欺骗了千千万万的人,其中包括许多像罗素、鲁迅、罗曼罗兰这些来自不同民族具有大智慧的知识分子。那些为斯大林、毛泽东充当打手和杀人工具的有许多也是受愚弄,受骗上当的,并不一定是丧失了基本人性的嗜血动物。相比之下,今天中国职业的体制化杀手则不过是一些赤裸裸的功名利禄之徒,他们的冷血、嗜血并不是为了权力斗争,更没有自己的政治追求,他们深知自己只是体制机器上一颗微不足道的螺丝钉,可有可无,但是这个体制为他提供了腐败的机会,可以给他带来物质上的享乐,借助这个体制他可以捞取巨大的不合法的利益。既然有这样的诱惑,明知自己所干的事是那么肮脏不义,明知在伤天害理,哪怕找不到一点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在所不顾。在诱人的利益面前,他们可以对弱者的呐喊、呻吟置之不理,乃至对弱者的自我牺牲也不为所动,丧失了最后一道人道、人性的底线,彻底沦为体制化的职业杀人,那个在唐福珍自焚之后在媒体上大放厥词的成都金牛区城管局局长钟昌林就是一个典型。     钟昌林在中国各地随处可见,是这个时代最具有普遍性的体制化杀手,唐福珍是他们逼死的,谢朝平、谭作人、刘贤斌们是他们抓的,最近发生在江西的自焚事件也是他们逼成的,表面上他们正在捍卫现存体制的利益,实际上他们也是这个体制的掘墓人。若没有他们长期以来的制造的种种血案、冤案,这个体制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遭到千百万国人的侧目而视。以追求利益最大化为主要诉求的地方政府,正是仰仗大批钟昌林式的工具与民争利,无往而不胜,钟昌林们敢于作恶、面对死人不仅无动于衷而且毫无歉意,根源于地方既得利益集团对他们的保护。地方政府的气焰为何如此嚣张?可以不顾天下滔滔舆论,为非作歹,一言以蔽之,今天已经是一个外重内轻的时代,朝廷的权威不足以号令地方,权力的重心日益失衡。     由于自身丧失了变革的动力,以实用主义为最高追求的朝廷变成了一个没有理念、没有路线的食利集团,缺乏政治的合法性(未经广泛认可的公开选举定期授权),更无道义的合法性,不再是代表人民的正义化身,在地方势力集团眼里也失去了任何光环,不再有任何神圣性,既无一言九鼎的权威,也不可能指望令出必行,更严重的是朝廷处处要仰赖地方势力的撑台,让这出你骗我、我骗你、大家骗来骗去的“盛世”大戏继续唱下去,必须迁就下面,许多时候必须屈从下面的意志。房地产市场也好、拆迁征地也好,朝廷出台了那么多禁令,很快都被地方消解,就是很好的证明。唐末藩镇割据、清末的督抚坐大,就是末世景象,今天只不过以另一种形式出现而已。一部中国史,每当王朝末世,一方面腐败盛行,在朝的显赫亲贵攫取了巨额社会财富,成为豪门,上上下下争起效仿,贪婪地追逐利益,一方面是外重内轻,令不出紫禁城,最终只能以王朝崩溃告终。今天的这幕大戏最终将怎样收场,无法逆料,但是这一天不会太远,时代的帷幕已在徐徐落下,尚未安排好移民后路的作恶者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前些天,一位对中国未来极为悲观的朋友闲聊时说,我们遭遇的是人类有史以来最狡猾、最残酷、最具有应变能力的政权,往好的方向演变的可能性一点也看不到,前景大不乐观。我也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但不大同意他的这个看法。我说,最狡猾恐怕谈不上,现在能爬上权力舞台去的充其量不过中人之资;残酷固然是残酷,但是比起毛泽东时代,已经没有那么残酷了,随着时间,就是想残酷也未必残酷得起来,毛时代杀人如麻,大张旗鼓,全民动员,有胆识、有担当的林昭、遇罗克仅仅因为思想言论就被残酷地枪杀,到华国锋时代还杀了王申酉、李九莲等人。与那样的残酷相比,今天只能算“次残酷”,就连抓人也是悄悄地干活,如同鬼子进村,见不得阳光,不仅媒体不敢报道,也巴不得将外部世界的声音遮蔽了;至于最具有应变能力,这些年来在统治技术上确有许多改正,比如干坏事不留文字,没有片纸存档,只打电话传达,比如不敢在《人民日报》、新闻联播批判他们讨厌的人,甚至连文件也不发,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这不能证明统治术的提高,只能证明权力的弱化,正当性的缺失,没有足够的底气振振有辞地去做坏事。如果真的具备强大的应变能力,就是在社会变革的呼声逐渐高涨,来自民众的火山待发的压力面前,有足够的勇气坐在对话的桌子上,和平开启一个对话时代,通过不流血的对话来完成制度转型,避免社会崩溃、天下攘攘不安、无法收拾,真正“从制度上解决权力过分集中又得不到制约的问题”,这是今天中国的中心问题,是一切问题背后的问题,或者叫元问题吧。只要这个问题一天得不到解决,这个时代就将继续糜烂下去,如同闻一多的《死水》一般: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仍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我们正处于前所未有的“盛世”,还是一个“死水”般的末世。不同处境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回答,答案却只有一个。我们千万不要忘掉闻一多另外还有一首诗《一句话》: 有一句话说出来就是祸, 有一句话能点着火。 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 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 说不定是着了魔, 突然晴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这是咱们的中国,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埋骨之土,不是任凭权贵豪门和贪官污吏永远宰割的中国。“咱们的中国”,乃是百年来我们一代代为之奋斗、闻一多曾为之流血、迄今仍在梦想中的新中国。                                                                   2010年9月18日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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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由到“目田”:每一个汉语都在沦陷

不知对敏感词语的屏蔽是不是所谓的中国特色,不过,因屏蔽技术严苛、僵化而闹出的笑话之多,中国若说排世界第二,想必没有哪个国家敢排第一(朝鲜人民表示观众情绪基本稳定)。最新鲜的笑话来自魔兽游戏。8月31日,《魔兽世界:巫妖王之怒》国服终于开通——另有台服、欧服、美服等早在2008年底便已开通,国服迟到了20个月之久。受尽煎熬的玩家发现莫名的苦难还在继续:游戏新增了许多屏蔽词,如“自由”、“性感”、“激情”、“诱惑”等(此前“文胸”、“沙僧”等词汇皆属屏蔽之列),如果玩家注册账户名中含有这些词语,即被要求强制改名。由此衍生了一个新名词:“目田”,用来代替被“砍了头”的自由。      当自由成为无头的孤魂野鬼      恐怕没几个词语,比自由被阉割、屏蔽更加意味深长。   我第一个博客,建在某网站,当该网站把“乳房”列为敏感词的时候,我选择了告别;转移阵地到另一网站,该网站先后将“维-权”、“宪-政”纳入剪刀手之下,我欲再逃,却发现以中国之大,竟无处不受敏感词过滤网的毒害。区别只在于,何处尤其酷烈,宁可错杀一千,决不错放一个,何处相对宽容,当然,这种宽容极具偶然性,更多取决于审查者的一己之德。而且,这一人的良知担当,无法撼动体制化之恶的一分一毫,愁容骑士恶战权力风车过后,荼毒依然荼毒,荒唐依然荒唐。最终,担当者被卷入极速而冷酷运转的威权机器,或者被同化为螺丝钉,或者粉身碎骨,沦为炮灰。   就我所见,你可以把一些“三俗”词汇设为敏感词,可以把一些反意识形态话语设为敏感词,可以把一些党国要人设为敏感词,可以把一些异议人士设为敏感词——对于后二者而言,你禁止人们批判(赞美)他,同时则禁止人们赞美(批判)他,你卡住了民众的喉咙,同时则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我从来没见过,自由被列为禁品,置于刀口,凡从刀下过,都得挨一遭,有时斩你项上首级,有时割你脐下三寸,于是乎,言必称自由的战士,或成无头的孤魂野鬼,或成被阉了小头而只剩下(冤)大头的太监。   由此可划出敏感词政治的三个历史阶段:先是生殖器官、低俗词汇连同某些伟人熠熠生辉的姓名,不分青红皂白,高低贵贱,一股脑被投入言论雷区的搅拌机。其次,随时势的恶化,风波的泛起,某些特定词汇被发配关押于言辞的囹圄,最可怕的是,本来仅该判三个月的拘役,却判三年有期徒刑,乃至无期,如“游-行”、“瓮-安”、“石-首”;再如“维-权”等,被判有罪,简直就是六月飞雪的千古奇冤,它们被迫扮演词语帝国的赵作海之角色,时刻准备把牢底坐穿。再次,便是“自由”的沦陷。   这毋宁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标志,一个无以自拔的悖论。我们追逐自由,筚路蓝缕,披荆斩棘,每搬动一块石头都要流三五斗鲜血,不曾想,才刚刚上路,作为目标的“自由”却成了敏感词,成了他人眼中的刺,尽管我们追逐的自由是一种权利,一种气质,被禁止的自由只是一个狭义的词汇。然而,在历史的转折点上,一个词语的重量,胜过一支军队、一座城池。假如自由从此失踪,我们焉知什么是liberty,什么是freedom;我们焉知《勇敢的心》里面华莱士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不是“共-产-党万岁”?      被禁止永远是一种没有授勋仪式的荣誉      自由被砍了头,“目田”风行天下。借用林毓生先生的话讲,这乃是对中国现实的创造性转化。记得以前有人写文章,质问“中国人失去创造力了吗”,现在,答案有了。不过这创造力始于压迫,而非始于自觉。   对付敏感词审查,国人妙招迭出。譬如用拼音以及拼音的第一个字母代替敏感词(如世博简称SB),用错别字代替敏感词,用繁体字代替敏感词,甚至改动版式,通用是简体横排,有一种软件,可以将内容自动改为简体竖排。所谓你有拐子马,我有麻扎刀;你有金兀术,我有岳元帅;你有狼牙棒,我还有天灵盖呢。见招拆招,以无招胜有招。   殊不见,网友曰:砍了“自由”的头,还有“目田”;抽出“目田”的骨头,还有“日日”;榨干“日日”的血,还有“口口”。纵然将“口口”烧成灰烬,自由依然在我们心中龙腾虎啸。而从言辞到行动,从心灵到现实,只有区区一把杀猪刀的距离。   “自由”向“目田”的成功转化,从最具喜剧效果的角度,给了屏蔽者最犀利的一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某些人会认定,屏蔽和审查是解决言论与思想问题的良方。你禁止一个词汇,却不能禁止它背后的精神激荡;你屏蔽你眼中的罪恶,却不能将罪恶从此世彻底祛除。说到底,这一剂药方的本性乃是自欺欺人,是一副狗皮膏药,糊在了近视眼上。   “目田”的诞生,是政治近视眼们最大的苦痛。他们本以为“目田”是一根针,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颗锋利的钉子;伸手去拔钉子,却被扎出了血,原来钉子身上还有毒刺——这是自由之刺。自由虽掉了脑袋,双足却深深扎根于这块土地。本该在胸中欢腾的鲜血,洒在了地上,化作春泥更护花。   自由被禁,恰恰折射出了敌视自由者心头的恐惧。   其实,任何一个词语被禁,都是它的荣耀。   邓丽君:“为什么会禁止我的歌曲?”   鲍勃·迪伦:“不管是什么原因,被禁止永远是一种没有授勋仪式的荣誉。”      每一个汉语都在沦陷      作为词汇的自由被屏蔽、砍头的同时,作为权利的自由同样遭到公权力的非法侵犯。作家谢朝平因自费出版记录三门峡移民史的《大迁徙》,被陕西渭南警方从北京家中抓走。罪名是涉嫌非法经营——与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一样,这是一个著名的口袋罪。问题是,口袋再大,大不过公理和正义,谢朝平一未参与经营,二未以牟利为目的,非法经营的口袋,装不了他的脑袋。   自由的沦陷绝不仅仅是一个词语的沦陷,它能否保住头颅,更多取决于谢朝平们的出版自由、人身自由能得到多大程度的捍卫。如果谢朝平们的自由比枯萎的稻草还要脆弱,如果谢朝平们的合法权利之建构,乃是用竹签代替钢筋的豆腐渣工程,那么,哪怕自由之头巍然耸立,哪怕自由被写入一个国家的最高法典,它终究是一纸空言,如断了线的风筝,被抽干了精血的行尸走肉;终究改变不了沦陷的命运。   数年前,网上曾流行同题作文: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今日,当自由沦为“目田”,正可重新命题:每一个汉语都在沦陷。   欢迎关注法天下新浪微博: http://t.sina.com.cn/fatianxia 转载或引用本网内容须注明“转自 雅典学园”字样,并标明本网网址 http://www.yadi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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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份】韩寒:游行的意义

很多墙内的朋友反映看不到这个文章,我人肉备份一下,请迅速再备份。 韩寒 :游行的意义 在9月18日这个敏感的时刻,我有的朋友开始研究要不要游行。当然,游的主体可以是反日保钓救船长。终于,在一个很多论坛里连“游行”两个字都打不出来的国家里,我们有行可以游了。那么,要不要参加这次命题一日游呢? 首先,我认为在现代中国社会中,分为三个阶级,那就是主子,奴才和狗,而我们往往一人饰两角,至于饰演哪两个角色,我想不会有人觉得他在演主子吧。前一阵子,主子需要奴才去附和和伺候,但是现如今,主子需要狗去吼两声,因为在狗的逻辑里,无论主子怎么对待它,只要有外人来犯,狗总是该看家护院的。 当弄明白了这个以后,回头想想就容易多了。但是,在这三个阶级以内,好在我还有选择做花花草草的权力。我的选择依据是,对于相关部门,小事和大事他们的区别就是抗议一次和抗议十一次,有特权有能力的地方尚未出力,除了把人家日本大使变成了应召男郎以外,我们相关部门情绪稳定,并不见什么实际决心,别说武力上,连经济上都不敢有所动作。他们韬光养晦,所以我也韬光养晦。毕竟,我等做狗也罢,但要做一条戏狗,情以何堪。 纵观事态发展,领导的内心似乎并不愤怒,领导只是觉得窝囊,那自然,我们也只能跟着觉得窝囊,你哪有上街去表达窝囊的,那岂不是更窝囊。领导没面子的时候,我们给他们长脸,但领导有面子的时候,我们被他们掌嘴。我被欺负,我不能游,你被欺负,你让我游,我又情以何堪。你也别说这种民族国土大事应该是我们一起被欺负了,就算政府不作为,你活的一塌糊涂,也应该挺身而出。我自然可以挺身而出,但我的第一主题就是要求政府去作为,第二主题才是控诉来犯者,因为领土问题从来都不是老百姓能解决的和该去解决的,尤其是在我国,老百姓自己都没有一寸土地,,所有的一切,都是问政府租的,所以,理论上,这事对我来说,就是我的房东在和别人就一块在地上的瓦而争执,这块瓦的确是风大的时候从房东的房顶上掉下来的,但房东也不敢去捡,因为可能要和隔壁人家打架。那我等租客在里面搅和什么呢。无土地者要去为他人争取土地,无尊严者要去为他人捍卫尊严,这样的人多少钱一斤?一斤多少个? 但毕竟,这样的游行安全,好玩,显得很酷,关键是游完以后还能正常工作学习,甚至还有助于未来发展,毕竟也算不容易,所以大学生和老百姓抱着尝鲜唱黑脸的角度去游一游无妨。到时候政府唱一个白脸,说不定能有所见效。况且现在去游行玩的人相比起以前游行玩的人也有着些许不同,以前是彻底的国政不分,被卖数钱,现如今很多青年终于能够将所谓爱国这件事情想的更明白,他们虽然依然愤怒,但开始反思自己为何每次都是那么窝囊和被动,回头也能更客观的看待国家和政府的关系,这也算是一个进步。对于任何国家来说,国家就是一个女人,执政者就是占有她的男人,有幸福美满的,有相处和睦的,有家庭暴力的,有关系紧张的,有离婚再嫁的,有不能改嫁的,但无论如何,你爱一个女人总不能连她的男人也一起爱了去。 最后,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如果今天能为唐福珍谢朝平而游行,那么明天我就一定会为钓鱼岛和奥运火炬而游行。但这又是一个悖论,往往你能够为唐福珍谢朝平游行的时候,你往往就不会有钓鱼岛奥运火炬之类的事,而且更不会有唐福珍谢朝平之类的事出现。一个对内不能和平游行的民族,他的对外任何游行是完全没有价值的,那只是一场集体舞。 【完】。 更多相关文章: 韩寒厦门演讲:中国为什么不是文化大国 2010-02-02 09:26:19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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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感谢东莞警察什么

    9月28日《南方都市报》报道,佛山市顺德北滘中学一教师(网名天涯药监师)因著《在东莞》并在天涯社区连载,于9月26日,被东莞警方以涉嫌传播淫秽物品罪跨地区作案,从佛山市顺德北滘中学带走,予以刑事拘留。(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db1fa00100m6aq.html )昨晚,该教师获释,并连夜在天涯社区发布公告——     谢谢大家,刚刚接到了很多媒体的采访,也知道了网友的支持,谢谢了。我现在已经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在东莞我没什么事,身体很健康。东莞的警察待我很好,我就当体验了一下生活。还有,大家不要骂他们了,东莞警察很辛苦,也很文明,我说的是真话,在被抓的那天,媒体和网络还没有发出声明时,东莞的警察对我就很和气,有一个厚街公安局的干警怕我钱少,还借给了500块钱。我认为,指责他们是不对的,今天几个警察又深夜送我回家,其中有一个警察已经连续工作了七天,这是真的,七天没有一天可以陪老婆,我见到的都是好警察。指责他们是不正确的。   唯一可以说的是,我希望文学的尺度能放宽一点。我和他们的矛盾也许就在这里。但他们绝对没有什么错,当然,我也没错,警察需要面对疑惑就调查审问,恪守规矩。作家需要自由思考,大胆创新。各司其职而已。只不过希望以后能够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毕竟要求一个尽职的警察同时是一个优秀的文学鉴定者,这太难的。要求一个文学工作者对一个优秀的警察讲清楚小说是虚构的,什么是艺术真实,也不容易。   还是,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愿意再纠缠。最后说一句,真心话,绝不是屈服于什么压力的话,至少在这次我被捕的过程中,警方很文明,很和善,包括媒体干涉前。而且他们确实很辛苦。现在的东莞也被治理得很安全。   对在这次事情中,帮过我的警察,尤其是厚街公安局的警察,尤其是借给我钱的警察,表示谢意。   我以后还会写作,可能对有争议的内容会思考多点。   最后谢谢网友,谢谢南方都市报等媒体,谢谢天涯,谢谢我的粉丝,谢谢我坚强的老婆。   谢谢上帝,我又能见到我女儿了。太累了,睡了。过几天我可能会上来,但不要攻击东莞政府和警察。他们是执行职责而已。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culture/1/370202.shtml ——————      很好!祝贺天涯药监师重回天涯!祝贺又一位作家离开看守所,回家过节!      表扬一下广东警方:他们急民众所急,想民众所想,即时纠错,在全国人民的呼吁声中,很快就将天涯药监师释放了;不像渭南的警察,硬关谢朝平近一个月,还硬着头皮提请检察机关批捕!先进发达地区与落后地区,差异或许就在这里!     天涯药监师感谢了东莞的警察,为他们的文明执法,人性执法。我看还应该感谢警察同志,对一个老师、作家,他们将其抓去短短时间,就让其受到了很好的教育,懂得了“对有争议内容会多思考点”的“道理”。    一本书,一篇文章,未经鉴定,是不能断定其是否属于淫秽物品,或是否存在其他违禁情形,以及是否应该治罪的。如果我们认为目前的作家都是需要接受“教育”的,不妨学习东莞警方的先进经验,先将作家抓进来,以什么事实和理由都不重要,毕竟总是能够让他们今后写作“多思考多点”的。     挺好的,不只是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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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警方刑拘网络小说作家惹众怒

广东省东莞警方近日以“涉嫌传播淫秽物品罪”,跨界将佛山顺德的一位网络小说作家拘捕调查,引发广泛关注。目前,广东省有关当局已经禁止媒体再报导此事。 描写东莞桑拿行业的网络小说《在东莞》的作者、广东佛山顺德中学语文教师袁磊,9月26日被东莞市厚街公安分局三屯派出所的便衣警察刑事拘留,罪名是“涉嫌传播淫秽物品”。此事经南方日报披露后,引起网民广泛反响。 袁磊9月30号凌晨3点多在天涯论坛发表公告,称30号深夜被东莞警方送回家中,并感谢网友和媒体。 *属于文学作品还是淫秽物品?* 1981年生于湖南益阳,毕业于湖南科技大学中文系的袁磊从2009年6月起,写作网络小说《80后─睡在东莞》,历时近4个月,后更名为《在东莞》,39万字,以笔名“天涯蓝药师”发表于天涯杂谈,后转到天涯论坛的文学版块“舞文弄墨”连载。 这部网络小说累计点击率超过200万,留言回复达1万余条。在序言中,作者介绍小说主题是“以80后爱情、东莞桑拿、黄道生活为背景,幽默青春真实,写出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世界”。 据报道,同在顺德北滘中学作教师的袁磊的妻子阮海梅表示,《在东莞》描写了东莞桑拿行业,是一个现实批判性质的小说,不涉及色情。而天涯网“舞文弄墨”的首席版主表示,这部小说描写“东莞的城市生活,有揭秘桑拿行业和夜生活内幕的性质”,是文学作品,不是黄色小说。如果是黄色小说,早就删除了。 记者星期五拨打袁磊的妻子阮海梅的手机,但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来电转入短信留言。 报导说,东莞警方表示,这篇小说传播影响较大,有损东莞形象,已经达到追究刑责的程度。记者星期五打电话给东莞市厚街公安分局三屯派出所,询问警方释放袁磊是否有条件以及如何定性小说,接电话的警官称,事情还在调查中,他不便电话中评论:“这个事情我不方便跟你在电话中讲,这个事情正在调查之中,我也不方便给你讲那么多。” 记者联系广东省公安厅,值班人员以十一假期无人上班为由,要求记者8号以后再联系。 *警方践踏言论自由* 担任被陕西渭南警方进京抓捕的《大迁徙》一书作者谢朝平律师的北京问天律师事务所律师周泽向美国之音表示,东莞警方以“涉嫌传播淫秽物品”来对待一部文学作品,是令人无法接受的。 他说:“我也是关注这样一个事件。我自己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呢,我认为他们(东莞警方)这个行为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就说以传播淫秽物品来对他进行追诉也是不能成立的。” 现居广州的原美国大西洋理事会资深研究员、作家、博客作者杨恒均对美国之音表示,网络小说《在东莞》所描写的内容可能是触动了东莞警方的利益。 他说:“简直是太过份了,这位作者写这本小说已经写了很久了,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网站也给它删了,公安也会说该停止了。我是觉得,写这种夜总会触动了当地地方公安的利益。” 广东佛山的网络作家陈启棠对记者表示,东莞警方的做法就是要封口,是挑战应当受宪法保护的言论自由。 他说:“我觉得是它当地政府太敏感了,也是对中国法制那个言论自由公开的挑战。中国有4亿网民,每个人都可能在网上写点什么,说点什么。比如说,就像‘福建三网友’一样,就是写篇网文,发个视频,发到网上去,就给她们全部抓进去判刑。就是想封口,哪里还有言论自由可言。” 据记者了解,广东有关部门已经下令不允许再继续报导东莞警方拘捕网络小说作家袁磊的事情,写出的报导稿件也不允许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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