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

自由亚洲 | 香港支联会敦促中国当局 释放良心犯中秋与家人团聚(图)

中国大陆的国庆节和中秋节临近,在北京的访民面临又一次大规模搜捕和驱逐。在香港,支联会周五前往港府总部,敦促中国当局释放良心犯回家过中秋节,并委托特首向中国大陆的良心犯转送月饼。港支联还表示,将在周末举行「中秋民主灯火行动」。 图片:支联会成员在香港政府总部外敦促中国当局释放良心犯。(支联会提供) 本周日是中国传统团圆日中秋节,在异地的人都会在这天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而在中国大陆有许多访民和异见人士,因为受到打压,无法与家人团聚。 维权网周四消息说北京访民集中的吕村和红房子遭到了警方的搜捕。 此次,当局出动了两辆交通车,被抓走的访民达到数百人之多,许多外地到北京上访的人,面临着经济拮据的困境,他们有的露宿街头,有的在北京靠拾荒为生,逢年过节也都无法与亲人团聚。 外界呼吁释放良心犯回家过中秋 今年来当局抓捕了大批的维权及异议人士,他们其中不少人因为对当局的施政提出批评而遭到打压报复。 北京社会活动家胡佳自去年出狱之后,行动便一直受到限制。中秋前夕,当局人员询问胡佳中秋及国庆长假期间的安排。 胡佳向本台表示:“昨天警方去了我父母家,他们问我中秋和十一长假其间会不会到那里去。我爸妈说我来不了,因为我本身都无法走出我在通州的家门。如果我们中秋节能够又一次团聚的话,那除非是我爸妈他们两位75岁的老人自己做公交车过来和我过中秋。过去的几个中秋很多时候我是在监狱中度过的,马上又要迎来一个中秋,但是妻子和孩子为了避开当前警方的这样一种压抑而且有风险的气氛,去香港求学了。我这里也长期出不了家门。我觉得中秋的意味变得非常非常的难言。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这个体制在给你制造不团圆,给你制造这种被迫的分别和天各一方。每逢佳节必思亲,我真的是挺难受的。只要我现在跨出家门,外面的场景就告诉你,不仅仅是中秋,每一天都是让你感觉到孤立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感觉到你在和国家体制抗争过程中,他们对你显示的非法权利和肆意妄为的能力。 ” 在香港长期关注大陆民主及异议人士的支联会,周五下午1点前往政府总部送月饼。他们要求当局释放被拘押的良心犯,让他们回家过中秋,并委托特首梁振英转交月饼给刘晓波、刘贤斌、师涛、高智晟、陈西、陈卫、朱虞夫、谭作人,以及因追究湖南民运人士李旺阳死因而遭到打压报复的朱承志、肖勇和尹正安等人。 在网络上不断声援呼吁释放民主和维权人士的维权人士屠夫告诉本台记者,因为被当局限制行动自由,让他无法到当地为这些被打压人士的家人献上祝福。 “现在对我来说有很多地方不能去,比如北京,比如一些发生事件的地方。很多异议人士都不能在中秋和家人团聚,像北京的很多朋友连家门都出不了,这已经没有什么过节的意义了,更没有节日的欢乐和感受了。我觉得这是很可悲的,因为在自己的国家中连自由都没有,和家人团聚的机会都没有。” 支联会将在这个周末于香港闹市区举行中秋民主灯火行动,届时现场将会播放民运录像,也会举行猜灯谜的活动并希望现场人士签明信片慰问在狱中的维权及异议人士。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心语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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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权网 | 人权捍卫者陈卫狱中近况(图)

2011年陈卫被羁押在遂宁市看守所 (维权网信息员王冬见报道) 7 月中旬,四川人权捍卫者陈卫的妻子与女儿前往南充市嘉陵监狱与陈卫相见,每月一次短短的探视,虽然隔着冰冷的玻璃,但仍阻不断绵绵的亲情和爱。 据了解,陈卫已转到监狱的伤残组服刑,这样可以有些空余的时间读书、思考和锻炼身体。陈卫感谢朋友们的关注,表示身体还好,请大家放心。 在会见中,也许女儿还无法适应父女间这样的相见,又不能享受父亲的爱抚,在电话中,女儿听不清父亲的讲话,茫然中流露出无措和生疏。而陈卫见到日日思念的妻女,自然是非常高兴。但言词之间,不免担忧妻子的操劳、忧虑女儿在缺少父爱中的成长。 据王晓燕介绍,陈卫的父亲在过生日时,母亲见到儿媳和孙女,拉着两人的手不由得眼泪汪汪。在母亲的一生中,这已经是儿子第三次因言入狱。 9 年漫长的刑期,生生地将母子、夫妻、父女的爱隔离。 王晓燕目前独自经营一家小小的茶馆,虽然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可收入甚微,但她却不敢懈怠了对女儿的抚育。 在 2011 年那个寒冷的早春,陈卫从家中被警方传唤, 2 月 21 日 ,被遂宁市公安局以涉嫌 “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 ” 罪刑事拘留,并遭到抄家, 3 月 28 日 ,遂宁市检察院批准将人权捍卫者陈卫逮捕,关押在遂宁市看守所。在被羁押 10 个月后,遂宁市法院以 “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 当庭判处陈卫有期徒刑 9 年,剥夺政治权利 2 年。 在法庭上,陈卫被剥夺了最后自我陈述的权利。陈卫在被强行带离法庭时,高喊:我无罪!民主宪政必胜!专制必亡!陈卫在书面的最后陈述中,以一篇《沙漠的童话》明志: “当绿杨成林,草场成片,沙漠不再是狂风恣行的游乐园,而是孕育希望的发祥地”。 2012 年 2 月 14 日 ,人权捍卫者陈卫被送往四川省南充市嘉陵监狱服刑。 多年来,陈卫致力于协调川渝、西南人权活动,组织、参与对入狱维权人士和家属的救援。作为维权网的信息员,报道揭露各种侵权事件,营救被关 “ 黑监狱 ” 的维权人士,全身心地投入公民维权理论研究和实践,为促进中国人权改善、推进中国民主转型奋不顾身,不惜第三次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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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曝光李旺阳事件,维权人士朱承志被逮捕

湖南维权人士朱承志在被警方关押近两个月后,当局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将其正式逮捕。在今年6月邵阳民主人士李旺阳莫名死亡后,朱承志向外界公开了李旺阳死亡照片和视频。 (德国之声中文网) 近日,湖南维权人士朱承志的家人收到湖南邵阳公安局发出的对朱承志正式批捕通知,指朱承志涉嫌”颠覆国家政权”,逮捕通知书的日期是7月25日,距离警方将其拘留的6月8日已近两个月的时间,目前朱承志被羁押在邵阳市看守所。 朱承志在李旺阳生前多次探望 今年的6月6日,邵阳民主人士、工运领袖李旺阳,出狱不久后接受香港媒体访问揭当局暴行,随后离奇”吊颈身亡”。朱承志在李旺阳去世的第一时间赶至现场并发出李旺阳死亡图片和现场视频,李旺阳死因引起公众的质疑并在香港引发抗议行动。 6月8日,因为朱承志不肯签署邵阳警方要求其”不关注李旺阳事件保证书”,警方遂对朱承志处以行政拘留10天,拘留期满后再以”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为由将其继续羁押。期间未向家属出示法律手续。 现年62岁的朱承志为湖南邵阳维权人士,近年活跃在中国公民行动一线,曾参与福州三网友案、北京倪玉兰案、王荔蕻案等的围观行动。 朱承志曾参与围观“福建三网友案” “显示当局虚弱和荒唐” 据悉,朱承志夫人曾秋莲今日获准与丈夫见面,警方告知她下周将提审朱承志,视朱承志态度是否转变再行处理,并威胁他们不要聘请律师。朱承志本人担忧当局不会允许其与律师见面。曾秋莲表示会先同律师沟通。福建律师林洪楠主动提出为朱承志进行法律代理。 北京知名维权人士,曾在”茉莉花”行动后被判刑9个月的王荔蕻向德国之声表示,当一个国家动辄对一个关注公共事务的公民冠以”颠覆国家政权”之名时,显示出执政当局的虚弱与荒唐:”这是一个荒唐和可笑的罪名,朱承志作为李旺阳的朋友,关注这件事情,作为一个公民来讲,关注社会,我们身边发生的事情和要真相,也是正常公民行为,这完全没有错误,这是给他定的莫须有的罪名,从技术层面来看,邵阳警方给他安这个罪名也太愚蠢”。 “官方不断打压知情者,到底在掩盖什么?” 网友指这是当局对李旺阳事件知情者的打压和报复,另一位关注李旺阳事件湖南维权人士肖勇,已于7月20日被邵阳警方判处劳教一年半。官方早前对外宣布李旺阳为自杀,但未并平息公众质疑。王荔蕻也认为当局对朱承志的打压,让本以渐渐平息的李旺阳事件再起质疑声潮:”他们一直在说李旺阳是自杀的,你既然说是自杀,为什么把拍了一小段视频的老朱搞成煽颠?是什么意思?” 王荔蕻 近年,四川刘贤斌、陈卫、贵州陈西、杭州朱虞夫等维权民主人士先后被冠以”煽颠”罪名,王荔蕻认为当局用这个”口袋罪”,对清醒、独立有抗争意识的公民进行打压,以维持诸多谎言:”从他们角度来讲,我们都属于不安分分子,但人对自由的向往是无法打压的。他们抓了那么多人了,我们不会因胆怯而停止对社会进步的推动。” 作者:吴雨 责编:叶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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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搜索 “九个总统”

陈陈陈英海:九个总统莫非也阉了?//@公民列宁:莫非,也淹了!◆◆@宁稼雨:老大、大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你们九人好意思吗?没一个人出来表示一下?转发(218)|评论(48)今天09:53 来自新浪微博转发| 收藏| 评论今天10:15 来自HTC微客 曹国星:转给九个集体总统◆◆@远方黑衣人:这里也水灾了。她没去北戴河开会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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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权网 | 陈云飞:四川遂宁草木皆兵审理陈卫案后记

2011年3月25日,遂宁政法委煞费苦心地对一位曾是中国人民大学的高材生,一位参加89民主运动的爱国学生,一位有良心的知识分子——刘贤斌,进行了白色恐怖、滑稽天下的审判。遂宁执法部门不仅对代理律师莫少平设置重重障碍使其不得出庭,连刘贤斌本人的辩护权也野蛮地剥夺了。最露骨的是,法庭审理时迫不及待地对刘贤斌当庭宣判10年,对去欲参加旁听的三“血拆”访民彭天惠、阚思芸、李仁玉也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刑拘一个月,监视居住半年,真可谓野蛮、霸道、专横。 如果统治者把对公平、正义、良知追求者的审判当作惩罚,而我却把它看成是人民对良心犯的奖励,我也乐意接受这样的嘉奖。这样,无论你把审判陈卫法院现场,搞得是昏天黑地,或恐怖森森,我都欢天喜地地到遂宁来领奖。 2011年 12月22日,成都郊区霜冻特别的大,我早早地骑上电瓶车到火车北站,买上12:35到遂宁的票,直奔遂宁。 14:30左右,快到遂宁前,我关掉手机。曾经无数次成都警方在我开机情况下让我轻易变成其囊中物。这次我吸取了教训。到遂宁下了火车,直接到了永兴镇的遂宁看守所。原想在看守所见见律师及陈卫家属。 果不其然,在看守所我正准备给陈卫存点钱,以便他买些御寒的衣物时,看见郑健伟和另一律师在接待室等待会见陈卫。于是我们彼此问候。在我办完存钱登记手续后,郑律师对我指了指看守所外的面包车,说家属在车上。按郑律师提示,我刚上车与陈卫家属打完招呼,一国保来传唤王晓燕(陈卫先生妻子),说国保张大队长找她谈话。王晓燕女士从容下车,跟着国保径直走向张大队所在警车。陈兵(陈卫先生弟弟)也跟了上去。在车上,我想国保会是跟踪而来? 大约半小时后,律师、家属相继回到车上。大家交换完信息后就直接回城。 进城到法院附近,我让陈兵停车,我准备下车找地方住下。陈兵再三要我住他家,我坚决推辞了。我想,要是在他家被抓,我又不是成了连累他家的罪魁祸首了吗?!由于四川一波又一波的恐怖打压,已经惹人四处放风,说与我要好、有共同饭醉事实的如谭作人、刘贤斌、陈卫等都被抓,而我却还在外面跑,是否我是在配合警方“钓鱼”执法? 下得车,因担心被抓,我不敢进旅馆,只得四处游荡。时不时担心地往后看,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踪。天公也不做美,下起小雨。加上当天冬至,特别地冷,冻得我直打寒颤。 下雨天,黑得早,我于是进到网吧。在换了两个网吧后,已是22:30 ,于是我找个网吧角落的沙发,准备休息到天亮。由于天冷,又担心警察查证,加之网吧精神旺盛的小青年打游戏的尖叫声,我被折腾到早晨5点后才迷迷糊糊睡着。 7:00过,寒冷和雨打窗户遮荫棚发出的时断时续"啪、啪"声将我惊醒,我赶紧从沙发上起“床”,挂上包,出门找个面馆三下五除二,就赶18路车直奔遂宁中级法院。 离法院将近两个站,警察将前行的公交车拦下,警告行人:前面戒严,车绕行。乘客一听就炸锅,七嘴八舌。警察铁血般面孔横在公交车前,公交司机只得将停下的车门打开。乘客无可奈何地下车,朝自己要去的方向奔去。 我也下车。天还下着小雨。我尽管一肚子火,但不敢声张,只能徒步向法院方向走,中途因误解戒严标识,走错一段路,耽误15分钟。 不到九点,走到离法院将近500米,远远望见离法院大门300米处,警方设了第二道防线,警员在盘查去往法院的行人。恐怖与夹着寒风的小雨同时袭来,我深呼吸了口气,壮了壮胆走向第二道防线。 刚接近,三四个警察围过来,还有便衣,吆喝道:“干什么的?” “我要穿过这段路,去那山下的单位应聘。” “不行,得绕过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你们可以派人跟着我过去啊!” “废什么话?!把身份证拿出来。” 看样子,从这口子要想进去或接近法院很难。能否有别的入口呢?我想试试。由于有警员叫嚷要拿身份证检查,我只好软下来(看来,坏事做多了,我自己也心虚。哈哈),抱怨道:“不让过就不让过嘛!”说着,我假装一边向警察打听绕行的路线,一边退出他们包围圈。 沿着法院正门第二道围墙从北向南走,几乎是围墙中间,我发现开了一个口,也没警戒线,我想应该可以走。我探头看了看,发现沿着这入口走一条土路可以接近法院,也可绕过法院西边的警戒去后门。当时天下着雨,路很滑,我正缓慢前行,忽然发现后面跟了一中年女性,从外表看,她应该是法院工作人员,走这里进去上班。我故意停下来,向她询问通往法院背后单位的路。回答我后,她见小泥路下雨天确实难走,就掉头择别的路去了。 我走到村子,与村民攀谈起来。 我问:“今天法院怎么的了?到处恐怖森森。我老远从成都来立案,法院也推说要11点后或下午。” “不清楚,可能快过年了,是杀头的大案吧?!”一老太答道。 “以前有这么隆重、恐怖没有?” “从没有这样。对了,今年还有一次也吓人。” “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是上半年。” “是不是3月25日?” 老太想了想,说:“记不清,3月是肯定的。”一中年男子马上说:“对,对,对。就是3月25日”。“我刚去法院门口玩,平时认得我的保安也叫我不要过去。”中年男子接着说道。 聊了一会,我向他们借斗笠或草帽之类的,我说下雨到法院看看等等。找了两家都说没有这些。我转到第三家,希望能借把锄头到法院门口菜园除草,近距离看看陈卫,然而这家也没有。女主人指了指一张烂油布,道:“你披在头上去,可以防淋湿。” 于是,我就打扮成农夫,慢慢靠近法院。因没斗笠或草帽打扮不成功,只得50米外一边捡费弃的萝卜叶子,一边观察戒备森严、草木皆兵的法警们的囧样。遗憾,近距离不敢太肇事拍照。倒腾十几分钟,雨又大,寒风袭人,我捡了一大抱菜叶子回到村子。农妇说,这都是我们不要的。我叫她给我拍个照,证明我来这劳动过,她说她不会用,婉拒了。我不清楚是她抱着孩子不方便或恐怖警惕或真不会,我只得自拍。 拍完照,由于庭审结束还早,我就跟她们拉起家常。从她们口中得知,法院外这几十亩地,大概法院用来做休闲绿化广场。有十几户没签搬迁协议,故工程被拖下来。 “你们为何不签呢?” “我们怎签嘛?赔我们700多一平方,再要我们买他们2000多一平方的房。而且我们2000年后修建房还不赔。”“我们人平均只有3分多地,现每人每月给80元生活费。老人的社保医保都要我们自己掏钱买。你说我们会签?”她们继续说道。 “他们会强拆哦!怕吗?” “怕啊!那有什么办法?!等死!” “我们喜欢看官员们英勇无畏地强拆百姓房子。到时强拆,请通知我们一声吧。”我给了他们我电话的号码。 闲聊一会,有位脚摔伤正处健康恢复期的女士提出,出去转转,活动活动。我也正好陪他们去法院大门外溜溜。这样我和她丈夫用残疾车推着她到法院外活动溜达。在大门口,我见法院内外都似乎很平静,认识的保安情绪很稳定地给受伤女士打招呼说:“腿不好,下雨天就不要出来走嘛。” 当我们转到法院西北角,还受到警察盘问。他们是本地人,说出来溜溜,拿点东西。警察见应对没破绽,就没多疑。两农民沉着应对,还有一理由——他们根本没象有的警察那样认为我是坏分子。 走着走着,我见他们继续要往西北路口去。我赶紧劝,雨很大,衣服都湿了,回吧。这样,我们打道回转。其实,我担心去那路口警力猛,先前有警察在那里盘问过我,再去碰到时,要露馅。大家可能没忘,刘贤斌开庭时,三位成都访民准备参加旁听被抓起了刑拘一月,取保候审一年。罪名也是“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回到村子,我们又走一农家闲聊一会。远远看法院内外没任何动静,估计审判还得等一会才结束。我于是小心从法院南边走出第二道防线,来到外围,一方面看外面的反应,另一方面看能不能碰上一熟人。这沉寂等待让人窒息。 从南边,我走到西面,再到西北角重点入口检查点对面,没见到任何动静。有几次远远望见的人,我希望是自己认识的,但走近一看,素昧平生。实在憋不住,我拿出电话开机,给黄晓敏打起电话来,几次通了没人接(后来知道他九点就进局子了,电话在警方手里呢)。 太无聊,见到处是警车,心想何不数数,庭审下来我再找遂宁市公安局理论去:你们凭什么要这么浪费纳税人的钱?谁给你这权力? 于是,从西北角开始数,到西南角,再到南边,再沿东南外围走到东北角处。数到这里,一共有40辆警务车在法院的第二道防线警戒。我正准备从第三道警戒线的东北角往西北角数去,从一警车拱出一警察,吆喝道:干什么?(当年日本人吆喝的是“什么的干活?”) “去那单位找人应聘。”我手指了指旁边的学校大楼,谎称道。 “不行。把身份证拿出来接受检查。” “怎么大街上随便拦人检查身份证?”我心里还嘀咕,是不是没事干了找百姓娱乐。 在我从包里翻身份证当会,警察又吆喝道:“包里装什么东西?一起检查。” 当我拿出身份证,正要递给他检查,他突然伸手要夺我包检查,我问道:“你检查可以啊,你的证件呢?”他摸了摸包,没有。走向警车,拿了他警员证给我看,我记得了他叫“杜尧”。我递给他身份证,索性把包也都给他。 他看了看身份证,很兴奋,马上打了一通电话。他也在我包里搜出三份“训诫书”,并拿着问:“就这三份传单?” “这不是传单,是‘训诫书’”。 “训诫书?我们有的,你也有?!” “对,就是根据你们那来的。你们那是公仆训主人,我这是主人训公仆。” “给谁的?” “给伪公仆的。周永康、孟建柱、姜大明等都邮递过。要不这三份带给你领导?” 我们正欢快地对着话,几辆车扑过来停在我面前,一群人走出车围住我。 他们拍照,录像。我见此也兴奋起来,心想可能会在电视或国际上露脸了,我得配合打造,于是摆了两种我觉得满意的“pos”让他们拍,一个是举着“训诫书”,一是高举写有“为人民服务”的背包,两张我都一脚前一脚后,右手“V”字造型,口中念叨“茄子”,面部乐滋滋的,俯身向拍摄者。拍完我虚荣心没满足似的,问道:“满意不?我还可摆几个‘pos’。”拍摄者满意地说:可以了,可以了。 正说着,杜警员将我身份证递给了领导模样的女便衣,她看了看,杜警员还想说什么被她阻止了,感觉是说陈犯我早清楚了,不用你介绍了。她走到我面前,说:“其实,陈卫还是我校友呢?” “同窗好友?” “不是。” “小师妹?” 她没回答,而是问起了我和陈卫的关系。我告诉她,在北京,我们是老乡,还是20多年前89的同案犯,现在是朋友。我还告诉她,遂宁会以“刘贤斌、陈卫”为骄傲的! 有一录像的便衣问:“你来遂宁干什么呢?” 我看没什么隐瞒的了,答:“一方面想旁听陈卫案,看他究竟犯了何罪?怎么犯的罪?好引以为戒。普法教育嘛。另一方面我来预约郑健伟律师,一旦我被象你们今天这样无故被抓了,好让他为我辩护。” 正说着,又一黑色轿车停了过来,下来几人中,我迅速认出了遂宁国保大队的张队长。我乐呵呵地招呼道:“张大队,你看你们对我太隆重了,太热情了,别搞特殊嘛。” 张大队很严肃地从女便衣手中接过我身份证,说:“你认识我?” “你忘了?昨天在看守所门前,你还找陈卫爱人王晓艳谈心呢。” “你当时在?” 旁边警察说,好家伙,你们(可能指国保)搞跟踪,反被跟踪都不知道。 接下来,他又问:“昨天你到的,晚上你住哪里?” “不敢住宾馆,要不早给你们逮起来了。又不敢住朋友家,你们那么残酷无情,还不受牵连。只有找地方凑合一晚,住一同情我的‘摩的’人家(此处撒一谎)”。后来从黄晓敏等口中得知,警方真的晚上到旅馆查房,他是得到线报才躲过。 闲着谈着,可能他们在等指示。与警察们东一句西一句,不知怎的,我夸起遂宁的环境不错,特别是这一片新政府行政区,依山伴水。有警察说:“我们这里好,欢迎你来投资啊。” 我听这,马上对张大队大声说:“张大队,真的欢迎我吗?我农场正在找地搬迁。”旁边一些国保一听我来遂宁发展,哗地笑开了。 “笑什么笑,这里的法院也好,看守所我也熟习。贤斌、陈卫他们都进去了,我乐意配合你们打造。”我也笑嘻嘻地说道。 刚说完,可能指示到了。他们叫我上一辆黑色轿车,两国保带我到船山公安分局慈音派出所。 一到派出所,国保就把我交给黄姓所领导,再交由俩二排带到安检室。进屋,俩二排围上来就要搜我身。我大呼:“干什么呢?非法搜身吗?” “我们做安检。” “我犯什么罪了?或有何犯罪嫌疑?再说,你们协警有什么权力搜身?”一边吼黄所长,一边奔向大厅。在大厅张贴栏前,黄所长拽住我说,你看他们是警察。 “他们警察号前的xt什么意思?” “我说是就是嘛!”他强硬地回答道,随后四五人又把我强制带回安检室。 他们凶相毕露,强制对我搜身。我只得弱弱地吼:“你们非法搜身!你们侵犯人权!”有警察听我吼“侵犯人权”,嗤地就笑出声。大概他在想:狗屁人权!中央首长指示我们搞温饱呢。不让你饿饭要你命就是皇恩浩荡了。 夺过我的包,搜完身,他们就开始问询笔录。刚开始,问读书经历及工作经历,我懒得回答球的,这些成都国保清清楚楚。当问到我受何处罚时,我似乎才进入角色,于是津津有味如数家珍地讲,除了讲监狱、拘留所的待遇后,最后我还问,我被关黑监狱的次数更多,这需要说不呢?!问询警察赶紧说:不需要!不需要! 警察看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就叫签字画押。本打算签上“周永康法盲。以上笔录属实 陈xx”,但考虑初来乍到,为配合今后我来遂宁发展警方的打造,我拿出诚意,经反复几次修改后我签上“以上笔录属实 陈xx”。 大约一点过,听派出所对讲机传出:今天任务圆满胜利完成,xxx代梁局长问候大家。全市执行警戒的干警收队(大意)。我“嗤”地一下笑出声,心想:你们还圆满完成?要是知道我已混到第一道警戒线的法院大门口溜达,或我是恐怖分子,结果又是如何? 都快下午一点半,问询我的警员吃着送来16元的盒饭。我发现我也饿了,于是我要求吃饭。他说等一会有人送来。趁等这功夫,我观察了警员的盒饭质量,最多值6元的收取16元,我对警员道:周永康这么喂你们,你们早晚要成皮包骨头。到时你们逮我,我一溜烟你们看不见。警员无可奈何,沉默不语。 又等了半小时,在我多次要求下,警员叫人从我包里收到的钱中拿出4元买了碗素面(当然吃素是我要求的)给我吃。同时他们也帮所内另一“犯罪”嫌疑人花6元买了碗荤面。后来知道这人其实是黄晓敏同学。维稳对象生活都得不到保证,突显维稳经费不足? 4点左右,有几个警察叫我带上我的东西,把我押上警车。上车,我一看,嘿嘿,黄晓敏也在。我们问是不是送我们去看守所?没有人回答我们。我和黄晓敏l一路交谈。 他说:我早听你的声音。 我答道:嘿嘿,你咋不喊我? •••••• 到火车站,警察们迫切地要我们买高价公车票和违规夹塞买火车票,我们才知道,他们是想尽快将我们驱逐出遂宁。 据知情警察透露,审陈卫遂宁警方动用了120多辆警车,上千名警察。而同年审刘贤斌,遂宁警方用出的阵式远远超过此规模。 为什么一个陈卫,一个刘贤斌,他们不就是写了几篇稿,批评了政府,说出了自己的思想?不就是多关注了一些弱势群体?不就是见证了官方次次地以各种方式粗暴践踏人权,并向国际社会披露了这些记录?不就是他们有良知,有公平正义的信念?仅仅而已,遂宁政法委就要如此大动干戈,如此的害怕,如此地制造恐惧,如此地糟蹋纳税人的血汗?只能有一种解释:遂宁警方是在昭告天下,现在的政府太脆弱了,就象癌症病人晚期。而这样的秘密应当是最机密最核心的秘密了,是国家级秘密。那这是不是算泄漏国家机密? 如国家、政府不脆弱,没癌症病人晚期症状,本身就强大,而遂宁警方行动的昭告天下,是不是在诋毁大陆中国党和政府呢? 遂宁政法委及遂宁政府你该给全世界人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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