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良臣:纪念周有光:不能让人“要死了”才敢于说真话
2010年12月15日,中华文化促进会、南京市人民政府和香港凤凰卫视向周有光等11位人士授予了“2010中华文化人物”荣誉称号。第九、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华文促会名誉主席许嘉璐在大会上作了发...
阅读更多发布者星辰大海 | 1 月 17, 2017
2010年12月15日,中华文化促进会、南京市人民政府和香港凤凰卫视向周有光等11位人士授予了“2010中华文化人物”荣誉称号。第九、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华文促会名誉主席许嘉璐在大会上作了发...
阅读更多发布者五月三十五日 | 6 月 27, 2016
我不曾想到,由钱杨话题所激起的公共论辩,会是那么热闹和较真。我也不曾想到,这场论辩会引发我持续的关注和思索,并最终出现难于遏制的冲动,要将悟到的东西拿出来与人分享——在这篇短文中,我将通过对“被迫沉默”这个概念的聚焦,来言说自己的感悟。何谓本文的“被迫沉默”?本文所言及的“沉默”,专指人们对公共事务的沉默,即政治性沉默。而所谓“被迫”,则是特指由权力压制所造成的“想说而不敢说”、“敢怒而不敢言”。因此,这里说的“被迫沉默”,乃是一种由制度造成的政治性沉默,可简称为“迫默”。首先,我赞成不应苛责迫默者。他们不是恶人、坏人。在人品上,他们比只知歌德、颂圣的媚权小人要高出一大截;比一般的五毛、自干五和说假话的新左派们也高出一个及数个档次。他们的沉默,是好人无奈的沉默。他们的沉默,虽有亏天良,但显然不应被责为卑鄙无耻。同时我认为,也不应为迫默者作过当的辩护。对迫默者怀有同情的理解,说他们不是勇者,比较犬儒,是恰当的辩护。然而,把他们无视“房间里有大象”的明哲保身,赞为具有“识时务的智慧和耐力”,则显然失当了。不过在我看来,在这场公共论辩中最为过当的辩护和最为失范的回护,乃是声称他们的迫默,是理所当然地享有沉默的自由,是行使自主生活的权利;而批评他们的迫默,就是侵犯其沉默的权利——这种辩护真的太过了,过得远非一星半点。一个人对公共事务有话想说,但出于对权势迫害的恐惧而不敢说,这叫失去说话的自由。怎么能把这种生存状态,说成是享有“不说话的自由”或“沉默的自由”?这不是把事实说得满拧了吗?很明显,在这种被迫沉默的生存状态中,没有自由,只有不自由。同理,一个人闻鸡起舞,一大早去法院“依法”申请旁听,但被法院蒙骗戏弄而无法旁听,这叫失去旁听的自由,而不是享有不旁听的自由。类似地,有人手持宪法去公安局申请游行,但被刻意“不准”而无法如愿,这叫失去游行示威的自由,而不是享有不游行宅在家里的自由。还有,一个人不信邪,偏要“依法”独立参选,但在权力重重阻挠下而不能实现,这叫失去被选举权,而不是享有不参选权。再比如,在报禁和党禁之下,人们不能同人办报,不能合法组建反对党,这叫失去出版自由和结社自由,而不是享有不出版、不组党的自由。总而言之,一个人因屈从而不发声,一个人被迫“不公共”,一个人无奈“不问世事,躲进小楼成一统”,这种憋屈、窝囊的活法就是不自由,而不是行使所谓的“自主生活权利”,享有什么“沉默的自由”、“不公共的自由”及“不问世事,躲进小楼成一统的自由”。明乎此,则萧瀚先生“维护钱杨沉默的自由,就是维护每个人自我选择的自由”,“维护钱杨沉默的自由,也是维护每个人按照自己的兴趣无害他人选择生活的自由,只有尊重这样的自由,才会有一个哥特建筑、巴洛克建筑、洛可可建筑……多样纷呈的世界,而不是只盖了一幢大灰楼的世界”云云,也就失去根底、无从谈起了。享有自由的活法,是有资格心安理得、不怀愧疚的,是有理由不被干预不受打扰的。而失去自由的活法,恐怕就不能免于自责,免于反思,免于点名或不点名的批评。当然,自责、反思和批评之目的,是使沉默的大多数慢慢把腰杆挺起来,一步步更好地做到:呼唤良知,打破沉默;拒绝谎言,说出真话。好人的迫默,与公民自主享有沉默权,完全是两码事(对此议题,本文不赘)。好人的迫默,是一种可悲、屈辱的存在。而在良心的驱动下打破沉默,则是从降志辱身走向赢得尊严,从依附人格走向独立人格。这里,我不想提“不自由,毋宁死”,也不想提胡适的“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我想提出这样八个字:应鸣而尊,不默而辱。自由不是免费的,权利决非白来的,尊严是要捍卫的。古今中外,要将权利被践踏的活法换为享有权利的活法,最不能或缺的,是个体自身的觉醒、抗争和付出。指望和依仗救世主或神仙、菩萨等超自然力量,不靠谱。此外,我不想讳言,好人的迫默固然是制度性侵害的明显体现,但是,好人的迫默,也起到了为强权压制“添砖加瓦”的作用(刘瑜语,见她的《沉默不是金》)。换句话说,好人的迫默表明:“我们大家多多少少对这部极权机器之得以运行负有责任。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仅仅是这部机器的受害者。要知道它之所以能运行,我们每个人都曾出了一份力。”(哈维尔语,见他的总统就职演说:《人民,你们的政府还给你们了》)。由此不难知晓,好人的迫默,是不应被赞为“独善其身”的。好人的迫默,自然更与“上善若水”八杆子挨不着。而好人在迫默中逝去,也实在称不上什么“完美的谢幕”。最新一期即2016年第6期《炎黄春秋》杂志上,刊有束星北的小女儿束美新口述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束星北的家人和友人。从那篇九千字长文中,我特意撷取一小段,照录如下:父亲去世后,我和王淦昌一直保持联系。1990年代中期的一天,我到他家,闲谈中我感慨道:“王伯伯,我父亲要有你一半会做人就好了,他也不会摔这么一大跤!”谁知他的脸当场就板了下来,严肃地说:“不对,你父亲说了我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做出了我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他还说,有些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开会,就是举举手,鼓鼓掌,吃两顿好饭而已。物理学家王淦昌先生是我的常熟老乡,我曾经和他有过零距离的亲密接触和交往。束美新所忆及的王淦昌,真实可信。王淦昌亲身体悟到,“想说而不敢说”的做人,是可叹的苟且,不是可取的活法。他心中所向往的,是每个中国人在良法所标示的自由边界之内,都有权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事实上,国人如何做人与国家往何处去,是紧密相关的。像王淦昌那样有敢言之心的国人,和像束星北那样有风骨的敢言者越来越多的过程,正是极权社会的中国走向后极权社会的过程。不要小看说真话的力量,尤其是,不要小看好好说真话的力量。我深信,随着中华大地上的被迫沉默者越来越少、敢言善道者越来越多,中国的后极权社会就既不会通过什么“第二次文革”退回到极权社会,也决不会是什么金刚不败之身时日良多——它被宪政民主社会所取代,虽说不会在一年半载之内发生,但肯定是早早晚晚的事。2016年6月23—24日于北京家中
阅读更多发布者小熊维尼 | 11 月 2, 2015
虽然在政治紧箍咒下制造了多少人心口不一的人,让多少人变得扭曲丑陋,但总会有人站出来,把俄罗斯文学的财富还给它本身。 中国读者常常惊讶,是什么“神力”支撑着索尔仁尼琴、格罗斯曼等人具有“逆惯性潮流”而动的勇气和坚持,或者说,为什么俄罗斯总是有一些不识时务的作家,能在被整个文化界孤立的环境中坚持长达数十年里写作一部没有希望发表的著作呢?为什么中国的政治遗孀就写不出《曼德施塔姆夫人回忆录》这样的著作呢? ▍来自“命定角色”的信念...
阅读更多发布者小熊维尼 | 9 月 5, 2015
其实,一碰到什么好事坏事,就要求人人表态、人人过关这种风气,是自古以来就有了。所以,当我看到天津爆炸事件出来后,马云的微博下面围满了逼捐的网友;阅兵大典时,晒娃或者沉默的明星的微博上,挤满了高达数万的谩骂时,我并不太吃惊。他们都在骂明星:你为什么不感动?为什么不流泪?你滚出中国! 有人总结得好:这已经不是道德绑架了,这是道德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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