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之声 | 林培瑞:莫言不是一个顶尖的作家

12月10日,中国作家莫言将正式获颁诺贝尔文学奖。围绕他的获奖,产生了一系列讨论和争议。德国之声独家专访美国汉学家林培瑞(Perry Link),请他谈谈对于莫言其人其文的看法。 德国之声:林培瑞教授,您读过多少莫言的作品?对于诺奖委员会在授奖理由中谈到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您如何评价? 林培瑞:他的作品很多,我不敢说我读过所有的。我读了相当一部分,在学校里好几年我曾选用过他的好几个短篇。我觉得”魔幻现实主义”这个说法是套上去的,不知道是他本人还是外国人给他套上去的。我觉得(这种说法)很表面。他的文学的根子更容易让人发现他在山东的背景,农民说故事,水浒传也是山东的故事。他在诺贝尔演讲中也提到聊斋志异,聊斋志异从一个角度上可以说和魔幻现实主义有些类似,在现实的描写里头突然蹦出来一些不现实的东西。他演讲辞里也提到读过马尔克斯和美国的福克纳。但他自己也承认只读了几页。我觉得这种东西,开玩笑。中国作家,从80年代以来,常常喜欢说拜读过西方某某的作品,深受过谁谁的影响。我觉得这是一种时髦,不一定靠得住。外国人也欢迎这样说,好像神秘国家的一些作家都在学我们。可是我觉得这很表面,他的文学根子在中国,不是在外国。 德国之声:这样”根子在中国”的文字,您认为是否能担当得起诺贝尔文学奖这样的荣誉呢? 林培瑞:当然,我不能推测诺贝尔委员会内部怎么谈这个问题。可是我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就去问了我的老朋友马悦然,因为我觉得马先生不一定会同意这样的做法,因为马先生懂中文,懂中国文学。没想到马先生也赞成。要是我,我不会选他。主要是两个大问题。一个是他的人生的视野,他演讲辞中提到不要政治压倒文学,我恰好认为他有些方面的相反的情况。说到一些应该说是很明白的问题,大跃进大饥荒,文革的残酷等,他就用一些侧面视角的方法开玩笑,不正面看待这些东西,我觉得这就是一种政治压倒文学,在他自己的作品里头。我不喜欢。当然,一般有勇气、真的能够面对现实的作家都流亡海外了,比如郑义,廖亦武,刘宾雁,苏晓康等。第二个大问题是他的语言,我不觉得他的语言能和那些最好的中国作家能相比。写得太快,他自己也承认有时候写得太快,比喻不太恰当,有时候显得粗鲁,粗糙。比如贾平凹也掌握了方言对话,有些方面跟莫言的语言是一样的,但贾平凹用字用的小心,你读了他的作品后有一种美感出现。莫言就缺乏。他想用山东高密的文化背景作为文学背景。很多作家从五四以来,想追求乡土色彩,这是对的。有些也做得很成功,比如三十年代的沈从文,还有老舍,都掌握了”土”的文学。莫言有很好的机会,应该这么写,可是他不,他的文字有点规范化,有人说是翻译题,我不反对这种说法。比如他描写晚清时代的《檀香刑》里,人物说出了60,70年代共产党的那种语言,什么”领导者”之类的词。我觉得他也没有掌握乡土对话,这也是一个缺陷。因此从语言和人生视野两方面,我觉得他不是顶尖的一个作家。当然他写得很多,讲故事很好玩,读者也很多,所以也不是一个非常次的作家。可是得诺贝尔奖,我认为不太恰当。 德国之声:有人批评莫言的作品过于渲染暴力血腥,您怎么看? 林培瑞:莫言在80年代写《红高粱》有一个打破禁区的问题。他写性写暴力那么露骨,也算是打破了一种禁区。把抗日的农民意识写成那样,也是一种打破禁区,这个跟共产党神话传说的抗日农民心理完全是不同层面的,我觉得这种贡献也值得称赞。但我觉得恐怕六四对他也是一个转折点。因为六四之后,剩下的那些禁区,比如六四屠杀、西藏、维吾尔、台湾、法轮功、高层腐败问题,这些剩下的禁区你绝对打不进去。所以打破禁区不再是一条道路,我觉得他在80年代寻找一个走文学道路的方法,他就掌握了这种写暴力写性,总而言之是人生最底层最本能最本性的东西来讲故事。90年代以来,他就没有面对那些比较抽象,比较高层的人生道德问题。这也是有反讽意义,诺贝尔奖的规定中有”理想”这样的字眼,应该追求理想,莫言恰好就看不到他的作品中有什么高级的理想。莫言没有抬高自己的视野。 德国之声:对于莫言的文字有各种争议,而对于他在政治取向上的选择和做法更是有着非常激烈的批评,比如他在法兰克福书展上跟随官方代表团”退场抗议”异议人士,抄写毛泽东”延安文艺讲话”,包括在得奖之后为审查制度辩护,说这就像机场安检,虽令人不快但仍有必要。您对他的这些说法作何评价? 林培瑞:第一,我不太愿意把文学以内以外分野说得那么截然不同。我觉得文学里面也能看出来他那种胆子小,不愿意批评上面的痕迹。当然,这也是很难提出的一种批评。因为我觉得我在美国加州住得很舒服,在这能够袖手旁观,批评一个中国的作家勇气不够大,我觉得有点问题。这么说吧,把他跟其它在中国的作家来比的话,所有作家都要面对一个大问题,我对这个集权政治制度取什么态度,有的比如刘晓波选择坐监,这是非常可佩服的一种极端。但大部分作家都在当中作各种妥协,莫言作的妥协比较多比较大,但毕竟不是最坏的一个例子。他比较平庸,在这个方面来说,我觉得他在当中作妥协,两面化,玩他的语言游戏。我们可以批评他个人,但客观的来说,这是相当普遍的现象,很多人这样做。而且包括我林培瑞要是住在这么一个政权底下,我可能也要想法子妥协,我是这样看这个问题的。但是他抄毛泽东语录,我认为非常可惜。他的诺贝尔演讲辞中提到,政治不应该压倒文学,但毛泽东的”延安座谈会”就是很清楚的政治压倒文学。而那个(审查制度)和机场安全的比喻是最可笑的一个事情,我都为他感到惭愧丢脸。 德国之声:莫言在诺贝尔演讲辞中最后讲了三个故事,很多人都在对这三个故事进行解读,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您看了以后想到了什么呢? 林培瑞:莫言的心理有很多层面,所以他这三个故事要是有一种隐约的意思,我觉得完全有可能。比如他在里面提到一个关于”假哭”的故事,这让我联想1988年一件与他有关的有趣的事情。1988年夏天”河殇”出来,引起很多争论,还没播出之前,请了很多比较高层的文化官,包括一些作家到北京来,先看看这六个录像带。我不在场,可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在场,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我。看完之后,一片静,没有人吭声,一点声音都没有。突然后面有一个人哭,去看,是莫言,莫言在哭。据我朋友分析,这是假哭,别人没话说,他就在那儿”哎呀太动人,太了不起”。有这么一个能够假哭的人,他在演讲辞里还提到假哭,我就是觉得说明他心理有很多层面,心眼很多的人,所以我不能排除他三个故事有什么别的意思。 德国之声:您刚才谈到89之后,莫言寻找到一条迎合市场又不触怒当局的文学道路,那么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是否会让更多的中国作家们走向这么一条道路? 林培瑞:本来就越来越多了。诺贝尔奖当然也会加重这一趋向。避免敏感的政治问题去迎合市场。天安门屠杀之后,90年代之后一直就有这个趋向,相当清楚。90年代之后的中国作品,作为文学的话,一般来说比不上80年代。中国20世纪的文学是20年代和80年代比较突出。 林培瑞(Perry Link),汉学家。现任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河滨分校校长特聘讲座教授。曾担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东亚研究系教授。主要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社会史、大众文化、20世纪初中国的通俗小说及毛泽东时代以后的中国文学。 记者:石涛 责编:李京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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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时报 | 报告称中国家庭基尼系数达0.61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昨天在京发布的报告显示,2010年中国家庭的基尼系数为0.61,大大高于0.44的全球平均水平。 关注点1 基尼系数达0.61收入悬殊 根据中国家庭金融调查数据,2010年中国家庭收入的基尼系数为0.61,城镇家庭内部的基尼系数为0.56,农村家庭内部的基尼系数为0.60。这一系列的数据显示出中国无论是从全国、城镇还是农村来看,贫富差距都过大。报告结论称:“当前中国的家庭收入差距巨大,世所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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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民议】到底谁不要脸?统计局前副局长言论惹争议

近日有媒体报道了一则“外国领馆为中国残疾儿童筹款义卖 收到5千假币”的新闻。随后,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委员、国家统计局原副局长贺铿在其腾讯微博认证账号内称外国领事馆此举是“想丢中国人的脸”,并认为慈善救济应该“自己关起门来可以解决”:贺铿这番言论引来巨大争议,许多人在感到愤怒的同时表示无法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一个高官之口。同时也有大量网民认为贺铿的言论说明了其高高在上的姿态和闭关锁国的思想。

贺铿在遭到大量网民批评后并未改变立场,而是选择了在腾讯微博上与网民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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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互联网管控决策应透明

一个由人权组织、外交官、公司和技术人员构成的群体取得了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使媒体的注意力聚焦到了一场无趣至极的国际会议上。这本是一场鲜有人知的政府间会议,名为国际电信世界大会(World Conference on 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s,简称WCIT)。 面对威权主义国家使用不透明的外交手段加强他们对互联网的控制,活动人士和公司纷纷表示担心。现在在迪拜参会的各国政府,将在联合国机构国际电信联盟(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简称ITU)的支持下,修订一个全球电信条约。但当今世界,大多数政府早已失去了跨国通讯的垄断权。因此在面对互联网政策上的难题时,自上而下的体制不再适用。 互联网本身的设计即是分权的,是一个由众多小网络构成的大网络,大部分小网络都是由私营部门创建和经营的。随着互联网的社会、经济和政治重要性的增长,政府对其进行控制的努力也在加强。一些政府强调,应对1988年最后一次更新的电信条约进行扩充,支持政府的这些努力。 作为一名言论自由和隐私保护的倡导者,我个人认为,将在迪拜提出的这些提案中最成问题的要数那些涉及网络安全、网络犯罪和在线身份认证的提案。为解决这些问题而扩充这一条约,将把互联网置于ITU的权力之下。其中一些提案建议,取消一些部门现有的互联网管理权,这些部门包括技术标准制定机构和其他组织,决策过程不只包括政府机构。政府在制定政策时往往优先考虑他们的政治利益,而这些相关机构则不同,在维护互联网技术效率上,他们目标一致,他们的管理过程也是透明的,便于监督。 许多政府、公司和民间社会团体,特别是来自发展中国家的那些,他们觉得在互联网管理系统中,他们的意见没有得到充分的表达。互联网是在美国发明的,现有的管理机构,例如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地址分配机构(Internet Corporation for Assigned Names and Numbers)和互联网工程任务组(Internet Engineering Task Force),通常更多由发达国家的公司、政府和个人参与。这些机构应当更好地与国际社会的其他成员展开接触。个人和政府应当和他们一起,努力使其改进。 当倡导自由、开放的互联网的人们聚集在迪拜,共同反击这些最令人警觉的提议时,他们也应该一起努力找出解决方案并探索改革的可能性,以确保以一个真正包容的方法来管理互联网。 如今在许多场合,人们都会争论互联网的政策该如何制定,这次会议只是其中之一。在其他一些国际会议上,各国政府将继续推动加强互联网管控的议程。我们从俄罗斯、中国、乌兹别克斯坦以及塔吉克斯坦向联合国大会提交“信息安全国际行为准则”(International Code of Conduct for Information Security)这件事上,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国际电信条例对人权的影响正在受到政策制定者的关注,这证明了活动人士、公司以及技术专家们的力量。但是在一个这样的领域,许多跨国科技公司的全球影响力与外交部门不相上下,一场非政府组织的运动所能调动的支持者人数不少于一位国家政治人物,这些人群的参与也应被视为国际外交活动。 最近的联合国人权委员会(U.N. Human Rights Council)决议明确表明,人们在线下的权利在线上也应能够享受,这一决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广泛呼吁的产物,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此问题上发出了一致的呼声。这是举足轻重的一步,显示了在人权和互联网方面,国际合作的潜力巨大。 有越来越多的政府意识到,在考虑互联网问题时,我们应该赋予政府以外来自各阶层的利害相关者更多权力,参与对政策的辩论。互联网在发展、商务以及人权方面的重要性日益增长,这要求我们做出相应的努力。 具有重要意义的是,参加迪拜会议的代表已经决定将部分讨论对公众开放。这可能是长远变革的第一步。活动人士和创新人士在人权标准、利益各方的合作以及透明的重要性上已经达成了共识,确认这些是未来条约谈判的最低标准。他们必须有效地发出他们的声音,开始于迪拜,但绝不止于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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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 | 一个轮回后的真相 克拉玛依大火(94-06年)

作者: 特约撰稿 张悦 发自:克拉玛依 编者按:1994年12月8日的克拉玛依大火令人刻骨铭心。在那场惨痛的火灾中,323个生命随风而逝,其中包括284个中小学生。12年一个轮回。 时光似乎具有抹平一切的能力,真相亦似乎在模糊中逐渐淡去。然而,还是有不少人永远记住了那近300个生命在瞬间凋零的孩子,记住了那132个被大火永远改变了命运的幸存者。 为此,本报继上期推出2个版的摄影报道后,在寻访众多当事人的基础上,再次推出相关报道。以缅怀那些死难者,安慰那些幸存者。 回望及寻找真相,是为了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亦是为了更好地前行。 在大火中受伤最重的杨柳望着她的妹妹。她曾是闻名克拉玛依的小歌星。可这12年来,她全部的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 (南方周末记者 翁洹/图)   杨柳这双曾经在钢琴键上飞舞的手,和妹妹的小手一起轻轻弹拨的情景,催人泪下。 (南方周末记者 翁洹/图) ■“让领导先走。”尽管当时的副市长赵兰秀对本报记者否认有人说过这句话,但是杨柳、金素敏等在场的幸存者都证实,确实有个女领导说过这句话。 ■校长张莉和教师张艳的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怀里都抱着孩子,分都分不开,孩子家长说:“别分了,既然他们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吧。” ■“我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对孩子们太有感情了,怎么可能扔下先走?”12月19日,赵兰秀说到激动处,用十指都没了前半截的双手向记者比划,“这12年,我梦里都是给孩子们颁奖的情形。” 12月8日晚上,远在北京经商的刘婉莹给克拉玛依老家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问今年有没有官方的纪念,回答照旧:“没有。” “我在网上给他们献了一束花。”刘婉莹说,好在这几年有了网络,让人们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纪念他们的地方。虽然这个城市依然没有建起纪念馆。 “他们”是12年前克拉玛依大火的死难者。这场大火夺去了323人的生命,其中有284个未满18岁的孩子。 在克拉玛依市区以西8公里的成吉思汗山脚下,小西湖墓地的C区,每一方墓碑上都有一张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而同样的墓碑的下方镌刻着同样的时间——“一九九四年的十二月八号”。 除了网络,这是惟一一个祭奠他们的地方。 在克拉玛依,1994年12月8日,以及其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场内,火起及逃生 1994年12月8日17点40分左右,时任克拉玛依副市长的赵兰秀从市政府来到友谊馆。此时,700多名师生已经等了1个多小时。 “我也等了一会,验收团才来。”赵兰秀说。 12月7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教委“义务教育与扫盲评估验收团”一行25人到克拉玛依市检查工作。12月8日16时,克拉玛依教委组织15所中、小学15个规范班和教师家长等769人在友谊馆为检查团进行文艺汇报演出。 一切都是从第二个节目《春暖童心》开始。 一小教师李萍看到这个节目的指导——八小的老师张艳和八小校长张莉正在舞台侧面等候她们的学生下场,她清楚地看到舞台纱幕上方一排光柱灯处有类似花炮般的火花向下飘落,但直到一块如同桌布大小的幕布卷着火团掉下来时,她才意识到,着火了。 教委几个领导上去灭火,为了不致混乱,幕布被拉上。 18时10分左右,毕建国匆匆跑出友谊馆报警,此时他的女儿毕艺娜和她的11个伙伴正在舞台上表演,一分钟前,毕建国用他的尼康相机记录下了女儿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表演。 舞台上的火引燃了挂在后幕作背景的多个呼拉圈,由于幕布的阻挡,迅速消耗的氧气使舞台区域内形成了一个高压区,幕布膨胀如气球。 初二学生金素敏回忆说,我们那阵都站起来了,一个女的站在领导席前面,拿着话筒说让我们不要乱,坐下来,我们就坐下。而班上平时挺调皮的两个男孩子没听她的溜走了,这是金素敏班上惟一两个全身而退的孩子。 “让领导先走。”尽管赵兰秀面对本报记者否认有人说过这句话,但是杨柳、金素敏等在场的幸存者都证实,确实有个女领导说过这句话。 “等学生陆续坐下的时候,领导席已经空了。”金素敏说。 当时坐在后排的苏浩(化名)视野开阔清晰,他这样描述千钧一发之际的所见,“当时领导坐在中间的前几排,在让我们坐下别动的时候,我看见他们慢慢地往两边散开,从过道慢慢往后走。” 也就在这个光景,火势迅速蔓延,所有灯光瞬间熄灭。一切都失去控制,没有任何组织,人们在恐惧的驱赶下,凭着本能疯狂地冲向任何一个可能求生的通道。 这场演出的报幕员、当时9岁的女孩周雅静事后回忆道,“在通道里,一个爷爷用力推开我们往前跑,我认识他,他就是演出前我给他献鲜花的那个爷爷。” 克拉玛依的3名市局领导(石油管理局,与市政府同级)和17名教委成员,除赵兰秀外,都奇迹般地及时脱险。 最初一批逃生的人成功地由友谊馆后排的卷帘门逃出,但不久,原本开着的卷帘门突然掉落下来,友谊馆顿时变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类似砖窑的火葬场,一个充满哀号和惨叫的死亡之馆。 回忆到这一段,金素敏的声音开始颤抖。 场外,混乱的救援 与此同时,场外的混乱未必好过场内。后来公布的火警接警时间为18时20分,然而,多人证实在18时15分已有多人报警,否则毕建国就是不顾女儿的生死延误时间,张艳也决不会还有时间返回馆内救人。 然而,直到第三辆消防车才终于带来了破门的消防斧,而此时的人们早已自发动用各种工具,绝望地劈向友谊馆周围10个紧闭的出口。 一些市民用肩头撞铝合金门。友谊馆对面设计院的职工跑到友谊馆左侧,把木门拽掉,指望救学生出来,可木门后面还有防盗铁门。他们抬起门板撞击防盗门。防盗门的下部被撞弯了,他们把一根根钢条扳起,让在回廊和厕所的人钻出来。 孩子们爬在窗上挥手,叫喊。窗户太高,救援人员心急如焚,一部分人抬着门板,另一部分人站在上面,用榔头砸,用钢条撬,砸开铁栅栏,将孩子拉出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 在卷帘门落下的时候,李萍正在救她的学生,她被冲击波冲到了卷帘门的门槛上,“我的身下腋下压着六七个孩子,我的头上身上有很多脚踩过去,我只能拼命用双肘撑着减轻孩子们的压力。” 断电后的卷帘门像铡刀一样把他们卡在门下,幸好门外有很多手把他们一个个拉出来。她数了数她的学生,12个,“太好了,都在”。 但等她把学生带到安全地带时,人们发现她又以百米冲刺速度冲了回来。“疼疼,我的疼疼。我的孩子还没出来!” 她是发疯一样地踢门、砸门,但是没有用…… 认领,悲伤的记忆 实际上,大火只持续了20分钟。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认领尸体的场面凄惨而感伤,每个孩子的家人大都是有老有小,非常庞大。当他们按照编号相互搀扶着分批进入停尸房后,老字辈的人大都只哭了几声就晕厥过去,然后被人们七手八脚抬出来。而父亲、母亲则会抱住已经死去的孩子再也不撒手。 事后有人记录下一个从窗口逃生的孩子的经历:我看到一个两米多高的窗口没有铁条,我就拼命往上爬却怎么也爬不上去,就在这时,一双大手卡在我的腋下,把我举起来,我吸进了第一口新鲜空气,我见过他,他是为我们拍照片的叔叔。他把我送出来之后也开始往上爬,但快到窗口时他爬不动了,我眼睁睁地看他僵持了好长时间,然而还是没有撑住。 克市八小的损失最为惨重,这些年龄最小的小学生坐在离逃生出口最为遥远的前排——领导席的左右两侧,其任务之一是向领导行礼献花,结果100多个孩子大多殒命。校长张莉和教师张艳的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怀里都抱着孩子,分都分不开,孩子家长说:“别分了,既然他们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吧……” 刘婉莹始终无法忘记张艳被烧伤的脸,她的声音在采访中第一次哽咽,“大家都为这样一位年轻老师感动,在解剖室,我们帮她整了容,我用自己的口红和粉饼给她化妆。” 八小三年级二班的老师孟翠芬是十佳教师,当时白发苍苍的她已办了退休,是应学校和家长的要求才又登讲台的,“人们在扑灭大火后发现她时,孟老师的头和背已被烧焦。但是,她的两只臂肘下一边护着一名学生,其中一名学生的心脏还在微弱跳动。” 死难学生的家长在为孟翠芬送葬时,对着她的遗像说:“老师,是您没有让孩子的面容和身子被火烧,我们感谢您,老师。孩子在学校交给你,我们放心;在地下,孩子跟你走,我还是放心。” 这场大火中,共有40多位老师在场,其中18人以血肉投火,殒身不恤。 “不是所有领导都逃走了” 在大火之后,赵兰秀和方天录是被判刑的人中级别最高的领导。因玩忽职守罪,她被判刑4年半。 但鲜为人知的是,赵兰秀是极少数当时“没有先走”的领导,最终审判时,法庭也认定她是在破门后被抬出火场的。在灾难面前,和其他人一样,她首先是一个受害者。只是,在那场大火中铸就的极端脸谱化的“领导”形象,让她一直无法洗白。 “我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做了20多年的教育工作,对孩子们太有感情了,怎么可能扔下先走?”今年12月19日,在上海的家中,赵兰秀说到激动处,用十指都没了前半截的双手给本报记者比划,“这12年,我梦里都是给孩子们颁奖的情形,很多死去和受伤的孩子,我都叫得出名字。” 但少有人愿意去做“抚哭叛徒的吊客”。《对外大传播》的主编申宏磊回忆,2003年,女市长协会请她去采访赵兰秀,当时她顾虑重重——一方面,这是人人恨之的一个人,另一方面,赵兰秀的面部被严重烧伤,美学专业出身的申宏磊对此也有心理阴影。 “初见那次,赵兰秀说了一句话,一下子感动了我,她说即便是这个下场,如果命运再给她100次选择的机会,那她100次都还会选择去救孩子。”申宏磊说,说这话的时候,赵兰秀的嘴唇都张不开。 大火前一天,为参加此次活动的她急忙赶回克拉玛依。大火燃起时,赵兰秀就坐在第一排。 赵兰秀站起来大声喊“切断电源”,回头看见毕建国,让他立即报警,然后转身扑向正在着火的舞台,连拉带拖将表演《春暖童心》的学生往下疏散,随即被一股火浪打倒。 “当时只感到脸、手和脚火辣辣地疼,挣扎着爬起来走了两步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赵兰秀已经躺在医院楼道的水泥地上,此时的她像从地狱中走出来,双手如滴油的蜡烛一样在融化,脸部90%多的部分被烈火碳化,嘴与鼻子好像熔化到了一起。只有凭借缕缕头发和焦糊的藕荷色西装一角才能辨别出这是一个女人,遑论她的身份。医院中死伤相藉,无法及时救助每一个人,轮到她时别人问,“你是谁”,她艰难地用喉音回答,“我是赵兰秀。” 医生赶紧将她送进急救病房,并叫来了院长。“割开了我的气管,给我吸痰,当时感觉就像在很深的冰窖里头,想爬却爬不上来。” 那些被判刑的领导们 不能说赵兰秀指挥有方,疏散得力。但在大火中,她的确闪现出人性的光辉。 赵兰秀说,事情发生的时候,场面很乱,她只顾着救孩子,“不知道其他人都干嘛了。”关于火灾的原因和“领导”的种种,她是很久以后在法庭上才知道的,“我知道后真是气愤至极。” 1994年底第一次公布的处理人员名单中并没有她。但1995年5月24日,在乌鲁木齐等着赶第二天的航班去上海做手术的赵兰秀,被连夜押回克拉玛依。 当年5月30日,《新闻联播》第二次向全国播出了“12·8”事故的处理结果,逮捕人员由1994年12月15日的13人变为14人,“事过半年后,只增加了我这个残废罪犯。” “相比于身体的疼痛,精神上和政治上的压力更为折磨我。”她说,“诉状上两次提到我逃跑,这是诬蔑,对我这样把名誉看得很重要的人来说,怎么受得了。” 8月18日,连日发烧的赵兰秀被用担架抬上车,用轮椅推进法庭听到了对自己的宣判。 审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赵兰秀始终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她的朋友说她自杀过三次,现在她只承认“曾经绝过食”。 虽然赵兰秀没有坐一天牢,马上就保外就医了,可她心里还是不服:如果逃离火场保全自身的人,和坚守火场救人落个残废之人都同样判罪的话,那给后人的启示是什么呢? “即便功不抵过,也应该功是功、过是过地评价,但12年来,媒体和舆论都被民意中感性的部分绑架了。”申宏磊说,至少要让人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领导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两次到克拉玛依采访的申宏磊曾经试图和死难者家属开一个座谈会,但一提起赵兰秀,老百姓就疯狂了,好像她在替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翻案。 一位失去儿子的母亲说,一个在国徽下受到庄严审判的罪人,替她翻案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位母亲的激愤和赵兰秀的绝望都如此让人理解,一样的悲情入骨。 多年之后,当年的罪人们都渐渐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为了赵兰秀长期在上海的治疗与生活,一家人都搬来了上海。石油管理局把一套100多平米的房子给她“借用”。有克拉玛依的领导曾经给中央上书为赵兰秀平反。但按她的说法,“不可能也不奢求了”。好在待遇恢复了,按照出事前的待遇发工资,现在有2000多元一个月,看病也能报销了。 另一位判刑的同级别的“领导”方天录到西安工作了一段时间,现已回到克拉玛依,和同案其他一些到了年龄的罪犯一样都退休了。也有一些被安排到外地工作的人,选择不再回克拉玛依。 也有人下海经商了。如市教委的况丽当上了一家保险公司克拉玛依分公司的总经理,“成了有钱人,我回克拉玛依还请我吃饭,她还重新入了党,高兴得给我打电话。”赵兰秀说。 那些幸存者的人生 除了323个死难者外,“12·8”大火还留下了132个伤残者。其中,烧伤最重的是杨柳。 杨柳全身三度烧伤85%,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12年后,她是唯一还在医院治疗的伤者。 赵兰秀一直记得她,“当时她唱歌是最优秀的,长得也漂亮。”13岁以前,她是一个天才,闻名克拉玛依的小歌星,10岁时就被中央音乐学院录取为特训班学生;13岁时,她是一个英雄,她留下来找到三个小伙伴,带他们离开,结果走在最后的杨柳被热浪扑到;13岁以后,她是一个被逐渐遗忘的人。 不到半年做了25次手术的她,让赵兰秀感慨万千,“我们曾一起在上海九院治疗,当时她全身皮肤溃烂不能穿衣服,就赤身裸体地站起来练习走路。” 重新学走路,重新学写字,重新学会用被烧坏的眼睛看书看报,只有原来的音乐天赋没有被大火夺去。 她从大火中救出的一个女孩是当时准备表演二重唱的伙伴,而今伙伴已经从中央音乐学院毕业了,很多人说,无论是长相还是歌喉,杨柳都比她的伙伴强。 然而,杨柳很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我没有什么好怨的,我只希望下次去北京的手术能够成功。” 金素敏则迎来了喜事。就在几个月前,她结婚了。结婚那天,化妆师忙乎了三四个小时,让她的容貌一点都看不出烧伤的痕迹。被截去的一只手,掩藏在另一只手捧着的鲜花中,在结婚照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曾经考入大连的一所高校,但校方一看是这个情况,很坚决地退档了。之后,金素敏去了新疆大学。刚上大学时,她总是害怕走出宿舍,每次打饭,不是第一个去,就是躲在最后。 办第二代身份证照相时,摄影师要求她把耳朵露出来。金素敏把头发一撩,说,“我耳朵烧掉了,你照啥。” 杨柳和金素敏是幸存者中两个最坚强的孩子,更多的孩子生活在自闭中。“不会有人愿意和我玩。”苏浩说,他现在只是偶尔在网上才能跟人聊聊天。 在如今的克拉玛依,穿过灯火辉煌的街道,猛然间有一座白色的建筑突兀地立在面前。1997年的时候,克拉玛依打算炸掉友谊馆,建“人民广场”。但很多市民提出抗议,后来这个计划稍做改动,把友谊馆的前门整修、刷白之后保留了下来,其他的建筑还是炸毁了。 保留下来的友谊馆二楼,如今是个乒乓球训练基地。放学时间,这里又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一切恍若隔世。 “我一直觉得应该建一个纪念馆,以证明这个城市记住了这些亡灵和他们的伤痛。”刘婉莹说。 “祖国的城市像天上的星河,明亮的星星一颗连着一颗,星河里闪烁着克拉玛依,我爱克拉玛依,克拉玛依爱我……”这首12年前在友谊馆没有机会献唱的歌,12年里杨柳经常唱起。唱歌的时候,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仍然能漾出微笑。   原文: 点击 © 壳子人 for 新闻理想档案馆 , 2012/12/09. | Permalink | 光荣之路 Post tags: 南方周末 New:!我们建立了OMM人人公共主页!欢迎关注! | OMM通讯社@新浪微博 | OhMyMedia@Twitter | OMM通讯社@腾讯微博 | OMM通讯社@网易微博 加入我们,OMM通讯社志愿者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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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曲新闻 | 中国规定煽动、帮助他人自焚构成故意杀人罪

中国——近日《甘南日报》刊文称,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联合下发了《关于依法办理藏区自焚案件的意见》,其中规定,煽动、帮助他人自焚构成故意杀人罪。 据悉《 意见 》中将近日藏区发生的藏人抗议中国民族政策的自焚事件,定义为“境内外敌对势力相互勾连,有预谋有组织策划,煽动分裂国家,破坏民族团结,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重大恶性案件”,其中还称,自焚者“普遍具有分裂国家的动机,并且对公共安全、社会秩序造成危害,其自焚行为属于违法犯罪活动”,因此认为“组织、策划、煽动、胁迫、引诱、教唆、帮助他人实施自焚,本质上是故意剥夺他人生命的严重犯罪行为。” 《意见》中规定,“组织、策划、煽动、胁迫、引诱、教唆、帮助他人实施自焚的,依照《刑法》规定,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刑事责任;对于积极实施自焚,情节严重,对社会造成重大危害或者具有重要危险的,要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在公共场所实施自焚行为,危害公共安全的,依照《刑法》规定,以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追究刑事责任;为实施自焚准备工具、制造条件的,按照犯罪预备处理;实施自焚行为,在燃烧时搂抱他人的,依照《刑法》规定,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刑事责任;在公共场所实施自焚行为,未危害公共安全,但纠集多人严重扰乱公共场所秩序、交通秩序的,依照《刑法》规定,以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交通秩序罪追究刑事责任;为实施自焚、非法携带汽油等易燃性物品进入公共场所或者公共交通工具的,依照《刑法》规定,以非法携带危险物品危及公共安全罪追究刑事责任;对被引诱、欺骗、胁迫实施自焚行为的,可以依法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刑事处罚。” “在自焚现场起哄闹事,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的,依照《刑法》规定,以寻衅滋事罪追究刑事责任;采取抬尸游行,纠集多人聚集、围观等方式,聚众扰乱社会秩序、公共场所秩序、交通秩序的,依照《刑法》规定,以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或者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交通秩序罪追究刑事责任;阻碍公安民警、医护人员以及其他人施救的,依照《刑法》规定,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刑事责任;现场实施打砸行为,损坏或者抢走公私财物的,依照《刑法》规定,以抢劫罪或者故意损坏财物罪追究刑事责任;阻碍公安民警或者其他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公务,情节较重的,依照《刑法》规定,以妨害公务罪追究刑事责任;对纠集多人为自焚者送葬、募捐的,应当依法予以制止;对拒不服从,聚众扰乱社会秩序、公共场所秩序、交通秩序或者妨碍公务的,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而据RFA的消息,12月8日,四川和甘肃再有两名年轻藏人为抗议中国对西藏的民族政策而自焚身亡,目前中国藏区自焚人士已升至94人。 F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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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录 | 让领导先走

@李承鹏:18年前 今天 ,284名孩子被烧死在克拉玛依剧院。“让领导先走”阻止了他们逃生。有人否认,但两名幸存者证实现场确有领导说过这话。当时9岁的周雅静说:演出前我给他献花的那爷爷,用力推开我们向前跑。“让领导先走”已成中国官员一切领域最卑鄙也最当然的通行证。改变“让领导先走”,中国才不会倒退。 @大尸凶的漫画:《幸存者》卡拉玛依大火十八周年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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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莫言借演讲自我辩解?

《 纽约时报 》 北京分社 报道 2012年12月08日 Jonathan Nackstrand/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莫言在斯德哥尔摩的诺贝尔奖新闻发布会上。 “我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引发了一些争议。起初,我还以为大家争议的对象是我,渐渐的,我感到这个被争议的对象,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关的人。我如同一个看戏人,看着众人的表演。我看到那个得奖人身上落满了花朵,也被掷上了石块、泼上了污水。我生怕他被打垮,但他微笑着从花朵和石块中钻出来,擦干净身上的脏水,坦然地站在一边,对着众人说:对一个作家来说,最好的说话方式是写作。” 瑞典时间2012年12月7日下午,中国作家莫言在瑞典学院的获奖演讲中如此回应有关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争议。 自今年10月11日获奖后,莫言始终处于争议的漩涡, 引发撕裂式的讨论。中国官方媒体《人民日报》称赞莫言获奖“是慰藉,是证明,也是一种肯定”;而中国异见人士则表示不满,认为莫言向政治体制妥协,并回避2010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受监禁一事;2009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赫塔·穆勒(Herta Müller)甚至将莫言获奖评价为“给为民主与人权努力的人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昨天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举行的诺贝尔奖新闻发布会上,莫言将新闻审查制度与机场安检做比,引发新的争论。他说:“我从来没有赞美过新闻审查这种制度,但我想新闻审查每个国家都存在。但是审查的尺度和标准都一样。如果没有新闻审查,大家都可以在任意污蔑和诽谤人家。” 莫言被指间接为中国的新闻审查制度辩护。 莫言在瑞典学院的演讲备受瞩目。前往采访的中国媒体超过30家,虽然演讲开始于北京时间12月8日凌晨,门户网站新浪网、腾讯网等对演讲进行了全程直播。演讲持续了30分钟。莫言身着中山装,胸前印有红色的篆书“莫言”字样印章,全程使用中文朗读讲稿,现场的英文翻译只持续了10分钟后即停止,有7种语言版本的演讲词供现场观众参阅。莫言演讲的题目是《讲故事的人》。 故事的确是演讲的线索。莫言从与母亲有关的三个故事开始,谈及贫穷、饥饿和孤寂的童年,他从聆听说书人并复述说书人讲的故事中获得慰借。莫言说:“我母亲经常提醒我少说话,她希望我能做一个沉默寡言、安稳大方的孩子。但在我身上,却显露出极强的说话能力和极大的说话欲望,这无疑是极大的危险,但我说的故事的能力,又带给了她愉悦,这使她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但我并没有改掉我喜欢说话的天性,这使得我的名字‘莫言’,很像对自己的讽刺。” 莫言1955年2月出生于山东省高密县,在他的早期短篇小说《秋水》中,首次出现了“高密东北乡”,自此这个虚构与现实结合的乡村成为莫言创作的核心舞台。莫言是中国“乡土文学”的代表作家,他的作品多以中国胶东半岛的农民为主要描写对象,并将中国农村的历史与现实和当地民间传说、神话故事相融合。 莫言说:“我希望把小小的‘高密东北乡’写成中国乃至世界的缩影一样。”他向进入他小说的亲人和乡亲致谢并致歉:“也发生过与我小说中人物同名者找到我父亲发泄不满的事情,我父亲替我向他们道歉,但同时又开导他们不要当真。我父亲说:‘他在《红高粱》中,第一句就说,我父亲这个土匪种,我都不在意你们还在意什么?’” 演讲中,莫言向中国明清时代的作家蒲松龄致敬,他称自己为这位讲故事的伟大天才的传人。 在离开贫瘠却又迷人的童年与故乡之后,莫言以“我必须承认,如果没有30多年来中国社会的巨大发展与进步,如果没有改革开放,也不会有我这样一个作家”作为过渡,进入了对个人作品的总结阶段。 莫言总计提及自己创作的小说10部。包括早期的中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长篇小说《天堂蒜薹之歌》、《生死疲劳》、《蛙》等。在谈及《天堂蒜薹之歌》这部以真实的骚乱事件为原型的小说时,他说:“可能是因为我经历过长期的艰难生活,使我对人性有较为深刻的了解。我知道真正的勇敢是什么,也明白真正的悲悯是什么。我知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难用是非善恶准确定性的朦胧地带,而这片地带,正是文学家施展才华的广阔天地。只要是准确地、生动地描写了这个充满矛盾的朦胧地带的作品,也就必然地超越了政治并具备了优秀文学的品质。” 演讲中大量提及和总结自己的作品,这在诺奖文学奖得主演讲中并不多见。莫言也感到“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的作品是令人厌烦的”,他请求原谅。这一安排似乎意味着莫言期望人们将关注的焦点集中在他的文学创作上,而非政治立场。但这种文学总结使人感到视角的错位,《中央电视台》特约评论员杨禹在新浪微博上评论说:“言说的角度有点纠结,有些话适合别人评价他,而非自我评价。” 之后莫言将演讲的时间留给了回应争议。在讲述完“花朵,石块与污水”的比喻后,他继续用三个故事来阐释态度。 第一个故事发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上小学三年级的莫言前去参观一个苦难展览,在老师的引领下同学们放声大哭,但有一位同学没流一滴泪,莫言充当了“告密者”,向老师报告这位同学的“无情”,多年后莫言对此感到忏悔,但他说:“这件事让我悟到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第二个故事是莫言在部队工作时,对一位老长官的粗鲁与不恭。 第三个故事更似中国民间传说,有着暧昧的层层递进情节。八个泥瓦匠在暴风雨中躲进庙宇,庙外雷声大作火球翻滚,八人认定是由其中一人做恶所致,商定将此人扔出庙宇,他们抛掷草帽,谁的草帽被卷走便将谁扔出。当一个不幸的人草帽飞走旋即被扔出庙门后,那座破庙轰然坍塌。 这三个故事在中国的互联网上迅速引起热议。莫言多部小说的编辑、作家叶开认为这些故事串联起一个道德讽喻——倡导多元与宽容,尤其是第三个故事,叶开认为它讲述了“一个宽容的、活性的社会,是能容忍差异的。极端主义者通常是暴力的同谋”。而上海作家孙孟晋却评论说:“一个为自己辩解却把众人留在庙里的人,是诺贝尔文学奖中最无普世价值观的演讲。” 莫言的名字首次出现在瑞典学院是出自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199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大江健三郎在瑞典学院——与莫言演讲同样的地方,发表题为《我在暧昧的日本》演讲,将莫言作为“蕴含着持久的贫困和混沌的富庶的亚洲”的文学代表人物之一。大江健三郎的演讲描述了现代日本无论作为国家还是个人的复杂与力量。 莫言演讲中也向他的两位文学前辈致敬:美国作家、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威廉·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和哥伦比亚作家、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西亚·马尔克斯(García Márquez) 。获奖后他们也分别在瑞典学院进行了演讲。福克纳以“我认为这个奖项不是授给我个人而是授给我的工作——一项艰辛而痛苦的毕生投入的人类精神的工作,既不为名也不图利,而是要从人类的精神原材料中创造一些前所未有的东西”作为开头;马尔克斯则以“我们感到有权利相信:着手创造一种与这种乌托邦相反的现实还为时不晚,到那时,任何人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活或者死亡的方式;到那时,爱情将成为千真万确的现实,幸福将成为可能;到那时,那些命中注定成为百年孤独的家族,将最终得到在地球上永远生存的第二次机会”作结,他们的演讲至今使人难忘。 莫言演讲后即刻迎来了新的“花朵、石块和污水”。中国的互联网上有评论认为他的演讲是中国民间叙事传统的一次集中展示,不热衷直抒胸臆,而是借助寓意丰富的故事进行隐喻,达到见仁见智的效果,朴实真挚;而另一些评论认为他过分关注自我总结和自我辩解,视野和格局有限,在演讲中回避直接谈论中国现实,缺乏政治立场 。 一位ID为“ezhoujie”的新浪微博用户在观看完演讲直播后的凌晨,写下这样一段话:“长久以来对社会对自己内心的观察,让我相信宽容比自由更重要。只不过可惜的是,如果拿来给自己辩解,就浪费了这三个好故事。祝贺莫言。” 困困在北京、安东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对本文有研究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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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对比:1亿吨煤等于几条命

12月5日,云南富源县一个煤矿发生一起事故,致17人遇难。众所周知,中国是煤炭大国,产量占全球50%左右,同时中国也是矿难大国,煤矿事故司空见惯。1961年,中国平均每产出1亿吨煤就会导致1550名矿工死亡(即1550人/亿吨煤),为建国以来死亡率最高的一年。1989年,中国共有7448人死于煤矿事故,是建国以来煤矿事故死亡总人数最多的一年。 2002年,中国共有6995人死于煤炭矿难,占全球煤矿事故死亡人数的80%左右。此后,中国每年煤炭矿难死亡人数持续减少。2011年共1973人死于煤矿事件。但是相比其它国家,中国煤矿死亡率仍高得惊人。 2011年,中国煤矿死亡率为67人/亿吨煤。美国是仅次于中国的第二大产煤国,但是美国2011年仅21人死于煤矿事件,死亡率仅为2.5人/亿吨煤。中国的死亡率是美国的27倍之多。如果你认为拿中国与科技发达的美国来对比不现实,那我们来对比一下印度的情况。 作为世界第三大产煤国,印度2011年只有63人死于矿难,死亡率为19人/亿吨煤,仅为中国煤矿死亡率的四分之一。从死亡率的角度来看,中国现在的煤矿安全水平相当于印度20年前的水平,或相当于美国50年前的水平。1963年,美国一年生产煤炭约4.2亿吨,共造成284人死亡,死亡率为67人/亿吨,和中国现在的一样。 1930年,美国的煤炭矿难死亡人数为2063人,此后,死亡人数持续下跌,再也没有回到2000的高位。1948年,煤炭矿难死亡人数跌到1000人以下。1977年,《联邦矿山安全与健康法(矿山法)》出台。5年后,美国煤炭矿难死亡人数跌破100人/年。 美国煤炭矿难死亡率比中国的低,同时,其死亡赔偿额比中国的高。 2010年4月5日,美国西弗吉尼亚州一处煤矿发生爆炸,造成29名矿工死亡、2人受伤。最终,美国阿尔法自然资源公司被迫向遇难者及伤者平均每人支付150万美元的赔偿,总计4650万美元。同时,该公司还需要支付1.7亿美元的罚款和学术基金。相比之下,在最近中国的重大煤炭事故中,每名遇难者的家属获得的40-70万元不等的赔偿金。 来源:http://data.163.com/12/1207/00/8I364BGH00014MTN.html?from=index 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34448/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中美对比:1亿吨煤等于几条命 发布时间:2012/12/08, 17:44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中美高官的命运,是如此的不同 视频:科比与梅西斗萌 美国摄影师镜头里的唯美中国 薛涌:空姐身上的中美差异 人民政协报主编:欣闻美大使遇难,望对美袭击席卷全球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中美对比,默默的发表。彪悍的不需要解释! (@fun4hi) 【现实太残酷,此帖太经典】 假如中美开战了,儿子从小就想参军!!!!! (@fun4hi) 外媒解读中美富豪差别: 美国鲜有房地产从业者 (@fun4hi) 人民日报对比中美物价水平 称纽约交通费是北京10倍 (@fun4hi) 对比中美物价:我真想肉身翻墙 (@fun4hi)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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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祚来 | 总得有人批评莫言吧

批评莫言也是一种尊重,对文学的一种尊重 2012-12-08 13:03 A 抄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他认可文艺为人民服务,为人民的政治服务,当人民需要他来表达,关于正义,关于公平,关于自由民主的时候,他说,我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你讲故事的一个人,抄领导讲话干吗呀? B 当他在街上遇到那个年老的打母亲人时,他想打那个恶人,但母亲制止了。因为那已是一个垂垂老者。但那个邪恶的时代,并没有老,正当年轻,一直作恶不止。作家应该有所作为,有所言说。 搜狐新闻|  莫言回忆童年:最痛苦的事是目睹母亲被打-搜狐新闻 C 并没有人批评一个作家故事讲得不好,作家为什么要讲故事?故事是人的故事,人的故事必有是非,必有价值判断,必有正义与善,故事与现实是一体的,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同理,一切故事都是身边的人的故事,如果故事与现实都无视正义,说故事的人,你,死定了。   人们对莫言的批评或指责是因为影响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样的伦理原则,当你在任何一个领域站到至高峰之时,你最要做的是通过良知直视正义。 文必政 王刚au 莫言是诺贝尔奖认可的,而不是每个人喜欢的。。。 吴祚来     D 莫言是真实的,而不是真诚的;莫言是体制的,而不是独立的;莫言禁锢了内心,莫言无法自由;莫言是杰出的,而不是伟大的;莫言是怯懦的,而非勇敢的;莫言是回避社会正义的,而不是直面社会悲剧;莫言穿着西装,但贴身仍然系着领导送的红肚布。   E 古代的时候,在一个国家,一个人因为良心而获得诺奖,另一个人因为没有良心而获得诺奖。一个人因为良心被不自由,另一个人因为没有良心而被自由。     F 我替莫言写感言:感谢祖国感谢党创造了一个时代的苦难,所谓国家不幸诗人幸,这样的苦难与离奇,超想象,使我的作品获得丰富的土壤,如果中国人民过得与北欧人民一样的幸福,就没有我莫言今天在这儿获奖,感谢苦难,感谢党,对不起我的父老乡亲,因为我只能用文学话说,现实中我如此怯懦,无法面对真相说话,我忏悔!   G 莫言难题:村庄里,莫言知道村长不讲理,把建言村里民主选举的阿文抓了起来,莫言在村长那里得到了一些好处,而且莫言出书村长如果不高兴,村里不让卖,所以,当莫言到外村时,别人让他谈村里的事,他只好莫言.但村外边的人认为,作家不仅仅要写作,还要对村长喊话,让村长放了阿文,就这么点事情,难道了诺奖获得者, ◇×   H 爱国者为什么骂莫方,因为爱国者认为,你莫言是作家协会副主席,你拿了国家津贴,当然属于国家荣誉,现在把国家荣光看成个人的事情,这让爱国者觉得无法容忍.右边公知认为,你莫言替审查制度辩护,审查制度指政治审查,你把它歪到飞机安检,偷换概念,无聊之极.可悲. 小不点的家16的微博 吴祚来     I 莫言:文学奖从来是颁给作家而不是国家 http://url.cn/55QWUu )可怜的莫言,这句话遭到爱国者们谩骂,而其关于文化审查制度的辩护,又受到右边的指责.这次莫言总算达到两边不是人的目标了.如果换一种表达呢:相信中国会更民主更自由,可惜只在浅层次上纠结太多的语言,如同他的作品.     J 莫言:文学奖从来是颁给作家而不是国家 http://url.cn/55QWUu )可怜的莫言,这句话遭到爱国者们谩骂,而其关于文化审查制度的辩护,又受到右边的指责.这次莫言总算达到两边不是人的目标了.如果换一种表达呢:相信中国会更民主更自由,可惜只在浅层次上纠结太多的语言,如同他的作品.   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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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程随想 | 五毛言论点评——”每个国家都有审查制度”

★引子   每当有网民抨击天朝的言论审查或网络审查,常有五毛跳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每个国家都有网络审查”。还有些五毛会补充说:”欧美国家还查禁色情内容呢,为啥中国就不能查禁政治内容?”   类似这样的忽悠伎俩,昨天又出现了。   最近红得发紫的莫言同学,这几天去北欧领诺贝尔奖。在昨天(12月6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某瑞典记者问他如何看待新闻审查,莫同学答道: 我从来没有赞美过新闻审查这种制度,但我想新闻审查每个国家都存在。 (相关报道,请翻墙看” 这里 “或” 这里 “)   既然连大名鼎鼎的莫同学都抛出这种论调,俺今天必须得写一篇博文来批驳一番。 ★这种论调的谬误何在?   用 “每个国家都有言论审查” 来替天朝的真理部开脱,这里面至少潜藏了两个逻辑谬误, ◇谬误1   不能因为某个行为普遍存在,就认为该行为是正当的。比方说,每个国家都存在 “犯罪”,但 “犯罪” 既不是正当的,也不是值得提倡的。 ◇谬误2   天朝的言论审查同成熟民主国家的言论审查,有 本质区别 ,不能相提并论。   接下来俺多花点口水,详细介绍一下天朝言论审查的特色。看完之后你就会明白:咱们的审查同成熟民主国家的审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天朝的审查有啥特色? ◇有”法”可依 VS 无”法”可依   在成熟的民主国家,审查制度都有明确的法律依据,真正做到有法可依。 举例1: 比如德国禁止纳粹。那么德国的 法律 会明确规定,什么样的言论属于纳粹言论,什么样的标识(比如”铁十字”)属于纳粹标识,什么样的动作(比如”纳粹式敬礼”)属于纳粹动作。 举例2: 很多欧美国家是允许成人色情的,但明文禁止儿童色情。对于”成人色情”与”儿童色情”的界限,会在 法律 上给出很详细的规定。规定哪些尺度是合法的,哪些尺度是非法的。 像澳大利亚甚至规定了,A罩杯的成人女性禁止拍色情片——因为胸部太小会让观众误以为是女童,因而有变相鼓励儿童色情的嫌疑(相关链接在” 这里 “)   但是在天朝捏?根本就没有具体的法律依据来支持审查制度。 举例1 咱天朝的各大搜索引擎、各大微博网站,各大论坛,都会把国家领导人的姓名列入敏感词?不光是国内网站,包括 GFW 也会把国家领导人的姓名作为敏感词进行过滤和屏蔽。 请问:天朝有哪条法律规定了,国家领导人的姓名要列为敏感词? 举例2 咱天朝的各大门户网站、各大博客网站、各大微博网站,各大论坛,都会把涉及”六四事件”的词汇(比如:”六四”、”64″、”1989″、”天安门事件”、等等)列为敏感词。 请问:天朝有哪条法律禁止谈论六四事件? ◇公开执法 VS 暗箱操作   刚才说了,成熟的民主国家,各种审查制度都是有明确的法律条文来支持的。在这些国家里,负责进行审查的政府工作人员都是光明正大,公开执法。   再来看看咱们天朝,所有的言论审查,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 举例1 一直到现在,咱们的朝廷还不敢承认 GFW 的存在 举例2 GFW 长期以来一直采用各种技术手段干扰 Google 的各种服务(比如 Gmail)。每次 Google 提出抗议,咱们朝廷就推说是网络故障。 举例3 每次出现网络热点事件,真理部都会给各大网站下发指令,要求各大网站删除相关的敏感词。但是真理部的这些指令,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地公布出来。 ◇循规蹈矩 VS 随心所欲   在成熟的民主国家,政府部门进行言论审查会很谨慎,所有的审查动作都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如果政府方面的执法超出的法律规定的范围,民众可以通过正规途径,把政府部门告上法庭。   反观天朝,因为审查完全没有法律依据,而且审查的全过程都是暗箱操作。导致的必然结果就是:负责审查的真理部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想封杀谁就封杀谁,想屏蔽谁就屏蔽谁。而审查的受害者一点办法也没有。 举例1: 今年3月份,大内总管令计划的独生子乘坐法拉利豪车,出了车祸撞死。由于令计划是前任皇上”胡面瘫”的心腹重臣,真理部当然不希望此事引发负面影响。所以第二天,各大博客网站、各大微博网站,各大论坛都狂删跟此事相关的讨论,甚至连”法拉利”都成为敏感词。 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真理部对言论的审查和管控,完全是随心所欲,只凭高层领导人的喜好。 ★结尾   假如你是俺博客的老读者,应该不至于被这样的五毛言论忽悠。其实俺写本文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帮那些被洗脑的网民看清党国的真面目。可惜的是,被洗脑的网民,往往不懂翻墙,也就看不到俺的博客 :(   至于莫言同学,大伙儿不妨思考一下,他为啥会说出这样的谬论? 可能性之1 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借机会美化咱们的朝廷。 可能性之2 他迫于朝廷的淫威,不敢说真话。 可能性之3 他太淳朴太天真了,居然没看出天朝的言论审查同欧美国家有本质的区别。 如果是第1种情况,那他是个党棍、投机分子; 如果是第2种情况,那他是个软蛋、怂货; 如果是第3种情况,那他是个脑残。 你愿意相信哪一种可能性?或者你还能想出其它的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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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嚏图卦20121207】卡夫卡也不会写出比这更荒谬的情节

以下内容,有可能引起内心冲突或愤怒等不适症状。若有此症状自觉被误导者,请绕行。若按捺不住看后症状特别明显,可自行前往CCAV等欢乐频道进行综合调理。其余,概不负责。 欢迎转载,转载请保证原文的完整性,请注明来源和链接。凡未经许可在原文基础上故意增删少量内容后,冒名改编者,谢绝转载。 每天一图卦,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这个世界 【1】国家能源局局长刘铁男被微博实名举报 针对6日微博上《财经》杂志副主编 @罗昌平 实名举报现任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国家能源局局长刘铁男涉嫌伪造学历、与商人结成官商同盟等问题,国家能源局先称,上述消息纯属污蔑造谣,已报警,刘铁男已得知此事,其本人与王书记正在国外访问。随后,国家能源局官方网站已撤下刘铁男所有的头版图片和活动新闻。 @罗昌平 :【向中央纪委实名举报之一】部级高官刘铁男涉嫌学历造假,官方简历称其经济学硕士、工学博士,能查到博士论文但无硕士信息,其在日本做经济参赞时经情人获得名古屋市立大学“修士学位”,但这是荣誉证书而非学位证书,刘曾请校方加“学位”字样并将“可以评价等同”改为“特殊培养授予学位”,被拒。 【向中央纪委实名举报之二】刘铁男与商人倪日涛结成官商同盟,其处级妻子郭静华、儿子刘德成在倪公司持有股份,境外收购骗贷国内银行,刘德成汇丰HSBC银行帐户10112-376762-150 加币、10112-376762-250 美元和028- 490415-833美元多次收受倪日涛公司巨额汇款,参见《财经》报道 http://t.cn/zjME1YO   【向中央纪委实名举报之三】这是刘铁男与情人徐某的合影,两人日本相识,一个当经济参赞,一个读博士并兼职翻译,刘曾亲自为徐出函介绍工作(下图)。双方因利益关系反目后,女方多次受到死亡威胁。有关经济问题参见《财经》报道 http://t.cn/zjME1YO 因骗贷事宜关联国内银行与部委职能,涉及公共利益。     国家能源局辟谣后,网站曾短期刊登的刘铁男新闻链接已被删除: http://t.cn/zjxzxfV 图中签字者为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国家能源局局长刘铁男。     @王冠_達 :反腐要适可而止!网络反腐更应该立刻叫停!水至清则无鱼啊!内耗太严重容易变成阶级斗争啊!而且每一个敢于实名举报的人都有当红卫兵的潜质,激发了这帮畜生的潜质,什么都能变成腐败,什么都可以说成反革命!一天两例(北京市交管局&国家能源总局)不属实的举报足可以证明!   @胡锡进 :微博第一次向部级官员发起挑战。《财经》杂志副主编罗昌平实名举报现任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国家能源局局长刘铁男,成为今天的新轰动。这很可能是微博从揭局级官员到揭部级官员的转折点。能源局已经表示要报案,我认为,罗、刘两人谁在这起对抗中胜出,对今后微博反腐的方向将产生非个案性的重要影响。 【2】莫言亮相瑞典发布会 记者:你好,我是北京锦连环教育品牌顾问机构,那我想请教一下莫言,十八大提出扎实推进文化强国的建设,从您这次获奖,对于文化强国的推进你有一些什么感受?谢谢。 莫言:我想莫言获奖就是我个人的事情,诺贝尔文学奖从来都是颁给一个作家的,而不是颁给一个国家的,当然我相信我获奖以后会引起中国读者对文学的热情,我也希望因为我的获奖,对于中国文学的发展起到一个积极的推进作用。 瑞典媒体提问:你如何看待新闻检查? 莫言:我反感所有的检查,比如说我去大使馆办签证,他们也要检查。我坐飞机出海关,他们也要检查。甚至解下腰带脱了鞋检查。但是我认为这种检查是必要的。我从来没有赞美过新闻检查这种制度,但我想新闻检查每个国家都存在。但是检查的尺度和标准都一样。如果没有新闻检查,大家都可以在任意污蔑和诽谤人家。所以任何国家都不允许。但是我想新闻检查应该遵守的最高准则:只要不违背实事真像的都不应该检查。违背了事实真相的都要检查。 记者提问:如果您向欧美读者推荐一部自己的作品,您推荐哪一部? 莫言回答:我就推荐《生死疲劳》。这部小说里面有想象力、有童话色彩、也有中国近代的历史变迁。 莫言:我得奖以后最大的烦恼说实话,是来自于新闻记者。他们有人就坐在我家门口十天,我太太经常请他们到我们家吃饺子。我实际上自己也当过新闻记者,所以我对坐在我们家门口十天的记者心中充满了敬意。那么我为什么要躲记者呢?因为他们总是让我重复同样的话。他们很多人没有读过我的书,就提出某些问题。顶多是临时上网上搜一遍,而网上的消息真假很难判断。所以我在准备演讲稿的过程中没有什么压力。如果把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在短短演讲稿里面讲一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讲我自己,讲真话。实际上讲稿两天就写完了,两天当中在网上泡了很久,没有任何压力,很轻松。谢谢。 莫言的篆刻衬衫亮了!小篆 "莫言之印" @萧-瀚微博178世 :莫言不知道法治国早已取消新闻出版审查,所以说出令人瞠目之语。我相信他是不懂,尤其不懂事后追责与事先审查是自由与管制的分界。不然,他应该不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有些人跟他一样缺乏常识,所以会同意他的说法。 @赵丽华 :莫言有关诺奖是颁给作家个人而非国家的言论引发爱国贼谩骂,而有关新闻自由的观点又被右派批评。等于左右都不满意。这是一个不知道如何尊重、祝福和理解别人,只知互相嘲讽、使绊、揭批、构陷的民族。人手一根道德大棒,方方面面,只打别人,不打自己。最后人人被打,我害人人,人人害我。 【3】太原市公安局局长被停职调查 新华社消息,中共山西省委和太原市委决定,停止李亚力山西省公安厅副厅长兼太原市公安局局长职务,接受调查,免去其太原市公安局党委书记职务。此前,网络传出李亚力之子李正源涉嫌醉驾殴打执法交警的消息,引起山西省和有关部门高度重视。 @张泉灵 : 十八大开完22天,第八个。四川省副省长李春城、深圳原副市长梁道行、广东省国土厅副厅吕英明、山东农业厅副厅长单增德、重庆雷政富、原广东揭阳巿委书记陈宏平、广东淸远英徳副巿长郑北泉。 【4】消息称北京市交管局长儿子与秘书涉嫌倒卖车牌 一位北京汽车业高管透露,北京公安交通管理局局长宋建国不是被调查而是协助调查,可能涉案的是他的儿子与秘书,两人涉嫌倒卖车牌。“不需摇号即可20万元买车牌”。目前北京黑市车牌价为7万,不符合摇号资质的买家要20万。 【5】谷丽萍:2013年底YBC网络将扶持青年创业企业累计万家 12月5日,YBC总干事谷丽萍带领核心团队正在研讨明年的工作计划,提出到2013年底,YBC网络将力争扶持青年创业企业累计过万家,带动就业人数累计超过20万人。2013年将是中国青年创业国际计划(YBC)将迎接十周年的生日。 【6】老大去了深圳 @文舞雪 :今天老大来到深圳,带来满地阳光,一扫前几日的阴雨绵绵~~~重走小平当年的南巡路 @作家-天佑 :去西柏坡和来深圳,那是两码事儿,所以,我对新老大充满期待。俺代表老婆孩子欢迎新老大,欢迎来深圳做客,而且轻车简行。深圳这些年越来越内地化了,改革开放的窗口作用已经被消费殆尽了,老大来了,会有新气象吗?   【十年前去西柏坡,十年后去遵义】国家主席胡锦涛12月1日到6日到贵州考察工作,强调深入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胡锦涛参观遵义会议会址后表示,永远不能忘记革命前辈为中国革命胜利所做的丰功伟绩,要弘扬遵义会议的优良传统,坚定不移的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 【7】胡锦涛喜欢看《大长今》 《老人报》报道,在2008年8月胡锦涛访韩的欢迎晚宴上,总统李明博特地指示李英爱要做好接待工作。韩国总统府副发言人解释:“据我所知,胡锦涛夫妇是《大长今》的剧迷,所以邀请李英爱出席。”但胡锦涛因公务忙,始终未能连续看完该剧。 2008年8月25日胡锦涛访问韩国的欢迎晚宴上接见李英爱 【8】警察说不要给我叼,这里是宁波 @198384不三不四 :刚刚汽车南站有切糕党敲诈,一个小伙本来要买10元,结果切好后要160元,小伙不给围上一群新疆人,只好报警! @魏央君 : #切糕# 刚去宁波汽车南站,看到这阵势……好像是一小伙子被切糕党坑了100多块钱只得报警,宁波特警大战新疆切糕党,霸气不解释,团团围住,旁边还没收了三大车的切糕,这下要发财了~哈哈 警察说不要给我叼,这里是宁波 【9】钉子坟 听说过钉子户,但你听说过“钉子坟”吗?昨日,山西太原市两栋正在施工的高层住宅楼之间的绿化带上,有一座高近10米,占地面积约10余平方米的孤坟。坟的四周已被掏空,施工人员正绕着坟堆作业。在四周“钢筋铁骨”的对比下,显得很孤单。 【10】桥坚强 12月6日,新浪微博 @自由人重生 发布微博称:“河南信阳罗山县一座公路桥,以前桥墩一直被河水淹没。现在河流干涸奇迹出现:钢筋混凝土的公路桥墩,竟靠木头支撑”,并强调该图没经任何处理。 【官方释惑】该桥系该县境内老312国道浉河桥,1938年由日本人建桥;抗日时炸毁东侧两桥墩,战后修复。一直到1978年是进出罗山主要通道,1979年312国道改道后已弃用33年。罗山县委宣传部骆副部长表示,“这是旧时施工工艺,不能完全用现代施工工艺去衡量。” 【11】上海电视台女主持:给上海移动董事长徐达的信 徐达先生:您好!我老公用了12年的上海移动手机号码13917200888,却被你的部下以“国家优质资源”名义没收了!这明显不符合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亲,恳请还我号码!(写信者 @常琳Gracie ) 【12】很好,继续保持队形!( @钢铁侠Z ) 【13】素质啊 @晓玲有话说 :坐公交,身边一小孩要尿尿, 眼看快憋不住后我含蓄的从钱包中掏出1个避孕套 ,先凑合用吧!只见他妈对我愣神几秒后 ,撕开包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娴熟手法捋直了避孕套 ,事毕,又以经常性的熟练手法打了结,纸巾包好后放入包中,对我言谢,此刻,车厢内不仅不臭,而且还有股香橙味的芬芳~ 素质啊! 【14】早上女朋友给我做的丰盛早餐、茶蛋,一股清香的味道,真香,我还拍照留念, 心想咋这么贤惠的媳妇。刚才我想沏茶喝,打开冰箱……. 我的茶叶少了半斤!!!!!我操!!!!!2800元一两啊!!!!! 我操!!!!!这娘们……艾玛,我心脏不好….. 【15】到底谁是谁的过客 【16】朝鲜向发射场燃料库注入燃料 韩国媒体星期五(12月7日)引该国政府官员透露,朝鲜可能已经开始对火箭发射场燃料库注入燃料。该名官员预计朝鲜可能将在星期六开始对火箭注入燃料。朝鲜此前预告说会在12月10日至22日间发射载有卫星的火箭,不过国际社会普遍预计朝鲜实际要进行的是导弹试射。此前日本媒体推测朝鲜可能计划在17日,即前领导人金正日一周年祭日当天发射火箭。 【17】美国华盛顿州娱乐用大麻合法化 @北美崔哥 :今天,我所在城市成了美国第一个吸大麻合法的城市,全市人民欢聚在太空针,喜气洋洋吸大麻。以后您再来本市,除了请你喝原始星巴克,还将奉上大麻新体验。 【18】苹果将在美国本土制造部分Mac电脑 苹果公司首席执行官库克表示,Mac电脑的一个系列将完全在美国本土制造。库克说,苹果公司已经开始在美国组装部分Mac电脑,并正在致力于进一步增加在美国生产量。苹果公司的产品绝大多数都是在中国组装的。近来,该公司由于在中国工厂的劳动条件不佳受到批评。此前,关于苹果可能将其Mac系列产品的生产转移到美国的猜测已经普遍存在,因为人们注意到,最新一批的产品印有“美国组装”的字样。 库克在接受《彭博商业周刊》采访时表示,苹果公司将投入“超过1亿美元”在美国增加产出。库克在接受“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的采访时还说,苹果产品—-包括iPhone在内的许多关键部件已经是在美国制造了,但是之后运送到其他国家组装。最近,苹果公司还面临在美国、而不是工资水平更低的其他国家创造更多工作机会的压力。库克表示,原因并不是成本,而是美国国内缺少现代制造业所需要的技能。库克还说,苹果公司通过零售商店、研发、第三方制作应用软件等方式间接地在美国创造了60万份就业机会。 【19】一张床引发的励志减肥故事 英国每日邮报报道,26岁的卡西亚曾是个不折不扣的胖妈妈。她体重一度达到114公斤,要穿24码的衣服,坐飞机都找不到合适的安全带,给女儿讲故事的时候还把女儿的床压坏了……卡西亚不堪其辱,终于决定减肥。一年后成功减掉50.8公斤,穿上漂亮婚纱与未婚夫结婚。 胖妈妈 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凯喜雅坐在女儿伊萨贝拉床边读故事,结果压坏了女儿的床,她对此感到羞耻。她还看到一篇文章:这篇文章说肥胖母亲的女儿长大后成为肥胖本身更容易。女儿会复制妈妈的不良饮食习惯,如:碳酸饮料和垃圾食品等。女儿也将要面对同样的问题 – 糖尿病,心脏疾病,并最终过早死亡。 “想到我漂亮女儿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必须做出改变,而且必须是现在。“ 一年后成功减掉50.8公斤,穿上漂亮婚纱与未婚夫结婚。 【20】曾经的日本首相 寒风瑟瑟的夜晚,网友 @human_oid-Trader 在东京的街头拍摄到了一枚照片:一位男人站在啤酒瓶箱子上,对着行人演讲,高呼要废除害人的核电站。这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多前还是日本首相的菅直人。 @human_oid-Trader :曾经的日本首相,孤身一人站街头参选衆議員。 @凤凰李淼 :前首相菅直人在街头演讲拉票。右一和中间的两人是听众。 这位80后、至今独身的横夈胜仁,日本最年轻的前国会议员,寒风中在车站前发传单。平均每天骑自行车跑50公里拉票;坚持“肉声”才能拉近和选民的距离,不用麦克,见到他的时候,嗓子已经哑了,还不停地对行人说,“您今天工作辛苦了!回家路上小心!”。但据目测,八成行人都面无表情不接传单匆匆走过。 【21】大股 @樊建川 :川省川汉铁路有限公司股票,原股票是光绪年印制,后改盖了宣统红印,总股为3500万两银子,此票为大股,壹股50两银子,股东万事通商号还领了一期股息。背面声明:"此股单照定章不得转售或抵押与非中国人,不遵章此单即作废纸"。后来,四川袍哥雄起保路,整凶了,武昌枪一响,宣统真掀桶了,一地汤水。 【22】卡夫卡也不会写出比这更荒谬的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情节 “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荒谬的地方,这真是太荒谬了。我觉得我原来一个人情感上做好准备,应对LXB获奖的后果,但他获奖后,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后,我会不能够离开我家,这是太荒谬了。我觉得卡夫卡也不会写出比这更荒谬的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情节” 【23】Jiweibo @新闻搬运工 :解读:Jiweibo指 Jiwei(纪委)与weibo(微博)。指近日微博反腐之风盛行而某些地方的纪委却相当被动甚至不作为,而微博正充当着纪委的角色。 @石扉客 :不要跟我说新政:爆料或奉旨爆料不是新政;以腐制腐或选择性反腐不是新政;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是新政。不用说开放两禁,至少做一做开网放人平反公财这四项,这才有点新政影子! @潘采夫 :科普帖:讲话脱稿、举报反腐、不封路、不讲套话、报道减量、整饬信访,这不叫新政,叫新手上路。取消信访、废除劳教、改革政法、权力制衡、财产公示、差额选举,这叫新政。附维基百科:“新政是指对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进行革新的运动,对当时以及其后的社会发展有着深刻的影响。” @赵楚 :我对所谓反腐风暴是很不看好的,因为比这个声势大得多的运动我也看过了,运动不可能反腐,相反,没有宪政、法治、合法的政治反对,人们结社、言论和新闻的自由,反腐只是现行吸金和分赃体制的一环而已。垄断权力的专制是人类最大的腐败,也是一切其他形式腐败的源头。 因为我看淡所谓新政,所以招致一些支持新政的学者,如 @何兵 教授的批评,称我为叶公好龙。我确实认为说新政是一种自欺欺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有新的政策理念和系统,而我平素诉求的,也绝不是什么圣君贤相一扫阴霾,我与 @何兵 教授们的根本分歧也许是:我压根不相信掌权者,不论换谁来。 @何兵 先生追问我理想中的新政是怎样的?我简答如下:我认为新政之新,在放弃极权专制而践行宪政民主,摒除东厂锦衣卫式的反腐风暴,开放政治反对,创立其他国家行之有效的权力纵向及横向权力制衡制度,在终结英明神武的圣断纶音,归还民权,让人民得享有言论、媒体、财产与人身权利。 @王晓渔 :所谓新政,只有一条标准,即还政于民,标志是开放两禁。以反腐和严打的形式加强中央集权,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套路,七百年前的朱元璋同志就曾运用得炉火纯青。   @斯伟江 :不打破体制循环,就算开明的人,也难有作为。即便有作为,最后也会回到强权人物的老路上。一切自由、权利都要靠自己争取,你以为法治国家的权利是国王赐予的? 【24】手机掉水里,用大米救它! 据统计,19%的人都曾将自己的手机掉进水里。如何”抢救”手机?用纸巾将手机擦干净;若是iPhone,就直接将其放到大米中;其它手机,就将电池等拔出,然后将手机放到大米里,等上24小时吧。大米的吸水性可以将手机的水分吸收掉。 http://t.cn/zjIw4Ku 【25】开始永远不晚 为了拍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在水下取景,李安考取了潜水执照,56岁;为了演好《一代宗师》里的八极拳宗师,张震从零开始学了三年八极拳,于几天前在全国“神枪杯”八极拳武术比赛中获青年组第一名,36岁。It’s never too late to learn. 【26】除了知情权以外,人也应该拥有不知情权,后者的价值要大得多。它意味着我们高尚的灵魂不必被那些废话和空谈充斥。过度的信息对于一个过着充实生活的人来说,是一种不必要的负担。 ——索尔仁尼琴 http://t.cn/zjxM3pR  ( @喷嚏意图 ) @演艺赵一 :昨天和一群人聊天,有人忽然说到明年2013是第一次过到4个数字不一样的年份,我第一直觉很惊讶这怎么可能,但却见不少人纷纷点头称是,于是我独自思考了下人生,最后默默地走开了…………   这冬季,你的回头率,从这里开始,日单潮牌 BEAUTY YOUTH(B&Y)男士中长款印第安民族图腾羊毛呢子外套。 http://url.cn/5xenm3   来源: 喷嚏网  综合编辑 友情提示:请各位河蟹评论。道理你懂的 喷嚏新浪围脖: http://weibo.com/dapentizk   、 @喷嚏意图 (新浪)、  喷嚏意图   (腾讯) 【喷嚏官方App】安卓版: app/dapenti.apk 【喷嚏图卦微信号】 penti_tugua 喷嚏官方淘宝店: http://shop58267249.taobao.com/ 广告联系:dapenti#dapenti.com (# 换成 @) 喷嚏电影频道(beta):   http://dapenti.org/v/index.html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70518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天网络精华尽在【 喷嚏图卦 】        喷嚏网官方新浪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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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民议】你怎么看“微博反腐风暴”

今日凌晨专栏作家赵楚在微博发表自己对微博掀起的“反腐风暴”一事的看法,引发热议。微博近期披露了许多官员猛料,这给许多人带来一定程度的鼓舞,有人将其成为“微博反腐风暴”,甚至认为这是即将到来的中国政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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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莫言赴瑞典领奖避谈刘晓波

12月6日,前往瑞典斯德哥尔摩领取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莫言一行,一度因为瑞典暴风雪行程受阻,但最终莫言出现在了瑞典时间中午12:00(北京时间19:00)的诺贝尔文学奖新闻发布会上,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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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 天涯访谈录:一个截访干部的忏悔录

Shop Amazon – Top Holiday Deals Event 姓名:李崖(化名) 职业:底层公务员 经历:04年到08年,长期参与当地政府的截访工作。 1、我们跟黑保安、信访局外面的小旅馆都有合作 《江湖》: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从事截访工作的? 李崖:2004年。04年到08年是一个高峰期,每年我坐车去北京十几次,开车去北京也有十几次。那几年的五一长假、十一长假包括农历小年我全是在北京过的。 我一个人连夜不休地开辆大面包车,开一千多公里到北京。如果能搞定的话,就一天不休息当天拉回去。那时我还没有驾照,现在也没有。因为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块钱,办个驾照要两、三千块,我一直舍不得花那钱。如果搞不定的话,就去雇几个安元鼎黑保安帮我们把那几个人揍一顿,再弄上车。 《江湖》:您怎么与那些黑保安取得联系? 李崖:平常他们同我们,以及信访局周边的小旅馆都有合作。相互之间留有电话。一些黑保安经常在国家信访局外边那些小旅馆里转悠。 比如哈尔滨南岗区有情况,小旅馆发现以后马上与保安公司联系。保安公司很快将信息反馈到南岗区的值班人员那里。值班人员去到现场核实身份,确定是自己那边的人,再将人带走。04年的时候,一个人头的线索费大概要给保安公司一百块钱,现在都到两三百块钱。如果让保安送的话,是按公里收钱的,像哈尔滨送一次恐怕得好几万了。 2、信访局外面大面包车里的警察都是冒充的 《江湖》:你截访的时候给那些黑保安多少钱? 李崖:我截的时候便宜,如果仅仅是帮着把人打一顿,弄到我们车上的话,一个人两三百块钱就行了。如果要他们出车送的话,一个人在两千块钱左右。现在这些活儿都还在做,像国家信访局门前停的一些大面包车里那些穿着类似于警服的人,身份都是冒充的。 《江湖》:截访的其实不是警察? 李崖:就是黑保安。有的是自己买一辆大面包车,找几个退伍军人、地痞流氓干这行当。驻京办人员把人控制好以后,送到小旅馆,小旅馆负责24小时看守。这种事情现在还是很多,根本取缔不了。黑保安、看守上访群众的黑旅馆,国家打击了这么多年,不少反多,他们越来越分散,越来越隐秘,截访技术也越来越高明。 3、被控制的上访人员吃住很差,根本谈不上有人权 《江湖》:上访人员的吃住有人管吗? 李崖:我们管,但吃的很差。就一颗白菜切了放点盐水,几十个人吃,米饭全是几毛钱一斤的旧米。小旅馆里住的话,男女上下铺,都在一块,一个房间十几个人,厕所门都是坏的,根本谈不上人权。 某个县某个乡的驻京办人员把上访者控制了以后,会通知这个县上访者户籍乡负责的过去接人。过去接人的话,就得把驻京办人员控制人所花的费用和小旅馆的费用返还给他们。现在一个小旅馆关押一位上访群众一天的费用大概要两百块钱。这两百块钱中就有驻京办工作人员的五十块钱。 或者是我们在火车站蹲守,发现是我们的人把上访者控制起来再送往小旅馆的,我们不会给小旅馆钱。当地乡镇领导派人来把上访者接走时,一天需支付两百到三百的费用。这个费用当中,小旅馆再一个人给我们五十或者一百,算是回扣。 4、截访四道关:车站蹲点、局门口把守、保安拖延、不给领表 《江湖》:在北京站蹲守的时候,您怎么能够发现他/她是来上访的呢? 李崖:第一是当地会有一些资料。当地的干部也知道哪些人是不稳定的分子,会专门花钱安排内线打听他们的动向。比如明天是礼拜一,礼拜天晚上估计会有哪些人到北京去。这时我们就安排人在火车站、长途汽车站蹲守。有一些长期的上访户我们都认识,这样的蹲守能截获一部分人。第二是察言观色。因为干得时间长了,什么地方的人,衣着打扮什么样子,也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有时候上访群众也有自己的习惯,到长途汽车站以后再怎么往信访局去,都有规律可循的。再者一些看上去比较可疑的,我们跟他们聊天,一说话漏出什么地方的口音,马上能判断出来。这截访的第一道关就是火车站与长途汽车站的查人。 第二道关是国家信访局周边的把守。我们会看衣着打扮,上去碰他一下,问他住不住小旅馆,吃饭了没有。他只要一开口说话,我们就能判断出他来自什么地方。认识的上访者,算落个人情,不认识的话,得给我买盒烟去。 第三道关是信访局门口的保安。他们会严格盘查进入人员,发现上访的人会在那儿装模作样地看材料,核实他的身份证以拖延时间。在这个间隙,就会有人给我们打电话。保安举报的,我们要给保安一百到两百块钱的举报费。 如果要是进去了,还有第四道关口,就是领表。现在严了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以前管发表的卡着表不给上访者,再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就进去领人。费用也相应高一些,得几百块钱。最花钱的就是到里面登记了需要我们销号的那种。有时候几千块能搞定,但敏感时期,比如开十八大了,有个信访登上了,得花掉好几万块钱。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一些非访事件,比如他带着材料上中南海门口去了,上天安门广场去了,被人家发现了,这个花钱老厉害了。像到天安门广场,被天安门派出所的警察发现了,人家不跟我们说,人家直接与”中央联席办”联系,然后再通知我们。本以为这个环节应该是不用钱的,但每次一个人头就要花掉一万到两万。 5、内地上访高发乡镇一年维稳费要一百二十万 《江湖》:你们现在一年花在维稳上的费用有多少? 李崖:现在像内地上访高发区的乡镇,一年的维稳费用大概在一百二十万左右。有的县估计花费近一个亿,市里面更厉害。我们现在还少一点,以前高发的时候,一年在一百万左右。县里面一、两个亿。 《江湖》:怎么会花到这么多? 李崖:驻京办原来是买个房子,办个酒店。现在牌子换了,人员还都在。一个酒店有服务员、有餐厅、甚至还有洗澡的、按摩的……有时候领导也要再用用。前段时间网上有一则信息,说一驻京办招按摩小姐。驻京时间长了,这些都是现实的需要。 6、维稳是驻京信访工作小组的重要职责,也是捞钱的重要渠道 《江湖》:你们每次去北京会带多少钱? 李崖:以前五千,现在都要一、两万的。驻京的信访工作小组人员敲诈得很厉害。比如说,他在信访局门口发现的人,他会骗我们说,这个人已经进去领表了,我们为了销这个号花的好几千就进了他的腰包。有时候还会骗我们说,上访者是被警察发现的,那费用就更高了。其实北京的警察,我觉得整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他们发现上访的群众以后,会联系当地驻京办人员带走,一般不会要钱。但是各地的驻京办都会说,这个被警察发现了,警察要多少钱……他们现在普遍都这样干。 我和天安门广场的警察接触过,我们有一个上访群众跑到天安门广场,被他们控制了。当时是我和他一块去的,及时到那儿处理了以后,我买了两条烟人家都不要,说基层干部挺不容易的,你们把人带走控制好,别在这边闹事就行了。他们主要担心上访的人在天安门广场撒传单。人家没有要我一分钱,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有一些警察是不要钱的。 《江湖》:驻京办的职能有哪些? 李崖:驻京办的职能分为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是负责部分领导到北京游玩看病的接待工作;另外负责请客送礼,联系北京的各部门。其最重要的职能还是维稳,发现当地的上访群众,及时控制并安排带回去。 《江湖》:既然维稳是工作最重要的一部分,为什么还要钱呢? 李崖:怎么说呢?因为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他们在北京受条件的局限,只有通过这个途径搞钱。 7、花二十万买个乡长、局长,我都不想了 《江湖》:你们县在北京有驻京办吗? 李崖:有,有十几个人在京常驻,正科级单位,有专项经费保障。平常有人上访了,就过去接。每年敏感时期再加派人到北京。十八大期间又加派了几十个人到北京去值班。 《江湖》:值班是什么样的概念? 李崖:就是蹲守。这么冷的天,穿着棉衣,拎个茶杯,搬个凳子,坐在信访局的附近。我曾经幻想有朝一日能当个乡长,当个局长。在那里蹲守了好几年,这个愿望也一直没有实现。之前说驻京干部做维稳工作,干个几年的话,回来可以给你提拔。但后来政策变了,提拔有名额限制。04年的时候,这需要给领导送五万块钱。 《江湖》:这个是明码标价吗? 李崖:也不是标价,什么时间什么行情。04年五万,08年就得十万,到现在二十万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多块钱,所以这个价钱不论何时我也是拿不出来的。尽管我在同一批的干部中,绝对是最优秀的。不管是写东西,处理一些基层矛盾纠纷,还是忽悠上访群众都难不倒我。但直到现在我还在乡下混。 《江湖》:在您之前有成功被提拔案例吗? 李崖:提拔的?在我之前全部提拔了。我是04年县委书记安排的人,到该提拔了,县委书记换了,他又安排了一批人。在交接的过程中,两批人发生了冲突。受到名额的限制,加之当时生活困难――上有老,下有小,父母身体也不好,一年的工资就一万多块钱,要搞五万块钱送礼是不现实的。 《江湖》:您当时怎么申请干这个活呢? 李崖:这个不是申请的,是很偶然的情况下才进入了这个行当。记得03年有个村的地让某企业全部占了,村里面七八十个老百姓对着我们乡党委书记骂,好几个差点动手了。乡里面十几个干部都处理不了这种情况,我在那跟群众谈了谈,群众就不闹了。这个时候领导就发现了我。你知道从部队回来的干部,受了多年部队的教育,做政治思想工作忽悠群众还是有两下子的。领导发现我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后,就陆陆续续的让我去截一些比较难缠的上访群众,后来就成了专业的截访户。一些其他乡镇的,甚至是县里面的信访大案,我也经常参与处理。当时一心想向领导表示忠诚,幻想有朝一日能被提拔,现在想都不想了。 8、打自己县的人怕被告状,所以就和其他县的交换着打 《江湖》:能说说您印象最深的一次截访打人吗? 李崖:有次我们县里面去了几个年轻人,我跟这几个年轻人非常熟,没法打。我和另一个县的干部交换了一下,说你把我们的人打一顿,我把你们的人打一顿。他们县里面去了一个老太婆,当时我都不忍心动手,我先和她吵架,吵火了以后,把她按到墙角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的,最后老太婆被当地干部带回去了。 我跟我们县里的人太熟了,他跟他们县的也太熟了。打的话,怕人家告状,所以就相互交换着打。这也就是对那些”老”的上访户,有那些刚去上访的直接就打了。当时我去截一个女的,那个女的也挺亏的,家里的地被占了,没有拿到钱,她不听话,跑了好几次。我到那里二话没说,刮刮两个耳光,一脚踹地上,然后抓着头发,抬着胳膊,扔到车上,拉着就回来了,回来后直接把她送到了拘留所。一路上十几个小时也没让她吃饭,这是常有的事情。 9、这么多年截访办了很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情,我觉得把我枪毙了也不亏 《江湖》:那个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在违法犯罪? 李崖:当时刚上班,有一些事情虽然知道不太合适,但想着这是政府安排的活,出事了有领导承担责任。有时候派出所所长、公安局副局长带队抓人,他们动手,我们跟着。截访的过程中,抓人、打人并不稀奇。东北哈尔滨南岗区的维稳干部与我交流时说,这几年心里面都不踏实,压力很大。其实我也一样。 党的政策,我觉得就我接触到的这个层面而言,市以上的干部绝对是好的。像我们市的一些领导的工作作风,绝对过得硬。到乡、县这两级村长以上的干部,包括我在内,枪毙了都不亏。我觉得这么多年截访做了很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情。 有一位老人,自己家唯一赖以生存的地被占了。他就那一亩地,用塑料大棚种了小西红柿。这个人挺有才的,在自己种植的过程中不断摸索创造,产出了长相非常奇特的品种。当然卖得价钱也很高。突然企业把他的地占了,赔了他很少一笔钱。他那大棚平时一年收入都要一、两万,好的时候两、三万。地被占了以后,一亩地一年只赔付他八百块钱,两年一千六,还扣了一百七十五块说是税钱。这一百七十五块钱,老人家认为不应该扣。说一亩地政府卖了三十万,这一百七十五块钱你怎么都要给我。但政府那边跟他怄气,就是不给他。老人家就一直上访告状,乡里面到县里面,市里面再到省里面,然后就到了北京。北京不是去了一次,是去了七、八次。每一次截他的费用都在一万左右,到最后拘留他的时候已经花了将近二十万块钱。 有一次,我觉得这位老人家挺亏的,我告诉他了,要拘留你,你赶紧跑吧。结果他跑了以后没有钱回去了,就在北京捡破烂捡了一、两个月。最后碰见个老乡给了他几十块钱,他这才回得去。但一回去就被拘留了,再后来就把他劳教了。 我每次踏入这个乡镇就想起那位老人家。我觉得对不起他。劳教是上头下的死命令,但也有机会放他。当时是我带队去抓他的,本想把他放了,但与我同行的有几个是公安民警,还有派出所的所长,人太多了。如果我把他私自放走,有人走漏这风声的话,搞不好回去就要处理我。 于是他被劳教了两年。刚进去的时候,公安局领导交代了,关禁闭。老人家被关在高一米宽一米的小铁笼里,坐不下去,也站不起来,只能蹲着,关了一个礼拜。这几乎把他搞疯了。禁闭出来继续在里面从事非常繁重的体力劳动。有一些人在劳教所里被打了,其实都是当地政府有所交代的,说这个人好好修理一下,太不听话了,要是放出来以后再上访怎么办。 以前有一些有理有实据上访的群众,我都是半路或者快到我们县的时候把他们放了。编个理由就说是上厕所时跑了,回去给领导一个交代。至于那些无理上访的就经常带回去拘留。 拘留的原因,刚才没有说到。基本上拘留的理由全是编出来的违法的事情。比如说让我们当地信访办的驻京人员写个证言,说他在北京上访期间,在信访局扰乱办公秩序,冲击国家信访机关,辱骂国家信访机关人员,严重扰乱了首都办公秩序等,其实有的人根本就没有到信访局那个地方去。 当地老百姓到北京上访,根本不可能到天安门广场闹事,也不可能到中南海冲击国家办公机关,更不可能在信访局砸玻璃,或是辱骂国家信访机关工作人员。全都是编些谎言,好回来办他。按照法律规定,人家在北京违法了,应该在北京办他,而当地公安机关根本没有权利做这样的处理,但普遍大家都是如此干的。 10、我曾导演一场大领导接见上访群众的戏 《江湖》:能讲一下您最成功的截访案例吗? 李崖:那是一个集体上访的案件,人员多成份也比较复杂。他们长期上访非得要求见大领导。当时县里面研究,我出了个主意,见的话还不容易,找个大酒店的会议室,派几个人穿着西服打好领带,再找几名武警战士。北京不是有很多租车公司么,出钱租两辆好车,再在北京电影厂门口找一个跟国家领导人长得像的临演。有武警,有穿西服打领带的随从,保安级别搞得非常高,这不就像个国家领导人了吗?然后把群众集中在酒店的会议室里面,就说我们联系到领导接见你们,先县里面的领导讲话,然后市领导讲话,再来省领导讲话,其实都是我们县 信访局的人冒充的。领导席坐着好几个人轮番交代,到最后群众等得不耐烦了,冒充中央领导的人出来了,说群众们受苦了,我刚出国访问回来,下飞机以后一路上都在看你们的材料,我已经对你们省里面的领导做出了严厉的批评,你们赶紧回去,这个问题很快就会解决。台词都是我提前写好的,他们根本没有那个水平。讲完这几句他下来跟群众们一个个握手。握手的时候,武警守着,领导握一下,武警赶紧推开。搞得很像,然后领导就走了。群众把他送到楼下,看着领导大车小车,就很放心的跟着我们回来了。回来以后除了年纪大的没有拘留,领头那些人全部送到拘留所。我导演的戏演完了。 《江湖》:您为了国家的维稳事业也是尽心尽力啊! 李崖:当时确实是想了一些办法。有时候我晚上一个人回酒店,也会坐在那儿哭。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从没哭过,却因为截访哭了好几次。整天不得休息,谈了一天还谈不好,太累了。家里面媳妇刚生了小孩,孩子还没有满月,媳妇的身体也不好,我怎么能不着急? 11、上访没有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江湖》:他们这些上访群众,到北京上访有没有成功的? 李崖:基本上没有。因为北京不管。我个人认为,到北京上访的,有一半的老百姓确实受到了欺负,剩下的一半不是无理取闹的,就是历史遗留问题。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是一些领导长期的麻木不仁,把一些很小的事情慢慢拖大。 《江湖》:他们到北京上访,即使不成功还是锲而不舍的要去? 李崖:因为北京是唯一的希望。这里有最高的国家权力机关,只好把希望寄托给北京解决。如果当地稍微有一点势力的,根本不需要上访,上访的全是一些没权没势的老百姓,社会最底层没有能耐的才去上访。 《江湖》:这么说,上访是没有用的? 李崖:没有用。即便在国家信访局登记上了,国家信访局把这个批到省信访局,省信访局批给县信访局,县信访局再给到某乡镇或某街道办事处,还是要由他们解决。他们随便搞个虚假的汇报材料,这个问题我们怎么调查处理的,根本不需要真正去处理,这个事情就算完了。就这么简单。 《江湖》:正常的信访渠道是什么呢? 李崖:就是逐级的反映,有什么问题到乡里面说,不能越级,不然就要被拘留。很小的一个问题,这个村的生产队队长不想给老百姓解决,老百姓都有可能长期去北京上访,一直上访到死。其实怎么上访都没有用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12、我没有想到出事以后,领导会扯皮 《江湖》:你们做截访,有没有想着借此发一笔小财? 李崖:我从小在山上放牛,而后在部队接受教育,为人民服务,对党也很忠诚。我在截访的过程当中,绝对没有赚钱,大多数情况下是倒贴钱的。当然算总帐的话,我也不会赔钱。但这份工作让我投入了太多的精力,我的青春都浪费在这上面了,到现在一事无成。 《江湖》:您刚开始做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这种截访方式是不对的呢? 李崖:当时有这种想法,这是领导下的命令,出了事情应该会由领导来担当。但是我没有想到出事以后,领导会扯皮。曾经我在河北涿州截一个上访群众,我把他控制住以后,领导说他这么不听话,要打。他也有反抗,我就打了。涿州服务区有人看到报警了。当地把我拘了,竟没有人来管我,我在那里被关了十几天才回去。然后人家告我,我又自己出钱赔了医疗费用,本来说好的领导拿钱,也没有拿。真正出事没有人管,政府是最会忽悠人的。 我记得我们县委副书记与政法委书记给我们说过这样一句话,拿钱办事,谁不会办。不拿一分钱把事情办成了,你才是英雄。当时我还很受用,表扬我不拿钱就能了事,这个才是我们的人才。是我太傻了。 13、拖到一定程度,老百姓就不告了 《江湖》:现在遇到上访群众还打吗? 李崖:现在怎么说呢,不是我的村子,我不再管了。我以前当了几年信访办的主任,负责一个村子的事情,碰到官民的纠纷,我和领导们也是尽量协调。一些领导一成不变的思维,根本不可能给老百姓解决任何问题。 《江湖》:那怎么办呢? 李崖:拖着。拖到一定程度老百姓就不告了,甚至拖到老百姓死了。有一个老教师,因为家里宅基地的事情,与当地相关部门扯皮,最后还在告着就过世了,这个事情也就再没有人说了。 14、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江湖》:以您的经历,一般上访人员的诉求是什么? 李崖:我认为最主要的是一些基层干部不作为、乱作为,同群众产生矛盾。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都是老百姓不会与官斗。举个例子,我家里面几亩地,全部办成企业了。刚开始一亩地赔个三百五十块钱,但现在这个钱根本没办法养活一家老小了。在这个过程中,我要上访的话,人家认为你有嫌疑,是无理上访。 当然有一些人的无理诉求通过上访也被解决了。县乡里面与领导攀得上关系的,领导会故意让他自己的人上访,然后给他解决不合理的诉求。刚解放的时候,怎么没有人上访?那时候人有信仰,现在群众的信仰已经完全缺失了。那时候人幻想有一天能够实现共同富裕奔小康,但现在这些东西根本不敢想。基层公务员德行不好,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有机会了,一定要帮助他们。 《江湖》:您的信访办主任怎么被免了呢? 李崖:我自己不干了,没法干了,我曾经一段时间都患有抑郁症。 我跟你讲讲基层公务员的品性吧。我们那里有个干部,没有考上乡里面的公务员之前,娶了个媳妇。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是高中同学,又一起考上大学。这个女孩子为了供男孩去读书,自己就弃学打工了。后来男孩大学毕业在乡镇参加工作,他与这位女孩结了婚,女孩怀孕了。但为了自己的仕途,男孩选择与女孩离婚,孩子也流产了。最后他娶了副县长的女儿,现在提拔成副乡长了。 一个残疾人,拄着拐杖,找他反映了一个给支部书记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却一脚把人家的拐杖踢翻,残疾人躺在院子里半天起不来。我上去给了那个男孩一个耳光子,他让派出所把我抓了起来,关了我一天。你说这怎么干得下去? 所以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我都不愿意到单位去了。我是这个群体当中,稍微有一点点良知的人。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曾经义无反顾地干过那好些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情,哪能算什么好人?但我以后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帮助老百姓,来抚平我心里的不安。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有机会了,一定要帮助他们。 15、我对这群人(官员)彻底绝望了 《江湖》:您知道老百姓对你们的评价么? 李崖:我知道,怎么不知道啊。一般骂的多。 《江湖》:他们对您的评价,您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 李崖:和群众接触时间长了。有的背地里骂,有的当面都在骂。 《江湖》:其实你们心里压力还是很大的。 李崖:那几年,我孩子出生以后,媳妇说我,你当时不买官,现在没有一点希望了。04年的时候,我自己连房子都没有的住,上哪儿找那么多钱买个官当?08年的时候不可能,现在要二、三十万就更不可能了,再过几年估计要四、五十万了。 《江湖》:您的媳妇怎么看您的工作? 李崖:我媳妇现在也不指望我当官,能养家糊口就行了。只要别出什么事,其他都不再说了。因为媳妇也在政府部门工作,她同事的老公全都当局长乡长了,平常出门都自己开车,有的甚至开保时捷,那些一百多万的车。媳妇现在还骑着四、五年前买的电动车。 有一年冬天我的孩子上幼儿园,那天风雪很大,在幼儿园门口我和孩子同时摔倒了,孩子哭了。后面有两个和我同一批在北京截访的干部,其中一个当了某局的局长,他们的司机下来送孩子,他们就坐在车上笑话我。 我摔倒的时候,为了保护孩子不受伤,把自己的头摔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但没有下来帮我一把,还在看我的笑话。当年在北京的时候,他们有比较棘手的信访案件需要处理,我还通过自己的关系帮过他们。现在看来,我对这群人彻底绝望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要不是想着媳妇和孩子,我真想找辆车撞死算了。以前还希望有朝一日我这个从山里面走出来的孩子,可以光宗耀祖,当个乡长什么的,现在只想为家人活着就算了。 16、网络改变不了基层的东西 《江湖》:您觉得网络发达以后,这种上访的人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少? 李崖:你说的是就高层而言,这对基层的大环境没有影响。因为一部分老百姓家里没有电脑,甚至他们就没有听说过网络这个东西。在农村,能够上网的人很少,孩子们七、八岁就不上学了,有的甚至出外打工。那些真正被发表出来的农村故事,背后一定有东西在支撑它。比如说某个报社或某个网站的编辑在跟进报道。而99.9%的事情在基层就被封锁了,是不可能让媒体知晓的。 《江湖》:这么说网络并没能改变这种信访的方式? 李崖:网络改变的是一些县以上干部的作风问题,县以下的没有什么改变。因为他们没有被网络监督,没有被网络制约,他们不怕这个。网络或许改变了部分高层的东西,但深层次的尚未能撼动。这样的情况,估计还要持续上一段很长的时间。究竟会要我们等多久?我自己是看不到什么希望的。没有相对应的监督与制约,又不允许发出不同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改变?其实老百姓还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多数人长期被压榨、被欺凌,穷的越来越穷,富的越来越富。 我自己在农村工作,与一些孩子接触过。问那些上小学的孩子他们的理想是什么,有的说长大在建筑队做大工。因为他爹是建筑队的一个小工,负责给砌墙的人运板砖拎泥灰桶,一天只有一百块左右的收入。他希望做到大工,可以去砌墙,一天拿个两百块钱,比小工多一倍。没有人说要当人民教师什么的,他们没有那个理想。和我们村的孩子相比,我应该知足,能从大山里走出来,我或许比他们强了那么一点。 17、国家信访制度必须改革 《江湖》:有没有想过当时不做维稳干部,也许就可以走别的道路? 李崖:除了处理一些信访案件的维稳过程让我觉得对不起群众以外,走这条道路我没有后悔。当初我们那个小山村,一百多号人,现在是公务员的就只有我一个。每次过年回家我还是有一点成就感的。而我的生活也随着我选择的路改变了,总比那些常年出去打工的同龄人强。 《江湖》:您觉得怎么能够解决这种上访的恶性循环? 李崖:我觉得国家信访制度必须改革,包括一些问题处理的方式方法需要改进,因为现在已经是一个越来越大的肿瘤了。这种模式一成不变的话,以后面临的问题会更多。因为资讯越来越发达,真相也越来越近了。以前为什么信访问题没有暴露,因为老百姓不知道维权,现在老百姓意识也强了。我个人认为,县乡两级的臃肿机制必须改革。基层领导花钱买个官,图什么?当然是尽快捞金回来。他捞的这个过程,不会考虑老百姓的利益,他还巴不得群众去上访,利用截访处理这件事情还能再捞一点钱。这里的”水分”很大。 比如一位群众到北京上访了,一个乡镇的副乡长去接,他就有可能和驻京办串通了,说这位群众在北京,在中南海门口被警方控制了,得赶紧和谐。如果要是人家通报的话,要免我们乡党委书记,处理我们的县领导,花钱消灾,这个过程就能骗好几万。以04年当副乡长要花五、六万的行情,如果这样搞个两、三次,就捞回来了。买官的都是一些没权没势的人。真正有实力的,跟哪个县长是亲戚,与哪个局长有关系,一般都是不需要花钱的,因为他这个利益是相互调配、相互均衡的。你在你那个局把我的侄女安排了,我在我这个局把你的外甥女安排了,这是资源互利。一个局的局长,他的孩子、侄女、外甥女就可能全部在一个县里面的公检法财政等要害部门。一个县的财政命脉基本上都被几个家族控制着。这种体制不改革的话,今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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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时事观察: 藏学家:自焚不是藏人表达抗议的唯一形式

藏人的抵抗运动并不始于自焚 《华人世界》杂志主编及本期专题的部分作者11月29日在法兰西学院组织讨论会。作者之一,目前在牛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Lama Jaab出生在中国藏区,他在讨论会上介绍了他的经历,他曾经就读于汉人学校,从老师那里学习到人民解放军如何和平地解放了西藏,如何给藏人带来了幸福的生活。他只是在十四、五岁时才从家庭故事中恍然醒悟,原来所谓的和平解放是以家中许许多多亲人的生命为代价的。他因此提醒关心西藏问题的与会者,自焚也许是藏人表达抗议的一种新形式,但藏人的抵抗却并不是这些年才开始的,而是从未间断。 自焚并不是藏人表达抗议的唯一方式 自2011年以来,中国境内藏人不断以惨烈的自焚方式表达着抗议。今年11月,自焚事件甚至骤然加速,一个月之内就发生28起。巴黎索邦大学高等社科院西藏研究所藏学学者卡提亚-毕菲特里耶女士(Katia Buffetrille,以下简称K.B.)认为,这当然与中共18大有很大关系,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最近的自焚事件中,很多人并不是僧人。 不过,自焚并不是藏人单一的抵抗方式。卡提亚-毕菲特里耶女士指出: Katia : 自2008年起,藏人就以不同形式在表达他们的抵抗,但都是和平的方式。比如,不合作运动,今年,有些藏人拒绝庆祝新年,而当局给钱,有时候甚至威胁,试图推动他们参加新年庆祝;还有,去年,康区一些藏人拒绝参与收割。有些藏人还发起了白色星期三,也就是在这一天穿传统的藏人服装,讲纯粹的藏语,吃藏餐,在这一天不吃肉,等等。这项运动自康区开始,后来扩展到流亡藏人团体;有些僧人和尼姑为了表达抗议而退出寺院,拒绝接受那些带着诸多限制的压制性规定;另外还有很多保护藏语的集会活动,这些活动还在继续,最近就曾发生一次抗议,并招致镇压,有多人受伤;藏人抵抗的形式还有诗歌,带有暗示的歌曲,还有绘画等;最近几天,大藏区多个不同地点的大约60名藏人开始绝食抗议,而这种抗议形式以前只在流亡藏人中可以看到,但还从未在西藏当地发生过。 西方对藏文化的痴迷远早于政治议题的出现 西方舆论对西藏的关注经常受到中国政府的指责,认为西方国家出于政治目的,干涉中国内政。其实,西方社会对西藏文化的兴趣以及研究早在中国的西藏政策使西藏问题政治化以前就已经开始。藏学学者、东方语言学院教授弗朗索瓦兹-陆班介绍说: Françoise : 东方语言学院自1842年起就已经有藏语课,也就是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编者注:法国东方语言学院INALCO的前身是1669年建立的青年语言学校,1795年经大革命时期的国民公会改建为东方语言学校,1971年时改名为东方语言与文明学院。)西方人很早就意识到了藏文化的博大精深,它孕育了藏传佛教,在过去也称作是喇嘛教,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佛教流派,形成较晚,在16世纪传入蒙古。藏传佛教创立了一种内容丰富的哲学流派,很早就引起了西方人的兴趣。西方的藏学研究已经有180年的历史,如今,美国大概有四、五十所大学里都设有藏语、或藏传佛教、或者藏族历史的课程,欧洲也一样,德国至少有七所大学有自己的藏学专家。这种兴趣绝不是政治性的,西方对藏学的兴趣起初完全出自宗教和文化的角度。比如,在巴黎,隶属法兰西学院的远东学院下设5所专门研究地区文明的机构,和印度、日本、朝鲜和中国文明一样,藏学研究是5所研究机构之一。远东学院可不是最近几年才建立起来,它自1911年就成立了。 用藏语写作是抵抗,更是为了存在 不过,随着中央政府西藏政策的大步推进,中国境内藏文化的传承开始面对越来越大的压力。但这并没能压制藏文学强劲的生命力,在Françoise 看来,那是因为对于藏人来说,创作是一种抵抗,但更是为了存在: Françoise : 藏文学一直都在藏文明中占重要地位的形式,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所不同的是文学形式和文学热情,长篇小说,自由体诗歌,现实主义短篇小说,……等等。值得注意的是,青年藏人文学作品很多,博客上也很活跃,这些作品发表在网络上,或者杂志上,这些杂志有些是国家办的,有些则是个人主办。藏人写作很多,我想,这其中有一种文化认同意识,甚至可以说是文化生存意识,作为藏人,用藏语写作是为了能存在。当然,这些作品远不是能自由发表的,所以,在涉及社会危机事件时,文字中总是有一种暗语。比如,谈及自焚的作品少而又少,但我想,这一定是那些思想的人十分关心的话题。由于不能公开写作这样的主题,于是,就有很多诗歌谈火焰,谈灰烬,这些词语背后,其实是关于自焚事件的思考。因此,文学是一个社会话题的讨论平台,是自我、是一个在当前形势中受到伤害的民族的表达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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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览中国 | 沙葉新等: 呼籲新任中共領導釋放政治犯

在《零八憲章》發布和劉曉波被捕4周年,以及劉曉波獲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舉行2周年即將到來之際,中國大陸一批公民公開致信新一届中共領導,呼籲釋放劉曉波和一切政治犯,並以釋放政治犯爲突破口,啓動政治體制改革。 公開信秉承《零八憲章》的基本精神和訴求,强調改善中國人權狀况的緊迫性,表明《零八憲章》運動歷經4年打壓而持續發展的勢頭。 公開信全文如下:   中共中央習近平總書記, 中共中央政治局各位常委,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  2008年12月發布的《零八憲章》傳遞了中國社會各界贊同《世界人權宣言》的意願,體現了中國公民對本國政府簽署的《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 公約》的支持,表達了人們落實現行憲法人權保護條款的要求,呼籲構建社會公正、實現憲政民主,得到國際社會的關注和海內外的廣泛認同。 《零八憲章》的發起人劉曉波博士遭逮捕並獲刑11年,許多公民因爲簽署《零八憲章》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這明顯侵犯了公民的基本權利,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憲法和法律。  中共十八大和新一届領導人被國際國內人士寄予希望,能否啓動政治體制改革成爲舉世矚目的焦點。政治體制改革千頭萬緒,需要理性的考慮和有序的步驟,我們願意看到各種社會力量凝聚在一起,共同推進這個進程。  作爲促進新的社會變革的起點,我們提出如下建議:  一、啓動法律程序,矯正對于劉曉波博士的錯誤判决,儘快使他獲得自由。  二、停止對劉曉波妻子劉霞的人身限制,取消對她的强制隔離,讓她恢復正常生活。  三、釋放因爲政治立場、思想表達、宗教信仰而被拘禁和判刑的人士。  四、停止對具有獨立政治立場和發表獨立言論人士的監控,停止不同形式的限制人身自由的做法。  我們認爲,政治犯思想犯的存在,無助于建立中國作爲負責任大國的形象。結束這種狀况, 是中國走向政治文明的重要條件。 中國面臨的問題錯綜複雜,改革舉步維艱,讓我們大家一起來做。                 此致 敬禮                            2012年12月4日 聯署人:第一批(以姓氏漢語拼音字母爲序) 艾曉明  廣州 陳子明  北京 崔衛平  北京 丁家喜  北京 丁子霖  北京 杜小真  北京 傅國涌  杭州 郭于華  北京 郝建   北京 賀衛方  北京 胡發雲  武漢 胡佳   北京 胡杰   南京 黃海濤  廣州 蔣培坤  北京 老虎廟  西安 梁曉燕  北京 劉水   廣東 陸以諾  蘇州 慕容雪村 北京 浦志强  北京 沙葉新  上海 王德邦  廣西 王東成  北京 王荔蕻  北京 王書瑤  北京 王小山  北京 王在平  武漢 溫克堅  杭州 吳洪森  上海 肖國珍  北京 笑蜀   廣州 邢小群  北京 徐旭   宜昌 徐友漁  北京 許志永  北京 楊海   西安 張敏宴  上海 張宗壽  江西 張祖樺  北京 趙常青  北京 朱毅   北京   本公開信繼續開放聯署,聯署者請登錄獨立中文筆會網站(http://goo.gl/ns39c)幷填寫下麵的簽名表單,或注明您的姓名(必選項,可填知名筆名或網名)、居住地(必選項)、職業(非必選項)、留言(非必選項),或將前述信息發送到簽名郵箱:thenobelpeaceprize2010@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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