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面试一个电影宣传岗位。面试官知道我剪视频,就问我b站现在上传需要审核吗、我的视频有没有什么审核不过的、我剪不剪恶搞的视频。当时还没看见新闻,只以为对方想挖掘鬼畜人才。这会儿回过味儿来,才发觉人家问题问得很是与时俱进。
中午约了朋友吃饭,朋友告诉我那新闻的时候我还不信。为此,当各方好友纷纷截屏新闻向我致“哀”时,第一个朋友笑了我好久。
朋友说,“其实我没在笑你,我只是在笑,看见你就像看到刚听见这消息的我自己。”
好笑吗?不好笑。
可不找点乐子又当如何呢?就在这几百个日夜里,听一些歌曲是违禁的,看一些综艺是违禁的,读一些八卦是违禁的。
写字是犯禁,剪一些视频也犯禁。
朋友说,此次整肃不至于牵连到普通的剪刀手个人,针对的仍然只是一些过分的低俗或违规。
嗯,我相信这个说法。我也相信,我的视频大抵并不会受到什么牵连。但也只是大抵。因为我并不知道这“针对”背后的规则是什么,又是不是时时变动着。
我不确定今天安全的我,是否明天就成了政治不正确的我。上线,下线谁都看得明白。只是红线,我越发没有那个我明白着的自信了……
一个很微妙的感受。
小时候看某一段历史,分辨是非反思对错,没有一次不是代入“我是人民”的角度。我从没想过,也许有一天,当问题再出现的时候,我自己可能也是没有资格戴红箍的人中的一个。
欲加之罪,百口莫辩。
难怪那么多人中精英疯的疯、死的死。“求告无门”,那是何其重的一个词。
求告无门,只能阿Q一般,循精神胜利法苦笑一笑。毕竟,剪视频的日子还得过下去。剪了虽然不能如何怎样,但不剪,却是连人生里不多一点苦中作乐的途径又封死了一条。
据说新币要印千元大钞了。可是千元大钞甚至买不起一点不用风声鹤唳的苦中作乐。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天空又在涌起密云。”
好吧随便吧,我就闭着眼笑着了,你们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