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大学生会在1912年成立,其后独立注册成为社团,多年来一直由学生自行管理学生会址,即使港大百周年校园2012年起启用,也一直保留学生会自行管理会址及学校代收学生会费的安排。港大学生会也一直是学运其中一个重要桥头堡,在香港前途问题、历年民主运动及2014年雨伞运动等都有身影,却被校方打成政治化。
在新安排下,港大校内悼念六四事件的国殇之柱及学生会管理的民主墙,未知道会否受影响。港大发言人未回应如何处理两者。据悉,稍后才有执行细节。
港大教务长曾咏诗在周五给学生的电邮中说,为了解决大学与港大学生会之间旷日持久的法律责任界限的矛盾,港大校方为了适当风险管理,检讨现行向学生会提供服务及其他安排。校方宣布,大学将停止代学生会收取学生会费,停止提供财政管理服务,及接管学生会会室及其他设施的管理权。
港大校方同时发表声明,强烈谴责学生会言行偏激,“多次利用校园作为政治宣传的平台,公开发表煽动性并可能涉及违法的言论,对大学作出失实指控”。校方强调,大学不是法外之地,“不能容忍作为独立社团的学生会一方面利用学校提供的服务和场所,另一方面则漠视校方的劝喻和整体港大社群利益,其所作所为给大学带来违法风险”,所以必须厘清与学生会之间的法律责任,“会因应情况在有需要时采取进一步措施”。
港大学生会在4月中向张翔发公开信,批评校内推行国家安全教育是“挂国家安全为幌子,行政治任务为实”,大陆官方《人民日报》其后批评港大学生会抹黑一国两制,形容学生会《学苑》曾发表港独文章等,“在底线边缘疯狂试探,如此学生会已到了非管不可的时候”。
港大学生会会址在八十年前设于图书馆旧翼旁,本来业权与管理权都属于学生会,其后1986年正式搬迁至黄克竞平台对出的学生会大楼,并将业权交给校方,但学生会保留管理权。
港大学生会 自主管场地半世纪
1986年学生会会长袁耀清忆述,当时学生会大楼(Union Building)整栋属于学生会,包括大楼及餐厅部分,是1984年学生会会长冯炜光任内处理将业权交给校方,形容如“主权换治权”。其后搬到连接黄克竞平台的学生会大楼后,袁耀清说当时学生会自由使用场地,二楼是学生会办公室,三楼学生会全权管理给属会的场地,甚至连黄克竞平台都是学生会管理,包括举办集会,校方无权干预,其后国殇之柱也放在黄克竞平台。
港大学生会1987年会长麦东荣批评,校方以行政手段执行政治任务,除了与学生会切割,学生会难以执行必然会员制,削弱其代表性,日后校内活动也要大学校方批准,不能举办校方不喜欢的活动。
袁耀清批评,校方收回学生会设施的管理权好离谱,因为会址一直属于学生会,校方无权收回。虽然校方关水喉,他说学生会一直有相当财政储备,忆述1986年时他任内都有1000万资产,相信短期内财政都不成问题。
中大城大科大先后与学生会割席 其他大专回应
自2020年起,部分本港大学已经先后与学生会划清界线或施加纪律处分。其中中大学生会候选内阁“朔夜”受访后,中大校方宣布停收学生会费、要求学生会注册为独立社团或公司,停止提供行政及场地支援等。“朔夜”其后撤回政纲及履新后宣布请辞。
最先带头与学生会割席的城大,率先在2020年8月以学生会审计问题,停止代学生会代收会费及终止行政协助。在2020年11月,理工大学学生会尝试校内举办《红砖危城》及《理大围城》放映会后,理大校方警告可能采取纪律处分,及收回场地和停收学生会费,学生会其后煞停放映会。
科大学生会干事会2020年8月举办周梓乐悼念会后,干事被削使用校园设施之权利半年、强制执行75小时校园服务令,以及留下纪律处分记录,学生会长及内务副会长被勒令休学一个学期。
前科大学生会会长、现届科大学生会评议员麦嘉俊指,科大校方目前仍有代学生会收取会费。不过自去年起,校方不再将学生会费与学费捆绑一并收取,列明学生会费非强制费用,容许同学自行选择是否缴交。他又表示自今年起,校方频频派员突击检查学生会自行管理的场地,又缩短场地的开放时间,不过未有收回场地管理权。
麦嘉俊称,去年曾向校方查询会否停止代收学生会费,校方当时表明会继续为学生会收取会费。他指会费是学生会的重要命脉,担心一旦科大校方停止代收会费,学生会将难以维持运作。“唔会有同学自己走去学生会室报到交钱,咁系唔合情理。”
教大学生会临时行政委员会会长杨逸铭表示,现时仍然由校方代学生会收取会费,不过校方在2018-19学年起,独立收取学生会费,变相代表同学可自行选择是否缴交会费。他又表示,暂时未有消息或迹象显示校方会停止为学生会代收会费,或者收回学生会管理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