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大革命”以打倒“彭罗陆杨”开始,杨尚昆首当其冲,在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时,因当时中央主要领导人在1978年11月中央工作会议上仍然坚持杨尚昆“在私录毛主席谈话的问题上犯有错误”,需要复查,因此,为杨尚昆和中央办公厅平反被迫拖了一段时间。经过认真复查,事实证明“文化大革命”中林彪、江青一伙强加给原中央办公厅和杨尚昆等同志的一切罪名,包括所谓“私录毛主席谈话”全属不实之词。“文化大革命”前,中央办公厅在杨尚昆的领导下,绝大多数干部和群众,认真负责,努力工作,完成了中央交给的各项任务,成绩是主要的,曾多次受到中央领导同志的赞扬。关于为原中央办公厅和杨尚昆等同志平反问题的报告经中央书记处批准,1980年10月23日以中央办公厅文件印发全党。文件指出:“文化大革命”中,中办干部受到迫害,仅立案审查现已平反的就有238人。毫无疑问,这238人中包括我在内。现在,中央正式给我平反了。
>>我回到中办时,中南海内正大搞土木工程,即所谓“五一九”工程,中南海内俨然是个大工地。工程虽已接近尾声但环境杂乱无章,道路泥泞难行,根本不像是机关的样子。
>>“文化大革命”中,许多单位被“砸烂”,停止活动,房子被别的单位占用,现在恢复工作却无处办公。例如中央宣传部恢复后,就曾先后临时安排在钓鱼台国宾馆和中南海新建的301号楼办公。解决“文化大革命”中乱占房子造成的遗留问题是当时最棘手的问题之一。
>>国民经济困难的严峻形势,也反映在中南海内。那一段时间,中央召开各种会议,只招待一杯白开水,如果你想喝茶要收茶叶钱2角,没有带钱就记账以后补交。这个规矩直到1982年后才取消。
>>胡耀邦到勤政殿办公不久,就想到“文化大革命”以后许多老同志被整或靠边站,从那时起再也没有来过中南海,他们可能有许多话要向书记处的同志倾诉,就决定每逢星期日勤政殿敞开大门,欢迎老同志们来做客、谈心。一个月以后,为庆祝五一劳动节,又正式以中央办公厅名义发出请柬,邀请在京各部门主要负责同志参观中南海毛泽东主席故居。以后逐步扩大范围,决定中南海每逢节假日对外开放,一下子消除了中南海在人民群众中的神秘感,拉近了党中央和群众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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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中南海
作者:苏维民,选自:《百年潮》杂志
1978年12月,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提出将全党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12月25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决定胡耀邦任中共中央秘书长,胡乔木、姚依林为中共中央副秘书长,负责处理党的日常工作;任命姚依林为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免去汪东兴的中央办公厅主任职务。
三中全会以后我也得到平反。1979年3月1日,我回到阔别14年的中南海,回到了气象一新的中央办公厅。
排除干扰为干部平反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原中办的陈麒章等几位老同志就联名给党中央写信,提出在“文化大革命”中,原中央办公厅被诬陷是“彭罗陆杨反革命政变集团的黑窝子、烂摊子”,中办的工作人员是“杨尚昆招降纳叛来的死党、爪牙”,现在复查工作仍然控制在过去整人的人手里,要求立即改组复查班子,为整个中办和受迫害的同志彻底平反,恢复名誉。1979年2月2日,胡耀邦阅后立即批示“同意先调整复查班子,实事求是地抓紧落实党的干部政策”。可以说,没有胡耀邦“先调整复查班子”的果断决策,中办受迫害同志的平反不会顺利进行。我的平反经历也证明了这一点。三中全会闭幕不久,原中办政治部秘书处的一位处长,打电话约我去谈关于给我平反的问题,我准时去了,他却违约,我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见人影。我想,三中全会以后你还如此傲慢,我也没有时间奉陪,看你还找不找我。又过了一些日子,刘火、彭达彰等老同志回到中办政治部主持工作,刘火亲自打电话要我去谈平反问题,我欣然前往。这次同上次大不一样,一见面,刘火就开门见山地说“中央的政策你清楚,给你平反”。话不多,掷地有声,令人倍感温暖。几天后,我就收到了中办政治部下发的《关于苏维民同志的平反决定》。
“文化大革命”以打倒“彭罗陆杨”开始,杨尚昆首当其冲,在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时,因当时中央主要领导人在1978年11月中央工作会议上仍然坚持杨尚昆“在私录毛主席谈话的问题上犯有错误”,需要复查,因此,为杨尚昆和中央办公厅平反被迫拖了一段时间。经过认真复查,事实证明“文化大革命”中林彪、江青一伙强加给原中央办公厅和杨尚昆等同志的一切罪名,包括所谓“私录毛主席谈话”全属不实之词。“文化大革命”前,中央办公厅在杨尚昆的领导下,绝大多数干部和群众,认真负责,努力工作,完成了中央交给的各项任务,成绩是主要的,曾多次受到中央领导同志的赞扬。关于为原中央办公厅和杨尚昆等同志平反问题的报告经中央书记处批准,1980年10月23日以中央办公厅文件印发全党。文件指出:“文化大革命”中,中办干部受到迫害,仅立案审查现已平反的就有238人。毫无疑问,这238人中包括我在内。现在,中央正式给我平反了。
与此同时,对“文化大革命”期间与“四人帮”有牵连的人的处理十分慎重。党组织认为他们绝大多数是可以信任的好同志,虽然执行了“四人帮”的路线,但属于被迫执行任务。当然,在“文化大革命”被否定以后,不再适宜担任原来的职务了,要重新分配工作。这与林彪、“四人帮”一伙对老革命家、老干部动辄打倒,对在他们身边工作的人也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扣上“死党”、“爪牙”的罪名进行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完全不同。在重新分配他们工作时,一般考虑到他们的工作经历和特长,按照原来的职级安排适当工作。但即使这样也不免触及他们在某些方面的既得利益。那时,个别人牢骚满腹,不断要求新的中办领导满足他们的无理要求。例如一位同志是学水产的,分配他去水产部工作本来正好对口,但他也要求重新分配工作。因“文化大革命”中犯有错误已免职的一位同志的儿子来信气势汹汹地质问,为什么把他父亲家中的电话撤了(那时配备电话是工作需要,当时线路紧张,因工作需要等候安装电话的人很多,并不涉及待遇问题)。相反,一些老同志、老领导复出以后,却是十分谨慎、兢兢业业,处处做表率。有一天(那天是星期日),我因一件事打电话咨询军委卫生部,接电话的是时已78岁高龄的贺诚部长。我很惊讶,这位老部长很平静地说“今天是我值班,有什么事你请讲”,并认真地答复了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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