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

转发严家伟先生致茅于轼先生的三封信及茅先生的回复

—— 就中国现状与茅于轼先生进行一点探讨     茅于轼先生是中国著名的经济学家,现任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所长和国内、外五种杂志的主编、顾问编辑和编委。2010年5月17日海外自由媒体《观察》等刊物上登载了他在纪念王佩英烈士遇难40周年会上的讲话,题为:《中国民怨的根源在于政府不讲理》一文。茅先生在文中称:     “中国在过去三十年中的经济成就在全世界所有的国家中可说是首屈一指的。中国彻底改变了自己的面貌,不再是穷困和饥饿,不再是受人欺侮,也不再是东亚病夫。在世界历史中很少有这样的大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变化得这样快的。特别是中国从毛泽东时代闭关锁国的独裁统治,变成了全面开放,人民享有很大自由的国家。和世界上不论是发达国家或发展中国家比起来,中国在经济上的成就是值得大家羡慕的。和俄国,日本,东欧,拉美比,更不用说和非洲国家比,我们都比他们强。在生活的提高上,在政治的进步上,在国际地位的上升上,谁也比不上我们”。      虽然茅先生接着也承认“并不是说我们已经很好了,已经是先进国家了”。但我对茅先生给当今中国现状的评价仍感到是溢美过实,特别是他所谓的中国已成了“全面开放,人民享有很大自由的国家”,及所谓“在政治上的进步”竟然是“谁也比不上我们”。这不仅是“过实”,而是“失实”,不仅是“溢美”,甚至是指丑为美。因此我于2010年6月4日给茅先生发了封短短的电子邮件,向茅先生表达了一点我的不同看法:      茅先生:我对您在大作中所谓的:      中国经济上的崛起已是不争的事实,世界上很少有哪个国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日新月异,中国已“全面开放,人民享有很大自由,国际地位稳固上升……”—类的假、大、空的文过饰非之词,殊不敢苟同,特寄上一文刚首发《XXXX》请赐教,顺颂      文安严家伟6月.4.   很快便收到了茅先生的回信,原文如下:      严家伟:      欢迎讨论问题。      全面开放,生活改善,享有自由,都不是假大空,而是实实在在的变化。看不到这些变化是不对的。不知道你是否生活在改革前的中国没有。如果是,应该承认这些变化。任何进步都应该肯定,并加以鼓励。      x.4 当然是政府的大错,无可否认。我从来主张为x.4 平反。我现在更主张取消政府平反的资格。而是应该认错,认罪,不是高高在上的平反。      以后有时间再讨论。我要出门了。      茅于轼上       对于茅先生如此虚怀若谷,愿与作者讨论问题,我十分赞赏甚至感谢。但我对茅先生仍坚持认为的中国已“全面开放”,中国民众“生活改善,享有自由”仍不能苟同。因此本着虚心求教的宗旨,向茅先生回了一信。由于我们这些信的内容都是思想认识的交流,观点的碰撞,茅先生的观点也早见诸媒体。因此不涉任何个人隐私。所以我便将自已绐茅先生的电邮信公开于后,以就教于方家和广大读者:       于轼先生雅鉴:      谢谢先生及时回信,并表示欢迎讨论问题。      你首先问我生活在改革前的中国没有?既承垂询,我愿告诉你,我与你都是同时代人。你仅比我大8岁。应该说都在那中华民族史上最黑暗的毛年代摸爬滚打过来的。别的不敢自夸,我吃的苦肯定比你多。只因为流沙河的《草木篇》鸣了几句不平,和你—样打成“右派”后,又因所谓“收听敌台罪”判刑15年,直把黑牢坐穿,还强迫“留队就业”。除了当“右派”,我敢说那些苦你都没“享受”过。所以你说的“改革”前的黑暗,我比你体验更深,至少不比君少(请参看《往事微痕》丛书卷10我的自述——黄河清先生主编)。      但是我对君所言的中国巳“全面开放,生活改善,享有自由,都不是假大空,而是实实在在的变化。看不到这些变化是不对的”。则殊不敢苟同。      首先所谓“全面开放”就不能成立,既云“全面”自应包括政治、经济、文化才能称“全面”吧。请问中国的政治,对谁“开放”了?中国的政治难道不是处处由中共—手包办的吗?所谓的人大代表会形同虚设,什么国家主席,总理,省长,县长乃至乡镇长哪—个不是由中共一手包办的?普天之下莫非党土,率土之滨莫非党臣。连律师事务所,居委会都由中共党支部“领导”这种政治是“开放”的?你老兄也堪称德高望重了,你别说去“组党”,你敢去成立个什么会,明天国保就请你去“喝茶”。若换成我等草民,恐怕就不只是“喝茶”而是不堪设想了。这样的政治叫“开放”?实不敢承教!      再说文化又是开放的吗?台湾、香港的书藉、报刊,普通的中国民众能订阅吗?更遑论西方民主国家了(当然,我说的是普通民众,你老兄可能例外)。甚而一部电影都要通过中共审查放行后才能上映,有时还被剪刀剪得面目全非才准看。据说那里面有“毒”,那些审查官员看了怎么没中“毒”呢?莫非他们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至于什么“敏感”内容、“敏感词”不许见报,禁书、封网、封博克、屏蔽网站、删贴……这些事罄竹难书。这能叫“文化开放”吗?       至于说到经济,恐怕是先生感到底气最足的了。不可否认近年来中国经济有了较大发展。但应看到两点:1、其代价是大规模污染环境,破坏资源与生态平衡,已到了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地步,而且是以低人权(甚而无人权),低工资,把中国广大劳工(特别是农民工)当牛马驱使,供海外资本与“我党”官僚、奸商尽情压榨剥削,比马克思所谓的“资本原始积累”阶段更残酷的方法来取得的。2、得利的只是少数人,所谓人民生活改善,对广大民众只能是画饼而已。全国约占人口总数0.4%的富豪拥有全国70%的财富。这样的“日新月异”的发展,真是世界上没有几个国家敢与它相比。尤其是工人下岗,厂产“流失”(流入私人腰包),农民失地,强制折迁……诸多社会不公,不义之弊端,使冤民如潮水般地涌向“天子脚下”,形成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上访潮”奇观。你在北京,虽位居高层“食有鱼,出有车”但也不可能一无所闻吧?而他们即使逃过“拦访、截访”(这又是世界上没哪个国家敢与之相比的“奇观”),来到“天子脚下”,得到的只是驱赶,打压,关黑狱,被殴打,被侮辱,受冻挨饿,甚至被所谓的“保安”强奸!这难道就是先生所谓的“生活改善,人民享有很大的自由”吗?在血与泪凝成的事实面前,恕我直言,你那些美妙的颂词确与中国民众的悲惨境遇大相径庭。      当然不可否认,中国现在确实有些人不但富得流油,而且生活在比皇帝还滋润的“天上人间”,还更享有充分的“自由”。但那只是“一小撮”。由于中国人多,即按毛的5%为“一小撮”的标准,也是五、六千万人,足可撑起一派歌舞升平,繁荣“娼”盛的“太平景观”。也就给一批被收买、被犬儒化了的知识份子提供了 “歌德”的绝妙素材和创作灵感。而这些人自已也已加入到这个既得利益的俱乐部里了。      至于先生说“任何进步都应该肯定”,抽象而言可以这么讲。但要具体看这个“进步”是以什么标准、与谁比。若“纵向”的与最黑暗凶残的“反右”,“文革”年代比,若与“大清朝”比,我们当然“进步很大”,如与原始人、类人猿比,我们的文明更是“日新月异”。但若“横向”的与当今世界先进文明的美英法比比,与亚州的日本甚至台湾比比,我们这些年来,实际上还在开历史的倒车。说个笑话式的比方,我若与孔子比,我肯定比他“学识渊博”,孔子会解方程式吗?会上互联网吗?肯定这样的“进步”,似无多大意义,不过强词夺理耳!      当年闻一多先生,就曾在一首诗中写道:只是为了—本书,—杯茶/ 静夜里钟摆摇来的—片闲适/ 便听不见四邻的呻吟/ 看不见孤儿寡妇颤抖的身影……今天我们有的知识份子,为了从既得利益中分得一杯羹,他们自然只看到歌舞升平,对民众的苦难,则采取“选择性的失明”了。这是何等的可悲。      先生既然欢迎讨论问题,我故直言相告。并欢迎先生不吝赐教,不仅这封信中所言,我近年来在国内、外网上—百多篇拙作,都欢迎先生加以最严苛的评论。临楮草草,敬祈原宥。即颂       文安 严家伟上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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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跑得趁早

来自: Tear Down This Wall – FeedzShare    发布时间:2010年08月11日,  已有 9 人推荐 很多中国人羡慕美国佬可以自由的使用枪械,幻想着哪天也能雄赳赳气昂昂一枪打死开发商。我觉得这实在是妄自菲薄,在我们中国,家里不存着点液化气罐燃烧瓶什么的,你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自己是钉子户。如今广西人枪杀公务员,湖南人炸掉税务局,武汉人炮轰拆迁队。祖国如此自由,你还觉着外国的月亮就比中国圆,这不是赤裸裸的崇洋媚外吗? 暴力手段的升级还只是一方面,更有意思的是民意的变迁。前段时间流行的口号“冤有头债有主出门右拐是政府”清楚明白的表明了部分民众对官员的死亡表示完全无所谓,给一小水果摊开出三千多万元税单的长沙税务局被炸飞之后腾讯网上对此事感到高兴的网友更是多达24万,表示难过的则只有六千,吓得腾讯赶紧就把民意给屏蔽了。一个国家能发展到官员一死人们就比过年还高兴的地步,我觉得这也算是变态到一定的境界了。 俗话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对这种现状我们的政府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前段时间茅于轼说了一段话:“收入差距和贪污腐化是社会矛盾的重要方面,但不是民怨的根源,把根源看错了治理就不能见效。我认为问题的根子在政府不讲理。”这话真是一语中的。我们这个政府一向是你跟他讲道理他拿你擦鼻涕,谁老实就冲着谁翻白眼,甚至于唐福珍以自焚对抗拆迁之后,有关部门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情,而是定性为“暴力抗法”。这就教会了人们:跟中国政府打交道,说理是没有用的,下跪磕头也换不到同情,就连自残都纯粹是浪费自己的生命。我记得几年前每逢有农民工爬吊塔跳楼讨薪之类的事情,就有人摆出一副高学历人士的架势点评说“农民工缺乏法律意识,不懂怎么用法律武器为自己讨回公道”,说得好像中国的法院真的是用来讨公道的一样。在我党已经成功把访民集体变成精神病的今天,这类装逼犯总算是基本死绝了,可见人民群众的思想觉悟还是在不断提高的。 中国政府为何“不讲理”?我认为最大的原因在于两个字:恐惧。有人大概会奇怪了,我党一手握枪杆子一手握笔杆子,而那些赤手空拳的反党人士则只能成天在活跃中文用户可能不超过十万人的推特上磨磨嘴皮子,一回墙内就被无数爱国粪青围剿,我党又有何惧哉?其实不然,就连老毛这样呼风唤雨的人晚年时都整天搞得神经兮兮的,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别人要谋害自己,一个人越是了解权力的牛逼之处、越是靠权力去制造恐惧,也就越是害怕失去权力的后果。偏偏我党在当今世界诸多的独裁政党里也算是极为耀眼的脑残之星,创造了文化大革命这等人类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害人害己的伟业。安全感的极度匮乏使得他们产生了强烈的受迫害妄想症,惯于用敌我思维来看待问题,甚至把善意的批评都当成是居心叵测的阴谋,无怪乎六四学生单单是下跪请愿,李鹏都能认定这是“文革造反派惯用的手法”。前段时间南都便披露长沙开福区一副区长在工作会议上要求公安对进京上访人员要“按敌对势力办”,苏州通安事件中政府最后也将民变定性为“境外势力操控”,既然他们都拿老百姓当阶级敌人对付了,那还跟你讲什么道理? 中国政府每一次的“不讲理”,都会使群众的“忍耐底线”进一步降低,而群众的退让则助长了政府进一步掠夺民财、侵犯民权的胆量。六四屠杀是毛时代之后我党干的最不讲理的一件事,自此之后社会便全面溃败,当年的大学生还敢站出来反对太子党“官倒”,如今官倒已经泛滥到全党参与,当代的大学生们却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当年合肥大学生敢于写大字报抨击人大代表选举不公,上海大学生可以站出来争取新闻自由,你再看看当今的社会,当今的学生,便可知道自89年之后,无论是政府还是人民,中国都一直处于急速倒退的状态。有人说了,不对呀,经济还是在进步的!这纯粹是胡话,经济发展是市场的功劳,不是共产党的功劳,共产党的所为只是越来越贪婪的利用自己的特权在市场里捣乱。至于称赞共产党恢复了市场,就跟WOW玩家感激版署迷途知返浪子回头重新通过了WLK的审批一样可笑,正应了那个苏联老笑话:社会主义最大的优越性,在于能够战胜别的主义下根本就不存在的困难。 我党一看到别人对他们说三道四就觉得浑身不爽,从李鹏日记来看89年时除了赵紫阳等极少数开明人士外,高层官员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过对话和官倒的问题,他们唯一所在意的就是如何去平息运动,也就是今天所说的“维稳”。老百姓想要的“稳定”是不受别人的欺压,我党想要的“稳定”却是让人们敢怒而不敢言,“不敢言”的状态又会反过来增长欺压者的气焰,结果只能是“越维稳越不稳”。从表面上看,六四之后中国社会似乎是万马齐喑,人民群众已经集体臣服于机枪坦克之下,实际上中国人的“忍耐底线”虽然降低了,却不可能彻底消失,总有一天又会容不下政府无限膨胀的胃口。当和平的抗争一次次遭遇挫折时,群众的手段便会越来越激进,这反过来又刺激到政府脆弱的小心灵,使得他们也越来越不讲理,双方的互动陷入恶性循环之中,最终导致社会逐渐割裂,形成无法消解的敌意。 我在08年时说过“暴力化”将是中国社会未来的必然走势,事实上今天的社会早就已经完成了意识形态上的暴力化,处处充斥着教科书中“落后就要挨打”和历史观上“成王败寇”之类的武力崇拜,所欠缺的已经仅仅是实践出真知了。爱国粪青在谈及六四学生时都能潇洒的说出“杀得好”这三个字,俗话说天下党员出粪青,而且还是逆向淘汰机制下过五关斩六将之后脱颖而出的傻逼中的战斗机,这帮人身为屁民的时候都能站在统治者的角度的思考,等他们真的摇身一变成为统治者时,我相信他们更可以心安理得毫不犹豫的镇压甚至屠杀一切反对他们的老百姓了。如今暴力既是我党解决问题的终极手段,也是人民寻求正义的唯一工具。而且你千万不要以为这只是一小撮走投无路的屁民和共产党之间的私怨,和你我这样的普通人就毫无关系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杨佳同志一样把斗争的矛头指准方向,一个人在恐惧之中压抑得越久,爆发的时候就越愤怒,而恐惧和愤怒都是能够摧毁理性的情感。我党官员躲在用纳税人那里收来的保护费所构筑的坚硬龟壳里,弱小的屁民们无计可施,其愤怒无处发泄,那怎么办?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拿其它屁民开刀了。 最近我国已经进入了屠童事件高发期,据报道南平血案之后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单是北京警方就已经制止了七起针对幼儿园的袭击,抓捕了十名犯罪嫌疑人。我看到这新闻时真是不寒而栗,也不知道这帮警察是在路上随便抓了几个人就带回去邀功领赏,还是杀小朋友真的已经成了时尚潮流,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前段时间爆破了长沙税务局的哥们同样表示下一步就要对付高官子女,陕西镇南屠童案之后某受害儿童家长更是因不满政府的赔偿方案,提起刀来就要去杀别人家的小孩。不光是幼儿园里血案多,两个月前一被截访女子在火车上趁人熟睡之机连捅九个素不相识的乘客,你说这火车坐得好好的,谁他妈能料到旁边就有这么一号人物?我党虽然有城管武警解放军等一系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这类“敌在暗我在明”的偷袭却是无计可施。像爆破之类的已经算是高端手法了,在中国这种奶粉里掺了三聚氰胺都查不出来的国家用纵火投毒这样低门槛低风险高收益的手段来报复社会那更是防不慎防。要知道牛逼如美国还不是照样给人撞掉了双子大楼,弱势如维族也可以到处拿着针头注射不明液体,人家正面战场打不过你,背地里往你家门锁里灌点胶水还不行吗? 这草根暴力的指向目标还具备极高的不确定性,除非是已经彻底脱离了群众队伍、出行都不屑于买头等舱而是坐私人飞机的超成功人士,否则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潜在的受害者。如今多数人可能还觉着这类倒霉事就像强制拆迁一样离自己十分之遥远,其实中国现在还不过是处于暴力社会初级阶段。我在《是谁在分裂中国》里说过,民族仇恨是一个矛盾放大器,少数民族的今天其实就是我们的明天。前年有西藏三一四,去年有新疆七五,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以后内地就不是少数民族杀汉族人,而是汉族人以同样的力度自相残杀了。很快人们就会因置身于暴民与暴政的交叉火力之间而人人自危,而且被暴民伤害的可能性更高、后果更惨重。 从客观上来讲,滥伤无辜的恐怖主义行径对中国政府的打击恰恰是最为致命的。共产党何以长期维持自己的暴政?答案同样是两个字:恐惧。在中国多数人都曾经历过如下的转变过程:虽然他们的内心对现状并不满意,但是他们清醒的意识到改变社会需要付出极为高昂的代价,甚至有可能是自己的生命,因此他们的主张逐渐由“社会需要改变”变成了“社会无法改变”,麻木的安于现状;而他们却又不愿承认并正视自己的懦弱,为了合理化自己的不作为,慢慢又开始改口宣称“社会无需改变”;有些人甚至堕落为彻底的犬儒主义者,疯狂的攻击一切试图改变社会的人。今天中国人实际上是在遵循一套潜规则:只要服从党的统治,至少可以保证性命无忧。不时放出一点经济上升、奥运世博之类的“利好消息”,就可以让他们安慰自己“潜规则依然运转良好”。如今的民运势力为何不成气候,关键就在于缺乏民意的支持。想当年波兰一弹丸小国随便搞一次运动都是十万甚至百万人级别的规模,而在当今国人的眼中,海外民运不是轮子教的信徒就是89年投机失败的西方操控的走狗,国内民运更是生活郁郁不得志试图对共产党取而代之的社会渣滓,不愿遵守潜规则的人在人们看来比共产党还要更为可恶。前段时间喻高之所以猛批艾未未,其原因正在于此。如果说一般的反党人士只是对潜规则口诛笔伐,暴民们的行为则是对潜规则最直接的破坏,一旦人们意识到即使服从也不能保障安全,对执政党的信心便会急速下降,我党的统治将以惊人的速度土崩瓦解,无序的暴力将转化为有序的暴力。换一个如今已经不太常用的词来说,“革命”就是这样点燃的。 有人恐怕要说了:你这转换未免也太搞笑了,今天的中国横看竖看也不可能会发生革命啊?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历史上所谓的革命从来就不是抛出一个什么先进思想来群众就会跟着你混的。当年孙中山初出道的时候,在世人眼里不过是个“高谈时政,放言无忌”的二逼愣头青,在国内的评价可能不比今天的轮子教好得到哪里去,但是八国联军入侵之后,立刻“时势异也”,“清廷威望扫地,民心思变”,孙中山摇身一变成为进步领袖,革命党势力急剧扩张。如果不是因为日本人使国民党丧失了对半壁江山的控制力,共产党单凭苏联的支援同样无法成事,绝大多数成功的革命背后往往都有这么一个导致“民心思变”或是“政权崩溃”的契机。如今虽然外族侵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我并不担心这个契机不出现,反而担心它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三民主义里最有价值的部分是“民权”,多数革命党人对其却毫无兴趣,反倒是“民族”更能笼络人心,正是因为八国联军的入侵使得当时中国社会只承受了极小的代价就完成了民意的转变。今天的中国失去了民族仇恨这个老牌强效放大器,所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比清朝人民要高昂得多,从这个角度来看没有外族的威胁反而是件坏事。89年时柴玲说中国政府“无赖之极”,说“我们就是要在这里流血,用我们的鲜血和生命来唤起民众”。前一句话说对了,中国政府确实无赖之极;后一句则是天真了:几个大学生的鲜血根本就唤不醒中国的民众,要想让人们搞清状况非得流他们自己的血不可。当年柴玲没好意思公开号召她的战友们去流血,我觉得这根本不用去号召,中国总有一天要血流成河,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是这个结果。以前饱醉豚写了篇文章叫《你愿意为自由民主付出什么代价》,回帖者中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是敢正面宣称自己要送胳膊送腿的。很快大家就不用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人们将亲眼目睹忍受专制独裁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美国人常说“Freedom is not free”,长期以来民运人士却总想寻求不流血的中间道路。事实上以前我也认同冉匪“日拱一卒,不期速成”的观点,希望靠开启民智来获得廉价民主,后来才发现中国人所缺的不仅是智力,更是敢于正视现实的胆量,而一个装睡的人你是永远也叫不醒的。今天的中国实际上正在进行一场民主派与共产党之间的赛跑,看到底是前者开启民智快还是后者开启民愤快,前者获胜则中国多半能迎来非暴力的和平转型,后者获胜则大家只能坐等天下大乱,玩的就是一个“速成”。很不幸,以这几年的情况来看,恐怕多数人都会认同民主派已经败得毫无悬念,毫无翻盘的余地。当然这也不是说开启民智就没有意义了,一来民愤并不等于民智,搞不好会比天京事变还要恐怖,民主派们也只能替共产党擦擦屁股,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二来今天的民运人士里也不乏一些神经病,民主英雄郭泉同志曾一度声称自己组建的新民党有七千万党员,和共产党齐头并进,比轮子教三退还来劲,其中跟他有直接联系的访民更是多达一千万人,郭教授卖汉服甩棍还来不及,何时有这等超人的精力?当时我有一朋友给郭泉打电话,闲聊一番后问他新民党从哪里搞来那么多人,孰料郭泉怒不可遏,厉声质问我的朋友是不是共产党的特务。我在推特上说了这件事之后,很快也被扣了个共党特务的帽子,我隐藏得那么深都能被他识破,你看看这智商高到了何种程度。当年南京某大学副教授也把自己当成了世间唯一合格的民主发言人,有一天突然给我私信,问我是不是卧底的五毛。我当时懒得搭理他,回他“这都被你发现了”,不料这厮的情商比Sheldon还低,居然得意洋洋的说:我早就知道了,你不仅是五毛,而且还是五毛中的高级领导。这蠢货还曾经见过我一面,我要是二十岁就能当上五毛小队长,那三十岁时岂不是应该候补政治局委员?以后要是让这帮小毛泽东成了事,我看笑蜀又得编一本《历史的先声第二弹》了。如今民主派的任务已经不是推翻现在这个共产党,而是扼杀掉下一个共产党。现在这个其实不需要操心太多,他们自尽的速度远超你的想象,只不过临死前还要拉上全国人民陪葬罢了。 要想避免“暴力化”造成的可怕后果,唯有进行彻底的政治改革以改善社会公正,而要我国政府做到这一点却又几乎等于是天方夜谭。以我长期观察的经验来看,受恐惧所控制的人一般都有两个特点,一是喜欢靠歪曲现实来安慰自己“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二是固守陈规,害怕变化所带来的不确定性。要是连我党官员的水平都能意识到问题已经严重到了非改革不可的地步,事情恐怕早就已经无法挽回了。清政府直到武昌起义之后才匆匆推出《宪法重大信条十九条》,一一满足革命党人的要求,那时候革命党已经稳占上风,你再去妥协还有个蛋用?事实上终身制世袭制的统治集团还比共产党更加珍惜自己的江山,如今我国流行裸官,一见大事不妙连金银细软都不用收拾就可以拔腿跑路。众官员们恐怕都想着只要自己任上不要出事就OK,哪管身后洪水滔天,玩起了击鼓传花的游戏,何况职位越高的官员受社会暴力影响的程度就越小,横看竖看他们都是最无所谓的人。也不用指望党内会出现什么信奉民主自由的先进人士出来力挽狂澜,即使是胡锦涛突然宣布自己其实是长期潜伏于共产党内的戈尔巴乔夫,我看他也只能和赵紫阳携手相伴黄泉路。改革派在党内得势的基础是社会上强势的党外反对派,而我前文说过如今的民运势力根本不成气候,如果他们哪天真的上了台面,那就说明暴力社会高级阶段已经到来,共产党大概也没几天好日子可过,该流的血也差不多流完了。 其实在中国这潭死水里呆的时间长了,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事情真就会朝那么夸张的方向发展,但从纯逻辑角度来看似乎又只能是这样,近年来这个社会所发生的一些事件更为我的担忧提供了越来越多的论据。社会的巨变从来就是难于预测的,封从德的日记显示此君在1989年4月15号那天同样浑浑噩噩的活在一潭死水中,就算你告诉他接下来两个月会发生的事情,又要让他如何相信?如果说历史有它的偶然性和必然性,那么六四运动就是社会条件所形成的必然,胡耀邦的死则是偶然的导火索,但是即使他没挑那个点去世,炸弹也总归会以别的形式引爆,而人们之所以不相信“必然”,是因为几乎没有人有能力去看清那些“偶然”。我本人当然也希望自己只是大嘴巴抡一抡,跟贝利一样预测全部不中,不过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套一句三俗派代表马诺的名言,那就是:宁愿在国外检讨自己的弱智,也不要在雨花功德园三万元一平米的墓地里自我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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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克思:中国民主路在何方?

——对中国政治体制转型模式的思考 洪海按:就该这样思考中国民主的出路——冷静、理性、客观、辨证、深刻、细致,有经验、有教训,既充满理想化的色彩,又认识到严酷的现实性,有智慧、有谋略,有近忧、有远虑,有定论、有弹性,有历史的使命感、有现实的责任感……牛克思先生对中国民主的出路做了明白清晰的思考,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 要知道,被奴驭的老百姓如果害怕革命,就不可能获得自由;奴驭老百姓的统治者如果不思改良,就不得不面对革命!如果老百姓自己都反对革命,统治者就永远不会进行改良。”“老百姓应该用革命逼迫统治者改良,而统治者应该用改良叫老百姓放弃革命。”“害怕革命的改良注定是没有前途的,抛弃改良的革命必定给中国带来另一个专制。”“政治体制转型完全不流血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英国的光荣革命,也做不到一滴血都不流。”这些话说得多经典啊! 群众的普遍反抗是需要强大的正义力量唤起和支撑的,专制势力也要在不断的打击和重创下才能削弱和衰亡。因此,我们目前特别需要做的正是这件头等大事——唤起民众,反抗专制!国内的革命条件就是要在日益加剧的大规模的普遍反抗中逐步成熟,独裁政府也只有在不断升级的革命斗争中才可能崩溃。我们应当毫不犹豫地从多角度、全方位创造革命条件,加剧民众反抗,加速红色王朝崩溃。 一、后 6•4 时代民主运动的特点 以 1989 年 4 月 15 日 前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逝世为契机引发了北京市在校大学生的悼念活动,由于当时的总书记赵紫阳对大学生持同情态度,使得中央政治局在如何处置这次悼念活动的态度上出现了分歧,警察和学生的肢体冲突又导致了学生情绪的激化,为了支持前期游行的学生,更多的学生走上街头。虽然 4 月 26 日 共产党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措词强烈的社论谴责学生们的行动,但是这种语言上的恐吓不但没有阻止学生们的行动,反而激化了政府和学生之间的矛盾。直到 5 月 17 日 共产党才决定对北京市实行戒严,学生们的游行整整开展一个月的时间,游行人数由最初的几十人发展成为超过 100 万人的大游行。 6•4 事件给共产党造成了巨大的刺激,前国务院总理李鹏在其《 6•4 日记》中说它给国家造成的影响超过了文化大革命。有鉴于此,共产党对群体性事件加强了防备心理。他们总结了 6•4 事件从发生到发展再到变成一场全国性民主运动的教训,认为要防止类似大规模民主运动的重演,必须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强调党内团结,面对群体性事件不能再出现不同的声音;二是密切关注群体性事件的发生,切实做到防微杜渐,坚决把群体性事件消灭在萌芽状态。李鹏在其《 6•4 日记》里总结道:“这场动乱给我们什么样的教训呢?首先,要牢记‘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句名言,最危险的敌人往往来自内部,最大的危险往往来自最高层领导者在关键时刻的错误态度和错误决策。其次,对一切不安定因素,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不能任其扩大,以至于难以收拾的地步。”正是出于上述考虑,共产党以维护社会稳定为幌子,加大了对民运人士的打击力度,使得 6•4 以后中国的民主运动进入了严酷的寒冬。 统治者态度的变化无疑会对后来的民主化进程产生重大的影响。 6•4 民主运动至今已经 21 年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共产党再没有放下过端在他们手里的武器,他们对群体性事件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这种高压态势下,要想重新出现 6•4 时期那种声势浩大的民主运动几乎是不可能了。这就是我们看到为什么 2009 年全国 100 人以上的群体性事件,虽然发生了 10 万起,最终也没有汇聚成一个统一的全民性民主运动的原因。这就是后 6•4 时代民主运动面临的新局面。针对这个新的局面,中国的政治体制转型最终可能以什么方式实现?这是一个有着重大现实意义的课题,值得我们每一个关注中国民主事业的人士重视。 二、世界上民主转型模式探讨 纵观世界各国民主化的实现模式,无外乎以下几种: 1. 像英国那样的妥协型,这种类型的政治体制转型有其先天的条件。历史上英国的国王势力并不像亚洲国王那么强大,他只不过是众多贵族中势力最大的一个贵族,其它贵族的势力虽然不如国王,但是他们都各自拥有自己独立的财政收入来源、拥有可供自己调动的军队,因此英国的国王并不是想怎么干就可以怎么干的,国王可能很容易压服某一个贵族,但是却没有能力压服团结起来的贵族。在国王和贵族发生矛盾冲突的时候,国王必须适时妥协,否则就有可能被联合起来的贵族废黜。正是在这种王权与贵族力量相对均衡的斗争中,英国在 1215 年诞生了世界上第一部宪法档《大宪章》,为日后导致英国政治体制彻底转型的光荣革命奠定了基础。 2. 像美国那样的智能型。美国的独立战争发生在英国光荣革命后将近 100 年,那时既有英国君主立宪制的现实样板可供参考,又有鲁索、洛克、孟德斯鸠等启蒙思想家的思想巨著可供指导,美国雄心勃勃的开国元勋们抛弃了自己的私利,用先进的政治理念规划出一个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理想国家。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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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法依规严肃处理

湖北厅官妻子遭警察围殴续:分局政委被免职 2010年07月31日     新华网武汉7月31日电(记者李鹏翔)对于执勤民警在湖北省委大院门口殴打一妇女事件,武汉市经过认真调查,在处理当事责任民警的基础上,进一步严肃追究相关领导责任。 6月23日9时10分,湖北省妇幼保健院退休护士陈玉莲在省委南门无证越过警戒线时,武昌区公安分局水果湖街派出所民警在拉扯中行为粗暴,殴打致陈玉莲受伤,在社会上造成了恶劣影响。湖北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高度重视,先后作出重要批示,省委副书记、武汉市委书记杨松责成市政法、纪检、监察部门组成专班,开展全面调查,依法依规严肃处理。 武汉市公安局党委29日研究决定,武昌区公安分局对少数民警违纪、打人问题的处置失当,造成不良后果,区公安分局政委陈建祥负有直接领导责任,免去其分局政委职务;区公安分局局长朱正兴负有一定领导责任,责成其做出书面检讨,并在全局通报批评。 此前,武汉市公安局对3位当事民警进行了处罚:肖邦明记大过处分,调离公安机关,郑志强、蒲全鸿两人记过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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