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博客

编程随想 | 每周转载:关于京温女孩袁利亚之死(许多评论和照片)

事先声明: 本文的照片和评论是俺在网上收集的, 对于陈述事实的——如果陈述有误, 欢迎列位看官指出。 对于陈述观点的——不代表俺本人赞同其观点(俺只是让大伙儿了解一下网络舆论)。 分不清”事实”和”观点”的同学, 强烈建议去看看《 批判性思维扫盲:学会区分”事实”与”观点” 》 ★编程随想点评 (先发个点评, 免得有读者抱怨俺光转载, 不评论) 此案曝光后立即引发特大群体事件。朝廷出动大批军警维稳, 连直升机都出动了。据说军警多达4000人, 恐怕是 六四运动 之后, 北京最大规模的维稳了。 然后朝廷采样各种手段封锁消息(后面有贴图)。封锁消息的必然结果, 就是质疑声越来越大。 北京公安迫于民间舆论压力, 公布了很短很短的视频。但是捏, 不但没有消除质疑, 对官府的不信任反而更强烈了。 很多网友指出视频中的种种可疑之处; 很多人质问, 为啥只公布那么短的视频。(后面有转载和贴图) 俺没有花太多精力去研究此案的细节(包括自杀或他杀、包括视频是否造假、等) 俺比较关注的是, 朝廷的公信力。 从此事可以明显看出, 咱们的官府已经在”塔西陀陷阱”中越陷越深——公信力已经成为”负数”, 而且负的还不是一点点。 为啥朝廷会陷入”塔西陀陷阱”, 请看俺前几年的博文《 朝廷为何落入”塔西佗陷阱” 》。 一个政权的公信力如此之差, 你觉得这个政权的统治基础会好到哪里去? 再来说说”维稳”。 如今的朝廷已经陷入了”维稳”的恶性循环, 体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 “维稳”导致公信力下降, 加剧民众不满。 公信力下降和民众不满, 导致群体事件增多; 群体事件增多, 朝廷不得不加大维稳力度。 其二 “维稳”越来越多, “维稳”费用也越来越高——最近3年都超过军费; 朝廷必须加大对屁民的搜刮, 才能维持这个费用; 对屁民的搜刮加剧底层民众的不满, 导致群体事件增多; 群体事件增多, 朝廷不得不加大维稳力度。 如此的”恶性维稳”, 终有一天会崩盘, 俺拭目以待。 总的来说, 通过袁利亚事件, 中共政权离坟墓又近了一步。 说到这儿, 俺再来煽动一下颠覆政权。 在埋葬党的过程中,其实每个网友都可以充当掘墓人, 为朝廷的坟墓添砖加瓦。 只要大伙儿多传播朝廷的阴暗面, 朝廷的公信力就会继续下降, 朝廷的统治基础就会越来越差。差到一定程度, 必然垮台(想想苏共垮台的例子)。 ★事件起因 5月3日凌晨4点多, 在京打工的安徽打工妹袁利亚(22岁), 离奇从北京京温服装批发市场”跳楼”身亡。警方定性为自杀。 以下是”坠楼”现场照片 网传:(该传闻未获官方证实) 死者男朋友要求警方让其查看监视录像, 警方说他们没领结婚证不是直系亲属无权查看 死者的妈妈过去了, 去了大红门商城派出所要求查看监视录像, 警察又说这是自杀没有立案就无权查看。 @作家-天佑: 【谁有权看录像】北京京温商城女孩离奇跳楼, 警方定性为自杀。死者男朋友要求警方让其查看监视录像, 警方说他们没领结婚证不是直系亲属无权查看, 现在死者的妈妈去了派出所要求查看监控录像, 警察又说这是自杀没有立案就无权查看。 微评: 天佑想问一下, 是不是需要死者亲自到场签字才可以查看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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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家长会

妈妈去开家长会,说班级里有几个好学生发言,介绍自己的时间安排,发表自己的想法,看来这是进步,不把学生完全排除在家长会之外,当然如果能让所有的学生和父母一起参加家长会就更加合理。 妈妈说,有同学提到,父母应当正确评价自己孩子的成绩状况,如果是五十名的不应当强求排在五名,一百名的也不应强求排在第五十名。我有点失望。当然,我不应当指望好学生提出取消排名的做法,除此之外,我也不能认同学生的说法,因为父母根本不应根据排名评价自己孩子的成绩状况。作为负责的父母,应当对自己的孩子有更翔实而充分的了解,而不应仅仅根据名次来评价,排名最多可以了解自己孩子的同学们的学业情况,因为对他人的孩子缺乏具体的了解,只能根据排名情况来估算。 而且,我不认为排名可以决定一个孩子的学习状况,排名反映的内容就是这次考试的总体情况,除此之外,如果由此可以看出孩子“不用功”乃至“不要脸”,那真是有点文革遗风了。起码要研究一下考题和答题,同时也要了解一下上过的课程的内容、考题是否超出课程内容等,能够得出的客观结论应当是,孩子哪些学会了,哪些没学会,哪些因为疏忽审题或答题马虎而出错,而不是直接得出孩子的动机。如果仅仅因为自己掌握话语权,就可以上纲上线、肆意批评,假如对方是成年人,不仅很难说服对方而且容易结仇,如同某大国经常的表演;如果对方是孩子,而批评者又是父母,这对于孩子来说,是根本的否定,会严重伤害孩子的自我意识和自尊,而一个自我意识受到伤害乃至低自尊的孩子最大的问题,是缺乏内在的动力,做什么都不起劲,从而错过青春期这段高速成长期所应有的收获,甚至会终生有阴影。 对心理咨询专业的老友说,孩子也有很大变化,在自己家里很少能用电脑,在姥姥家早晨起床不洗漱也不整理床铺,就赖在电脑上玩很简单的游戏,也不利用宝贵的时间多开开眼界,被提醒就可能立即大发脾气。老友说,那是因为孩子太焦虑,内心太多嘈杂的声音,很难安静下来,人在这种状态下最喜欢重复简单的游戏,这也是一种必要的发泄,应当体谅他们,去抱抱他们。老友说,其实孩子在重复简单游戏时内心并不开心,他们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或找不到喜欢的事情做。老友在大学课堂上这样说的时候,看到许多学生眼睛放光或者流下眼泪。这是如今许多孩子的问题,未必成年人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事实上我在焦虑时也常常在电脑上长时间玩翻牌这种简单而无聊的游戏。 妈妈说,孩子小考不错大考失手,我怀疑孩子大考时太过紧张。事实上,我上学时也有这样的问题,虽然我是名列前茅的学生,但排名还是对我构成心理压力。有时一拿到卷子,前两道题就有点懵,我的方法是,放开它们,继续看后面的问题,待紧张心情消除后再看回来,就知道是紧张造成的瞬间大脑短路。我们那时的父母很少像如今的父母这样紧张孩子们的成绩,所以排名压力一定没有今天这么大。当然也不排除孩子的学习不扎实,但以排名谴责甚至恶语相向,这就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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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于轼:很多糊涂的人,还想走过去的路

茅于轼:很多糊涂的人,还想走过去的路 进入专题 : 茅于轼    ● 茅于轼 ( 进入专栏 )        经济学家茅于轼近日的言论又引起激烈争论:4月24日他发表微博称,所谓剥削实际是财富创造;4月25日在沈阳一个论坛演讲时,遭遇辽宁党史学会副秘书长王新年从台下发出的激烈反对,之后反对者被人强行带走。此后,茅于轼称有人在电话里对其骚扰并威胁。5月4日茅于轼计划在长沙演讲,因遭一些反对者现场围堵而被迫取消。   5月7日,茅于轼接受南都记者姜英爽专访,称自己不会改变看法以及发言方式。      关于骂声不觉得委屈,他们想说就说      姜英爽:你在沈阳遭遇反对的事儿是怎么回事?   茅于轼:沈阳开了个会,叫非公经济高峰论坛,我的发言题目是《非公经济的新思路》,我才开始讲了不到5分钟,人家还不知道我要讲什么呢,就有人站起来大喊大叫。我也没听见他叫的是什么,我耳朵有点聋,他旁边一个人就把他推倒了,不让他捣乱,他站起来就大喊,他旁边的人就把他推出去了。我在台上,怕把他打坏了,我就喊:不要对他动武。出去之后,这个人还不甘心,又跑到其他方向去叫喊,后来当地警察进来就把他带走了。   姜英爽:后来你了解到是什么事情了吗?   茅于轼: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人是有姓有名的———辽宁党史学会副秘书长王新年。这个人不像知识分子,怎么在会场上大喊大叫呢?   姜英爽:这是你第一次在会场上遇到类似的反对声音吗?   茅于轼:不,我碰到好几次了。在上海有人扔我一只鞋子,大概是5年以前;我在理工大学演讲时也有四五个人来动武,这是第二次;沈阳是第三次了。   姜英爽:你在微博上说最近遭到电话骚扰,还报警了?   茅于轼:有人打电话来骚扰,半夜零点到两点,不断有人打电话,我有个录音电话,已经都录下来了。来电话都是骂人。   姜英爽:你一直会听到不少骂声,最近是比较严重吗?   茅于轼:长沙居然有几十个人举了旗帜游行骂我,最近有这种情况。网上两种声音都有,支持我的有,支持他们的也有。   姜英爽:你觉得委屈吗?   茅于轼:我不觉得委屈,他们想说就说嘛。   姜英爽:其实你一辈子努力的,都是在扶贫,为穷人办事,不被人理解的感觉,真的没有?   茅于轼:其实这不是我的委屈。我觉得他们很可悲。他们太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的利益在哪里。为他们办事的人,他们却以为是敌人。他们太可怜了,太可悲了。没有一个科学的思维方法。   姜英爽:你想过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或者减少发出引发争议的声音吗?   茅于轼:我不想改变我的想法。我该说什么还是说什么。有人对我有非常大的看法,但是这不奇怪。我也很习惯骂的声音。很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只要我觉得自己做得对,我还是继续做。我要说真话。很多科学的道理跟一般的人的想法是不同的。   关于“文革”谁会怀念那个时代呢?   姜英爽:有种声音说你是对政治有涉入的经济学家,你认可这种看法吗?   茅于轼:我一点都不认可。他们认为我选择做大众的焦点,这不是我选择的。这是他们选择的,他们要和我作对,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想成为焦点,我从来不高调。他们这样对待我———造谣、侮辱,我也没有恶言相向,你骂我我骂你,没有。我反而是劝他们的,如果你们的事业符合正义的话,不要用流氓手段来伤害你们的正义性。有话好好讲嘛。   姜英爽:你对政治是否有所涉入?   茅于轼:我是个普通的经济学家。我对“文革”有评价,这叫政治涉入?谁对“文革”没有评价呢。没有经过“文革”的人不在此内。经历过“文革”的人都有评价。对于现在,我也是个独立的思想者。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姜英爽:现在有些声音是怀念过去的。   茅于轼:真正有经验的人不会怀念过去。谁会怀念那个时代呢?农民吃不饱,饿死,工人几十年不加工资,养家都养不了,知识分子、老干部挨批挨斗,谁得到了好处呢?      关于剥削雇佣关系不形成剥削关系      旁白:近日,茅于轼在微博写道:“剥削是财富的转移,从被剥削者转移到剥削者,使被剥削者越来越穷。剥削没有财富的创造。可是全球最富的国家美国恰好是资本主义国家。那里的工人也是全球最富的工人。拿我国的经验来看,改革前没有剥削,工人们十几年不加工资。现在有了‘剥削’工人的生活比改革前好多了。这证明所谓剥削实际是财富创造。”这一观点也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姜英爽:你在微博里写道,所谓剥削实际上是财富创造。这种言论,很容易引起对社会分配不公不满的人的反弹。   茅于轼:市场确实是不公平的,从收入上讲。但它又是公平的,从分配上讲。你创造多少财富,你能拿回去,不存在剥削。   姜英爽:那你赞同“剥削”吗?   茅于轼:我赞成马克思所谓的“剥削”。马克思说雇佣关系是剥削,我说的雇佣关系是财富创造。我赞成劳资关系。雇佣关系不形成剥削关系。企业都是这个关系。他说是剥削,我说是财富的创造。   姜英爽:“剥削”后的财富如果能更好地为社会福利、公平作出贡献,这更是民众所追求的。   茅于轼:马克思所谓的“剥削”,实际上是谁创造的财富谁拿走了,这中间不存在剥削。这是财富的创造过程,在经济学中已经严格地证明了。   姜英爽:财富的调节再分配,这个重要吗?比如对富人的税收,是否能为社会创造更多的福利?   茅于轼:强制性的,但是温和地多交点税,也是一种剥夺,这是合理的,有利于社会发展的,而且是富人们同意的。而不是打土豪分田地。      关于财富分配当前公平要更重要一些      姜英爽:你觉得我们当前社会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   茅于轼:目前来讲,财富分配是个大问题,但是也不能够牺牲效率。效率和公平要兼顾,当前的话,恐怕公平要更重要一些。   姜英爽:大家强烈反对的,就是这种分配的不公平。   茅于轼:大家收入都一样这叫公平吗?目前我们的分配当中,有很多是贪污腐化走私贩毒,特别是靠特权靠审批得到的,这个和西方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的不公是更大程度的一种不合理。   姜英爽:有一种观点觉得,财富是劳动的结果,而剥削却是一种状态,你怎么看?   茅于轼:财富不一定是劳动的结果。劳动生产财富,也可以消灭财富。改革以前,我们的劳动就是消灭财富。劳动只有在得当的时候,只有资源配置是好的,劳动对象和产品都是良好的资源配置时,才能产生财富,而这部分是企业家做的,而不是劳动者做的。   姜英爽:有人认为,这种“剥削”迟早会阻碍社会的进步?   茅于轼:你这里定义的剥削和我说的剥削不是一回事。所有的发达国家,不这么看。   姜英爽:这种“剥削”不会产生社会矛盾?   茅于轼:那当然不会。要杜绝这种“剥削”只有公有制。但是我们现在的富有不是因为坚持了公有制,而是因为引进了私有制。西方的生活水平很高,恰恰证明没有剥削。剥削是不会创造财富的,只是财富的转移。但是西方为什么这么富有呢?是因为创造了财富。我们国家也一样。   姜英爽:一些知名企业员工跳楼事件是否与这种“剥削”有关?   茅于轼:跳楼的事件总是有的。大学、中学也有人跳楼,你把他归纳于剥削带来的,证明你没有调查研究。每年的自杀患者众多,是否都是因为剥削?      个人愿望最大愿望是希望人民都富裕      姜英爽:现在84岁高龄的你,还有什么愿望是你所致力要达到的?   茅于轼:作为经济学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人民都富裕。但是现在我觉得,不仅要追求富裕,我们还需要一个和谐的社会,这几年我也在思考人生的价值,我的处事哲学就是自己享受人生,也帮助别人享受人生。   姜英爽:你所说的帮助别人享受人生是什么?   茅于轼:扶贫的事情我一直在做,我希望更多的人享受到生活。   姜英爽:你曾经说过,你对这个社会有很多的不放心,你不放心的是什么?   茅于轼:很多糊涂的人,还想走过去的路。我希望这个社会朝我希望的方向走。      作者:姜英爽 来源:南方都市报 进入 茅于轼 的专栏    进入专题: 茅于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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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 | 藏人大学生发出无助的呐喊声:请救救我们的拉萨!

这篇署名为“广大雪子”的文章,是在昨天的新浪微博上看见的。“雪子”这个称呼,是在中国各地上大学的藏人大学生的自称,意思是“雪域的孩子”。文章呼吁:“请救救我们的拉萨,我们不希望她戴着现代化的面具,而真实的面庞早已千疮百孔……请救救我们的拉萨,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导致大拆大建,圣城已面目全非;请救救我们的拉萨,我们不想听她的哭泣。请救救我们拉萨,请救救我们的老城,我怕当我们回首的那刻,拉萨亦不复以往,不再曾经圣城。” 无助的呐喊声 小时候奶奶总带着我转热闹的八廓街,两边的商贩吸引了我的眼球,让我忘了归路,可口的酸奶冰淇淋在骄阳下消融,商贩的叫卖声一次次在我耳边回荡,而大昭寺里虔诚的信徒带着我走完了最美好的童年。那时的我不懂这美景将一去不复返,那时的我不知头顶上的经幡会失去它鲜艳的颜色,那时的我不知这湛蓝的天空会被雾霭替代。 当一条条铁管轰轰地发疯似的抽着地下水时,那声音吵醒了在梦境的我,我才明白自己挚爱的拉萨正遭受着令人害怕的“老城改造”。 那是两年前,在拉萨青年路和北京东路交接处建造了西藏第一座主题Shopping mall——神力•时代广场,为了建地下停车场,日夜不停地抽取地下水,使得老城有了裂缝,下陷甚至天坑的危险。面对市民的抗议和舆论,2011年11月30日上午,拉萨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召开新闻发布会,副秘书长曹志明介绍说,经过考察,结果是工程降排水不影响拉萨市地下水资源,工程排水不会引起地面沉降,对周边古建筑也不会构成威胁。可是事实上,现在已经出现了多处裂缝。这时的我们只能沉默,面对这些我们无能无力,如果老天借我一双手,愿我能将这水放回去,而我们都知这是无稽之谈。 当我看着八廓街的摊位被迫搬出去,我在空旷的大昭寺前流下了无助的眼泪,我无能为力,我没有能力改变我看到的一切,我没有机会再次任由那消融的酸奶滴在我的手臂上,我再也听不到留在我记忆里的声音了,我只能安慰自己在心里默默祈祷:“等暖气工程建完以后这一切就会恢复原状。”但是我错了,就连瞎子都看得到,就连聋子都听得到,这儿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在我面前展开的将是立面统一、招牌统一的“八廓商城”,而且还有地下停车位1117个。这些数字,这些统一,这些商城就像是甩在我脸上的一个个巴掌,叫我清醒,让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我无法预知这将会给老城带来什么样的危机,我开始想象,我以后只能带着我的子孙在大大的商城里跟他们说:“这就是我们西藏的八廓街商城。而不是藏人挚爱的八廓街。”我不能带他们在我奔跑过的八廓街上漫步,也不能让他们体会到夕阳下老街的别致之美,我都不能,我都做不到! 纸醉金迷的现代化使老城失去了她原来的味道,多少人成了金钱的奴隶,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曾经美丽的古城拉萨陌生得让我们恐惧,使我们忘却了她曾带给我们的无穷无尽的快乐与安宁。我们不想接受一个纸醉金迷、红灯绿酒、高楼林立的拉萨,古老的文明正在被繁荣的假象改变,。我们引以为傲的古城风貌,被极端利益化渲染的经济繁荣的假象掩盖了我们所不能接受的改变。古城没有古味,一个个由抽取大量地下水而得来的地下停车场,一个个拆掉古老建筑而换来的高楼大厦,拉萨正在被改变,正在被破坏。 成千上万的钢蹄踏在高原的脊柱上,我怕她会被压弯,可是我无能为力,我知道人们正往她稚嫩的肩膀上堆起高高的大楼,我只能呆呆看着,我凝望她千疮百孔的面庞,我只能陪着她流泪。一间间老房子变成脚下的瓦砾,我们抬头望着不再湛蓝的天空,一切已不是我们所熟悉的样子,被欲望抹杀的圣地,使多少信徒迷惘,一步三叩首时迎来的是镁光灯的狂拍。年轻时在拉萨学习的祈竹活佛,站在大昭寺的庭院,伤感地说“以前这里鸦雀无声,庄严肃穆。现在,和动物园差不多…”多少游客让这片本该宁静的求佛之地变得嘈杂,多少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人们,忘记了自己心中曾经的信仰。尽管房子倒了可以重建,但人们在房子上建起的信仰该如何重拾?鱼儿在干涸的河床上跳跃,是什么让它们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们做不到就这样让他人肆意破坏家园,信仰的力量让我们捡起挣扎的鱼儿放回已经改道的河流,而不是把鱼儿带到集市卖掉,即使我们已经没办法让河流恢复原本。 在藏人的心里,发达社会的标准不是物质繁荣,而是众生平等安乐。生活富裕却不快乐,那不是幸福的生活。而佛教是让人觉悟和开启内心的智慧与慈悲!是的,外人不懂我们心中的信仰,但你可曾看过布达拉宫上的阴云,这座举世闻名的建筑每天要接受数以千计人的踩踏,令她无声的哭泣,过度的旅游开发让让她无力的接受着世界遗产大会的黄牌,但一时利益熏心的人们并没有停止对她无尽的开发。对不起,我们没有能力的愤怒减轻不了你的疼痛,我们的申诉遭到世人的屏蔽。一盏酥油灯照亮不了整个黑暗,但她照亮了我几近绝望的世界,我明白千千万万的世人不愿在拉萨戴着口罩出门,曾经的空气质量已是童话,当我们也要戴着防毒面罩生活时岂不丢人,请求你们放下手里准备提交的老城新建的企划书,听听我们的声音,请求你们放下正在钻地的钻子,我们的地下已经经不起你们一次次的打击,请求你们抬头看看天空,可能以后她将变成灰色,请求你们好好的将这空气吸进肺里,或许明天的空气不再如今天干净。 清晨第一缕阳光,空气中伴着淡淡的煨桑味,在无边的苦难中追寻希望,我想看到老人舒心的面庞,我想在夜晚漫步布达拉广场看人们自由地跳起锅庄。我明白当铁路的钢轨在高原上烙上印迹时,我们就必须接受这变味的“现代化”,但请不要把我们祖先留下的古迹碾碎,今天各地的游人前来观光,就是来看这些古老文化的痕迹而不是办公室、商城和机场。现代化的利刃剖开了古都的胸膛,开发商肆虐在山头,民众祈求上苍,请让这无止境的剥削停止,西藏的土地已经没有力气进行抗争。 而我们当地人,作为这座城市主人的我们,想看到的依然是被朝阳映成金黄的布达拉宫,看到八廓街转经的信徒与一直陪伴着大昭寺的古老建筑,看到拉萨这片土地上的欢乐与安详,我怕哪一天突然林立的大楼阻挡住了信徒转经的路,我怕这一切人间的奇迹有一天只会出现在图片上,而我们只能告诉子孙,我们曾经领略过老城的雄姿,也曾注视着老城的凋亡,我怕哪一天我们将要面对的是枯黄的拉鲁湿地,我不知道哪一天突如其来的人为的自然灾害才会让世人顿悟。 请救救我们的拉萨,我们不希望她戴着现代化的面具,而真实的面庞早已千疮百孔。我们的拉萨被世人喜爱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现代化,他们爱的是她的古朴,爱的是她在现代化的浓妆艳抹中仅存的羞涩;请救救我们的拉萨,被称为圣城的拉接受着万人的膜拜,我们只能双手合十祈求她不会再遭受痛苦,请救救我们的拉萨,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导致大拆大建,圣城已面目全非;请救救我们的拉萨,我们不想听她的哭泣。请救救我们拉萨,请救救我们的老城,我怕当我们回首的那刻,拉萨亦不复以往,不再曾经圣城。 ——————————————————广大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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