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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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朝阳区司法局各位领导:

大家好!我是安徽吕先三律师的妻子,也是周泽律师的委托人。原本朝阳司法局同意我在周泽律师听证会陈述作证,还下发了书面通知,但不知何故又被取消,听证会当天我被拦在了听证会门口,在寒风中等待了一天。现公布我准备的听证会陈述。虽然我的文字苍白无力,但总好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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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朝阳司法局下发的证人通知书

周泽律师无偿援助吕先三二审,因微博揭露合肥公安的办案人员在办案中刑讯逼供,遭到合肥公安的投诉报复,朝阳司法局受理后认为周泽律师被指控“以不正当方式影响依法办理案件”,拟给予周泽律师停业一年的处罚,对周泽律师是极不公平的。

这几乎不需要专业法律知识,仅从一般人的常识出发,就可以判断有关指控明显不能成立。

违法犯罪行为不受法律保护,检举揭发违法犯罪是法律赋于每个公民的权利和义务。周泽律师作为辩护律师,同时也作为中国公民,在代理吕先三案二审的过程中,发现了侦查机关在办理吕先三案时的刑讯逼供违法犯罪行为,且此犯罪行为已经被一审检察院和法院包庇,此时周泽律师运用法律赋于的权利揭露此犯罪行为,不但不应受到处罚,还应当受到表彰。

周泽律师被处罚的理由是“影响依法办理案件”,这是不成立的。吕先案的侦查和一审不是“依法办理案件”而是枉法办理案件,周泽律师揭露吕先三案中的刑讯逼供,对二审法院的办案起到的是积极的影响。周泽律师揭露刑讯逼供后,安徽省检察院主动撤回了几份非法证据,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也排除了受此刑讯逼供影响的几份证据,最后判决将一审的12年改判为3年,姑且不论二审的有罪判决是否正确,但就从刑期大幅度减少来看,一审法院的办案完全没有“依法”,而是严重错误的。

如果说周泽律师影响了依法办案的话,我认为这个影响确实存在,并且是非常积极的影响,周泽律师通过揭露一审被隐匿的刑讯逼供的证据,促使二审法院在二审裁决中纠正了一审的错误判决,维护了司法机关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推动了司法进步,如果周泽律师因此受到处罚,刚刚在人民群众心中重塑的司法正面形象又会被北京朝阳区司法局摧毁。本次听证会的结果,不仅关乎周泽律师的执业,更关系着中国司法机关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

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周泽律师代理吕先三案的一些情况和我对违法犯罪分子的举报情况:

吕先三,1980年出生在安徽寿县的一个贫困农村家庭,祖辈都是农民。其父母都是孤儿、文盲,靠村民接济长大成人。吕先三也是靠村民接济完成学业,在2012年有幸成为了一名律师。但也就是他这个律师身份把我们一家拖进了泥潭。

2018年3月15日,吕先三因曾代理的几起民事案件被以涉嫌共同诈骗罪被合肥市公安局刑拘。吕先三在此案中是正常代理,正常收费,因案件明显不构成犯罪,合肥市检察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未同意批捕;被合肥市公安局关押37天之后,吕先三被取保候审。

合肥市公安局对检察院不批捕结论不服,分别向市、省两级检察机关复议、复核,两级检察院均认为吕先三不构成犯罪,维持不批捕决定。

2019年1月22日,面对相同的案情,相同的证据,合肥市检察院,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再坚守底线,以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诈骗罪两项罪名对吕先三提起公诉,随后在2019年1月29日吕先三被合肥市中院批捕。

2018年9月底,吕先三被起诉到合肥市检察院,前期代理律师阅卷发现是以涉黑和诈骗罪两项罪名起诉,当时就觉得有问题,相同的事实、相同的证据诈骗都够不成,咋能认定涉黑和诈骗两个罪名呢?他们建议我从北京找律师。后来我听说前面的律师收到公安的威胁,不要“乱”讲话,所以才建议我们换律师。

换律师哪有这么简单,我了解到北京律师收费都挺高的,我们拿不出钱去找北京的律师,吕的一个朋友知道我们的情况愿意帮忙代理。没想到,还没有等到吕案开庭,他就因代理吕先三案停业了,他当时给我说,没有办法,让我想办法找外地律师。

吕先三面临着开庭没有律师代理,而我要为一家老小的生计奔波,还要为吕先三的案子发愁。那时候我们没有钱,吕先三取保期间不但没有收入,还退了没有结案的案件代理费。家里的唯一的房子、车子都被冻结了,想卖都没有办法。我那时在当地找不到律师,大家提起吕先三的名字,大家都避讳莫及。

那时的我,认为死比活着要容易的多。那段时间孩子们还经常生病,我记得有一次我出差的时候两个孩子同时生病,二宝发烧发到40多度,两个老人还都不识字,出门就迷路,不知道该怎么去医院、、、、、、那种绝望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感同身受。也就是那时候我知道了微博。我那时开通微博没想过喊冤,我就想记录一下生活的艰难,准备为以后离开这个世界留下一点记录。最绝望的那会,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把孩子们进3年的衣服都买了,打算用死的方式引起关注。

后来,我看到微博上林小青律师涉黑事件曝光,和吕先三案件情况类似,我就在微博上、头条上给律师私信留言求助,向他们介绍吕先三案件的情况,几乎所有律师看了都觉得吕先三太冤了。那时我不懂涉黑案的行情,有外地律师愿意代理,但费用有点高,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给他们说我愿意打欠条、用车子抵押。后来有律师帮我推荐了北京的燕薪和金宏伟律师,他们主动联系我,提供了援助代理吕先三案件一审。如果我没有网上求助,没有金律师和燕律师的援助代理,估计吕先三可能是全国最悲惨的律师,自己白白蒙冤,连个代理律师都没有。

也许有人会说,他不是还有律所吗,可以找他律所。吕先三执业的是一个小所,在吕先三最初被刑拘的时候律所主任就告诉我,他们被有关单位要求避嫌。我是后来才知道如果没有律师,法院也会指派法援律师。

一审时合肥中院公开开庭,微博庭审直播,律师申请排非,调取审讯录像、证人出庭等,合肥中院均没有支持,认为这种刑讯逼供行为取证合法不予支持。我清楚记得徐维琴在庭审中陈述,办案人拿他人的口供让他照着讲,指控吕先三参与犯罪,否则抓她小女儿;公诉人拿不是吕先三代理的案件来指控吕先三,被告人在不认识吕先三的情况下也配合公诉人来指控吕先三、、、、、、最终合肥中院还是采信对邵柏春等人刑讯逼供得来的言辞证据,重判吕先三诈骗罪12年,涉黑罪名不成立。

由检察院3次不批捕,到加涉黑罪名起诉、批捕和法院重判诈骗,涉黑不予以认定,这中间,没有任何事实证据变化。

开庭时安徽律协派员旁听,先后两次组织专家论证,专家们一致认为吕先三律师的涉案行为是正常代理履职的行为,不构成犯罪。专家认为,如果吕先三构成犯罪,那么参与民事诉讼案件代理的律师都可以被追究刑事责任。

宣判当天,我七旬的公公婆婆因喊了几句冤枉,当天被以妨害公务罪关押看守所。我公公已经71岁,在2013年底的时候出车祸断了9根肋骨,手腕和脚腕也骨折;我婆婆身高不足1.4米,体重不到80斤,有精神病史还有冠心病高血压多种疾病。在关押看守所期间我担心老人身体,和律师多次申请取保均不支持。办案人对我说这个案子是政法委亲自下的命令,他们做不主。我还听说他们当初准备在吕先三二审判决后再放老人。

曾经幸福的家,现仅剩我带着两名幼子(吕先三被抓时大儿子6岁,小儿子9个月我还在哺乳期)极端绝望,一审法官也多次找我谈话,给我说此案他没有话语权,让我找律师做好二审准备。直到现在我都认为刑讯逼供的视频是一审法官觉得吕先三太冤,他又无能为力,所以才故意放进二审卷宗,交给二审裁定。

我们以前没有想过喊冤,我们习惯于息事宁人,有些逆来顺受。可是,我们被逼上了绝路,突然间,年迈的父母失去儿子,年幼孩子失去父亲,而我要独自负担他们,度过漫长的12年。这12年孩子们享受不到父爱,二宝甚至不知道父亲的存在,我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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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三的代理律师周泽律师和斯伟江律师

二审,经介绍我找到斯伟江律师和周泽律师,但周律师一开始是不愿意接的,因为他手头上案子太多,也觉得一审律师辩护得够好了,他二审介入也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后看到我们家庭情况,又经斯律师和其他律师劝说,才接下了我们的案子,两位律师还无偿援助,差旅费都不肯收,在此之前我想都不敢想。对于二位律师的接力援助,让我觉得我们一家抓住了救命稻草。在没有接触这些律师之前,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还有这么“傻”的律师,这可能是老天对我们的眷顾。

舆论的压力,老人关押30天取保,身体和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听到老人讲述在里面的遭遇,我痛不欲生。在此期间,有人告诉我吕案二审可能不开庭,即使找周泽、斯伟江这样的大律师也是没有用的。这种说法,我相信。在安徽我看不到希望,连控告材料都递交不上去。吕先三的这个判决结果,让我绝望,于是我做了简单的安顿,把公婆送回到亲戚家,抛下7岁的大儿子,带上两岁的小儿在2019年12月底踏上了进京的路。

周律师、斯律师知道我抛下孩子一人在老家后多次劝我回去,我不听,我心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时就一种想法,二审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如果二审继续冤判吕先三我们一家反正也没有活路了,就是死也要死在北京。如果一审换成了3年,我知道吕先三仍是冤枉的,但我也不会豁出去拼命,我会好好照顾老人孩子,等吕先三出来自己搞。

没想到2020年1月就遇到了疫情,我和孩子被困在了北京,疫情期间出不了门,也没有办法寄信,我痛苦不堪,度日如年,我怕,我怕不知道哪天吕先三就不开庭给判了。过年期间我在微信群里讲述了吕先三案件和我的经历,并整理成了文字【为了给吕先三喊冤,我无数次想从楼上跳下去】发布到微博和公众号。周泽律师看到后,担心我们在北京生活困顿,给我经济支持怕我不收,还说是其他律师让其代转的。

可能也是因为我到北京,给了周律师很大的压力。我后来才知道,周律师在那期间发现了同步视频中的问题,迅速安排团队把录音录像翻译成文字稿。听说有200多个小时的同步录像,他们全部翻译成了文字!这得是多大的工作量!200个小时,法官按时上班什么都不做光看录像也要一个月啊!他们春节都没有休息!他们这么做就是怕法官没有时间看录像,发现不了问题。这是个完全免费的案件,请问全国又有几个律师能够做到?他这么做就是怕法庭以疫情为由头,直接不开庭就维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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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逼供视频截图

2020年2月份,周律师公开了刑讯逼供视频,我们看到都很震惊。以前只是听吕先三说遭到刑讯逼供,什么证据都没有,现在看到这些刑讯逼供的视频,才知道原来是真实的,比吕先三说的更为残酷。没想到视频公布之后,周律师遭到法官的警告。我联系周律师时候,周律师怕我担心反而还安慰我。我以为刑讯逼供都是真实的,周律师所做的辩护是在法律框架下进行的,是在尊重事实的前提下进行的,不存在任何违法违规行为。而且这也不属于国家秘密,公安部要求同步录音录像不就是严防刑讯逼供吗?让刑讯逼供无法遁形吗?

2020年4月底,有知情人告诉安徽高院准备不开庭下发裁定书了,我异常担心。五一后,我就到全国律协申请维权,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我害怕不知道哪天就收到了维持的裁定书。也就是5月份,周律师参加了我的直播,并为吕先三案做了公开辩护。周律师为了吕先三这个免费倒贴钱的案子倾尽了全力,看到同步视频有问题,就和所里的同事把所有的同步视频都翻译成了文字。他只是想挽救一个无辜的同行、挽救我们这个家。

在吕先三被抓的这两年来,我没有依靠、没有正常的休息,申冤就是我的全部。在北京期间无法不敢和日夜思念的孩子视频通话。孩子的老师给我打电话反映孩子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可我已经顾不上,我争取的是怎么才能生存下去。我只能没日没夜地整理材料、一封又一封地写信寄信……在这条路上我经历了太多的痛苦、绝望、无助,但我坚信吕先三无罪。

我在北京呆了近9个月,我一直依法向各个部门反映、寄信。去全国律协申请维权,我带着年幼的孩子日晒雨淋的在全国律协楼下坚守了80个工作日。在周泽和斯伟江律师的努力下,吕先三案迎来了二审开庭。开庭时,我本不打算回合肥的,还是周律师劝我回去,让我要对二审法院的公正裁决抱有希望,要有信心。通过安徽高院6天两晚的庭审,完全可以看出,本案指控吕先三律师构成所谓诈骗罪,非但够不上证据确充分,反过来可以证明吕先三根本是无辜的,全案指控其有罪的几份证据,均是同案犯口供,均系非法手段取得,主要的笔录系非法地点(非羁押场所),非法手段(威胁、利诱,肉刑等)获得——被害人不承认就把被害人抓起来威胁,被告人不承认就对被告人刑讯逼供。全案无没有一份客观证据,可以证明吕先三律师涉罪。二审将吕先三的判决结果由一审的12年改判为3年,也证明周泽律师和斯伟江律师的辩护是被安徽高院肯定的,周泽律师不应受到处罚,而应该受到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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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三二审时部分旁听律师

二审改判后,吕先三还有一年就出来了,我对生活有重新燃起了希望,感觉像是重新活了过来。我开始上班,给孩子找幼儿园,关注已经出了问题的大儿子,我们渴望过上久违的正常生活。就在我对生活充满憧憬的时候,针对我们全家的报复接踵而来。先是公安把我喊冤被拘一个月年迈多病的公公婆婆给起诉了;接着法院到我家要拍卖我们唯一的住房,婆婆受惊吓摔伤腿,一病不起。就在我疲于应付之时,又得知周泽律师将被处罚,令我彻底崩溃!我好恨,早知如此,我宁可不找律师,这样也就不会连累周律师这么好的人遭到报复,我真想带着年迈的公婆和年幼的两个孩子彻底告别这个世界,一了百了……

我的控告情况

吕先三在取保的时候就给我说,他在警察局遭受到刑讯逼供,被搞到厕所里殴打还扬言没有证据,在看守所连续一周被搞到住检办公室讯问,各种威逼利诱,合肥公安刑警支队长,为了逼他认罪甚至承诺以他的人脉和合肥市公安局做后盾,以后保证吕先三每年能有200万收入、、、、、、如此等等,吕先三在取保的时候,他把举报材料都写好了,但一直没有去反映,因为所有人都在跟他讲,你现在已经取保了,还没有失去自由,别到时去反映没用,还把自己给整进去了。但这样的委曲求全还是没有用,吕先三还是在2019年1月29日被抓了,那一天是农历南方的小年。

吕先三被抓以后,大年初八也就是2019年2月12日,第一天上班,我带着他之前写的举报信等材料,去各个部门反映。当时我去了信访、监察委,检察院等相关部门反映,要不说案件不属于受理范围,要不说案件在审理过程中不受理。到处找不到说理的地方,投告无门。寄信也没有回复。

2019年8月16日,吕先三一审开庭四天,庭审合肥中院微博直播。2019年10月,宣判前,我收集到吕先三案公诉人王云徽与本案有厉害关系的确凿证据,以书面形式反映给合肥中级人民法院和合肥市人民检察院。没想到合肥市人民检察院不仅拒材料,还把坚持要不收材料理由的我抓到了合肥市荷叶地派出所,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就是坚持依法控告到下场。我控告的公诉人王云徽当年被评为先进。我去其他部门反映,均没有给我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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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逼供视频截图

2020年2月15日,疫情期间周泽律师通过微博披露了警察刑讯逼供的两段视频,我异常震惊,如获至宝。我本以为拿到这样刑讯逼供的视频实锤,控告投诉应该没有问题了。公布的视频中,钱晓星警察威胁被告人“犟人多挨打,犟牛多耕田”、“你他妈的要是讲了,我就瞧不起你……”、“想不想尝尝大便的味道?”,不时将邵的手铐铐紧,先后13次摁压邵柏春的手铐,每次时长达10-20秒不等,邵疼得嗷嗷直叫。办案警察钱晓星还称自己这是在“愉悦”地与邵沟通,问邵“怎么搞的?怎么跟狗一样,叫啊叫的?紧不紧?老邵,快活不?”视频的残酷让人不忍直视。我天真的以为拿这样的实锤投诉,应该会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我当时去举报吕先三遭遇刑讯逼供,他们还说我没有警察刑讯逼供证据,现在实锤证据来了。

万万没想到,我拿刑讯逼供的视频实锤控告,得到的合肥公安回复是:您所反映的问题均不属实,刑警支队在办理该案件过程中严格依照办案程序规定办理。我们控告人成了捏造事实、诬告他人。我至今不明白,刑讯逼供什么时候成了合法行为。我寄了几百封控告反映信,除了合肥公安瑶海分局的这个回复外,其他回复都是转到信访、安徽高院,就一个字:存!

我不服瑶海公安的这个回复,持续寄信控告。后来,经过查询得知刑讯逼供应该由检察院受理,联系了安徽省检察院、合肥市检察院告诉我已于2020年4月8日受理,并转到合肥市检察院第四检察部处理。于是我每个月都联系合肥市检察院问结果,给我的回复永远都是“案件比较复杂,办理中”!合肥市检察长接待日,我也几乎每次都去询问进展,至今已10个月了,吕案都已结束,依然没有答案!至于控告公诉人王云徽的事,甚至连个程序性的回复也不给我。9月,合肥市检察长日的时候我重新提交了关于公诉人王云徽的控告,到现在还是连个程序性的回复也没有。

我不明白,吕先三案的报案过程,是一个加拿大人*跑过去信访,说李光建受骗了,公安甚至都没有启动调查“受害人”李光建是否真的受骗,就立案了。从周律公布的李光建同步视频文字我才知道,李光建压根就不承认自己受骗,上百次否认被骗,反而指控报案人颠倒黑白,目的为了抹债,办案人还威胁“受害人”李光建必须配合承认被骗**,简直颠覆三观。我看到处罚决定书,合肥公安12月15日投诉周泽律师,只用了不到一周时间朝阳司法局就下发了处罚通知书!而我用实锤视频证据控告了整整10个月,还是没有结果!我曾把吕先三当时写的举报信放到了网上,却立即被公安机关叫过去威胁删帖,不删贴就要把我关进看守所;网上公布钱晓星刑讯逼供的事,微博被封号两次。谁能告诉我:老百姓该如何控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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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证会后现场

我们不是法律专业人员,但我们明白一个朴素的道理,法律应该惩恶扬善,但现在的局面,不光我们一家老小想不通,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已经被确凿证明刑讯逼供徇私枉法的办案人员没有受到惩处,反而是依法辩护澄清事实真相的周泽律师受到了处罚?

最近有不少冤民联系我,说,对周律师处罚让他们看不到希望。几乎每一起冤假错案都存在刑讯逼供,吕先三案中刑讯逼供的人没有被处罚,反而是揭露刑讯逼供的律师收到了处罚,是否意味着刑讯逼供已经合法化了?如果律师还被要求为这样的刑讯逼供行为保守秘密的话,老百姓到哪里寻求公平正义去?

最后,我再次恳请朝阳司法局不要对于周泽律师处罚,不要毁了我们心中对依法治国的信仰,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