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散文

刘亚伟 | 从几句民谣回看一个时代

1958 年,三面红旗到处飘扬,各地争放高产卫星,大家都期盼着“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好日子,不知哪里的一位秀才,写下一首很著名的诗,流传很广:“一棵谷穗有多长,搭在黄河当桥梁,三排卡车并排走,火车过去不晃荡。”   1959 年,公社大食堂面临关门时,山东济宁一带有个民谣:“日他爹,操他娘,一心无二吃食堂,顿顿一碗胡萝卜水,没出屋门就饿得慌。” 我在围脖发了这条民谣之后,博友 @ 西岭侠 2012 跟了一帖:“孩儿孩儿快快长,长大当个司务长。”我问他这是哪里的民谣,他回复说:“河南中部,许昌地区长葛市。我 70 岁的老母亲说起那个年代的事,就要提起这个顺口溜。正确的读法是:孩孩孩,快快长,长大当个司务长。” 当时从食堂打回来的粥(曲阜一带叫糊涂)稀汤寡水,能照见人脸,人们给这种粥起了个很形象的名——“四眼子糊涂”。 三年大饥荒过去,经济调整期,农民有了自留地,许多城里工人被迫还乡,这时也有句民谣:“七级工,八级工,不如社员一沟葱。” 另一句民谣也说的是当时的情景:“进城掖着个辣疙瘩(一种菜,根生块茎),洗澡看戏带理发。”   1969 年,我到曲阜乡下老家下乡插队,听到一起下地干活的老乡们常常念叨一句民谣:“人民公社是天堂,鸡腚眼子是银行。”这民谣曲阜一带当时几乎人人皆知。 我当时负责往墙上写标语,记得有这样两条标语:“口吐鲜血肉瘦净,只要呼吸就革命。”“革命无止境,生产没有顶,革命加拼命,一步一层天。”而大家更关心的是评工分:“分,分,社员的命根。”(刘亚伟)   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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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伟 | 谁有权力封上“我”的嘴

——由《书法报》“瑞田观点”专栏被封杀所想到的                                              陪老伴住了十几天医院,又陪一位华裔美籍学者到曲阜盘桓了几天,回家才得知最近书法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书法评论家张瑞田在自己的《书法报》“瑞田观点”专栏里,就吉林省书法协会领导换届写了一篇题为《从段成桂到毕政——对吉林书法界的谏言》(载《书法报》 2012 年 5 月 9 日,原文附后)的文章,不料惹下了事端:张瑞田先生在《书法报》开设“瑞田观点”专栏已有 6 年多时间,这一个月来却意外遭到停刊。同时,《书法报》于第 21 期( 2012 年 5 月 30 日)第五版上,刊登一则“致读者”,称:“本报近期所刊一篇言论文章,涉及吉林省书协现任主席毕政先生、原任主席周维杰先生,多有失实偏颇之处,给二位先生造成不良影响,此乃本报相关编审人员审稿把关不严所致,谨向毕政先生、周维杰先生表示歉意,并向广大读者致歉。” 此一事件立即引起社会广泛反响,多家媒体几乎是一边倒地发声质疑或谴责这一跨省封杀作者言论专栏的蛮横做法。更有与张瑞田先生一起在《书法报》开言论专栏“老斯说话”的浙江美术馆副馆长斯舜威先生,也向书法界发出公开短信称:“因张瑞田《从段成桂到毕政——对吉林书法界的谏言》(载《书法报》 2012 年 5 月 9 日)引起轩然大波,《书法报》奉命封杀‘瑞田观点’,本人特主动停止撰写‘老斯说话’,我与瑞田携手开辟专栏已六载矣,谬得‘南斯北张’美誉,幸何如之!今‘瑞田观点’玉碎,‘老斯说话’岂能瓦全!知我者谅之,则感何如之!” 一位读者称,原来的谏言文章句句在理,根本没看到“失实偏颇之处”,也没觉得“给二位先生造成不良影响”,何来道歉之举?“《书法报》迫于压力罕见地道歉了,‘谏言’为何‘道歉’?这道歉关闭了吉林省书法界的言路,这道歉使整个吉林省书法界蒙羞!” 对于《书法报》的这则致歉声明,一位与《书法报》渊源颇深的知情人士透露,声明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真正的原因是吉林省书协随后通过吉林省文联与《书法报》主管单位——湖北省文联施加压力。随后《书法报》相关人员为此曾专程到吉林省文联与书协道歉,并终于满足对方的一系列要求,而结果之一就是张瑞田专栏遭停。事实上,维持 6 年多的“瑞田观点”已是《书法报》的一个品牌,而停止这一专栏并导致的连锁反应,对一个只是圈内报纸的《书法报》也是不小的伤害。 知情者说,当事人之一的毕政,几年前继画家易洪斌、书法家蒋正华之后担任吉林日报社领导,在报上经常看到他题写的标题,后来干部调整后,毕政担任吉林省文联主席。今年 3 月 31 日,毕政当选吉林省书协主席。 言论自由乃是一个人的最基本的权利。每个人拥有按照自己的意愿说话和写作的自由,是民主制度正常运行的不可或缺的基础和必然要求。如果我们听任一个人(无论这个人的社会地位多高,权势多大)将自己的好恶作为评判标准强加于整个社会,不是经由法律程序,而是运用权力封堵言路,这种做法所破坏的必然是自由的基础。 除非法庭作出判决,除非死亡的打断,任何人也没有权力封上“我”的嘴。 温家宝最近在谈到进一步推进决策的民主化科学化时指出:“讲真话、听真话是民主科学决策最基本、最重要的前提条件。领导者应有听取和包容不同意见的雅量,不要轻易把不同意见说成噪音、杂音,而应善于从不同声音特别是批评性意见中吸取智慧。因为批评性意见可以使我们头脑更清醒,更加重视那些容易被忽视的问题,有利于避免决策失误。” 中国社会正在经历由传统礼制社会向现代法治社会的转型,这种自由的基础刚刚破土而出,非常薄弱,必须悉心呵护,全力争取和捍卫。 我相信,众人不约而同地针对此事发声,众口一词地谴责这一跨省封杀作者专栏的做法,不仅是对被封杀者张瑞田的声援,同时也是在主张和捍卫自身最根本的权利,更是为即将到来的宪政民主制度的铺路奠基尽一己之力。(刘亚伟)   附录: 张瑞田:从段成桂到毕政——对吉林书法界的谏言     3 月 31 日,吉林省书法家协会第六届会员代表大会在长春召开,在书法界名不见经传的毕政先生当选主席,再次复现了行政领导干部出任省书法家协会主席的事实。 以往,各个省的书法家协会主席都是具有全国影响的书法家,以吉林省为例,担任过省书法家协会主席的段成桂先生以自己的学识和才华,切中汉隶肯綮,求索行草奥秘,深究学问,探析笔法,形成了个人的风格,受到专家与读者的称赞。 作为吉林人,我目睹了吉林省书法事业的蓬勃发展。二十世纪 80 年代,由于省吾、罗继祖、孙晓野、丁盛文、周昔非、金意庵、刘乃中、那致中、段成桂、任宗原、姚俊卿、吴自然、周云芳、丛文俊等老中青书法家组成的吉林省书法家群体,的确给中国书坛增添了一道靓丽的光彩,也给吉林省的书法青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鼓舞。前辈书法家绚烂的人生,高贵的品德,平实的心态,高操的技艺,形成了榜样的力量,引领我们向书法艺术的深处开拓。 回溯历史,生命的激情仍然会传达一个时代的渇望和追求。 吉林省书坛的“段成桂时代”,可圈可点,以丛文俊为代表的学者书法家,学问书艺双修,成果斐然。以韩戾军为代表的青年书法家,频频入选全国书法展并获得不同层级的奖项,形成了全国性影响。后“段成桂时代”,随着吉林省老一辈书法家的纷纷辞世,青年书法家又没有适时接领,吉林省书法界显得沉寂、冷清,就连段成桂的继任者周维杰先生,也没有因其“主席”地位,成为全国知名的书法家。看来主席易得,名声难求。 今天,曾任吉林日报社社长、现任吉林省文联主席的毕政先生,当仁不让地取代了曾任吉林省文化厅厅长的周维杰先生,担任了吉林省书法家协会主席。毕政的履历告诉我们,他一度是省报的领导者,后转到省文联任职。看他的字便知,毕政是业余书法爱好者,有幸当主席,仅仅是工作需要而已。然而,业余也好,专业也罢,与担任主席的资格没有关系,舒同和启功,也是业余书法家,当主席也称职嘛。关键是在其位,是否谋其政。毕政当主席该何去何从,是把集体利益放在首位,还是只顾自己的名声、笔墨,以位置优势,扩张一己领地。我想,有着长期新闻职业生涯的毕政先生,一定会选择前者,重视吉林省书法家的群体利益,把“主席”的职位看成为吉林省书法家服务的机会,把“主席”的责任,与一个省的文化发展、书法进步、人格修炼联系起来。 吉林省的书法不容乐观,担任省书协副主席的人员,多半是各地区书协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官人,多半没有入选过全国书法展,书艺乏善可陈,急需学习和提高。在此,我以杞人忧天的心态,向吉林省书法界谏言:一、别太自恋,人类社会的每一次进步,是基于对自身清醒的认识,其中包括反思和否定。二、要有全国性的文化眼光,清楚当代中国书法的文化现实和精神选择。去江湖气,去小家子气。三、读书与临帖并行。我不只一次说过,没有文化感觉和文学修养的人,无论技法多么娴熟,充其量也是三流书法家。四、要有历史意识,那些辞世的书法家,不是我们前进的障碍,而是我们向前发展的动力,我们需要领会他们内心世界的纯洁和高贵,感受他们作品中的品质和光辉。(作者:张瑞田,载《书法报》 2012 年 5 月 9 日(第 18 期)第五版)         “谏言”为何“道歉”? 2012 年 5 月 30 日《书法报》第 21 期第五版上,罕见的刊登了一则“致读者”,全文如下: 本报近期所刊一篇言论文章,涉及吉林省书协现任主席毕政先生、原任主席周维杰先生,多有失实偏颇之处,给二位先生造成不良影响,此乃本报相关编审人员审稿把关不严所致,谨向毕正先生、周维杰先生表示歉意,并向广大读者致歉。 “致读者”中提到的言论文章我读过,就是 2012 年 5 月 9 日(第 18 期)第五版上刊发的《从段成桂到毕政——对吉林书法界的谏言》,作者是吉林籍旅京作家中的书法家、书法中的的作家张瑞田先生。张先生带着对吉林省书法界的热爱和关心,满怀忧患意识,对吉林书法界目前的状况提出了善意的批评,苦口婆心,出谋划策,赤子之心,天地可鉴。文章既句句在理、得体,又给吉林书法界留足了面子,根本没看到什么“失实偏颇之处”,也没觉得“给二位先生造成不良影响”,何来道歉之举啊? 前些年,尽管全国展、中青展中有段成桂、丛文俊两位评委,可吉林省的整体书法水平一直在全国中下游徘徊。究其原因,就是没有一个团结一心、甘于奉献的书协领导班子。当年段成桂担任全国书协副主席后,时任省文化厅厅长的周维杰先生出任省书协主席。周是学哲学出身,书学赵之谦,担任省书协主席之初,一度热情很高,也曾为书协办过一些实事。可退休患病后,就很难顾及书协的事了。上届省书协换届时,许多代表推举丛文俊先生担任新一届主席,可选举中出现了选举、作废、再选举等诸多让人眼花缭乱的事儿,最后,周维杰连任,碌碌无为又担任了一届书协主席。我曾在一个私人场合与周维杰先生有过一次关于书法的深谈,他很有观点和见解,如果他象当厅长那样当书协主席,应该不是这个成绩。 毕政先生几年前继画家易洪斌、书法家蒋正华之后担任吉林日报社社长,在报上经常看到他题写的标题,书法属于典型的“老干部书画大学”水平,可在去年的中国书协改选中,意外当选为理事,让人大跌眼镜。后来干部调整后,毕政先生担任吉林省文联主席。 3 月 31 日,吉林省书法家协会第六届会员代表大会在长春召开,毕政先生当选主席。我知道这类选举主席一定是等额的,大家象演戏一样投票,结果毫无悬念。我不了解毕政先生,但这个级别的领导都有相当的水平,关键是他是文联主席,还能拿出多大的精力谋划书协的事? 大家为吉林省书法事业发展担忧不是没有来由,这次大会发在外面的新闻都是统一的通稿,有一件事许多人没有注意,那就是主持书协日常工作的秘书长一职再一次空缺。原任吉林省书协秘书长吴竞先生病休后,省文联曾调省书画院副院长金中浩先生到文联接替,动员吴竞先生提前退休,吴竞问领导:“我们俩都是 48 年出生,是不是都到退休年龄了?”那以后,书协没再任命过秘书长。 新一届省书协班子产生了,组成人员行政级别不低,书法水平不高。要想为繁荣吉林省书法事业尽心尽力,“一班人”首先应该团结一致,其次是广开言路,第三是脚踏实地。可张瑞田先生的文章发表后,“一班人”没有正确理解张先生的好意,反而勃然大怒,许多无辜的人也受到无端猜忌,在吉林省书法界引起轩然大波。据我了解,张瑞田先生系自由撰稿人,在《书法报》开辟有专栏,定期撰稿。张先生又是一位有骨气的文人,不会受谁的授意,别有用心地写一些枪手文章。有些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书法报》迫于压力罕见地道歉了,“谏言”为何“道歉”?这道歉关闭了吉林省书法界的言路,这道歉使整个吉林省书法界蒙羞! 吉林省书法事业将走进一个“新时代!”   《书法报》专栏作者因批评吉林书协主席遭封杀 据人民网 6 月 13 日报道 因文艺批评而“对簿公堂”者时有所闻,如喧嚣一时的范曾诉郭庆祥案。然而,被批评者运用影响力跨地区“封杀”批评者并不多见。 书法评论家张瑞田在《书法报》开设“瑞田观点”专栏已有 6 年多时间,这一个月来却意外遭到停刊。而与张瑞田同时开设专栏“老斯说话”的浙江美术馆副馆长斯舜威也向书法界发出公开短信称:“因张瑞田《从段成桂到毕政——对吉林书法界的谏言》(载《书法报》 2012 年 5 月 9 日)引起轩然大波,《书法报》奉命封杀‘瑞田观点’,本人特主动停止撰写‘老斯说话’,我与瑞田携手开辟专栏已六载矣,谬得‘南斯北张’美誉,幸何如之!今‘瑞田观点’玉碎,‘老斯说话’岂能瓦全!知我者谅之,则感何如之!” 对于这则短信,斯舜威并未作过多说明,一位知情人士称:“主要原因是张瑞田的文章批评的是毕政,毕政新近兼任吉林省书协主席,张瑞田撰文说他是‘业余书法爱好者’,令他大光其火。” 专栏作者遭封杀 对于自己的专栏被封杀,张瑞田在接受早报记者采访时说:“报社工作人员此前已与我沟通过,停止这一专栏,主要就是因为发表了对毕政的谏言而让其十分光火,对于专栏被停,确实有些遗憾,不过也没什么。” 早报记者就此致电《书法报》一位工作人员,这位工作人员承认“瑞田观点”已被停止,但对于原因,他表示不愿多说。 2012 年 5 月 9 日,张瑞田在《书法报》“瑞田观点”专栏刊出的《从段成桂到毕政——对吉林书法界的谏言》,肯定上世纪 80 年代吉林书坛的“靓丽的光彩”,肯定段成桂时代的“可圈可点”,而对吉林书坛的现状,特别是对以毕政为主席的新一届吉林书协颇感忧虑。 张瑞田在文章中说:“今天,曾任吉林日报社社长、现任吉林省文联主席的毕政先生担任了吉林省书协主席……看他的字便知,毕政是业余书法爱好者,其有幸当选主席,仅仅是工作需要而已。然而,业余也好,专业也罢,与担任主席的资格没有关系,舒同和启功,他们也自称是业余书法家,当主席同样也称职嘛。关键是在其位,是否谋其政。毕政当主席该何去何从,是把集体利益放在首位,还是只顾自己的名声、笔墨,以位置优势,扩张一己领地。我想,有着长期新闻职业生涯的毕政先生,一定会选择前者,重视吉林书法家的群体利益……吉林的书法现状不容乐观,担任省书协副主席的人员,多半是各地区书协的工作人员……多半没有入选过全国书法展,书艺乏善可陈,亟须学习和提高。” 张瑞田其后向吉林省书协提出“谏言”,包括别太自恋、要有全国性的文化眼光、读书与临帖并行、要有历史意识等。 报社迫于压力停发专栏 张瑞田的文章发表后,今年 5 月 30 日,《书法报》第 21 期第五版上,刊登了一则“致读者”声明称:“本报近期所刊一篇言论文章,涉及吉林省书协现任主席毕政先生、原任主席周维杰先生,多有失实偏颇之处,给二位先生造成不良影响,此乃本报相关编审人员审稿把关不严所致,谨向毕政先生、周维杰先生表示歉意,并向广大读者致歉。” 这一致歉在书法界引起一面倒的反响,多数读者直指其不得体。一位读者称,原来的谏言文章句句在理,根本没看到“失实偏颇之处”,也没觉得“给二位先生造成不良影响”,何来道歉之举?   “《书法报》迫于压力罕见地道歉了,‘谏言’为何‘道歉’?这道歉关闭了吉林省书法界的言路,这道歉使整个吉林省书法界蒙羞!” 对于这则致歉声明,一位与《书法报》渊源颇深的知情人士告诉早报记者,声明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真正的原因是吉林省书协随后通过吉林省文联与《书法报》主管单位——湖北省文联施加压力。《书法报》相关人员为此曾专程到吉林省文联与书协道歉,并终于满足对方的一系列要求,而结果之一就是张瑞田专栏遭停。事实上,维持 6 年多的“瑞田观点”已是《书法报》的一个品牌,而停止这一专栏并导致的连锁反应,对一个只是圈内报纸的《书法报》也是不小的伤害。 对于这一说法,《书法报》相关人员表示不愿多说。早报记者昨天致电吉林省书协了解情况时,一位工作人员表示毕政并不在,具体情况他也并不清楚。 关于毕政,一位《书法报》读者撰文表示,毕政几年前继画家易洪斌、书法家蒋正华之后担任吉林日报社领导,在报上经常看到他题写的标题,后来干部调整后,毕政担任吉林省文联主席。今年 3 月 31 日,毕政当选吉林省书协主席。 不少书法界人士认为,“瑞田观点”只是一家之言,即便有失偏颇,完全可展开讨论,即使有不当之处,最多对簿公堂,没有任何理由被“封杀”。 《书法报》 1983 年冬试刊, 1984 年 1 月 1 日创刊,由湖北省书协主办、湖北省文联主管。   关东客:“瑞田观点”停刊与书协主席的气量 近日,书法评论家张瑞田在《书法报》开设 6 年多的“瑞田观点”专栏遭到停刊。同时开设专栏的浙江美术馆副馆长斯舜威则主动停止撰写“老斯说话”以示不满。事情起因是,张瑞田在自己专栏内发表的一篇文章中称吉林书协主席毕政是‘业余书法爱好者’,并向吉林省书协提出“谏言”,包括别太自恋、要有全国性的文化眼光、读书与临帖并行、要有历史意识等。     文艺批评本该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可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专栏因为谏言而被封杀。当“跨省追捕”从社会延伸到书坛,我们除了噤若寒蝉之外,只能选择三缄其口。 2012 年 5 月 9 日,张瑞田在《书法报》“瑞田观点”专栏刊出《从段成桂到毕政对吉林书法界的谏言》。 5 月 30 日,《书法报》刊登“致读者”声明向毕政先生、周维杰先生表示歉意。随后,张瑞田的“瑞田观点”遭遇停刊。虽然报社没有公开最终原因,但千万不要跟我说这只是一种巧合,因为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文艺批评这东西向来讲究的是畅所欲言,言者无罪。瑞田先生的对吉林书法届的评价或许偏颇,对书协主席的书法评价或许有失公允,但毕竟是一家之言。如果只是因为人家没有说自己的好话,就非得睚眦必报,那未免有些太多小气。更何况,书法这东西,有时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人说你好,当然也会有人说你不好。书协主席的书法,难道就一定要大家都喜欢,都说好吗? “瑞田观点”专栏开了 6 年多,瑞田先生的评论也一向以犀利、尖锐、富有建设性,已经是《书法报》的一个品牌。“瑞田观点”为何被封杀?报社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我们不得而知。但停办这样一个专栏,对张瑞田先生或许没有什么,但《书法报》的损失却委实不小。对整个书法界而言,封杀“瑞田观点”的影响更是不容小觑,因为为了规避风险,谁还敢发表那些具有批判性和建设性的言论? 吴冠中先生曾这样批评美协,他说,美协的机构现在很庞大,很多人员都是跟美术没有关系的,势必有衙门化的倾向。各地的画家都想钻进美协,有一个头衔,好去办展览。美协全国都有,画家都得通过美协这个口才能往上走。协会、画院已经成了他们的进身之阶。书协的情况和美协也差不太多。现在全国中国书法家协会现有团体会员 35 个,个人会员 8000 余人,全国分会 31 个。而且很多书协的领导都不是搞书法出身,可一旦走上领导岗位,摇身一变就成了书法家。这也是瑞田先生所批判的“官书”现象。“批评是揭示文学艺术作品的美和缺点的科学。”无批判则无进步,书法也是如此。如果书协或者书协的听到听不进批评,动辄用行政权力去打压批评,我想书法界就只能是一团和气,看似繁荣似锦,实则弊病多多。 书法是我们的传统文化,早该走向大众。可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现在的书法往往成为了玩票的资本。只要你够大胆,只要你敢拿毛笔,阿猫阿狗都能称为书法家了。看看现在的书法家,官员有之,作家有之,主持人有之,演艺明星也有之,那些真正有功力的书法家,我们反倒见不着几个。这不是一种悲哀吗?当日本的女优苍井空动辄给我们秀书法时,我们却封杀了“瑞田观点”这样一只书坛的啄木鸟。从此以后,书坛或许真的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可书坛里的害虫呢,肯定也会越来越多。(商都网)   林明杰: 我不相信      近日看报道说,书法评论家张瑞田在《书法报》上开设 6 年的评论专栏被关闭了,原因是批评了吉林省书法家协会主席毕政而导致“跨省封杀”。 于是我搜索到张瑞田的那篇《从段成桂到毕政对吉林书法界的谏言》,看了两遍,没看出有多偏激,甚至觉得与近来所见较尖锐的文艺批评文章比,堪称相当客气。文章里估计会让被批评者不悦的地方如说毕政先生是“业余书法爱好者”,那怎是侮辱?业余书法爱好者,苏东坡也是,康有为也是。而“毕政当主席该何去何从,是把集体利益放在首位,还是只顾自己的名声、笔墨,以位置优势,扩张一己领地。我想,有着长期新闻职业生涯的毕政先生,一定会选择前者”之类的话,若出自领导之口,那算是殷切希望了。     我不相信就因为这样一篇文章,会导致作者专栏被跨省封杀。但看到《书法报》发表声明,自称该言论“失实偏颇”“审稿把关不严”,并向毕政及吉林书协前任主席周维杰“表示歉意”,又深感困惑。这样的“道歉声明”因何而来? 我见识过对中国书协主席张海的批评文章,其“偏颇”程度尤甚于此。我相信一个全国书协主席的“能量”势必更大,但也未见其封杀谁。我还拜读过张海先生发表的《坚持健康的书法批评》,对其观点虽未必尽能趋同,但对他拿起笔,针对他不能认同的文艺批评,旗帜鲜明宣扬自己观点的做法表示欣赏。这才是文人所为。 作为艺术家,对不能认同的文艺批评,完全可以用文章来反驳。如果认为对方批评涉嫌人格侮辱或诽谤,诉诸法院也不为过。毕政先生长期主政大众传媒,一定知道现在文艺批评不是太过,而是太疲弱了。加强文艺批评,促进创作繁荣已成共识。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不认同甚至反感对方的批评,凭着他多次获得全国新闻奖的文笔,真打起笔墨官司来,对方还未必是对手呢。他干嘛要像报道猜测的那么做?又不是孩子吵架,还找人家长哭诉:“你家小三子骂我。” 所以,我不相信。(新民晚报)    青春就应该这样绽放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你不得不信的星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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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伟 | 见证落木萧萧下,力推老船过险滩

——纪念博客在中国10年 我想用“惘然、恍然、豁然、释然与欣然”这几个词语来表达自己在博客上走过的10年心路。这几天,回看自己几年来发表的博文,忆起在这里与博友们互动、共同成长的历程,顿生“回首当年已惘然”之慨。博客十年,不仅有经历了旧有价值观受到强烈冲击、改变时的恍然若失;也有获知各种历史以及现实真相时的豁然明朗;自己从自囚自奴而不自知的状态中慢慢走出来的释然轻松;以及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良性互动的未来社会雏形的形成和成长,对国家民族的明天重获希望、恢复信心时的欣然和信然。在一封信里我对女儿说,我快60岁了,这把年纪,还能感觉到自己每天都在进步,这是多么幸运、幸福、多么值得自豪的一件事! 我相信许多博友会与我同感。 在这里,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 参与进来的人都在增加, 每时每刻每时每刻 都有曾被歪曲被强制遗忘的历史真相浮出水面,错误观念被剥去重重迷障,日用为常而不自知的传统思维方式正经历转型,人们的自我意识、权利意识和被扭曲的人性正渐次觉醒,被遮蔽的社会常识在逐步回归……对公权力不当使用的批评,对社会上蔓延的极左思潮的狙击,对“大国崛起”神话的戳穿,对“民族复兴”这个传统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最高价值”的质疑,对每个人自由权利和幸福生活等普世价值的鼓吹……博友们就像圣经上那位在西奈山上与上帝角力的雅各。 在这里,社会良知聚集起来,一颗颗孤寂的心相互温暖,不平不忿不甘的激情得以发泄,每一个人都不再孤立无援,每一个突发事件基本得到及时报道,并以最快的速度转化为公众广泛关注的社会事件,虽然每件事是否都能获得公正的处置还有待努力,但毕竟真相很难再被隐瞒。更奇妙的是,这一切进程中的每一步都清晰地记载在一篇篇博文中,以个体记忆的方式历历在目。 我不准备在这里一一历数10年间我们一起为改变不公不义共同发声的经历,那些人性晦暗的时刻,那些热血贲张的瞬间,那些看到丁点亮光时的欣喜,那些最终获得公平正义时对逝者的告慰,那些灾难降临时的呼告、救援……我只想在这里为自己、为家人,为还在黑暗中忍受苦难和不公的同胞,为那些努力点亮烛火照彻黑暗的人们,为那些排除各种阻碍奋力前行的人们,献上祷告和祝福。我不是看客,我要和大家同行,像圣经上要求的那样:“行公义,好怜悯,怀谦卑之心,与你的主同行。” 什么才是影响世界的力量?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克劳斯.施瓦布教授说,信息化正在改变着世界,信息化“是一次影响我们社会的意义深远的变化”,将使我们“见证一场权力的转移”,更重要的是,它创造了一个“平的世界”,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生活方式和全新的社会生活环境,并由此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文化理念和行为。 如果说,互联网的出现为人类打开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新世界,那么博客这种创新的自媒体,则为人们独立思想和自由言说的实现张开了渴望已久的翅膀。有人说,互联网是上帝送给中国人的一个礼物,那么博客则是中国人为自己量体打造的挣脱思想奴役、自我启蒙、参与社会变革的独特方式。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数字时代的中国传奇。 固然,这里仍有喧嚣,有浮躁,但平和冷静的声音、回归常识的呼声不是正在加大吗?这里也还免不了有谩骂,有暴戾,但与此同时回归理性的趋势不也越来越明显吗! 狄更斯在《双城记》开篇写道:“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也是一个最坏的年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也是一个愚昧的年代。”我觉得,这句话用在当今中国,甚为恰当。一方面,旧体制造成的贪污腐败已导致全社会溃败的趋势,人作的恶已经突破道德底线;一方面,社会不再只有一种声音,一些积极的因素在发育,人们在觉醒,拒绝为权力背书的“说不”声越来越响,执政者内部也开始出现开明的呼吁,社会生活开始出现可贵的生机。博客十年,民智已然大开,人们从改变自己开始,来见证一个时代的变革。从“万马齐喑究可哀”,到“两岸猿声啼不住”,10年后回看,博客这艘轻舟已经让我们穿过了层层群山的遮拦,对公平正义阳光的渴望已成遏制不住的主流,对民主宪政制度早日到来的呼唤,已经越来越清晰地响彻在越来越多的人们心中。在这样的时刻,纪念博客来到中国10周年,有着特别的意义。 这正是: 博客生活纪十年,回看当时已惘然,见证落木萧萧下,力推老船过险滩。   2012年5月22日星期二    秀萌宝照片,酷赢“拉比盒子”    游戏测试:三国时期谁是你最好的兄弟!!    发现兴趣所在,玩转新浪Q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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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伟 | 由文革成败之争想到文化成败

看了柯云路与鲁山老泉两位博友关于文革成败的讨论,我也想过来说几句。我以为,文化大革命的政治影响当然是被人们首先关注的、连带的经济后果则是由所有国民承受的,但更重要的是一种深刻的文化现象。其实争论文革本身的成功或失败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它的结果就摆在那里,已经被实践证明,谁都看得见。为我们民族的未来计,也许更应该从文化的层面对文革进行一番审视。 1991 年,我和王良合著完反映文革中红卫兵和当地农民破坏曲阜孔庙孔府孔林实况的长篇历史纪实《孔府大劫难》之后,两人间曾有过一次对话,表述了我们对此的一些拙见。 节录几段,以期抛砖引玉:   文化大革命不仅是一场政治经济的浩劫,更是一场文化、人性的灾难。它不仅仅使我们以一种新的眼光来重新审视我们的政治、经济制度,更提醒我们应该重新审视我们民族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文革——十年浩劫,是我们古老悠久的文化失败的一个见证,一个深刻至极的见证。这场浩劫使中华民族引为骄傲引为荣光的伦理道德、行为规范,成为一个遥远而苍白的天方夜谭,礼仪之邦、温柔敦厚、仁义道德、文质彬彬、温良恭俭让、君子风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雷锋精神等等都成为美丽的神话。面对文化大革命这个巨大的存在,那些“爱国的自大家”(鲁迅语)们的中国道德天下第一、文化天下第一、西方文化在向中国文化回归的美梦应该破产了。一切企图绕开文革去编织道德、人性的美丽花环或构想更完美更和谐的理想世界的做法只能是虚妄和欺骗。文化革命用它那只布满灾难沾满血腥的手,把我们推到人和文化面前,迫使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文化的失败是一个民族在向历史新时期迈进时,传统文化内部已无法创造出一种新的价值观念,而表现出的无能为力,只好以一种新的形式(名词的翻新或新瓶装旧酒)向旧的封建的伦理道德的回归,以陈旧的封建的文化内涵和机制去应对社会在向前迈进时所提出的新的问题和挑战,毛泽东的悲剧亦在于此。     文革成为一场浩劫,最有力地说明了中国传统文化所标榜的天下第一的伦理道德的虚伪、欺骗和失败。这种失败是无可挽回的。 而文革中表现出的对人的禁锢和压抑,对现代文明的拒绝和对社会进步的阻碍,则又表明种文化的确是大大的胜利了。正因为它的这个胜利,才有了它的这个失败。   就文革的性质来看,这的确是中国封建传统文化的一次大胜利。 以“五四”为发端的要求自由、民主、科学、理性的启蒙思想,在文革中遭到了最惨重压抑,人们陷入一种封建的道德迷狂之中。毛泽东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至高无上的人格化的神——最高的道德权威的代表,在他面前,人们或欢欣自愿,或被迫怀着恐惧匍匐下身躯。因为那时听不听毛主席的话,执行不执行毛主席的指示是判断是非、真假、美丑、善恶的最高标准,人人都必须接受这种检验,从普通老百姓到国家主席概莫能外。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文革又是封建文化传统对民主自由法制现代文化的胜利。封建传统文化再一次把人拉回到黑暗、盲目、没有自我意识没有独立人格的地窖里去,让人们在封闭的狭小的空间里相互攻歼、殴斗和残杀,以此来表现自己的忠诚。   笔者窃以为,上面这种论说的深刻性在于:在文化大革命中封建意识达到了空前绝后的极端,这是它的一次空前的胜利,而从文化的促进社会发展的功能来讲,又恰恰是一种最深刻的文化的失败。这种失败是我们警醒病体悟道中国延续两千多年的封建文化的体系和构造,已不可能为我们民族向现代化迈进提供有效的帮助,传统文化在世界大潮面前又一次显示了它的无能为力。这个文化体系在中华民族由传统向现代,由专制向民主的过渡中运转不灵,甚至于失控,跌进封建文化的千年桎梏里,不能自拔。(刘亚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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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伟 | 奉劝国人:适应学生新身份,别再做春秋大梦

——《观念迷障与思维转型》系列之四 刘亚伟   葛兆光先生曾在《中国思想史》导论中提出一个大胆的思想:我们今天阅读的历史叙述真的是像福柯所说的那样,是权力关系中形成的。那么这些“伪造”的历史叙述中,实际上都隐含了一些观念或思想。作为思想史也许不必去刻意“去伪存真”,更重要的倒是应当重点去发掘这些叙述背后的支持观念系统——这是一种由“权力”构成的“知识”,又是由“知识”的“权力”把它变成我们的常识,我们很长时间生活在这种“日用而不知”的常识中。 葛兆光先生的这个发现,给我们重新认识和反思近代中国,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角度。 在没有宗教意识的中国,家庭、家族意识是最早影响中国人思维模式的核心因素。家庭家族赋予一个人生命的全部意义,不仅是每一个中国人从生到死的全部依靠,而且又是他的最后归宿,是灵魂寄托所在,又是行为依据。家族血缘关系是中国人一切思维和行为的起点与归结。一切社会关系都是家庭关系的放大与延伸,这种以家喻国的政治传统,不仅用五服制度来区分家族血缘的远近亲疏,同时也以此来划分族群间的文野等级,这就是《尚书 . 禹贡》中记载的“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卫宾服;夷蛮要服,戎狄荒服。”距离中心越近,政治地位、文明程度就越高。再经过天人同一的认知模式的转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汉贼不两立”的观念,变成了“天命有常”“天不变道亦不变”的系列传统信念中的组成部分,造成了极其深远的影响,使“华夷之辨”、内外有别、我他之分的观念,与前文提到的“中华天下观”一起,刀刻铁铸般地镌入中国人的观念和思维模式之中,成为中国人对外交往的出发点和行为依据,演变成整个民族的集体无意识——一种具有本源性质的思维资源: 中国永远是世界的中心,华夏文明永远是人类文明最高级的样式,华夏文化永远守在正统地位;华夏民族与周围族群的互动中,永远应该处于居高临下的上位;也许会暂时居于下风,但终归一天会重领风骚;哪怕曾落后挨打,坠入深谷,那也是因为出了汉奸卖国贼所致;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当西方文明走不下去、面临穷途末路的时候,只有到中华文明这里才能找到继续生存下去的智慧和出路。 一方面,今天中国的经济与文化都在迅速地全面地归属于“全球化”网络中,支撑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诸如服饰、居住、交通、通讯、娱乐、教育等都已“西化”,很难找到昔日中国文化符号的影子,甚至饮食文化也早已是中西杂陈,但是人们仍不懈地强化着一种排他的民族意识。另一方面,一代新人,不仅是普通民众,甚至是社会精英,已经不能阅读中国的文化原典,不能欣赏代表着中国文化结晶的诗歌、音乐与其他艺术,却自信满满地表现着坚持着自己对传统文化的自豪感。真不知道这种民族意识和文化自信,除了包含着屈辱、排外、复仇、炫耀、自夸等各种复杂因素的偏狭盲目的民族情绪之外,还有什么附着之处。 清醒的理智告诉我们,人类文明一旦开始它的进程,就像过河的卒子,只能在不同民族创造的各种文明形态的互动下持续地往前走,不能往后退。比如我们发明了火药,开始用于制作爆竹,后来用于战争,杀人,但是我们无法把这个发明从生活中剔除出去,只能用别的发明去替代或限制它。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化是人类的一种宿命。 奉劝国人:应该放下原生原发文明的优越心态,改变一直被别人模仿学习的习惯,适应自己国家在全球化时代的世界格局里的后发外生文明的新身份。通俗点说,就是由过去习惯了做先生,现在要学习做好一个学生。学生超越老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常见的,也是非常可能的。但这需要先把老师的本事学到手之后。当我们还处于学习模仿阶段时,以将来会超越老师为理由来拒绝学习模仿,不仅幼稚可笑,更会愚蠢自误。 所谓全盘西化是那些为了抗拒新文明的人们臆想出来的伪命题。学习的主体是中华民族,学来引进的东西是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在中国人的脑子里,在中国文化的环境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而然地会与这片土地上原有的一切进行互动,经过一系列碰撞、接纳、融合、调整、创新、转化而成的果实中,中国元素必然是题中应有之义,不必强调提出,刻意为之。这时强调特殊性,实际上等于拒绝。但对此举也不必大惊小怪,抗拒的反应也是自然的,完全的不对抗反而会让人对主体的生命活力产生疑虑。由对抗到认同、接纳……正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必由之路。 中国的发展不可能脱出人类文明进步的主流之外。在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转型过程中,表面看上去似乎是西方文化同中国传统文化的对立,实质上是人类文明两个发展阶段的碰撞,是现代性与传统性的对抗,是落后的礼俗社会为先进的法理社会取代时本能的反抗。其中包含着的文化转型,也并不是要用西方文化取代中华民族的文化,而是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不同文化文明之间正常的必要的也是必然的互动。 任何文化都应是一个开放的系统,文化的互动交流以及转化,并不能摒弃或摧毁这种文化的民族性,相反,它会促进本民族文化的发展。爱护和保有中国文化的最好方式,不是把它封存起来,避免与其他文化接触,而是以一种开放、宽容、谦卑、平等的心态,通过与其他文化的互动——交流、学习,吸收其有价值的部分,自我调整,促进融合或转化,从而促使本民族文化的发展。   博主注 :此文是《观念迷障与思维转型》系列之四,其他还有: 之一:《中国式世界地图与思维定式》 之二:《中日两国为何在近代同遇而殊归》 之三:《从悲情到炫耀,国人心态何时能淡定下来》 之五:《打破“崛起”“复兴”的价值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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