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死亡

晨曦:于建嵘微博救人记

这是发生在网络,极具新闻价值但媒体尚未披露的新闻。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教授于建嵘,是一个常年游走在书斋与田野之间的学者,由于专业研究多与社会现实相联系,坚守底层立场,关注百姓困苦,因而被誉为草根学者,不仅成为在全国有影响的公共知识分子,也成为许多底层百姓的朋友。近年来,全国各地给他寄去的上访信、直接登门求助的人不计其数。于建嵘“火”了,他建立不到一年的微博也成为许多人关注的地方。下面记叙的事情,就来自于微博。   8月10日晚,网民“都市新流民”向于建嵘发去一条求助微博,说:“于先生,您曾关注过的山东滕州市东郭镇田庄村民田成礼和范怀荣七旬夫妻,今日凌晨2点多两人在北京南站附近,被50多名不明身份之人强行绑架走,目前音信全无,下落不明。恳请您再次予以关注此事!”   原来,三天前,也就是8月7日,于建嵘确实接待过来自山东省滕州市东郭镇的田成礼老两口,随行的还有一名男孩。于建嵘在当日微博上这样记载:“这个才九岁的孩子来自山东省滕州市东郭镇田家村,三年前他的父亲因反强迁自焚后,他爷爷和奶奶带着他上访,被关押多日,他姑姑又因上访非正常死亡……”   “都市新流民”的帖子唤起于建嵘教授的记忆,于是他在当晚通过微博做出回应:“强烈要求滕州市信访局和有关领导不得有任何伤害老人行为。”半小时后,于建嵘又先后发出两条微博,一条是:“山东滕州市官员,你们不能丧尽天良!田成礼和范怀荣这对已七十岁的夫妻,儿子为反强拆自焚,女儿上访非正常死亡,老夫妻上访数年被多次非法关押,六岁的孙子也因此被关黑监狱。我多次为他们呼吁,你们的信访局长被迫亲自来向我承诺再不打击迫害他们。可就是今天,你们为何动用几十人将他们和小孙子绑架?”另一条讲述了老人找他反映问题的经过:“这对七十岁的老人和他们的孙子,三天前又到了我家里。老人问我现在如何办,说一切听我的。我真的没有办法,只得给老人两百元钱,老人后来又偷偷把钱放在门口。这是一个多么善良的老人啊。”   到这里,作为通常的微博关注,于建嵘应该是道义已尽,然而他却为此闹心睡不着觉。11日凌晨四点,忍不住又在微博发出一条短语:“想着这一家人的命运,念着这祖孙三人的安危,我彻夜未眠!”   于建嵘嫉恶如仇的性格终于被逼爆发。11日6点33分,天刚亮,他就在微博直接向山东省枣庄市委常委、滕州市委书记王忠林陈词:“您是一位毕业于华东政法学院法律系的法学学士,我请求您以法律人伦理底线,保护田成礼和范怀荣这对老年夫妻的基本人权。他们是您治下东郭镇田庄村的村民,儿子因反强拆自焚,女儿因上访非正常死亡,六岁的孙子被关黑监狱,现在他们又被您的属下绑架。”四小时后,于建嵘又发出一条让人伤感的微博:“这对苦命的夫妻曾到过我家三次。最近一次是8月7日,他们带着更苦命的小孙子来的。这个已八岁多的小孩,说起六岁时被关黑监狱,让在场的志愿者眼泪都流出来了。色色猴代表网友送给孩子一本?安徒生童话?,希望他不要对这社会失去信心,相信这人间仍有爱。”为了引起网民对滕州的进一步关注,11点27分,于建嵘还在微博转载一篇《瞭望东方周刊》曾经发表的《山东滕州访民“敲诈”法院调查》一文。该文反映的是当地另一起“六旬访民突遭拘留,八年申诉屡屡受阻”的情况。   此时,于建嵘教授为这件事,13个小时里已经是七发微博。七条微博带来的反应是巨大的,我计算了一下,截止到11日晚8时,七条微博共获得转载105413次,有26205人次参与评论。估计是强大的舆论力量所致,滕州方面这天终于有了回音。于建嵘11日夜10点39分在微博里这样记载:“今天傍晚滕州市派人来北京我家找我,说是‘汇报工作’,因我参加贵州的随手送书下乡活动下午到了贵阳。如果是跨省,你们等着,我过几天就去投案自首;如果是沟通,我的观点是:立即恢复老人和孩子的人身自由,追究侵权者的责任!谢谢网友的支持,你们是正义力量所在!”随后事件出现更好转机,滕州方面做出了有利于事情解决的许诺。于建嵘在当夜11点23分记载道:“刚才滕州市政法委副书记来了电话:1、接老夫妻回市里解决问题,将尽快让老人回家;2、市委书记欢迎监督,希望不再微博。3、希我去考察讲学。我的答复是:1、要确保老人的人身自由,不能接到老人电话,我不仅发微博,还动员媒体去跟进。2、我关注此事是老人找到了我,我视他们为父母,一切公关无效。”   网民对滕州方面的举动、对于建嵘教授告知的这个结果自然给以了热烈反映,该贴一出,点击迅速过万,评论超过六千,这里面既有网民个人的声音,也有一些“官方微博”发声。最后结局趋向欢喜,于建嵘12日17点50分在微博里告知:“老人和孩子已安全,地方政府己在与老人商量具体赔偿、养老及医疗保险和孩子抚养等问题。我的观点是,老人的合理要尽力满足,希望老人尽快结束上访生活。”最后还不忘特意写道:“感谢所有的网友!”   一场令上访人、上访人所在地、网民三方纠结的上访事件终于基本平息。透过此事我们可以看到,名人关注持续跟进、网民参与踊跃呼应,是事件迅速发酵扩散的强大推动力,而提供推动力的平台,则是网络微博。由此可见,作为自媒体,微博在社会舆论中的快速传播作用决不能小觑。当然,在这个事件中,也有人提出疑问:在真相尚没彻底搞清之前,引数万网民围观是否妥当?换句话说,意见领袖在此事中是否存在不负责任,发动网民瞎起哄的嫌疑?   理解一些人这种貌似认真的看法,8月11日,事态正“如火如荼”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滕州市信息化服务中心在自己的官方微博上,发出一条《关于田成礼范怀荣夫妇反映问题的说明》的微博,对“儿子因反强拆自焚”、“女儿因上访非正常死亡”、“六岁的孙子被关黑监狱”作了否定性说明。从已显示的资料看,于建嵘教授在这三个问题上确实未提供有说服力的材料证明,但滕州信息化中心的简单解释就能说明问题?而且问题的核心还不再这里,熟悉规则的人都知道,事情真伪的举证责任在滕州官方而不在于建嵘身上,况且,人们关心的焦点并不是细节有无出入,而是上访事实已经存在这一点上。一对老年夫妻,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谁愿意到举目无亲的地方去四处求救磕头作揖?退一步讲,老夫妻上访即使不对,你滕州政府自身就无过错?你们为什么害怕老人上访?是否关心并解决过老人的合理诉求?如果没有过错,为什么许诺要与老人“商量赔偿、养老及医疗保险和孩子抚养等问题”?   话扯远了,还是回到本文中心。一言以蔽之,在中国,网络是民情较为集中、民众发声较为便利的地方,只有在这里,人们的心声才有可能得到表达。因为这个原因,官员们害怕网络揭短,老百姓喜欢找网络倾诉衷肠,一些坚持为百姓呐喊的网络意见领袖“红火”起来,都存在合理的社会逻辑性。所以,社会该正视的,是网络和网民在其中所扮演的积极作用,而不是某些细枝末节上的真伪之分。   于建嵘微博救人广受褒扬,道理正在这里。   补记:就在完成本文之后,13日夜,我再次进入于建嵘教授微博核对相关事理,阅读中,一条13日17时32分的微博让人分外欣喜,全文如下:“刚才,滕州市政法委书记再一次给我来了电话。我们双方达成了共识:对事实定性有些争议先放下,先安排好老人生活和孩子上学的问题。书记并让田老夫妻与我通了电话,他们哭着请我放心,叫我不要急坏了身体,说等问题解决了一定每年都要来看我。听着老人哭泣和安慰,我心如刀割。我多么善良的父老乡亲啊!”   抛开细枝末节求同存异,这是协商解决问题的基本要义。但愿滕州方面能够兑现许诺,但愿这次救人风波,带给我们的不是责难,而是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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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德国政府人权专员呼吁立即释放王荔蕻

德国政府人权事务专员勒宁(Markus Löning)要求中国有关当局立即释放55岁的王荔蕻。他说:”对王荔蕻的指控和对她调查关押时间之长给人的印象都是,这是一件涉及政治迫害的案子。”勒宁表示,中国必须尊重本国公民的言论和集会自由。 人权组织大赦国际和”维权网”分别于周六批评王荔蕻一案的司法程序缺乏公正性。维权网报道,在周五开庭的当天,一些王荔蕻的支持者来到警戒森严的法院门口计划举行示威,其中至少有20人被警方拘捕。 维权网的报道还指出,此案的审理程序明显违反中国的刑事诉讼法。法官一再打断被告及其辩护律师的发言。在总结辩护词中,王荔蕻的律师韩一村称,对他当事人的指控是一场政治迫害。 今年3月王荔蕻被刑事拘留,罪名是”寻衅滋事“。王荔蕻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维护弱势群体的权益,并于2010年参与了”福建三网友”案的围观声援活动。该案被告-三名福建网友因为帮助一位非正常死亡女孩严晓玲的家庭在网络上发帖揭露事件经过,被以诽谤罪分别获刑一到两年。 4月22日当局正式宣布逮捕王荔蕻,指控变成了”聚众扰乱交通秩序”。本月初,司法部门对王荔蕻的指控再次变为了”寻衅滋事“。这一罪名的最高刑期可达5年。法庭将本月内作出宣判。 德国政府人权专员勒宁还对中国当局禁止其他国家外交官进入法庭旁听提出了批评。他指出,司法程序的透明是法制国家的根本基础之一,而中国政府官员一再强调法制国家的重要性。勒宁说:”因此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德国和其他欧洲国家大使馆的官员希望观察王荔蕻一案的审理,会受到阻挠。”   来源:德新社 编译:叶宣 责编:敏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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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罗晓红:李井泉四川调粮真相

在中共历史上,有这样一位人物:儿女们不忍他被人误解,劝说他写回忆录,他却要求儿女们谁都不许为他写回忆录;在中共总结经验和教训的“七千人大会”上,他声泪俱下,检讨还是不被通过,许多党和国家领导人为他说了话,他才获得大多数人的谅解;在省委书记会议上,他含泪传达中央决定,却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中央的调粮指示。 毫无疑问,他得到了中国人民的赞扬,却失去了四川人民的信任。三年饥荒,四川外调粮食147亿斤,确保了京、津、沪乃至全国许多地方粮食的供应,四川人民却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生的权利被剥夺,活的资本被耗尽。 他就是李井泉。 李井泉,江西临川人,一生追随革命,戎马半生:17岁投笔从戎参加革命,积极响应南昌起义;长征途中,先后在红一、四、二方面军担任重要职务;抗日战争中,开赴内蒙古大青山,书写抗战奇迹;解放战争中,领导晋绥军民积极建设根据地,作出巨大贡献。 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未治。四川的解放备受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关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提出要李井泉协同贺龙参加解放西南的作战。1949年冬,贺龙、李井泉率第十八兵团与刘、邓大军相配合,顺利解放了四川,完成了对西南地区的解放。从此,李井泉便与四川结下了不解之缘。这缘分,悲喜交加,多了几分无奈,多了几分历史沉重。 四川初定,省委书记李井泉加强领导班子搞建设,兴修水利、狠抓农业促发展,关注少数民族保稳定,各项工作很得民心。四川人民看在眼中,明在心里,坚信这样一位从革命中一路走来的风云人物是有全心全意为四川人民服务的决心和信念的。可是,人总是社会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脱离社会大环境而单独存活,四川的工作也一样,不能脱离全国的大环境而天马行空。 粮食告急 四川成为“救命稻草” 历经28年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新中国成立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但是,中国还是一穷二白,中国人民还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在枪林弹雨中幸存下来的革命前辈,为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绞尽脑汁,恨不得能马上超英赶美,带领全国人民过上殷实富足的生活。一个“大跃进”,铺天盖地席卷了举国上下,全国人民沸腾了,劲头十足,信心冲天。然而,人们却没有料到,那一棵棵被砍倒的树木正在哭泣,那一缕缕大炼钢铁的青烟已经开始控诉,那一抹抹流下的汗水也正在抽泣,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呼唤着人们停下这疾风暴雨的脚步,好让头脑冷却下来。 大自然愤怒了。1959年至1961年连续三年的特大自然灾害,使得全国人民处在了生死存亡的边缘线上。那些浮夸与虚假是经不起现实考验的。 新中国成立后,四川连年丰收,每年都外调粮食支援全国。1959年3月,中共中央在上海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李井泉同意了中共中央的调粮决定,即1959下半年至1960年上半年,中央要从四川调出55亿斤到60亿斤粮食。仅1959这一年,四川的粮食库存被外调三分之二以上。“大跃进”浮夸的程度已经超出李井泉的想象,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犯下了对浮夸形势估计不足的错误。 形势急剧恶化。1959年,四川80多个县遭遇持续干旱,受灾严重的地区连续几个月滴雨未下,粮食骤减60亿斤。四川省委不敢懈怠,及时向中央作了汇报。1960年,李井泉和四川省委已经预感到,再多调一亿斤粮食必然会增加几十万人的缺粮面,后果将不堪设想,遂向中央反映上半年调粮任务太重,要求中央相应核减外调任务。 然而,全国粮食告危,四川岂能只顾自保。 几个月过去了,负责粮棉调运的李先念一筹莫展,中央的调粮计划难以落实。在一次中央召集的讨论粮食问题的会议上,李先念几乎是“乞求”大家顾全大局,承担中央下达的调粮计划,无奈一直无人表态。李先念只好请周总理出面给大家做思想工作。总理说,现在中央掌握的机动粮已基本告罄,先念同志焦头烂额,我这个总理日子也很难过。我们是几亿人口的大国,灾情发展下去,城镇粮食供应不上,出了问题后果难以设想,国际国内的影响不好,苏修也会看我们的笑话。如果大家今天不把任务背回去,那就只好不散会,都坐在这里“熬鹰”好了。 1960年5月28日,中共中央发出的《关于调运粮食的紧急指示》指出:“近两个月来,北京、天津、上海和辽宁省调入的粮食都不够销售,库存已几乎挖空了,如果不马上突击赶运一批粮食去接济,就有脱销的危险。”粮食部也发出红色预警:“全国几个主要城市粮食很紧张,北京、天津只有4天存粮,上海只有两天存粮。” 中央催调粮心急如焚,四川粮库空虚难外调。李井泉亲自致信李先念,向中央反映四川的情况:前几年增加的外调主要是抽调库存来保障的,现在库存少了,如果过度外调省内就无法安排,将出现许多问题,因此,本年度粮食外调任务,确有给四川缓和一下的必要。 李井泉等待中央答复的心情必然是焦急难耐的。京、津、沪一旦断粮,其影响不仅是全国性的,还会招致国际的声讨,必然会给新中国带来致命的冲击。经过反复权衡,非常时期中共中央采取断然措施,下达了四川等粮食调出省份必须按期按量突击运粮的死命令。周恩来、邓小平、李先念都亲自打电话来川催粮,要求四川省委坚决执行中央决定。面对着中央一道又一道的调粮命令,面对着中央领导人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李井泉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肩上的担子明显地重了,李井泉无力再做任何思想斗争。在省委书记处会议上传达中央决定时,李井泉流泪了。好几位书记在文件上签字时也落泪了。要不是无力抗拒,这些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七尺男儿何以能够亲手签下这布满血迹的文件。省委会议上,李井泉怀着沉痛的心情,严肃地说道:“虽然我们的困难也很大,但要顾全大局,想尽一切办法完成调粮任务。” 有老同志回忆,1960年夏,邓小平来到四川传达中央文件,就在省委办公大楼前,紧紧握着李井泉的手,百感交集地讲:“井泉啊,不要送了,粮食还得调,如果北京、上海死人,国际影响就大了,目前,只有我们四川作出牺牲了。”邓小平握着的哪里是李井泉的手啊,明明就是全国人民的“救命稻草”。 满载着全国人民期盼的汽车、轮船、火车等从四川出发,传递着生的希望的“接力棒”,奔赴全国各地,也带走了四川人民自保的希望。四川甚至都无力实现全国城镇人口27斤的定量标准,只能勉强维持21斤的标准,甚至后来机关厂矿职工只能维持19斤的水平。 顾全大局 为保全国翻老底 1961年初,四川省委在成都金牛坝宾馆召开全省地委书记会议,讨论全省粮食供应和群众生活安排等问题。恰巧李先念打来电话要求四川继续调粮。李井泉立即反问道:“还要调?再调一亿斤死的人就要过万,你问他还调不调?”李先念要求四川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中央的调粮决定。中央领导认为,问题发生在四川造成的政治、经济和各方面的影响总比发生在京、津、沪要小一些!长期积压的郁愤已经难以再控制,李井泉的情绪处于崩溃状态:“你是个国务院,我这里也是小国务院呐。你调粮怎么不听听我们的意见。” 全场都沉默了,李井泉也沉默了。1959年春,四川各地浮肿时有发生,到秋后猛增,死亡迅速增长。1960年初,四川140个县浮肿病流行,死亡率达53.97‰,人口自然增长率为-42.23‰。可想而知,到1961年,灾害仍在继续,四川缺粮已经相当严重,浮肿和非正常死亡已经压得省委领导们喘不过气来了。 “李井泉接电话回来,脸色很难看,嘴唇还在发抖。他原封不动地传达了李先念的指示:四川要服从大局,一定要调粮!” 哪里还有粮食可以外调啊?四川省委经过反复研究讨论,决定只能再调“死角粮”,即从四川东北部和交通不便的通江、南江、巴中等地区往外调粮。为此,“国务院专门派来粮食部的一位副部长坐镇广元,调来几百辆卡车,向外运粮”。 三年困难时期,四川为全国各地输送粮食147亿斤,在《四川省志》中都有这样的记载:“沈阳、武汉、南京、济南、成都五大军区出动车辆协助四川运粮。”为此,四川人民付出了生离死别的沉痛代价。李井泉也因此成了“搞极左、饿死人”的罪魁祸首。 声泪俱下 公道自在他人心 1962年1月11日至2月7日,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了“七千人大会”。这是一次扩大会议,为着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1958年“大跃进”以来的工作经验和教训,统一认识,加强团结,扭转局面。四川有省、地、县及一些重要企业的领导干部500余人参会。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四川出了大事,关于李井泉的谣言也风生水起,有说他是为了向中央表功,不顾四川人民的死活。在来京出席会议的四川代表团中,有一些干部因对整个四川调粮的内情不了解,就有人给中央写信,要求批判李井泉的严重错误。李井泉在会上就“1958年‘大跃进’农村工作中的错误作了检讨,但只字不提调粮是中央的决定,只检讨四川调粮太多,自己要负主要责任”。第一次检讨并没有获得大家的谅解,他还得进行第二次检讨。 检讨要怎么做?有苦难言的李井泉彻夜难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第二次检讨,李井泉声泪俱下,却只检讨自己对情况估计不足,要负主要责任。与会的很多同志都落泪了,但有些同志还是不满意。 周恩来、邓小平、朱德等都参加过四川组会议。这样的局面,中央总要有人站出来说话才能让李井泉过关。周恩来说:“四川粮食调多了,责任在国务院,我是总理,责任在我。”邓小平讲话了:“调粮的问题,井泉同志检讨了。中央也有责任,这个问题不能怪四川省委,四川调粮调得多了些,死人死得多了些,中央也有责任。”朱德专门召开四川地委书记以上干部的座谈会,语重心长地说:“井泉同志检讨两次了,差不多了,四川的问题中央也有责任,大家要团结一致,振作精神,战胜困难,争取工农业生产尽快恢复和发展,我看是大有希望的。” 听到这些话,四川的同志们如梦初醒,情绪也就缓和好多。 3月底,周恩来通知东北三省和四川的同志到北京研究粮食问题。会议期间,周恩来称赞四川和黑龙江两省能从大局出发,不讲价钱,外调粮食支援全国。第二天,四川同志李大章向周恩来如实汇报了四川粮食仍有很大缺口,粮食供应仍然很紧张的情况。周恩来听后,当即决定,原计划调出4亿斤粮食现在不调了,今天四川有困难了,全国要大力支援四川,中央再补给四川一亿斤粮食,湖北、江西、浙江、江苏几省也都要拿出一些粮食帮助四川。这一举措,无疑给饥饿了三年的四川人民带来了福音,带来了生的希望。此时,压在李井泉心里的石头是否变得轻了些?那紧蹙的眉峰是否有几分舒展? 1962年,毛泽东听李井泉说四川今年可能增产50亿斤粮食,不无友善地说:“你们就是增加了,也不要支援那样多!”1965年,毛泽东在听取李井泉汇报粮食问题时,评价道:“只懂得大公无私,不懂得大功有私。”这也许是最高领袖对一位无比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最高的评价。 功过是非 人生路上见真章 四川调粮事件,已经过去50年了。功过是非,于当事人来说,都已成枉然。但作为党史问题,我们应该客观、公正地给以评说。李井泉作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为了新中国,他出生入死都不曾皱过一下眉头或者有过任何动摇,赢得了党和人民的信任。在四川调粮问题上,他动摇过、挣扎过。无奈,作为一个参加革命多年的老党员,在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保国家还是保一方已经是一个无法选择的题目了。与中央一致,站在全局,背起这“千古骂名”,这是李井泉唯一的选择。 当时当地,如果不是李井泉,换成张井泉、刘井泉、周井泉,又能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呢?又会怎么办呢?结果大致也差不多吧?! 每个人的为人处世都不会是一蹴而就的。李井泉能够在关键时刻不怀私心,力保全国,其人格在漫漫人生路上总会留下痕迹。 长征路上,李井泉同张国焘分裂主义进行了坚决的斗争,维护了党的团结和统一。中共七大上,为了增强党的团结和统一,照顾各方,在选举中央委员会时,中央决定要减少井冈山来的同志所占份额,李井泉就是其中之一。后来有老同志回忆说:“李井泉这个人当时心胸很开阔,他说,应该,是多了一点,你不拿我,拿别人还不是一样的。这就是李井泉的表态。”李井泉不贪名利、顾全大局的品格此时已可见一斑。 入川后,李井泉作为四川省的党政一把手,在干部问题上十分注重团结。他对随军南下的晋绥干部要求特别严格,比如分配到其他地方工作的晋绥干部都提拔得很快,在四川的干部却压得很厉害,有时候批评起来还十分厉害,对四川本地干部却比较宽容。李井泉解释道:“毛主席说过,亲者严,疏者宽。四川干部来自方方面面,如果我带来的人提拔得多,提拔得快,人家会怎样看?我宁可把我带来的人压一压。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而是为了团结。在团结使用干部问题上,我确实花费了大量心思。”一句“亲者严,疏者宽”让我想到李井泉1974年的一次回乡探亲。他的堂弟看到李井泉热心地为集体、为乡里办实事,忐忑不安地说出自己的家属尚未转商品粮的问题,希望堂兄为他说句话,却被李井泉严肃地回绝了。1977年李井泉再次回乡探亲,许多亲属都跑来找他,提出各种各样的实际问题,李井泉坚持:能帮助的尽量给予帮助,不符合政策的一律不办。甚至还一再交代县里和公社的干部:“对我的亲属,生产上的事可以帮忙,其他的事就不要理睬。”这样一位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时刻不忘维护集体利益的老党员,在国家遭遇艰难的时候,其忠诚的党性必然会体现得淋漓尽致,必定是会站在全局的高度来考虑问题。 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李井泉一边含泪执行中央决定,将大批救命粮输向全国各地,挽救危机;一边努力带领四川人民实行自救运动。艰难的年代是压不垮这位男儿的脊梁的。他积极地面对现实,努力把损失减少到最小。眼看着满载粮食的汽车、火车、轮船呼啸着出川,再想想自己治下的人民忍饥挨饿,李井泉寝食难安、坐卧不宁。1960年至1962年,四川连年春荒,旱灾与洪涝灾害频繁出现,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严重危害,粮食紧缺,浮肿盛行。李井泉带领省委一班工作人员奔波在全省各地进行救急。大批干部深入到缺粮地区长期蹲点,带领群众共度难关,积极寻找各种替代食品,缓解眼前困难局面。对于灾情严重的地区,李井泉立即指示有关部门调拨粮食、发放救急款、派遣医疗工作队等,组织生产自救,尽己所能及时有效地遏制灾情进一步蔓延,缓解人民群众的恐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全国经济社会形势刚有所好转,十年“文化大革命”动乱开始了。对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个谨言慎行的年代,因只言片语而“获罪”乃是平常事。三年困难时期,李井泉因对过度调粮有意见,一句“你是个国务院,我这里也是个小国务院呐”的气话,终于被“有心人”拿出来作为他搞“独立王国”的“证据”。人人自危的年代,为避免牵连,洗脱自己,好多夫妻、父子、朋友都不惜反目成仇,划清界限,甚至互相攻击。此时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格。批斗、打压最终没能让李井泉屈服,他始终保持了一位共产党人的忠诚。当“造反派”用酷刑逼迫李井泉“揭发”邓小平和贺龙的“罪状”时,他毫不迟疑地说:“我认为邓小平同志是坚决执行毛主席指示的人,毛主席都说他是个人才。”关于贺龙,李井泉同志慷慨激昂地说道:“我认为在党内重大斗争的关头,他始终是站在党中央和毛主席一边的,例如遵义会议、庐山会议等。毛主席曾说过:‘贺龙是一员虎将,很会打仗,很具有军事才能。’他很受群众的爱戴。这就是我对贺龙的总印象。” 简洁的言语可以看出李井泉坚定的革命信仰,其不畏生死,坦坦荡荡的高贵品格也可见一斑。面对“老革命”的“不知悔改”,“四人帮”愤怒了,对他施之以更加疯狂的迫害。西南地区“最大黑帮”的帽子有了!“刘邓死党”称号也有了!伴随着更加猛烈的批斗,李井泉受尽屈辱和诽谤,甚至还有两位亲人蒙冤而死。这一切都不足以让李井泉为求自保而出卖同志。 动乱的年代结束了,人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总结和反思历史。李井泉的孩子数次想让父亲写回忆录或者保留点录音,却被李井泉很坚决地拒绝了。他说,好多人写的回忆录都不符合事实,编造故事,有些人把自己写得很了不起,吹得过了头。那么多先烈都牺牲了,我能活到今天,只有多做工作,要写历史,就写那些牺牲的同志们,让人民记住他们。李井泉很少与自己的孩子谈论自己的往事,以至于后辈们只能通过一些革命前辈或者其他的资料、文集来陆陆续续了解他的一些情况。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李井泉同志已经逝世多年,当年四川调粮事件却还盘踞在当地人们的心里,久久不肯离去。作为后来人,我们不妨宽容一些,眼界更为深远一些,多设身处地地站在当事人的立场角度来看待问题,这样才能更为客观公正一些。(转自《大江周刊》2010年第6期,本刊发表时略有改动) 《党史文苑》授权中国共产党新闻网独家发布,请勿转载 李井泉主政四川之评述 大跃进 浮夸风 (汉语频道词条) 文革时期关于李井泉的宣传画文革时期关于李井泉的宣传画 1958年起,一场祸国殃民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席卷中国大地,全国上下都处在狂热、亢奋的状态,李井泉的极左作派在那个时期表现得最为充分。 首先,李凭主观臆断大搞胡夸风、瞎指挥,全然不顾起码的常识,在四川全省掀起亩产万斤的“万斤亩”运动。在李的狂热怂恿和高压下,成都郊区竟然放了一颗“亩产稻谷二万四千斤”的“大卫星”(那时稻谷亩产8百斤就算高的了),这是当时全国之最,立即上了报。这种天方夜谭般的假货色,李却不准别人怀疑,谁怀疑就要挨整。李在动员会上对干部们蛮横地说:“我就不相信搞不出来,我搞不出来,我的儿子也要把它搞出来”。 其次,李用行政命令指挥农业生产,在四川硬性规定必须放干冬水田种小麦。结果水放不干,造成小麦播种时积水歉收。第二年春天田中无水,秧又插不下去,水稻也大幅度减产,两头失落。粮食减产了,他不但不反省和纠正过失,反而进一步弄虚做假,硬撑面子:他下令在铁路、公路交通沿线搞所谓的“高产路”,大搞“一平二调”,把远离交通路线的人力物力畜力肥料都集中在“高产路”沿线做给人看。那时不断有从中央和各地的代表们到四川来参观“取经”。 李还在四川大搞“一个样 ”,规定拉绳插秧搞密植,无论山上山下、平坝丘陵,栽种收割都要“一个样”。那时共产党官员们俨然都成了“农业专家”,强迫世世代代务农的农民们按照他们发昏的头脑想出来的办法去耕作。这样瞎搞胡搞的结果使粮食大大减产。 另一方面,1958年大规模的全民大炼钢铁运动,农村强壮劳力都被抽去“炼钢”(实际上土炉子炼出的都是些没有价值的铁渣疙瘩),使许多地方成熟的庄稼烂在田地里收不回来,这更加大了粮食的缺口。这里且不说大炼钢铁时滥伐林木、强迫农民砸锅砸锁等等所造成的严重破坏。 1960年,全国性的“大跃进”已经进行了三年,农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当年的粮食产量已经下降到2870亿斤,比“大跃进” 前的1957年下降了26%,国民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四川的情况更加严峻,从1950到1961年,粮食年年大幅度减产,1961年的粮食产量已经下降到231亿斤,比1958年的449亿斤下降了218亿斤,甚至比1949年还少收30亿斤。 可是,李井泉仍继续执行极左路线,对上浮夸虚报,隐瞒四川农业生产的实际情况。李为了捞取向上爬的政治资本,妄顾川民的死活,在四川粮食大幅度减产的情况下继续大量往省外调粮,仅1959年至1960年三年就外调157亿斤,约相当于前五年外调粮食的总和。就在他骄傲地宣称四川外调粮食“居全国之冠”的同时,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农村却大量饿死人,城市也普遍饿饭,老百姓怨声载道。 根据资料,四川城市居民每月口粮只有21斤,干部只有19斤。农村人民公社社员每天的口粮由公共食堂控制,一般是老秤(16两为1斤)的4至5两原粮(即谷子),打出米来只有老秤的2到3两,折合新秤只有1到2两米。城里居民每月供应2两肉和糕点,农民根本就没有任何供应可言。就连这么低的标准有的地方还落实不了,只有空指标没有粮食。 文革时期关于李井泉的出版物文革时期关于李井泉的出版物 天府之国 家徒四壁 大饥荒年代四川农村究竟是一幅什么景象呢?让我们看看当时一个调查组到重庆所属的长寿县(还不是最糟糕的县)农村所看到的场景:树木砍光了,房子拆来烧了,社员的很多东西都归公了,为办“公社食堂”甚至连社员的锅灶也搬走了,家里不准煮饭冒烟。有些生产队“到处家徒四壁,犹如猪圈,强壮劳力丧失,剩下孤儿寡母,令人惨不忍睹”。 调查组成员走进一户“人家”,屋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床,没有被褥,没有锅和灶台,连房子都没有了墙,用稀疏的包谷秆扎起的笆子挡不住冬天的寒风;屋里只有一个用来到食堂去吃饭的破碗,一个空空如也的柜子。 另据曾任四川省泸州地委书记的邓自力(因顺应民意提出解散公开食堂等措施而被李井泉打成“四川头号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近年出版的回忆录《坎坷人生》中记载:“粮食不够就搞代食品,什么胡豆叶,芭蕉头,小球藻,野草根等都用来充饥。后来这些东西找不到了,有人开始吃观音土。观音土吃下去肚子发胀,不能排泄,几天后就被胀死…… 后来,卖人肉吃人肉的可怕的事也发生了。宜宾就发生了将小孩骗到家中,整死煮熟后作为兔肉到街上卖的事……。” 邓自力被贬至长宁县作县委副书记后,亲睹该县的惨状:“长宁是个烂摊子,二十多万人口就饿死了七万多。肿病流行,省委调拨了些粮来,社员又无钱买……” 文革时期关于李井泉的出版物文革时期关于李井泉的出版物 任人唯亲 排除异己 李井泉主政期间,大搞独断专行,任人唯亲,排除异己,陷害正直敢言的干部。 例如1958年1月的“张文澄右派反党集团”案,1963年4月的“萧、李、廖右倾反党集团”案等,都是李亲手泡制的冤、假、错案。 1966年文革初期,李为求自保,把一批省级干部如张黎群、马识途、李亚群、沙汀等抛了出来,打成“黑帮分子”、 “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 经过那个时代的四川人不会忘记,文革前每年国庆节,这位西南土皇帝都要在被称为“小天安门”的成都市中心的明代皇城上检阅游行队伍。 人们也不会忘记,当草民们正在忍饥受冻的年月,成都军区、锦江、重庆的潘家坪高干招待所如何笙歌达旦,多少年轻漂亮的女演员陪伴李书记翩翩起舞。 为了满足李的特殊嗜好,后勤服务人员常忙得不亦乐乎,为他准备例如铁板烫鹅脚皮、麻雀、鸽子、活斑鸠、冬天的泥鳅、青蛙和团鱼等刁钻古怪的玩艺儿。困难时期用公款大修富丽堂皇的“书记院”。特设专为李井泉等少数特权阶层(包括其家属)服务的医疗机构“省三门诊部”(医疗器械、药品和高级补药等大多是从英美等国进口的)。李书记等首长可以用公款吃喝宴聚,挥霍无度;多达四十多人的服务人员队伍专门服侍李井泉等几个“首长”…… 当李井泉正是仕途踌躇满志的时候,文化大革命的狂飙由北京迅速刮到了四川;李被中央文革和造反派定为“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思想”的走资派,遭到红卫兵和造反派的批斗。 “打倒李井泉,解放大西南”的口号响彻全川——没有哪一派保他,连最“铁杆”的保守组织都不公开提保卫李井泉,李像丧家犬一样在云、贵、川东奔西藏,好歹躲过了一劫;可是李的家人命运却很惨:夫人肖里在揪斗中头发全部被扯光,最后被逼上吊自杀;次子李明清因为“反对中央文革”,被北京航空学院的红卫兵殴打到几乎要咽气的时候,被送到火葬场,还未断气就被塞进焚尸炉,烧成了一把灰烬……这不能不说是丧失人性的暴行! 在文革那种暴虐无道、丧失理性、法制废驰的时代,全国上下肃杀恐怖,红色暴徒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类似的暴行在全国各地并不罕见——问题是当李的家人被斗死的消息传到四川民间时,不管哪派观点的人都暗自称快,这只能说明川民对这位前“西南王”是何等的痛恨!民意不可欺,李井泉当为为官者的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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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加强视频监控系统引关注 记者: 吴心欣 | 华盛顿 中国政府在包括北京、重庆在内的大城市中加强视频控制,政府称这是为了控制犯罪行为,做到城市无死角。不过,观察人士指出,当局的主要目的应该是要加强对人民的震慑力。 据英国的《卫报》报导,过去5年来,中国新增了数千万个监控摄像头,仅去年一年就安装了大约1千万个监控摄像头。其中,北京、重庆、乌鲁木齐、长沙等城市都加大了摄像监控的力度。 《华尔街日报》在7月份的一篇报导中,详细描述了重庆在未来两三年中,将建造起一个全中国,甚至可能是全世界规模最大最复杂的摄影监控系统,这套即将安装50万个摄像头的系统将涵盖重庆50万个十字路口、居民区和公园。而在北京,警方已经下令要求超市和商场都必须安装高清安全摄像头。 *政府常常会偏离目标* 北京律师浦志强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表示,政府的考虑第一可能确实有服务于维护社会稳定、维护社会秩序、打击犯罪的目标,但是政府的权力常常不受限制,而且中国在这方面经常会走向反面。浦志强说:“比如说(中国)每一个看守所、每一个监狱在一些重要的部位都有一些监控设备,但是中国的看守所经常发生莫名其妙的非正常死亡现象,可是就偏偏在他们死去的这一段时间前后一二十分钟的录像找不到,所以我觉得即使政府有这样一些想法,他也未必能够真的做到,实现他那样一个目的。” 纽约的“人权观察组织”资深研究员费利姆·凯恩(Phelim Kine)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指出,政府扩大视频监控系统这种情况在世界每个大城市都在发生,但是中国在两方面和别的国家与众不同。凯恩说:“一方面是中国在采用视频系统监控人民的问题上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让人惊叹,另一方面中国政府对这些视频是如何被使用、以及政府如何部署和利用这些系统来监控人民完全没有控制措施。” *中国监控系统发展速度世界第一* 《华尔街日报》在报导中引用了英国一家专门研究监控器材市场的公司IMS公司的数据说,中国已经成为使用监控器材发展最快的国家,目前在美国和欧洲,监控器材每年的增长幅度是个位数,而在中国,和监控有关的开支每年增长达到23%。IMS公司的数据显示,2010年,不包括网络设备和软件在内,中国光花在购买监控器材上的资金总额就高达17亿美元。 对此,北京律师浦志强幽默地告诉记者说:“我觉得最好在每台奥迪车里都要加上监控器,因为好多行贿受贿的案件给官员送礼可能就是在后备箱里,或者在奥迪车的后座上完成的。” *人权组织担心监控系统缩小异议人士生存空间* 一些国际人权组织对中国加大视频监控力度的做法表示担忧,据报导,有些摄像头直接就对准一些异议人士的家门口。不久前被释放的中国异议艺术家艾未未,在4月3号被失踪前就抱怨说警察使用照相器材来监控他;而上海维权律师李天天曾经在推特网上发文,称安全部门用一段宾馆开房的录像来诋毁、羞辱她,还挑拨她和男友及家人的关系。 北京律师浦志强指出,中国社会的和谐和稳定不是通过疯狂加强执政能力和加强社会控制来实现的。他说:“还要让每个人心中对政府、对社会、对他人、对自己持有信心和起码的善意,要让人从内心深处不去做坏事或者没有坏的想法,而不是通过恐吓人,让人内心产生恐惧。” 根据5月份中国政府公布的财政预算,2011年中国用于公共安全方面的支出约为6244亿元人民币,占全年总预算的6.23%。这是中国的公共安全预算首次超过国防,2011年中国的军费支出预算约为6011亿元人民币。《卫报》指出,监控摄像头的花费是公共安全支出的重要一部分。 相关文章 提交评论 * 必须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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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建墙之“贱”

据说,方正县政府所建“日本开拓团民亡者名录墙”,在一夜之间被拆除干净,当地有因之燃放鞭炮庆贺者。   对此前去那里泼墨砸墙的五人,世人褒贬不一,据说连“抓人”的当地公安人员,都暗中向他们树起了大拇指;我却既无“赞同”也没“反对”的反应,只是认为他们不是腔肠动物——起码,他们不“贱”。   中日两国是世仇,历史上的恩恩怨怨,难以尽述。   且不说当年100个鬼子进村,200个伪军打头阵了,只说红朝建政之后,我们“感谢”过日本军阀帮了大忙,慷慨抹掉了巨额战争赔款,一厢情愿地鼓吹一衣带水,前不久又无私支援他们抗震救灾……,结果呢,非但没有感动他们,反而惯得他们恩将仇报,处处与中国为敌,事事向中国叫板,并且对诸如动车追尾事故,小家子气的幸灾乐祸起来……   如此的历史纠结,民族和外交博弈的背景,方正县为“日本开拓团民亡者”建墙勒名,实在不合时宜,乃至无事生非,这次第,怎一个“贱”字了得?   8月8日,《联合早报》社论《中国须防民族主义失控》,就更“贱”。   《社论》赞扬这墙是“人道主义之墙”,展示了“人类至善大爱乃人性之根本”,“体现了中华传统仁道精神”云云。   不错,这的确是“人类至善大爱”,并且,这种“大爱”早就“至善”了——日本战败投降时,该县百姓就为“团民收尸建墓”,并将“日本遗孤”抚养成人后送回日本了,这些已经足够,何必多此一举?   再说,我们的宽宏大量,以德报怨,换回来的,却是人家的“提起裤子不认账”——拿热脸贴人家的凉屁股,你说“贱”也不“贱”?   况且,民生维艰,百事待举,真要是富得“不差钱”,那也应该先对同胞施以“仁道”——为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冤魂树碑立传,且轮不上当年日本侵略性质的移民呢!   也甭说什么“日本人民也是受害者”的大道理——方正县“开拓团民”的受害,与当地的“亡国奴”一样么?   《社论》指责“方正县政府在网络民族主义压力下,不得不拆墙以求息事宁人”,更是毫无道理,简直是干涉中国内政了,与日本右翼媒体《产经新闻》一个腔调——8月5日,该报就攻击说,“名录墙”的拆除,主要是因中国当局以及国内“反日团体”的“强压”所造成。   《社论》还拿“民族主义”说事儿,耸人听闻地说什么“中国民族主义已经发展到了官方难以驾驭的地步”,并担忧“后天也有可能‘骑劫’中央政府”,“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中国的外交政策和国防政策”云云,又是与《产经新闻》一个鼻孔出气:反映出了接受“反日教育”的人群正成为中国舆论的主流。   ——别杞人忧天、替中国担忧了,中国的民族主义,永远也“绑架”不了政府,永远不会像“国情”“特色”说那么“爱国”,“民族”,成气候,成为“主旋律”。   需要以正视听的是:对“民族主义”要加以分析,万不可走“极端”——公众对这道“贱”墙的质疑,是不是“极端民族主义”,还是见仁见智,姑且存疑吧。   方正县如此建了再拆,非但劳民伤财,白白折腾了70万,更重要的是,还为日本的“敌对势力”攻击中国提供了口实,此事不能不了了之,理该对始作俑者问责。   此事还说明,倘若预算“权”在人大,这堵墙恐怕难“贱”起来。   还有,“左道”总是攻击“右派”的“崇洋媚外”——其实,“崇洋”是有的,诸如对美国国会两党对预算的激辩,固然是党争,也不如我们“集中力量办大事”的高效,但纳税人的钱袋子被看住了,政府无权乱花公帑,“三公经费”锱铢必较,贪污受贿腐败就难;而“媚外”,百姓则既无权割地,也无款可赔,那是只有“肉食者”才拥有的资格和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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