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贤生于香港﹑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上世纪八十年代曾在北京大学讲课﹑兼任政府法律顾问,参与立法。一九八二年因间谍罪囚禁于秦城监狱;一九八九年秋罪名推翻,至今仍在两岸三地从事策略顾问工作。

黄贤表示,纵观上个三中全会以来的这三十年,中国大陆的经济确有惊人成就,但体制滞后,若调侃目前局面,可戏称:宣传,无奈不传;维稳,反而不稳;贪污,居然不污,也不惊人。问题症结,是伦理和管治两个层面的障碍。伦理障碍源于传统居中自尊的排外心态,和近代宁左勿右的左倾基因。二者天衣无缝的结合,是各阶段发展的主要阻力。管治障碍则可用两对同音歧义词表述:重官吏轻管理,重法制轻法治;最后必定衍生最恶劣的人治。

黄贤表示,近日中国大陆有关宪政的争论,则是操弄”崇洋媚外“的典范。只要把宪政定性外来即可肆意歪曲;这是极左的一贯手法。宪政和德政是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其实,各国各文化都在寻找能体现宪政德政的制度,应相互借鉴。虽然中国经验乏陈,迄今未找到长治久安的政治制度。两千三百多年的帝制,三十四个王朝走马灯般起承转合出场谢幕,平均寿命才九十三年(标准差为八十八年),中位数仅五十三年,也著实短了些。五十三、九十三年似乎是中国的歷史深水区,不易闯过。

反观较成功例子:英国因缘际遇,反劣政,制定大宪章延长寿命,至今九百多年,超过中国寿命最长三个朝代唐﹑明﹑清的总和。而美国是第一个以明文宪法建构的国度,被视为现代宪政之鼻祖,已延续两百多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出生的世代有机会看到美国超越唐朝,真是无奈!黄贤感慨:“马列主义虽说首重历史观,却异化出这样一票子历史虚无主义‘信徒’”!

黄贤说,“外国阴谋”在中国是万金油般的遮丑布。举凡输球、申奥失败、產品滞销都能套用,无伤大雅。但也有用来掩护犯罪的。极左排外是以花样多变的煽情手段影响政策。一旦得逞,用宣传惯用口吻来表述,就是:不明真相的领导,被一小撮别有用心的既得利益者所蒙蔽。

黄贤表示:在目前体制下,唯靠领导铭记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所做的《历史决议》,时刻防左防排外,避免列宁所说的,“在新时期,犯新形式的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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