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獨立媒體

香港獨立媒體 | 從戲劇到真相

真相從不重要。 或者說,它不是最重要的。只有在其他人覺得它重要時,它才會變得重要。 剛看了的兩個戲,《大逃犯》和《臭格》,都在問真相是否不重要...或許這對別人來說,是很震撼的,為何真相會是不重要?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也是震撼的。震撼的在於,這個問題還需要問?小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噢...別以為我遇上了什麼駭人經歷,童年陰影什麼的。 小的時候,帶了玩具回學校玩。在小息的時候,本來好端端地放在書包裡的玩具就不見了。找老師幫忙,老師只是回了一句:「不是跟你們說過,不許帶玩具回學校嗎?」 這事完了,真相在哪裡? 有人關心真相嗎?那件玩具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偷了? 這是一件小事,有人會說這真相不重要。但小的真相不能認真看待,當有一件大真相的時候,事涉自身的利害,人際的關係,帶來的麻煩...這麽的一個真相,怎會認真處理?怎會受到重視? 我自小就學懂這個道理。是其他的小孩沒遇過這種事嗎?我看不然,只是我記得,他們不記得這些事,也就不會想到大真相的道理。於是他們選擇簡單相信,真相本身是重要的。 真相是,真相從不重要。 很多事,黑暗的一面更能教曉我們一點東西,只是人們抗拒黑暗面,簡單的就忘掉了,也就是所謂的正能量...因此我們需要《大逃犯》和《臭格》這些戲,來給我們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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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 大馬反稀土提煉廠毒害長征

過去幾年,馬來西亞其中一大社會矛盾來自執政權貴引進外資污染工業,製造環境危機、消滅原住民。較大的爭議包括台資興建的邊佳蘭(Pengerang)石化廠、澳洲金礦公司在武吉公滿(Bukit Koman)地區的山埃廠、以及計劃之中工程規模僅次於長江山峽的沙拉越(Sarawak)巴貢水壩計劃。過去一個月,大馬的環保界則嘗試阻止澳洲稀土公司萊納斯 (Lynas)在東海岸彭亨 (Pahang)的稀土提煉廠運作,並於十一月十三日發起300公里的苦行,要從彭亨走到吉隆坡呼籲國民保衞家園,對抗外資污染企業入侵。(下為苦行路線) 由於稀土礦與一些放射性的元素混合,在開採和提煉的過程會釋放幅射。此外,稀土的提煉又需要使用强酸、強碱,在提煉的過程裡會產生大量含氟氨氮的廢氣、廢水,造成嚴重的污染。有評論就指出,稀土生產造成的污染, 毒害僅次於核泄漏 。 這次澳洲公司Lynas 在彭亨所建的稀土提煉廠,佔地廿公頃,是世界最大的規模的稀土廠。Lynas 在今年九月取得由政府發出,營運稀土提煉廠牌照後,環保團體隨即以污染的理由向法庭申請禁制令,經過兩個月的示威抗爭,仍未能停止項目,而為期兩個月的禁制令,亦於十一月十四日到期。為了引起國民關注稀土污染,綠色盛會的成員黃德於十一月十三發起了300公里的苦行,行動獲得環保、青年和原住民團體的支持,紛紛加入苦行隊伍。(下圖為十一月十三日在彭亨的起步禮) 黃德是一名建築師,曾於加拿大修讀環境科學,五年前從吉隆坡歸隱到沙巴,打理油棕園和有機農場,在當地曾帶領反煤炭發電廠的運動,非常關注近年跨國企業在大馬的污染項目。在十一月十三日的開步禮裡,苦行隊重提印度甘地、馬丁路得金及大馬反殖英雄 Mat Kilau的反抗事蹟,指這些偉人若在今天的大馬,必定會帶領長征,推播澳洲的殖民污染。 跨國污染資本肆虐,動力也來自執政權貴集團,他們眼見馬來西亞日漸民主化,不惜大開中門,引進大型的發展項目,去鞏固既得利益集團的力量,並趕緊運用其權力賺錢。除了這個世界最大的稀土廠外,巴南水壩規劃中的面積,佔地就相等於一個新加坡,批出項目及籌組跨國財團所涉及的利益可想而知;然而,利益的背後,是要把當地的原住民連根拔起。所以,這次苦行也有很多原居民加入,他們希望能爭取社會大眾支持自己保衞家園的抗爭。 目前300公里的苦行已走到一半,估計會在十一月廿六日到達國會大廈。然而 Lynas 的廠已建起,政府真的會讓他們停止嗎? 面書的 Ah Lye 認為有可能,這是因為大馬的選舉在即: 這個運動,在實際的運作來說,其實不是「直接」給國會看的,因為國會不會被「直接」感動的。這個運動的目標,是給千萬個會參與投票給國會的選民看的。300公里苦行,要感動的,要喚醒的,不是國會議員,而是賦權予國會議員的你。國會議員賣賬的,是你。這個苦行,要讓我們表態,你是支持 Lynas,還是反對 Lynas。 他的權力,來自於你的承認。而反之,你的否認,正是把他的權力廢除的來源。 為了讓更多市民大眾了解苦行隊的情況及跨國污染企業為大馬帶來的破壞,淨選盟的媽媽兵團連日在吉隆坡夜市派發傳單(見上圖),希望他們在苦行隊進入吉隆坡時,加入苦行,並向執行者明確表示,不要引進毒害民眾的跨國污染企業。 最後分享一首比 Gangnam Style 更有意思的 MTV,黃明志的 Good day to die (A song for Lyn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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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 遠在香港,為何與加沙的巴勒斯坦人並肩?

(獨媒特約記者報導)正如 難民稻子 所說,每當以色列四年一度大選臨近,就會對加沙手無吋鐵的巴勒斯坦平民瘋狂的轟炸,今年更以聖經山埃及記耶和華站在雲柱的比喻,於11月14日始,展開所謂的「雲柱行動」空襲。然而,就連以色列本地的民眾,也看清這次行動是選舉的政治手段 (political spin),其目的是要以巴勒斯坦人的 血染出選舉宣傳 。 過去兩天,面書上不斷傳來了孩子被射殺的照片,從天上掃射下來的機關槍如雨水般酒下,面對電腦屏幕,遠在他方,被無力感壓得透不過氣。不過仍有約四十位朋友參加了昨天(11月18日)「與加沙戰爭受害者並肩而行」反戰遊行,到以色列領事館抗議。多年來一直關心以巴衝突的立法會議員梁國雄也是其中一員。 遊行的發起人為William Fitzgerald和Tom Grundy,居於香港的外國人,沒有政治背景。William說,在新聞裡頭看見加沙被轟炸,覺得需要做點甚麼,又看到無人發起活動,在朋友Tom的提議下,他們決定充當遊行的發起人,透過Facebook及呼籲朋友參與,本來預期只有二十人左右,現在的人數是意料之外,對此他們感到是鼓舞的。若以色列仍不停止對加沙的攻擊,William說他們可能會每個星期繼續遊行抗議。 遊行裡有一位在耶路撒冷出生、西岸長大的巴勒斯坦人Melkar Muallem,他現在於科技大學讀書。他認為哈馬斯和和加沙的自由戰士,是被迫進行自衞反抗,而他自己則希望透過這遊行表達希望以巴停火、和願望,他強調,加沙與西岸那裡的巴勒斯坦人最需要的是基本的尊重。 Adeel Malik是在香港長大的巴基斯坦人,也是一個穆斯林。他希望能藉這遊行讓香港人知道,遠在他方有這麼一個的巴勒斯坦,希望香港人對社會關注的視野不要只局限於香港以及中國,而是更遠。此外,他對對西方媒體的報導感到憤怒,認為都是偏幫以色列,例如報導以色列時是會說有人被殺,但報導巴勒斯坦人則只說有人死亡,仿佛巴勒斯坦人的生命只是一個數字。 也有為數不少的香港人參與是次遊行。阿杰在網上看到是次行動,認為以色列以大欺小,希望站出來反戰。另一名香港的示威者Stella,則希望透過參與,了解香港人對於這事的反應及觀點,也希望藉此多點了解以巴的事情,亦希望戰爭可以早日結束,兩國能和平共存。 遊行的口號包括「Free Palestine」、「Break the Silence」、「End the Occupation」。隊伍抵達位於金鐘海富中心的以色列領事館樓下,示威者代表向負責的領使館人員宣讀聲明及遞信,要求以色列停止轟炸和非法佔領巴勒斯坦的領土,指責以色列殺害無辜巴勒斯坦平民。領事館的代表並沒有作出回應。 是次遊行,警方調動了大約五十人,以一對一的比例,跟足全程,甚為「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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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 短片|黑頭人撐白頭人(紀撐全民退休保障遊行,11月8日)

影像報導|黑頭人撐白頭人(呼喚公民傳播網絡,請廣傳) 2012年長者日(11.18) 爭取落實全民養老金行動, 除了有黑頭人撐白頭人, 連輪椅也遊行。 請聽老、中、青、婦女甚至小朋友, 對全民退休保障的心聲, 以及大家為何反對政府提出的「長者生活津貼」。 草根‧行動‧媒體 影行者 聯合報導 更多有關全民退保保障資訊: http://pensionhk.wordpress.com/ 影像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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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 街知巷聞﹕香港音樂村

刊於11月18《明報》 文 林茵 圖 劉焌陶、林茵 編輯 方曉盈 【明報專訊】本月初,發展局長陳茂波煞有介事的戴着安全頭盔、在觀塘繞道下宣布香港將有「首個位於天橋底下的文化表演場地」。這名為「反轉天橋底」的項目,由局方屬下「起動九龍東辦事處」負責,在橋底加設舞台、燈光、用貨櫃和空油罐改裝成地標裝飾,營造街頭感覺。康文署更說要招募年輕人組學習班,舉行敲擊樂開幕禮為當區帶來生氣。 官僚手法炮製文化標本,向來慘不忍睹;對於早已利用該處橋底搞show的音樂人來說,無端被反轉、被起動,真是不可謂不「生氣」。曾參與起動九龍東「觀塘海濱文化藝術場地營造工作坊」的獨立音樂人黃津珏,直用「文化姦屍」來形容政府以文化活動掩飾現實裏血淋淋的社區淘汰。為將九龍東打造成第二個中環,10年來逼走多少街坊、排檔、工商實業?活化工廈政策為發展商鬆綁,文化創意活動愈逼愈邊緣,最後給你一個天橋底作點綴,彷彿皇恩浩蕩。 非規劃的音樂聚落 在金融和地產壟斷的城市裏,有趣事物隱身工廠區內。外觀沉悶刻板的工廈,原以相對低廉的租金和寬敞空間,包容電影、藝術、劇場等不那麼擅於牟利的創意活;而九龍東最集中的,當數音樂人。早在政府來起動之前,觀塘、牛頭角、九龍灣一帶工業區已是音樂重鎮。每晚其他行業的人們下班休息了,街上便隱隱聽見鼓聲。阿珏保守估計,區內樂隊逾千,「每幢工廈都有,我租的那幢就有10隊,整個觀塘區有300多幢工廈,說總共有一千隊是起碼。」 自然發展、非政府規劃的音樂聚落,說不上是何時開始,「02年我搬來時已經有,當時我選這裏是因為有朋友在附近,我的朋友也是因為其他朋友在附近。成件事好organic的,可能追溯到最後都不知道點解發生,或者平租、交通方便已是原因」。觀塘音樂生態圈,不止一間屢受打壓見報的Hidden Agenda,而是整個由樂器買賣、維修、樂隊排練和錄音製作、表演場地、出碟所需的設計和生產公司、以至街頭藝術、塗鴉、紋身師傅一應俱全的群落。如此完整、蓬勃,阿珏形容這裏堪稱「香港版的Bristol」。 (a)Hidden Agenda,永富工業大廈 2008年開業的Hidden Agenda,4年來搬了3次,逾500隊本地及外國獨立樂隊曾在此表演。愈打壓支持者愈多,採訪當晚就有瑞典來的黑金屬樂隊表演。 (b)霸權下的樂器老店 粵華樂器工藝品有限公司,偉業街143號 50多年賣樂器的老字號,批發零售兼做,香港賣中樂樂器的地方,應數粵華最齊全了;西樂也有做,雖然款式難比,買點小物如結他撥,比通利琴行便宜一半。不說不知,香港原來還有樂器霸權,「通利琴行壟斷西樂市場,柏斯、曾福被拋離好遠。玩音樂的都知道,去通利買嘢好受氣,有名氣的去到,店員對你好好,送這送那;我們去佢當你乞兒咁,覺得你沾污佢啲嘢。有隊band叫SPS就寫咗首《通利琴行》鬧這件事,YouTube有得聽㗎。」親民的氣氛、價錢相宜,只要粵華有得賣的東西,阿珏都寧願來撐小店。 (c)還有修理樂器師傅 Wah Services Co.,啟福工業中心 人稱「電子華」、「修理華」、「整機華」,香港極少有全面維修和租借電子音樂器材的師傅,「你拎去通利整,通利都會拎嚟搵佢的」。阿珏說。電子華原在工業學院讀電子維修,畢業後入通利工作過,加上自己鑽研,才學懂修樂器的竅門,「而家無工業學院,都無人專學電子維修了」。來找電子華的,由最大的公司到散客都有,「我收埋啲冷門嘢、舊嘢,有錢都買唔到,五六十年代的樂器,人哋想要那種味道、那個年代的聲音,就會來借。電視台、港台、馬會、明星開演唱會都搵我,同埋啲舊嘢得我識整嘛」。 新樂器無法重現舊時聲音,除了因每件樂器獨一無二,也是時代變遷,生產模式不同了,「以前好多嘢人手做,整隻火牛都實心啲。又會用實木、銅料都唔同啦。而家好慳,咩都用機整,易壞好多。80年代出的樂器和電器都係最好最認真的。而家尤其是日本仔最衰,啲嘢出咗幾年就無得整,焗你不斷換新model」。 (d)卡板結他實驗 Fretsmith,手做結他,楊耀松第五工業大廈 不想要大規模生產,可以訂造。阿澤無師自通,「師傅係internet囉,自己砌模型咁砌,慢慢試出來」。從一嚿木頭開始的手做結他,香港同行不多,價錢數千至最貴那次收了 13,000元,都很公道,「鬥平就不可能了,同樣規格,手做當然貴一些,因為全是按你喜好要求設計。」阿澤滿有實驗精神,有次半夜跟哥哥發現工廠樓下有人棄置大批運輸卡板,兩兄弟撬到天光,執了近400條卡板回去起釘做結他,「一兩條卡板切割併好,已經整到一支結他,用咗成年,仲剩番十幾廿條」。 (e)天橋底無端「被起動」 觀塘海濱公園 觀塘繞道下的天橋底,3年前起有區內的band會抬架生出來搞音樂會,後來區外樂隊、中環舞團都一起來。選這裏因天橋底是路政署管轄,不像食環署反應快,晚上沒人來趕;每次都有警察查問,也未至於阻止,完show後表演者自覺清理場地。這樣的空間未至最理想,但在香港已算難得的自由,不料政府卻無端要把這裏「反轉」,阿珏直言:「我哋好燥,用得好地地,你搞乜嘢唧?其實就係信唔過我哋,一定要用返佢嗰套手法包裝過,受佢管制、要領牌、要申請,佢先覺得work。佢都將『觀塘工業區』個路牌轉咗做『觀塘商貿區』啦,仲擺返啲油桶喺度比你緬懷,我覺得好離譜。」 (f)「他」們的最佳位置 Blues Rock二手結他,觀塘工業中心2期地庫F 店主Leo經常到日本揀貨,「日本人對樂器要求好高,派專人去廠揀結他,因為買的量大,廠家肯畀佢哋揀先,剩下才賣畀亞洲其他地區。香港商家唔會啦,入咗批貨,你啱就買,賣唔出咪平啲賣囉」。 二手結他除了價錢較便宜、有絕版款式外,他跟電子華意見一樣,「新結他質素愈來愈差,10年前的木料和手工都好好多」。店子開業一年多,Leo是由興趣開始,「好鍾意結他,但彈得唔叻。見日本和美國二手市場好活躍好專業,就想在香港也搞一檔。之前香港都有賣二手結他的人,但比較係做好貴的,以收藏家為客源,而且佢哋寄賣為主,我會自己搵貨,遷就香港用家的喜好、找適合的價位」。 Leo極愛現時這舖位,「樓底高,兩邊牆可以掛起晒;通利柏斯嗰啲擺得好迫,側側哋咁,人哋睇唔清,又對支結他唔夠好。這樣掛正面,先係結他的最好狀態,睇到人好開心」。 (g)新live場 愈唱愈「惹火」 Strategic Sound,凱源工業大廈 較新一間小型live house。負責人Andrew正職做project management,工作沉悶,又愛音樂,去年11月決定開了這「策略和聲」。「Hidden Agenda比較rock,這裏就適合實驗性、visual強的樂隊,其他用途例如社運電影節,都在這裏放映。」阿珏介紹說。雖然經常有show,但Andrew笑言,過去一年收入只夠交三四個月租,其餘都是自己和拍檔補貼,「但好enjoy㗎,識到好多朋友。香港實在缺少適合的地方聽音樂,政府場地設計令觀眾好難跟artist交流」。Andrew欣賞DIY,場地陳設簡單,「最重要有空間讓表演者好free地做嘢,唔會有嘢fix死喺度唔郁得,鍾意帶咩設備來玩都可以,這種環境在官僚主義下無可能」。 年來場地慢慢搞起,有了點知名度,食環、地政各部門又紛紛來接觸,「如果真係為消防安全,可以約時間上來傾要加咩設備,唔使開緊show時叫你停晒佢。其實政府好怕藝術、好怕自由發聲和表達意見的地方,以我的社會工作經驗來說,知道佢哋係有這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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