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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笑蜀:特权阶层的那份自信从何而来

笑蜀:特权阶层的那份自信从何而来 作者:笑蜀 来源:《同舟共进》2011年第11期 来源日期:2011-10-25 本站发布时间:2011-10-25 14:13:19 阅读量:40次   “爹是儿的通行证,儿是爹的墓志铭”,这是微博上流行的一句非名人名言,说的就是歌唱家李双江之子北京街头寻衅。年少气盛一时冲动,本也寻常。不寻常的是,寻衅之后依然嚣张。这就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其特殊的家庭背景,尤其乃父李双江所起的心理暗示作用了。   民意至此一发而不可收。压力之下,官方不得不宣布将其收容教养一年。这虽然也于法有据,但毕竟取的是最上限即最严厉的追惩,对一个15岁的孩子,恐怕还是过重了。但由此也可看出民意之激烈。李双江的显赫身份,不仅助长了孩子平时的骄横,更在事发后,先天地将自己置于道德审判的不利地位,显然都是咎由自取。谓之“墓志铭”,倒也恰如其分。   但相比最近披露的京城阔少王烁当街拔枪案,李双江之子的拳脚之勇,却又不值一提。2010年底,“京城四少”之一王烁在王府井与另一“京城四少”王珂发生摩擦,不仅故意倒车将王珂的奥迪车撞至起火,甚至拔枪怒指王珂。气焰之高,能量之大,令人咋舌。那么王烁底气何来?原来也因出身豪门:其父是家财亿万的澳籍华人王志才。   这种豪门闹剧不仅反复上演,而且反复在首善之区的皇城根下上演,端的是有恃无恐,不惜最大限度地刺激公众的神经。令人不得不质疑:其有恃无恐到底所恃者何?单单是因为他们显赫的家世吗?   单个的家庭无论如何显赫,能量其实都很有限,都不可能超过国家机器。正常情况下,只有国家机器,即执法者,才是这个国度中最强大的力量。如果执法者公正无私,他们的公正无私就会构成所有豪门的天堑,所有豪门就都不得不有所约束,嚣张就有边界。但是,无论李双江之子寻衅案,还是阔少王烁当街拔枪案,我们都看不到他们对国家机器的那种必要的敬畏。或者说,从他们的视角看,国家机器仿佛就不存在,这天下就完全是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所以他们可以如入无人之境,谁阻挡,谁死。看看王烁犯案时和犯案后的从容:从容倒车撞对手,从容指使手下藏匿枪支弹药,删除当晚街头监控录像,等到这一切处置完毕,才从容向警方自首。那些从容里无不透出十足的自信。   什么样的自信?天大的事都能摆平的自信。这份自信,无疑基于对国家机器即执法者的彻底藐视——你固然牛,但你不是最牛,我能找到更牛的力量摆平你,天大的事你们也不可能拿我怎么着。这种自信,毋宁说是对国家机器的公然侮辱,此举等于告诉公众,约束豪门言行的法律天堑并不存在,即执法者的所谓公正无私大为可疑,以致无力遏制豪门的嚣张。对执法者的这种公然侮辱可忍,孰不可忍?但愤怒的同时,冷静地反思一下,难道他们的那份自信,都是毫无依据的吗?   当然有依据,那依据即他们日常生活中的切身体验。至少在他们的切身体验中,那种比国家机器的力量更牛的力量,那种他们可以如臂使指的超凡力量,是真实存在的。正是那种真实存在的超凡力量,把国家机器的公正无私挤压到了最小限度,几乎在现实中不见踪影,由此慢慢累积出他们对国家机器即执法者的傲慢与偏见。而那种超凡力量,当然不是单个的豪门所能拥有的,而应该是多少个那样的豪门的联合力量,即整个特权阶层的力量。   由一个个豪门组成的特权阶层,犹如巨大的航母编队,横行于社会。所有的其他社会力量,相形之下,都不过是小舢板而已。这就不难理解公众的愤怒。这愤怒说到底,是出于一种深刻的恐惧。特权阶层可以强大到连国家力量即执法者都根本不放在眼里,还会把小舢板放在眼里么?甚至,他们都不需要动用自己船舰上的任何武器,单单是他们的航母编队高速行驶所掀起的一股股惊涛骇浪,那份狂暴就已远远超出所有小舢板的承受能力,让所有小舢板失去平衡直至翻船落水。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出头,去阻止他们的强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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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怎样一个人让人如此畏惧?

怎样一个人让人如此畏惧? 作者:席韬 来源:本站编辑部 来源日期:2011-10-23 本站发布时间:2011-10-23 11:19:00 阅读量:94次 《环球时报》一篇让人看了不知所云的文章《 不应将陈光诚事件意识形态化 》使人产生了强烈的探索欲望。陈光诚到底是谁?环球时报的文章一会儿监视居住,一会儿计划生育,然后又是意识形态化,真是令人费解。在百度里输入“陈光诚”三个字,相关搜索有 7400 条,但却被告知:“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而谷歌上能浏览的信息也屈指可数。不知为何陈光诚竟成了敏感人物。不过从寥寥几条信息、几篇文章中还是能探明白陈光诚是谁。 比较早的有关陈光诚的报道是《中国社会导刊》 2002 年第 9 期的一篇名为《 用我的一生为残疾人点燃法律的灯 》的文章。陈光诚,山东沂南县双堠镇东师古村人,在 6 个月大时因高烧失明,但却以惊人的毅力考取了南京中医大学。从 1996 年起,也许是更早,他就走上了维权之路。因镇政府强行向其家人收取“三提五统”税费,他上访中央部门,最终得以退还税费。他除了为自己维权,还为他人维权,上大学期间,他团结周边的村民,“ 要求将连续多年来肆意排污而不管当地农民的庄稼、牲畜和人的死活的一家造纸企业关闭 ”。 在维权的路上,陈光诚深深地认识到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用法律来维护自己和他人的权益。 2003 年,陈光诚在北京乘坐地铁,在出示残疾人证后地铁工作人员仍依地铁公司的内部规定(即必须持乘车证)为由,要求其买票进站。而根据《残疾人保障法》的规定,“盲人可以免费乘坐市内公共汽车、电车、地铁……”。既然法律有明文规定,地铁工作人员为何视法律为无物,而将内部规定置于法律之上?陈光诚决定向地铁公司讨个说法。于是将北京地铁公司告上了法庭,要求地铁公司退还地铁票款 13 元,并赔礼道歉。北京市西城区法院判决陈光诚胜诉。这被媒体称为是盲人打赢了国内首例福利权官司(详细报道见: 盲人状告北京地铁:谁能剥夺我免费的权利 ( 组图 ) )。 2005 年,记者杨子云对陈光诚进行了采访,采访文章《陈光诚,“以法律为业”的盲者》发布在《法律与生活》杂志上。正是这篇文章使我对陈光诚的维权经历及他的生活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 2004 年,陈光诚所在村的村民要求村委会公开村务,但村委会始终无动于衷,陈光诚建议根据《村民组织法》启动罢免不称职的村委会成员的程序。由此激怒了村委会。“村委会张贴了 22 张大字报谩骂和恐吓……”矛头直指陈光诚。陈光诚得知后多次拨打当地的 110 无果,一纸诉状以不作为将公安局告上法庭。但出乎意料的是,当他们前去交纳立案费时,法院却说没有收到起诉状。几经努力,到 2005 年 1 月他们才收到法院的受理通知书,但到该文发稿时还没有新的进展。 在这个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已经建立起来的社会,在这个以为由一个以人民服务为终极目标政府管理的国家,上访也好,诉讼也好,却注定是艰难险阻而充满危险的过程。 2007 年 1 月,在经历了一审判决、上诉、二审撤销原判发回重审、重审、再上诉、二审维持原判这样几个回合后,陈光诚被以犯“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犯故意毁坏财物罪判处有期徒刑七个月;决定执行陈光诚有期徒刑四年零三个月”, 2010 年 9 月 9 日,陈光诚刑满出狱。 上面啰啰嗦嗦的写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人知道陈光诚只是想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只是不满社会的种种不公平现象,不能视违法行为而不管,才拿起了法律的武器。正如笑蜀老师在微博里所说的,“陈光诚案,原本简单到不能再简单,无非一个‘城市’的暴力执法黑幕,被一个盲人曝光。”对于这样一位充满正义的盲人,为何有些人如此畏惧,将其视为阶级敌人呢? 暴力执法的新闻无时无刻不充斥着网络的各大版面,从城管暴力执法到暴力拆迁再到截访中的种种暴力,这已经成了笼罩在社会上的一块黑幕。特别是在农村和基层地区,政府成了当地的一霸,法院成了政府的附庸。村委会不是村民的自治组织,而成了欺压民众的既得利益集团。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毫无畏惧地使用手中的权力大棒为自己扫除异已。我一直不明白他们哪来的滥用权力的勇气和信心。在网络通信如此发达、微博传播速度如此之快的今天,公然违反法律,企图用暴力将前去探望陈光诚的人拒之于千里之外,他们真的不知由此可能带来的后果吗?也许是我把这个国家的法治想得太乐观了,也许是我对各级政府和法院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认识的还不够,也许是我太小看了这个熟人社会的潜规则,以至于还期望着只要事情曝光了,责任人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还社会以公正。可能是我错了。 为了维稳,为了不使暴力执法的丑闻成为全国性的新闻,为了政治前途……地方政府对辖区内的此类事件所抱的态度往往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利益的联盟里,没有人会去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当事情闹大后,推上几个人当挡箭牌也就安然无事了。法律没能成为维护正义的武器,反而被人滥用以维护既得利益。 在农村地区,像陈光诚这样的维权人士并不多见。许多村委会、乡镇政府甚至县市级政府官员的思想还停留在文革时期,陈光诚所在的村委会居然贴起了大字报,现在陈光诚被监视居住也毫无根据。显然,基层政府的官员还不适应公民社会的开启,还想用老一套的愚民加大棒的政策来对付他们眼中的 “刁民”。可是,民智已经开启,公民意识增强,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大批敢说敢言的知识分子和勇于在权力面前争取正义的律师朋友。老一套的办法如今已难以如从前那样发挥作用。 不可否认,不稳定将对社会经济的发展产生严重的阻碍,影响人民的幸福生活。但稳定从何而来,稳定不应该来自于公民对权力胡作非为的逆来顺受,不应来自于对社会不公、正义缺失的纵容与视而不见,更不是对暴力执法的容忍。稳定来源于权力不得对权利进行剥夺,来源于法律的权威得以树立,来源于司法成为公平正义的保障……现在基层政府的暴力执法已成为社会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之一。要想解决稳定这一事关国家利益的大问题,就不应该对暴力执法、滥用私权的行为视而不见。否则,当这成为全国性的普遍的现象时,国家大厦的根基就已经腐烂了,到时再想修补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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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光诚! | “光明光诚”烟花行动震撼人心 当局仅作微小让步

(维权网信息员张兵综合报道)以为陈光诚争取自由的“自由陈光诚运动” 在中国大陆已经成为在全民参与的维权运动。除了著名维权人士外,很多学者、记者、演员、企业家、主持人也纷纷加入声援陈光诚的行列,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许许多多普通的中国公民为陈光诚的自由而果敢行动。 而来自全国不同地方的五位网友——–@叶隐IV、@公民陈伟、@刁民难当、@滑溜先生2011、 @坚硬的石头,10月18日晚,他们在东师古村边为陈光诚燃放112响烟花的壮举,极大地鼓舞了那些为陈光诚人权而抗争的中国公民。 网友们称此举有 “光明光诚”的寓意。不到一分钟视频上网后,掀起了成千上万的欢呼。人们在视频里清晰地听到了他们高喊陈光诚名字的呼声! @叶隐先生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况:“我们傍晚涉河勘探燃放焰火地点,必须避开流动岗哨,一人在树林望风,每见到对岸人影晃动,又得退回,如是几次,才涉过蒙河。再穿过庄稼地,摸进村口。同行兄弟:@刁民难当 一马当先开路,@滑溜先生2011 @公民陈伟@坚硬的石头紧紧跟上。” @叶隐先生根据自己的经验向要赴临沂探望陈光诚网友做了如下的介绍和建议:“【送欢乐,给光诚】在不断前去探视者的勇气震撼下,和网络舆论的压力下,看守已经有所收敛,不再公开打人。悲愤、悲情的强攻阶段已经结束!希望大家,欢乐地去,带着鲜花、吉他,穿着婚纱,点燃焰火,放飞气球、孔明灯,用新人类的欢乐包围东尸骨村,让欢乐飘荡在东尸骨村上空,驱散暴戾,温暖光诚!”“【行动和创造】刚有欲去临沂的南京网友来电,我说了三点:①不直接闯村已经毫无危险。②不要预设任何目标,以正视自己的良知和怯懦为目标。去,行动了,就完成了目标。③做前人没做过的事,或在前人做过的事上稍作变化,即是创造!简例:有人举牌在村口来来回回走30趟了么?没有,你若做到了就是创造! ” 当局在近几个月来连续不断前去临沂探视陈光诚的浪潮的震撼下,在舆论的强大压力下,当局在陈光诚问题上仅仅做了些许让步。著名学者笑蜀在其微博中说:“【代 @郭玉闪 发此微博,他被限制】在舆论压力下,临沂终于有让步:光诚女儿小克斯已被安排在离家不远崖子村小学上学,且不强制其与父母分开,但上下学须看守接送。此让步虽有限,但也值得鼓励。临沂政府应再接再励,依照中国法律还光诚自由,万不可千夫所指下还唾面自干,令世人耻笑。” 但是众多网友认为这种让步是远远不够,陈光诚的身体状况是更为迫切问题。这次参与“光明光诚”放烟花行动的@公民陈伟表示:“光诚现在便血加重,疑是直肠癌,无法出去就医,甚至得不到药物的治疗。。。现在天王老子也无法靠近光诚半步……希望大家把焦点放在光诚的身体上。” 发贴者 维权网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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