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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 | <摇光>帝都不是北平,广州不是南方

我惊讶的发现车上只有几个提着鸟笼的大爷和提着菜篮的大妈,我在窗边的位子坐下,跟着车子慢悠悠地穿过后海、北海、恭王府、人艺剧院,在老北京的街巷里不紧不慢地穿行,路上竟然没什么车,街上也大多是老年人,步伐都慢悠悠的,还有初秋的微风拂过,我突然之间觉得,几十年前的人是不是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北京?那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帝都不是北平,广州不是南方   文/Surbina (清华大学)     今天晚上和朋友吃饭,意外说起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帝都”心怀畏惧和警惕,却依然要来? 的确,看看身边的朋友,不论是在考学的,在读书,已经工作的,在国外的,不论经济境况如何,价值观怎样,似乎总在人生的某一个阶段要来这座目前在世界范围内也是“前无古人”的超级抽水机转上一圈。再讨厌他的,你也难以抗拒他的“诱惑”。 北京“诱惑”人的东西的确很多:“话事”的大佬们在这里谋划,全国最好的大学在这里扎堆;最多的大公司、银行、媒体、出版社、文化人在最近的十年里渐渐汇聚于此——你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领域或是行业,不是以北京为中心或次中心的。那天听到一个经典的笑话:小时候喜欢的歌星都在红磡开演唱会,终于等到大学去香港读书,却发现歌星们都改来北京开个唱了。     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A君,今年毕业求职,家乡四川某小城,成都长大,厦门读书,最喜欢四川人的悠闲生活姿态和厦门的活力,可一旦到了找工作的时节,就发现好公司都在北京;B和C是一对夫妻,资深媒体人,双双来到帝都,换工作上台阶,深感资源层面大不同:在这里,每周末都被各种沙龙、活动占满,出席活动的,几乎都是以前轻易访不到的大佬们;D君,出身南方某二线城市,家境殷实,京城大学堂读了本科和研究生,毕业去了南方某媒体,呆了不到一年,却不习惯,最终调到该媒体的北京站,因为“资源、人脉、积淀”都在北京…… 他们的前来都有些不情不愿,他们也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总有一天,我是要走的。 走,去哪里呢? 先不说这个问题,我们其实可以先看看:他们为什么要走?或者说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帝都”心怀畏惧和警惕?回答了这个问题,也许前一个问题也就不言自明。 房价、交通、空气……这些最为现实,最为切身的问题当然是阻碍许多人在北京留下来的直接因素。但是对许多人来说,如果给他们足够买到基本生存条件的钱和资本,并且有更多其他选择的话,恐怕他们也不会把北京当做最后的栖身之所。     当然这和你追求的东西有关,在这个时代,年轻的时候我们追求物质的富裕,世俗的成功,外界的承认,实现这些需要足够的资源,快速成功的系统和发展的空间。北京无疑可以提供大部分你需要的这些,只要你足够强,就可以得到。 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些是世俗成功会是大多数人最后的栖身之所。一个时代,如果人人都想要成功,是不是有点太可怕?今天吃饭的时候,朋友说起他的追求是什么,给我勾画了一个图景:在冬日的午后,在自家的院子里看书,院子里自己种满了花,阳光很温暖,空气里有花香。我更喜欢这样的梦想,为什么它在我们现在的时代就显得那么虚无缥缈呢。 如果把这种价值叫做“诗意的栖居”,还有很多善的价值,比如自由,爱心,活力,宽容……这些都是现在的北京没办法给你的,我并不是说这里的人都不自由,没爱心,不宽容,死气沉沉,而是说作为系统它并不鼓励这些。     系统的差异往往从细节中才能看出来,不说别的,就说地铁:北京的地铁是全国最便宜的,2块钱随便坐,这个代价是北京市政每年投入几百亿的补贴,这个补贴不是纳税人的钱吗?为什么要补贴呢?因为帝都的物价要稳定,不能乱。 刚到广州的时候,我最为惊讶的是,这里竟然不用过安检?其实仔细想想,北京地铁的安检就和北京公交车上的售票员是同样的作用:实际作用很小,只是为了显示一种“权威感”。北京公交车上的售票员往往给人大妈妈的感觉:她会唠叨你让你让座,也会关心你是不是坐过了站。有一次和外国朋友一起坐车,他很不习惯,觉得售票员的关心“越位了”,让他很不舒服,而我此前却从未这么觉得过。反思一下,在人人平等的公共空间里这样的关心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管制吗? 类似的细节还有很多很多。在这样的比较中,一个城市或者说一个地域概念常常被作为帝都和北方的对立面提出来,那就是广州和南方。南方不只有广州,南方还有上海、杭州、南京、厦门、武汉、成都、长沙……只是广州在最近常常被作为北京的对立面提出,似乎有着与之最为截然不同的气质。我无意参与最近的北方系、南方系之争,这篇文章也无意搀和任何政治话语。我想探讨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作为巨型抽水机的北京能够吸引那么多与它价值观不同的人?他们来了又走,他们的精神居所到底又在何方?     一起吃饭的朋友这样说广州与北京的不同:尽管北京有许许多多广州所没有的资源,但是广州所有的来自草根的活力却是北京所不具备的。这种活力是自下而上生长起来,奇型百态,像野草一样生生不息,以前的广州人做生意,现在呢,不论是做公益、做媒体、做社运,一撒一大把,这种放松的环境和蓬勃生长的氛围真是大不相同。而这正是她所最为珍视的——尽管她现在也是在北京读书,但说未来总要“回去”。 那么多的人被“抽水机”抽走去了“帝都”,南方会不会崩溃?在我看来,并不会。因为北京不是家园。别人的感受我难以获知,就我切身的体会来看,只能做出如下两种比较:一个我几乎买不起房子,做记者基本等于新闻民工的城市;和房价合理、你可以在看得见的时间里建立自己居所的“报业之城”,哪一个更符合我心中的家园? 说到现在,都没有说过我自己对两座城市的感受。我常常说北京不好,也常常夸赞广州,但其实我对北京的感情比广州深得多,在这个城市呆了3年:我喜欢北京的秋天,只有在这里能看到那么多种颜色的叶子,主干道两旁的银杏树,在下过雨的午后,芳草凄美,落叶缤纷;我喜欢北京的煎饼、烤红薯和炒栗子,只有在北京这么凛冽的冬天里才会特别感受到这三样东西的温暖;我还喜欢人艺的话剧,义利面包,胡同里的糖葫芦串…… 还记得有一次我到王府井东边的一个地方采访,早晨9点多,在二环和三环之间的某个地方从拥挤不堪的四号线上下来,坐上一辆公交车。我惊讶的发现车上只有几个提着鸟笼的大爷和提着菜篮的大妈,我在窗边的位子坐下,跟着车子慢悠悠地穿过后海、北海、恭王府、人艺剧院,在老北京的街巷里不紧不慢地穿行,路上竟然没什么车,街上也大多是老年人,步伐都慢悠悠的,还有初秋的微风拂过,我突然之间觉得,几十年前的人是不是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北京?那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如果你到新华社记者王军的《城记》《采访本上的城市》里去看老北京,你真的会爱上这座城市:他的大气,他的细致,他的悠然,他的沉着,有自己的灵魂和自己的节奏。那个城市不是帝都,是北平,那是给很多人家园的寄托的地方。 最后想用今天吃饭时朋友说她听建筑系一位“老北京”教授讲他记忆中的北平来结束这篇文章: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住在四合院里,院子里很安静;走出胡同,没有几步就到了街上,车水马龙,又很热闹;胡同的宽窄正合适,那是为人设计的。小时候常常爬到城墙上去看俯瞰北京,一眼望过去都是绿的,因为家家院子里都种了树;只有故宫稍稍高出来,在中央那里,发出金色的光。     (采编:应鹏华;责编:麦静)     您还可能想阅读…… <天璇>打工在广州 一路顺风,0元从南京搭车到北京 第五期:太阳系里,热闹的不只是你们地球 写在第二个异地的情人节 <天权>广州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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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昌海:大陆贪官刷新12项世界吉尼斯

日前网上热传一则微博,对上海官场投下一颗震撼弹。这则微博题为“上海最富拆迁经理项伟国因家人受害,爆拆迁内幕”,指称涉及上海数百官员。一位自称上海浦东新区的网民“最富拆迁经理项伟国” 11 月 9 日发表微博爆上海拆迁黑幕:本人是上海最富拆迁经理项伟国,因女儿项朝静遭遇到土地储备中心太子爷等数 10 人的轮奸,虽自己搞动拆迁赚到 6 千多万,仍上告无门,不能为女儿讨回公道。以前在浦东新区做了很多缺德事,赚了很多亏心钱,现在终于良心发现,惊爆浦东土地储备中心及其拆迁内幕,涉及上海数百官员。 该则微博立即被网民转载,不过,截至 11 月 25 日,已经看不到这则微博的内容。此外,据新华社消息,微博当事人项伟国今日接受采访时表示,所谓“内幕”系有人故意诽谤诬陷,自己有怀疑对象,已经向上海浦东新区孙桥派出所报警。上海浦东警方表示,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事件详情及原因。事件发展,令民众摸不着头绪。尽管新华社报道项伟国澄清该事,但民众质疑官方刻意隐瞒实情。一名网民评论,无风不起浪,事隔十多天的 180 度变化,背后有多少悬疑?有多少幕后交易?“一个靠拆迁都要赚 6000 万的小人物,不是很清楚的显示了其背后的黑幕吗?为什么一有黑幕待揭,就总有人跑出来搽屁股,涉及面过大就马上掩饰掉?!” 亦有网帖评论表示怀疑:“不像是真的,像是恶搞,谁会把自己的微博定义为 ‘ 最富拆迁经理项伟国 ’ 呢?!”但 有别于官方的冷处理,民众反应相当火热;北京才良律师事务所主任王才亮观察表示,这一“最富拆迁经理项伟国”的微博是闹剧还是悲剧?我们拭目以待。不争的事实是,社会对于拆迁公司这一个介于黑、白两道的行业是十分不好的印象;大多半人对于强拆是表示反对甚至愤恨,可见拆迁公司的声誉早已被中国人民所唾弃。 该则微博掀起官场波澜,也挑动民众的敏感神经。虽然可能存在网民“恶搞“的可能,然则“因女儿项朝静遭遇到土地储备中心太子爷等数 10 人的轮奸,虽自己搞动拆迁赚到 6 千多万,仍上告无门,不能为女儿讨回公道”的“恶搞”中,却有着严峻的现实基础。现在的贪官包养情妇、玩弄女性导致的后果实际上要比酒驾更为严重;贪官包养情妇、玩弄女性必然要加大贪腐资金的力度,必然要加大腐败的程度。 目前贪官们贪腐的数目常常达到上千万,甚至上亿,被“轮奸”的贪官情妇们可谓功不可没。贪官们包养情妇、玩弄女性还造成了官场的潜规则,让官场中的女性人人自危,随时面临着好色上司的可能的性侵犯,而这些女性的家庭也必然会遭到程度不同的破坏。更有甚者,贪官们的情妇居然还窃据高位,将讲品行有才能的干部排挤出局,严重败坏了官场的“组织纪律”。正因为如此,很有必要象推动酒驾入刑一样也推动贪官包养情妇、玩弄女性入刑。 以下是广大网民概括的贪官在包养情妇、玩弄女性上所创造的世界吉尼斯纪录: “数量”吉尼斯。 南京市车管所长查金贵虽已年近花甲,居然包养了 13 个情妇,以此来显示他的宝刀未老,权倾一方的不凡气魄!有如此光耀的情场资本,便使得查所长自豪不已,也使得他经常在熟人面前情不自禁地自我炫耀:“《红楼梦》里有金陵十二钗,我呢,有金陵十三钗……”。所长的包养纪录还未来得及申报,同在南京为官的江苏省建设厅原厅长徐其耀就已将其纪录刷新。徐某人以包养 140 多个情妇的叫人业绩,完全有资格对查某人嗤之以鼻。 “品质”吉尼斯。 厦门远华案中的贪官包养起情妇来,引领了由“多数量”向“高品质”的时尚。他们一改查金贵、徐其耀那种“捡到篮里的都是菜”的粗放式经营作风,在情妇的个体含金量上下功夫,硬是把诸多名流揽入怀中。重庆市委宣传部原部长张宗海虽然在重庆有家,但他在重庆的五星级饭店希尔顿饭店长期包房。张宗海选女人有三个“标准”:一要大学本科毕业生,二要漂亮,三要没结婚。 “收藏”吉尼斯。 贪官身上的兽欲,还容易使其对情妇产生诸多变态的行为和嗜好。海南省纺织工业局原副局长李庆普以“另类收藏”著称,在其储藏室里 4 个带有密码锁的铁皮柜中,有着李庆普记录其本人每次跟女人发生两性关系全过程的日记本 95 册,日记本里每隔几页用纸包卷的则是与李庆普发生性关系的女人的毛发。办案人员统计,李庆普收集的女性毛发多达 236 份。 “年轻”吉尼斯。 乐山副市长李玉书包养情妇的业绩就令所有涉足此领域者汗颜!因为他包养的情妇才仅仅 16 岁!为了把娇艳动人、且属处女的 16 岁花季少女搞到手,他竟谎称自己是新加坡商人,为博得丽人一笑,他在成都丽都花园花 61 万余元购买了一套豪宅。 “管理”吉尼斯。 安徽省宣城市原市委副书记杨枫,不仅利用职务之便,非法收受、索取巨额贿赂,而且同时包养了 7 个情妇。为了防止情妇们争风吃醋,这个以“学者型官员”自 诩的贪官,运用进修时学来的MBA管理知识,让“首席情妇”邹某用分类法统领其他 6 个情妇。在邹某的“科学”调度下,杨枫和情妇们很长一段时间相安无事。 “逻辑”吉尼斯。 南京奶业集团公司原总经理、号称金陵“奶王”的副厅级贪官金维芝创立的金式“情妇逻辑”谬种流传:“像我这样级别的领导干部谁没有几个情人?这不仅是生理的需要,更是身份的象征,否则,别人会打心眼里瞧不起你。”湖北原副省长孟庆平在接受审判时,双目深情地看着远处说:“我是爱江山也爱美人。在我有生之年能遇上几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是我的福分。” “供养”吉尼斯。 深圳市沙井信用社原主任邓宝驹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内,挪用、侵吞公款 2 . 3 亿元,他不仅包养“二奶”,还有“三奶”、“四奶”和“五奶”。前后花在“二奶”身上约 300 万元;广州的“三奶”和北京的“四奶”也不是省油的灯,绝没少花从邓宝驹那里得来的钱。邓宝驹从认识“五奶”小青至亡命外逃近 800 天,总共花在小青身上的钱多达 1840 万元,平均每天 2 . 3 万元 ! “创意”吉尼斯。 福建周甯县原县委书记林龙飞先后和 22 名女性长期保持不正当的两性关系。为此,他专门做了一个红皮通讯录,上面记录着这些女性的通讯方式,并得意地为其取名为“群芳谱”。并于 2002 年 5 月 22 日在福州一家酒店举办“群芳宴”,让 22 位身着华服、美丽妖娆的女人在包房里彼此见面。席间林龙飞还宣布,今后每隔一年就举行一次群芳宴,还要设置“年度佳丽奖”。 “滥交”吉尼斯。 湖北省天门市原市委书记张二江不但长期包养情妇,而且嫖娼成性,不管出差到何地,都公开指使身边工作人员“到街上转转,有好的就带回来”。从 1989 年至 2001 年 7 月的 12 年中,张二江竟与除老婆之外的 107 个女人有染。而江苏省建设厅原厅长徐其耀玩起女人来不管老小,不分美丑。 “周旋”吉尼斯。 海南临高县城监大队原大队长邓善红曾包养过 6 个情妇,而且 6 个情妇都为他生了小孩。其中 4 个情妇各住的两层两间楼房,是由邓出资建造。让人难以置信的倒是,当邓已被检察机关以涉嫌收受贿赂批捕、其丑闻几近家喻户晓后,他的妻子还“根本不相信他在外面有女人”,其已成年的女儿更是信誓旦旦,“相信父亲在这方面是清白的。” “承诺”吉尼斯。 曾先后担任湖南省邮电学校校长、湖南省专用通信管理局局长的副厅级干部曾国华,有钱包情妇,却无力玩情妇,被欲火烧得猴急的情妇贺某想了一个绝招,要他写“承诺书”,既有“以后再也不让贺某生气”、“ 60 岁时一定和贺某结婚”的,也有“每周必须和贺某发生三次性关系”的,否则,她就要到纪检检举和告发。因不堪情妇的严格管束,曾国华在朋友的怂恿之下雇人将情妇砍伤,也把自己送上了审判台。 “双雕”吉尼斯。 江苏省建设厅原厅长徐其耀,胸口不太舒服到医院“高干病房”后, 40 多岁的女护士王秀丽为其打点滴,徐其耀的左手上还输着液,竟三下两下就解开了王秀丽白大褂的纽扣……成了徐其耀的情人后,王秀丽求徐为其毕业后在家待业的女儿安排工作,也把女儿刘澜送入了“虎口”。这个可怜的姑娘,一年之中两次为徐其耀堕胎。令人发指的是,荒淫无度的徐其耀不仅不隐瞒自己的无耻行径,有时反而故意标榜自己的“能耐”。一次酒后,他不仅当着众人的面炫耀自己的“一箭双雕”,居然还将这母女俩的“床上功夫”进行了一番比较! 除了上述贪官的 12 大色字吉尼斯纪录,还有一个吉尼斯纪录是所有贪官共同创下的:在所有贪官忏悔表白中,都不约而同地感谢党和组织,说辜负了党和组织的培养,声称自己从骨子里是热爱党的。这一吉尼斯纪录,是从古至今所有的党和组织,都没法享受到的荣耀。 此前的就不赘述,说说近日的一个例子。据媒体报道,广东中山市原市长李启红,以内幕交易、受贿等罪,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 11 年。宣判后李启红在法庭上声称:“我是从骨子里热爱党的,我身上还有好多好的品质。”对此,网上有篇署名徐有模的文章评论说:李启红从骨子里爱共产党,不是无缘无故的。她在高调当选 2009 中国“十大品牌市长”时,党给她获奖时的颁奖词是:“前瞻木兰,情系中山”。可以说,没有党的干部任命制,她的升迁之路,不会一路顺风。如果干部的升迁,是靠群众的选票,没准现在的她,还在为养家餬口、社保医保而发愁,甚至还会为房屋被强拆,土地被强征,而担惊受怕,也许在饥寒交迫的上访之路上,苦苦挣扎;如果没有党,她怎么可能不受监督的长期贪腐,还能得到大量肉麻的溢美之辞。是党让她贪腐得如鱼得水,怎能叫她不对党感激涕零?!文章说,贪官哪个国家都有,但 在民主国家的贪官,往往只是个案,像中国,这种让贪官成建制、连锁案、无官不贪的国家,肯定已为数不多了。 可以说, 如果中国实行官员民选而非委任制度,非空投制,中国现在的官,绝大部分可能当不了官,自然也无法当上贪官。是党腐败的用人制度,使它们顺利地当上了官,最终当上贪官 。所以,谁说中国的贪官没有道德?贪官的道德就体现在“饮水思源、知恩图报”上,中国的贪官没有一个在骨子里不爱党的。然而,相对于贪官爱党爱在骨子里,深受贪官欺压盘剥之苦的广大屁民,对党的爱会爱在哪儿,答案也不言自明。 这答案,和广大的五毛们的答案,也不会有太大差异。最近,“中国选举与治理网”有篇文章,题目叫“中国最大的危险是什么 ? ”;文章说:为什么中国多奴才 ? 原因有:第一,专制统治时期太长,凡有骨气之人,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人里边儿,奴才坯子的比例,就相应提升;第二,中国文化里奴性的因子太多,长期耳濡目染,奴才意识成了人们的习惯思维;第三,在中国当奴才,比不当奴才的人风险小,容易生存;因此当奴才,也就成了多数人的首选。对皇帝来说,奴才的好处很多:比如,只要皇帝一拍脑袋,无论对错,什么样的想法,都可以一杆子插到底,因为奴才不会也不敢唱反调。奴才多,社会就稳定,处处都是莺歌燕舞,符合维稳的需要;奴才没有三心二意,容易集中力量办大事,那怕错到底的混账事,也照样顺利进行。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没有天灾人祸的时候,奴才可以说是多多益善。反之,如果碰上有天灾人祸之时,奴才就不顶用了,还会坏了皇上的大事儿。卡扎菲,就是让奴才们搅的局,去年这回儿,谁能看得出来卡扎菲要倒台 ? 3 个月前,还有人在挺他。结果,奴才们挺死了卡扎菲。就算谁有先见之明,也无渠道上达朝廷,即便卡扎菲听着了,只能是一个“杀进谏者”的回答。因为大家都在欢庆盛世,你来个危机论,不是阴谋又能是什么 ? ! 所以,以卡扎菲为例:对皇帝而言,奴才是有利有弊的。当事变之初,奴才们说“这是社会闲杂份子闹事”;当事件进一步发酵蔓延时,奴才们说“这是西方敌对势力捣乱”;当局势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奴才们流泪表示效忠,准备打巷战。然而,最后当卡扎菲被人捕获时,他的奴才们早已溜得一干二净。 因此,若有人问什么是中国专制统治最大的危险 ? 用不着思考就可以回答: 奴才多是最大的危险。因为他们都是牛梁鸟,以牛身上的寄生虫为生。当牛真的遇到存亡之险时,鸟儿们早就飞得了无踪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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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Media | 南方人物周刊:清华女生状告3部委:制度推动像口钟 撞了才会响

本刊记者张蕾发自北京 状告三部委前,李燕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是放弃保研资格,报考清华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中第后,人人夸她勇敢。 9月9日,她将一纸诉状递给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状告教育部、科技部和国土资源部,要求其公开副部长的分工职责等情况,包括分管部门、兼职状况及其负责联系的单位。 “告状”在李燕眼里,跟勇气无关,顶多只能说明“我可能就是比别人稍微认真了一点”,学法律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法治的理想情怀在。” 理想主义像一座玻璃温室,花朵们如李燕,一边自顾纯净生长,一边张望外面的世界。 态度尚好,就是时而荒谬 李燕是清华大学法学院宪法行政法专业的研究生,2013年毕业,今年开始准备毕业论文。在导师的提示和建议下,她打算做副职研究,探讨副部长的职责权限、行使职权的模式等,由于各部委官网上对职权范围的公布有限,李燕决定申请政府信息公开。 这个小姑娘在着手查询资料以前,对副职没什么概念,“可能就是比正职低一点”,至于分管,“在我国是一个固定的模式,这个在我脑袋里都没有概念。” 她对社会的体验并不丰沛和直接。她爱引用学者的话,对相关法律规定熟稔,社会的复杂运行让她好奇,甚至兴奋。 “你刚好上课上到说可以申请政府信息公开,你想,‘哦这样啊,那我也去试一试。’” 跟政府打交道成了李燕一段时期内人生体验的内容。只是她没有想到,申请过程中,“竟然会有这么多七七八八的状况出来”。 课堂上,学生老师们把政府信息公开的内涵和外延尽量掰扯清楚,法律的界定是不能含糊的事项,而实际拿到行政机关去的时候,“我感觉他们并不是太在意这个,不在意学术上或者惯例上形成的政府信息公开的范围是什么。” 她从第一批网申的部委获得信息的平均时间是27到28天(《政府信息公开条例》规定的依申请公开的期限是15个工作日,特殊情况下,可以延长一 次)。在漫长的等待里,李燕修正了以前天真的观念——“我问你要,你给我就是了,又不是特别难的信息”,她开始知道,信息分属于不同的部门,要报不同部门 领导批准,如果赶上领导出差,那只能延长时限。 传说中的“行政机关‘办事难’”,李燕体会到了。在漫长的等待中,她也学会了预判。最常接到的电话是刚好第15日那天打来的,那几乎一定是要求延长时限的。 等待让李燕学会了有耐心和自我宽慰,一两个电话找不到正确的管事人,那就再接着打三四个电话。对方说,你发过来的PDF或者WORD是更高版本的,打不开。她就不厌其烦地再发一次。 公务员的说话态度都“蛮好”,但在跟政府人员的互动中,她学会了“交锋”。 比如办事人员以“职能在不断变化当中”作为不提供信息公开的理由。李燕立马接茬:变没有关系,我就要现在的。 再比如,电话那边的公务员说:副部长的职能属于我们的内部事项,跟外界有什么关系呢?李燕就开始背诵和分析法条:“根据国务院组织法,副部长属于国 务院各部委法定组成部分……从这个意义而言,他(她)是整个政府架构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个人。(而既然)作为政府组织的一部分,根据政府信息公开条例, 他的权限是应该公开的。您看,我就没问您是负责什么事务的……” 至于有些部门追问李燕到底要在文章的哪一段运用这部分政府信息公开的内容,对她的目的怀有疑虑地盘问,她也逐渐习惯。 “政府信息公开施行的时间并不长,政府机关没有公开的习惯,它会觉得公开有一点不舒服,另外就是他们没有经过长期的申请、被申请、去法院诉讼的历练,他们还不会鉴别什么信息公布出去会有危险。” 最开始的被拒绝让李燕心里有些难受,也着急。后来她渐渐觉得,这事儿也挺有意思。好奇心战胜了受挫心理,她决定向所有可以申请的部委都提出请求,完善资料。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她甚至能够在跟办事人员的谈话中,感到一些微妙。 “有时候能感觉出办事人员给我那种理由,他们自己心里会觉得不太恰当,心里挺虚的。……能去部委工作的,怎么说也起码是比较好的大学里的研究生毕业,对政府信息公开就算再不了解,你说出一句话,它荒谬不荒谬,在我们心里面是有一个共识在的。” 李燕的这个判断来自于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最初的回应。该部门告知李燕,因为她没有提供具体的文案名和文案号,所以“不能受理”。 “法律规定的是,如果你知道(文案号)就尽量提供。我觉得公民是有这个配合义务的,……但如果你说不提供文案名和文案号就不提供信息公开,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作为任何一个公民,不是在这个机关工作……(怎么可能知道文案名文案号?)” 4个月下来,有3个部委的没有答复或者答复不符合申请要求,李燕按照事先想好的解决方式行事——起诉。 “我申请了那么多部委,不管过程怎么样,最后只有3个部委没有给我信息。所以说,……还好吧,没有那么差,虽然也没那么好。” “我不是去找事儿的” “其实我起诉的时候心里还挺忐忑的,不是害怕,而是觉得给部委的工作人员带来了麻烦,给他们增添了不少的工作。”即便如此,她坚持起诉的理由是:“我不是去找事的,我真的是想要那个信息,……只是想在制度的框架内,通过最正常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法律是最正常的方式,这是李燕认为的常识。 “学过法律的话,不管法治的状况是怎么样的,多多少少还是有法治的理想情怀在。当一个问题出现,你希望能够在法律的框架内解决,希望哪一方主体都会尊重这样一种法治的结果。” 有人问过她在不在乎输赢的问题。可她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输赢的问题。 “那么多政府信息,一定有不能公开的,我相信。……我不是像秋菊那样去讨一个说法,只希望政府在作出决定的时候有一个理性的推理,说‘不公开’,原因是什么,告诉我,就好了。” “我理解”是她在这个事件上的口头禅。她的要求看起来并不难以满足,她的态度显得温和而谦逊。 对于诉讼给公务员可能增添麻烦的担心,她也跟导师沟通过。导师的意见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很不容易。这时候,你去挑战的,不是一个人,不是给部门找麻烦,也不是给官员找麻烦,你去挑战的对象是一个不太完善的制度。 “制度的推动就像一口大钟,要有人撞才会响。”导师的这个比喻,引得李燕热血沸腾。 “推动社会发展太狂妄,但每个人都做一点事情吧。……就这件事情(而言)我也不觉得自己勇敢,我可能就是比别人稍微认真了一点。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难,也不复杂,除了麻烦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难度)。” 可是,最终法院没有立案,他们启动了诉前调解程序,劝服李燕不起诉,而三部委则根据她的要求公开信息。 于是,让人热血沸腾的撞钟“壮举”,结果是“没有撞上吧”,她遗憾地说。 “我甚至希望,(就算)结果是法院不作出判决都没有关系,哪怕(只是)它受理我的案件,部委公开信息,我撤诉,我都能接受。”她执着地认定,通过正式的法律途径来解决,“法律是这样规定的我们就这样做了”,才是好结局。 “这个事情对政府信息公开这个宏大的目标,可能没有任何改变。更多的改变是对于我的,不是对于这个制度的。” 嵌入世界的理想主义 如果没有这次申请政府信息公开,李燕跟政府的接触只有“办护照”。她说,这次漫长经历对她的影响,就是“对政府运行有了一个了解”,也满意自己的“淡定”。 父母是在某天的清晨广播中突然听说的:清华大学法学院女研究生李燕不再起诉三部委。农民父母打来电话询问时,李燕刚刚洗漱完毕准备坐下来吃早饭。父 母只是说,“你在外面那么久,你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我们多,你自己坚定就可以了。”做村干部的舅舅也对她说,“虽然挺担心,但还是觉得挺开心的。你自己在外 面要想好自己要什么,然后就勇敢去做,不要顾虑太多。” 李燕想要的,按她自己的话说,跟所有学法律的人一样。 “法律,应该是一种信仰,是一种生活方式。当一个问题出现的时候,你不希望看到的是通过一种非理性的方式,迫使政府做出什么决定。你也不希望看到的 是,很多媒体去报道这件事情,迫使法院改变了决定。你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法官高高地坐在上面,他公正无私,他不偏不倚,他不畏惧行政机关的强势,而凭着 自己的公平正义良心,凭着自己对法治的理解和信仰,做出合理的判决。” 温室里那些美丽的论述和蓝图,足以让理想主义的花朵们心向往之。 这种理想,是别人给的,“这是(理想社会),至少是目前在法律课堂上别人教给我们的东西,是我们学到的期望到达的一种状态。”但也“随时随地都在受到打击”。 “虽然我现在不敢说我是信仰法治的,但是我就觉得,你真的想完善法治或者说想要坚持信仰并且在这条路上做出更多的努力的话,就是要认识到它的好和不好,尤其是认识到它的不好。” 她很喜欢北大学者朱苏力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你和我都深深地嵌在这个世界里。 “我对它的理解就是,你和我都生长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所想所做所说其实都深深地渗透着这个世界给你的东西,并且因为你嵌在这个世界里,当你做事情的 时候,会跟身边的人有一种互动,这是一种局限,但也可能是一种自由。你在一个共同体里面,心里都有一个共识和底线在。你就是自觉不自觉地在这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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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静 | 从尘土里来的人

1 采访的时候很多人说,生活里黄西不好玩,只是很随和。 他不爱抖机灵,或者调侃什么,对谁都老实得有点谦恭。 接受群体采访的时候,有个男同志斜坐在对面桌上,俯视着黄西严厉地发出一连串问题:“你在美国买房产了么?什么房产?你现在回到北京打算投资买房么?……”其他一堆记者连个插进话的时间都没有。 黄西缩在羽绒服里,小小地一团,向上看着对方,认认真真地回答。 我边上有同学看不下去了,低声说,“这怎么欺负人呵,这要是换了谁谁谁……” 我抄着兜看着直乐,这就是黄西,在舞台之下,他不嘲笑人,也不对谁回击,用不着。别人只是从他身上映射出了自已。 小时候他也没为自己打过架。初中有一次,因为比他大的孩子欺负别人,他上了手,把人家脸划破了,对方父母找到家里,他爸左右道歉,但就是没修理他—–因为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先动手打人。 在街上,这个戴眼镜的大板牙小男孩拿着几根橡皮筋,两个铁环,和一小块猪皮做了一把弹弓,套在拇指和食指上,对着蛮壮小伙子射了几粒黄豆,小伙子转着圈大喊“谁干的?我弄死你” 他悠悠地走过去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2 黄西是朝鲜族,我一听,这个民族很牛嘛,出了个老罗,还出个黄西,不过,出差到延边的朋友说“嗐,这儿满地都是罗永浩” 是,映瞳去拍黄西父母的纪实,乐不可支:“他爸好玩儿多了”。 一家三口吃饭,黄西问“今天你俩都去哪儿玩了” 他爸很冷静:“哦,没找着你说的那个雀巢,只有一个鸟巢,不知道对不对?” 黄西说“这个……我可能说错了” 他爸说:“没事,美国人嘛,可以理解。分不清楚,麻雀其实也算鸟” 听他爸妈讲,我才知道他家三代前才移民来的。 我说从哪儿移来的。 老爷子犹豫了一下,说“韩国” 我笑了下,没再问。 他妈刚知道儿子放着好好的科学家不当干了这行时,晚上哭得睡不着觉,说“40多年,我难啊,汉语也才说到这个水平,他这刚学英语,从清朝起往美国移民那么多人,哪儿听过有人干脱口秀的啊” 老爷子慢慢悠悠说了一个成语“纯属以卵击石,纯属找死”。 但他俩的想法都没跟儿子说过,他妈说:“他爸老是说尊重他的选择。也是,我们这代人没什么选择,也是一辈子。让他干他喜欢干的吧” 他爸说:“人生永远有两条原则,第一个是不伤害他人,第二个是尊重他人的选择。他现在是成人了,已经18岁以上了。自己能够选择。” 3 采访中我印象最深的是,黄西在美国最危机的状态曾经想指着什么东西说:“这就是我”。 一个人被忽略,丧失自我的感觉,莫过于是。 一个没出过国,没坐过飞机,没见过大海,没见过三明治,连自己名字用英文发音该怎么念都不知道的男青年,被扑通扔在美国,晚上睡不着,白天听不懂,他晚上坐在得克萨斯医学中心的楼底下,恶狠狠地想,这辈子我再也不接触什么新的文化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难受,他说有次去朋友家,因为不知道把马桶座垫放下来,对方妻子非常不快。他当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年后才明白。“我二十四岁前的生活经验跟他们差得太多。即使能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我没有自已观点。他们聊棒球比赛,周末去滑水什么的,我一点感受也没有。我觉得一个人自己对世界的一些看法,如果表达不出来,就是存在不存在都无所谓了。” 他在书里写,美国有5%的亚裔人口,进入管理层的比例只有0.3%,“很多最好学校毕业的 中国 学生只能在普通学校毕业的白人手下做事,而且容易随意被解雇,能发出声音的太少了。” 少数群体在一个社会中常常保持沉默,隐忍不公正与偏见。 所以,他选择一个几乎从没 中国 人干过的行当,原因是,“政治和娱乐是人能发出声音的两大渠道” 他要表达自己。 4 土摩托是从美国学生物的理科男转行当记者的,算是国内最早报道黄西的记者之一了,写了一篇特别硬的分析文章叫《黄西,用科研的劲头说相声!》。 用了各种数据来分析,兴致勃勃地说“他真好,也是个理科生”。 嗯,也。 黄老师确实有理科生的气质。 他没觉得口音是个问题“这在科学界很常见,各国科学家口音都有,也没有哪个单口相声演员象播音员的”,他在台上没什么肢体,没有音效,他为这个职业唯一主动改变的是大板牙,把牙弄白了,“美国人觉得牙不白代表家庭不重视孩子,我可不能让我爹妈背黑锅” 问他说相声什么最重要 ,他说“逻辑” 他觉得那种拿亚洲人的口音或者肢体来开玩笑很低劣,“也没挑战”。他在微博里写过:“抽象数学和逻辑能在科学和音乐中起到作用,同样在喜剧中也能起到作用。”用逻辑把现实推到极致,就可以呈现偏见“人生和社会现象有很多不完美的东西,如果用逻辑的方式来分析的时候那种荒诞性很容易能看出来。” 这也是喜剧的本质,东东枪引用过一本书里的内容,说“喜剧向一切提出疑问,没有什么可以神圣到避免被批评—教皇,总统,上帝,旗帜”。 5 黄西对有这么多 中国 人对他感兴趣很意外。 在美国听脱口秀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非亚裔,只有一次,在波斯顿附近有一个镇。那个镇里面50%的人都是华人。那个镇的镇长想竞选,就找一个 中国 人单口相声演员给选民表演一次,“当时在大饭店里面全部都是 中国 人。我讲了半个小时,一点反映都没有,当时特别难受,那场。讲完以后下了台以后,有的人站起来问我,你会说广东话吗。后来那片都是广东人,根本不说英语。” 美国人对他不感兴趣,自己文化里的人对这个也不太感冒。他说他有些同学非常看不起在公司里面表达自己的人,就喜欢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用说话,然后就回家。他的视频,国内的青年人喜欢得不得了,意见最大的是海外的一些二代移民。留言里也有他们的声音,觉得黄用表现移民的弱点和受歧视感,去取悦他人。 他说:”歧视和客观影响是根深蒂固的,不是说我提到以后他们才想,如果你通过笑话的形式,来提醒一下,大家可能就想我可能不应该这么讲。而且我不是唯一的一个人用这种手段来引起社会对偏见的注意,像黑人有很多搞单口相声的,用这个来讨论种族歧视的问题,暴力的问题” “为什么要用这么直接的方式?”我问 “可能会触到痛楚的时候,大家会记住的。” 他最喜欢的 中国 相声是《虎口遐想》,一个人面对死亡和悲惨现实的自嘲.“我是比较喜欢自嘲的,如果一个人从来不拿自己开玩笑的话我也不会跟他成为朋友的。如果你不拿自己的缺点开玩笑的话,或者说总拿别人的缺点来开玩笑取悦自己,我就觉得不太喜欢这种人。” 我原来觉得自嘲是一种能力。他的话更准确:“也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人品。” 他说,从更高的层面上说,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也同样应该有自己的幽默。否则,其他国家也很可能拿你开涮。 但他有自己的禁忌。“对我来说,就是不想讨论一些残疾人的东西,对妇女暴力的东西。这个话题我绝对不会谈。主要是不想贬低弱势人群,这是一个标准。” “但你知道有时传统的曲艺会有这个特点?” “如果你不尊重其他少数群体的话,对每个人都不会好。” 6 黄西是那种比较敏感的孩子,小时候很老实,但是不爱上课,在底下画画。初中时,教室有个窗框没玻璃,上着上着课他就从那个窗户跳出去了,出去也不干嘛,就“玩玻璃球,拿着刀片在地下扎” 成绩不好的人,总是沉默寡言。一个人在长长的坝上走“我总想让任何人都不要注意我”。 到现在我看着他,一个能站在白宫舞台上调侃总统的人了,但还是觉得他仍然有这一部分。” 在清华上台演讲前,时间紧,他没吃上晚饭,在车里从包中拿了几片饼干吃,说不然不行。 我原来以为他是饿,不是,他是要通过吃缓解紧张。 他窝在座位上,扒拉着塑料纸,小口小口没声音地嚼着那种最普通的圆饼干,没有水,咽的时候一下一下的,有点吃力。过一会儿好象有点惶恐,拿着剩下的两只要递给车里的人,“要不要吃?”别人还没回答,我觉得不捧场有点难堪,就伸出手去,但这时他觉得不好意思手已经又缩回去了。这真象我和我当年的中学同桌。 我看这期节目的时候,最别扭的是—-这女同志怎么脸上表情那么多?以至于观众在博客留言说:“柴老师,去年老罗演讲,您坐底下就引爆点过早,这次又是。” 是呢,黄西说一句话,不见得多可笑,我也一副沉不住气的样子,实在是可憎。多多少少,也是有点象当年我和我同桌的关系吧,我们俩都是班上的弱势群体,他也常被人挤兑,从不反击,只是看在眼里,偶尔吭吭哧哧对我讲几句关于那些人的笑话,我就暴笑以报。 我们组有个策划叫小余,刚来北京的年青男孩,他在帮我整理资料的时候,摘录了一段黄西的书,写他十年后回到故乡白山,在尘土飞扬的老家遛达到一个庙里,“在一面墙上,看到一句话,‘人生就象泥土一样,如果你被践踏和唾弃的话,还是要为此而高兴’,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久久回荡,因为我还是白山的儿子,我就是在尘土里长大的。” 小余很少在整理资料时说什么话,这次他在这几句话底下划了线,说他非常喜欢这句话。 是,从尘土里来的人,能理解开怀大笑背后的酸楚,也知道幽默是面对不完美人生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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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烈山 | 从幼儿园的私改公说到两条基本共识

2011年11月28日 11:37:18   经过了数百年的人类实践检验,我们应当接受两条基本共识,即从总体上看,从大趋势看:   一是,公有公营的的单位,效率比较一定是低下的。     二是,公权力天性会自我膨胀乃至被滥用谋私。        从幼儿园的私改公说到两条基本共识     鄢烈山            据甘肃日报报道,正宁县积极处置“11•16”交通事故,原榆林子镇“小博士幼儿园”已被取消办园资格,而“榆林子镇幼儿园”租用原址成立公办幼儿园,配备教师29名,其中选派公派教师6名,面向社会聘用幼儿教师23名,开园上课。“据悉,榆林子镇幼儿园将在镇东街征地15亩,作为筹建公办幼儿园的新校址,计划明年秋季建成投入使用。”     这是好消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我看到的是一种不好的苗头——不对,是不好的趋势,或者说“中国模式”,即趁民办(私营)的单位出事,由早已虎视眈眈的公办单位把它吃掉,以重归公办(或国营)的一统天下!     当前,民办的单位确实问题多多,特别是进入本应非营利性行业的单位,比如民办医院的所谓“福建帮乱象”,比如一些民办学校的坑蒙拐骗(包括挂靠名校的所谓“独立学院”的高收费低质量),民办幼儿园的天价收费,“小博士”出事不过是不幸发生特别严重人身伤亡的近例。     但是,这能成为“私”立改“公”办(不如称“民改官”)的充足理由吗?不要说发达国家的今天,就是数十年前的中国,民办(私立)医院、民办大中小学幼稚园,办得好的多得很!正如F•D•罗斯福在为私有(民营)企业辩护时,早就指出的:这“并非追求利润的自由企业制度已在这一代人中失败,而是尚未经受考验。”勿庸讳言,我们的民办单位,不论是营利还是非营利的,到今天为止仍然没有一个在公平竞争优胜劣汰中成长的社会环境。     不错,医疗也好,教育也好,在当今社会都应该是保障基本人权的社会福利,至少是应该视国力财力增长而不断提高的公共福利。但是,不要说国家财政这方面的投入水平还很低,就是今后有了较大的提高,也仍然不可能大包大揽,也仍然需要民办单位来的满足中高档次的社会需求。     就算是全财政投入的项目,也不应该排斥民间资本的参与竞争。请想一想,超级大国美国的那么多尖端武器装备,都是由民企研发制造而政府定购的,医疗与教育等很多行业的服务也是可以采用政府购买模式的。我们知道一些财政投入的公共文化教育项目,境外(包括台港澳)有BOT(建设—经营—移交)、OT(即省了建设,由政府先建好,委托非公企业经营)等投入和经营模式。专教育而论,有将教育经费(即教育券)按学生人头发到受教育对象,由他们自由选择学校(包括幼儿园)等经验。     本文批评“私改公”(民改官),强调的是要用好自由竞争的活力。借用哈耶克批评计划经济体制的《 通往奴役之路》第三章的话说:“对于本书的论证来说,最重要的是,读者要牢记:我们一切批评所针对的计划只是那种反对竞争的计划——用以代替竞争的计划。”并不是说政府不该对发展教育医疗等福利事业乃至发展经济有总体规划,有指导性框架,更不是说不应该有财政投入。规划、指导、投入、监管都是必需的,但不是包办一切。       经过了数百年的人类实践检验,我们应当接受两条基本共识,即从总体上看,从大趋势看:     一是,公有公营的的单位,效率比较一定是低下的。乌托邦的计划经济失败,是不分人种和国家的。在中国,从曾国藩办江南机器制造厂到张之洞办汉阳钢铁厂,到官督商办,到商办,早已摸索过。改革开放前的国营与官办一统天下,固然效率不高,如今的国企做大做强占用的资源(土地、矿藏、国家贷款和税收政策倾斜等)与它们对社会的回报(就业人数、上交利润等),完全不成比例!     二是,公权力天性会自我膨胀乃至被滥用谋私。教育资源向权力中心集中,配置之不均衡不公平从幼儿园到重点大学     是有目共睹的。一家公费的机关幼儿园可占用那么多幼教经费!公权力的寻租也表现在幼教领域,一些公办机关幼儿园把“官二代”、“官三代”用不完的指标高价卖出,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闻。       不要对我说何时何地、何人领导的国营、公办就很好,我说的是普遍现象。请牢记两句中国古语:一句是对不同朝代的,叫“ 靡不有初,鲜(极少)克(能)有终”;一句对志士型官员说的,叫“始为天下忧,终为天下羞”。     公办的就好吗?今天(24日)南都同一版面报道两起校车闷童事件,深圳的那起可能是民办单位的,而惠州那起发生在黄埔实验学校,多半是公办的吧?     不要动不动就呼吁公权力介入具体事务。当初政府集中采购抱有多大的希望的人,如今就有多大的失望,人家“不买对的只买贵的”。而据央视报道,高达60倍的药品暴利,竟然都没有超出国家发改委规定的限价“天花板”!     民办企业事业单位需要政府监管,也需要媒体和公众监督,特别是作为底线的司法监督。握有公权力的部门和个人,更需要民众、媒体和法律的监督。这些本来应该是常识,可不少人一到具体事情,就忍不住寄望于权力介入甚至政府接管,真是可怜复可悲呀。     2011/11/24            上一篇: 心系故国别样情怀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178)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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