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草泥马语”的版本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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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草泥马」事件而言,这一社会空间的成立无法建立在仅仅是源于「弱者」 反抗的基础上,或者说,这种作为「弱者的武器」的抵抗行为本身,就是其他一些更具反抗性的群体给予命名的结果。更进一步说,政府作为审查行为发起的主体,于2009年3月20日在监管系统内部发布了封杀「草泥马」相关文本的指令, 但却被《纽约时报》等西方媒体公开地报导了出来<ref>參見Michael Wines,“China: Censors Bar Mythical Creature”, The New York Times, 20 March 2009, www.nytimes.com/2009/03/20/world/asia/20briefs- CENSORSBARMY_BRF.html。</ref>在这一过程中,对于「隐藏的文本」的审查反而使得这些文本和行动本身被更明确地命名和建构;西方媒体的报导又使得这种「隐藏的文本」可见化。可以说,[https://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2020/07/%e3%80%90%e7%ab%8b%e6%ad%a4%e5%ad%98%e7%85%a7%e3%80%91%e6%96%b0%e5%8d%8e%e7%a4%be%e5%85%ac%e5%b8%83%e6%96%b0%e5%a2%9e57%e4%b8%aa%e7%a6%81%e7%94%a8%e8%af%8d%ef%bc%9a%e6%85%8e%e7%94%a8%e4%ba%b2/ 被抵抗一方的行动]恰恰进一步促成了这一[[社会空间]]的成立。” | “就「草泥马」事件而言,这一社会空间的成立无法建立在仅仅是源于「弱者」 反抗的基础上,或者说,这种作为「弱者的武器」的抵抗行为本身,就是其他一些更具反抗性的群体给予命名的结果。更进一步说,政府作为审查行为发起的主体,于2009年3月20日在监管系统内部发布了封杀「草泥马」相关文本的指令, 但却被《纽约时报》等西方媒体公开地报导了出来<ref>參見Michael Wines,“China: Censors Bar Mythical Creature”, The New York Times, 20 March 2009, www.nytimes.com/2009/03/20/world/asia/20briefs- CENSORSBARMY_BRF.html。</ref>在这一过程中,对于「隐藏的文本」的审查反而使得这些文本和行动本身被更明确地命名和建构;西方媒体的报导又使得这种「隐藏的文本」可见化。可以说,[https://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2020/07/%e3%80%90%e7%ab%8b%e6%ad%a4%e5%ad%98%e7%85%a7%e3%80%91%e6%96%b0%e5%8d%8e%e7%a4%be%e5%85%ac%e5%b8%83%e6%96%b0%e5%a2%9e57%e4%b8%aa%e7%a6%81%e7%94%a8%e8%af%8d%ef%bc%9a%e6%85%8e%e7%94%a8%e4%ba%b2/ 被抵抗一方的行动]恰恰进一步促成了这一[[社会空间]]的成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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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10日 (五) 17:49的版本
草泥马为髒話“肏你媽”[註 1]的諧音。互联网上的「草泥马」最初於2009年初出现于百度贴吧-魔兽世界吧中的帖子,之后在網路聊天室、论坛中广为流传,其形象取自羊驼或駱馬,表情符號為「(· ェ ·)」、「(· Y ·)」和「(·´ェ`·)」。
包括「草泥马」在内的、名字出自諧音的动物,被中国大陆网民列入惡搞的「十大神兽」之內。《纽约时报》等媒体认为,這是中国大陆网民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审查制度不滿的表达。
面对强大而暴力的河蟹,弱小的草泥马们在念出自己的名字时发现了自身的力量。羊驼忧郁淳朴天然呆的面相,在亿万网民的传播下已经成为中文网络上抵抗专制审查的象征和虚拟发言人。
在那荒茫美丽马勒戈壁
有一群草泥马,
他们活泼又聪明,
他们调皮又灵敏,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马戈壁,
他们顽强克服艰苦环境。
噢,卧槽的草泥马!
噢,狂槽的草泥马!
他们为了卧草不被吃掉打败了河蟹,
河蟹从此消失草泥马戈壁
(歌词来自百度知道)
关于“草泥马"在中国互联网空间的文化实践与信息政治的分析,进一步的阅读请参见北京大学传播学系研究员王洪喆:从“草泥马”事件看中国互联网的内容审查、网络文本抵抗与网民亚文化。王洪喆博士在这篇文章里写到:
“就「草泥马」事件而言,这一社会空间的成立无法建立在仅仅是源于「弱者」 反抗的基础上,或者说,这种作为「弱者的武器」的抵抗行为本身,就是其他一些更具反抗性的群体给予命名的结果。更进一步说,政府作为审查行为发起的主体,于2009年3月20日在监管系统内部发布了封杀「草泥马」相关文本的指令, 但却被《纽约时报》等西方媒体公开地报导了出来[1]在这一过程中,对于「隐藏的文本」的审查反而使得这些文本和行动本身被更明确地命名和建构;西方媒体的报导又使得这种「隐藏的文本」可见化。可以说,被抵抗一方的行动恰恰进一步促成了这一社会空间的成立。”
“草泥马语”是中国数字时代网站上所录文章提炼的关键词列表之一。随着这些戏谑专治的表达在中国互联网上流行,越来越多的中国网民也不再将「党等于国」视为理所当然。这一趋势的发展,不仅说明抵抗文化在党国严厉审查下仍然在网络上撑开了社会空间,也相应促进着在网下的现实空间,一种新的塑造中国未来的政治认同逐步形成。
- ↑ 參見Michael Wines,“China: Censors Bar Mythical Creature”, The New York Times, 20 March 2009, www.nytimes.com/2009/03/20/world/asia/20briefs- CENSORSBARMY_BR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