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野夫

野夫: 再答王文——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坏人

艾略特在《荒原》中曾经有一句神来之笔,他说——四月是一个残忍的季节……无数研究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定义四月。我的记忆经过1976和1989年四月的广场,再联想到今年四月的各种寻人启事,我开始隐隐领略艾老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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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中国到底处于怎样的时代(――兼与野夫先生商榷)

因为在当下权力日益分化的中国社会,恐怕很少人有“资格”能戴上这顶帽子。 事实上, 野夫先生以“极权派”为题回应我的“自由派”一文,恰恰应中了我所批判的的中国不少自由派的通病:你不同意我的观点,你就是支持极权,就是专制的帮凶。正是这样简单的两分法,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推为所谓“自由派”的不支持者行列。过去十多年,中国民主自由的态势缓慢前行,但中国“民主派”、“自由派”却在日趋衰弱,这是当下中国社会很有意思的一个悖论。 不赞同“自由派”的,有可能是“保守派”,有可能是“现实主义者”,有可能是“新左翼”,有可能是“国家主义者”,甚至还有可能是与其不尽相同的“制度主义者”、“新自由主义者”等等,为什么非得打上“极权派”的唯一标签呢?当下中国思想多元化的程度远远突破了两分法的概括,也远远不是30 多年前文革时那个“非此即彼”所能形容的。 我不知道,用二元论来概括中国思想状况,是否是“自由派”人士对中国复杂性的有意忽视,但野夫先生对我不厌其倦地解构与二次解读,并将我勾勒成他“需要的”批判对象,至少可以折射出一些“自由派”人士对中国现实及不同意见者的认识,是简单化的、想像化的、激情化的、甚至是歪曲化的。 我最近读了野夫先生的《父亲的战争》(不是他送的,是我买的)、《让记忆抵抗》(刚在《看历史》杂志上读完)等作品,但野夫对我的论述却知之甚少,以至于又拿出我所在的报社再次“污名化”,更让我坚定先前“中国自由派最缺什么”一文的主张与立场。事实上,我一直以“北京媒体人”的身份参与这次关于艾某人的所有讨论。 尽管如此,我依然敬重野夫先生,所以他发短信“提前请示”是否“可以公开回复你”时,我的回复是“愿洗耳恭听”。但对野夫先生的回应,我并不愿像孩童般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而是希望提出一个“ 中国到底处于怎样的时代”的新命题,将这次辩论深化下去。 在这个问题上,我至少想说三点,间接也能纠正野夫先生“极权派”一文的逻辑。 第一,尽管中国制度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也有各种潜在危机,但中国社会目前仍然处于有史以来“ 民众最不想回到过去”的时代。除非你对某个历史时代有着浪漫主义想像,以及对自己“穿越身份”的过度置换,对于绝大多数老百姓来说,中国当下的时代依然是最不坏的。我不是为谁辩护,而是对中国发展现状的一个起码判断与应有自信,否则恐怕就抹杀了过去30多年中国绝大多数人辛勤及艰难的努力进程。 即使是“自由派”们不断诟病的言论桎梏,试想,中国还有哪个时代比现在的言论尺度更大、更安全呢?看看微博里的激烈言论,以及“官员”、“政府”、“支持政府者”在网络舆论中的相对弱势地位,我们必须承认这样的事实:当下言论环境处于中国3000多年历史上观念最多元化、最分裂化的时期,即使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也不及当下的十分之一,何况春秋战国又是大乱世。 恰恰与野夫先生勾勒的“极权派”相反,我认为,我的上述观点是真诚的、有良知的、有勇气的、客观的、有逻辑的。 我不怕这样说会被贴上“大五毛”的标签,我担忧的是,现在一些“自由派”人士大喊自由民主,骨子里并非出于价值信仰,而是出于特殊的利益诉求。 事实上,几十年来,大喊自由民主的人士都过得不错,不仅搏得公共知名度与“有勇气的”美誉,获得可观的经济利益,享受当下体制背景中不断上升的生活待遇,但他们依然在批判现存制度。 我非常支持批判,这些年来我也一直这么做,但问题在于,当下一些所谓“自由派”、“民主派”的批判是装腔作势的、是哗众取宠的、是不切实际的、是自怨自艾的、是全盘否定的、是虚情假意的、是无理谩骂的、是不通人情的、是两面骑墙的……恰恰是这样的批判,才是野夫先生所指的“最缺天良”、“ 最缺常识”、“最缺真实”、“最缺勇气”、“最缺羞耻”的。当然,我不是指野夫本人,而是指相当数量的所谓某些“自由派”。 在两个新“凡是”(凡是政府支持的,就反对;凡是政府反对的,就支持)的诱惑下,不少“自由派 ”的声音“自我妖魔化中国”,正在“矮化中国”。实事求是,在“新凡是”思潮的干预下,反而变得越来越难。 我再次强调,我决不否认当下中国的诸多缺陷与问题,但是反思中国的现代性,不应以否定现代化经验为前提。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第二,尽管中国还有许多贫困现象与不尽如人意的人群,尽管我们的发展还有很多困难,但中国依然处于“最需要总结成功经验、避免失败教训”的时代。反思与批判在当下非常重要,但是我们必须要考虑当下社会广泛的关系网络与历史脉络。这是我们反思之现实基础。中国再也没有比现在更需要建设性意见的时候了。 环顾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与工作,都不得不承认,每一个人都有成百上千个理由骂这个社会,恨这个国家,但一旦面临自己践行时,会很容易发觉多数时候自己也做不到;当你要推动一些事情时,会很容易发现,原来中国社会任何大问题的解决,面对得将是一个庞大冗杂的关系负重,以及纠结乱麻的历史惯性与文化劣根。 解决这些问题,不是一句毁灭性的砸烂体制就能解决的。就像埃及民众在解放广场大喊“穆巴拉克下台”时是多么地过瘾,但一旦进入“后穆巴拉克时代”,民众照样陷入无尽的迷惘,并发觉原来日子反而越糟。 现实的残酷与革命的理想之间,看似是很近,其实却相当遥远。这正是我说的“自由派之缺”,不少所谓“自由派”对中国社会的批判是粗糙的甚至粗暴的,是去经验化的甚至是不靠谱的。 我不是保守主义者,实际上我一直努力在个人岗位上力所能及地致力于改变,这正是我给野夫先生发短信谈及“时事复杂,常感无奈无助。只能尽己本分,做好当下之事”的根本之意。我不怕被攻击为“革命的阻碍者”,我担心的是,一些高喊革命的人,可能是大野心家,可能带来的不是民生的提升,而是更糟的未来。历史往往都是这样,砸烂远比重建容易得多,但砸烂后的日子依然是百姓最苦。 现在的中国社会并非不改革,而是30多年后我们面对二次改革时发现,要改掉的东西是那么难。许多网友都在批评利益集团,但仔细一想,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利益集团里的一分子。事实上,中国的现实往往是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个体制的受益者。这些人包括网络上的“沉默大多数”,也很可能包括那些谩骂者。 我不否认,有一些自由派是有价值信仰的,是真诚的,是有针对性的,建设性的,但相当数量的“自由派”及其跟随者并不是这样。他们的谩骂或出于利益诉求,或只是生活牢骚,或是心情发泄,当下体制成了他们最大的替罪羊。 所以,越是这种舆论混沌、迷乱期,越需要总结过去成功经验,承认这一点,是需要勇气的。 第三,尽管我们这个国家还有许多提升的空间与方向,但是中国依然处于“最需要去宗教化、去理想化预期”的时代。我们当然要勾勒一个“美好社会”,但那并不是天堂。这个时代本身就是一个“坏世界 ”,我们面临的“坏世界的改造”,但改造的目标与预期决不是“完美社会”,也做不到“完美”。 2008年以前,我们以为美国是“美”的,但金融危机撕掉了覆盖在美国神话上的伪善面具;“3·11” 地震前,我们以为日本社会是“完善”的,但核辐射揭露了日本神话的疮疤。我不反美,也不反日,我只是反对神话化美国与日本。 但现在一些自由派正在做着“神话化”的事情,更有趣的是,这些“神话化”深得舆论的怂恿与同情,即使是错了,也得到相当的谅解。举个经典的例子,某著名主持人说,美国手机费非常便宜,但后来证明他“神话化美国”了,舆论对他相当谅解,试想,如果某个官员说错话了,中国舆论会怎么样呢?我不是反对学习美国与日本,但我非常反对当下社会舆论的不对称与不均衡。这恰恰是中国民主应有之义,也是我们整个社会都缺乏的,同时也是“自由派”所缺乏的。 再以民主为例,“自由派”现在都在说“民主是个好东西”。但他们有没有翻过历史,为什么民主在过去2000多年,只有最近100多年甚至只是最近几十年才被视为“好东西”呢?有没有真正读过柏拉图原著《理想国》和《华盛顿文集》?有没有看到他们说“民主这种制度不加区别地把平等给予一切,而不管他们是不是平等者”等等之类的话呢? 我绝对不是反民主主义者,但我反对的是,我们必须反对“ 民主简单主义”逻辑。比如,我们常说,民主“没有如此这般的缺点”。但这并不能推导出“民主有更多优点”的结论,就像一个不贪污的官员不等于他就是一个好官员一样。我们现在最多只能说“民主不是最坏的制度”,或者说“至少还存着一个甚至一个以上比民主更差的制度”,但绝不能得出“民主是好的” 简单结论。 学术点说,民主不应是一种价值,而应是一种制度设计。现在中国诸多“自由派”的大陷阱就在于,将其“价值化”甚至“宗教化”,更有甚者是“原教旨主义化”。这对当下复杂的中国是非常危险的,是有重要误导性的。与此同时,所谓“自由派”还在以某种批判抬高社会大众的预期,这在当下依然欠发达的中国来说,同样是一种不说真话、不实事求是的表现。 当下中国“自由派”的问题非常严重。当然,我必须承认,这些严重问题的程度与中国社会问题的严重程度大体相符。如果套用那句“有怎样的人民,就有怎样的政府”,那么,“有怎样的社会,就会有怎样的自由派”。 我再重申一点,当代中国精神什么都缺,但在缺少的这些精神里,“自由派”所高喊的那种所谓的“ 民主精神”(与我理解的不一样),肯定不是排在最缺少的前列。如果要我来排,我认为,“务实”可能是当前中国社会最缺少的精神之一。 最后,我要感谢野夫先生。尽管我完全不同意他对我的任何一句批判,但在视频一事后,他却是唯一一位以对等、平和的方式与我讨论的人。所以我才回应了这些。我很享受这种思想沟通与交流。   来源: 国际那点事儿 链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58e280100qhen.html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42291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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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夫:答王文——中国极权派最缺什么

我为什么要写这封公开信 去年某日,一位企业家朋友请饭,饭余茶叙,王文应主人之邀赶来,派发的片子我看是著名的《环球时报》的主笔之类,心生敬意——如此年轻便在该报扛鼎,那得多有主意啊。闲聊之间,我们彼此对家国看法略异,但鉴于都是东主的宾客,且现实中的他我,也非无礼之辈,于是乎各自揖别而去。我记不得是否送了拙著,但心底知道高攀不上朋友,之后便淡忘了这一面。 前几天忽然看见一个流传甚广的视频,赫然看见他和那位著名司马,一逗一捧地在落井下石——攻讦另外一个失踪的胖胡子。就算站在人道或江湖道义的角度来看,胖子眼前都还只是失踪人口,国家都还没给个准确说法,这两位爷先自这般吹拉弹唱弹冠相庆,我不免觉得有些缺德。于是我转发了这一条微博,并确实在酒愤下指出了王的身份单位,并确有不妥地说他眼斜,心术不正。 十来分钟后,我的电话进来一陌生号码,王文电话中十分恳切地对我说——他是无意之中被拉去那个网站对话录像的,自己也不想跟着骂胖子,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自己也很尴尬。他不希望这事与他的报社联系起来,希望我能马上删除我的微博。 我看他言辞恳切,劝告他要爱惜羽毛,不要与狼为伍,之后也检讨自己酒后不该拿他的体貌特征讽刺,于是他说改日请我喝酒等等,大家就算化干戈为玉帛了。我很快删除了微博,他很快发来短信如下——感谢先生,上次见面后一直记下您的号码在手机中,这次派上用场。受访一事实属巧合,亦有不妥之感,故只谈事实不强加辱词。苟存当世,时事复杂,常感无奈无助。只能尽己本分,做好当下之事。望先生理解。 看见他这近乎诚恳的短信,于是我又发了一条微博——第一次自己删了一条微博,也许不尽知隐情,言语激动,伤了小友。小友来电解释,彼此宽容,到此为止。古人说——友直友谅,我直他谅,但是前提是我们都不要助纣为虐…… 我爱惜那些心存天良,也心存羞耻的人。即便我们观点有异,但只要秉心真诚,知错知耻,相逢一笑则依旧可以握手言和。这一点龃龉本已放下,但是昨天却在共识网上看见王文的大作——中国自由派最缺什么。他的结尾一段不点名的提及我和他这一场往来——就像今天有位自称“中右”的朋友发微博骂我,我电话礼貌地请其删去人身攻击的那些话。他很吃惊,欣然答应并解释道那是酒后失态,还说没想到我会打电话给他心平气和地说这个事,而我之后也短信相邀与之过几日餐会。我想,这应该是左右两翼人相互沟通的一个案例吧。 看了他的这篇文章,以及看见他这一段话中的正义姿态和微妙心态,我觉得事关私德也事关公德,决定作文与之商榷。于是早晨给他短信,问他——我是否可以公开回复,并说我在乎友道,因此先请示。他回答说只要平和争论,愿洗耳倾听。遂有以下商榷——   如何解读王文大作《中国自由派最缺什么》 原文摘录:这几年连续做了几次偏左的课题,经常反思自己的价值观趋向,自己到底是“左派”还是“右派”,有时候也自称是“中左”,但有时对于政治、经济的看法也是偏“右”,过于自由化,对国内一些政治、经济与社会之痛,更有切肤之痛,咬牙之恨。 解读:最后一句,假设属实,足见你天良未泯。这是我愿意与你交流辩驳的原因,因为你这一点,已经拉开了你与那些拿钱开骂或开捧之人的距离。 原文摘录:随着年龄增长,愤怒被慢慢消磨,还在于本身对中国当下社会需要稳定的内在认同,更在于我对自己这些年在交往过程中遇到的一些改革派(或称自由派、右翼)人士的一种怀疑与自发的失望。 解读:认同维稳,对自由派怀疑失望,你决定不愤怒。你起初对社会弊端的愤怒,与改革【自由】派何关?因为改革派也对弊端愤怒,于是你不再愤怒?还是这些你愤怒的事情,都是改革派弄出来的吗?任何黑暗不公腐败,都是人神共愤的事情,与左右无关,难道你一切喜怒都要与自由派反着来,这样社会就稳定了吗? 原文摘录:第一次失望来自于一位10年前在某报办过专门揭露社会负面、以批判见长的著名“周刊”的一位主编。在一次有诸多年轻媒体人与学生参与的沙龙,这位当时已经下台的主编当然是我们席间媒体界“少男少女”的崇拜偶像,尤其是一位来自台湾的漂亮小女生。主编高谈阔论,小女生坐在其旁,投以仰慕的眼神。不一会儿,这位主编便开始偶尔拍拍女生的小手,搭搭小酥肩。再过一会儿,等大家不注意,牵着女生小手就坐到一旁去了。接着又带着女生离开了餐厅。我无意以“此处省略多少字”来猜测他们后来的剧情,但当时这样的情境对于我的冲击是巨大的,这人怎么这样呢? 解读:就算这不是虚构,这位主编自个泡妞,干卿鸟事?怎么就伤着你,且影响到你的政见了呢?台湾小女生的“酥肩”是你眼中的向往吗?人家酥肩自己都没嫌烦,兄弟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国家有法律规定不许主编牵着人家的小手吗?主编被你划为自由派的代表,于是他泡了你眼中的酥肩,你就要跟自由派改革派作对?主编的私德与自由派改革派的公德有什么逻辑联系吗?那我要是举例某个强奸犯十分热爱毛主席拥护党中央,是不是也可以拿来批评你们左派呢? 原文摘录:第二次的印象比较深的失望来自于一次“普世价值”的研讨沙龙。那个会议聚集了几乎国内大多数顶级的改革派人士。当时我见到一位很牛的新闻学教授,很敬仰地向他递上名片,没想他立刻回了一句:你们太国家主义,最终与政府同污合流。这样的无礼待遇我不是第一次遇到。 解读:这件事,教授顶多算与社交礼仪不符,至于他对贵报的评价,似乎正是你们自己从来引为骄傲的事情,你为何感到伤害呢?如果你因此生气,那也只与该教授没有向贵报顶礼膜拜相关,与自由派改革派的主张何关?你为什么不反思贵报为什么会如此让人不屑? 原文摘录:2008年,我遇到南方某家的评论编辑,他那里被圈内视为“自由派”大本营。我职业性地与他交换名牌,结果得来的第一句回应是:你们这个愤青报。 解读:这些人对你的无礼,都不是因为你的过错,他们与你无仇无怨。作为主笔,你确该反省贵报为何声名如此不堪?他们鄙夷的都是你所供职的媒体。就像你可以调侃南方报业一样,他们也可以反唇相讥贵报。但是媒体人是要凭良知吃饭的,你如果觉得贵报正确,那他们的批判正是你想要的奖赏,又何必因此结怨。如果你也因此感到无礼和羞耻,那你可以良禽择木而栖。为什么社会对人民日报记者都没这样羞辱,偏偏大家都要针对你们呢? 原文摘录:那位新闻学教授我在另一次内部研讨会上又见到。当时是讨论如何提升话语权问题,我发言的其中一个看法是,现在中国国家领导人动辄接受国外大媒体的专访,应该把更多机会留给国内大媒体。这位教授还没等我发言,就严辞反对。我理解他的话外音应该是,这样的专访机会是不可能也不允许更不配给国内媒体的,国外媒体才有资格拿到。 解读:还是一个失礼的个人小节,与教授的自由派理论无关。你批评中国领导人不重视你们“国内大媒体”,也可见你们在他们自个心中究竟是什么分量。在一个新闻都还没立法的国度,你不要求媒体独立,新闻自由,你仅仅要求的是领导还要看得起你们大媒体,当然这会让人齿冷。你们人民日报系已经霸占了太多的话语权和采访权,你还要觉得被首长冷遇而发出嫔妃之怨,你自己觉得对满天下的小媒体公平吗?领导面对外媒,还能说几句人类听得懂的话。就算给你独家专访权,兄弟,你告诉我,你敢问什么尖锐的问题?每年的记者招待会,你们这些大媒体都问的是一些什么鸡毛问题啊?别人不懂此中诀窍,你难道还要装作不知道个中三昧吗? 原文摘录:回到在那场“普世价值”的会,一位来自长三角一带非常著名的教授上台发言。第一句话就说,现在一些人不认为世界上有普世价值。我觉得太荒唐。我现在建议,在场不承认民主自由是普世价值的,请给我出去!!他几近是以狂吼的声音在发言。他这叫做民主自由吗? 解读:先问兄弟你,承认温总理说的普世价值吗?再问你,民主自由是不是贵党从建党以来就一直扬言要追求的目标?再问你,哪一个中央文件宣布了,从此我国不要民主自由?回到你的举例来说,你说的这个教授在你看来,一边鼓吹民主,一边吼叫要不赞同的人出去,这是矛盾的。因此你瞧不起自由派,因此你要反对民主,是吗?那我认为,该教授的吼叫,也许声音刺耳,不合礼俗,但在这样的会上,那也只是他一家之言。你可以公开跟他辩论,你们在会上甚至打架,这都不违背民主——议会上打架的多了去,况乎民间研讨会。教授个人要求无共识的不要与会,他并无主张也无权利拘捕审判不赞成民主自由的人。倒是主张民主自由的人,却时常要面临失踪和审判,请问你对这些基本事实怎么看?你不会否定这样的事实吧? 原文摘录:另一次失望是在某大学的博士生沙龙讨论会。主讲嘉宾是国内几乎最有知名度的自由派学者,一位专长研究民主理论的该校博士生对他提出异议。结果当然是这位学者以激动的语调、高亢的嗓门、还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取得场面优势和最后胜利。他的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有渊博知识与经历的学者,但没想到的是,他把这次讨论“缩写”成三条微博,结果引来转发与陪骂,骂那个博士生太官僚,我最想说的是,他微博中说的话绝对不是当时的现场真相。 解读:我能猜到你说的谁,你也基本认同该学者,这里指责的只是他发微博的做法,第一你觉得不妥,让那博士挨骂了。第二你觉得不真,你并未否定学者的思想观点。在我看来,发微博是每个人的权利,至于引来跟帖骂,据我所知,网上无端骂那学者的更多。那位博士的发言,和我们每个人的发言一样,都要面对网友的质疑、非难甚至辱骂,他说了什么,就要承担什么。至于你觉得该学者转述虚假,你也可以网上揭发真相,让我们去骂该学者。就像我此刻与你的辩难,一定会引来对你我各自的责骂,你如果因此指责我不该,认为别的自由派不好,那我只能认为你这是狭隘。 原文摘录:我并不是说改革派(自由派)学者的品行都令我失望……但我又不得不说,我所见过的自由派们不少还是属于“宽于律己、严于律人派”。他们对社会、对政府大肆批判,并认为批判是知识分子的天职,而且认为中国存在着太多的劣根与弊端,需要大力改革。这些观点我都认同,但我还是固执地认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如果自己都有身子不正之处,又怎样奢望别人影子不斜呢?是否有必要检讨一下自身,是否真正在践行本身所坚持的民主自由理念?是不是以一种专制行为在讲民主?是不是在不自觉中犯了沽名钓誉、哗众取宠的毛病?是否所呐喊得是一种装腔作势呢? 解读:如果你反对的不是自由派的观点,只是认为其中一些人言行不一,宽严不齐,认为他们还不是真的在践行民主自由理念——这个批评不错,这样的自由派也肯定存在。那你这样说的前提是,你也承认民主自由是好的价值观,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否定真的自由民主的普世价值呢?为何要与自由派势不两立呢?甚至连对现实的愤怒,都要因为自由派而平息或者转移呢? 原文摘录:许多人都担心中国民族主义高涨,民主声音式微,自由派在衰落。这样的趋势有大环境的原因,比如中国人自信心恢复、国力持续上升、金融危机揭穿了美国的真面目,等等,但是如果用层次分析法,是否有可能除却在国际体系、政府政策、社会等层面之外,再考虑考虑自由派个人的自身原因呢?是不是他们个人过于“道貌岸然”,把越来越多人推向自己的对立面,让自己陷入显得“少数派”的困境中呢? 解读:说实话,你这一段太像贵报的主笔文字了。请问你这个年纪,天天上网且还是媒体人,你真的认为民主声音在式微?自由派在衰落?敢情你都看的是乌有之乡和新闻联播吧?你对每天高涨而不得不强力打压的民主诉求,是熟视无睹还是故意不说?警方同意你这个乐观判断吗?自由派确实有一些极端的个体,因为你说的道貌岸然的个性,而将你这样不太缺良知和常识的人,推到了对立面。但这不是民主自由理念的过错,只是个人性格为人对你的伤害。你要因此而成为极权帮凶或帮闲,与自由民主为敌,那你觉得良心无愧吗? 原文摘录:我的记者职业让我有机会接触许多左右两翼的人,我知道这种“两分法”是粗糙的,而且左派也有不少令我失望的学者,但相比之下,自由派知识分子的品格与德行在自身理想实现过程中,显得尤其重要。改革的呼吁需要广大的追随者,这是一种自由派必须具有的软实力,就是要让追随者们信任,并愿意为他们的改革理念跟随其后。但是,如果让追随者们认为,他们是一群连自己都管不好的人,国家又怎能托付给他们呢,那么,自由派的衰落也会在所难免。 解读:言之有理,但不够讲理。品格与德行无分左右,都一样重要。自由派假设管不好自己,当然不能去管理国家。但是自由派呼吁的只是一种良善的制度,一种把国家交给管得好自己的人的制度,而不是想要取而代之,去分你们一杯羹。因此你不用要求自由派如何要管好自己,好的制度可以把他们淘汰下去。问题是今天的制度,自由派连发声都难,都要冒险;与自由派对立的汝辈,却可以在国家所有媒体都严禁讨论胖子的时候,你却可以和那一位大张旗鼓地嬉笑怒骂胖子,请问——谁给你们的特权?你们的品行人格怎么就可以比自由派特殊?你们为什么不会屏蔽和失踪?国家交给你们,人民就该放心了吗? 原文摘录:过去的20多年,普通老百姓越来越少地怀念21年前的事情,除了本身的社会政策与宣传限制外,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21年来那批人的表现让人们心寒。我不至一次听到有人说,幸好那时没把国家交给他们。 解读:这个话题你可以在博客发表,我们要是怀念就会删帖甚至锁号喝茶。你觉得这样得来的结论公正吗?那一代人,当然也会有很多令人失望的地方。请问那时还在咿呀学语的你,是从哪里得出当年那一代是要夺权的印象的啊?你愿意求知的话,你应该去被遮蔽的历史中考证那一代人的诉求——他们只是要政改,只是要反腐,只是要言论自由,什么时候要抢过你们的皇冠啊?这些诉求在今天依旧是正确的,你同意吗?你要连这个都不同意,那我们真是无话可说了。 原文摘录:说白了,其实还是一个公民素质问题,或者说,是一个做人问题。比如,不相互辱骂,不骄淫欲奢,要通情达理,要实事求是,学会相互尊重,要遵纪守法,等等。这些素质对当下13亿中国人来说,是一个大难题。对于广大自由派/改革派来说,要做到这些的难度,其实并不比13亿中国人都做到更容易。 或许只能用现代国家理论来解释。中国成为现代国家仅仅60余年,而美国已有200多年了。中国要走得路还很远很远,让我们慢慢来吧。 解读:唯一看上去接近正确的一段——自由派和你一样,都是中国人。要提升公民素质,首先是要你们媒体开放,允许对立意见存在,要提供国民以真实信息,让每个人学会讲真话。而你的最后一段,潜台词似乎是说,美国还是走得更远的现代国家,我们还需要奋起直追——随时骂美的你,是这个意思吗?   中国的极权派最缺什么 严格来说,中国当代知识分子很难用传统的左右来划分阵营。当王文使用自由派改革派来形容吾侪时,我只能根据他们一些人的话语特征,来命名他们为极权拥护派和反对改革派。以下简称极权派。 从王文大作来看,自由派似乎最缺的是教养,另外缺乏宽容,再就是知行不一。如果仅仅是这些个毛病,那王文和政府实在不值得如此打压自由派了,这些不就是人性的弱点么?要论起来,你们阵营那些已经开办网站,点名要吊死哪些自由派知识分子的,不是更加没有教养和不宽容吗?你希望自由派宽容待你之时,你们想过要给你们的意见对立者也宽容一席之地吗?你们凭借强权剥夺自由派的发言阵地,甚至人身自由,知书达理的王文们,为什么不向政府进言要宽容异己分子和持不同政见者呢? 实际上,连你自己都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此刻攻讦自由派?你想要攻击他们什么,是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因为你也算读书出来的,你也知道大米比大粪好吃。 极权派最缺什么? 一是最缺天良。这个时代每天都在发生的各种悲剧,各种不公,各种腐败,你们仗义执言了吗? 二是最缺常识。如何缺,缺哪些,我真是懒得说了。 三是最缺真实。四是缺勇气,五是缺羞耻…… 所有这些,我都可以专题开讲,只是我真的累了。王文兄弟,不按照真理部的规定说话,你是否还会当主笔写出文章呢——这是我真心为你焦虑的事情。三十多岁的你,如此迷途于常识,如此选择去为另一位“高人”摇唇鼓舌当捧哏,你这样的成名不觉得惶恐吗?你知道历史从来都有耻辱柱吗? 我遵守友道,即便是一面之交,因为中间人是践行公义的企业家,我不想伤害你,对那一天的微博保持沉默。可是你既然拿我举例作文,来借此批判所谓自由派的嘴脸,那我只好也借你的文章来辩驳了。 我比你更相信社会和政府的进步,当某一天这个政府终于兑现他们一直都在承诺的自由民主之时,但愿你还能接受他们,还能不为你失落的极权梦想殉身。   来源:野夫 链接: http://www.bullock.cn/blogs/yefu/archives/151800.aspx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42274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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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嚏图卦20110411】一个宠物怎么能明白自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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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在中国,不看才是支持 刘长乐表示: #锵锵三人行# 他非常不喜欢,但作为一个领导人,没有权力去替代所有的观众去审查他不喜欢的节目。他对《锵锵》最好的支持就是少看或不看,因为看完后就不吐不快,让制作团队有负担。所以,不看也是一种支持。这是刘长乐的大智慧 【13】你想学哪本? 注意素质,领导在打电话,不要开小会! 坚决把男人肚子搞大 许嵩的新砖《苏格拉没有底》。。瞬间让人联想到,亚里士多缺德,爱因斯不舒坦,伽利不省略,薛定肚子谔。。某同学角落里喊出:还有拉格朗不会日。。。不!!爱迪不能生。。 不要被定势思维绑死了 雄性的成功来自担当。(来自 @美人鱼如意 ) 【14】我彼时是那样的苍老,如今我却更年轻了 (Bob Dylan) 他,70岁来亚洲会见粉丝:4月3日台北、4月6日北京、4月8日上海、4月10日胡志明市、4月12日香港。 【15】一个宠物怎么能明白自由的意义 @土家野夫 :前不久接一个电话,说要采访我,我问是那个媒体,该女声说——环球时报的。我直接说——抱歉,贵报太缺德,我不接受采访。女声解释说——我们是英文版的,不一样。于是,我接受了。 @妖灵妖 :下午去国泰戏院看了《里约大冒险》,上座率4成。四星推荐给家庭观众和约会电影观众,与之前的《冰河世纪》系列一样,各种gag做得很到位,娱乐性十足,Jesse Eisenberg的配音也颇有喜感。另外,影片里有一句对白:”一个宠物怎么能明白自由的意义“,特别送给《环球时报》的评论员。 【16】中国人这事整的连日本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应北京相关部门邀请,因吸毒正处缓刑期的酒井法子4月6日至9日来华,前往禁毒中心、孤儿院、敬老院等慰问老人和孩子。有人说她此行收入达1亿日元,相关公关公司予否认,称是纯公益。多家日本媒体对还是戴罪之身的酒井被邀请成为禁毒志愿者深表质疑(扬子晚报) 【17】寂寞网民笑点低 6年前的一张照片,何以引发一场PS潮及“自杀”传言?“龅牙哥”(中国美术学院艺术设计职业技术学院首饰设计,大三,张勇):“现在大家压力比较大,只能在网上看笑话娱乐自己、发泄情绪。这事只能说明网友盲目跟风、笑点很低、寂寞的人很多。”(钱江晚报) 【18】国民党真坏,扔下那么多人不管了 马英九:“我们邦交国只有23个,可是却有一百多个国家地区愿给免签证,它背后代表的是,这些国家对我国的形象、人民的素质投下信任票。” 【19】空白 合肥工业大学团委副书记陈刚,跳楼自杀。媒体称:陈刚只读两类书:考研、写论文用的工具书,和毛泽东、李嘉诚这类人物传记……实际是同一类,都是成功学,没有任何精神上的放松与乐趣。这就是残缺教育的恶果。除了成功,当事人的精神生活是一片空白,郁闷之时无以排解,悲剧也就成为了一个必然。 【20】弑母 小汪,23岁,旅日留学5年,学费+生活花销150余万元人民币(父在美,母月薪7000元,靠借贷供子)。4月1日晚,上海浦东机场,子归母接,“为什么钱寄得晚?”“没钱了,要钱只有命一条”。汪翻行李拔尖刀刺母9刀,胃、肝俱裂,母望子背影越行越远,幸得救。“他是我儿子,我不想他被判刑。”( @新周刊 ) 【21】贵州省罗甸县,一位学前班小女孩将盘子里的饭吃的干干净净,剩下的一点菜汤也不舍得倒掉 【22】一种是气质高贵,一种只是身上的东西很贵 郑念,壳牌石油公司上海办事处总经理夫人,1966年被关入看守所,6年多里饱受刑罚虐待,有人劝她大哭示弱,引发看守的善心,她说:“我实在不知如何发出那种嚎哭的声音,这实在太不文明了……”看到这段,我对法庭上那些爷们的泪水充满鄙视。贵妇从来分两种:一种是气质高贵,一种只是身上的东西很贵。( @韩滨鸿 ) 【23】幸福不过是欲望的暂时停止。——叔本华 你是否拥有这样灿烂的笑容 【24】世界正在被厚颜无耻的信念淹没,那信念就是,权力无所不能,正义一无所成。——索尔仁尼琴 【25】王小波逝世14周年祭:人生就是一个缓慢被骟的过程。 @李银河 :这几天都在工作,4月11日去给小波扫墓,每年如此,正好错过清明,躲开了高峰。墓地在沙河,是一块大石头,上刻“王小波之墓”。小波去世已经14年了。日月如梭,如果他活着,今年该59岁了。(4月6日 07:27 ) 假如你是只公兔子,就有做出价值判断的能力:大灰狼坏,母兔子好。可是王二你已死了14年,你再也看不到的景象是:如今兔子不分公母,都在唱红歌给大灰狼听了…… ( @阿丁 )   来源: 喷嚏网 综合编辑 友情提示:请各位河蟹评论。道理你懂的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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