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

东东:文革”认识的几个误区

所以追求廉洁的途径,不是消灭资本,而是制约权力。当权力成为高高在上的神话的时候,它不会缔造廉洁,只能催生荒谬,并最终演化为腐败的源头。而追求平等,不是把城市的年青人送到乡村去“再教育”,而是把乡村的年青人送到城市里去,送进大学——真正的大学里去(不是今天的教育产业化的垃圾大学)。而对于知识分子,不是把他们当做“臭老九”打倒在地,而是应当普及教育(真正的)和文化,把全体国人变成知识分子;社会阶层之间需要的不是对垒和仇恨,而是融合与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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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贲 | “文革”隐患和“文革”记忆

“文革”隐患和“文革 ” 记忆 徐 贲   温家宝总理在全国人大的一场答记者问时说,在“社会上新产生的问题,也不能从根本上得到解决,文化大革命这样的历史悲剧还有可能重新发生”。他表示 , “‘文革’的错误和封建的影响,并没有完全清除”。 当前关于“文革”的记忆中存在着许多记忆与反记忆之间的意义争夺。例如,我们今天为了提防“文革”隐患,记忆“人治大于法治或一个人的政治”,反记忆就是“魅力型个人坚强有效的领导”;记忆“暴民群众和民粹运动”,反记忆就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记忆“愚民盲从”,反记忆就是“革命觉悟高”;记忆“语录歌、样板戏洗脑”,反记忆就是“红歌振奋精神”。 向国人提醒今天仍然存在的“文革”隐患,是把“文革”当作一个对今天具有现实意义的“教训”。这和眼下有些人把“文革”当作一个阳光灿烂的年代,当作一个匡正各种时弊的价值资源和成功“经验”,显然是不同的。 人类在经验的积累中学会将有害的 “ 教训 ” 与有益的 “ 经验 ” 区分开来。 “ 教训 ” 和 “ 经验 ” 都是从历史的过去学习而来的东西。我们把过去的事情分别称作为 “ 教训 ” 或 “ 经验 ” ,包含着在现刻当下对历史过去的人或事的评价,这种当下的评价对现实生活世界中的人们之所以必不可少,是因为它包含着人们对自己生活世界的理解和期待,因此成为一种联结过去与当下的现实问题思考。 无论是把“文革”看成是一个教训,还是当作一个经验,其中都包含着某种对“文革”的记忆。“文革”的隐患在哪里?是哪些隐患?对这类问题的回答同样取决于人们对“文革”的记忆。这种记忆应该不仅是经历过“文革”的人们的个人记忆,而且更应该是整个民族,或至少是这个民族的大多数人所共有的集体记忆。 “文革”已经过去了 36 年,今天的“文革”记忆已经远比“文革”刚结束后不久要更多样,也更充满分歧和冲突。这不仅是由于当事个人在“文革”中的不同经历形成了不同的记忆,而且还由于“文革”后出生的年轻人与前一两代人之间有代沟,因此产生了“后记忆”与“记忆”的差别。有鉴于此,现在比以往更迫切需要形成一种有助于汲取“文革”教训的集体记忆。在过去的一二十年里,这样一种集体记忆并未能充分形成。 许多亲身经历过“文革”的人们对当时发生在自己身上或社会中的事情有刻骨铭心的记忆,心理学家称这种记忆为“记忆隆起” (reminiscence bump) 。记忆研究发现,人对十几、二十岁时发生的事件有最为持久的记忆;一般人对经受的创伤,尤其是精神创伤,也有特别顽强的记忆。创伤记忆与“教训”有相当直接的联系,这是因为,对创伤的顽固记忆可以使人们容易、快捷地回想起造成危险和创伤的事件,而这样的记忆对他们能否存活至关紧要,“顽强地记住对生命有危险的事件,包括事件在哪里发生、是什么原因、谁为此负有责任,能增加我们避免在未来再发生这种事情的机会”。 这样的个人记忆虽然重要,但还不足以形成可以与他人,尤其是与后代人共同拥有的集体记忆。集体记忆是一种群体的,而非个人的长期记忆。心理学家耐舍尔( Ulric Neisser )曾将长期记忆分为两种,一种是回想个人经历的“事件记忆”。当回想的事件对记忆者的生活具有重要意义时,它会成为“自传记忆”,也可能成为他的“人生叙述”的一部分。 另一种是“ 语义 记忆”( semantic memory ),语义记忆是一种社会记忆,它为发生的具体事件提供了一个可理解的语境。语义记忆需要借助叙述的形式,“文革”文学、回忆录、历史记叙等因此成为重要的记忆载体。语义记忆还需要有公共的“记忆场所”( memory sites ) , 如博物馆、文物、纪念日或人物、公共论坛和刊物。 语义记忆的形成、丰富和完整都需要有适宜于自由言论和交流的公共空间,惟有如此,它才有可能形成群体记忆所必不可少的知识、观念和认识。要重视和警惕“文革”隐患,就不能忽视“文革”记忆,随着“文革”当事人的逐渐逝去,这种记忆必将越来越是一种集体性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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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香港传真: 重庆文革试炼一夕消失

资深媒体人透露,薄熙来到重庆后,要求为他写报道的记者们读《毛泽东选集》,并经常告诉他们自己的语言风格和喜好。《重庆日报》在这方面也花了不少功夫,报社就曾组织考察团去大连及商务部交流,了解薄熙来对新闻报道的要求。报社经常组织记者分析薄熙来的写作喜好,精确到薄喜欢写长句还是短句,以及他喜欢用的短语词汇。分析完后记者们还需提交研究报告。即便工作做得这样细緻,但在薄熙来严苛要求下,为薄写稿的记者们还是被弄得神经紧张。一位前《重庆日报》部门主任因不堪薄熙来的压力而患上严重抑鬱症,几度想自杀。媒体人士说,「薄熙来一般会要求将自己的新闻放在头版头条,这与前重庆市委书记汪洋将头版头条留给百姓的做法很不相同。」 重庆市九龙坡区杨家坪商圈步行街内,平时有许多中老年退休人员在此下棋、閒玩。薄熙来下台以后,这里几乎天天都有近百人聚集在一起议论时政,主题全是关於薄熙来。有人指著周围的眾多银杏树,直言不讳地称因薄的喜好而造成重庆原有市树黄桷树被大面积铲除,「改种银杏树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行为」。这种纪录片式的场景,就发生在当今的中国重庆。这些聚集在银杏树下讨论的人,是重庆唱红的主力军之一,是薄熙来在重庆的民意基础。在重庆的几个商圈内,杨家坪商圈是唯一一个有群眾聚集议政的地方,这些群眾多为周边几个大型企业的下岗工人或退休职工。这些大型企业,像西车厂、建设厂、新华印刷厂,在上世纪中国的文革时期均被捲入武斗。议论时政的这些人中间,凡是上了点年纪的人,当年也多半参与过文革,因此对政治抱有高度热情。重庆运动式的唱红打黑﹑以及领导人要求读《毛泽东选集》,无不使人感到文革幽灵的再现,而这一切也在一夕之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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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香港传真: 重慶文革試煉的一夕消失

資深媒體人透露,薄熙來到重慶後,要求為他寫報道的記者們讀《毛澤東選集》,並經常告訴他們自己的語言風格和喜好。《重慶日報》在這方面也花了不少功夫,報社就曾組織考察團去大連及商務部交流,了解薄熙來對新聞報道的要求。報社經常組織記者分析薄熙來的寫作喜好,精確到薄喜歡寫長句還是短句,以及他喜歡用的短語詞彙。分析完後記者們還需提交研究報告。即便工作做得這樣細緻,但在薄熙來嚴苛要求下,為薄寫稿的記者們還是被弄得神經緊張。一位前《重慶日報》部門主任因不堪薄熙來的壓力而患上嚴重抑鬱症,幾度想自殺。媒體人士說,「薄熙來一般會要求將自己的新聞放在頭版頭條,這與前重慶市委書記汪洋將頭版頭條留給百姓的做法很不相同。」 重慶市九龍坡區楊家坪商圈步行街內,平時有許多中老年退休人員在此下棋、閒玩。薄熙來下台以後,這裏幾乎天天都有近百人聚集在一起議論時政,主題全是關於薄熙來。有人指著周圍的眾多銀杏樹,直言不諱地稱因薄的喜好而造成重慶原有市樹黃桷樹被大面積鏟除,「改種銀杏樹是一種極大的浪費行為」。這種紀錄片式的場景,就發生在當今的中國重慶。這些聚集在銀杏樹下討論的人,是重慶唱紅的主力軍之一,是薄熙來在重慶的民意基礎。在重慶的幾個商圈內,楊家坪商圈是唯一一個有群眾聚集議政的地方,這些群眾多為周邊幾個大型企業的下崗工人或退休職工。這些大型企業,像西車廠、建設廠、新華印刷廠,在上世紀中國的文革時期均被捲入武鬥。議論時政的這些人中間,凡是上了點年紀的人,當年也多半參與過文革,因此對政治抱有高度熱情。重慶運動式的唱紅打黑﹑以及領導人要求讀《毛澤東選集》,無不使人感到文革幽靈的再現,而這一切也在一夕之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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