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獨立媒體

香港獨立媒體 | 寒戰 – 燿眼的煙火,不能隱蔽不濟的內容

自從「無間道」以後,任何兩雄鬥智的警察電影,總不免與「無間道」作比較,所以「寒戰」亦不能擺脫其影子。「寒戰」的雙雄是郭富城和梁家輝,不過他們其實在也不是互相鬥智,只是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兩人皆被玩弄於股掌之間。演出還有久違大銀幕的楊采妮,客串演保安局長的劉德華,當然少不了警察兩雄電影的指定配角林家棟。「寒戰」的格局和氣勢甚有「無間道」的造詣,可惜劇本不爭氣,讓觀眾失望而回。 故事環繞一輛衝鋒車連同車上的警察被綁架開始,適逢警察處長出訪不在港,兩位副處長郭富城和家輝,爭權邀功作行動的指揮。電影好看的地方,是郭梁二人所代表不同的制度,一個是紅褲子出身,另一個是科班出身。兩種不同管理理念,兩種截然不同的處事作風。警察只求結果不擇手段重要,還是依程序正當行使權力重要,劉德華和楊采妮在戲中的兩段獨白,被文化評論人作無限解讀,成為突顯香港英國殖民地留下來的制度,比大陸的凡事政治掛帥的處事方式更為優越。郭在戲中被塑造成利用制度去反敗為勝,實情是他都是繞過制度便宜行事,與梁只是巧技的分別。其實電影中所表達的二元對立,不一定要作中港關係的解讀,可以是自古以來人性中過程與結果之爭。郭並不是全忠於制度的機械人,梁也不是完全漠視制度的獨裁者,他們對制度的從服只是程度上的分別。 以下內容包含劇透,未觀看電影的朋友,慎入: 故事謎底說穿了狗屁不通,若果梁家輝真的是奸,故事反而才會好看。郭梁二人根本無心爭奪警隊一哥的寶座,倒是的兒子當幕後黑手,想把父親推上去當話事人。如果事成了,便是黃袍加身,失敗了就是叛亂。不過整個計劃太多變數太多巧合,原來開場的炸彈沒有關係,而計劃失敗更是由於犯了低級錯誤,衣物沾上塵土成為不利證據。明明梁的兒子沒有需要亂動,一切按既定計畫進行,乖乖地與欣宜被綁著,最後一刻才露出本來面本,人質變成綁匪這條橋才有震撼力。 結局故意留下尾巴,有點畫蛇添足的感覺,也不知還有沒有足夠劇情開拍續集。除非續集真的來個爆大鑊,黑衣人原來是中共的情報組織,中共藉此將勢力滲透警隊,香港警隊涉入中共內部派系鬥爭,那我才會改善我對這電影的負面評價。作為對港產大片的支持,「寒戰」不妨一看,但砰砰硼硼燿眼的煙火,只能暫時隱蔽不濟的內容,欺騙不帶腦袋看戲的觀眾。 原文連結

阅读更多

香港獨立媒體 | 何謂語言的先天暴力?:回應韓連慶<齊澤克《暴力:六個側面的反思》的翻譯問題>

何謂語言的先天暴力?:回應韓連慶        撰文:《暴力》中文版譯者 唐健(齊澤克學會)   http://www.douban.com/group/334176/        http://blog.sina.com.cn/u/2671685090      http://Facebook.com/zizeksociety           四個月來望穿秋水,終于有讀者對《暴力》的翻譯問題提出了珍貴的意見,作爲譯者,我們衷心感激,當中若有確證的錯漏,我們定會在下一版修正。          在 這篇短文之中,韓連慶先生在文末才指出最重要的疑問:篇章的標題原文是 violence of language (第52頁),却被我譯爲 “語言的先天暴力”。          首先,我們有一個常用詞叫”語言暴力”(verbal abuse或verbal violence),意指一個人有意識地用言語攻擊另一個人,以貶低對方或使對方感到差辱。但是齊澤克在這個篇章中所提及的 violence of language 却是指語言的一種天然本質、指語言命名事物時必然産生的所謂”暴力”,或者說根本是語言創造了世上一切事物,而這種創造之中必然包含某種正面的”暴 力”--齊澤克說:”就在對事物的符號化之中存在某種暴力的東西”,或海德格所說的”創造者”--[語言]闡明未被言說者,闖入未經思考之地,强迫未曾發 生之事物,幷使未被察覺者顯現”。          或者說,語言暴力(Verbal Violence) “外在”于語言,將語言當作武器,而”語言的先天暴力” 則內在于語言,是一種創建(世界和事物)的動作.我們有需要清晰區分這兩種語言暴力,否則容易混淆或無法掌握中心概念,因此擅自加上”先天”二字以突出主 題。考慮到外界可能出現的疑惑,本來我已在標題旁邊加上英文原文,但在付梓前最後一刻,經反復思索後還是决定不顯示原文。假如能使讀者的注意力集中于”先 天暴力”這個概念,幷避開混淆的可能性,即使冒著錯譯和武斷的危險,我覺得還是值得的.          在先天暴力的名號之下,我們還可以進一步區分:1) 開創性的原初暴力和 2) 語言的內在暴力;前者已解釋,後者可以這樣形容:我將天空定義爲’好'[天堂],將泥土下的世界定義爲壞[地獄]; 我無緣無故攻擊了大地[敵意],幷歪曲了天空[自戀],根據好壞邏輯本身,這是一種暴力或錯誤。因此,先天暴力有兩個面向:開創性暴力和自我矛盾的內在暴 力:它是盤古,開創了宇宙;它是阿當,宣布了自身的原罪[注3].               韓先生的另一個疑問只有細心的讀者才能窺見--第64頁漏了三個字”pertains to language” --但它同樣是一個蓄意的遺漏。 雖然連齊澤克本人都覺得這句子太繁複而用括號對句子做了簡化,我還是覺得它可以更簡潔--所有”社會暴力的構造”都動用了語言,說”從屬于語言的存在論暴 力和從屬于語言的社會暴力構造這兩者間存在一個從屬于語言的直接連系” 似乎有點累贅,且反而模糊了要點:種族主義者心裏知道語言是建立等級制度的必要工 具(因此,語言”從屬”于社會暴力),他們不知道的是等級意識和自豪感本身來自語言的先天副産品.          換一個角度,在技術上我傾向認爲”pertains to language” 這三個英文字是跟隨在”texture of social violence”之後,而不是跟在主詞”direct link”之後[注].換一個說法,任何語言文化都是 一套區分好壞高低的等級系統,這是先天的語言暴力;一旦這種語言-等級系統”外化”或被應用在某些群體[黑人、無産者、被統治階層],就出現了”後天”的 暴力。這種後天暴力之所以能够將語言轉化成社會現實(等級制度), 是借助了語言的先天層面,所以它能够産生社會現實(述行效力/performative efficiency)--西門波娃《美國紀行》的批評者,正是忘記了這一點。          作爲一個有道德的人,我們必須否定所有支持等級制度的語言,但我們不應也不可能否定語言的先天暴力--假如我們像反種族主義者/文化相對 主義者那樣,虛妄地以爲世上存在一種中性、沒有暴力的語言(即消滅語言的先天暴力),我們就會忘記實際上語言製造出來是不是假像而是鐵一般的現實--當我 說”你是低等的”,你就被我低等化了;當社會有系統地以語言貶低一個群體,這群體實際上就已經被低等化(更危險的是,種族大清洗最多消滅一種文化,中立語 言背後的意識形態則會消滅所有文化--根據齊澤克和巴迪歐,當相對主義的中立語言觀被徹底執行,所有具體的文化都將消失,而這似乎正是全球資本主義的奮鬥 目標)。          回到韓先生文章開頭部份指出的個譯誤基本是用語習慣的問題:根據我有限的哲學知識,海德格的一雙概念 ontic 和 ontological一般譯爲 “存在的” 和 “存在論的” (也有譯爲 “本體的”、”本體論的”)。在韓先生所指譯誤的前兩頁,即《暴力》第61頁我就在”存在論的”旁專門加上括號原文 ontological;其後在第64頁也有 “存在論暴力”的出現,說明我們是注意到這個哲學用語。至于ontic,爲了行文上的順暢,我在最後校對時還是保留某些用詞上的差异,因此ontic在少 數地方譯爲 “本體上的”,我希望這個細節沒有造成理解上的問題,假如確實造成誤解--我將會重新校對有關部份--我們將在下一版修正。          最後,我謹代表另一位譯者張嘉榮及齊澤克學會,再一次感謝韓先生專業、細密的意見,正是像韓先生這樣的熱心讀者改進了《暴力》的翻譯水平,謝謝!          注1:     完整的譯法是:“因此,在存在論暴力和(支撑著强制性統治關係的、)與語言相關的社會暴力構造之間存在一種直接聯 系。”英文本在第71頁:“there is thus a direct link between the ontological violence and the texture of social violence (of sustaining relations of enforced domination) that pertains to language.”          注2:韓連慶, 齊澤克《暴力:六個側面的反思》中譯本的翻譯問題(2013-02-19 00:58:27)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7942e10101j4a3.html          注3:     因此,吊詭地,只有語言能够克服它自己的暴力和罪行(只有”好壞”能够克服”好壞”邏輯的限制);宣布了語言的 “內在暴力”罪行的,正是在語言暴力之內”多于它自身”的那個剩餘:徹底的堅持,或”絕對”的一致性.

阅读更多

香港獨立媒體 | 基督徒反對同性戀的荒謬

註: 本文以普通語書面語寫出, 但卻用了香港語中的 “佢” 和 “佢哋” 兩個中性的代名詞, 來代表不明 “生殖性別” 的生物(生物群), 和 “混合性別” 的生物群. 原因是, 使用普通語之中的 “他”, “她”, “他”, 和 “他們”的話, 在討論性別時, 會引致不必要的誤解誤會. 要了解基督徒反對同性戀在邏輯上的荒謬, 大家應該先了解聖經中多個與“性別”相關的問題. 基督教的聖經之中, 究竟甚麼是”性別”? 而聖經中的性別, 又與生物學上的”生殖生態”性別是否有直接關係? 聖經之中, “神”為第一對人類做的配對時, 又與佢哋的生殖性別有關嗎

阅读更多

香港獨立媒體 | 衝上雲霄 真係咁好?——國泰工會前會長:勿當空姐終身職業

(獨媒特約報導)一般市民對航空業的認識,可能多是來自《衝上雲霄》,吳鎮宇胡杏兒黃宗澤馬德鐘。另一個大家知道的東西可能便是國泰常常出現工潮。左翼21與職工盟舉辦「左翼21工人週《你老闆絕不告訴你的真相》系列之航空業 – 衝上雲宵?睇電視就有!」於2月26日在香港城市大學舉行,便請來國泰空中服務員工會前會長關笑華,分享從事工會會長多年來的抗爭經驗以及當中體會,談談空姐如何「但要走總要飛」。她坦言現有空姐制度難作終身職業,寄語年青人如加入空中服務員,要給自己定出限期,見識過後要為將來作更長遠打算。 關笑華自十九歲加入國泰航空公司擔任空中服務員,為公司服務三十六年,於國泰空中服務員工會一直擔當要職。他們發動過多次罷工,在一般市民眼中,國泰空中服務員工或被視為不合作份子,就連家人和朋友都對關忠告不要「搞咁多事」,又有人懷疑她在工會擔當要職是否有油水。對於各方壓力,關笑華淡言說「只要有信念,知道自己是對就可以。」 圖:職工盟 航空公司聯手打壓,不准買機票回港 關在分享會上多次談及過往與公司交手的經歷,她對於1992年因人手不足以及公司解雇三位員工而發動的罷工的經歷最為深刻,當時她與她的團隊流落異鄉,被公司趕盡殺絕。「我和團隊到日本一間酒店入住,收到電話才知工會與公司談判破裂工會發動罷工,工會的電報因應公司指示而被酒店截下。」部分人決定跟隨工會罷工,「當時打算自行買機票回港,卻被其他航空公司以『與國泰為商業盟友』為由拒絕出售機票或拒絕登機。」他們人在異鄉,國泰亦即時停止發放補貼,關笑華說當時可謂山窮水盡又驚慌失措,最終幸得日本航空公司空中服務員工會相助,向日本司法部反映,才逼令國泰讓步,關和她的團隊才能自由回港。 關於返港後繼續罷工,基於資方不予對話及堅持事後保留解雇抗爭員工權利,勞工處又以罷工行動沒有升級為由拒絕介入,結果當年罷工持續長達17日。事件最終由時任立法局議員的李柱銘,向立法會提出動議,國泰作出讓步並承諾不會解雇抗爭的員工而得到解決。關不忘再次在分享會上向李柱鉻道謝。 敵視工會,兩敗俱傷 可惜罷工過後可謂兩敗俱傷,公司內部失去團結,工會會員人數亦有減少,資方與工會更形成敵對關係。國泰後來因工會使用公司辦工室開會,向工會提出訴訟,官司一打幾年,最終庭外和解。雖然如此,關仍相信只要互相尊重和保持專業,工會與資方並不是敵對。「一些公司代表也跟我說過很明白我身份角色問題,也曾請我吃飯多謝我多年來替公司及工會的付出。」 工人的組織和信任對工會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有時公司推出新例時會向員工解釋,多數員工都會再問一下工會意見是否接受,可見員工對工會的信心比起對公司的信心還要大。」工會能保障員工於合理的環境下工作,始終要員工放棄工作而抗爭必定要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和認同才能行動。「工會就如一把鎗,但子彈卻是會員」,她認為工會要有團結,才能保障會員的還境。 可惜的是,香港工會意識並不強,不少人更有一種論調是香港應該少一點遊行,卻沒有人去反醒為何這些人會選擇放棄工作而抗爭。關慨嘆「香港沒有集體談判權,亦沒有復職權,使勞資談判時的協定沒有約束,而且很多人也伯因怕事而不敢抗爭。」香港除了國泰空中服務員工會外,還有多少個有組織和號召力的工會去保障工人的權利呢? 關笑華:勿當空姐終身職業 最後,關寄語打算入職的年輕人,「以往對空中服務員的概念是免費遊樂,而且高人工,現時的飛行班次比以往緊密,很多時候休息時間只有六小時至十二小時就要飛,看見的只有飛機和酒店。」同時她亦指現時國泰定明四十五歲空中服務員便要退休,最好要給自己定限期,在見識過後要打算將來。「公司表明薪水不會追及通脹,只要公司能在更低的薪金下能夠招聘足夠員工,就會解雇部分舊人,因為根本不愁沒人應徵。」 編輯:黃俊邦

阅读更多

香港獨立媒體 | 公務員建屋合作社:補地價的是與非

圖:美善同道為公務員樓集中地,近年陸續被收購,將來會重建。其中12伙住宅,去年7月以每伙1,100萬元易手,新買家為從事保齡球場生意的 楊氏家族 。 (獨媒特約報導) 本網 早前 專題探討了公務員合作社住屋模式,業主組織建議由市建局重建合作社樓宇,因為市建局重建可以免去補地價,而重建後的住宅樓面面積達963,000平方米,可以緩解部份政府地荒問題。高昂的補地價成為了阻礙重建和改善的關鍵原因之一。發展局封後門暫不處理公務員合作社的訴求,但身兼長遠房屋策略督導委員會的鄔滿海指,有辦法避開補地價這個絆腳石。 補地價成絆腳石 以往及現在的公務員合作社屋宇,如果要自由買賣,就首先要分契解散合作社,然後補回建屋時政府免去的一半或三分之二地價。公務員建屋合作社申訴大會召集人黃伯仁直斥這是「不平等條款」。他展示1952年輔政司(即現時政務司)的文件,指在償還所有政府貸款前,合作社房屋和土地不可自由買賣,但沒有列明償還完成後的安排,包括補地價。他解釋,合作社社員是在1980年代憂慮回歸後沒有業權又失去居住權,不情願地接受這個補地價條件。 曾經處理合作社清盤的黃國桐律師,在接受本網訪問時回應,估計因為當時沒有預視合作社會解散,以及住戶會希望日後自由買賣。因此,當那些公務員提出取回業權,政府相應提出補地價建議。 發展局局長陳茂波指公務員已享用低地價多年,若要免去地價,需要有理據。黃伯仁反駁,指公務員一定要工作至正常退休年齡才換得居住權,這是「捆綁式條件」,並非政府恩賜。若免去補地價重建合作社,將令社會整體受益。他認為「這是免地價的有力理據」。 黃伯仁也澄清,並非齊集75%社員同意就能解散合作社,因為那些不同意解散的社員也要簽署不同意文件。他問:「當你扭計不願分契,你會否簽署文件嗎?」所以,其實要全體社員表態,政府才接受申請,少一戶也不成。當然,解散合作社是大件事,徵得百分百同意,實不過分。相較之下,市區重建局的需求重建主導計劃只需67%業權持有人同意就可啟動,更見荒謬。 由於補地價金額龐大,業主如果找不到個別買家購買自住單位,而決意住下去,他們就一定要找到發展商收購屋宇重建。發展商就要看那群合作社屋宇是否有利可圖。即使有人個別洽購單位,戶主賣樓後要扣除補地價支出,剩餘款項也難以在同區買入面積相若的單位。他們也沒有誘因賣樓。部份戶主選擇丟空單位,住在別處。 補地價,還要補高空 最久遠的公務員樓,大概只是3.5倍地積比率,跟現時最高的9至10倍相距甚遠。為建更大的樓面面積或更多單位,以獲取最大利潤,發展商也會補高空。如果發展商重建時,希望用盡該地段的最高准許地積比率,它們要向政府繳付另一筆地價。報章經常引述的寶翠園,以換樓加現金補償打動業主,而補地價就用了70億元。前年南豐地產洽購柴灣藹寧園, 有報章引述 ,收購項目業權時,發展商替業主支付首次補地價,涉及金額約5億元。至於第二次補地價,是增加總樓面面積。去年地政總署批出該地就地契修訂的補地價約45億元,有指發展商正就金額上訴。 補地價程序冗長,風險大 補回單位地價及補高空的價格當然由發展商負責。首先,業主要向地政處申請索取地價,黃伯仁稱以前需時4個月,但現在要8個月。索取地價價錢後,要在1個月內決定,否則價錢就無效,要重新計算。假設發展商同意價錢,發展商要在1個月內繳付。 發展商成為新業主後,把整個地皮申請重建,增加地積比率。政府那時才計算補高空的價錢,又要一段時間,大概1年。近幾年樓市不斷攀升,如果未能在限期內完成程序,又要重新申請,補地價的金額又再跳升。 這存在一個風險,因為不知道最終價錢,發展商難以計算整項重建成本。黃伯仁坦言曾多次找律師樓、測量師行幫忙,邀請了發展商入標。他們的條件是面積800平方呎,價錢為同區5至7年樓齡的單位,惟補地價過程冗長而多變數,最終沒有一個發展商有興趣。 姚松炎論及天榮路項目流標時,批評政府(和港鐵)作為土地的大地主,要求發展商以現時的高樓價計算補地價金額,將來樓價下跌的風險卻全由發展商承擔,做法不公平: 「政府一方面貴為土地大地主,以不可賤賣土地之名,收取全數土地增值所得的補地價金額,賺盡所有增值,卻同時擔當房產市場監管者角色,可隨時加收房產稅項和更改發展限制,令發展商和小業主無法賺盡原有增值,是現代版的只准州官放火制度。」 黃伯仁向我們展示這幾年,順寧道公務員樓兩個單位的補地價估價。以順寧道336號地下一單位為例,於2012年4月26日的單位補地價實數為330萬元,另再加上補高空的估價為250萬元,一個1,100平方呎的單位總計預算就已經需要580萬元。這還未計算單位本身價格。同一個單位,兩年前的總額只是247萬。 計算補地價 政府取大部份增值 避官商勾結嫌疑 細問之下,黃伯仁解釋了補地價的價格這麼高。他指回歸前後補地價的計算方法有別 (註) ,以致回歸後公務員樓重建倍添困難:「回歸之後,很多政府高官因為怕背上官商勾結,賤賣土地的罪名,所以補地價方面,採取了上進的態度。」他稱,回歸前,補高空是依據附近大廈的呎價,發展商因而能夠大概估算補高空價錢:「例如現在總樓面面積是20,000平方呎,最多是60,000平方呎,增加的40,000呎就需要向政府補地價。政府會依鄰近大廈的新樓呎價的中位數,假設有3個樓盤,分別平均是9,000、9,500及10,000元一呎,那平均新增每呎毛利就是9,500元,扣除建築成本(假設每呎1,500元),每呎純利就為8,000元。政府跟發展商攤分一半利潤,即發展商需要繳付每呎4,000元的高空地價,然後乘以40,000呎。那是共識。」 回歸後,黃伯仁認為政府高官擔當不起官商勾結的罪名,所以改了補地價的計算方法。他知悉補高空的參考對象,變成同區內新住宅呎價。他說:「這兒(指順寧道的參考對象)就是西九四小龍(即泓景臺、昇悅居、宇晴軒及碧海藍天)。我們在五、六年前,跟一個developer(發展商)代表、一個architect(建築師)、一個surveyor(測量師),跟地政處開會。這方便developer衡量是否購買這地皮。一個姓陳的高級的district land officer(地區地政專員)說,開門見山,免得瓜田李下。如果佐敦道文景樓要重建,就參考凱旋門的呎價。如果你們對結果不滿意,可以上訴。上訴慢就2年,長就3年。逐少減下來,到時你情我願。這樣的一個補地價態度、銀碼和程序,哪個發展商會接受。」 另外,黃伯仁也稱,政府由回歸前跟發展商攤分的利潤,由5成增至7成,即發展商日後只能賺取3成增加樓面面積得來的純利( 報章 指2009的比例是2成,今年的比例是1成至1成半)。用上文每呎8,000元計算,3成利潤即是2,400元。他引述那位陳生,說香港的地價「只升不跌」,兩三年後利潤一定會超過那3成金額。 尋市建局出手被拒 鄔滿海獻計避補地價 順寧道共5個公務員建屋合作社,在2012年8月向市區重建局申請第二輪需求主導重建計劃。黃伯仁稱全體90個業主,有87人(即超過9成)已同意,其餘3位稍後會簽同意書,接受先導計劃的賠償條件。他們找市建局,是因為市建局重建項目不用補地價,大大降低了重建項目的發展成本。不過,陳茂波 表示 市建局的「需求主導」計劃,首要考慮是「樓宇是否嚴重失修和居民的居住條件是否惡劣」,「現階段未有打算推出為重建合作社而設的先導計劃」。發展局建議業主可自行與發展商商討重建。 當然,我們要提防市建局利用 需求主導計劃 , 透過擴大收購地段範圍 ,逼使不同意重建的業主就範。如果避免錯誤重蹈覆轍,我們應尋求其他方案。 有趣的是,上周香港房屋協會主席、長遠房屋策略督導委員會成員鄔滿海,以「獨立身份」在《信報》撰文,建議業主可以在重建後住回原址,政府容許發展商暫緩補地價: 「發展商可與業主協議,待新樓落成後,發展商向業主提供一個面積不超過舊居單位作自住之用。就有關單位,業主及發展商均毋須即時補地價,直至日後業主轉讓新建單位時,業主才須補回地價。發展商只須為額外增加的地積比率向政府補地價。當新樓尚未建成時,發展商可為業主提供臨時寓所或租金資助,幫助業主解決過渡式的居住需要。」 他相信這個建議同時有利發展商、業主和政府。似乎房策內部也在試探民間對重建合作社的反應。 結語 香港的公務員合作社是個時代產物。今天,大多數公務員也不會選擇參與甚至居住合作社,而選擇公屋,或者彈性較大的房屋津貼。不少老公務員歸咎補地價是改善住屋質素的最大障礙,面對破爛的居所,部份住戶甚至搬往別處,將之丟空。其實,政府讓合作社自我消亡,不主動提供重建選擇。另一方面,合作社屋宇住戶也不再擁護或維持這制度,又看見其他合作社屋宇能賣個好價錢,情願賣給財團(客觀後果是加劇房屋商品化)。住戶感到「除了市建局出手就別無他選」,可以理解。近年 民間組織 重新推動環保、經濟、社區等合作社,希望也應趁此機會思考,香港能否復活另類居住模式,以及加強市民對合作住屋的認識和信心。 註 黃伯仁指回歸是補地價程序變更的分水嶺,但另有說法,分水嶺是在2003至2004年,梁展文事件。不少評論斥責梁展文降低紅磡居屋的補地價金額,讓新世界發展可以轉為私人住宅發售。官員為免日後再受質疑,則劃一用該區最高呎價計算。 相關文章 公務員建屋合作社:另類住房的生與死 採訪、撰文:autumnyu、易汶健

阅读更多

CDT/CDS今日重点

九月之声(2024)

【网络民议】【CDTV】“国家只是让你尽量拿不到退休金,其他死不死,活不活它可不管”

【网络民议】“很多人在乎的是立场,是国籍,是历史,是仇恨,根本没人在乎这个生命”


更多文章总汇……

CDT专题

支持中国数字时代

蓝灯·无界浏览器计划

现在,你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对抗互联网审查:在浏览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时,按下下面这个开关按钮,为全世界想要自由获取信息的人提供一个安全的“桥梁”。这个开源项目由蓝灯(lantern)提供,了解详情

CDT 新闻简报

读者投稿

漫游数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