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段子三则
问:为什么乒乓球会成为中国体育传统强项?答:因为中国人面对困难都善于推和挡。问:为什么中国跳水队一直都很出色。答:因为他们都是股民。问:为什么中国射击队成绩一直很好?答:因为我们擅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阅读更多发布者岂能因为声音微小而不呐喊 | 7 月 29, 2012
问:为什么乒乓球会成为中国体育传统强项?答:因为中国人面对困难都善于推和挡。问:为什么中国跳水队一直都很出色。答:因为他们都是股民。问:为什么中国射击队成绩一直很好?答:因为我们擅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阅读更多发布者审查你妹 | 7 月 28, 2012
作者: 黄小山 据《中国体育代表团副团长:金牌拿少了肯定被骂死》报道说,“这次伦敦奥运会,哪怕是我们的金牌少拿了一点,老百姓能把你骂死。”2008年奥运会,我们在自己家门口夺得了51枚金牌,世界第一。那么,今年的伦敦奥运会我们该拿多少金牌呢? 以获得金牌为唯一目的的举国体制办体育,弊端多多。每一枚金牌的取得,我们的投入估计都在上百万以上吧?(我没有准确数据。)奥运金牌第一大国,是不是体育强国?我们的全民体育办的怎么样?国人心里最清楚了。何必拿钱去讨个金牌第一,来自我安慰呢? 举国体制办体育,说白了,就是把本应该花在每个普通公民身上的本来很少的体育投资,现在集中花在了三五个人身上。本应该为几百万人,几千万人花费而建设的公共体育设施,健身场所、游泳馆……,现在统一由几个人至多十来个人的一支国家队享用。结果,国家队得了金牌。那几百万、几千万人得到了金牌第一国家的自豪感。普通公民他们愿意吗?从来没有人问过。 金牌重要吗?我个人觉得至少没有现在以为的那么重要。“金牌少拿了一点,老百姓能把你骂死”。是这样吗?我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对此的回答是我这个老百姓不会骂。我希望金牌在少一点,少到个位数吧。这才是与我们国家的全民体育水平相称的我们应该得到的金牌数。我们的乒乓球、羽毛球、篮球的普及程度,这才是我们问心无愧而应该拿金牌的。至于那些十多亿人口的大国,从事某项体育不到一万人的体育项目,你就是拿个金牌给我们。我作为一个中国人感觉到很脸红。 金牌,没有那么重要。我仅仅代表我个人这么说。
阅读更多发布者审查你妹 | 6 月 17, 2012
作者: 王小平 | 评论(0) | 标签: 读书看电影 (小平附识:神九上天,照例和去年的天宫一号上天一般,在网络上,在茶余饭后激起一滩鸥鹭。照例的,又和多数的讨论一般,很容易就陷入情绪化的互相诋毁里。为了让这场讨论能够有更多建设性,避免一地鸡毛,不了了之的窠臼;为了对那些沉浸于“高铁世界第一”的好梦里而无视因此而来的铁道部大贪腐,七二三惨案等诸多人祸的朋友提一个醒,特地转录这篇一个多月前的访问。鉴于访谈分两部分播出,所以本文也分上下两篇,以便对应。) 说到中国的科技发展状况,官方和民间的看法各不相通,在官方媒体上我们通常看到的是,中国科学技术进入了一个重要的跃升期,与世界主流创新型国家的差距进一步缩小,部分领域已经进入世界先进行列。诸如神五上天,神八与天宫一号对接,高铁创纪录,航母出海以及歼15如何扬威国际等等,而国内的一些学子则对此表示不解,认为中国的科技水平是如何在五、六年时间赶上国外二十、三十年的水平的。今天的中国观察节目,我们请著名经济学家、中国问题专家程晓农先生来谈谈中国的科技是如何获得如此“高速”发展的,现状究竟怎样。 主持人:程老师您好! 程晓农:你好,听众你们好! 主持人:最近本台收到许多听众的反馈,希望您能够谈谈中国科技和教育方面的发展情况。由于时间的关系,今天我们先来谈谈中国的科技状况。说到中国的科技发展状况。据我了解,中国近五十年的主要科技成就大多都集中在军事方面,比如两弹啦,人造卫星啊,还有最近经常可以在国内网络和媒体报道上看到的一些,比如说,什么神五、神六、神七、航母出海以及歼15、还有高铁创世界一流等等。 国内有些学子对中国科技发展速度如此之快,似乎在五、六年的时间就可以赶上国外二三十年的水平表示不解,您怎么看中国科技的这种发展? 程晓农:首先我觉得科技不能够简单的把军用科技和民用科技混为一谈,这两者是从研发制度还有在投资等等方面全都不一样,所以要分开来对待。 首先我想来看一看中国的军用科技,如果是谈军用科技在共产党国家的快速发展,这一点,其实中国并不是个领先国家,中国相对来讲是一个落后的国家。在共产党国家中,军用科技发展最成功的是苏联,苏联曾经在七十年代的时候,在军用科技方面已经达到相当大的规模,而且在很多领域,虽然它和西方的技术完全脱节,但它独自研发的结果,它也能够和西方的科技大体上匹敌。比方讲,除了航空母舰之外,象战斗机、巡航导弹、坦克、大炮这些领域,还有军用通讯、卫星等等方面,苏联和美国差得不是很远。所以,如果要举一个共产党军用科技发展成功的例子,那么苏联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它甚至比美国更早实现人造卫星上天,就是载人的人造卫星。现在五十多岁以上的人可能还记得苏联当年最早一个,全球的第一个宇航员叫加加林,他是第一个载人宇宙飞船的航天员,所以如果按这个标准来讲,共产党国家似乎也有它的优越性,就是军用科技发展确实挺快。 那么,接下来就要问的是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它能发展那么快? 第二,这个优越性有基础吗?就是它根基牢不牢靠?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就是共产党国家之所以能够实现快速的军用科技的发展,其主要原因很简单,就是它是国家倾全国之力,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投进去以后,不计工本,来达到这个目标的结果。 共产党国家有个特点,老百姓可以勒裤腰带,就像中国当年造原子弹的同时,正是中国饿死上千万人的时候。如果停止造原子弹,把那点经费,把当时出口黄金出口宝贵的粮食,还有猪肉换来那点外汇,不是去买造原子弹的材料,而是用来让来百姓活下去的话,那中国可以少死几千万人。但是对共产党政权来讲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用陈毅当时的外交部长的话来讲,我们不要裤子我们也要造原子弹。当然了不是陈毅本人没有裤子穿了,而是老百姓没饭吃饿死了。所以对共产党来讲,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他可以让老百姓日子过得很糟糕,然后集中国力大量的投入去追求军用科技方面某些开发。那么任何国家只要有这样巨大的投入,所谓举国体制,和中国体育金牌是一样的道理,那么自然的它多少会有些收获。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独裁国家在军用研发方面,应该讲,特别是共产党国家,是有它独特的特点的。就是说它可以让全国的一切机构,一切资源都服从于这一点。那么,这种体制的结果就是,它会把中国的方方面面的人才无条件的调集起来,比方中国研发原子弹,还有氢弹,再就是研发导弹。这个过程当时是在60年代,中国其实条件非常艰难,老百姓快活不下去了。但正是在那个时候,政府从各大学、各高等院校,把从事两弹一星这些可能的人才全部搜罗起来,然后给了他们特殊的供应,给了他们尽可能好的研究条件和资金,让他们去研究。 这种做法民主国家是做不到的。就是民主国家是绝对不可能在牺牲老百姓日常生活水准的状态下去追求军用科技投资。因此,它也造成一个结果。就是共产党国家是有可能在军用科技方面用巨大的不计代价的投入来追求某些成果的。这就是为什么苏联能够取得某些军用科技方面的进展。但另一方面,这种体制本身也造就一个问题,就是它是和民用科技脱节的。它因为要保密,所以这些研究单位通常都是国有单位,都是保密的政府研究机构。所以它是专一的只研究军用科技的。比方中国当时有一个叫国防部五院,那就是专门研究两弹一星的,后来还有国防部二十研究院,这也是集中了大量的中国军事方面的科技专家,其结果,就是从大学开始就培养专门的从事这种研究的人,然后毕业以后全部调到这种军用科技研究机关。关起门来,除了吃饭睡觉,剩下时间就是全部用来做军用科技研发。其结果,就是使得这些机构集聚了全国的人才。也就是举国之力。也集中了它们所需要的各种资源,可以把民用生产停下来,而满足军用科技的要求。 但是同时,由于这种机构本身是一种半军事化的,由政府主导的这种体制,所有这些研究人员本身他只是很大程度上是为政府工作,给他们带来动力的主要不是科技创新、研发方面的兴趣和爱好,而是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那么这时候,能给他们带来激励的无非就是爱国主义,为了祖国能够如何如何,实现两弹一星,或者实现航空母舰下水,所以就会有大批的科技人员扑在上头没日没夜的干,但这个同时也是一种政治高压。就是很多研究人员可能他本人的爱好兴趣不一定在这上头。但是他一旦进入这个机构,他就是一个螺丝钉,然后他个人的发挥创造就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怎么样在这个军事研发的大机器里头每个螺丝钉能够调配好,所以,对这些机构而言,重要的是指挥,然后就是动员。再就是后勤保障。做到这些以后,共产党国家是有可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研发出一些科技产品来,原因是其它国家没有这样的机构。 比方讲,美国这个所谓军事大国为例,美国没有这个政府专署的研究机构,而且政府专署的少数几个研究机构下,象NASA,还有Los Alamos在新墨西哥州研究核物理的实验室,它那里面有很多是纯理论研究的专家,就是他们的目标不是纯粹的军用科技,而是说有很纯的物理学,太空研究这方面的理论研究。那么,对民主国家而言,很少有大型的集中全国科技人才的政府建立的专用的军用科技研究机构。所以从人数,资金使用等等方面来讲,那么在民主国家,政府支持的军事研究的实力其实并不强。那么这样,一个是政府的研究实力不强,这在民主国家是这样。而在共产党国家,政府是集中全国的实力去研究少数几项。中国叫做攻关,攻关的意思就是攻破难关。就是说政府定的目标,三年内要达到什么什么目标,然后集中所有人才去突破,限时,限任务,包干,不吃不喝不睡也得把这任务突破。像这种情况,在民主国家是很少发生的。那么结果,就是民主国家做不到像共产党国家这样集中财力物力人力来突破少数几项军用科技。 所以了解这个体系以后,就不会觉得奇怪,说共产党国家军用科技有时候会很快,那是,如果任何一个国家,如果像中国和苏联那样,把大部分科技人员都集中起来,然后突破少数几项专项技术,那是有可能取得成功。但这种做法本身,它违反了两个东西,一个就是它违反了资源的自然配置,就是说当一个国家把大量的科技人员集中在几个少数几个攻关项目的时候,他实际上是破坏了在科学研究的正常的体系内,力量的自然的分布的均衡,比方讲,当中国重视两弹一星的时候,中国在其它方面的很多科技就削弱了,因为资金没有了,人也被调走了,但是等到两弹一星完成,其它方面突然发现就跟不上了,因为科技人员的黄金年代很短的,只有十几年,从二十几岁到四十岁左右,以后的创新能力就不够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它的代价就是在科研体制领域本身它损害了其它领域的科技发达。 而在财力物力支配方面,它损害了其它部门的需要。所以它是一种很典型计划经济的特点。就是保重点,舍其它。那么短期内,保重点的时候,重点是可能突出了,也取得进展了,但其它的可能都扔掉了。但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从长期来看,你是不能靠保重点的。首先,政府判断的重点是不是最必要的,这本身是个问题。第二,政府指挥的这个重点的选择它是有阶段性的,等过了这个阶段,它想换下一个重点的时候,发现其它的很多领域由于长期缺乏人力物力,已经远远落后了。那个时候,这个科研资源分布的不平衡,会产生长期的不利的后果。 我这里举一个日本方面的例子吧,就是政府插手和指挥科研方向的一个失败的例子。就是日本在七十年代,日本政府里面有一个通商产业省,它是日本经济起飞当中扮演很重要角色的叫做政府指导型的经济发展。那么通商产业省曾经在七十年代有专门的研究。因为但是电脑产业刚刚开始,半导体刚刚开始大规模发展,日本的公司不太清楚到底需要在哪方面投资,而当时日本的通商产业省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们认为应该朝着一个后来被世界电脑产业淘汰的一个方向,他们认为往那个方向投资,而忽略了当时被他们认为不看好的一个方向,结果事后证明,正是这个政府错误指导,导致日本的电脑产业从此在国际市场上落后。到现在为止,日本仍然没有翻过身来。这个例子说明,在科技领域本来也需要竞争的,就是研究发展本身,科技人员创新的结果。创新的过程是互相激励,互相竞争。如果资源能够比较自然的分配,那么不同的人都会有机会做研究。这个情况就会不一样。如果政府规定,这个资源只许在这几个领域,如果政府指挥错了,那么,这个投资就全部打水漂了。这是一个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科研人员在政府主导的科研体系里头,他们个人的活力和创造力严重的收到压抑,因为他们是为政府工作,而不是为了所谓的科学研究服务。科学研究有自己的规律,它需要学者对自己某一个领域感兴趣,热爱这个领域,愿意对此献身,这样的话,它可以长期的在这个领域投入进去,没日没夜的工作,那是因为他热爱这个研究。觉得自己在这个领域里有长处,有可能取得某些研究成果。同时,这些学者需要要有相当的活动空间,就是自由的活动空间,包括自由思想,自由讨论,自由交流,这是通过学术会议,学术交流等等形式实现的。如果这些研究人员都处在保密状态,只关起门来做研究,那么他们这种交流就没有了,而没有交流,他们在学术方面的创造性会受到压抑,也就是很多研究人员成了研究工具,而不是出于自我兴趣在那里充分发挥创造力和想象力。所以这样一来,结果就是中国的科学专家,也就是军用科学领域的专家,知识面窄,兴趣小,就集中在政府给的任务方面,然后也缺乏同行之间的交流。但最重要的,中国的这种制度,包括前苏联也是这样,它的科技人员大量被从大学里挖走,集中到了军用科技里。一个国家的科技人才数量是有限的,按人口的比率来讲不会很高。就是每年考进工科院校,理科院系的学生当中,真正将来可能成为出色的科学家的人数是非常有限的。那么这些人如果说不能在大学这样比较自由的学术环境里从事科学研究,那么他们对每个学科的创造这方面的作用就会明显的削弱。他们顶多是被用在军事科技研究当中的一个螺丝钉。在这方面,中国可以找到无数这样的科技专家。有人只是研究导弹的一个部件,有人只是研究卫星的某个部件,等等等等。而且是师傅带徒弟,这么一代一代往下传。所以它的眼界,创作力,活力都受到很大限制。 因此,从长期来看,这种军用科技,它的代价非常大。前苏联垮台,有两个因素很重要,一个因素,它的民用科技严重被军用科技发展拖累,就是民用科技得不到足够的资源,也得不到足够的发展。我记得印象很深的是在赫鲁晓夫当总书记期间,美国的副总统尼克松曾经去访问过,当时美国作了一个厨房展览,就是说带了一些美国家庭常用的厨房设备,烘面包机和洗碗机等等,这些小型的家用的,在美国已经普及的电器,做了一个厨房展览在莫斯科。同时,免费提供给参观者可口可乐做饮料,结果在整个莫斯科引起巨大的轰动。因为苏联人几十年了,根本就不知道厨房里还有这么多家用得很好的设备。因此,这个厨房展览本来只不过是一个配合外交访问的一个亲善型的,却在苏联国内带来了一个很大的冲击。就是很多老百姓发现我们现在很落后,说美国人家里都有的东西,我们全都没有。我们除了有卫星上天,飞机大炮,坦克,我们在日常生活当中,那是和西方国家的民用科技的发展和应用差别和距离是非常非常之大。这个现象其实是从57年苏联邀请美国作了这么一个展览之后到1990年代,苏联垮台以后都没有根本改变。也就是说在一个强调军用科技的共产党国家,它是不可能民用军用兼顾,它做不到。那只能顾一头,顾了军用肯定顾不了民用。那么结果是,苏联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时候,它们当时已经没有能力制造能够和西方产品竞争的家用电器。比方举一个例子,彩色电视机,在西方国家,已经普及了二三十年的这个彩色电视机,是晶体管的,而不是用电子管的,在苏联从来都没生产出来过。它有能力去搞太空研发,但是没能力去造晶体管的彩色电视机,所以我在莫斯科,在彼得堡这两个城市,在90年代中期,看到大部分苏联家里的所谓的彩色电视都还是电子管的。所以从这个小例子看出来,连电视机造不出来的国家,你说军用科技发展的,能给国家带来什么呢?我们现在不谈军用科技除了给政府脸上增光以外,到底有多少实用价值。浪费了多少资源,这个问题可以是好好讨论。毫无疑问它是损害了民用科技发展的。 另外,如果是把苏联撇开,单谈中共,那么中共的军用发展其实有两个阶段,或者说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五十年代初,就是中苏尚且友好的阶段,那个阶段中国的军用科技基本是建立在苏联援助基础上的,从图纸到设备,全部都是苏联专家带来的然后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那个时候中国的军用科技,就是中国最早的一批飞机,战斗机,炮、坦克这些武器的生产,基本上是用苏联的设备,苏联的图纸原封不动仿造出来的。这个做法一直维持到六十年代。但是那个时候,中苏关系已经恶化了,苏联已不再提供这方面的帮助了。 所以,从六十年代到文革结束,中国基本上是在关门瞎子摸象,中国最早的两弹一星的技术,基本上是苏联的技术为主,加上少数几个在西方留学回国的人,他们个人的一些努力和贡献。但是在其他的军用科技上,如飞机,坦克和炮这些方面,中国基本上没有多大的进步。无非在仿造苏联留下来的那些技术。比方举一个例子,中国的坦克制造,一直到八十年代初期的时候,中国制造的坦克一直是苏联二战时期的坦克,因为那是苏联给中国唯一的坦克技术。后来珍宝岛冲突之后,苏联有辆坦克被打沉在江里头,中国要把那个坦克给捞上来,然后运到北京把那辆坦克给拆了,然后根据那辆坦克的样子,做了一个中国山寨版的,叫做69—2,就是中国第一个模仿来的突破了二战的模型新技术,那还是仿制的山寨版。那个从八十年代初,中国从对外开放以后,中国又开始从西方引进技术。在中国所谓的引进很大程度上就是山寨版的制造。比方讲,中国最早的红箭73反坦克导弹,是从以色列引进了一部分导弹以后,拆开了模仿仿制的。中国的大口径火炮,是从美国引进的,买了几门炮,然后把它拆了以后,按照它的设计出图纸来仿制。换句话讲,中国的国防科技很多东西方面,基本上走的是这条路。 所以中共和以色列,巴基斯坦的很多合作是建立在提供从这些国家转手弄来的西方的军事科技产品,然后把它山寨化了以后,变成了中国的所谓自主创新。所以山寨版这个做法,在中共国防工业里头,是一个长期以来的既定方针。你很少找到不是山寨版的东西。但它缺点是其实它不是自主研发,因为它没有自己的基础研究体系。因为政府主导的军事发展通常是有现实目标的,就是盯着产品的输出。但是一般来讲,往往会严重的忽略基础科研。因为基础科研是长期的大量投资实验而没有成效可能失败比例很高。政府舍不得花这笔钱。所以,中共走的通常就是所谓走捷径,也就是山寨。 那么除了这以外,还有一条路就是中共想办法从国外偷。比方讲凤凰卫视的技术总监从美国海军实验室里偷这个美国海军潜艇的防噪音技术用在中共的潜艇上。这个例子因为被破获了,所以现在知道了。但是中国国内不会讲,这是我偷来的技术。其实前苏联和中国在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克格勃当年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从外国偷技术。因对他们来讲,偷到一项技术,虽然花点小钱,但是比自己研发好多了。缺点是偷来的技术永远只能是应用模仿,而没有基础根基。比方说中国现在的战斗机,迄今为止,中国讲的歼十全都是模仿的。中国缺乏自己空气动力学的设计能力。就是如果不模仿,中国甚至开发不出来一种完全和其它发达国家的战斗机的设计可以并驾齐驱的这种设计技术,因为空气动力学方面的基础研究中国从来都没有过过关。所以它只能摹仿。这种情况就是能造成一个最后的结果,就是科技成果从表面上看似乎西方有什么,共产党国家过段时间也造出来了。但是不见得真能用。更谈不上大规模的普及。因为这涉及到第二个问题,和民用科技有关了。那就是军工产品的生产它其实和民用产品有相似的地方,就是它对工艺要求,对材料的要求非常之高的。一个国家的民用科技如果不行的话,它的工艺材料都过不了关,因此它的军用产品也不可能有高质量。所以就会出现军用产品的次品率非常高。 主持人:那它学到的是不是西方国家最先进的技术了哪? 程晓农:西方国家的科技产品是特别是军用产品,一开始它成熟了以后始终它是不会卖出去的。比方美国最新战斗机它是不卖的。一般是等到即将被淘汰,被下一个战斗机替代的时候,它才开始卖。而且一开始卖给它认为信得过的国家,它的盟国。那么中国通常是和盟国合作、交换,让盟国买几架,然后偷偷卖一架给中共。比方以色列就干过这个事。然后中国把它拆了,所以这个时候它其实已经落后二十年以上,所以了解这点以后就知道了,中共的赶超,这个超字其实是永远不现实的,中共只是永远在赶。 主持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您觉得中共军事方面的科技发展跟美国比相差多少? 程晓农:那这点个中共军方也承认,一般来讲,都是几十年的差距。就是最小,也是二十年以上,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西方这个产品的研制,它有很强的这个基础研究的根底在那。比方说,此时此刻它正在研究的已经是二十年以后的产品了。而中国没有这样的基础研究。所以中国只能当对方把一个新产品开发出来以后,先是买样机,拆了以后好模仿,如果买不到样机,那么就想办法偷。偷也不能是每次都偷得到。如果偷不到那就只好搁那了。所以这种结果是导致它永远落在后头。永远赶不上。因为它没有基础研究,不是自己真正的独自研发。所以中共在九十年代有一次阅兵,苏联驻中共大使馆的武官看了以后好像有句评价说,我怎么看这些东西,好像每样都挺熟啊。就是大部分都是从苏联模仿来的。从俄罗斯模仿来的。都是俄罗斯的山寨版。这个问题我们在谈民用科技会谈到。 听众朋友,由于时间的关系,今天的《中国观察》节目就到这里,下期节目我们继续请程老师来谈谈中国的科技发展现状,谢谢程老师! 程晓农:谢谢各位听众朋友! 听众朋友今天的《中国观察》节目就到这里,我是俞珊,感谢您的收听,我们下次节目时间再会。 (待续) 链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d1dff6010127w6.html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王小平的最新更新: 转帖:如何评价中国的科技现状?(下) / 2012-06-17 23:06 / 评论数( 0 ) 转帖:壮士之死与邵阳之殇 / 2012-06-17 09:50 / 评论数( 4 ) 烬余录之四:我们 / 2012-06-05 10:29 / 评论数( 11 ) 无题 / 2012-06-03 11:28 / 评论数( 7 ) 两代人 / 2012-05-20 11:47 / 评论数( 2 )
阅读更多发布者五月三十五日 | 6 月 14, 2012
“大多数头脑冷静者更愿听到的,恐怕不是关于世界杯的目标和豪言壮语,而是建几个社区球场,让多少人踢得上野球这样的安排吧。” 如今已消失、当年却曾是全球排名前五的体育强国——民主德国曾总结自己的成功经验,一是坚持举国体制,二是将投入集中在举国体制能充分发挥作用的项目,而足球则被排除在“投入集中”的优选项目之外。 的确,作为早在100多年前就已在不少国家开始职业化的项目,政府干预、领导关注,对足球的推动力似乎是最小的。20世纪上半叶,职业足球还不算太发达,至少在世界杯、国家队层面,“官管球”尚能起到一点强心针作用,如头四届世界杯,冠亚军在欧美间走马灯般轮转,和许多顶级球员变戏法般转换国籍不无关系,而墨索里尼对意大利队的百般呵护(意大利国家队的“亚得里亚海蓝”球衣,就是墨索里尼的钦定),对这支曾经的巨无霸球队纵横战前欧洲足坛,不能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但即便在那时,这种“官方刺激”也只能起辅助作用。头四届世界杯欧洲、南美轮流坐庄的主因,还是当时飞机航班不普及,球员不愿乘船漂洋过海去外洲比赛,而当年意大利队的称霸,最根本的原因,仍是该国拥有当年在欧洲仅次于英格兰的职业联赛,而英格兰又赌气不参加最初的世界杯。即便在那个年代,“官管球”更多也是表现出负面效果,如为了让德国队称霸,希特勒曾强吞了当年的欧洲强队—奥地利,可德-奥联队这个“强强组合”在当年国际赛场上的成绩,只能说“强扭的瓜不甜”这句俗话,在足球赛场上也是不无道理的。 二战后职业足球大发展,行政干预的威力就更是每况愈下,1988年前,职业球员不能打奥运会足球赛,玩“举国”的东欧国家还能在这一亩三分地来个“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等汉城奥运开始引入职业选手参赛,便连这“最后的阵地”也丢失了。 当然不服气的总是有:如今已和老爹萨达姆一样魂飞魄散的伊拉克前足协主席乌代,曾以断炊、坐牢甚至威胁枪毙,“激励”国家队“勇猛拼杀”,可他的队伍也不过打进过一届世界杯且输得昏天黑地,亚洲赛场上的战绩甚至不如后来那支缺粮少饷的新队伍;利比亚的卡扎菲父子不惜重金刺激本国球员,结果非但成绩不咋的,临了还给玩了招 “大义灭亲”;中东石油国的那些富豪国主们动辄干预足球,高兴了一掷千金,不高兴换帅跟洗牌似的,可那战绩也不过如此—至少跟花钱的力度比不过如此。 中国足球这么些年,官方的愿望、决心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贺龙元帅说过“三大球不翻身我死不瞑目”,可时至今日,三大球中职业化水平最高的男足翻身了吗?邓小平对足球十分热衷,复出的标志是观看国际足球邀请赛,年事已高还熬夜看世界杯直播,不但喊出过“从娃娃抓起”的名言,还特意关照直播球赛时不要切断插入新闻,但中国足球还是那么不争气! 这并不是说,“官管球”就无用,而是还得把力气放在该放的地方。意大利是职业足球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但绝大多数职业 俱乐部 都没有自己的主场,由市政部门建设、提供的众多场地,为职业足球和业余足球的繁荣昌盛,提供了坚实的保证;美国、日本曾经是足球沙漠,但20多年前就有人预言,它们迟早会成为足球强国,因为这些人看到,美、日政府对建设社区球场、普及业余和青少年足球十分热衷,投入巨大,在这些国家的城市、乡村,有众多设施良好、收费低廉甚至完全免费的球场,有成千上万在这些球场踢球的青少年和成年人,假以时日,他们中会产生第一流的球员和球迷。 作为中国球迷,听见领导人久违的、关于足球的愿景固然振奋,但大多数头脑冷静者更愿听到的,恐怕不是关于世界杯的目标和豪言壮语,而是建几个社区球场,让多少人踢得上野球这样的安排吧。 (陶短房:作家。原文地址: http://review.cnfol.com/110707/436,1594,10219378,00.shtml )
阅读更多发布者五月三十五日 | 6 月 7, 2012
郑永年:中国政治改革的理想路径 进入专题 : 政治改革 ● 郑永年 ( 进入专栏 ) 重提改革,如今多了一份纪念。2012年,是邓小平南巡20周年。20年前,“中国下一步该往何处去”笼罩着整个中国。20年后,同样的困惑再次盘踞于每个国人的心头。 对现实的确切困惑,并不能转换为对未来方向的清晰。未来的道路也不会听命于抽象的设计,它只从面临的约束条件出发,通过改革而得到发展,通过发展而达致稳定,而稳定本身又反过来有助于进一步的改革和进一步的发展,这是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一直在倡导的良性循环理论。不过近些年来,改革、发展、稳定三者之间似乎进入了一个非良性循环,即无改革、高发展和不稳定。 要破解这个非良性循环,分解式改革的办法没有过时。分解式改革的好处是可以把很多在理论上具有意识形态成分的变革,转换为制度细节和技术问题来处理。这一点在中国尤其重要。 历史上看,俄罗斯和东欧是综合式改革,中国则是分解式改革。中国的改革先于苏联东欧。中国改革有两个鲜明特点:一是农村经济改革先行城市经济改革随后;二是持续的分权,主要是中央向地方分权。当时戈尔巴乔夫也是想走这条道路,但在高度集权的体制下苏联可惜没有走通。戈尔巴乔夫因此就只能从政治改革入手,即通过政治动员的方式克服高度集权体制的阻力,这就是苏联东欧民主化的起源。民主化一旦发生,社会就会变得激进化,各方面的改革也随之激进化。大爆炸式改革有利有弊,其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会主义国家之外是否有全国性质的公民社会和市场经济的传统作为新秩序的历史基础。这在某些东欧国家是有的,它们的社会主义体系本来就是强加的,但有些国家就没有,例如苏联和中国。 当下中国,理想的改革步骤可分解为三步:先经济改革,再社会改革,再政治改革。 分解式改革设计并不是要忽视社会体系的关联性,恰恰相反,分解式改革的动力来自于这种关联性。当某一领域的改革进入深层次,领域之间的联动效应就会变得非常明显。因此面对犬牙交错的各领域问题,好的分解式改革,都是因势利导的。例如,用经济改革的成果作为社会改革的基础,利用经济转型造成的社会问题作为社会改革的动力,这样改革才能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但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保证改革顺着这个次序。如果保障人们社会权利的社会制度建立不起来,基本社会正义得不到实现,那么矛盾就会进一步政治化,政治一旦激进化,就有很多可能性,既可能是导致政治改革甚至民主化,也有可能是政治革命甚至天下大乱。中国现在正处于这样一个关键点上。 维稳靠社会而非政治 社会改革应是当下中国的主体性改革。在经济改革和政治改革中间插上一个社会改革,并非是拖延、躲避政治改革议题,恰恰是为了未来的政治改革创造制度基础。社会改革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当前中国一边经济高速发展,一边社会的解体也在加速。社会解体表现在各个方面,但最显著的表现就是近来高涨的社会暴力,尤其是个体化的社会暴力。暴力发生在社会和政府之间、社会和资本之间、社会与社会之间。这些角色之间的暴力已经充塞媒体报道。但这里有两大趋势特别值得注意。 第一,分散化的地方资本或者政府的暴力已经导致了社会个体化的暴力。中央政府政令和地方政府各个方面行为的冲突与脱节现象越来越严重。在中央三令五申地强调“和谐社会”的同时,地方政府正引发着无穷无尽的矛盾和冲突。地方政府和资本的利益结合体不是导致地方权力的极权(“土皇帝”),就是制造资本的极权(原始形态的资本主义)。同时,以稳定为名义的社会控制(“维稳”),导致社会集体行为在很多场合变得不可能,社会个体不得不诉诸个体暴力来对抗地方权力或者资本。 第二,更为严重的是,在暴力背后隐藏着社会对政府和资本的极度不信任。政府部门生活在权力的城堡里面免受市场力量的冲击,资本有赖于自身财富或者“权力资本”,可以从容应付和消化市场,但普通老百姓面对无情的市场力量则无可逃避。社会和政府、资本之间的不信任度加剧,社会的暴力程度也随之加剧。同时,当社会失去对政府的信任时,政府治理也很容易失效。无论政府说什么,社会都持怀疑态度;无论政府做什么,都赢得不了社会的认同。社会对政府的不信任又成为政府政策失效的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导致一种政府无力和社会不信任的恶性循环。 当前社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不稳定因素,政府的“维稳”任务显得格外重要。但无论政府的“维稳”努力有多大,技术手段有多高超,这些都是“外科手术”,只能产生一种机械的外在稳定。并且,“维稳”很有可能走到自己的反面,即“维稳”的努力越大、投入越大,社会越不稳定。这也不难理解。对政府来说,目前的“维稳”不管其内涵如何,其主要表现为经济和暴力两种形式。用经济力量来“维稳”,虽不会激起反抗,但耗资巨大,不可持续。“维稳”的经济学逻辑就是会鼓励和激发越来越多的社会力量通过“不稳定”状态而获得经济利益。政府作为掌握国家暴力唯一合法的组织,暴力在“维稳”过程中也始终扮演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当经济手段不能发挥作用时,暴力就变得不可避免。但历史经验表明,使用暴力会导致更多的暴力。当今中国社会存在着的形形色色的针对政府的社会暴力行为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 在任何社会,不能过分夸大政治在社会稳定过程中的作用。如果社会本身不能产生一种基于自身的秩序,那么政治往往是分化社会的力量,从而也是社会不稳定的力量。无论是在民主社会还是在非民主社会,这都是一样的。西方社会的稳定主要并不是因为民主政治,而是因为存在着庞大的中产阶级。因为中产阶级庞大,无论哪一个政党执政,或左或右,都要照顾到中产阶级的力量。在很大程度上说,是社会自身,而非政治在维持社会稳定。中产阶级之所以是稳定的基础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来保障他们的财产安全,更是因为他们在遇到新的局面和问题时,往往会理性地思考,不会走极端路线。这也就是中国传统上所说的“有恒产者有恒心”的道理之所在。 相反,在中间力量弱小的社会,无论是民主政体还是权威政体,社会稳定没有任何基础。在中间力量弱小的社会,一般的情形是,各社会群体,经济上(收入和财富)高度分化,思想意识上高度对立,少有妥协的空间。如果存在民主政体,那么各派政治力量不仅没有能力整合社会,反而使得社会更为分化,它们各自动员自己的支持力量和其他反对自身的社会力量进行斗争。政府权威和社会秩序的双重缺失往往是这些社会的常态。如果存在权威政体,那么社会秩序往往是通过强权甚至暴力来维系的,就是说,社会本身没有整合自身的能力,只有依靠政治力量。这样就出现了上面所说的“维稳”局面。而这样一个社会秩序的可持续性随时都可以成为问题。 在中产阶级缺失的情况下,权势者(往往是极右派)和贫穷者(其中很多是左派理想主义者)互相“折腾”,造成整体社会的不确定感。中产阶级本来就很弱小,处于这样一种环境中更是深感不安,不断寻找机会出走,通过各种方式的移民在全世界到处寻求安全的落脚点。 为此,把建设社会中间力量放置于目前中国的“维稳”困境中显得极具意义。如果没有坚实的社会基础,国家和政府方面的任何努力都难以实现和谐社会。 从可持续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实际上,中国的情况可能比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还要差一些。在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等国家,很多方面是因为政府不作为。这些国家,政府没有有效的产业升级政策,导致经济不能持续发展。到现在为止,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主要是社会(企业界)本身驱动的,呈现出藏富于民的态势。如果政府的决策得当,就会取得长足的经济发展。这些国家的政治挑战在于如何走出低度民主陷阱,就是说现行的民主政治很难产生一个有效政府。但在中国,中国的发展是通过国家动员而取得的,是建立在社会资源的大量消耗上的。 如果社会改革找不到突破口,得不到深化,那么经济发展有可能甚至比这些已经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更为困难。 社会改革的突破口 危机既不可避免,也不可怕。中国是一个危机驱动的社会,有了危机才会有进步。 尽管中央政府在大力呼吁社会管理,但各级地方政府仍然把重点置于经济发展上,社会管理并不是很多地方政府的关注重点。主要的原因在于地方政府看不到社会改革和社会管理对于可持续经济发展的意义。必须把社会管理放在广义的社会改革的内容中来讨论。中国传统上一直是一个家长式社会,如果抽象地讨论社会管理,人们就会对社会管理作出狭义的理解,以为社会管理就是社会控制。 从社会改革看社会管理,那么就要强化社会的自我管理,而不是强化社会的“被”管理。 社会如果要自我管理,那么就要求给予社会很多空间,有了空间才能发展出社会的自治组织或者自下而上的秩序。社会没有这种能力,只好高度依赖政府。所以,在社会管理上,中国政府的负担远远大于其他很多国家的政府。 政府必须把那些社会可以自我管理的领域开放给社会本身。如果中央只向地方、或者只向国有企业和其他政府部门分权,必然会演变成地方专制和大量“土皇帝”或者“权贵”的出现。要对“土皇帝”和“权贵”进行有效制约,就须进一步向社会分权。 那么什么是社会发展和赋权社会的最大障碍呢?在中国的制度环境里,如果要赋权社会,最迫切需要改变的是目前盛行的举国体制。举国体制的另外一个名称是国家动员体制。在这种体制里,政府本身仍然是经济活动的主体,全面垄断金融(国有银行)、土地(地方政府)和战略资源(央企),反而是直接税收和公共服务倒显得无足轻重了。也就是说,中国政府仍然拥有一个庞大的国有经济体系,这个经济体系决定了“市场经济”的运行。市场只是政府实现其经济和社会目标(或者政治工程)的一种工具。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在,政府常常会使用其他替代性工具,例如国家计划、行政垄断和直接的准军事动员。 如果政府(尤其是国有部门)无限扩展,市场空间继续萎缩,财富继续从社会流向国家(或者国家代理者)而不是相反方向,那么今天一些人津津乐道的“举国体制”必然会最终演变成一种自我击败的体制。 出现一个强社会对中央政府有好处。今天政策执行不力和社会虚弱有关系。虚弱的社会对政府很难施加影响力。中央政府只有依赖官僚机构来推行政策。但没有社会对官僚机构的压力,官僚机构就没有动力来实施政策。而弱社会本身更是没有力量来帮助实行政府政策。 可见,国家和社会、政府和人民不是一场零和游戏,可以是双赢游戏。中国需要的是一个具有自我组织化能力的社会。没有社会,政权就没有基础。如果社会是脆弱的,政府必然是脆弱的。 政治改革:政党内部多元主义 尽管现在中国的主体性改革是社会改革,但这并不表明政治改革不需要。相反,社会改革缺少进展和缺少政治改革有关。要推进社会改革,必须进行政治改革。社会改革与政治改革不是截然分开的先后两个阶段;但政治改革在当前是辅助性的。较之政治改革,社会改革并未涉及政治精英的核心利益,而且社会上下容易取得共识,因此比较容易进行。但社会改革并不能替代政治改革。 在政治改革方面,我们主张,基本国家制度建设在先,而民主化在后。 民主政治在西方社会为什么运作良好,但到了很多发展中国家就运作不良呢?主要是国家制度建设问题。 历史地看,如果以民主化为界,基本国家制度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在大众民主化之前就必须建立的制度。这些制度,如果不能在民主化之前建立,民主化之后就很少有机会了。这类制度对于一个社会的正常运转最重要。实际上,任何一个(近)现代国家都必须具有这些国家制度。从经验看,大多数国家制度都是在民主化之前得到建立的。军队、外交、国防、中央与地方体制(比如联邦制)、市场经济、税收体制、现代银行体系、基本法律体系、公共住房、教育和医疗以及基本社会保障等很多国家制度的确立和选举民主没有什么关系。很少有国家以民主化为工具进行国家制度建设的。换句话说,在国家制度建设方面,民主化的业绩很一般甚至很差。第二类是在民主化之前得以建立,但在民主化之后发生变化的制度。例如代表制度往往在民主化之后得到改善,收入分配制度例如税收和福利保障制度得到转型,而传统的一些特权制度则消亡。第三类是必须在民主化之后发生和建立的制度,尤其是和民主政治相关的制度。 从国家制度建设的角度,不难看出目前的中国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水平。法治、税制、金融制度、社会制度等方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这些事情并不是民主化可以涵盖的。 从世界经验看,并不是说以选举为主体的民主化必然会发生在国家制度建设之后。但有效的国家制度是高质量民主的保障。鉴于此,我们需要积聚理性,克制对民主的热情。为了它更好的到来和实现,现在需要努力推进基本国家制度建设。 谈民主化的问题,不能漫无边际、天马行空。从长远看,以选举民主为主体的民主化不可避免。这当然不是说,中国要实现西方式的选举民主。中国需要什么样的民主,需要从中国政治历史与现实的实践中去寻找未来。政治问题是经验性的,道德判断无助于问题的解决。 在中国,执政党只有一个,因为其他党派和政治团体必须通过执政党所确定的政治过程参与政治,中国共产党的主体性不言自明。因此在中国,政治改革的核心是中国共产党的改革。不管人们喜欢与否,所有关键的改革都和执政党的改革和发展联系在一起。 中共这种主体性在很长的历史时间里并没有改变,也不太可能会改变。这不仅是因为中共本身的生存发展因素决定了这一形态,更是因为这种主体性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根源,中国数千年的历史上并没有产生近代政党概念,“党争”一般被看成是一个朝代走向衰落甚至灭亡的标志性事件。 当前一个客观局面是,人们只知道在政治方面“什么不能做”,但不知道政治改革做什么、怎么做。不能正视所存在的问题,就难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中国政党演化成西方式政党有一定难度,但现在党权的载体是组织,而组织则可以民主化。 开放、竞争和参与,正构成中国政治发展的大趋势,而这三者也都是根据执政党的政治策略而展开的。 开放最重要,即政治过程向不同社会群体、不同的利益开放。开放是竞争的前提条件,没有政治过程向社会开放,不同社会群体的人才就难以参与政治,就谈不上竞争了。但竞争不是西方意义上的单纯选举,而是选拔基础之上的选举。参与就是社会的不同群体参与政治过程。竞争又是参与的前提条件,没有竞争,就没有参与。参与既可以是对人才的选拔或者选举,也可以是对政治人物的政策制定和落实的参与。 政治上的开放性,在西方是通过外部多元主义即多党政治来实现,在中国依靠的是一党内部多元主义来实现。从中共所经历的变化来看,它追求一个一党制主导下的开放型政党制度。 今天,中国社会所面临的很多政治问题,可以用执政党对内对外的开放性不足来解释。因此,根据中国文明的特点,政治改革的目标就是开放式建党,实现开放政治。 进入 郑永年 的专栏 进入专题: 政治改革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jiangxl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学术 > 政治学 > 政治时评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5413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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