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

围观央视“开学第一课”

在今年的央视“开学第一课”上,主持人解释为什么要在长城上上课:“今天有一个同学告诉我,长城见证了我们几千年的梦想,我相信每一块长城的砖,都记录着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故事,所以在这里特别适合分享我们的中国梦”。这段话不知为何,竟听来有点诡异,寒气森森。按民间的说法,2000多年前,暴秦通过举国体制广征民夫修建万里长城时,孟姜女哭倒长城,发现她丈夫的遗骸,竟然就是被砌在长城的砖墙里。 【正文】 自2008年起每年秋季新学年开学之际,由教育部和中央电视台联合举办的大型公益节目《开学第一课》都会在中央电视台播出。每年教育部都会提前做出部署,要求全国2.2亿中小学生集中组织收看这一节目。除了老师要陪同观看,甚至学生家长也被希望如有时间也可一起观看。这个“开学第一课”的收视人数,可能已经创了世界第一、人类历史第一,《1984》里“电幕”的收视盛况和它相比只能算小儿科。 2010年央视“开学第一课”在长城上开讲。一位主持人对今年课程主题“我的梦,中国梦”做了简要解释:“我的梦是中国梦,中国的梦是我们的梦”。她说完后,估计小同学们都不敢随便做梦和说出自己的梦了——要是和“中国梦”不符合该怎么办啊? 另一位主持人接着解释了为什么要在长城上上课:“今天有一个同学告诉我,长城见证了我们几千年的梦想,我相信每一块长城的砖,都记录着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故事,所以在这里特别适合分享我们的中国梦”。 这段话不知为何,竟听来有点诡异,寒气森森。按民间的说法,2000多年前,暴秦通过举国体制广征民夫修建万里长城时,孟姜女哭倒长城,发现她丈夫的遗骸,竟然就是被砌在长城的砖墙里。 这位主持人接着问世博会小歌星豆豆:海宝的梦想是什么? 豆豆:海宝的梦想就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标准答案,世博会的植入广告)。 主持人再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豆豆:我的梦想就是到月球上唱歌(呃,这个答案,同样寒气森森……)。 这个史上最牛的“第一课”,就是在这样一个言不由衷的诡异氛围中开场。而令小同学们最不爽的是,不仅必须把节目看完,还必须写一篇读后感,少则六七百字,高年级则多达2500字。然后还要开主题班会,每一个人都要发言,并且要把那些明星们讲的故事和个人愿望、祖国发展联系起来。沃!2.2亿篇心得体会,好大的一个梦想啊!而且,还要用掉至少2.2亿张纸。 我看到有不少小同学在网上焦急地到处问有没有范文可抄,有一个小同学的留言是: “老师真缺德。” 这个小同学这样讲当然是太过分了。老师对学生哪会有什么恶意?他们只是在传达上意罢了。看来即便是大牌明星群集来上课,还是有不少小同学以抄袭范文这种很不规矩的态度来拒绝做梦,或者说,拒绝集体做梦。在他们这样涉世未深的年纪,谁会没有梦?但2.2亿人在同一个电视节目指导下在同一个时间段里集体赶做同一个梦……这,真的也很寒气森森。 以前,还听到过“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这样的口号,本来它是很善意的,超级理想主义,但不知为何,也觉得它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些年,“梦想”是电视节目中的一个热门词汇,看来有关部门很有兴趣鼓励大家多多做梦。其实做梦没什么不好,做梦是人的权利,圆梦是人生的目标。特别是少年儿童,他们都有许多简单、天真、自由的梦。罗大佑的《童年》写了孩子们许多的白日梦:盼望着下课,盼望着放学,盼望着玩游戏时间的到来;希望口袋里能有半毛钱,可以到福利社里去挥霍一通;希望隔壁班上的那个女孩经过教室窗前;希望能在山里面看到神仙;希望快点长大,可以像高年级同学那样酷……。但现在看来,这些梦想都是典型的“三俗”,并且可能已经在少年儿童中泛滥成灾了,所以必须对孩子们的梦想进行统一规训,让他们在“中国梦”的指导下来做“我的梦”。 其实,“我的梦”早已是中小学里常见的命题作文题目,让小同学们公开地“说梦”,是要他们表达自己的愿望。至于这个愿望该怎么写,老师早已指导过了。我看了一些这样的梦想作文或梦想征文,看到许多的“我的梦”和“我的愿望”最后都能很规矩地升华到宏大叙事层面,语气铿锵地和“中国梦”紧紧结合在一起。在这些文本中,我没有看到有小同学说自己的梦想就是希望物价能够降下来,让打工的父母不那么辛苦——当然,可能是我浏览得太少了,许许多多有孝心的平民子弟一定会做这样的梦。平民子弟们的梦想很真实、很低微、很不宏大、很不“中国梦”:一个新书包,能在假期打工赚到几十元钱交给学校,希望某些老师不那么势利地对待富学生和穷学生,希望自己的教室能像城里的教室或汶川的教室那么好……。 在这里,我想讲一个中学生的现实人生和他的梦想,他的梦想就是希望学校领导能帮助他解决在校内住宿的问题。据媒体报道,7年前,广东龙山中学高一学生陈森,秋季开学后向副校长太太送了一袋水晶梨和400元钱(这钱是他的生活费),希望副校长帮忙解决在校内住宿的问题(他是择校生,按学校规定不能在校住宿,可他家离学校有20公里)。但不知为何,副校长太太居然忘了这回事,这个学生的住宿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送礼后的第二年这名学生去找副校长太太,追问收了礼为何不给办事,副校长太太说不知道有这回事,双方发生争执,学生杀死了副校长太太,7年后他被抓获时,是一名底层打工人员。他曾经是一个热爱学习的学生,他希望能在校住宿,这样可以更好地学习,以便考上大学。他的卑微的梦想就是——收了礼就应该办事。 这个卑微的、甚至不合法的梦想,并不是所有的中小学生都能体会的。不同阶层的子弟,随着年岁的渐长和现实对他们的潜移默化,他们的梦想会越来越不相同。同一片国土上不同的梦想显影出我们社会一级级的层级落差。当财富、官位出现世袭现象时,平民子弟想获得向上流动的机会,也许就真的只能做做梦了。 再讲一件事。今年3月在福建南平市实验小学,发生了一桩骇人血案。那个凶手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他也曾有过一些卑微而驯良的梦想,后来梦想逐个破灭,内心怯弱偏狭的他选择了向弱者抽刃。算了,这是学校外的事,根据学校的指示,孩子们只需知道要提防这种坏人就行了,但孩子们是否也应当知道:这个杀人犯很多年前,也曾是一个坐在教室里写过“我的梦”、“我的理想”这类命题作文的小学生? (《南方都市报》2010年9月19日评论周刊第一专栏)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10 个评论 庄礼伟的最新更新: 新疆的事件再回首:作为文化符号的族群 / 2010-09-20 22:00 / 评论数( 4 ) 8月坭陂镇牛炯炯事件:探询动物伦理 / 2010-08-29 13:41 / 评论数( 10 ) 岛上的李敖 / 2010-08-09 11:47 / 评论数( 2 ) 陈文茜的80年代和韩寒的10年代 / 2010-08-09 10:57 / 评论数(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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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清华10级研究生开学发言:成就大事业,拒当小愤青

我作为清华大学2010级研究生新生,于2010年9月4日至9日参加了清华大学2010级研究生新生入学教育暨业余党校的学习。在这段时间里,我聆听了校党委胡和平书记讲述的清华大学的历史、传统和未来,听取了中央党校辛鸣教授关于中国共产党理论创新及社会发展形势的报告,也学习了软件学院院长孙家广院士关于大学生如何提高自身学习力、执行力、公信力与创新力的经验和方法。而令我印象尤其深刻的是“创先争优,从我做起”——清华大学2009-2010学年度研究生先进集体、优秀共产党员表彰暨宣讲会,在宣讲会上,学长们的辉煌事迹和奋发图强的精神鼓舞着我,也让我看到了自己作为一名刚入党的预备党员和老党员、先进党员们之间的差距,激励着我自强不息,为将来成就一番大事业而努力奋斗。 我的思想小结主题是:成就大事业,拒当小愤青。 由于学习、工作和娱乐休息的关系,我在生活中经常浏览各种网站。这一两年来,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现象,那便是网络上各种所谓揭露党和政府阴暗面、诋毁新中国和改革开放成就、恶意中伤中国共产党、讽刺党和政府的政策措施的言论越来越多,且肆无忌惮地广泛流传,在社会舆论上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而发起、散布这些言论的人们,绝大多数都是不明真相的群众,怀着一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赤字爱国之心,被少数别有用心的反动分子利用,成为了只要抓住个别丑恶事件便绝不放手、并无节制地上纲上线扩展到整个社会的所谓“愤青”。这部分人群虽然初衷是好的,但自身缺乏正确的判断力,极易被蛊惑和利用,加之思想和行事偏激,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潜在危险力量。我认为,一方面,党和政府应该做好网络舆论引导,加强监管,营造一种主流的、向上的舆论氛围;另一方面,作为当代大学生,我们应该加强自身的信仰和判断力,遇到非主流言论要冷静思考,将主要精力用于学习和专业研究,上大舞台,成就大事业,拒当小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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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树心:从郑民生爱看环球时报到宋山木爱上春晚说起

据说郑民生在没有绝望之前,是一个像凤姐一样心怀大志胸罗万象的爱国青年,这从他最爱看的两份报纸可以得到佐证:一份是参考消息、另一份就是环球时报。他是个标准的好青年,还可以从他不屑于像高也一样喜欢上黄色网站而给自己埋下犯罪隐患免去了国家安全机关许多烦恼,也为公安网监节省了许多办案费用,而且他不但不屑于上黄色网站,也不屑于上暴力恐怖网站,他没有网瘾和精神病,还表现在他更不屑于翻墙到外面鬼鬼祟祟地偷窥,更别说上天涯这样具有太多不安定因素的不和谐网站了。          但很奇怪并且诡异的是,如此一个大好青年,却最终点爆了屠杀幼童的导火索,这,真是让人讶异并且奇怪的现象。         郑已经成了一个不会说话也不能说话的死者了。所以他为何会从一个大好青年成为一个凶手,大概除了不能解密的国家机密之外,就是上帝亲自保管的天堂之密了。但今天宋山木出事了,再结合前几天说过“只看中央四套从不上网看垃圾信息”的文化垃圾余秋雨先生一番表白之后,我终于从上帝不小心打翻的废纸篓里发现了一个不该让普通凡人发现的秘密:他们都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        想当年我在脑残病还没痊愈之前,也是一个大好青年,那时候农村难得有几部黑白电视,无论老太婆还是小姑娘,都喜欢围坐在一起从雪花点中找《渴望》里并不漂亮的慧芳,但是他们都有一个习惯,每到七点整时播放全世界最长最好看的电视剧时,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把电视电源掐了,说要给发烧的电视降降温,而那时候,却是我最挚爱的时光,因为我从来不为“悠悠岁月”的主题曲打动过心弦,却总是陶醉于地球转动中“铛铛铛”那种让人心潮澎湃的旋律,看到曾经年轻时的罗喉刑嗓出现在屏幕,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那时候,我是一个标准的处男,也根本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录像叫黄片,但我清楚地记得,我看见旋转的地球和熟悉的旋律时,那勃起的兴奋绝对比后来看到武藤兰更有感觉。也正因为有此怪癖和嗜好,我也是被人用怪异的眼神和嘲讽的语气刺激过无数次:“这小子神经病啊,大家都不看的,他看得入了迷。”我当时是又气愤又自豪,觉得与一班俗人在一起实在是折辱了我这个志存高远的未来精英,但我也很无奈,因为电视机是别人家的,人家要强行关机或者转台,我只能满腹怨恨地暗暗咒骂。后来,我家也终于用两头猪的收成换来一台电视机,于是我就有了在沙沙的雪花声中独家收看这让我入魔的世界上最好看的电视剧,七点没看够,十点接着看,十点错过了,等到零点也要看,为此,甚至没少被我慈祥的母亲少唠叨喝骂:“你看那些乱七八糟毫无用处的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每当此时,我就会恶狠狠滴顶回去:“你懂个屁!你们这些乡巴佬。”          我每次看着那些令人振奋的报道,就会不由自主的为自己设置一个角色,幸亏这样的沉湎并不太长,我就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对着电视意淫的时光,不然很难想象脑组织纤维化之后,思想的叶绿素如何汲取到真正的阳光?当然,在不能看电视的日子里,我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像郑民生一样买上一份参考消息看看,看到那些丰富并且振奋人心的消息,我又依稀有了每晚七点才有的那种强烈冲动。但还是很幸运的,就是我依然没有天天看参考消息的机会,于是我的脑组织也就不会有被纤维强化的危险,终于熬到脑残年纪过后,思想的绿叶冲出了属于新闻联播和参考消息覆盖着的雨林,我知道自己需要阳光还是雨露了,能够自主搭配营养配方的成长是健康的,但在这无边无际的雨林覆盖下,许多没有机会突破树冠最顶层而争得自主营养配方的人,就只能在暗无天日中寄生了,于是就有了千奇百怪的生态,郑民生们,不过是一株争不到空间的小蕨草,被扼杀就是天生的宿命。         我看了许多类似郑民生这样的案例,比如之前的马加爵之后的徐玉元们,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脑残病没有医治的机会。比如马加爵虽然是大学生,也有上网的习惯,可他们却都没有上“反动网站”的习惯,他们只看报纸和电视,当他们看到一唱成名的无音歌手林妙可那么容易成功,当他们看到曾经苦难的洪战辉感动中国时,他们有无数的幻想和期待,但现实总是等不来蝶化的美丽,却把他们的肥皂泡泡砸得连点细碎的五彩片也不留,于是又产生了极端的失望,以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一个垫底者,因为根据他们看到的信息来判断,他们看遍每一条新闻,看完每一个故事,都实在找不到还有比自己更困难的人了,于是极度的无助感就此浮上心头。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指责某某网站带坏了谁,但你检点每一个恶性案件的背后,却根本没有一个人是从那些充满负面信息网站里出来杀人的,虽然这些人天天发帖说自己如何如何,但这些表面上的绝望者,却会在一大堆负面信息中给自己找到理智面对问题和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因为他们刚发完自己活不下去想杀人的帖子,刷新一下页面,马上就找到了还有比自己过得还悲惨的人,于是就会想:我虽然这么惨,但是居然还有别人比我更惨的,他们都不想死,我干嘛要去死啊?就这样,一个悲惨的人看到了另一个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久而久之就给这圈里的人一种印象:反正都活在地狱里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呢?而那些绝望的凶手因为总是受到天堂一般好消息的刺激,就只有以为自己是最惨的,假如他们不是只看好消息,也知道到充满负面信息的网站上溜达,他们也许根本就不舍得去死。         郑民生们只看好消息害死了自己和别人无辜的性命,另一个坏了好事的,就是太爱上春晚的宋先生山木老板了。中国人是一个喜好“以貌取人”的民族,大家都崇尚相貌堂堂、言谈文雅,认为这样的就是道德君子,而能上春晚的,就更是君子中的圣人,多少人都像盼着开救灾晚会一样盼着上春晚,为的就是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身份,以前看到大胡子的广告牌时,我就会想,中国人不是谈抗日吗?怎么一个日本鬼子会在中国大地这么吃香呢?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个日本名字里面包裹着的是个正宗中国人。也难怪以我如斯博学还会被一个名字给蒙蔽,其实如果不爆出山木君会强奸和SM,谁又敢说一个穿吊带裤打花领结的帅哥是变态狂?虽然日本人喜好把自己的嗜好赤裸裸地展示给全世界人民观赏从无羞色,但中国人是从来不愿意撕下自己厚重的面具的,哪怕每个上春晚的演员以及观众都在镜头没打开之前集体抱做一团玩NP,他们也要在导演开播的刹那立马摆出一副不食烟火的神佛模样,否则,不是怕自己丢丑,而是怕观众不乐意。        中国的观众也许是全世界最奇怪的生物,有些事情他们明知道是假的,却偏偏还是要维护它假下去,如果有那无知的人想揭破,还马上不高兴,要为作假者讨伐,说那揭破的人居心不良。于是成龙只要还在台上不会猴急到马上找女星叉叉,他就绝对德艺双馨,那么其他什么的刚从天上人间赶过来或者表演完后要找谁叉叉,这些都是可以忽略的。所谓人前满口仁义道德挂嘴上,其背后就越多有不能见人的黑暗事,中国谁需要扫黄呢?中国谁需要道德呢?这个扫黄的人不会告诉你答案,缺德的人也从来不会告诉你结果,最和谐的所在往往就潜藏着最大的风险,从来不会出现反对声音的朝鲜,只要有一点不对的苗头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敢在国会打架的欧美,搽干嘴角的血迹之后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继续过自己君子或流氓的生活,他们没有扫黄的概念,但他们并没有把性交当成基本国策,他们不需要时时不忘宣传道德教化,可是拉斯维加斯大酒店里的高官并不比我们天上人间的多。        我不知道要是郑民生要是不看参考消息和环球时报,早两年上天涯或者其他网站发帖看帖,会不会还有今日的南平惨案,我也不敢假设断掉了天上人间以后还会不会再出个碧海云天,但我知道亮点没了,还有国会,最少明年春晚以往属于山木君的那个位子,又马上有另一个喜欢特殊爱好的人会坐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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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回忆一下那不堪回首的毛时代

废话一筐:     现下,一些年轻人,对现实不满,这本属正常,可他们却希望回到毛时代,这就不正常了。毛时代虽然才离我们而去30年。但中国现代史特有的迷雾,却让这近在咫尺的历史模糊、扭曲了。这其实也是当今执政者的麻烦,一方面,他们希望捧毛来维系自己非法统治的道统,另一方面,他们又不希望背负毛的血债。 所以,就只好隐瞒,曲解、伪造。    网友“毛太岁”写了这个帖子,较好地还原了一些历史片段。特此推荐。不过,没有在毛时代高度专制的政治环境和极度短缺的经济环境下生活的人,估计还是不容易理解。我想,真要让今天的年轻毛左能深刻理解毛时代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它们送到北朝鲜去住一年。        让我们回忆一下那不堪回首的毛时代   作者:毛太岁     毛一方面试图想通过暴力斗争改变传统文化,一方面又利用封建文化大搞个人崇拜,打击政敌。毛时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呢?这一点,凡过来人都应有切身的体会,但却未必都能有清醒的认识。更为不幸的是,我们的民族是一个善于遗忘的民族,尤其是对自己的丑陋总是讳莫如深的。 【第一:毛时代是一个极端专制、万马齐喑的时代】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个道理毛本人一定很清楚,但他更是深谙“民不可使知之”的愚民手段,而且运用起来比“弱其志,强其骨;空其心,实其腹”的古训要高超得多,也娴熟得多。毛时代的中国,每个人都能体会到政治学习的强大威力,所谓政治学习,目的就是要用“我”强行灌输的思想彻底取代“你们”的个人思想,即所谓“洗脑”。我们还有形成网络的宣传体系,城市不用说,农村后来也是发展到村村有广播,户户有广播。如果有人不幸而拥有了自己的思想,那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让这种不合时宜的念头在心中彻底腐烂,化为泥土(这是多数人的选择),要么就接受厄运(317万右派分子)甚至死亡(刘文忠、林昭、吴晓飞、张坤豪、遇罗克、毛应星、忻元华、陆兰秀、李大申、张志新、史云峰、武文俊、王申酉、李九莲、钟海源等人)的挑战,在“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下,使肉体和灵魂一起毁灭,然后彻底腐烂,化为泥土。那个时候,收听外电广播被称为“收听敌台”,是要遭到镇压的。几乎每一个稍大一点的城市中,都设有干扰外电的设施,目的就是让中国人不了解外面的世界,高高兴兴、无怨无悔地接受我们的救星赐予我们的一切。     在毛的号召和提倡下,也曾有人提出自己的意见,那多数确实是出于善意的客观的批评。可是很快,当形势急转直下时,317多万人措手不及中就变成了反党分子,妻离子散,受尽磨难。右派中绝大多数是知识分子,那个时代我们是多么的需要知识啊。毛却振振有辞地说“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这叫引蛇出洞”。在这一点上,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毛的问题,不仅仅是治国方略方面的失误,同时也存在着人格方面的严重缺陷。     在那样的时代,毛需要靠大搞个人崇拜来巩固自己在党内和国内的地位,也需要靠这种等级制度维护自己的特权。即使已沦为阶下囚的“奴隶”们也可以通过出卖别人、出卖灵魂来表忠心,进而稍稍改变一下自己的处境。因而,那时的人们都是自觉地在维护着这样的制度,维护着一种虚无的信仰,维护着一个大家共同创造出来的神像。 【第二:毛时代是一个法制废弛、人性沦丧的时代】     从土改的斗地主开始,就埋下了“共和国”忽视法制,践踏人性的种子。所谓土改,固然是发动农民从地主的手里抢得土地,然后由农会将土地分发给贫苦农民。这一点,在小农经济时代,在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社会矛盾日益尖锐的背景下,为了政治上的稳定,为了笼络民心,是完全必要的。分发土地的同时——公开的理由是为了防止地主的反攻倒算——在各地都进行了残酷的斗地主的运动。对于那些罪大恶极之辈,乖戾暴虐之徒,施以刑法的惩治固然是必要的。可惜,我们的做法是由普通农民集中起来批斗地主,由群众申明罪状,同时施以拳脚、棍棒,或者直接刀锯加颈,不需要任何法律程序,没有任何法律人士在场,转瞬间即可毁灭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这种肆意践踏法律尊严,倡导人们灭绝人性的运动,在真正的文明时代和法制国家里是难以想象的。更可怕的是,这种运动对在多大范围内“揪”出多少个“恶霸地主”是有明确要求的,因之冤假错案(如果能算作案件的话)丛生。解秘以后,我们才知道,连当年那个闻名遐迩的四川大地主刘文彩的“收租院”也是蓄意虚构的。     这种践踏法律、灭绝人性的情况,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都得到了体现,尤其是十年浩劫中更是发展到了极至。在处理“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中,公安部的调查人员的调查结论是,没有找到胡风反革命集团的证据。可是时任公安部长的罗瑞卿却说:“既然毛主席说他是反革命集团,那就是反革命集团吧。”简直比莫须有还要莫须有。于是按照结论“反革命集团”的要求,去虚构材料,罗织罪名,于是一个精心建构的案件就成为了“事实”。57年反右,也存在着分配指标的怪现象,各地各单位各部门都要按要求抓出一定数量的右派分子,实际上也是先拿结论,再编证据。十年浩劫中的例子更是举不胜举,随手找出几例就足以令人发指。     柳州地区有两个县,因载入史册而世界闻名,一个是大跃进因放出亩产十三万斤粮食的大卫星而造成大饥荒饿死人的环江县,另一个就是文革期间发生大规模吃人肉惨绝人寰事件的武宣县。随着解放军“支左”介入实行军管,支持“联指”坐大,1967 年秋冬,“联指”开始在广西各地成批屠杀“四.二二”。八桂大地到处出现乱抓、乱斗、乱杀“四.二二”的红色恐惧。发生在广西各地骇人听闻的人吃人的野蛮事件,就是在此背景下发生的。大量史实证明,屠杀者和吃人者都是保皇派的“联指”。大批被屠杀者和被吃者都是造反派“四.二二”,以及同情“四.二二”的群众和无辜的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及其子女。文革后期,广西群众曾强烈要求“吃过人的人不能再当干部!”而自治区党委领导韦国清、刘重桂等人则回答说:“为什么不能继续当干部?对吃过人的人也要作具体分析嘛!” 参与吃人的党员、干部数量之多,从中亦可见一斑。 【第三,毛时代是一个国力衰竭、濒临亡国的时代】     毛主政期间后指挥过劳民伤财的镇反、暴力土改、三反五反、肃反、反右、大跃进、四清、文革、破四旧、批林批孔等大小 70多次政治运动。仅在镇压反革命运动,公安部长罗瑞卿在运动结束时公布处死了71.2万人。1958年5月3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宣布:定为右派分子3178470人,列为中右1437562人。红旗出版社1994年2月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纪实》一书,在大饥荒一文记述了1959年至1961年的非正常死亡人数大约在4000万左右。据估计,三年大跃进给国家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达到1200亿元。     时任中共中央副主席的叶剑英元帅在1978年12月13日中央工作会议闭幕式上的讲话指出:“文化大革命死了2000万人,受政治迫害人数超过1亿人,占全国人口的九分之一,浪费了8000亿人民币中央电视台。(来源:董宝训、丁龙嘉著《沉冤昭雪——平反冤假错案》第1页,安徽人民出版社,2003年4月第2版;马立诚、凌志军着《交锋一一当代中国三次思想解放实录》第9页,今日中国出版社,1998年3月第1版)1977年12月,据李先念在全国计划会议上估计,文革十年在经济上仅国民收入就损失人民币5000亿元。这个数字相当于建国30年全部基本建设投资的80%,超过了建国30年全国固定资产的总和。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编著的《中国经济发展五十年大事记》记载了文革期间有3年经济负增长:1967年增长-5.7%,1968年增长-4.1%,1976年增长-1.6%。1978年2月,华国锋在五届人大一次会议上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说:“由于文革的破坏,仅1974年到1976年,全国就损失工业总产值1000亿元,钢产量2800万吨,财政收入400亿元,整个国民经济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破四旧过程中,全国总共约有1000多万人家被抄。据统计,仅1966年8月18日后的一个月内,北京市被抄家的达11.4万多户,被赶回原籍的有85198人:上海市从8月23日至9月8日,红卫兵共抄家84222户。到9月下旬,天津市红卫兵抄家1.2万户。散存在各地民间的奇珍异宝、字画、书刊、器皿、饰物、古籍不知多少在火堆中消失。北京在1958年第一次文物普查中保存下来的6843处文物古迹,竟有4922处在1966年的八九月间全部毁掉。从1966年11月9日至12月7日,谭厚兰率领红卫兵在曲阜共毁坏文物6000余件,烧毁古书2700余册,各种字画900多轴,历代石碑1000余座,其中包括国家一级保护文物的国宝70余件,珍版书籍1000多册,这是全国破四旧运动中损失最为惨重的之一。 【第四,毛时代是一个临深履薄、人人自危的时代】     在1998年改革开放20年大型文献记录片中披露:文革十年造成了约3000万冤假错案。遭到政治迫害的领导人当中:中央军委副主席5人;国务院副总理12人;中央书记处书记13人;中央政治局委员22人;中共中央委员、候补委员96人;中央六大区第一书记4人;中央监委委员34人;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60人;全国政协常委74人;各民主党派负责人11人……”     中共党史出版社1996年出版社的《文化大革命简史》一书在第196页指出:据不完全统计,全国因为为刘少奇鸣不平而被判刑、处死的,约3万人,至于受到株连的干部和群众则更多。据最高人民法院1980年9月统计,仅因刘少奇问题而受株连的“案件”就有2.6万多件。人民稍有不慎,即遭灭顶之灾的例子还少吗?不小心把领袖的画像掉在地上,不小心用刊有领袖画像的旧报纸剪了鞋样,不小心在早请示晚汇报中放了个屁,不小心把“毛主席万岁”后面的感叹号写得上端稍稍弯曲一点(革命小将说是问号)……结果就成了现行反革命,于是遭受触及皮肉和灵魂的批斗,这种事情还少吗?     文革研究者徐友渔说:“文革是一场极其复杂和特殊的政治运动,其间波诡云谲,潮流反复多变。除了中央文革小组中一小撮核心人物之外,几乎没有贯穿始终的左派。昨日座上宾,今日阶下囚;今天用你打他,明天又用他打你,这个阶段一些人是天之骄子、革命闯将,下个阶段就成了革命的绊脚石,右倾复辟的急先锋,因此文革的积极参与者几乎无例外地具有两重性,一段时间属于被整的人群,另一段时间厕身于整人的队伍。”我们千万不要再沉迷于政治幻想中了,千万不要再沉迷于对政治偶像的崇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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