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注目的是,美国没有邀请中国。在这一地区,没有获邀的三个国家是中国、北韩和巴西。
多年前,这一军演开始时,每年一次,主要针对当时的苏联在太平洋地区的活动,以及中国与台湾可能出现的台海危机。苏联解体后,台海关系也出现缓和,军演改为每两年一次。
早在2010年,美国就明确指出,近年来,这一系列演习的目的就是针对亚太地区新崛起的军事力量,包括中国。今年的这次演习所针对的目标就更加明确,其遏制中国的意图也更加明显。特别是,不断升温的南海冲突,可能出现的北韩问题,都在军演的视线以内。
面对明显的遏制中国的意图,中国军方公开地说,“不值得大惊小怪”。实际上,这一次,对于极好面子的中国人来说,颜面尽失,心里窝着一把火,只是故作镇静而已。
即将接任中共总书记和国家主席的习近平,近日也一再表示,中国会和平崛起,不会对这个世界,特别是周边国家构成威胁。
可是,美国有个华裔精英组织“百人会”,最近公布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在美国,80%以上的商业和舆论菁英认为,中国在军事上的不断强大,对美国构成一种潜在的严重的威胁。同时,半数以上的美国人认为,中国是“不能相信”或“根本不能相信”的。
我们不禁要问:他们的演习为什么要针对中国呢?西方国家为何惧怕中国呢?
中国可怕在那里呢?我们可以简单地列出几个原因。
黑箱作业的集权体制
中国是个集权国家,或者说,是个“没有独裁者的独裁国家”。在政策制定方面,既无民主程序,又不透明。很多的时候,很多的情况下,都是黑箱作业,让外界猜不透。这种捉摸不定的神秘感,更增加了外界的担忧。
和几十年前相比,现在的中国还是有进步的。从“新中国”建立,到1976年,大事小事,基本上就是毛泽东一人说了算。毛去世后,经过一个短暂的华国锋时期,然后,邓小平接班,大事小事,基本上就是邓小平一人说了算。
现在的中国,有所变化。不再是一人独裁,一人说了算,而是几个人独裁,几个人说了算。所谓的全国人大、全国政协,仍是橡皮图章,不起任何作用。
举例来说,2008年,金融危机袭来时,中国政府及早出手,投入4万亿元,刺激经济,从而避免了可能的经济震荡。
面对同样的金融危机,美国总统奥巴马也提出了一揽子计划,试图刺激经济。可是,在费了很多周折,大刀阔斧调整以后,才勉强获得通过,还只是一个很温和的方案。
集权有集权的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集权政府的办事效率高,面对危机的时候,更是如此。譬如,在地震、水灾这样的自然灾害面前,集权政府常常表现出高效的组织和办事能力。
这些年,中国实行“国家资本主义”,经济持续增长。在金融危机,欧债危机,各种危机不断之际,中国的经济实力令世人瞩目。更令人瞩目的,是中国领导人所拥有的权力,特别是他们在制定政策时的自主性,让西方许多国家的领导人羡慕不已。
民主制度下的决策程序,保证了权力的相互监督和制约,避免了滥用权力,可是,往往议而不决,拖延时日,降低效率。
印度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早几年,经济发展渐上轨道,以致美国总统奥巴马也说:“印度不是正在崛起,而是已经崛起”。可是,低效的政治领导,漫长的决策过程,很多良机错失,以致经济发展迟缓,贫富悬殊加剧。
整个二十世纪,人类都在试验的是,独裁还是民主,社会主义抑或资本主义。以“十月革命”开始的社会主义试验,到1991年,以苏联的解体告终,冷战也告结束。目前的世界上,社会主义国家寥若晨星。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较量,结果也就不言自明了。
同时进行的,还有独裁与民主的试验。从希特勒,到斯大林,到毛泽东,从西方,到东方,从“十月革命”到“茉莉花革命”,人们逐渐发现,民主,不管是哪种形式的民主,相对来说,是一个较好的政治制度。在中国,就连官方的学者、胡锦涛总书记的“文胆”俞可平也承认,“民主是个好东西”。
一个简单的,为历史反复证明的事实是:一个人(独裁者)发昏或者发疯的情况是常见的(如希特勒,斯大林,毛泽东),几个人发昏的情况也时常会有(如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几百个人(国会议员),甚至一个社会同时发昏的情况,就不多见了。这就是民主的长处。
在民主国家,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说了算,而是一帮人说了算。因为新闻是自由的,所以,政治是透明的,政治决策的过程也是透明的,公开的,时时受到监督的。民主制度下,整个社会,通过自由的新闻媒体,通过自己的议会代表,从某种程度上说,均参与了政策的制定过程。
在中国,只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说了算,不是一帮人说了算。再加上没有新闻自由,政治决策是黑箱作业,没有任何的透明度,没有任何的监督,那么,这一个人,或几个人,会不会发昏,就让人觉得可怕了。
打着爱国旗号的极端民族主义
中国的可怕之处还在于,那些经常发作的、打着爱国旗号的极端的民族主义情绪。
中国人很重感情,情感丰富,有时,又非常地情绪化。在中国这个地方,有史以来,产生的诗人和诗歌作品,比任何地方都多。“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我们的第一部文学作品。从那以后,无论是朋友离别,官场失意,还是塞外戍边,都要有诗词唱和。即使是白话文学作品,故事发展到高潮,也要“有诗为证”。
因一时冲动,做出可笑的事情,或改变历史进程的事情,都不鲜见。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褒姒一笑。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只为爱妾陈圆圆。毛泽东的诗人气质,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更使得几亿中国人神鬼颠倒,几近癫狂,像是中了邪教的魔咒一般。
在这方面,最为典型的例子,是“义和团”。这个属于‘白莲教’的民间秘密组织,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活跃在山东、河北一带,初时,反对满族统治,打出的口号是“反清复明”。鸦片战争后,国势衰落,打出的口号是“反清灭洋”,后为清政府招安,利用,口号改为‘扶清灭洋’。他们设立神坛,请神画符,认为自己‘刀枪不入’。
清政府对于“义和团”的态度,也是几经改变。开始时,认为他们是乱民,以‘剿’为主,后来,发现可以用来对抗横行霸道的西方列强,改为“抚”,再后来,引来“八国联军”入京,发现这些乱民实在是不可利用,政策也就变为“弃”。
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义和团 ”使整个中国北方大乱,不仅导致“八国联军”占领北京,也成了压垮大清江山的最后一根稻草。
“义和团”运动很好地说明,政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往往利用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问题是,这种情绪,有时会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有时又会出现失控状态,出现极端的疯狂的民族主义行为,反而会成为政府的负担,甚至对政府构成威胁。
历史上,这种情绪失控,导致社会动乱的情况屡见不鲜。“文革”时期的“红卫兵”,是另一个明显的例子。这些疯狂的“红小鬼”们,为了一种虚幻的理想,为了一种飘渺的梦境,在领导人的唆使下,表现出的那种狂热情绪,那种颠覆行为,外人看来,不可思议。如果放在中国文化的背景之下,就不难明白。
这些疯狂的‘红卫兵’,不仅打翻了毛所谓的“北京阎罗殿”,也闹的全中国乌烟瘴气。在眼看就要失控的情况下,毛泽东采取及时行动,把这些‘小将们’哄到农村那个‘广阔天地’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去了。因为第一,作为政治斗争的工具,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毛不再需要这一工具了;第二;若让他们留在城市,继续闹下去,后果会不堪设想。
现在的中国政府,对于民族主义,也是既爱又恨,既想利用,又心存疑虑。在许多的问题上,如南海问题,钓鱼岛问题,新疆西藏问题,中美关系,等等,中国政府有时也很想利用一下国民的民族主义情绪,但是,总是慎之又慎。因为,他们又担心,一旦这种情绪爆发起来,会形成冲天大火,不仅难以扑灭,甚至可能将自己吞没。
“百人会”的研究还发现,在当下中国,将近60%的普通民众认为,中国将在20年内超越美国,成为世界超级大国。可是,在中国的精英阶层,对这同一问题,却不这么乐观,认为中国会在20年内超越美国,成为超级大国的,不到30%。由此可见,在中国,对这同一个问题,普通大众与精英阶层的看法有很大的差距。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一个重要原因,是政府的宣传。这些年,因为经济发展,人们生活改善,政府的宣传一方面拔高取得的成就,同时,又掩盖经济发展带来的各种问题。多数的普通大众,信息不灵,真相不明,慢慢有一种身处“天朝”的感觉。个别的人,似乎又找回了从前的那种“中央帝国”的“尊严”。
他们认为,中国已是世界第二经济强国,二十一世纪是中国的世纪,很快地,中国就会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的老大。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不断地被西方列强欺负,受尽了凌辱,现在,我们扬眉吐气的一天终于来了。
政府的宣传,在精英阶层和普通大众中产生不同的反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中国没有不同的声音,没有西方社会里的中产阶级,更没有思想独立的学术界。
没有不同的声音,如前所述,因为中国是一个集权的政府。中产阶级则是一个社会的脊梁。他们收入稳定,观念保守,思想理性,操守稳健,在各个方面,都对社会发展贡献良多。没有独立的学术界,导致许多的问题, 无论是政治的,社会的,经济的,还是国际的,没有理性的思想独立的分析。
这些年,我们可以发现,在中国,自《中国可以说不》出版以来,极端民族主义的思潮,打着爱国的旗号,打着历史传承的旗号,暗潮涌动,随时可能爆发。
这就可能产生灾难性的后果。“天朝”的感觉让我们觉得,自己已经了不得了,快要像“义和团”一样刀枪不入了。不仅过高地评价取得的成就,过高地估计自己的实力,在处理国际关系时,也会出现偏激行为,会认为,在被欺压了一百多年后,我们报仇雪恨的一天终于来了。
同样是落后挨打,中国和日本的反应是不同的。日本从1853年江户湾的“黑船事件”开始,面对西方列强,选择的是对外开放,学习西方,使自己变得强大。今日,神奈川县还有纪念黑船事件的“黑船祭”,有日本首相伊藤博文书写的“北米合众国水师提督培理上陆纪念碑”。
中国则不同。一百多年来,中国政府从不把落后挨打归咎于自己的无能,归咎于政府的领导不力。而是一味地引导普通大众去恨那些比我们强大的西方列强。实际上,我们老百姓能有何作为呢?一切都是政府干的:签订丧权辱国条约,割地赔款,开放通商口岸。强大是政府有为,落后挨打是政府无能。
适者生存,是自然规律。面对西方列强,中国政府所应做的,是检讨自己的无能,带领中国人们,学习他们,发愤图强,超过他们,一味地要老百姓去恨那些比我们强大的人,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可是,政府的这种作为,可以将老百姓的不满引向外界,对于自己的统治,还是有作用的。问题是,会不会再出现类似于“义和团”那样的事件呢?
这也是中国可怕的地方之一。历史证明,民族主义是一把双刃剑。极端疯狂的民族主义,最后所伤害的,不一定就是原来的目标。
一阔脸就变的民族特性
中国人是一阔脸就变的。
刘邦建立汉朝,当了皇帝后。一次,在朝上,对自己的父亲说:“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你说我不如老二,今天看看我的产业,跟老二比谁的多?)
毛泽东住在延安窑洞时,是他事业的转折点,也是最低潮。常和文人雅士谈古论今,其中,最为著名的,是和黄炎培探讨中国社会的‘周期律’问题,和梁漱溟探讨整合各种政治力量,特别是国共合作问题。毛的谦虚好学,不耻下问,为许多人称赞。建国后,很快地,就变了。到了1953年,甚至公开地羞辱梁漱溟了,公开声明自己没有梁所要的那么一点点“雅量”了。
皇帝如此,政客如此,普通人也一样,一阔脸就变。
我的朋友的朋友,做房地产的,听说很有钱。一次,来墨尔本,我受朋友之托,接待这位富人,在唐人街请吃饭。刚一坐定,这位富人就掏出烟来,要抽,我马上制止,说,‘不行的。在澳大利亚,所有的建筑物里,都不可以抽烟’。富人不解,问,‘抽了又怎样?’
我只知不能抽,却不清楚,抽了会怎样,于是,随意说道,‘罚款两百’。
谁知,对方信以为真,‘两百就两百’。掏出打火机,还是要抽。
我很肯定地说,‘你如果坚持要抽,我就走了,不请客了’。于是,对方才怏怏作罢。
这顿饭,吃的气氛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据说,这位富人,十多年前,穷的连条裤子都买不起的。
这几年,中国人富了,开始旅游世界。在很多地方,中国游客的形象,实在不敢恭维。参观时大声喧哗,吃自助餐贪得无厌,走在街上目中无人,花起钱来更是很招摇,很挥霍。从他们挥金如土的行为,你绝对看不出,十几年前,他可能是‘连裤子都买不起的’穷小子呢?
北韩是我们的邻居,盟友。从前,我们说两国是“血肉凝成的”“唇齿相依”的友谊。现在不这么说了,可是,每年中国给他们提供大量的无偿援助 – 从石油到粮食 — 这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在北韩人心目中,中国人是个什么形象呢?
前英国驻北韩大使,John Everard, 最近出版了一本书,名为Only Beautiful, Please. 作者在美国的Brookings Institution演讲,推销这本书时,特别提到, 北韩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中国人。在他们看来,中国人不如俄国人,德国人,甚至他们的头号敌人美国人。为什么呢?因为中国人傲慢,自大,目中无人。
留意一下中国的媒体,就会发现,这种“一阔脸就变”的事例,比比皆是。官场里,更是如此,一阔脸就变,人走茶就凉,更加普遍,相信很多的人身有体会。
自己也不知要去哪里
经济发展了,军事强大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可是,中国要去哪里呢?中国人自己也不知道。
去年以来,澳大利亚加强了与美国的军事同盟,允许美国军队驻扎达尔文,引起中国方面强烈不满。中国的官方和学界,正式或非正式地,数次警告澳大利亚,必须在美中之间做出选择,不可以“脚踩两只船”。
实际上,这些年,澳洲的政界、学界、甚至整个社会,都在思考并争论这个问题。那就是,随着中国的日益强大,在北京和华盛顿之间,澳大利亚该怎样选择,如何踩好这个跷跷板?
就这个问题,澳洲一位著名的专栏作家说,跟着美国,你知道要去哪里。美国人不进行殖民地拓展,却不遗余力地推广自己的价值观念,比如民主,比如人权。为此,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以战争作手段。可是,跟着中国,你不知道要去哪里,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回过头去,看看过去几十年,我们走过的路,确实如此。
一九四九年,‘新中国’建立时,我们说,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到了1979年,搞改革开放,我们发现,只有资本主义才能救中国。到了1989年,社会主义阵营一片混乱,苏联面临解体,我们说,只有中国才能救社会主义。2008年金融危机过后,我们又高兴地发现,只有中国才能救资本主义。
自1949年以来,我们走过的路,曲曲折折;实行的政策,朝令夕改;中国这个巨人的身影,总是摇摇晃晃的。
不仅如此,我们还总是虚晃一枪。明明实行的是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甚至比资本主义原始积累阶段还残酷,却硬要说是社会主义,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这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变化无常的政策,连我们自己的老百姓都眼花缭乱,无所适从,如果你做了世界的霸主,让别人如何跟从呢?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因素,也让他们觉得中国可怕。
首先,中国有庞大的人口,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件明清时期的旧瓷器一样”。
中国的十几亿人口,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那四处逃命的难民,比蝗虫要可怕的多。到那时候,全世界就会出现小说《黄祸》中描述的景象。
其次,美国人不会轻易退出历史的舞台,让出霸主的地位。澳大利亚战略研究所的怀特教授,极力主张,随着中国的崛起,堪培拉在北京和华盛顿之间,应该越来越靠近北京。可是,这位教授在美国做研究时发现,无论是学界精英,还是街头民众,对于中国的崛起,大多是不屑一顾的态度,认为,这个问题,根本不值得考虑。。
还有,无论在中国,还是在美国,都有相当一部分的人认为,对方是自己潜在的敌手,而且,冲突不可避免。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认识,就会出现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对方的一些言语和行动,即使没有任何的敌意,也可能会被解读为敌对行为;第二,既然认为对方是自己潜在的对手,就会为可能出现的冲突做各种准备,包括军事上的准备。
与此同时,另外一方会认为,对方的准备是针对自己的。军备竞赛就是这样产生的。进一步,双方会发生剑拔弩张的情况,,甚至可能出现差枪走火的情况。
历史的经验值得借鉴。第一次世界大战之所以发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德国在欧洲的实力不断增长,随之,便在一切场合积极主动地寻求取代英国的利益。很快地,欧洲分为两大阵营,并开始激烈的军备竞赛。这种情况下,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演变为大规模的冲突。奥匈帝国皇储费迪南大公遭暗杀,只是引起燎原大火的那根火柴而已。
类似的情景正在东亚地区出现。这些年,因为“反恐”,因为阿富汗和伊拉克问题,美国陷入中东,难以自拔。无形之中,其对亚太地区的注意,有所转移,在这一地区的军事存在,也有所削弱。可以说,“9.11事件”引发的“反恐”,给中国提供了十几年宝贵的发展的时间和空间。
随着经济的发展,国力的增强,中国的军备开支不断增加,军事实力不断提高。对于许多的问题,特别是一些地区性问题,中国要求有更大的发言权,态度也比以前强硬。台海两岸关系的缓和,更让中国增加了底气。许多以前在视野之内却无力解决的问题,现在开始成为热点,例如,南海问题,东海特别是钓鱼岛问题。这些热点问题,随时可能导致局部性的地区冲突。
恰在此时,美国开始高调重返西太平洋地区,加强与其亚太盟友的关系,重新部署其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中美之间的关系就会日趋复杂和微妙。
澳大利亚前总理陆克文,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是“中国通”,也是西方国家第一位会讲中文的领导人。作为总理,陆克文访问中国时,说要做“中国的诤友”,说希望看到一个强大的中国。访问回去不久,在和美国国务卿希拉里会面时,又郑重地告诫美国,要加强在西太平洋地区的军事存在,因为他认为,美国和中国在这一地区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你考虑到中国集权的政治体制,中国人的为富不仁,为富不义;中国人的“一阔脸就变”;中国人自鸦片战争以来,受尽了西方列强的凌辱;中国的崛起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二十一世纪是中国的世纪”。你若把这些因素,放在一起,就会明白,在西方国家,有些人害怕中国的崛起,不是没有理由的。
可是,话说回来,历史也多次证明,中国对别国是没有领土野心的。中国人傲慢,自大,目中无人,实际上,都是一种“要面子”的表现。自古以来,中国有很多的机会,去扩张,去占领别人的领土,可是,中国没有。郑和下西洋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她只是要“秀”一下,炫耀一下,要别人尊重自己。中国是吃软不吃硬的民族。几句好话,恭维话,她就可能忘乎所以了。
问题是,中国和西方,如何才能有效地沟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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