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们中国人追求的目标其实并不高的,老百姓不求更多的权利,他们从来不敢奢望公平,因为老祖宗们早就创造出一个操蛋的理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都是国家的,一切都是皇帝的,我还怎么给你要?所以,政府没钱了可以卖地,老百姓没钱了则只能啃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也是你的,无论官二代富二代,我还怎么质疑你该不该享受?你强拆我家,我顶多就是自焚以抗议,你强奸我女儿,我无非就是上访上访再上访以喊冤。当六十年代初中国饿死上千万人的时候,他们竟然敢恬不知耻说那是因为自然灾害,我们竟然还白痴加无知的相信那是因为自然灾害!当新闻联播里说着人民当家作主的时候,有哪一个人民知道选票是他妈什么样子?但是,这个国度里的老百姓善良了五千年,他们早已习惯妥协,习惯了不去思考,不去怀疑,于是,怀疑越来越无力,无用。但是最可悲的不是怀疑无用,而是我们逐渐丧失了怀疑的能力。要知道,不发威的老虎,在他们眼中就是病猫的,于是,这就成为一个病猫的国度,他们对内硬如钢条对外软如面条。百姓面对着他们的满嘴谎言,满纸屁话,还是选择了可悲的沉默,百姓还是相信一切都是好的,一切会好的,皇帝是穿着衣服的。
一位在中国呆了20多年的美国官员说过这样的话:中国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大约500个特权家庭的问题。这些特权家庭构成一个大约5000人组成的核心体系,他们垄断权力、形成利益集团,制造“一旦民主,就会天下大乱”的谎言,把改革变成了饕餮国民财富的盛宴,十几亿中国人民都成了这个利益集团的人质。
事实上,中国从来就没进入过当代世界,其不变的,还是封建体制,只是在封建的基础上,套上社会主义的一层华丽薄纱而已。
这个国家就在千疮百孔的道路上行走着。当权者靠机枪维护着稳定,利用着顺民的这种善良心理,享受着极度的尊贵。你们不给我们人权,不给选举,这些都可以,因为中国从来没有,现在也强求不来。但是,老百姓也是一个动物,当吃穿住行这些基本的都保证不了的时候,作为一个吃喝拉撒的动物,你还叫老百姓情何以堪?
吃着地沟油,身穿劣质棉,买着高价房,那么行呢?工资低油价高,只好乘公共车出行,却又莫名其妙的烧死,撞死在路上。信阳高速上大巴车一次性烧死四十一个人以来,动车在温州又献上追尾的大礼。果不其然,他们把原因又归咎于自然原因。老天是他们最后的一块遮羞布。动车在外国也有,雷电也并非中国独有,但是当中国动车遇上中国雷电,就成为中国特色。崔永元一言以蔽之:是天灾还是人祸?只有天知道是人祸。
这个政府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悔过过,因为他们认为,他们永远不会倒闭,舆论、军队、装备哪一个他们在中国都是独孤求败的,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故,高层永远扮演一个佛祖角色,无论怎样都是下面虾兵蟹将的责任,而他们高居主台主持正义。这就是中国特色:有了好事情大吹大擂,任何词汇都恬不知耻的往自己脸上贴,一旦出错,便又成了自然灾害。最后都是采取如今众所周知的救援体。
是的。读着这篇文章的每一个你,都可以选择沉默,因为那些死在遥远地方的人们与你无关,那些长跪在政府门前喊冤的人也与你无关,那些被城管驱逐的卖瓜老农们也与你无关。在你有生之年你不去想民主与自由,因为你认为那些毫无意义,你喜欢看和谐过的电影,被禁锢的网络,更喜欢听国母的《好日子》,你还可以怀念着这个社会的好,这个政府的伟大。我不会因此而鄙视你什么,因为沉默也是一种人权。但是,对于这个国度的每一个人来说,灾难降临的概率是相等的。当有一天这些都降临在你的头上的时候,也请你原谅这个国度里其他人的沉默与无动于衷,因为他们就是当年的你。
我承认,似乎说说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更不能改变什么的是沉默。当什么都改变不了中国时,就让围观改变中国。这是悲壮的,也是最后的选择!
我们正逐渐遗忘那个大雨之夜,无辜惨死在动车上的陌生的人,他们与我们一样,普通而平凡,在存活于这个国度的日子里,在上班或者下班的路上,一次又一次的听到矿难死亡的人数,听到三聚氰胺和地沟油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庆幸那些冰冷的数字里没有自己。那个夜晚,他们听着车厢里的音乐,或许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奔向一个美好的前程,但是等待他们的,则是一个高分贝的轰鸣、剧烈的碰撞,大力的挤压,3115次动车像沉海的泰坦尼克号一样,九十度的翻落大桥,直指苍天,他们的躯体柔弱如鸡卵,纷飞崩乱。然后,他们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机会去看这样的题目报道:爱心在这里升华—-见证7*23甬温线特大事故救援……(新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