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

《文汇报》访方舟子:只问是非不计利害

方只生活在虚拟世界中,常常一个人,像匿名发帖一样,觉得有没有朋友无所谓,方舟子能够为了科学 不要 哥们。” 的确,在学术打假这件事上,方舟子历来是“六亲不认”、颇为刚性,他曾质疑过中国科技大学前后两任校长,还指出他曾就读的生物系好几名教授学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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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4 枕席燕语之九:奉生命之名 / 萧瀚

  二十世纪哲学界的西西弗斯:加缪 枕席燕语之九:   奉生命之名   萧瀚   其实,老男人和小美女一直都还在聊,白天黑夜都在聊,只是老男人手懒,没有都顺手记下来,记性又很差,写日记记流水帐都要小美女帮忙。不过,既然好久没写枕席燕语了,今天来了兴致,不妨成文,免得日久连老男人自己都忘了这个系列。   老男人(点“开始”键,关机)洗澡、刷牙,关灯,抱老婆。   小美女(有点吃惊):今天这么好啊,这么早就上床陪我说话,有点不习惯了。   老男人:难道我在你眼里已经差到这地步,早点上床就感激得涕零要用纸巾?   小美女:那还用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唉,我不计较了。   老男人:嗯,我也不计较了。   小美女:啊,你还好意思计较……   ……   老男人:热不热?要开空调吗?   小美女:你不是讨厌空调吗?真倒霉,吹个空调都要看你眼色行事,我怎么会堕落得失去那么多自由。   老男人:我不也是。现在我都没有可失去的自由了,用马克思同学的话说,我现在唯一能失去的是锁链,问题是我也得不到整个世界,至少得不到整个世界的美女。   小美女:你是不是特别希望失去我啊,自由对你那么重要,我很理解的呀。   老男人:嗯,挺希望失去你的,算了,婚姻有婚姻的好,婚姻有婚姻的烦,单身有单身的自由,也有单身的烦。   小美女:反正你什么都想要,你是个贪婪的家伙。   老男人:是啊,想要自由,还想要亲密,太贪了。我突然理解了海明威、川端康成那样活腻了自杀的心理。   小美女:我从来都理解的,生命本身没多少意义,要不是父母,还有你,我可能早自杀了。   老男人:是啊,自杀也是要资格的,并不是谁都有资格自杀,至少现在,你没资格,我也没资格。但是到七老八十,可能就有资格了。   小美女:如果以后我自杀了,你不许怪我。   老男人:当然要怪你,上次就跟你说过了,你自杀的时候首先要考虑到会不会导致别人冤枉我,所以要先写一个遗书,再把你最要好的朋友喊来见证,至少两人以上,不许像有些人那样站在窗台上笑着跟丈夫打了声招呼就跳下去了。   小美女:真够冷血的,上次我算是亲眼目睹你的冷酷,只想着自己。   老男人:川端康成他们那种自杀,我以前是厌恶的,现在反倒向往,觉得是一种境界,赫拉巴尔,你和张辉也都认为他是自杀的,我觉得是一种勇敢,从这个角度看,苏格拉底也是一样,他也很勇敢,但他也很卑鄙,自己要死,却绑架了雅典民主来陪葬,这帮雅典人也是笨蛋,就中了他的计,他顺便还永恒了自己。   小美女:生命到底有多大意义,我经常会想到跳下去。生命的根本意义是虚无的,不过,组成生命过程的每一个小快乐我又是喜欢和热愛的。   老男人:你们文学家可能都这样的吧。你写的文章可不都是这些。   小美女:我算什么文学家。我就写这些,你会不会觉得好无聊啊。   老男人:可能生命本身是无聊的,但有了艺术——就不无聊了,至少没那么无聊了。   小美女:凯尔泰斯写集中营,写出了许多那种生活、那种生命状态下的小快乐,那些快乐也是真实的。每个人都能从自己的生活中感受到这些小快乐,不然就没多少能活下来。   老男人:你是个真正的人道主义者。我有时候会想,要是自己过得跟谁谁谁一样说不定就会自杀,其实那种想法是错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无权去给别人规划,无权去替别人判断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只要他们的生活没有妨碍别人的生活——问题在于,许多人以干涉别人的生活为乐也是事实。   小美女:对于女人来说,可能有了孩子,就不那么容易自杀了。满足了母性这种天性,往往为了孩子也会活下去,尽可能好好地活着。   老男人:这倒是的。撇开任何其他外在因素,看待自杀,其实是个审美问题,也是个自由问题。对于热愛自由的人来说,亲自决定自己的生死是自由的极限体验。   小美女:自杀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美感,对热愛自由的人来说,很对胃口。它神秘,让人产生好奇心。   老男人:那你也不能瞎好奇,我也很好奇,想过很多方法,想实验一下死亡恐惧,以前楚望台跟我说过一种方法,把人绑在一把椅子上,头上盖块毛巾,遮住眼睛,拿水浇,据说就能体验死亡的恐惧。还想到过一种方法,上吊,半分钟之内放下来。我以前学过法医学,研究过各种自杀,常规自杀里面,上吊是成功率最高,痛苦最少的死亡方式。   小美女:对死亡的这种好奇心,是人的本能,弗洛伊德理论中有死本能一说,尝试想像各种死亡方式,也属于这种本能。   老男人:我虽然想过这些自杀方式,尤其像上吊,很想找个人配合,但发现这时候很难信任别人,怕别人救助不力、不及时就会出意外,真的死了。   小美女:到老年自杀确实很有诱惑力,那时候,人生基本上都经历了一遍,每天或许只是重复机械的生活本身,想象力、创造力所需要的体能跟不上了,觉得生命质量低下,厌世感上升,同时,又渴望体验一种全新的自由,结束自己的生命,以获得真正的生命——自由。   老男人:你倒是越来越哲学了,越来越有自杀的潜质。   小美女:我本来就有这方面潜质,不说了吗,只是没有资格才没有自杀。   老男人:像你们都很严肃地考虑过自杀,还谋划过,我没有特别严肃地思考过自杀——或者说,特别严肃地思考过作为追寻生命意义的自杀问题,但没有想过自己真的去做。   小美女:说明你比我快乐,我更悲观。   老男人:我骨子里悲观的,不是悲观,是绝望,但这样在日常生活中反倒是乐观的,因为底线低,没什么需要失望的,没什么事情是出人意料的。了解人性,了解人是一种没法期待的动物,就OK了。   小美女:我没你想得那么多,那么大,我只在意家人好不好,你好不好,如果你们都不需要我了,那我活着的价值也就不大。   老男人:别搞得像个殉夫的印度女人那样,我也没什么火葬现场需要你跳将进去。你那么热愛生活中每一个小小的快乐,就说明你是热愛生命的,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最热愛生命的人,可能恰恰也是最敢失去生命的人,至少肯定会是最不愿意苟活的人——不过,照凯尔泰斯的说法,其实苟活本身里也有无数的快乐,保罗策兰在集中营里苟活下去,却没法被营救后一直活下去,许多劫后尤太人都是自杀的。悖论一悖到底,已经没什么答案了。   小美女:幸好有死亡,要我说,死亡是上帝送给人类的最重要礼物,没有死亡,人生就没有意义,人若永生,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有了死亡,生命才显出其生命的价值,它本身就是生命的一部分。从这个角度看,自杀有时候反倒是生命力的象征,至少川端康成、海明威、赫拉巴尔是这样,甚至茨威格、本雅明也是如此, 生命的尊严不在于活下去,而在于怎样活下去;生命的尊严也不在于极力避免死亡,而在于怎样接受死亡,甚至主动选择它。 苏格拉底说,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经历,说的其实也是一个生命力问题,在他那里这句话被极致地发展为未经选择死亡的人生不值得活下去——倒是证明了加缪那句名言:“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就是自杀。”生命本来就这样,话说回来,总是想把它搞得更明白,就陷入逻辑泥潭,其实这是个假象,生命并不遵循逻辑,这是生命的生命力所在,妄图用逻辑解决生命问题很徒劳。   老男人:好吧,反正一时都还不会自杀,那今晚先睡觉好了。   小美女:晚安,亲我一下。   老男人:好吧,亲一下,晚安。   2010年9月13日於追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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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杰:注了水的猪肉,毕竟还是猪肉

作者: 孙骁骥  |  评论(0)  | 标签: 读书看电影 今年的英国大选尘埃甫落未定,香港作家陶杰便在大陆的《南风窗》杂志发表专栏,把英国新上台的保守党首相卡梅伦、自民党副首相克雷格以及谢幕的工党前首相布朗比喻为1949年前后的毛泽东、张澜和蒋介石。在陶杰的文章里,毛泽东与卡梅伦二人都是以新代旧、声名日隆,张澜和克雷格均是审时度势、伺机站队,至于布朗与蒋介石,都曾有过位极人臣的辉煌却终不免将大好的党国江山送人,所谓“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这二位恐怕也只能晚年在安乐椅上回味一下“振兴工党”或者“反攻大陆”的春秋大梦了。 这软中带刺的幽默却在文章的临末异峰突起,陶杰写道:“布朗‘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到底是绅士,他不是流氓,权力交替之间并无血腥暴力。难怪英国到今天,国力再萎缩,其政治道德仍垂范于世。”言下之意是说,有些搞政治的人偏偏就不是绅士、有些甚至是流氓、有些政权的交替充满血腥和暴力。话中既损了蒋介石,又顺带攻击了伟大的党一把。虽然言辞间的巧妙伪装可谓羚羊挂角,但陶杰下笔蕴藏的力道,在某些人眼里,仍堪称“其心可诛”。 或许,这足以解释为何写书无算的陶杰至今在大陆只出版过作品集结薄薄一册。众所周知,陶杰可谓连打个喷嚏也满地掉字的“藻鉴之人”(man of letters),写作往往信笔由僵、笑骂成文,若身在大陆,日久必定“闯祸”。实际上,被人调侃为“一日不抽水(打嘴仗),一日不吃饭”的陶杰多年来一直“闯货”不断,远的不说,2009年陶杰在一篇英语文章中戏称菲律宾为“仆人的国家”,便激起菲律宾人不满,陶杰的名字亦被菲律宾政府列入拒绝入境的黑名单。设若此文发表在大陆官方的China Daily,当真是要闹出国际玩笑了。 但要说陶杰文章的“祸”,其实最多还是“闯”在了香港。香港,这个只求三分钟热度、不求深度的城市,对于陶杰这位生于斯长于斯的人来说,实在倾注了太多感情,有太多“抽水”的空间。他的文章结集《这个荒谬的快乐年代》,便是这份感情的凝结,其话语间的讥刺,当作恨铁不成钢之解。 “特首这份工难打”,陶杰劈头就是一句。何故“难打”?只因要双向负责:既对北京的中央负责,又对香港中环的小圈子负责,夹在中间,难以做人。97大限之时所谓的港人治港在陶杰眼中早就变成了“中环精英治港”。然而,这些中环精英们,得了殖民政府遗留下来的好处,多少年来习惯了养尊处优,“宴会饭局,不是镛记贵宾餐厅碰头,就是马会厢房遇上,越是身娇肉贵,脸皮越是嫩薄”,眼里生怕盯丢了的,“不是中南海大员的秘书,就是省委书记的侄女”,总希望“背靠祖国”蹭点好处,自身的胆量和气格还未上战场就先泻掉大半。于是,想学西式民主却又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空给人留下一个“很孬”的印象。 “孬”的公务员队伍,必然有一套“孬”的政治文化与之配套。回归十三年来,“普选”呼声不绝于耳,英式宪政被人们奉为无可超越的最佳体制。但是,历年来投票人数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一百七十多万,不及已登记选民的一半,对于香港受英国政治文明影响百年、公民意识强烈的地区来说,这样的政治冷漠“其可怪也欤”! 说怪其实也不怪。港英政府百年殖民统治,一朝“回归”,心态和自我定位难以调试得当,即使过了十多年,最高行政长官说话仍带有殖民地时期港督的味道:“我和香港市民亦深深感受到中央对香港的信任”,言语间战战兢兢、恨不得“感谢国家”,却又似卸任港督正在受英国女王册封。但毕竟是“港人治港”的时代,在陶杰眼中,如今的中环精英们换了身皮,继续领着殖民地时期的高薪,却尽着中国传统“父母官”的责任:“永远把统治的草民当小孩”,永远不“给民众断奶”,同时永远失职,但永不失业。 这便造就了香港这个“快乐”的荒谬社会,因为快乐的代价是愚蠢。神话里,西西弗受诸神惩罚,不断地把巨石推上山顶,而石头因它自身的重量又会滚落下去,他不得不回到山下,把石头重新推上山顶,如此反复。加缪据此断言:西西弗是快乐的,否则他不会欣然重复着这绝望的工作。陶杰则说,香港人大体而言是快乐的,因为“精英治港”的愚昧也在不断重复着西西弗一样的工作:教会大家不要思考,至少不要用大脑思考,教会大家不要投票,至少不适用自己的双手投票,这个道理得月月讲、天天讲。 以小喻大,香港的问题莫不是中国的问题。若论时事的荒谬,如今大陆较香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认识到荒谬的前提是承认存在一个理性的原则和共识,为社会大众所接受并遵循,有如此的对立面,这“荒谬”的概念才算成立。不错,随着“鸡的屁”数字上升,现在我们的快乐较之“早请示,晚请示”的年代多少增加了一点,然而人们心中的荒谬感却并没有比那个年代减少多少,又或者,党疼国爱的我们是否又意识得到这种荒谬呢?就算意识到了,是不是也仅限于“不敢言而敢怒”,甚或在“独夫之心日益骄固”的前提之下,连“敢怒”的胆量也给驯化了呢? 这大概是陶杰对左派缺乏好感的原因。 但追根溯源,陶杰自身亦是出身左派报业世家,其父曹骥云曾将他送入香港左派学校念书,以期其根正苗红,但谁想这位《大公报》掌门人的公子最后不但不“红”,反而选择了“崇洋”,跑到英国念起了英国文学和国际关系,并且这一“崇”就是十余年,等到再返回香港时,他已经是为老牌资本主义广播台——BBC服务多年的资深记者了。从左派报业世家到右翼媒体人,陶杰的经历仿佛验证了奥威尔的那个著名判断:左派右派本是一家人。 是左是右并不打紧,打紧的是,注了水的猪肉,毕竟还是猪肉,掺了假货的民主,总好过压根拒绝民主。以陶杰之学养,够否资格称“香江第一才子”,尚属见仁见智,但这样一位“极崇洋能事”之人能否堂而皇之地做他的“才子”、在报章上拿“特首”开心而相安无事,则见一个社会的包容度与文明度。 《这个荒谬的快乐年代》,陶杰 著,皇冠出版社(香港)有限公司,2010年2月,港币78元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孙骁骥的最新更新: 那些替一个时代背黑锅的人 / 2010-08-03 12:34 / 评论数( 2 ) 当十亿中国人跳起来 / 2010-07-31 11:28 / 评论数( 8 ) 谁决定着中国的形象 / 2010-07-28 22:13 / 评论数( 6 ) 人人都恨奥巴马? / 2010-07-20 22:42 / 评论数( 0 ) 英国贵族阶层的兴衰 / 2010-07-19 10:23 / 评论数(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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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名高三生,每周看三联和南周,每天从IPOD上看纽约时报和美联社,看你们圈子的博客,能翻墙,关注艾未未,我就这样过了三年,初中是根正红苗,到了湖北最好的高中。有点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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