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多年的大陆生活 , 让浅绿蛙已完全跟大陆接轨 , 浅绿蛙早期的经济专业让我对”祖国”的经济发展也相当的感兴趣 , 中国到底是如何创造如此辉煌的经济奇迹? 一直是浅绿蛙想探讨的问题 .
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取得的经济成就有目共睹 , 这期间也不乏看好或看衰的声音 , 2001年开始章家敦的中国崩溃论与大前研一的中国崛起就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以及碰撞 , 国际上讨论中国经济的各派学说百家争鸣 , 这其中也不乏如牛顿经济研究所的Linda Yueh这样全以经济理论及数据来分析中国经济的研究 , 然而从2001年章家敦的中国崩溃论开始截止2016年这10多年来 , 中国的经济还是一如既往的前行 , 每年都是中国艰困的一年而结果每一年也都顺利的高成长 , 中国的经济增长违背了世界上许多的经济理论 , 造就所谓的“中国悖论”.而“中国悖论”这种有看似无路可走但却又能鹤立鸡群的独特增长方式在未来还是会所向披靡的勇往直前吗?
中国的经济发展基础主要就是在于土地 , 土地的全面国有化让中国政府有先天上的优势 , 1949年的新中国成立后土地全面收归国有 , 原本在城市拥有土地 , 在农村拥有耕地或林地的有产阶级全部被收刮 , 不管是你家族世居几代或白手起家辛勤劳动获得的土地一律收归国有 , 然后再由国家统一分配 .
在经历推倒一切的文革浩劫之后 , 中国迎来改革开放 , 以中国的人口,土地面积,地理位置等条件它天生就是一个大国的存在 , 稍加的改革后中国马上迎来飞速的经济增长 , 这个阶段中国主要面临不是经济如何发展的问题 , 从一片废墟中重建的经济发展在世界范围来说都一定都是飞快的 , 在此阶段中国的经济发展面临的主要是政治方面也就是路线的问题 , 邓小平领导的改革派最终胜利让改革开放初期中国也首尝了经济发展的果实 .
改革开放之前 , 中国完全毫无经济可言 , 与现在的朝鲜并无二致 , 土地也是一文不值 , 不具备任何商业意义 . 然而改革开放以后 , 土地开始有了所谓价值 , 从无到有 , 价值无止无尽的攀升 . 土地国有这个新中国开国的政策 , 在改革开放前与后 , 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 .
初期的改革开放 , 使中国获得了国家建设所需的初始资金 , 用这些资金投入最基本的城市基础建设 , 并开始招商引资 , 国外资金因为大陆便宜且充沛的劳力以及低廉的土地使用成本纷纷向中国投资 , 并搭配村办,个体工商等民营经济配合大型国有企业让整个中国开始朝现代工业化国家发展 , 这些经济发展又带动了城市化进程 , 城市纷纷向外扩张 , 而这些向外扩张的土地全部都是国家所有 , 这些土地从乏人问津到水涨船高 , 政府出售土地获得想象不到的大量资金 , 而这些获得确都是早期从人民手中掠夺而来 , 就这样不花一分钱从原本千千万万地主手中夺来的土地变成了源源不绝的财政资金来源 , 并且随着城市发展越好这些零成本的土地越发的金贵 , 成就了全国各地的所谓新区新城 , 其中以上海浦东新区以及深圳市堪称经典 .
改革开放启动了中国经济的活源 , 大举进入的外资提供了中国发展的第一桶金 , 利用这第一桶金 , 城市化进程启动 , 土地国有政策使政府随着城市土地增值而获得无止无尽的财政资金 , 这样政府可以兴建各式各样的城市基础建设 , 越来越好的城市硬件建设带动了国内民营甚至国营经济的繁荣 , 外资内资充分汲取中国人口及土地的红利并反哺政府 , 政府不断的投入建设并获得越来越高的土地增值回报 , 就这样中国在如此良性循环之下 , 经济高歌猛进 .
“开放”以及”土地”其实就是中国经济奇迹的两大最关键要素 , 开放让土地得以发展 ,土地增值后再发展城市, 然后土地再增值 . 如此生生不息 , 而中国经济发展的关键既然是土地 , 那经济是否会衰落我想土地肯定也是最重要的关键因素 .
土地肯定有卖完的一天 , 虽然执政者预留了70年产权期限的伏笔 , 甚至到现在还不明确70年后人民土地续持的具体条件 , 这是很明显地土匪制度, 不明确法律细则到时候就可以做有利自己的解读 , 虽然如此那也是数十年以后的事 , 而现在我们面离的是如果经济无法再高速增长那土地也不再需要向城市外围扩张 , 价值也无法持续增长 , 政府在土地财政收入上将会越发减少 , 不过土地是零成本的只要城市持续扩张 , 那不管卖多少政府都是净赚 , 这方面政府确实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 土地财政是资源性的用完就没 , 所以政府必须要发展能自我造血持续性的财政收入 , 也就是通过正常性税收来维持 , 企业或个人越来越高的所得将可以使政府拥有越来越高的财政税收.
但是我们必须来审视一下 , 如此如此轻轻松松就能暴富的政府 , 他们真的会有心思会用心去做让企业或个人收入所得持续有所增长的长远政策吗 , 要知道这些领导可能几年后就会下台 , 长期有效的财政政策往往无法再短期体现政绩 , 这也是政府为何一直在刺激经济而无法真正从体质去改善的重要原因 , 这些问题或许有人的因素 , 但更多的体制的无奈 , 体制让一个想要好好想要改革的人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 .
中国巨大的经济体量已经确定我们无法再拥有10%以上的高成长率 , 较低的GDP增长率将是常态的基础条件, 在此基础条件下 , 庞大没有效率的国企 , 消耗着政府提供的银行贷款无止尽的生产, 银行因为利率垄断无端端从实体经济吸取高额利润, 并以此继续支撑经营不良的国企, 相对活络有竞争力的民营经济受着高税收高利率之苦, 早期的民营经济享受着人口红利以及土地红利, 所以他们可以抵御政府的高税收以及高利率, 然而越来越高的人工以及土地成本, 导致一些低利润的行业入不敷出开始被市场淘汰, 可以存活下来的高利润企业也因为高税收高利率而制约其研发投入进而转型升级困难 , 然而政府主导活络实体经济的降低税收,降低利率政策却迟迟无法出台 , 因为在低经济增长率的基础下, 土地财政难以为继 , 庞大的政府编制以及奢侈的三公消费加上无所不在的寻租舞弊 , 巨额贪污让政府无法减少税收让利于民 . 低效的国企需要靠政府输血供养, 甚至维稳 , 限制言论所衍生的不必要开支 , 对外援助 ,庞大的军事开销等等都让政府必须依赖银行垄断利率持续的在市场上吸血以维持强力政府的有效运转. 所以依照现行的体制高税收以及高利率都将是政府的主旋律, 根本没有改变的余地 .
而根据这一切我们可以预见的是, 低经济增长将引发一系列连锁效应, 低增长让土地财政难以为继, 庞大无法节制的行政支出让政府只能依赖高税收以及高利率维持强力运转, 高税收及利率让企业无法顺利转型, 人民收入无法有效增长, 导致消费停滞, 最后土地价格下跌, 银行出现系统性风险, 这一切决不是危言耸听, 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土地是上涨还是下跌, 而这就完全取决于经济增长率.
到底是多低的经济增长率才是能维持土地价值所需要的底线呢, 其实浅绿蛙也不知道, 但是把所有经济问题宏观的梳理一遍我们看到了关键因素, 这关键因素是到底经济增长率要多低才会出现难以为继, 我想在未来的日子里将会有越来越低的经济增长率让我们去试探, 或许系统性风险的金融风暴很快就来了, 也或许底子还很厚还能继续维持体面, 但这能撑多久不得而知.
其实我们已经预知土地财政是不可能永无止尽的支撑我们的经济, 那我们需要做甚么才能避免衰败呢, 其实我们把问题全摊开也能看的清楚些, 这些所有环环相扣的问题, 牵一发动全身, 如果土地财政没有了, 那看起来唯一能做的办法就是大幅缩减政府开支, 缩减到可以真正让利于民, 不与民争利, 也就是降税,放开利率垄断. 这样实体经济将获得新生, 将有效自我升级, 企业升级后人民收入增加, 消费市场繁荣, 给予政府更多的税收, 如此才能真正的形成良性循环.
所以大幅缩减政府开支将是重中之重, 降到多少才能达到政府不与民争利的地步呢, 我们也很难测算出来. 为什么我们所谓强大的政府一直被诟病社会福利不足, 偏远地区发展不良等问题, 因为从上述经济问题看, 政府要维持眼前的繁荣根本就已经捉襟见肘 , 没法腾出多余之力来发展更好的医疗教育保险等社会福利 , 更无法将资源放在无法产生效益的偏远地区 , 这就是中国偏远地区发展严重不良的重要原因 , 政府一方面无节制的庞大编制及浪费 , 一方面却苦无经费发展偏远地区 , 其实缺乏投资发展好处以及效应的偏远地区是政府无奈但也故意遗弃的一环 .
如果中国经济能有效转型及改善(比如政府让利于民), 那首先多出的资源将用来解决实体经济问题 , 活络了实体经济后反哺政府 , 然后才能解决诸多的社会福利问题 , 发展偏远地区 , 这样也才能真正的走向全民全小康社会 , 如果政府没有真正让利于民的决心 , 还是得吸收大量社会资源去维持所谓强大政府的运转 , 而不是真正关心民生, 那中国所因为土地获得的这一切将会如镜花水月 , 空中阁楼 , 社会无法长期持续发展, 最终也将是由政府自己自食恶果 .
我所说的政府让利于民是一个涵盖全部问题的说法 , 它将是一个庞大且复杂的系统工程 , 首先政府得缩减支出, 这缩减的支出还必须有效的回馈到实体经济之中 , 如果中间环节被寻租舞弊导致无回馈社会 , 那也是徒劳 .
以目前的中国政府体制, 缩减政府开支将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工作 .
第一.庞大而混乱的各级政府部门林立 , 这些巧立名目的各政府部门中基本又都有人员编制浮滥的问题 , 如此多的部门如此多的人除了薪资以外还有三公消费 ,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但是这问题好解决吗?他解决了巨大的社会就业问题 , 而且这些人基本都是既得利益者 , 他们如何向自己开刀呢?这点本身就足够矛盾.
国企问题的重要性也是不容忽视 , 许多完全没有效率缺乏竞争力管理落后的国企他们是当前社会的吸血鬼 , 甚至连两桶油这种完全靠政策垄断的企业本应该赚取大量资金并反馈给国家的 , 竟然因为缺乏竞争力反而还需要政府补贴 , 这一来一往政府得损失多少 ? 一些僵而不死的国企靠着银行不断的输血 , 无端的消耗着社会资源 , 再来所谓太子党等权贵阶层 ,每个家族都分别控制某些国企 , 这些国企的存在很多根本不是社会需要 , 而是服务于特定权贵阶层 , 也因为基本上每个高官家族都有其山头 , 所以执政者并不打算公开这些资产 , 而任由权贵阶层在这些国企里面上下其手 , 吃像极度难看 .
国企问题有效率极差以及权贵舞弊等问题 , 它跟政府编制浮滥一样严重 , 都是消耗社会资源最严重的问题 . 但是国企解决的就业问题发挥到稳定社会的力量这也让当权者很难真正决心将其斩断 , 况且真正的核心是这些当权者在国企间的利益 , 这导致他们也不可能向自己开刀 .
以上两点是政府改革最尖锐的两个问题 , 其他还有三公消费挥霍无度 , 所谓维稳费用 , 言论控制费用 , 重复建设的投入, 表面工程或无用建设的浪费 , 这些是属于完全可以不必要的浪费 . 另外国防军费的投入以及援助友邦的费用这些倒是有其必要但可以量力而为可以适度缩减的费用 .
也因为土地财政实在太好赚了 , 它提供了政府远远高于建设城市所需的资金 , 外溢的部分并没有有效的去建立良好的社会福利体系以及照顾偏远地区 , 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也太容易 , 执政者认为中国取得的成就已非常成功了 , 社会福利从无到有 , 人民应该要满足虽然糟糕但是以前根本没有的社会福利 , 并感恩这一切 . 执政者把多到用不完的土地财政外溢的钱财 , 有一些奢侈的享受掉 , 有一些则放进自己口袋 , 然后建立一个什么都有但相当不堪的社会福利体系 .
而这些浪费以及贪污却一点也引不起老百姓的不满或质疑 , 因为执政者也确实把中国建设的非常好 , 人民生活水平大幅的提高. 老百姓对于低效或贪污是无感的 . 在以前动辄10%GDP增长面前 , 我想兼顾好执政者自己口袋也兼顾好百姓的荷包是相当容易完成的 , 但是再往后只会在7%以下甚至越来越低的GDP增长面前 , 没有了土地财政这种非常态的财政收入 , 铺张浪费以及贪腐的执政者将会面临与社会争利的情况最后可能有被人民群众反噬的可能 .
在这里我并非倡导或支持中国崩溃论 , 我只是将所有问题摊开, 以方便让大家来检视并发现问题 , 但是最后的分析结果我们可以判断 , 依照目前的政治经济制度中国很难出现真正的自我改革 , 而目前中国所面临的问题是失去土地财政收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挥霍吗? 我想答案大家心里应该都会有一把尺 .
另外我也要提下中国的商业环境
首先是高赋税问题, 浅绿蛙于07年到10年的这四年间大概是公司发展的比较好的阶段 , 这四年浅绿蛙做了一下统计累计营业额在1.3亿左右 , 总共累计缴交了1100多万的税 , 不论关税,国税以及地税所有全部加起来 .但对比这几年我的累积税后利润竟然也跟缴交的税差不多 , 而这利润还包含许多收不回来的应收帐款 . 最后的结果是我经营一家公司 , 多年累积下来 , 政府获得与公司的利润是差不多的 , 每月交税都不觉有啥, 但是累积数年之后, 你回头审视 , 如此之高的税负其实是不利于经商的 , 这些问题在中国目前商业活动热络的情况下会以订单多或者利润高的条件去消弥掉高税赋这些问题 , 但是一样只要经济无法持续高成长 , 订单减少 , 那高税负高利息的问题就将凸显得非常严重 .
有关于企业经营者的理念问题 , 在中国经商你必须花费大量时间在政府身上 , 企业主以跟政府高层熟捻为至上光荣之事 , 这代表政府有人有门路. 这样的事浅绿蛙确实已经麻木并视为理所当然 , 但现在回想起来, 在台湾压根没有任何人创业会去想到要跟政府攀关系 , 绝大部分的企业主都是关心自己的产品 , 希望攀关系的是行业领导者或技术领先者以能跟这些领先者有交集为荣 , 实在没有谁创业会去想到政府因为政府的权力根本无法去左右任何一个合法的经营者 , 所以也没有企业想跟政府交朋友 , 这点与”祖国”完全是相反的 , 我想全世界相对发达的经济体应该都是跟台湾一样的吧 , 也因为这样大陆企业的创新能力我认为是相对缺乏一点的 .
再来就是行业的补贴, 中国中央以及地方政府对许多行业的补贴相当的大方 , 尤其是地方政府因为考核一个地方执政好坏往往都是以GDP增长为依据 , 导致地方招商或行业补贴都相当积极 , 尤其是浅绿蛙从事的半导体行业 , 很多地方政府都是希望引进所谓高科技企业所以针对这些行业采取补贴措施 , 而这些措施往往都是只考虑当地自我利益 , 导致好项目全国每个地方政府都抢着上马 , 一窝蜂之后行业出现崩溃 , 这种现象在太阳能光伏以及LED行业出现的最为严重 , 传统行业里钢铁 , 水泥 ,玻璃等也都因为地方GDP考虑重复上马 , 最后都导致严重的产能过剩 . 这也是中国产业规划无序的一面 .
这一篇我们所讲的是浅绿蛙论”祖国”经济 , 按照道理说经济应当时中国可以大书特书的最好政绩了 , 怎浅绿蛙把中国经济说的优点不多而缺点一大堆的感觉呢 , 其实也确实是如此, 中国现在的经济我们需要感谢的第一个就是当初在党内抵挡住保守势力巨大压力的改革派 , 邓小平,胡耀邦,赵紫阳的坚持吹响了改革开放的号角 ,第二就是要感谢新中国成立前那千千万万的地主有产阶级 , 他们或许一部分在文革被清算一部分苟活了下来 , 但也正是原本属于这些人的土地被国家收刮了之后 , 才造就我们强大政府的基础 , 让我们政府有钱又有权大步的发展国家 , 纵使制度先天不良 , 体制落后 . 我们以看似取之不尽的土地财政为基础 , 野蛮且强势的发展了国家,地方,人民群众所有阶层全部雨露均沾 .
然而我们现在看似发展势头良好 , 看似国力俨然登上颠峰之时 , 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这一切真的够稳固够夯实吗? 我们的体制真的是良好的吗? 我们的制度真的是先进的吗? 我们违背全世界公认的普世价值也就是民主自由制度而选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种从来没有人走过的道路 , 我们摸着石头过河 , 然后忽然发现并高呼这竟然是高于普世价值的最优秀体制 , 我们摸着石头竟然也能找出傲世真理 , 这种可能性会有多高呢 ? 如果我们现在拥有的这一切没有土地作为依归的话 , 我们还能如此信心满满吗 ?
这将是我们迫切需要反思的 .
整个中国经济部门中, 浅绿蛙认为周小川率领的央行表现得还是相当可圈可点 , 央行有效的货币政策, 至目前为止该强硬该放松该缩收该放水该印钞都是考虑当时中国国情并表现的相当合宜 , 优秀的货币政策也是中国经济发展能坚挺到现在的重要原因之一 . 而货币政策也将是我们观察中国未来经济的重要指标 .
2008年四万亿的非常态刺激到目前2016年 , 我们的政府总负债占比GDP从世界前列也就是非常优秀的水平不到几年间到现在已经远远超越世界发达国家的不健康水平 , 而另一面我们的社会福利政策却远远低于发达国家 , 这都是证明了浅绿蛙上述的许多看法 , 整个社会的利益资源分配是极不合理 . 财政赤字也一直大幅的攀升接近GDP 3%的红线 . 当然这些数据我认为都还是可控的范围 , 毕竟中国目前确确实实拥有非常夯实的国力以及经济基础 , 比国外更高一点点的债务或赤字承受能力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 甚至这些数据还是有很多的操作或回旋空间 . 浅绿蛙担心的是这样的发展”趋势” , 如果我们仅仅是坐拥前人的果实 , 靠土地政策建立起这一切, 但是体制是落后的, 制度是无法有效自我升级的 , 那这样的越来越差的趋势我们将无法扭转 , 直到前人的果实无法再支撑我们体制的缺陷 , 那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我们可以看到政府也很努力的一直在推动许多财经政策 , 包括外需转向内需、发展第三产业转型升级,“中国制造2025”、一带一路、金融自由化及市场化、打贪反腐以及二孩政策等,尤其是外销转内需是相当成功的, 发展第三产业的转型也相当不错, 目前服务业占GDP已经达到了接近60%这是相当具有份量的转型指标, 但消费占GDP比重的快速升高, 我们也不可忽略是制造业大幅下降所造成的结果.
一带一路这种另辟蹊径的做法浅绿蛙从原本的耻笑到慢慢的深思, 对一带一路这些沿线国家都是相对欠发达地区投入发展, 未来将获得不错的高成长空间,但是总量可能无法太高, 最后注定也无法成为世界的主流.不过深度的去开发这片处女地, 对于中国是非常有利也相当有必要的.
除了上述几个好的政策以外,其他如反腐,中国制造2025等等都是喊口号大于实质意义的, 尤其反腐问题, 贪腐的大量出现已经代表就是缺乏监督机制的体制所造成的, 政策上打贪反腐基本无济于事.
经济问题实在有太多的面向, 每一个现象或者数据的解读都能出现许多正反不同意见,所以经济的复杂性无法一言以蔽之, 浅绿蛙论”祖国”经济也只能以非常宏观,以大的面向去看,不拘泥于某个政策或某个节点.
对于”祖国”经济我的结论是, 中国的经济成就绝对是值得称颂, 它虽然建立在收刮人民土地的巨额财富之上, 但这条道路也绝非坦途, 历届执政者的努力还是居功厥伟,执政者没有坐吃山空而是发扬光大, 但所有的重点是在我们也必须清楚明白所有实情, 中国经济的伟大并非如官方所宣传的完美与制度先进, 既然这些一切并不是完全依赖体制或制度而来的,那我们就真的必须好好思考一下这样的体制跟制度是否是真的优秀是否需要进行改变?
浅绿蛙的看法是前人遗产太过庞大, 体制跟制度缺陷没有体现出来, 执政者的努力也仅仅是推迟衰败以及制造表面的歌舞升平, 实际的经济并没有在制度上使其有效的自我除错或升级,而是靠执政者的人为努力去改善, 这种不需要任何监督偏向人为治理而非依靠健全制度制衡管理的体制,浅绿蛙认为他不具备长期有效的发展能力,更重要的是人民不能因为政府因土地而暴富但却只分了一点点零头给我们,让我们有巨大的改变我们就要对她感恩戴德, 因为那些土地原本就是人民所有的.
浅绿蛙相当同意1988诺贝尔经济奖得主Amartya Sen的《 Development as Freedom 》的论述。Sen 说，自由是目的，也是达到经济生命持续发展及世界全人类共同福利获得的钥匙（freedomis both the end and most efficient means of sustaining economic life and thekey to securing the general welfare of the world’s entire population）。要长远、持续发展经济，一定要把个人的自由从传统历史、文化、知识、政治、制度、宗教等的规范、约束解放出来，才能激发人的无限创造力（creativity）和生产力（productivity）。这个发展的最高境界，限制个人自由的专制社会是不可能达到的，只有民主自由的国家才可能登上。
自由是目的也是方法 , Amartya Sen说的很模糊很笼统但也把一切都说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