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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一五一十周刊120期:撕裂的埃及

【编者的话】 近来,回到广场上的埃及人正经历了现代史上最血腥的一幕,死亡人数不断上升。埃及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分裂,走过无法返回的过去,面向不可预知的未来。为什么冲突不断升级,各方势力如何角力?谁在践踏民主,谁在捍卫自由?本期周刊承接114期周刊,继续关注埃及。 前总统穆尔西遭罢黜后,以穆斯林兄弟会为主的支持者持续示威。而对穆尔西的反对者来说,这样的声音,就像小孩子被拿走玩具后的哭闹,并不值得在乎,反而应该尽快让他闭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武力清场,来结束“无政府状态的蔓延”。但无论埃及当局是否如军方所辩称的别无选择,顺应民意,这样的暴力行动都应该受到谴责。如彼得·海斯勒所言:“在任何一方,你都可以认出民主本性的种子,但它却以扭曲的方式成长,只因政治和社会环境已被过去半个世纪的体制所破坏。” 来自英国《卫报》的文章,分析了穆斯林兄弟会。軍方是经济、政治力量雄厚,却长期统而不治的实权掌握者。而穆兄弟是强调非暴力却追求用强权捍卫宗教的顽强反对派。 民主不仅需要投票选举的程序正义维系,更需要对异己的尊重,无论这种声音来自多数还是少数。陈季冰回顾了两次革命中间,军方及穆斯林兄弟会的表现,点出了冲突的根源:“埃及的三大主要政治力量——伊斯兰主义者、世俗自由派和军方——之间缺乏最起码的信任,不愿意变通和妥协,才使一场推翻专制独裁的革命变成了一出最终还是得靠枪杆子说话的悲剧。”坦克飞机和真主的旨意,哪个对民主威胁更大。如果各方未来没有在法制框架下的合作,互相容忍,军队没有完成现代转型,穆斯林兄弟仍是宗教性质的半地下组织,局势只会更加恶劣。 谢里·伯曼以“不是所有的社会主义者都是不折不扣的斯大林主义者”论证“不是所有的伊斯兰派都想实施神权统治”,埃及未来必须容忍穆斯林兄弟会的存在,而不是将其妖魔化成狂热分子, 并试图消灭他们。如果欧洲的各种派别可以实现联合,中东应该借鉴这一点。 向民主过渡的进程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一些国家经历了腥风血雨,一些国家则平稳前进。有军人干政传统的国家,民主化过程尤其波折。埃及能否和平过渡,实现政治稳定,也许可以从其他国家的经历中推测可能的模式。是由自上而下由政治强人开启改革,还是靠民众坚持,或是制度设计、系统协商的成果。在西班牙,非军人出身的苏亚雷兹成功领导了一系列政治改革,政党合法化、起草新宪法,被誉为“二十世纪政治史上的一个奇迹”;在伊拉克,萨达姆时代结束后,民众冒着生命危险投票,在茶馆论政坚持政治参与,靠自己的努力推动民主;在缅甸,三股最主要的政治力量虽然已达成妥协,同意共同推进国家转型,“协议转型”的各方相互妥协,减少分歧,避免冲突,是保证改革平稳、顺利推进的关键。 没有人知道埃及将往何处去,但正如所有向往民主的人一样,为了更好的生活,消除仇恨寻求共识,是埃及必须迈出的一步。 1510周刊由”我在中国”(Co-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制作,每周出版一期,周刊通过网络发布,所有非一五一十部落的文章均经过作者或首发媒体的授权,期待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目录】 【事】 9-1 彼得·海斯勒:埃及越界 (译言) 9-2 侯承谦:谁领导血腥镇压后的埃及  【析】 9-3 卫报:穆斯林兄弟会是何许人也(译言)  9-4 陈季冰:“旧邦维新”之难——十字路口的埃及(下篇)  9-5谢里·伯曼:埃及应吸取马克思的教训  【鉴】 9-6林达:一个首相的故事  9-7 阿斯兰:伊拉克:“民主”不容易  9-8 何桂全:缅甸吴登盛“协议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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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一五一十周刊119期:从洪仲丘案谈军中人权

【编者的话】 8月3日,25万人走上台北凯达格兰大道,为在军中猝死的陆军下士洪仲丘送终。在25万人的游行中,我们看到了台湾民众对洪仲丘在军中所受遭遇的同情,对军中特权滥用的反抗,对兵役制度改革和军中人权保障的诉求。在传统的观点中,“军人”是光荣的职业,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是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种普遍的观点之下,一方面军中滥用特权现象严重,另一方面军人为“人”的权利往往被忽视、被践踏,洪仲丘在军中被“虐死”的事件并非个案,只算得上无数因无视军中人权而发生的悲剧的其中之一。 本期周刊我们聚焦激起台湾25万人走上街头的“洪仲丘案”,试图呈现台湾军营的真实经历,分析洪案发生的根源,贯穿其中的,是对“军中人权”的探讨。 洪仲丘在退伍前夕被关禁闭,后因“不当操练”而猝死。台湾媒体人张正回忆了自己服兵役时被关禁闭的情形:“在照了会痛的烈日下,在怀着恶意的黄色沙土上,连续做着没有止尽的伏地挺身、仰卧起坐、交互蹲跳。十几位禁闭室的‘同学’围着圆圈青蛙跳,我跳一步,跌一步、吃土。跳一步、跌一步,吃土。”这样过度的操练在国军军营中并不少见,正如江河清指出的:“国军管教问题其实一直都在,各种潜规则、次文化多年来不曾有巨大改变。军队杀人,岂止一个洪仲丘?” 洪案发生之后,引起了台湾各界对国军管教、军中特权滥用、军中人权等问题的关注。天下杂志总主笔何荣幸认为,虽然台湾一周高唱“军队现代化”,但一代又一代的职业军人,并未真正改革军中积弊陋习,致使禁闭室仍然是军中不当管教的具体象征,直到付出人命代价才被迫调查真相及进行惩处。在司法方面,中研院法律研究所研究员黄丞仪认为,洪案让社会成员亲眼见识到军事司法体系的不透明与无能。调查显示,洪仲丘死前在禁闭室内遭过度体能操练,台湾著名作家南方朔由此发出疑问:军官为何变魔鬼?他认为,军队动用私刑,致人于死,是由于军官被赋予特别权力。必须要改革如此的虐他文化,让军队回归人权法治。 洪案的发生让“军中人权”的保障情况得到关注,台湾《破报》发出三问:拒绝当兵就是不爱国吗?军队中资深志愿役长官就等同于“爱国者”的化身吗?被“长官们”用作管训工具的恐惧空间──禁闭室──的存在,究竟是为符合国家需要?雕塑其成为爱国者?抑或是吓唬小兵符合“长官”个人喜好的私刑室?军中人权的保障需要法律的保护,吕启元从人权的角度出发,论述了应该怎样制定一部能够保护军人权益兼顾国军传统与军事需要的“军人法”。 “由于军队存在的目的是国家、是保家卫国,所以如果说一般公民享有的权利是建立在相对于国家的个人自由,军人的权利则刚好相反,是以国家优先于个人。”如此,在军人和公民之间便形成了一种紧张的关系,台湾想想论坛的文章提出:不再把军人当作以“服从”为己志的专业人员,而在于养成民主、人权等相关的知识和观念,跳脱以往军人所习惯的二元思维。 对于死去的那个洪仲丘来说一切弥补恐怕为时已晚,但正视问题,积极行动,或许还来得及拯救军营中无数个“洪仲丘”。 1510周刊由「我在中国」(Co-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制作,每周出版一期,周刊通过网络发布,所有非一五一十部落的文章均经过作者或首发媒体的授权,期待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目录】 【编者的话】 【忆】 8-1 张正:那天,我被关禁闭 8-2 江河清:军队杀人,岂止一个洪仲丘? 【析】 8-3 何荣幸:看不见的禁闭室──谁该对洪仲丘案负责? 8-4 黄丞仪:废除军事审判,此其时也! 8-5 南方朔:军官为何变魔 【谏】 8-6 吕启元:从人权保障论军人法的立法原则 8-7 陈虹颖:义务役、行政滥权与国家暴力拒绝当兵就是不爱国? 8-8 台北国见无郎:军人和公民间的两难:以及阿根廷留给台湾人的答案   一五一十周刊119期 “从洪仲丘案谈军中人权” 下载: http://my1510.cn/article.php?id=10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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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一五一十周刊118期:政客退与休

编者的话 最近,一位退休高官在《大河报》发表了题为“观猴有感”的文章。虽然名义上是退休人员的闲来之笔,但其观点却在捍卫作者赖以执政的政治秩序:原始社会分配不公,“只能靠强力来解决食物分配问题”;“原始族群的首领担负着带领大家与自然作斗争,与其他种群作斗争,守住领土,保护生存资源的责任,只有强悍的男性才能胜任。” 更有趣的是,FT中文网专栏作者老愚读出了观猴者对退出权力中心的无奈:猴群权力交接时,公猴经过一番残忍的厮杀,最后根据成王败寇的“公平”原则,完全屈服于新猴王的威严之下。在老愚的眼中,某些高官过惯了颐指气使的生活,退出后还不厌其烦地撰写人生心得,只是他们“积郁于心的竞争过程”和“委身党国磨盘所经受的碾磨”,却是不打算留给这个世界的。 在当代中国,退休政要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曾经指点江山、风光无限的他们,“告老还乡”后能否耐得住寂寞?现有的制度是否留给他们发挥余热的空间?较之国外同行,中国的退休干部是否太忙?这是本期一五一十周刊关注的话题。 实际上,“退而不休”在中国政坛并非稀罕事。史学家章立凡提醒大家,邓小平是在卸下所有党政职务之后,才做了南巡讲话,为中国未来的发展指定方向。不过,依靠“丰富的政治经验”、“深厚的人脉”和“一言九鼎的影响力”推动经济改革的邓小平,却没能在有生之年完成他一再强调的政改。 回顾政客“退而不休”的历史,郑永年教授从比较政治学的角度分析了老一代政客持续“发挥余热”的负面影响。刘军宁则盘点了中国政治三十年来极为重要的一次变革:从领导人终身制向任期制的演变。在去年举行的十八大上,二位所关注的新老交替全面展开。布鲁金斯学会的李成结合了本轮换届的情况,总结了中国政权交接制度化的进程,以及新领导层面临的新挑战。 在本期周刊的最后一部分,我们列举了一些境外政客的退休生活。社科院教授党国英有感于华盛顿拒绝二次连任的事迹,感叹其宪法精神为美国政治文明创造了良好的开端。刘岩川则列举了西方退休政要以各种名义赚钱的现象,从经济角度证实“洋干部”也有发挥余热的癖好。最后,黄文治聚焦于一位以非正常方式退出权力架构的政客:早年叛变革命、晚年客死他乡的龚楚。龚楚的回忆录,揭示了一位有理想的革命青年被暴力革命、教条主义和政治内耗疏远的过程,为后人了解早期共产主义革命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1510周刊由「我在中国」(Co-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制作,每周出版一期,周刊通过网络发布,所有非一五一十部落的文章均经过作者或首发媒体的授权,期待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目录 编者的话 目录 【状】 8-1  老愚:退休高官为何写观猴心得? 8-2  章立凡:不可复制的南巡讲话 【析】 8-3  郑永年:政治退出与中国的政治变革 8-4  刘军宁:从终身制到限任制——盘点三十年的政治体制改革 8-5  李成:中共政权交接制度化分析报告 【观】 8-6  党国英:华盛顿总统为什么不寻求第二次连任 8-7 刘岩川:西方退休干部的谋生术 8-8  黄文治:从《龚楚将军回忆录》看龚楚何以会变节   全刊下载: 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95e061b1bdd49a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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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我和我的故乡——一五一十周刊94期

【编者的话】 “就一般人来说,对儿子的慈爱,对父亲的孝心和对妻子的恩爱,会促使长期在外漂流的人急于回家,但是在尤利西斯心中,认识世界的欲望远比这种感情强烈,以至于促使他不肯还乡与家人团聚,而毅然决裂地冒险远航去阅历‘太阳背后的无人的世界’。” 田德望先生对尤利西斯的这番叙述揭示了个人与故乡之间充满张力的关系。蛇年春节前的最后一期一五一十周刊,我们谈谈个体与故乡。 老愚和李海鹏的两篇文章为我们讲述了他们记忆中的故乡。老愚回忆了自己幼时在故乡的经历,当戛然而止的童年走向消逝之时,他发现:人们所说的那个故乡,其实只在童年里。“故-乡”,就是逝去的、永不再来的那个东西。与老愚相似,李海鹏的故乡占据了他童年记忆的大部分章节。在李海鹏看似平淡的对往事的追溯之中,我们看到,故乡是个人,甚至是整个家族记忆的源泉。 对于李海鹏和老愚来说,故乡是他们是亲历过、生活过的土地,是切实的乡音和泥土气息。然而,对于如今漂泊在外的异乡人,故乡变成了自我通过文字和残存的记忆构建起来的地方,个人与故乡之间已经不再是那种共同生长起来的紧密联系,而更像是在语言的间隙之间挣扎着的充满幻觉的乡愁。 正如北岛在解释自己的诗作《黑色地图》时所说:“地图是确定方位的工具,但黑色又是一种屏蔽。回乡之旅又是迷失之旅,那个地理上的家早就不在了”,所以他要借着作家的身份,以文字重建一座北京城,重建“他自己的北京”。身处漂泊之境,汉语成为了北岛的故乡。用英语写作的哈金面临着更大的困境:“他算是一个华裔的英文作家?还是用英文写作的中国作家?属于时下席卷世界文坛的移民文学潮?还是生存于文化缝隙中的非母语作家?”这些身份之辨纠缠着哈金的写作,在这种情况之下,故乡成了他创作的源泉。 许知远的文章《无根的丹青》则为我们讲述了陈丹青在某种意义上对故乡的“探寻”。2000年,在纽约城住了18年的陈丹青,最终还是决定回国。许知远的文章《无根的丹青》试图沿着陈丹青的个人生命历程,剖析异乡与故乡在他内心造成的冲突,试图回答,昔日的幽灵无时无刻不在,而吸引他回来的,是乡愁,还是又一次对现状的逃避——他厌倦了纽约局外人与旁观者的生活?故乡是文学的一个永恒主题,结合对于奈保尔《印度三部曲》的分析,评论家张柠认为,对于迫切想要找回故乡的奈保尔来说,故乡既是“被叙述的”和“想象中的”,也是“现实的”,对故乡的追寻、理解和表达就是一种特殊的“寻根”方式。 时代的变迁是个人无法阻挡的。当代诗人于坚在口述中表达了自己的无可奈何:身处一个从乡土中国向现代化中国转型的时代,我们抛弃了自己的故乡,不断地搬家,像灰尘一样被赶到了大地上,居无定所。熊培云与于坚有着类似的感受,在《谁人故乡不沦陷》一文中,他表达了对于故乡沦陷的伤感:笼罩在普通中国人身上的最真实的黑暗与无奈,不是屠杀不是冤冤相报,而是权力和资本不断践踏与蚕食每个人的故乡。 在周刊的最后,王晓渔的文章《我没有乡愁》为我们提供了看待个人与故乡关系的另一种角度:故乡并不总是充满着无奈与悲情的色彩,或许太过浪漫化的故乡只适合想象,不适合返回。他认为,乡愁和文化有关,唤起内心文化记忆的地方才是有乡愁的地方,但是在如今的故乡身上,他只能看到凋敝。 春节将至,一五一十周刊将休刊两期。祝各位读者新春愉快,我们2月22日再会。   一五一十周刊由“我在中国”(Co-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制作,每周出版一期,通过网络发布,所有非一五一十部落的文章均经过作者或首发媒体的授权,期待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目录 【忆】 老愚:故乡在童年那头 李海鹏:消失的故乡:三百年去来 【漂】 周昂:北岛:城门开后 黄修毅:哈金:等待与回归 【寻】 许知远:无根的丹青 张柠:奈保尔:想象的故乡和《印度三部曲》 【现】 于坚:我们像灰尘一样被赶到了大地上 熊培云:谁人故乡不沦陷 王晓渔:我没有乡愁 【洞见专栏】 陶郁:进城务工农民定居意愿偏低 【FMN新闻】 北京雾霾天气 重庆不雅视频 “房姐”等拥有大量住房人士 本周其他重点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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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党指挥笔?—党管媒体的历史与现实——一五一十周刊92期

【编者的话】 1月10日,《南方周末》在新年献词事件之后出版的第一期报纸上摘编了《人民日报》评论《要跟得上时代的节拍》,并配发点评:“党管媒体是原则,但党管媒体的方式要与时俱进”——这实际正是此次事件的解决过程中南方周末和宣传管理部门达成的共识。 在中国,“党管媒体”的原则究竟因何确立?党管媒体的方式有哪些,经历了怎样的演变?媒体及其从业人员因而受到怎样的影响,又作何感受,有何心得?本期一五一十周刊,我们聚焦“党管媒体”。 周刊第一部分,我们试图呈现“党管媒体”的体制原貌。陈力丹指出,“党管传媒”的说法在八十年代末之后“从内部转为公开”并逐渐“制度化”,“这种体制没有宪法和法律的依据,但是却比宪法和法律还有权势,而且不容讨论”。《党管媒体的八手段》则具体展示了“党管媒体”的手段在新闻生产的全过程中如何实施。 在今天的中国讨论“党管媒体”,离不开市场化这个大背景。刘伟伟指出,对党报的政治控制手段主要有政工系统与单位体制两种途径。但随着党报的市场化,“党报正面临着党宣意识形态与逐利的角色冲突:既要继续发挥‘党的喉舌’的宣传功能,又被推向市场‘企业化经营’,时时刻刻都要在政治与市场之间小心地维持平衡。”周翼虎将国家管制新闻业的手段概括为三点:组织控制、话语控制、财政控制。对比组织控制、话语控制这样的“硬控制”,经济控制是一种“软控制”,结果是“‘市场’不仅没有成为新闻业独立的推动力,反而成为强化新闻业自觉对国家依赖的直接原因。” 周刊第二部分讨论党管媒体与市场化的大背景下,媒体及其从业人员受到的影响。钱钢在2007年的演讲《中国传媒的发展路向》中用英文的“3C”来描绘中国传媒,即:Control、Change、Chaos(控制、改变、混沌)。他眼中的中国传媒“进了两步,又退了一步,但还是进了一步”;“改变受到控制,控制却正在改变,我们在控制底下改变,也发现控制出现了改变,控制与松动其实是同时存在。” 和钱钢对“改变”与“控制”间关系的判断类似,王毓莉和芮必峰都指出了媒体管理部门、媒体、新闻从业人员间权力关系的复杂性。《驯服vs抗拒:中国政治权力控制下的新闻专业抗争策略》一文试图分析“在面对中国高度国家权力控制下,新闻传媒在从事新闻报导产制时,新闻主管与工作者,在驯服与抗拒的过程中,发展出怎样的隐藏式抗争策略。”《媒体与宣传管理部门的权力关系》则关注党媒,指出“党管媒体”的“管”不能仅仅被理解为一种领导与被领导或上级与下级之间的权力关系,在党报的新闻生产过程中,也大量存在冲突中的合作、合作中的冲突,而不是那种要么是“对抗”要么是“合谋”的二元对立关系。 周刊最后一部分,我们与读者诸君一道分享两位报人的感受与心得。曾任《南方周末》新闻部主任、《南都周刊》执行总编辑的长平在2010年9月接受《旺报》记者杨伟中采访时表示:“我不想把自己搞得完全不能在大陆发文章,不想只写给美国人看,没意思。我希望更多大陆人看到,但另一方面,我绝对不能因为这样就委屈自己。我,包括南方报业集团的许多同仁,不是一下子站到对岸去,而是在试探边界。”《南方周末》创始人左方回顾了他为这份报纸工作近20年的经历,他表示《南方周末》“尽管大胆改革,勇于创新,但办报也有谨慎一面。为了报纸的安全我们提出‘四个维护’作为办报的红线,就是要维护党的领导、维护现行政策、维护现行政治体制、维护社会稳定。这四条红线必须守住,如果冲破这四条红线,我们早就完了。” 一五一十周刊由“我在中国”(Co-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制作,每周出版一期,通过网络发布,所有非一五一十部落的文章均经过作者或首发媒体的授权,期待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状】 9-1 陈力丹:“党管媒体”的基本体制 9-2阳光时务周刊:党管媒体的八手段 9-3刘伟伟:政治、市场与党报的影响力 9-4周翼虎:抗争与入笼:中国新闻业的市场化悖论 【果】 9-5钱钢:中国传媒的发展路向 9-6王毓莉:驯服vs抗拒: 中国政治权力控制下的新闻专业抗争策略 9-7芮必峰:媒体与宣传管理部门的权力关系 ——以“命题作文”为例 【感】 9-8专访长平:大陆媒体:新的裂缝,新的光亮 9-9左方:《南方周末》是怎样炼成的 【洞见专栏】 【FMN新闻】   全文下载: http://my1510.cn/article.php?id=4eb9477bf20db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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