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环球时报》聊一聊政治高压下的作家廖亦武_
廖亦武按: (本文作者)老乐是廖亦武青年时代的朋友,也是同一个涪陵地区文化馆的同事。当时他画画,兼写先锋小说;我一门心思写诗。我们还合办过地下诗刊。他在1989年前就出国了,我们又20多年没见了。人世沧桑,唉。
阅读更多发布者图样图森破 | 7 月 23, 2011
廖亦武按: (本文作者)老乐是廖亦武青年时代的朋友,也是同一个涪陵地区文化馆的同事。当时他画画,兼写先锋小说;我一门心思写诗。我们还合办过地下诗刊。他在1989年前就出国了,我们又20多年没见了。人世沧桑,唉。
阅读更多发布者Peetry | 7 月 11, 2011
选择字号: 大 中 小 本文共阅读 21 次 更新时间: 2011-07-11 23:16:24 胡锡进:《环球时报》社评是怎么写出来的 标签: 环球时报 社评 敏感问题 ● 胡锡进 胡锡进“环球时报社总编辑 (一) 总编辑长期做报纸社评的主笔,这种情况很少见,我就成了这样的特例之一。我为此挺惭愧的,我这样每天做评论员应该做的事,说明我不是个好领导,丢了该做的“正业”。 形成这个局面很偶然,也很无奈,是被“逼”出来的。我是大约从2010年春季开始参与环球时报社评直接写作的。在此之前,我只敲定题目,审读最后的成稿,但主管社评的丁刚同志离开环球时报,打乱了我们的工作。丁在环球时报广受尊重,所有人都叫他“丁老师”,他要出国另有重任,大家都慌了。没有人能接替他,我作为总编辑只好咬牙亲自上阵,详细修改每一篇文章,由于起草社评的同志都很年轻,修改的文字量很大,逐渐我们形成了一套新的操作机制,也意外形成了新的思辨角度和语言风格。 时至今日,社评的操作模式大致定型。每天上午,社评编辑与我共同协商形成社评题目和文章的基本思路,之后,负责社评的编辑开始打电话,向一些专家询问他们就社评话题的观点和看法,到了晚上,编辑将各种看法归纳在一起交给我,有时编辑还写成文章草稿。我会阅读编辑准备的各种材料,包括专家的意见,然后我本人和这名编辑一起撰写社评,我口述,编辑在电脑上记录。他们不是一般的记录,而是一边记录我的话,一边根据他们白天围绕这个话题掌握的各种信息,修正我的看法,指出我的话和专家的意见有什么冲突,或者与他们了解的情况有什么别的出入。由于这名编辑经常要换,他是否对这个话题准备得更充分,是否能对我的口述做出有说服力的修正,对社评的质量会产生一定影响。 社评写出后,这名编辑要立即把成稿传给几名专家,征求他们对社评观点直到文字的具体意见。这样能给我们做第一读者的专家,至今已发展到近百名,每天参加进来的不少于2名,他们包括王缉思、房宁、汪晖、丁刚、潘维、崔之元、张维为、金灿荣、张颐武、楚树龙、王逸舟、彭光谦、杨恕、李希光、喻国明、殷罡、陶文钊、贾庆国、傅梦孜、袁鹏、吴心伯、孙哲、杨伯江、吴怀中、冯昭奎、李伟、宿景祥、丁一凡、何辉、唐岚、蔡佳禾、倪峰、喻晓秋、张胜军、陈先奎、朱锋、周立、李国祥、王林昌、吕超、张链瑰、易宪容、张召忠、戴旭、沈丁立、徐以骅、胡岩、庚欣、张军、何伟文、何茂春、周世俭、刘江永、王帆、余万里、杨帆、闻一、杨承军、王少普、张祖谦、高祖贵、李伟建、江时学、吴白乙、黄大慧、高洪、李彬、李绍先、刘军红、梅新育、倪乐雄、朴键一、王小东、宋晓军、时殷弘、郑风田、郭浩、寒竹、贺文萍、樊吉社、翟崑、谭亚玲、闾小波、刘冲、曹黎明、刘洪玉、雷家骕、张燕生、张立平、雷少华、达巍、赵可金、沈逸、吴冰冰,等等。 看看这些专家的名字,就会发现,他们来自中国思想界的各个领域,所处的地方也遍及中国的大江南北,他们的研究面几乎涉及中国改革开放的各个方面,以及这个世界的各个层面。他们给我们提出大量意见,编辑记录下这些意见,我会认真看。这些意见我们虽没有全部采纳,但每天都会采纳一部分,有时甚至根据反馈意见对文章做重大修改。因此,环球时报社评虽然由我和编辑部的同志们撰写,但它的每一篇都容纳了来自全社会的大量思想,他们具有广泛的社会认同度,甚至可以说,环球时报社评在相当程度上反映了中国主流社会的声音。 (二) 一些知识分子喜欢用“左派”,甚至用“民族主义”的标签来概括环球时报以及社评的倾向。我个人觉着中国现在对“左”、“右”的划分是混乱的,通常被称为“右”的那些人,很多言行非常“左”,有很强的“革命者心态”。如果硬要贴个标签,我们愿意称自己为“实事求是派”。我们愿意为中国的主流社会、为这个社会的大多数人代言,我们一直在努力这样做,态度很真诚,我们反对哗众取宠,将少数人的意见硬说成社会公众的意见。 环球时报的发行量和实际影响力这些年不断上升,它已是中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之一,它印证了我们的价值观与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是一致的,我们为中国社会代言不是一句口号。 环球时报的写作风格是逐渐形成的,它的形成动力就是我们对实事求是的追求,是我们讲真话的愿望。我们想说什么样的真话呢?我想,最大的一句真话是:中国是个复杂的国家。如果把环球时报所有社评加在一起当成一篇文章来读,这句话可以做这篇文章的标题。我认为这的确是一句真话,而且是被舆论场常常忽略的一句真话。我们经常读一些评论,很多写得非常精彩,观点也很鲜明,价值观尤其鲜明。其中一些广泛流传互联网的文章,包括一些报纸的社论,时效很快,针对的事情非常具体,论点很尖锐。在拜读这些评论的同时,我们也感觉到它们同我们带着世界观感回望中国时的感受,有不一致的地方。 我们提出要“站得更高些”,而所谓“站得更高”,就是能从更多的角度来看同一个问题,发现其中被忽略的事实,以及从单一角度不可能感受到的别样情绪。我喜欢打一个比喻,我们写一条河,这条河的真实是什么呢?一个船夫驾船激流勇进时,看到了惊涛骇浪的河。一个人坐在山头,看到了大河在山间的蜿蜒东去。现在很多人喜欢写河上浪花滚滚的断面,写不同渔夫的独特感受。他们没有错,这些写作呈现了生活的丰富多彩,以及各种痛苦和纠结。但环球时报挂“环球”之名,就要站得更高,它天然地要求我们要把广泛和凝练结合在一起,于是我们的写作这样展开了:我们既写渔夫看到的河的激流,也要写坐在山头看到的河的蜿蜒东去,我们要写一条立体、完整的河。 站在这样的“全景”视角上,看到的东西的确挺多也挺特别的,会产生一些对“中国复杂”的理解。我承认,“全景”也有局限,它有时会带着我们掉入对复杂角度的刻意追求,造成写一些文章时会有类似之感。正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尽可能广泛地听取专家们的意见,打破自己的思维定式,力争让文章常写常新。 (三) 环球时报社评的一大特点,是我们经常触碰“敏感话题”。有人说我们“胆大”,其实所有人的胆子都差不多大,重要的是我们如何看这些“敏感话题”,或者说,它们是否真的“很敏感”。通常来说,一个话题之所以敏感,大概是因为这个话题用以往的报道和评论方式不太好说,或者无法说透,会对公众造成误导。比如人权话题,一直有两套话语,一套是西方的话语,跟着这种话语跑,媒体就成了西方价值观的传声筒。另一套话语是中国官方的声明语言,它很严正、标准,但由于是官方语言,话语总量有限,很难展开,无法为大量日常的文章提供充分材料。由于西方对中国官方表述已经很熟悉,用它们作为媒体评论的骨干部分也很难收到效果。为在这个领域有所作为,我们尝试跳出官方话语体系,采取说“大实话”的方式,表达中国主流社会的观点,传达民间的态度,从而逐渐做到在“敏感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撰写社评,用发声,而不是沉默的方式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在谷歌事件、朝韩冲突事件、诺贝尔和平奖事件、中东“革命”、中国“茉莉花革命”,以及艾未未事件中,我们都做到了第一时间撰写社评。这些社评不少是当时中国媒体上唯一的评论,因此很“抢眼”,有的还引起争议。但我们认为,这些评论有多“正确”或“不正确”,今天的人无法对它下结论。现在能够说的是,这些评论大多是中国主流社会藏在心里一直没有公开说的话,能把它们写出来,公开发表,不管我们写得是否准确,都算得上是一点“突破”,也是在中国新闻事业不断进步的大潮中,我们做了一份自己的微薄贡献。 环球时报社评开始写的都是国际评论,由于围绕着发展模式,中国与西方不断发生摩擦,中国互联网上就这一问题的争议也逐渐升温,我们把一部分社评的题目给了这一领域。这并非我们刻意做的,而是由于环球时报的报道领域正被这个时代强迫着不断扩大,我们无法回避以前我们可以轻松绕开的话题,我们只能面对它们。 触及各类“敏感话题”,使我们在国内媒体中逐渐显得有点与众不同,加上所有社评中英文版同时刊登,国际上对环球时报社评的关注度迅速增高,每周世界媒体都对环球时报的报道做大量转引,其中对环球时报社评的转引率最高。这让我们在难免有些欣喜的同时,也感到压力,我们知道如果我们写出荒谬的东西,会在多大范围内引起世界舆论的误解。这样的压力转化成了我们更加严谨工作的动力。 (四) 说真话,不仅要求我们能够做到真正从多个角度看问题,还要求我们在行文中避免假话和空话,使每一句话都对应现实,也对应我们自己的心灵。 我们的原则是,社评的每一句话,既要有前后的逻辑,又要和现实相对应。所以写一两句话,我就问编辑一句:是这样吗?你同意吗?我们非常警惕不要按照逻辑一直陈述下去,因为有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句陈述在上下文中很合理,但和现实一对照,就会发现这句话“飞了起来”,脱离了实际。另外,开始时我们发现很容易说一些逻辑上看似正确,但却不是我们真心想说的话。比如,有一次写下“一个团结、强大的欧盟符合中国的利益”,回过头来问自己,这是我们的真心话吗?它更像是官员们说的外交辞令,那么还是让外交官去说吧。 由于所有文章都是仓促之作,初稿一般要在一个半小时内写成,每天晚上我要看环球时报的几个重要版面,因此细磨社评的时间很少,只能利用零头碎脑的“小时间”。因此要非常感谢前文所述的阵容豪华的“第一读者群”。他们的意见反馈回来后,我们会根据这些意见修正文章的观点,如果还有时间,我就会在文字上磨一磨,争取想出来一两个形象、贴切的比喻,增加文章的“文眼”,但不是每一次都能做得让自己满意。 回过头来看这些社评,我们发现有的文章还是有雷同之处,比如,“视距”、“不确定性”这两个词都不只在一篇文章中用过,“复杂”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尤其高。这表明我们的思想和语言仍远远不够丰富。另外,不同的文章之间也有观点不一致的、甚至看上去像是相反的情况。这有两个原因,一是不同文章的侧重点不同,二是我们的思想确有困惑、矛盾之处。我想,在社会转型期的中国,这种困惑和矛盾或许是整个中国的真实思想状态,犹豫和坚定同时存在绝大多数人的判断和选择中。那些看上去永远“很坚定”,永远“特别左”或者“特别右”的人,或者是为了某种利益装出来的,或者是一些偏激者。 (五) 环球时报的社评引来一些好评和鼓励,也招来一些批评甚至谩骂。根本原因还是我们写了别人不去碰的东西,在一些人希望我们沉默的时候,我们没有那样做。尽管我们自己努力保持视角的多样化,让文章远离偏激,但一些人对我们的批评态度是已经预设好了的,与我们的文章是否做到了“平衡”没什么关系。 我想这是中国社会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现在的舆论环境很不适合思想争论,一争论就变成尖锐对立,很多人用口号代替争论,试图一说话就压倒对方。不仅网民这样,一些知识精英也有这种倾向,大家往往把价值判断放在求真之上,实事求是的精神就这样被打了折扣。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把求真作为写社评的第一原则。这个真一是与现实的对应,二是与人心的对应。除了我们自己的看法,我们把代表中国社会大多数人的看法作为自己的写作目标,有时所有人都对我们的社评不完全满意,这并不一定就意味着我们远离了公共意见,因为我们寻找的不是某一个人群的意见,我们在寻找社会的“最大公约数”。 环球时报的社评,有一部分是批评美国或西方国家,也有在具体冲突中批评日本和韩国的。国内外都有人就此批评我们“民族主义”,但这是一个价值判断色彩很强的词汇,并无助于对环球时报新闻业务的客观分析。其实环球时报同日本、韩国以及美国外交当局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我本人这两年曾受邀率环球时报采访团赴日本、韩国访问,受到非常热情的接待和很细致的采访配合。对方对我们回国后所写文章的客观性给予很高评价。外国媒体这两年与环球时报接触很多,很多驻华大使造访环球时报,他们虽与我们存在意见分歧,但都同意我的这样一个总结:环球时报真实反映了中国民间在一些对外敏感问题上的态度,这可以减少外界对中国的误判,这种实事求是的表达对中外发展可持续的关系是有益的。 总的来说,环球时报设社评栏目仅2年,我本人长期做一线记者,堪称写评论的新手,和我一起写社评的几位同志都很年轻,大家只能摸索着干。我深知,出一些差错是我们很难避免的,但好在社会比过去宽容多了,我们修正错误的机会,总是比犯错误的机会更多。所以,这次结集出版环球时报社评集,我们也没有对当时发表的原文做任何改动,就让他们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来吧。这是我们的一段经历,也是这个国家这一年多极不寻常经历的一段原声记录。 本文责编: jiangxl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评论 > 传媒评论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42115.html 文章来源:本文转自《环球时报》 ,转载请注明原始出处,并遵守该处的版权规定。 爱思想(www.aisixiang.com)网站为公益纯学术网站,旨在推动学术繁荣、塑造社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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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更多发布者图样图森破 | 7 月 7, 2011
我说《环球时报》不识好歹,绝无意贬损《环球时报》全体同仁。而是对贵报的一篇文章作者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合适的词儿表达我的看法。如果不幸被认为是失敬,我恳请《环球时报》其他同仁海涵。 2011-07-04《环球时报》发《继续稳定吗?中国看点的No.1》一文。该文的作者(以下简称作者)显然对世界将“稳定”【作为观察中国各种看点中的No.1】,颇有几分自诩,起码把它看作不是什么坏事。我看大可不以为然。
阅读更多发布者图样图森破 | 6 月 4, 2011
所谓的质疑已经到了扣帽子、打黑枪的程度,那就已经超越了质疑的范围,而是打算直接从根本上断绝独立参选的可能性。这种手艺“高超”的质疑,出自《环球时报》之手,其社论标题为《 独立参选人应从微博回到现实 》。 一眼看去,这个标题充满着善意。很简单,微博毕竟是这两年的新兴媒体,虽然在我们这里成为了新的信息提供者,但确实不能说完全反应民意。区县级的人大代表更为重要的是倾听与解决当地选区具体的民生问题,想要选上更是要以自己的能力得到当地选区民众的支持才行。就标题而言,这是一个善意的提醒,提醒我们这些人回归到现实生活当中。 在这个善意的羊头之后,狰狞的面目才真正露了出来,就如画皮一样,总是要揭下来才能露出满嘴的獠牙咬人。首先,《环球时报》很隐晦的称,“独立参选人中,最受互联网关注的,是那些一直在学习西方反对派的人。他们在试图把中国求同存异的包容性文化,推向对抗性文化。” 这是《环球时报》最为惯用的伎俩,先把一个人归入到所谓“西方”的框架之下,然后再讨伐之。如您所知,西方在中国的语境当中不是一个好词儿,在这些年里,往往是敌对势力的代名词。把独立参选者先归拢到这个阵营,确认了其反对者的身份,然后就可以尽情的落井下石了。这事儿好笑的地方在于,这就像个孩子似的,先是宣布“站在窗子那里的都是坏人”,然后奋勇的冲上来找抽。 另外的一个预设前提是把我们目前的文化美化为“求同存异的包容性文化”,说独立参选是“对抗性文化”。这里有两处偷换概念的地方。首先,独立参选是一个政治性的事件,与广义的文化不是一个概念,用中国传统上还算宽容的文化偷换了其实一直就不太宽容的政治。其次,把参选偷换成某种“对抗性”的作为。 大概在这篇文章的作者看来,他所认同的没有对抗性之包容是写在监狱墙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只要不是坚决执行的顺民,就必然是一种对抗性的作为。这种停留在皇朝时代的思想还能借尸还魂在公开的媒体上,想必也是奇事一桩了。 现代政治虽然总是被我们这里的某些媒体所歪曲,但很多人已经开始知道,对于政府的监督与权力的制衡并不是一种对抗,而是在利益多元化的时代里,几种利益之间的博弈过程。正是这种博弈的有效,才能让政府的决策对于大众生活产生正面的作用。没有这种博弈的机制,政府的权力就不能得到监督,就会有更为激烈的、真正的对抗产生。这几年群体性事件增多、恶性暴力事件屡有发生,正是这种视博弈为对抗的做法引发的后果。 而顺着这种偷换的概念,该报提出了一个问题:中国社会对这种情况考虑成熟了么?他们的答案是“没有”。 从一个虚拟的、打黑枪式的问题推导出这样一个结论是不奇怪的,因为所有以正常代议制的博弈来代替直接暴力冲突的社会,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没有过“成熟”。这种博弈或者说民主是一种生活方式,如果不开始这种生活的话,永远也没有成熟的一天。这就像学习游泳,没人能够只看教科书就学会游泳,你必须跳到池子里才行。 说起“成熟”,倒是有另外一种标准可以作为衡量的条件。 一个社会当中,所有利益关系交织复杂到一定阶段,就必然会产生对于正常博弈的需求,而经过这几十年的改革开放,这种利益交织的状态已经形成,与单一的计划经济社会有了天壤之别。我们可以说有了这种需求,条件就已经成熟了。更何况随着资讯的发达以及民众的权利意识提高,至少大规模的试水必须要开始了。 在这种状态下,如果依然强制社会试水的冲动,必然就会造成民意的淤积,从而导致滑向动用暴力的状态。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社会条件不是成熟,而是烂熟了。 作为该报社论的结尾,这篇文章提供了某种威胁:“中国政治现实的弹性不会是无穷大的,试图突破它的临界点不是负责任的表现,这与中国改革的基本原则相悖,是在中国社会内部制造政治风险,因此它能推动中国政治进步的概率极低”。 这段话赤裸裸的表达了一个意思:你们这帮人要小心,政府对你们的容忍是有限的,你们则已经踩线了,而且你们这种作为并无意义。老实说,从逻辑的角度看,从未见过这么善于抽自己耳光的文字,上面还说是“包容性文化”,下面就出现这样的威胁,画皮这件事儿多少画完整一些不好么?再说你们这是在诋毁《宪法》所规定的公民权利不成? 实际上对此更为难以理解的恐怕并非是我们这些独立参选人,而是政府机构本身。虽然在前段时间出现了阻挠某些独立参选人的情况,但自从大规模出现独立参选人、并且高调宣布之后,目前为止并未出现对现在的独立参选人施加压力的状态,倒是有两个地方的人大表示对此很欢迎。这种威胁不但毫无意义,更多的是体现了看门过于急切的心情。有时候这是吃不到骨头的,倒是可能被踹一脚。 做为一个回应,既然人家谈到了现实,对此倒是可以说说我所认为的现实。 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得到了很大发展,不可否认的是,政改也并未如很多学者所言并未起步。但这种随着经济发展所做的政治微调,并非是一种自觉自愿的行为,更多的情况下是顺应经济发展不得不行的举措。实际上如果不能有意识的改变,一个需要经济政治两条腿走路的社会,当经济迈出一大步、政治始终没有真正动作的结果就是“步子迈得太大会扯着蛋”。我们这里已经不是迈步的问题了,而是基本算是劈叉,前腿经济到了世界第二,后腿政治还在门里,这蛋扯得难道还不疼么? 我等参选并非是为了对抗,既然参选就是认可目前公开的游戏规则,在这个框架下寻求最稳妥的渐进改革方式。而参选的最好结果也不过是区县级人大代表,对国家大政方针并无作用,只能从最基层的选民利益做起。说白了,没人想过抢班夺权,让现有权力纳入正常的运作轨迹就已经算是最大的奢求了。 所以,《环球时报》这种看上去是未雨绸缪、实际上充满黑暗联想的文字,不过是栽赃与陷害的另外一种方式而已,这种看上去防微杜渐的表忠心态度,是其黑色联想、阴谋论的一部分,是一种被迫害妄想狂的症状。但所有谎言里都会有真实的成分,多谢《环球时报》通过其影响力使得这件事更广为人知,也多谢他们提醒独立参选人,更多的走入社区、用好自己《宪法》权利,是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阅读更多发布者图样图森破 | 6 月 3, 2011
胡锡进做出的回应却很不常见。 胡锡进在帖子中未明确提到谷歌,但似乎是对谷歌指称的回应。 帖子 开头说道,“中国每天有多少官员的电脑遭到攻击?为什么不公布?现在都是外国指责中国,说中国攻击外国人的电脑,留学生还都是间谍。” 胡锡进说这种情况“都是中国信息不透明闹的”,抱怨共产党“沉默和谨慎”的表现仍像是地下党。《环球时报》是由党报《人民日报》主办的。对中国这样一个知名媒体的知名人物来说,这样说实属大胆之举。 中国媒体确实对中国电脑和网站受到攻击鲜有报道,但中国网络安全专家私下说,这种攻击发生的频率之多足以使其成为一个重大担忧。 中国政府是否会被胡锡进的观点说服仍有待观察。尽管中国政府近年来日益在口头上宣扬增加透明度的好处,但实际上依然对信息严格保密,特别是涉及到安全的信息。 中国努力表现得更透明的一个例子是,中国军方上个月证实已建立了一支“ 网络蓝军 ”以防御针对中国的网络攻击,并得到了数千万元人民币的预算支持。 让可能包括胡锡进在内的许多记者懊恼的是,有关这支新组建的网络军队负责防御哪类网络威胁,中国军方拒绝透露详细情况。 Josh Chin (本文版权归道琼斯公司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翻译或转载。)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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