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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0年08月02日,  已有 6 人推荐


前天和昨天我参加了《南方周末》主办的“2010年中国梦践行者致敬盛典”系列活动,31号去了致敬仪式,1号下午去听了易中天和龙应台的“激荡中国:梦的解析”讲座。上一篇讲述了不太愉快的取票之后,本次首先带给大家的是第一场致敬仪式的全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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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概述

本次“中国梦”活动有很多值得一说的话题,但是我查阅各媒体报道时,对活动中涌现的灵感火花却找不到详细的介绍。没有现场参加活动的各位读者,要想了解活动全貌还需要一段时间,至少东方卫视如何裁剪持续了3个多小时的晚会就是个难题,况且周日易中天与龙应台的演讲压根不会对外播出,甚至不让录音。

基于以上理由,我尽管也怕因为文章里某段某某行被揪小辫子,还是希望把我的听讲笔记和照片整理一下,和大家一同分享。

在这里我也欢迎一同去了当天活动的读者和我联系,指出我记录不准确之处,或者补充更多的细节。可能吧和我的twitter账号分别是 @kenengba 和 @lishu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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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进场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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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之前,嘉宾们先要拉着一个小孩走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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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们在展板上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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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录制现场。

开场:奥运会表演过的读经片段(“朝问道,夕死可矣”等等)又重播了一遍。

二、吴敬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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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嘉宾胡德平说:“虽然吴敬琏老师未必是市场经济最早的提出者,但是不管在什么条件下,不管是在阳光明媚的时候,还是风雨乌云的时候,他都坚持市场经济理论,而且是坚持得最有力、最执著、最坚强的一位。”
主办方的致敬理由:以“吴市场”著称的吴敬琏,对市场经济抱有毕生的信仰。但市场体制在中国落地之后,竟然遭遇一系列困境,也使他大梦初醒,“吴市场”从此升级为“吴法治”。
易中天:我个人要向你致敬,因为我的女儿是您的学生,您的老师顾准先生又是我的精神导师。我知道顾准临终前您曾经陪在他的身边,在当时那个年代,顾准先生有什么样的中国梦?
吴敬琏:在革命年代,顾准的心态是昂扬向上的,他的中国梦也是当时很多年轻人和中国共产党人共同的中国梦,就是共产主义的理想。具体而言就是要实现革命的第一步,就是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包括新政协的召开,等等一系列,都是向着建设一个自由、民主、富强、独立的新中国的。但是建国以后,慢慢地就发现事情的进展和建立一个自由、民主、富强的“地上天国”是越来越远,因此也就陷入了苦闷。最主要的困惑是一直在做一个梦,但梦醒以后,不知如何是好
易中天:您一直倡导和推行的市场经济,改革开放的总体发展,就是一种梦醒之后所寻求的出路。
吴敬琏:可以这样说。应该说顾准总结出来的主要经验是:实现社会变革,可以有两种途径:一是激进理想主义的,就如1789年、到1871年、再到1917年的实践;一是英国式的经过改良,渐进过渡到议会民主。顾准老师认为自己经历的挫折就在于相信过第一条道路,然后发现它不可能实现自己原先的目标。(掌声)现在的总体上的中国梦,就是要进行研究,弄清楚理想或者梦想和现实的关系,寻求一种办法让梦想能够实现。

幕间:一个不知名的钢琴师演奏了一首莫名其妙的钢琴曲,据说这是要阐述“捉摸不透的中国梦”,果然没人听懂。

三、王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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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方的致敬理由:为中国新闻界竖起了标杆,昭示着中国新闻界可能到达的专业高度和精神高度。

白岩松给王克勤出了一道选择题,让他选择台上的两把椅子里的一把。一把是透明的,一把是黑色的。王克勤选择了透明的,理由是新闻记者的本质就是要透明。

白岩松:你面对的挑战里面,有多少属于全世界所有新闻记者都会遇到的问题,有多少属于只有中国新闻记者才会遇到的问题?
王克勤:(前略)……我们有新闻管制,这是中国特色。(热烈掌声)
王克勤:中国有很多年轻的记者,年轻也有干劲,但年轻往往又意味着幼稚,我们需要一些足够成熟和老练的专业记者来处理中国问题。(掌声)
白岩松:我更希望的是我们有一个环境,允许记者从年轻成长为老练。(掌声)
白岩松:我想你心中的中国梦,可以延伸为一个国家或者一个社会的整体的梦想(大意如此)。
王克勤:不是,我所关注的不是国家或者怎样的梦想,而是每一个单独的人,当我看到那些受伤害的人,那些被强制拆迁的,艾滋病患者,或是出租车司机,那些被权力所伤害的人,看到他们求助的眼神,这种眼神令你难以入眠。所以我关心的是如何实现那些人作为个人的梦想。(热烈掌声)
白岩松:一个人面对批评的时候说“不”很容易,但是面对表扬的时候说“不”就很难了。克勤大哥做到了。谢谢王克勤。(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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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关栋天演唱了荡气回肠的《将进酒》,非常动听。主持人果然又把qiang读错了。

四、吴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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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森带给大家的梦想是,希望中国电影不要太“重武轻文”,希望中国电影的文化含量更高一些。
吴宇森:(一直希望在国内拍电影)因为我一直都很爱国。(笑声,掌声)

吴宇森谈到,他在大陆遇到的人和事给他的印象都很好,很少有事情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除了国内的天气。

白岩松:你的路是走对了,你先去好莱坞拍片,拍完了再回大陆,你遇到的不开心的事就少了。(笑声,掌声)
吴宇森:我特别希望能做一座桥梁,使用西方的叙事手法,融入中国的元素。外国对我们的了解还是非常少的,有一次一个好莱坞的导演我邀请他到大陆,他不去,原因是他认为大陆没有手机(笑),我那个时候真想给他放冯小刚的《手机》看看(笑声,掌声)。还有我的小女儿要回国的时候,也是有好莱坞的人要送她肥皂,因为害怕大陆没有肥皂(笑)。

幕间:新版《红楼梦》中薛宝钗的扮演者李庆演唱了《游园惊梦》,主持人说到红楼的时候用了“宅女林黛玉”一词。

五、吴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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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提倡用“中国梦”去沟通中西方,但他不赞同西方人提出的“中国模式”。在当天的新闻会上,吴建民对本报记者说,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不要大讲输出“中国模式”,难道我们也要像美国一样向全世界推广它的那一套?“和而不同”是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传统,不要小看这四个字,它非常珍贵!

吴建民回答选椅子的问题时说,他“按照惯例”坐在嘉宾坐的一边,回避了“是黑是白”的问题。

易中天:关于你为什么选择了外交事业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你在填报志愿的时候,你的班主任建议你去当外交官;一种是你从小就想当外交官,为了这个志愿还做过检查。哪一种是真实的呢?
吴建民:我填报志愿的时候,首先填写了北大的物理系,因为我特别喜欢物理。然后我的班主任找到我,他一开始不是建议我去学外交的,他是建议我去外语学院。说实话,当时我对外语学院没有好印象。当然,现在不一样了。
易中天:因为当时电影里的翻译官的形象都不怎样:穿着日式军装,一张嘴就是“刚才太君说了……”(笑声)
吴建民:虽然我自己不喜欢外语,但我的班主任说的话,我是必须听从的。那个时候讲究做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班主任某种意义上说也就代表领导,所以那时候是必须服从的

易中天结尾时想用“出淤泥而不染”来形容吴建民的品格,但是吴指出这种说法不能认同。

吴建民:虽然其他国家有时候也会有不讲理和耍赖的情况,但以我的经验来看,一个国家的外交官都是这个国家最出色的人。一个国家尽管可以不讲理,可以耍赖,但靠这样的办法,是不能长久的

他以此说明,不能把国际关系比作“淤泥”。但易的原意只是想自然的引出幕间的《爱莲说》朗诵,所以没想到吴会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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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濮存昕和一个小男孩一起表演《爱莲说》的朗诵。结束以后主持人献了花束,并告诉台下今天是濮存昕的生日。濮说他的生日梦就是要健康长寿。

六、龙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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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致敬者龙应台,“其文字不动声色地传扬着普遍的价值观”。

龙应台的出场,以及她和陈丹青的对话,是全场中最为精彩的片段之一。他们的讲话中,观众不时插入自发的掌声。

龙应台:(录像)我觉得最大的中国梦,应该是一个足够大的梦,大到梦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只需要去做他自己的一个小梦就足够了(不需要去思考国家前途命运这类沉重的话题)。
龙应台:我的一个梦想,就是这个国家,能够不再有不能出版的书,不能上映的电影(空前热烈的掌声)。
陈丹青:我读你的书里一个片段让我不由得流泪,就是你谈到年轻一辈听到父亲又谈起过去的事情,都躲开说自己不想听。这种两代人之间缺少一种共同的,可以分享的记忆,是很令人悲哀的。
龙应台:官方的历史从来都有不尽准确的地方,所以民间的口述历史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如果这段历史因为后辈不理解而不能被传承的话,那一代人就会不愿意说出他们的回忆,没有共鸣的回忆可能会变得廉价。
陈丹青:改革开放以来一大批台湾作家影响了几代中国人,但很少有像龙先生这样能够影响范围如此之广,跨度如此之大的读者人群,而且从90年代到新世纪 ,影响力从未衰退。请你对你的读者——上到中年母亲,下到年轻人——说几句话吧。
龙应台:有些读者看了我写的东西(《不相信和相信》等文章),可能会变成什么都不信,但是我们必须有一个自己相信的大道理,否则社会就不能往前走。但是这个你要相信的道理,需要你自己寻找,需要找到一个健康的道理。这就要经过不相信的过程,最后找到自己相信的,可以教给自己孩子的道理。我想如果经过摩擦找到了愿意实践的道理,解决两岸问题的钥匙也存在于这道理之中。两岸的问题从来不是政府推动可以独自解决的,更需要民间的每一个个人的力量。(掌声)

谈话完毕,陈丹青起身和龙应台拥抱。很可惜这个动作太突然,我没有拍到拥抱的瞬间。

幕间:女声对唱《西厢记》的片段。想到张生翻墙,不由得默默一笑。

七、姜文

姜文秉持了一贯的幽默,对话嘉宾陈丹青夸赞他的电影有“男人味”,说《阳光灿烂的日子》拍得很有“质感”。

南方报业集团的总编首先颁奖。

总编:用一句话介绍一下你最新的片子。
姜文:《让子弹飞》,讲的是土匪抓骗子,骗子把土匪骗到黑社会的窝里去了。(掌声)
总编:我觉得你不常看报纸之类的媒体。
姜文:我是不常看,就你们这个(南方报系)看的多。(笑声,掌声)
陈丹青:姜文拍的片普遍反映:看不懂。但是虽然看不懂,大家还是去看了,另外有些片特别容易懂,但是没人去看
姜文:这次是说的中国梦。梦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不能完全读懂的东西,你可以去解梦,用封建迷信或者弗洛伊德都可以,但你永远也不能完全弄明白梦的含义。但是观众的要求是要看懂,我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就说了,我要努力拍能看懂的电影。本身要做一个定义上不应该读懂的东西,又要做的能看懂,到底能做出个什么来我不知道。

顺便一说,和其他嘉宾比起来,关于姜文的本次活动相关报道最多,因为首先姜文是娱乐名人,其次涉及他的任何话题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说。

幕间:某男子念了《龟虽寿》和《观沧海》——确实是念的,因为说上两句就要看一看手心。

八、徐冰、易中天VS陈丹青,以及崔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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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致敬者、现代艺术家徐冰,“以当代艺术的方式,对当代中国保持着自己的观察和批判”。他用建筑垃圾焊接而成的世博会装置艺术《凤凰》,得到广泛认可与好评。

徐冰和陈丹青两人聊得主要是为什么他们一开始都出了国,后来又选择回国的问题。艺术家之间的谈话谈的非常艺术,艺术到让人抓不住重点。所以重点还是放在徐冰谈话以后,崔健上台之前。

然后易中天和陈丹青在幕间对话时,又提到了两把椅子。陈丹青坐在透明的椅子上,易中天坐在黑椅子上。

易:“其实丹青的意思是他比我透明。”

两个人互相谦让了一阵,都不知该说什么好。陈丹青试图挑起话头,结果易中天问出了我很想问的问题。

易:我要先问一个问题,你现在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
陈:是美国人。国籍是美国。
易:是美国人对吧?
陈:对。这是不能撒谎的一件事情,我相信徐冰也是。
易:他也是美国人?
陈:我不知道。
易:所以说这是——一个美国人的“中国梦”。(笑声,掌声)
易:中国梦就是——中国梦就“像”红楼梦,因为你是美国人你应该知道,对不?(笑声)
陈:我拿了不同的护照,我甚至还拿过台湾的护照,为了去看我的祖父。国民党驻纽约的办事处说:“你们中共的护照我们不能接受,你是不能进关的,你得放弃这个护照,拿我们这个护照。”那我又跑到中国领事馆,我说有这么回事,我祖父在那儿呢。中国领事馆很通情达理,说可以啊,你可以放弃护照,只是你不能再申请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这是我后来申请美籍的一个最直接的原因。然后我就拿了中华民国的护照,回到中国的时候,我拿的是“台胞证”,第一次回大陆探亲拿的是“台胞证”。这个故事我在我的小文章里已经写过。
易:你是“台湾同胞”。你以前是中国公民,后来是台湾公民,然后变成了美国朋友。(笑声)
陈:我只能说我有三个护照。我不会说我是哪里人。我从来认为我就是一个上海人,不太强调“中国人”这个词。
易:我们敞开一点,啊。
(两人相对无言,众人笑声,掌声)
两人:谈点什么好呢?台下观众提问吧。
台下:教育!信仰!
易中天:让我们在北大谈教育这不是……
陈丹青:那谈信仰吧,
易中天:信仰我们也不够格啊,我们两个都是“三无”——无党、无派、无信仰,所以没有资格谈信仰。那信仰就不谈了。(笑声,掌声)
易中天:我问你好了,中国教育和中国足球哪个更有希望?(雷鸣般的掌声,起哄)
陈丹青:你问的这个问题里面已经包含答案了啊。(掌声)……那就这么回答,中国足球有多大希望,中国教育就有多大希望。(雷鸣般的掌声)
陈丹青:(说到中国的教育)中国只有一所学校,那就是党校。(雷鸣般的掌声)其他都是分校。
易中天:你刚才说中国只有一所学校是党校,其他都是分校,但是党校他不归教育部管啊,那教育部是干什么的呢?教育部好像什么都在管,又好像什么都不管。老见他四处都负责,但什么都没有负责。(掌声)
陈丹青:总是我在这里说了,要不易中天老师来一段说三国吧。(热烈起哄)
易中天:要我在这里说三国还不如让我学崔健呢。
(台下:那就学吧!)

易中天豁出去了,开始唱《一无所有》,台下鼓掌打拍子,唱完一段正好舞台也搭起来了。于是自然过渡到崔健表演。

7月31日的北京告别了前几日的酷热,这天的气温不算太高,但是崔健的出场,就像一团火,引燃了现场上千名观众的热情。从崔健的心声里,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摇滚梦依然飘缈。

崔健的表演我有录像,但回去整理的时候全都放不出声音,照观众席也是漆黑一片,都废掉了。我只能说:能让全场衣冠楚楚的斯文绅士和学生们都站起来,随着音乐的节奏和鼓点一起打拍子,一起摇晃,一起挥手——对于我们而言,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致敬了。向着一个摇滚乐坛的传奇,表达我们的致敬。

崔健诉说他的梦想。做摇滚20多年,真唱运动8年。
主持人问他,他会做摇滚做到什么年纪。崔健说,只要还活着,就会一直做音乐,做摇滚。
(乐队没有拿乐器就退场)
全场:Encore!Encore!
全场:崔健!崔健!
全场:(有节奏的鼓掌,就像小学生在“热烈欢迎”一样)
(乐队回到场内)
全场:(热烈鼓掌)

最后一首歌是《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歌词记不住了,但是扯着嗓子吼出“一二三四五六七”谁都知道,于是全场那一刻的声音最响亮。也正是在那一刻,我想,允许全场的观众,有一点点小小的时间和自由,去做一个大家一起做的梦。忘记梦醒以后会如何,至少身在梦中的这一刻,请让我们尽情的释放自己。

近几天我还将整理1号易中天与龙应台讲座的笔记并发表。在此之后,将会有一篇“可能吧式”的条理清楚,易于扫描的文章,来阐述我自己参加完活动以后的感受。此间欢迎各位读者投稿给可能吧,参会的读者欢迎你们补充细节,或是对我叙述不周的地方给予指正。

相关文章

在这里列出的一些相关文章里,你可以找到更多现场对白和图片。本文的一些引用也出自下述文章。

免责声明的分割线

本来我是准备马上把我整理的讲话文字稿发上去的,但我的双手颤抖着停下了。在此之前,我曾经有过一次教训。在国内,如果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写出来的东西和人家当时说的,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差,即使你清楚准确的记录了当时谈话的每一个重点环节,发出来还是有可能被视为诽谤,因为他可以说“我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样记载我的话是歪曲了我的原意”。

后来我花了好长时间打算弄一个足够完备的免责声明出来,写了下面这一堆:

  1. 我没有对本文所提及的活动进行全程的录音和录像。现存的录像片段不足以让我根据片段听写出逐字逐句的谈话全文。以下文字记录是根据我在会场所做的文字速记整理出来的。文中对话格式的排版仅出于阅读方便之目的,不代表文字即是现场对话的真实记录。
  2. 有鉴于此,我不能保证文中出现的对台上情形和嘉宾言论的描述,是一字不差的完全符合当时的情况。
  3. 我只能保证我记录了他们谈话的要点,并承诺主观上是本着真实还原,而非扭曲原意的目的进行记录,我个人并无任何形式的借篡改活动记录达到自身目的之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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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不就此问题和本文做出任何形式的后续回应(包括可能的采访、约谈等)。

但是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花心思去想什么免责的问题了。回想当年,龙应台没有今天的名誉和荣耀加持,仍然有足够的勇气站在当年台湾的窄小讲坛上,正是这份勇气给了她现在“零风险”地坐而论道的资格。

每一次遇到这种情形,我都深深地嫉妒有着“实际的恶意”原则保护的美国新闻人。《纽约时报》诉沙利文案留下了这样的遗产:就算报道里面提到的数字人名地名等细节不完全一样,只要每一个智商情商正常,又在场的人都绝不会弄错谈话者的意思,想以诽谤为记者定罪的人就不会得手了。而在我国,一个月前刚生效的《侵权责任法》则是起到了正好相反的作用

面对很多时候突如其来的线索,能够勉强抓住并记录下来已经很不容易,还要留足证据保全自己一般就更难做到了。记者们还是每天都开着录音笔,随身带着针孔摄像头比较好;要不然,就选择像这次做着“中国梦”的各位一样,都先跑到国外再做梦吧。

至于今天的文章,你们随便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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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周“中国梦”活动记录之二:语录和摇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