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

纽约时报 | 碳税:中国式探索能否走得通?

近日,中国媒体报道说:碳税征收的改革方案正在全国人大讨论,二氧化碳的碳税征税率将超过10元/吨。今年以来,中国政府高层官员在多个场合均表示了征收碳税的可能性,这其中包括新任财政部部长楼继伟在今年3月和7月分别表达了征收碳税、以促进节能减排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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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刘晓波的狱中生涯

中国异见人士刘晓波和妻子刘霞(左)。图片为刘晓波家属2010年10月提供,没有拍摄日期。2009年,刘晓波以颠覆国家罪被判11年监禁。2010年他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北京——由于呼吁中国结束一党专制,实行更大程度的民主,刘晓波被以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判处11年徒刑,并在服刑期间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他最近在阅读一本受欢迎的非虚构类书,这本书是关于苏俄知识分子在19世纪和20世纪的历史,同时他还在阅读基督教的哲学文本。北京律师莫少平说,他的体重也有所增加。 莫少平引述刘晓波妻子刘霞的话说,“他长胖了点。”官方允许刘霞每月前往位于辽宁锦州的监狱探望丈夫,每次大约半小时。他又补充道,“看得出来。” 按图放大 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的妻子刘霞(右)与人权律师莫少平。 在接受电话采访一天前,莫少平在周二和刘霞见面,这是将近两年来他们首次见面。莫少平是一个倍受关注的律师,接过很多具有政治敏感性的案子。他认识刘晓波一家已有多年,并在法庭上为刘晓波妻弟刘晖的 商业诈骗案 进行辩护。莫少平称,刘晖是清白的,他在周二代表刘晖做了无罪辩护。 据莫少平和其他在场的人称,审判是当天早上在北京郊区怀柔进行的,情形很是戏剧化。 莫少平说,审判过程合乎正常程序,并称刘晖可以在庭上说话。据在场的人说,在早上的庭审结束后,被严格软禁两年多时间的刘霞走出法庭,对等待在外一群记者和外交人士说,“我没有自由”以及“我爱你们,我想念你们”。他们说,看得出来她很激动能出门,她跳上跳下,向人们招手。 据美联社(The Associated Press)报道,她说,“ 我没有自由 。要是他们跟你们说我是自由的,就告诉他们我不自由,”在场的其他人也证实她说了这番话。 莫少平也证实了她的很多话。 他说,“昨天她说,‘我没有自由。’她没有电话、网络,不能见朋友,每周她可以见她父母一次,但她的自由是受限的。”在任何时刻,她在北京的家门口都有多达30名警察或安保人员,防止她离开或其他人来访。他说,“这样做完全是非法的,因为刘霞根本没有犯任何罪。这件事本身就很恶劣。” 莫少平警告说,如果刘晖的罪名成立,他将面临12到14年的牢狱之灾,而且肯定会超过10年。他说,他预计法庭会在10天到两周的时间内做出判决。 他说,“如果法庭听政府的话,那他可能会被判12到14年。如果法庭听我们的,他就会获得自由。还有一条中间路线,就是法庭不会定为诈骗罪,而是定成其他类型的商业罪名,”这可能会导致他被判三到五年。 莫少平称,刘晖的母亲很溺爱她最小的儿子,而且“极为担心”。 指控的罪名涉及与一宗房地产交易相关的300万元人民币,支持者称,这些指控纯属捏造,只是为了迫害刘晓波一家。自从刘晓波在2010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以来,刘霞一直受到软禁,几乎不能离开他们的公寓。莫少平称,他的丈夫被单独囚禁,被允许放风时,也不允许与其他人会面。他说,刘霞每个月前往监狱一次,探监半小时,用电话透过玻璃隔板对话;他们的对话受到监狱官员的严密控制,而且不允许刘霞透露自己在家中的状况。 莫少平说,刘霞与她的弟弟非常亲密,但在安全官员要求她哥哥作担保,且她哥哥同意担保的情况下,才允许刘霞出席。 莫少平说,在监狱里,刘晓波正在阅读“畅销书”,并指出了一本目前在中国知识分子中很流行的书,是由研究俄罗斯、苏联和东欧的中国女学者金雁所著的《 倒转红轮 :俄国知识分子的心路回溯》。 去年11月,《深圳日报》把该书选为2012年“ 年度十大好书 ”之一。 该书作者是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根据搜狐读书会网站上的叙述,她说写这本书是为了纠正中国对于苏俄知识分子观点的 诸多误解 。 中国与俄罗斯不仅相互接壤,两国的政治关系史也经常很紧张。在共产国际(Comintern)苏俄成员的帮助下,中国共产党于1921年成立。两国关系在20世纪50年代末破裂,但由于两国知识和政治的历史相互交织,让中国人对俄国知识分子的故事非常感兴趣。 狄雨霏(Didi Kirsten Tatlow)是《国际先驱论坛报》(The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驻京记者。 翻译: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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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纽约时报》中国腐败报道夺普立兹奖

《纽约时报》今年的多篇获奖报道都与中国有关。 美国普利策奖公布今年得奖名单,《纽约时报》有关中国高层贪污腐败问题的报道赢得国际新闻奖。 普利策奖表示,《纽约时报》上海分社社长张大卫(David Barboza)在中国官员的强大施压之下,以充分的文件作支持,发表了瞩目的报道。 张大卫的获奖报道包括去年10月有关时任中国总理温家宝家族积聚巨额财富,以及去年5月有关中国太子党利用家族关系敛财的报道。 有关报道发表后,《纽约时报》的网站在中国遭到屏蔽;温家宝家属与其中一篇报道提及的中国平安保险均威胁要对《纽约时报》采取法律行动。 《纽约时报》今年一共获得四项普利策奖。除了张大卫的国际新闻奖外,获得释义性新闻奖的《苹果经济》系列报道也与中国有关。 据《纽约时报》中文网介绍,“苹果经济”系列报道分析了苹果等科技公司的商业行为,特别是中国制造业在全球科技产品供应链中的角色。 另一方面,《纽约时报》关于2012年2月华盛顿州喀斯喀特山脉隧道溪(Tunnel Creek)雪崩的多媒体网上报道也获得了专题报道奖。 评审认为,约翰·布兰奇的特别报道《雪崩》运用了科学知识来解释雪崩的发生,叙事手法“让人回味”,多媒体素材的“灵巧整合”进一步提升了报道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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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萧瀚:革命的德性

去年遭受百年不遇的特大飓风时,纽约一加油站前有人掏枪顶着别人的脑袋想插队加油,这使我想起王力雄政治预言小说《黄祸》里抢米风潮拉开中国崩溃的序幕。空气里弥漫着的硫磺气息,常是危机城市的爆炸前戏。 人类社会的秩序很脆弱,就像生命本身一样脆弱。在倾斜帝国的病态社会结构中,鸡毛蒜皮之事都可能引发连锁巨波,顺势不可收拾地摧毁不公正与特权的秩序,在这个过程中谁将曜升崛起,国族将走向何方,是重建不公正与特权,还是新开公正与平权,常常会是一发千钧、命悬孤吕。 不公正制度造就的社会,在其秩序被摧毁时,摧毁的暴烈程度既取决于它的不公正程度,也取决于人心被荼毒的程度,更取决于人心触底反弹向往真善美爱的强度与广度。任何一场革命都有它的道德水准,数百年来,英法美俄中印诸国惊天动地的革命声中,也激荡着道德血水的深浅相映,这些革命从成败两方面印证着罗素的论断: “值得注意的是,最成功的革命,比如1688年英国革命以及1776年美国革命,是那些对法律身怀敬畏者完成的,没有这份敬畏,革命就容易堕入无政府动乱或独裁专制状态。” 除了英国和美国革命,甘地领导的印度民族解放运动,马丁·路德·金领导的美国黑人平权运动,也是罗素上述论断的极好注脚。甘地一生总共绝食过18次,多次成功阻止了仇恨与杀戮的升级,他认为政治仇恨意味着印度人民还没有为独立做好准备。罗素说的法律,当指包括自然法在内符合人们基本良知和常识的各种伦理观念或规范,如果换个说法也可以是指常识性的社会伦理。 甘地的条件固然很不错,比如他所面对的是英国殖民政府,在印度可以自由办报,可以游行,可以结社组党,这些都足以让他充分利用非暴力空间去完成民族解放大业,但同样不可忽视,甘地是受过英国正统法学教育的执业律师,虔诚信仰“神”的信徒(他将“神”称为“真理”),他有非常强烈的规则意识,而他所领导的人民也有着广泛的印度教信仰。马丁·路德·金深受甘地影响,反对暴力,他倡导的占座行动、填狱行动以及进军华盛顿(据说当时肯尼迪总统对游行队伍里的马丁·路德·金大为赞赏)。这些主客观条件,在中国,无论是败走麦城的黄巢、李自成、洪秀全们没有,成功建政的朱元璋、毛泽东们也没有。在不产生蒙巴顿、德克勒克、肯尼迪的国度,固然难以产生甘地、曼德拉和马丁·路德·金,但是,革命者并非只有走毛泽东、波尔布特这条路,还可以像卡利亚耶夫那样“怀着温情热爱正义”,在万不得已破坏不该破坏的正义规则时,主动承担后果,否则“革命要脱离荣誉,我就会脱离革命”。加缪戏剧《正义者》中卡利亚耶夫的这句台词,道出了罗素所说“敬畏法律”的革命者因其最大公共性而视荣誉为生命的内在高贵情感。 是否敬畏法律,反映的是革命者对待革命的伦理态度。以阿伦特“革命向来且唯一的理由就是自由”论,革命并没有道德豁免权,苦难者的反抗与秩序重建并不因其苦难本身获得道德优势直飞天界,反抗方式本身也不能逃脱伦理的衡量。反抗者不但绝不会仅仅因为受过苦难就高贵,更不可能因反抗压迫就可以为所欲为——任何理由都无法为黄巢丧心病狂地创办人肉加工厂“舂磨砦”屠杀至少十数万人开脱罪责。 无论时间地点,无论谁,无论发动什么样的革命,只要是人的行为,都有着道德准则,即使标准常因世易时移而有移易。政治本应是共赢原则之上妥协的艺术,而革命是通过特殊手段将无法共赢的不公平状态扳回到均衡状态的极端政治,其目的在于回归规则,而不在于试图报复哪个具体个人或群体,更不应该是混乱无目的的自相残杀,合法的复仇该由司法完成而不该由革命完成,虽然革命过程中容易发生报复性乱局,但不应是主流,无目的相杀更该杜绝。若以亚里士多德政治的本义“处理平等公民之间的公共事务”而论,除了民国北洋时期短暂时间以及民主化转型以来的台湾以外,中国数千年来迄今并未有过真“政治”,只有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伪政治。无论是引起农民战争的等级奴役,还是掀翻旧奴役重建新奴役的抗暴,都只是暴动者在处理他们心中的“家产”,而非公共事务;都只是占领原奴役者的宝座归自己享用,重新奴役一切人,而非结束奴役本身。可见,革命是基于被奴役者反抗奴役与特权,向往自由与平权的道德追求,还是基于被奴役者咸鱼翻身,取代原奴役者地位的私怨仇恨、道德杀戮,此间相距不啻千万里。 革命往往与大众运动相关联,但正如勒庞研究革命心理学时说的,大众运动虽是革命的重要形式,大众自己不会发动革命,得由领袖们组织大众进行,大众盲目而涣散,情绪易变;在同题研究中,卡内蒂认为,大众的品质既可能高于平均值,也可能低于平均值。大众运动不仅与领袖的品质关系密切,也与弥漫在空气中的某种神秘氛围密切相关。 1793年,法国国民公会颁布“摧毁里昂城”的法令,雅各宾党徒约瑟夫.富歇奉命在短短三周时间里砍掉1600多个人头,破坏了20000幢私宅,尸首甚至污染了塞纳河,富歇赢得了“里昂屠夫”称号——他在执掌讷维尔、克拉姆西辖区时却未流过一滴血,而那时候别的雅各宾党徒却在各地大开杀戒;控诉并要求判处22名吉伦特党人死刑的德穆兰,在听到他们真被判死刑后,仓惶哀嚎:“啊,这可不是我本意!”曾经说过“宁愿上断头台也不杀人!”的丹东却是杀人不眨眼的公安委员会的主席,是杀人法庭的创立者;就是在报纸上撰文宣称要杀30万人的马拉也经常营救具体被判死刑的人(他还在日记里写过根据形势在不同的时间里应有不同的杀人数目);签发了数千张死亡令的罗伯斯庇尔在1791年还是个死刑反对者,过了两年他就将“断头台变成了礼拜堂”。 这些怵目惊心而又奇怪的现象说明什么? 在大规模的群众运动中常常存在着一种嗜血的倾向,就是大众心理学上所谓复仇的“破坏性”和狂欢的“破坏性”。人们常常难以清楚到底是什么力量使得这些本意未必嗜血的人在结果上极端残忍。正如茨威格、博洛尔、霍弗等人都曾正确分析过的,所有这些人,德穆兰、丹东、马拉、罗伯斯庇尔、富歇的残酷是因为担心自己被视为温和派(在恐怖分子眼里,温和派就是投降派)。如蒙田曾经说过的,暴戾是因为怯懦和恐惧。他们为了让人们相信自己是坚定的革命派而杀人,如果不杀人,他们自己也会被杀,丹东就是因为最后不肯继续杀人而被罗伯斯庇尔指控“丹东想让革命的骏马停在妓院门前”(毕希纳戏剧《丹东之死》),并被他自己创立的杀人委员会判处死刑。 这里涉及革命过程中特别容易被忽视的现象,就是恐怖分子对整场运动特殊的绑架能力。在俄国革命、法国革命和中国革命中,都存在一些极端暴虐的恐怖分子,他们是些如穴居动物一般的流氓,未必受过多少迫害,但有着对一切美好事物和一切规则的仇视,他们有着崇拜破坏的强烈情感,参与社会运动之后,他们就极易主导运动的性质和方向,整个运动的目的甚至都会被绑架,从而使得“人民”成为毕希纳所说的“米诺陶洛斯”,“如果十人委员会自己不想让它吃掉,就得每天喂它死尸吃。”这就是革命运动过程中神秘的恐怖氛围。 霍弗曾说过,“群众运动不需要相信有上帝,但不能不相信有魔鬼,共同的仇恨可以凝聚最异质的成分。”这就是群众运动为什么会被绑架的原因,持温和观念和态度的群体因缺乏凝聚力而丧失战斗力,即便是善的力量也必须具有某种极端性,才能获得凝聚力而富有战斗力,即抵御和反击恶的力量。马丁·路德·金在其著名的《寄自伯明翰监狱的信》中列举了历史上诸多爱和正义的“极端主义”者之后,说了下面这段话: “问题并不在我们是不是会作为极端主义者,而在于我们会作为哪种极端主义者。我们是做恨的极端主义者,还是爱的极端主义者?我们是做保存非正义的极端主义者,还是扩展正义的极端主义者?” 比马丁·路德·金至少早了160年的路易斯·博洛尔,则在《政治犯罪》(Political Crime)中从相反角度提醒人们要注意城市暴动中的恐怖分子,他说: “潜伏在大城市郊外的暴徒比丛林野人更野蛮凶残,以反社会者只占少数、绝大多数人没有革命情绪为由误导人们堕入虚假的安全感是错误的:所有革命都是由胆大妄为的极少数人完成的:不错,暴徒的人数很少,问题是懦夫数量惊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早在1872年就以长篇小说《群魔》预言了恐怖分子将僭夺革命权、引导革命方向,并将整个民族带入地狱的可怕未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布罗茨基在检视“共产主义幽灵在其它任何地方都没有遇到像在俄国那样强烈的抵抗”时,将最初的致敬送给了这“第一波就是《群魔》”。  霍弗说“一个群体的性格和命运往往由其最低劣的成员决定”,你可以说法国革命、俄国革命、中国革命都印证了这句话,但英国革命、美国革命、当代的西班牙转型、台湾转型、韩国转型显然印证着相反的道理:他们的精英成员决定了他们的性格和命运。霍弗的话不妨修改为: 一个群体的性格和命运,取决于品质最优秀者和品质最低劣者的力量对比关系。 马丁·路德·金、博洛尔、霍弗,以及前文提及的罗素,不约而同地将革命的成败关键指向人群中成就革命者的“极端性”品质——是追求真善美愛的、敬畏法律的,还是些恐怖分子?革命中有时难免发生暴力——绝对的非暴力是种理想,它需要太多主客观条件,在没有三权分立基础制度的国家几无可能。当暴力尤其是自卫性暴力不可避免时,应当将暴力强度降到最低点,以制服对方暴力为限,滥施暴力一定会走向初衷的反面。这也属于革命的伦理范畴。显然,被恐怖分子绑架的革命只会将暴力无限扩大而不是缩小,只有马丁.路德.金所说的那些有着坚定意志的善的“极端主义者”才可能在血污的革命天空下以仁慈和理性之手紧握住舵盘,不让它翻进地狱。 中国历代农民战争从未有过一场真正成功的革命,从来只是推翻旧奴役建立新奴役,从未结束过奴役,原因在于数千年以降,国人不知私权和程序正义为何物,将每一场反抗暴政的鼎革变成滥施暴力的血腥狂欢,每一轮“打土豪分田地”都为下一轮“打土豪分田地”准备仇恨的弹药。 当代中国适逢——从奴役走向自由,从专制奔向民主,从威权迈向宪政,从人治赶往法治,从集权转向分权,从一统步入联邦自治——的革命时代。在这嘈杂的革命声中,常能听到诸如清算或打击民营资本之类需要警惕的极强音。这些指向人和物的指控原本应该在民主宪政制度确立之后亮剑,旧制未除即汇成难以遏制的巨浪,一旦风云突变,保护私权和遵循程序正义的独立司法未及确立,私权就可能已经被消灭、程序就已经被践踏——走回到新一轮“打土豪分田地”老路上去了。 动辄下跪的跪族让人绝望,肆无忌惮的暴族则让人惊悸;视革命为地狱之门固然偏颇,把革命看成天堂之钥同样幼稚。在两个极点的针尖上跳舞,就不会有广阔的视界。重要的不是革不革命,重要的是革命者选择何种德性。 2013年3月1日於纽约 萧瀚是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现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做访问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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