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工维权

赵牧:中国劳工对世界杯的付出何罪之有?

许多现役、退役的足球门将纷纷跳将出来,抨击南非世界杯用球,一时间“普天同庆”大有变脸为“普天同悲”之势。其实这也不过是个“屁股决定大脑”的反应而已。      不是说“功利足球”盛行吗?如果“普天同庆”对守门员的难度大增,那对打破功利足球的沉闷局面实为好事,应该称赞才是。而且,这个难度的增加是针对所有参赛队的。       实事求是地说,自阿维兰热让位后,国际足联的蛮横,至少表面上有所减弱,但昏庸却有递增之势。据说它在多方责难下,表示要与阿迪商议一下普天同庆是否存在问题。这与它力挺“ 乌乌祖拉 ”的立场又颠倒了过来。      按理,对同一事物的评判,无论赞美或批评都应基于一个统一的座标逻辑。这个道理中国人似乎更应该知晓。      “呜呜祖拉”和“普天同庆”已经注定写入了世界杯的历史。 前者是南非黑人的传统“乐器”,后者是阿迪达斯专为南非世界杯用球研发的新品牌。      从网上观察,颇有些中国人也为这两个东西感到难堪,难堪的原因是这两样东西都是中国劳工受托生产的,也就是“中国制造”。      但这有什么好难堪的呢?      “乌乌祖拉”是南非土著的乐器“品牌”;“普天同庆”是阿迪的品牌。你能找到任何外媒在这两个物品上批评过“中国制造”的字眼吗?不可能!因为他们还没脑残到把品牌以及品牌的研发与代为加工生产的制造混为一谈。当然,他们同样也不会脑残到把一个大受欢迎的品牌与生产制造混为一谈。       在南非,上百万支嗡嗡作响的乌乌祖拉,产于中国浙江的一个家庭作坊,这个作坊受托生产的回报是一小时六元人民币!而作坊的小老板邬奕君并不知道自己生产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直到世界杯开打,他在电视上看到赛场上的塑料喇叭,才恍然大悟。       中国劳工一小时六元人民币的回报,你会为此自豪吗?恐怕很难。虽然没啥可自豪的,还是可以套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句老话吧,对任何一个按合同标准进行生产的劳动者,总不能鄙视吧!      不为中国劳工微薄的加工报酬难堪,却为“呜呜祖拉”的噪音或“普天同庆”的轨迹难堪,我看这样的人应该为自己的脑残难堪才是。(完)   历史: 世界杯用球史概述     名词解释:普天同庆     阿迪达斯和国际足联在开普敦共同发布2010年南非世界杯官方比赛用球“JABULANI”。“JABULANI”源于非洲祖鲁语,意为“普天同庆”。      新的比赛用球在技术上取得历史性突破,设计上则融入了南非元素。 “JABULANI”采用阿迪达斯全新研发的“Grip’n’Groove”球面,使得球体可以在任何天气条件下始终保持稳定的飞行路线,从而大大提升球员对足球的控制力。“JABULANI”突破性地仅由八块表皮组成,阿迪达斯首次采用球形制模的方法使每一块表皮都实现三维立体结构,然后以热粘合技术拼接完成,从而使新球较以往更圆、运行更精准。   相关评论: 乌乌祖拉中国造,中国就这样吹进了世界杯 权力有多大 误判的魅力就有多大 实在不行,咱就去追骆驼吧 曼德拉与穆加贝的对话 卡卡你为什么不愤怒? 一个诡异的谴责 国际足联用屁股投了乌乌祖拉一票   相关新闻:世界杯用球为何引来那么多非议 FIFA承认有问题 2010-06-27作者:李戈 刘大伟 田伟     昨晚,在本届世界杯最先进行的一场八分之一决赛中,韩国队1比2不敌乌拉圭队。——乌拉圭门将穆斯莱拉  这球太可怕了,本届杯赛肯定会进一些以前根本进不了的球,有些门将会变成傻瓜。   昨晚,在本届世界杯最先进行的一场八分之一决赛中,韩国队1比2不敌乌拉圭队。令人惋惜的是,韩国队在开场仅8分钟,就因为守门员郑成龙的一次判断失误葬送了大好局面,导致本队一开始就陷入全局被动。这个失误,有守门员的责任,但也有人把韩国队门将的失误,归咎于“普天同庆”。   很巧,在此前两小时,国际足联针对一些门将抱怨“普天同庆”在空中的运行线路过于诡异并批评该款足球简直和“在超级市场买的一样”的说法,由秘书长瓦尔克出面,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国际足联将在世界杯结束之后同各队的教练和球员针对比赛用球问题进行讨论,然后再和制造商阿迪达斯公司进行磋商。国际足联对世界杯用球有大小和重量的规定,但目前的用球显然并没有达到完美的程度。”   还原一下当时韩国门将失误的情景:第8分钟,弗兰在左边路拿球摆脱韩国后卫后,右脚踢出低平球传中,韩国队有3名防守队员在禁区内竟然无人碰到,而韩国门将郑成龙出击失误将球漏过,迅速插上的苏亚雷斯轻松将球送入空门,乌拉圭队幸运地打破僵局。于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看来乌拉圭人更适应“同庆”,而韩国人就庆不起来了。   面对抱怨,“普天同庆”的制造者阿迪达斯公司表示,这款足球早就发给各个参赛队试用。阿迪达斯公司自从1970年世界杯开始就为每届世界杯制造官方比赛用球,并且该合约会一直持续到2014年世界杯。    控诉   这个皮球是一个灾难,在空中速度那么快,而且还不断变换方向,我想现在所有门将压力都很大。 ——法国门将洛里   这球太可怕了,就像是你在超市随便买的那种足球! ——巴西门将塞萨尔   太荒谬了,是个灾难,简直像个沙滩球。——西班牙门神卡西利亚斯   每次触球的结果都不一样!我希望最好能用回小时候踢的那种黑白相间的简单足球。 ——意大利门神布冯   这是我遇见过的最糟糕用球。——乌拉圭门将穆斯莱拉   这球太可怕了,本届杯赛肯定会进一些以前根本进不了的球,有些门将会变成傻瓜。 ——英格兰门将詹姆斯   “普天同庆”的运行轨迹就像一个“喝醉的水手”。——丹麦队后卫阿格尔   说这个球好的人估计从未上场踢过球,我想让他来参加我们的训练,我们会给他一个球,看看他能否控制住。 ——巴西主帅邓加   对此,也有不同声音。有人认为,科技在发展,生活在进步。简单地说,就像很多老一代巴西球星,他们小时候都是光脚踢球的,刚穿上“拐子”的时候,也一样控制不住球。    编看编悟   我很反感有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批评“普天同庆”。比赛输了就抱怨皮球不好,听起来好像并没有多少道理。就好比欧洲“悲”了,就跑去赖天气太冷、海拔太高一样。球的毛病再多,大家踢的都是一样的球呀。   当不好的事情发生后,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并加以改进才是最切实可行的办法。毕竟,只有自己才是可控的。要不然,你抱怨国际足联,你能指挥国际足联?你说德国队占了“普天同庆”的便宜,可人家阿迪公司说了,自“普天同庆”公布之日后,球就已发到了各参赛队手中。难道,德国人的脚和别人不一样?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要是抱怨德国队“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你还得抱怨人家南非占“天时地利人和”呢。幸好南非已经昂着头离开,要不然还不得被各位说死?可怜了德国队,只怕最后取得了好成绩,人家也会说你不够光明磊落……   其实,凡事都有两面。多积极地看待问题,心态好,技术才会发挥得更好。 ——刘垚J156    现象   “普天同庆”   造就几个冤魂   “普天同庆”的旋转弧线,在本届世界杯开始阶段造就了一大奇景:门将纷纷成为“黄油手”,抓不到皮球。于是一些著名门将开始批评这个足球“令人头疼”。而英格兰队门将格林和阿尔及利亚队门将沙乌希,则成为最早被“普天同庆”谋害的两个“冤死鬼”。现在,有中国的好事者把足球的英文拼写“JABULANI”拆解,并给出了中文发音。一旦门将失误之后,可以说:“JA(呀)!BULANI(不赖你)……” (本报今晨南非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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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经济学人:中国的劳动力市场到了拐点了吗?

6月7号,上海附近的一家橡胶厂的罢工工人与警察爆发冲突。“橡胶的味道令人难以忍受,”,一名民工告诉《南华早报》,“而我们连有毒气体补贴也没有。”同一天,为本田生产消音器和排气管的一家工厂也发生了罢工,这距离本田在另一家工厂以提升工资24%来平息早前的纠纷还不到一个星期。6月6号,随着一系列的自杀事件被广为报道,电子产品制造商富士康 的老板称,深圳厂区的工人如果工作达到标准,每月工资可达2000元人民币(合293美元),约是之前基本工资的两倍。 中国因其拥有大量的顺从的劳动力而世界闻名。不过这些事件开始让人们怀疑这种夸张的说法。三月份,来自GaveKal Dragonomics咨询公司克罗伯·亚瑟(Arthur Kroeber)宣称,中国“剩余劳动力”时代已终结。早在三年前,中国社会科学院的蔡昉已经提出,有着13亿人口的中国很快会迎来用工短缺。 但中国的劳动力供应量依在增加。根据美国人口调 查局十二月份发布的一项研究项目显示,中国的适龄工作人口将从2010的9.77亿 增长到2015年的9.93亿(见左图)。不过在未来的十年里,进入劳动力市场的青少年(15-24岁) 将减少30%。这些项目的结论正好与2000年的全国人口普查,2005年的小范围人口普查数据相一致。不过却与《经济学人》在2008年9月6日的报道 (“ 失业人口储备大军 ”)不同,该报道认为20岁左右的青年人口将在 2015年之后才达到峰值。 在中国,劳动力的人口老化事关重大,因为年长的工人更不愿意前往那些依赖民工的沿海工厂。蔡先生统计过,在年龄16-30岁的村民中,有24%的人选择了移居。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年龄40岁左右的村民 只有11%选择了移居。“许多年来,企业都假设中国有无限供应的,廉价的,可随意替换的年轻劳动力。”克罗伯先生写道。 这个假设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1954年, 发展经济学家亚瑟·刘易斯(Arthur Lewis)先生发觉,亚洲有着劳动力过剩的乡村,相当多的码头工人和小商贩,还有“冲过来求着帮你提行李的年轻人”。 他总结道,“在亚洲的大部分地区,劳动力几乎是无限的。”让资本主义繁荣生长的岛屿可以在勉力求生的劳动力的汪洋大海中浮现出来。只要这一结论还能成立,资本主义就可以扩展而不必提高工人工资:他们只需要给工人比在广大的内陆地区的辛苦所得多一点点就够了。但最终,经济发展会到达一个拐点。资本主义的触角将深入到只剩下农民的穷困地区,在那小商人、码头工人、行李搬运工都是短缺的。到了这一点,如果工资还不增加,经济就不再会增长。 蔡先生相信中国已经到达了这一“刘易斯拐点”, 这可以从更多自信的工人和日渐提高的工资看出。正如蔡先生和他去年同期预测的一样,这一改变“增强了工人与雇主对话协商的权利,因为工人可以通过用脚投票来给雇主施加压力”。在本田和富士康,工人们赢得的加薪幅度少有地大。一些城市,比如北京,更是宣布本市的最低工资将提升20%。 如果工资按这个速度继续增长,这将标志着中国劳力市场的一个急转弯。 但是,这样的突变很难单用人口统计学来解释。虽然流动的年轻人口可能即将减少,不过依然比5年或 10年前要多,那时候的年轻群体非常少。在人口统计学上,那个婴儿出生低潮是对1958-1961年农村地区的大饥荒的反映,那场灾难让许多年轻人失去了作父母的机会。 拐点 事实上,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否到了拐点。瑞 士联合银行集团的汪涛指出,工资的上涨实际上落在经济危机的工资停滞之后。靠工人们自己争取来的涨薪主要是弥补去年所失去的。中国的经济腹地依然广阔。大约40%的农村劳动力依然以务农为生,他们的生产力水平大概只是其他产业的1/6。这个份额也同样在慢慢降低: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赫德理·查德 (Richard Herd)和他的同事认为,再过10年这一比例会降低至25%。 亚瑟先生提出了许多为什么工资能在拐点到达之前提高的理由。举个例子,“勉力维生”的工资本身被提高。“生存线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概念,情况是不断变化的。”亚瑟先生指出。民工们现在不太愿意离开家乡,因为中国内陆地区的条件正在改善。““老家”现在有自来水、电、高速公路,甚至能接入互联网,”来自一家投资银行,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的哈继明说。 政府部门对返乡民工的一项调查显示,有30%的民工不确定是否要再次出门打工,而两年前只有24%的民工表示不确定。 亚瑟先生也指出,资本主义经济与内陆地区的“勉 力维生”的工资水平之间通常都有落差。在资本主义岛屿的遇到劳动力的汪洋大海之前,中间不是 “沙滩”,而是“悬崖”。为了诱使工人跨过这一悬崖,公司不得不付出额外的代价——毒气补贴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考虑到中国劳动力的年龄,补贴还可能上升。不过这同样不表明拐点已经到来。 中国的劳动力市场拐点当然会来。当它到来的时候,工资会上升,资本回报会被侵蚀。不过正如亚瑟先生所说的那样,并不是只有工人会迁移。资本家也可以去那些劳动力丰富的地区。首先,劳动密集型工厂会搬迁至内陆。最终他们会全部离开中国,就像他们之前离开日本和台湾一样。别忘了,毕竟丰富的劳动力才是本田跟富士 康起初在中国开设工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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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纽约时报:现代科技辅助了中国工人运动

位于中国广东中山的本田制锁公司的工人们在上周的罢工期间用手机拍摄照片。许多照片被贴到了互联网上。 中国广东省中山市 ——这是一场经中国政府同意的由短信及视频上传所武装起来的工人反抗运动。 周三,电脑屏幕显示出贴在网上的照片,由 本田制锁公司工人们在罢工期间拍摄 。 参 加罢工的本田汽车配件企业——本田制锁公司(Honda Lock)的1,700名工人大多是仅为中学学历的贫困民工。但他们对科技的娴熟程度着实令人惊叹。 上周,罢工刚开始几小时之后,罢工工人就开始将罢工的详细情况张贴到互联网上,不仅在他们内部传递消息,而且也传递给了中国其他地方同样对工作条件感到不安的罢工中的工人。 他们连续不停地发送手机短信,呼吁工友抵制来自工厂老板的压力。他们登录到由中华全国总工会主管主办的中国工会网 workercn.cn (简称“中工网”), 这个网站正成为中国工人运动的数码信息中心。配备上台式计算机,他们将本田制锁公司保安人员殴打工人的视频上传到了互联网上。 本田制锁公司一位20岁的工人说:“我们用手机将罢工情况录了像,并决定把这些视频贴到网上,好让大家知道我们所遭受的有多么不公平。”他因为害怕报复威胁而要求匿名。 这些工人们在中山这个南方城市打工、对现状有所不满,他们从早些时候在本田其他工厂的罢工中,从颇具互联网意识的工友们的行动中得到了启发,先前的罢工工友们在五月中旬创立了网络论坛,并在互联网公告网站上发帖留言,讨论他们自己与日本汽车制造商本田汽车公司之间的斗争,斗争主题是工资及工作环境等。 但他们也利用了覆盖面更为广泛的通信网络——手机无线通讯,通过这一网络,中国各地的工 人阶级可以传递不满、讨论对策。一些罢工领袖目前表示,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在网上熟读一切和《中国劳动法》有关的资料。 中国新兴的劳工运动成员们使用手机和键盘,在他们称为的一场战争中对抗贪婪的公司及其利益同盟——地方政府,努力建立广泛的支持。到目前为止,他们似乎在智斗官方检查系统中小胜。 若非中国政府在过去十年中做出的齐心努力,这一切就不太可能了。在过去的十年中,中国政府通过降低中国手机和互联网服务的费用,努力缩小数字鸿沟 (译注:digital divide,又称信息鸿沟),这项现代化运动已使中国成为世界上网民人数最多的国家(达到4亿),即使穷人中最穷苦的人也能上网倾诉打工中的不满。 《互联网在中国的力量:网上公民行动主义》一书的作者、美国纽约巴纳德学院(Barnard College)教授杨国斌(Guobin Yang)说:“人们未曾注意到这点——民工可以利用这些高科技组织起来。” “通常我们认为这些东西都是由中产阶级青年及知识分子所使用的,”杨教授说。 分析人士表示,网络以及数码设备已成为时下社会变革的传播媒介,使用它们的方式类似于在1989年的北京发生的支持民主的抗议活动中打字机和油印机的作用,那时它们是受青 睐的媒体——那场抗议以政府在1989年6月的天安门广场镇压而告终,镇压导致了数百人死亡。 现在,事实上,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如果这些罢工运动的发展对已确立的社会秩序形成巨大威胁的话,政府是否会以及何时会压制这些劳工运动。目前, 政府已开始严厉打击一些与罢工相关的网站,删除了许多有关罢工的博客文章。 由于即时信息服务平台QQ可通过网络或手机使用,在年轻人中颇为流行,或许成为罢工领导 人早期倾向使用的通讯网络。但据罢工领导人表示,本田制锁公司的高层及政府安保人员很快就秘密潜入这个网络,迫使一些罢工组织者转移到其他网站。 “我们不再使用 QQ了,”这里的一位罢工领导人说。“一些公司间谍混了进来,所以我们现在更多使用手机。” 分析人士表示,他们应变颇为聪明。 “QQ 没有提供防中国当局窃听的保护,他们也可能停止使用QQ,”中国网络问题专家、普林斯顿大学信息技术政策中心(Center for Information Technology Policy)研究员麦康瑞(Rebecca MacKinnon)说,“QQ并不安全。你[在QQ上]发布的信息有可能公安局都能看见。”  但是劳工活动人士表示,通过转移到别的通信平 台(包括类似Skype的歪歪语音[YY Voice]通信平台),并使用暗语来讨论抗议集会,这让他们成功绕过了一些限制。 多年来,劳工活动人士将手机照片及视频偷偷带出沿海工厂,并在网上发布证明资料显示这已违反了劳动法,这些做法已将中国工厂的恶劣工作环境公诸于众。而最新 并值得关注的趋势是,这些从前秘密进行的活动,如今已成为公开的活动,并成为流行趋势。 比如,上个月有报道说,位于附近的世界上最 大的电子产品制造商之一——富士康科技集团(Foxconn Technology)出现了一系列令人费解的自杀事件。之后,网上就出现了显示公司保安人员粗暴对待工人的视频帖子。 而且,几个自称是富士康员工的人将自己的工资单发布在网上,工资单显示他们的加班时间超过了法定的单月最高限度。在中山,本田制锁公司的许多罢工工人在周六 周日(至少暂时地)重回工作岗位,而同时工资谈判仍在继续,这些工人延续着佛山市本田汽车变速器厂上月罢工的某种基本模式。 除其他手段之外,佛山那次罢工的领导人还通过在QQ平台上设立互联网聊天室,组织并联络600多名工人 “我在罢工前夕自己创建了一个QQ聊天室,有40人加入,”肖郎(音 1 ) 说,他是佛山本田工厂两名罢工领导人之一。在他领导工人罢工之后不久,肖就被本田公司解雇了。“我们在QQ聊天室里讨论有关罢工的各种事情,”他说,“比如什么时候聚会,什么时候罢工,以及我们要求的工资为多少等等。” 其他本田工厂的工人们表示,他们在网上密切关注佛山罢工事件的事态发展,并开始考虑自己也采取行动。 中国政府允许官方媒体发布和播放有关佛山第一次罢工的消息。但是,当罢工消息四处蔓延之后,政府发出通知,基本上禁止了所有相关报道。但是,工人们自己的通讯努力却从来没有半点松懈。 这些工人不太愿意接受前一辈的工资和工作环境,他们也是中国的第一代“数码人”(digital natives)。中山本田制锁公司一位20岁出头的罢工工人说,他自七岁起就一直在使用电脑。 他学会了向优酷网 (Youku.com)和56网(56.com)等视频网站上传视频。他在百度(Baidu.com)上看新闻。 他在QQ空间上就本田制锁公司罢工事件撰写博文及评论文章,还说他的一些评论已被外国新闻媒体采用,这有助于吸引公众对本田制锁公司罢工事件更多的关注。 他说,他同时也打电话给一些中国官方新闻媒体,希望吸引更多报道,当这些媒体对他的电话不予理睬。 本田制锁公司的工人们正在期待由政府出面主持的谈判结果,谈判议题是提高工资及改善工作环境。虽然上周末他们得到的方案仅为工资增长11%,有许多工人仍然 相信,就像佛山本田公司的工人那样,他们将获得高达百分之五十的工资增长,月收入增加到234美元。 “如果我们不知道佛山本田公司罢工工人是如何行动的话,这一切可能不会发生,”那位自七岁起就开始使用电脑的工人说,“我们像他们那样行动。那为什么我们 不能像他们那样得到同样的加薪呢?” Bao Beibei, Chen Xiaoduan 和 Hilda Wang 对本文的研究有贡献. 相关阅读: 译者合集十一:成长中的中国工运 《民主杂志》杨国斌:网络行动 来源说明:本文原文来自文中标明的出版公司,译文1.0版本来源译者团队。 收录说明:本文已经收录到“译者文集”中,同时进入“ 最新消息”、“ 译者频道—看中国”、 “纽约时报”、“译者ido98”索引。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 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CC协议2.5 您可以自由复制、发行、展览、表演、放映、广播或通过信息网络传播,创作演绎本作品。惟须遵守下列条件: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 共享。 notes 1 译注:疑为肖梁,他与谭志清是同乡,并已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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