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gewa 有蒙古人鲍日玛在我的博客上留言,现转推:不知从何时起有一种被称作“草原什么的”歌曲出现,似乎带点蒙古旋律,感觉又不像是真正的蒙古歌曲,词儿都很可笑,一般都是“来吧,请你喝个茶,喝个酒,吃个肉”之类,好像在唱歌,又好像是买肉买酒买茶的小商小贩吆喝买东西,悲哀。
鲍日玛说…
蒙古国是独立而神圣的,独立—因为蒙古人民拥有-蒙古国歌,蒙古国徽,蒙古国旗,蒙古国地图。神圣—-成吉思汗的黑苏力德和白苏力德敬放在总统府中央振国,每年那达慕那天,于太阳升起的同一时刻,请出苏力德是蒙古人最重要,最庄严的礼仪和神圣的时刻。本人对于蒙古国的向往好比佛教信众对于圣尊达赖喇嘛追随的心情是一样的。关于这一点,我会把自己认识的每个点点滴滴都和关心蒙古和有着同样命运的其他兄弟姐妹分享的。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0/09/blog-post_21.html
蒙古人鲍日玛:我会告诉你,一个殖民统治下的蒙古和一个自由民主的蒙古的区别。认识到这一点时,已用了我近二十年的经历。一个人的十年、二十年这意味着逐渐衰老,我和我的民族一样,一年一年的被他们计划着,幻想着,吞噬着,直到一无所有……
鲍日玛说…
尊者达赖喇嘛不是中国人,他是图伯特人,他不是气功师,所以他不是大师,我们都是普通人,当然无法用圣人的目光和高度来看世界。尊者是至高无上的,就连蒙古人,满族人包括汉族人三步一磕头的去膜拜五台,青海,及图伯特,有的圆寂在路上,尊者和他的图伯特,或图伯特和他的尊者一样,在我们心里是神圣的,我们一直认为图伯特是国家,只不过被侵略了,丧心病狂的侵略。尊者怎样区分,那是圣人的看法,他的子民也有民主自由的看法,站在任何高度和角度看,图伯特,就是独立的,所以尊者达赖喇嘛不是中国人。
鲍日玛:还有近年来蒙古人动不动就把最尊贵的哈达拿出来是个人都套在脖子上,凭什么?母亲的乳汁一样洁白的哈达,苍天一样蓝色的哈达,有脑子的人一看就能明白她代表了蒙古民族什么样的心灵境界。
怎么了?不要这类的,是吧。你能发一下,然后再删吗?,我没留底稿,想那儿说那儿了,我会接着说给你的,我会告诉你,一个殖民统治下的蒙古和一个自由民主的蒙古的区别。认识到这一点时,以用了我进二十年的经历。一个人的十年-二十年这意味着逐渐衰老,我和我的民族一样,一年一年的被他们计划着,幻想着,吞噬着,直到一无所有,也许这样的文章不会有人在意了,因为太多啦,但我还是会讲的,起码对我很重要。拜托啦,唯色姑娘。
我找到了,乃个,不过没找着你的邮箱,还是我不知道怎么找?
鲍日玛说…
嗨,姑娘,我在一葡萄酒屋工作,明早早起,我睡啦,明天见。我打字让你练得快多啦。
Woeser 说…
鲍日玛,我不会不发你的留言,也不会删除你的留言。你就尽管写,你的每条留言我都认真看了,这是一个蒙古人的故事,一个被夺去家园的蒙古人的故事,与我一样,与我们一样,所以你的留言是我看重的。但因为我这个博客的留言未开放,所以每次留言不是当即显示,但只要我上后台,就可以看见,然后我就会把你的留言放出来。同样的,你不要找我的邮箱,找不到的,你就把你的邮箱写下来,我会看见的,我再联系你。葡萄酒屋。。有意思,可以天天喝葡萄酒,各种各样的。。。
Woeser 说…
鲍日玛,我把你的留言选发了一些在推特上,包括你家的故事。
有人这么问我: 你对乌兰夫怎么评价?是不是蒙古人的败类共产党的走狗?
我回复说,这我得问问蒙古人。
你来答复吧。谢谢啊。
鲍日玛说…
多吉扎西等人我不认为他们是奸商与贪官结合的爆发户,如果发生保卫家园,领土的战争,他们会和你一样冲锋陷阵的相信我,因为他的身上流着神圣的图博特血液。象解放军献哈达等等只是策略问题。理解他们,包容他们把。去看看他,什么也别说。除非你不是仇富。我认为,是陷害,抢钱。
Chopathar说:鲍日玛,请你把你家庭的故事,全文发在这里,我再帮你转发到其它网站上,你打开这个网站,注册就可以啦。这是在日本的蒙古朋友们办的,全世界蒙古人谈话室:
http://dayaarmongol.ning.com/
我在南蒙古农牧区住过七个月,我了解蒙古和蒙古人民,再说我从小就和一些蒙古,维吾尔同学一起学习长大的。勇敢的站起来,团结起来,为推翻中共独裁法西斯政权,获得自由解放而奋斗。再,不应该谈乌兰夫是不是蒙古人的败类共产党的走狗的问题了,这样说去世的同胞也不好。乌兰夫和平措旺杰 ,赛福廷,鲍尔汗等等一样,都走错了路。蒙古,图伯特,东土尔斯坦人民为此付的代价是极其惨重的,六十年的被屠杀,奴役,压迫,掠夺呀!
New York
鲍日玛说…
我对红过敏,所以刚打开,他正是我找。
Woeser 说…
鲍日玛兄,抱歉,我觉得我应该这么称呼你。
今天我们这里的网络出问题了,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趁着可以上网,我赶紧翻墙来看我的博客,我心里惦着你一定会写下不少留言,果不其然。
感谢你的留言和故事。是的,如楼上Chopather兄所言,你的故事应该整理成文章的。我会发在我的博客上。
谢谢。
鲍日玛说…
谢唯色姑娘,其实我没有全文,只是以谈话的方式讲给你听的,我喜欢和你说话,,,,,
鲍日玛说…
嗨,对不起,这几天满脑子乌大夫,你问的是乌兰夫啊,我的看法是-红色血腥疯狂的覆盖了半个地球,乌兰夫只是那时候的产物,不是他也会有脑干夫,哈日夫,甚么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共产洗脑和吞噬着直至现在。吞噬到没有信仰的权利,嗨,烦着呢,别提他。
鲍日玛说…
我羡慕图博特,他们拥有圣尊达赖喇嘛,在这红色血腥和动荡的今天,这位圣人英明的出走,使图博特有了起码的尊严和自制流亡政府,圣尊拖着他满目创伤的民族和信仰走到今天,用他慈悲的微笑征服着世人。
Woeser 说…
鲍日玛兄,把你关于乌兰夫的回复转发到推特上了。谢谢你的精彩留言啊。
蒙古人鲍日玛在我的博客上留言:我们是极少数有幸拜过圣尊达赖喇嘛的南蒙古人。幸运无以言表。远远的看去,圣尊坐在临时搭起的圣坛上,在十一月蒙古高原的寒风中,慈祥的,微笑着,讲经说法。我们流着热泪,双手合十,仰望着,聆听着我们慈悲的尊者.
degewa 说:鲍日玛:草好,有营养,一年一次两次三次的打草,直至草根,卖给动物园,旗里还配有指标……牧民分草场,拉网围栏是极其错误的,表面上让你拥有土地,然后允许传让,一转让就几十年,变相出卖土地——长生天也在惩罚着逐渐退化的蒙古人。
鲍日玛:苏木(公社)的学校取缔后合并到旗里,一个苏木方圆几百公里,十几个苏木的学校合并,牧民们被迫放弃草场或放弃子女求学,住房、生活习惯、经济来源等生存问题降临了。从没听说过的词:贫困户、特贫户,几千年来长生天就没让蒙古人贫过而且从没特贫过,这才几十年,贫困潦倒得民不聊生。
蒙古人鲍日玛:有一次,和朋友去首饰店打首饰,伙计显然是南方来的年轻人,能看出自我感觉很好,晃着脑袋,摇着身子,嘴里哼着什么歌,作着手里的活儿。朋友问:“来我们这儿几年啦?”他答:“乃瞒季乐(蒙语八年)。”“蒙语说的不错嘛。”“就会说数字等简单的词。”①
你好,有两天不见唯色姑娘了,有点着急,也不知咋么找她,如有消息请务必通知我,24小时,任何时间,拜托了。
鲍日玛说….
其实儿时的记忆还是美丽而浪漫的,草原茂盛,牛羊成群,没有谁为穿衣和吃饭而发愁,冬天十一月份开始宰牛羊做储蓄,比如,大人四只羊,小孩两只羊,加每户一两头牛,不怎么用马肉和驼肉,这样下来几乎每家每户门前都会有一小群生蓄,牧民会多储存一些,风干,作腊肉等,这样有点米面盐,就可以接到来年夏天奶食品出来,秋季有旱獭,冬季有黄羊,历史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蒙古人饿死过。秋季和大人们一起赶牛车去捡牛粪。小时候很喜欢捡牛粪,带着果子,奶豆腐,凉茶在野地里嬉戏,蓝天白云就在身边没感觉有多特别,还有漫山遍野的花草,黄花,蘑菇,等等。父亲有一本本草纲目,他认识的很多草药这里都有。草原的风和电台一样,能把所有信息传送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鲍日玛说…
我五岁上的小学,父母工作没人看我,挺淘气,弟弟寄放在邻居齐大爷家,我家有收音机,能听小喇叭等等汉语节目,所以我们汉语基础好一些,很少跑调。那时冬天好像特冷,雪也比现在大,公社只有一个自然路,经常能看到坦克装甲车等军车浩浩荡荡驶过。大人们很不安,会不会和苏联和蒙古打起来。有时会有蒙古特务装成放羊的而被民兵抓住,有的判刑,有的枪毙,后来好像还平反过。记忆最深的是恶魔美帝和达赖喇嘛,老师问;如果把他们抓住你会怎么样/旁边的永红亮着双眼高声说;我会用小刀噶他们,然后撒盐。还做着撒的动作,老师满意的点点头,我很羡慕她能让老师满意。
鲍日玛说…
让父母担心的并不是美帝和达赖喇嘛,而是哥哥,他和一些和自己一样遭遇的孩子结成一帮,袭击外来的汉人和打过父母的知青及东北来的蒙古人。虽然大多挨过整的都换调了公社,但只要听说谁过去打过人,就会是哥哥他们的袭击对象,用砖头砸窗户,放火烧牛粪堆,父母把他叫来;万一政府变了,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他们可记住你了,你不想活了。哥哥他们老实了几天后,改为暗袭。能看出父母真的怕了。
鲍日玛说…
夏秋季会有一些从农区来的蒙古人和汉人赶着一长队盐车从唯一的自然路路过,远远的就能听见驼铃声,小孩子们会跑过去问他们,有什么,瓜果蔬菜,小百货,换一些腊肉干肉,奶食品等。他们往回走时就没这么复杂了,车上只有盐。我们这里有个盐池,叫额藉诺尔,意思是母亲湖,后来这个公社就改叫盐池了。79年母亲去世时37岁,那年,我家搬到了旗里,好像没什麽特别的记忆和特别建筑,一个发电厂,蒙中蒙校,二校二中,是分开的蒙汉学校,学生们除了冲突以外很少来往,彼此鄙视,汉族小孩认为我们脏,野蛮,而我们觉得汉人臭,狡猾。好像很少有通婚的,尤其是牧民。慢慢的通婚几乎普遍了,从城里开始,好像还挺时髦。
鲍日玛说…
听说过去有过很多庙和喇嘛,而这在我的记忆中只是名词,宝俚歌庙,捣特脑儿庙,尕海庙,等等文革时拆了。据说还挺宏伟,现在是文物遗址,喇嘛还俗,有的被传正了,总之无影无踪。那年安葬父母骨灰时,在五台山十方堂见过一位性情古怪但很善良的古稀老人是来自我家乡的喇嘛,据说他牵着毛驴几乎步行来的五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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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日玛:苏木(公社)的学校取缔后合并到旗里,一个苏木方圆几百公里,十几个苏木的学校合并,牧民们被迫放弃草场或放弃子女求学,住房、生活习惯、经济来源等生存问题降临了。从没听说过的词:贫困户、特贫户,几千年来长生天就没让蒙古人贫过而且从没特贫过,这才几十年,贫困潦倒得民不聊生⑨
degewa 鲍日玛:草好,有营养,一年一次两次三次的打草,直至草根,卖给动物园,旗里还配有指标……牧民分草场,拉网围栏是极其错误的,表面上让你拥有土地,然后允许传让,一转让就几十年,变相出卖土地——长生天也在惩罚着逐渐退化的蒙古人⑩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0/09/blog-post_17.html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0/08/blog-post_25.html
鲍日玛
12月10日是蒙古之子哈达用生命里的15年,以颠覆国家罪,坐穿中共牢底出狱的日子,他和众多的良心犯一样,承受了政府和党对少数民族良心的惩罚,心灵的吹残,身体的酷刑,还有对家属的监视,跟踪,孤立,和侮辱。今天他要‘被’放出来了,是喜,是悲,是悲愤,他的爱人在监狱外一直陪伴着他;‘他要‘被’出来了,我想把房子买了,先调理他的身体,病太多,在陪他看看世界的变化,他说还会上诉的,我和儿子陪着呗,’这位蒙古女人微笑着平静地说。
我说;兄弟姐妹们,咱能不能不让这位勇敢的蒙古女人买房子,咱打工的,多打会工,经商的多辛苦点,烟民少抽一包烟,喝酒的少喝一顿酒,打麻将的放放手里的活,吹牛的吧嘴闭上,墙内和墙外的各党派组织,个人,咱和起来捐点钱,行不?没钱的,声援一下也行,让这位蒙古女人心里暖和点,不感到孤独和无助。–很快会公布在蒙古国的捐款账号和墙内的账号,每笔捐款都会透明的,谢谢。
鲍日玛,你好?你在那里?方便的话给我发个电邮,或许能为你帮点忙。请你把你知道的关于蒙藏的一切记录下来,非常珍贵。再请唯色看看。桑杰嘉措 yubook@yahoo.com
你好,桑杰嘉措,感謝你對我的關注,請和我聯繫,— BURMAA8907@YAHOO.COM   –謝謝。
鲍日玛说…
唯色姑娘,我最近一直在找工作,生活有点不稳定,心情也不太好,但我每天会看你的博客,伤心,愤怒,感慨,四年前的枪杀我当时在莫斯科的新闻频道第一时间看到过,当时我哭了,直至现在回想起也很心痛,今天又一次看到后心里沉沉的,苦苦的,我希望不久把这一切翻译成蒙古语,让更多的蒙古人知道,危机与希望并存的西藏,因为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
http://smglnc.blogspot.com/2010/10/blog-post_5205.html
(本文已被和谐,通过国外网代理搜寻而成,编者加)
南蒙古时事评论
http://smglnc.blogspot.com/2010/10/blog-post_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