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柳丝小暴的两篇小文

《让“抗-暴”赋予审美的高度》

武文建

这些年我一直关注对8酒判高刑的“暴-徒”述说,并不是我与他们感情多深,一百五六十人,几年来有的人都没怎么说过话。

有一个暴-徒跟我臭来劲,我一忍再忍,结果我让他的眼皮缝了6针,给他揍得直犯愣。多亏一干部对我不错,开会让我念了一份检查拉倒,否则肯定关小号。

为这些战友诉说,目的是,让历史完整,小人物所受的苦应该得到关注,家人也跟着倒霉,再有,让“抗-暴”赋予审美的高度。

北京暴-徒苗德顺判死缓,由于一直不认罪,一直申诉,2016年10月释放,他精神已经失常。我是2015年在微博一个不认识的网友私信我,说偶然机会认识了苗德顺的亲戚,说他还在监狱。

我推算日子和分析苗的性格,在监狱应该靠谱,但这个网友我不认识,后来我又消号,联系不上了。我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说了出去,接受几个外媒的报道。我也担心,万一苗德顺出狱了,我的行为是纯粹的造-谣煽-动,吃不了兜着走,我也是博一把。

报道后有关部门没找我,我断定苗在狱中。去年环球时报报道苗德顺获减刑数月十月释放,我才彻底踏实,否则说我造谣我还真没理可讲。

我跟苗德顺也没说过几句话,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普通者的遭遇,还是上面所说:目的是,让历史完整,小人物所受的苦应该得到关注,家人也跟着倒霉,再有,让“抗-暴”赋予审美的高度。

【完】

《柳丝,我永远的痛》

武文建

我出狱一看,8酒精英学者名人们的谈论总是围绕学生或遇难者,提到遇难者也仅仅是愤怒,那些普通的市民“暴_徒”当时的反抗和许多人判高刑很少有人述说,也很少有人把抗_暴上升到理论的高度来梳理。反而到处弥漫着非_暴_力,告_别革_命等腔调。

当时我想,因抗_暴许多入狱者的意义何在呢?许多柳丝名人基本不述说入狱暴徒的情况,大家可以回忆,我不会胡说的。

后来陈子明先生去世,他朋友告知我追悼会时间和地址,最终我没去。因为我们在二监时是上下楼,他深知一百多人被判10以上至死缓的暴徒悲惨狱中劳改情况,陈子明在狱中不穿囚服的爷们行为,是我通过廖亦武的采访传出去的。可是,他到死都没有书写暴_徒的情况,更没有把抗_暴上升到理论的高度来阐述。抱歉陈先生,我不给你送行,虽然我敬佩您也是个爷们,咱们还是微博的网友,您生前我没去你家看你的愿望,还有刘诺奖先生,感觉咱们之间有堵墙,虽然咱们都是柳丝受难者。

一说这个我就思绪万千,还是回到最开始的述说轨道上。我出狱后生活压力不必说,入狱前一直准备考美院,为了圆梦,成人高考上了中央工艺美院,毕业那年改成清华美院,靠,一不留神,成清华了。我要画画练本事,在广告公司工作也得挣钱,不过,一直想着把北京市民暴_徒入狱的情况传播出去。在论坛里说说,还有经常去北京三味书屋去听讲座,目的是讲座完后大家AA制一起吃饭,吃饭时我可以述说,许多人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普通者判了高刑。

后来认识了廖亦武,老廖有民间情结,我俩一拍即合。后来我游说了许多暴_徒,试图接受老廖的采访,许多人为难的拒绝了,有人刚找到工作、有人刚结婚或生子等等,我当然理解他们的顾虑,但还是有7、8个暴徒接受采访,有2位是判死缓的刚出来。我有压力啊,万一采访发表后出了事,我对不住“战友”啊,我矛盾煎熬了好久。但是,他们是抗_暴当事人,历史的完整不能离开他们。

有朋友说,你干嘛不自己采访,我的理由是,我也不想靠写暴-徒出名,我非常想过普通的生活,但我要弥补8酒年没有暴徒们文本的缺憾,让老廖写和发表,即使我俩遭判刑,我也应该比他判轻点(现在回忆,这想法真他妈鸡贼)。还有,老廖有名气,利用传播,我目的就是让大家知道,柳丝不仅有学生学者精英,受苦最多代价最大的就是那些所谓暴-徒们!还有,我与暴_徒们之间太熟悉,找一个外人采访,显得正规一些。

一次老廖采访李某,我插话说,我还记得你撸管时用包橘子的红塑料袋撸,撸完放在褥子底下,换床时褥子底下有十多个袋子。李某红着脸大声说,不是我不是我,是高某。大家看看,我与暴_徒们的关系,如果我采访,估计很难严肃下来,虽然许多细节也是很珍贵的,但我首先要让大家知道,还有这么个群体。

不写了,要有错别字就将就着看吧,我不检查文字了,很烦。柳丝,我永远的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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