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洁

今天是世界爱滋病日:高耀潔在哪裡?

黃泓翔 (紐約哥倫比亞大學 公共管理碩士) 責任主編:張心華 ( 张瑞 作品) 前言:此為「中國民間防愛第一人」高耀潔老師從紐約發信請苦勞網特約記者周富美代為轉投的文章,以下是高老師的來信: 小美,作者是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的毕业生,今年8月考入美国哥大,(来我处有7个学生,他们自行迭出这个24岁的小孩写的)你看着办吧,发的越多越好,他还没有在报纸上发过文。若能发在报纸上,你寄来一张,作为小黄的处女作,我明天看病不写了,我代他谢谢!!!!!!!!!!!! 剛剛和朋友探望了病中的高耀潔老奶奶,這位當年感動中國的「中國民間防愛第一人」,在這2011年世界愛滋病日即將來臨之際,孤零零地住在紐約曼哈頓上西區一處不起眼的建築中,離哥倫比亞大學不遠。有各界包括美國政府的援助,有一些學生的照顧,如今高奶奶的物質生活條件不算太糟糕。但是按照她自己的話,身體是越來越不行了。文革時失去了大半個的胃,現在只能喝疙瘩湯度日,還面臨著血栓等問題,曾讓飽學的她引以為傲的腦子和記憶力,也不如從前了。這一切,仿佛是要逼我們去瞪大眼睛看著這個世界。英雄,已經八十多了。 高潔的靈魂 這是高奶奶送留學生們的自傳的名字,也確實是她人格的寫照。在昏黃的燈光下,我們回到了中原的艾滋村,回到了一幕幕人與豬一起睡的老畫面,回歸了活人和死人一起存在的空間和時間。 出生於富人之家,飽讀詩書的她,正做著婦科大夫,卻毅然踏入了「中原血禍」,揭露陽光下的黑暗,為那些因賣血輸血而得愛滋病的人呐喊。走進艾滋村,跟愛滋病人同吃同住,縱是醫生,有幾個人做得到?數十年如一日,「你政府官員的面子再重要,也重要不過人命。」她與地方權貴鬥爭,容不得生命面前的謊言。縱然經過了百般折磨,千種不幸,直到前些年,她還在防艾的最前線戰鬥。給我們看的,是2002年的照片,上面蔓延著斑駁的苦難。而那苦難一直在延續,無論是當年激昂喧嘩的,或者是而今靜默哽咽的。 而最為珍貴的,除了堅毅的品格,大概要屬她的靈魂了吧,是的,除了「高潔」,無其他可形容。 「人們給我的錢,我要省著花。」五美元一副的眼鏡,守護著最清澈的瞳孔。 「我準備把家電什麼都賣掉,活不了多久了,把之前搜集的材料照片都出成書,給人們留下來。」散去了千金,消去了物欲,她什麼也不打算帶走,一心想要留下更多。 「中國政府是有過失,比方說有的官員貪污腐化、貧富差距、社會治安問題等,但是在這裡打著批判共產黨旗子的,都是好人嗎?現在出國來的中國人漸漸多了,魚龍混雜,國內的小混混,甚至貪污犯,跑到國外搖身一變就成了英雄。」 高耀潔談了很多人和事,借著做公益事業、救助受害者為名,以諸如關注愛滋病人的名義,在國外招搖撞騙。更甚者披著宗教外衣、打著救人的幌子、幹著撈錢的勾當。雖然吃透了文革的苦,恨卻占據不了她冷靜分析的頭腦和高潔的心靈。 「高祖提劍入咸陽,炎炎紅日升扶桑……」她至今仍能將三國等兒時所學背出,聊起很多事情還是很有見地,說到興起,像小孩子一樣嘻嘻嘻地笑起來。 高耀潔在哪裡? 高奶奶說當時廣東也出現愛滋病問題時,有記者撰文:高耀潔在哪裡。「我就在家裏嘛。」她又嘻嘻嘻笑了。 但是,筆者卻笑不出。是的,高耀潔在這裡,在家中,她已經連出門都困難了。因而,蒼茫的中國大地上,竟已經沒有奔走的高耀潔了。 那麼,下一個高耀潔在哪裡?可以放棄物欲,放棄家財,放棄與家人的團聚,放棄呆在深愛的祖國的機會,只為了那世上的傷痛,而去與貪污腐敗,與謊言,與不公,與世界的「不應然」戰鬥的人兒,在哪裡? 探望過高耀潔老人的孩子,大概也很多了吧?從那本厚厚的贈書名錄,可見一斑。而相信所有的來者都和我們一樣,被老人的品質人格所震撼,為那段歷史的濃縮所傾倒。但問題是,走出了老人的家門,除了「高耀潔奶奶真是太偉大了」,我們是否還打算去具體地,做點什麼?如果我們有理想,那理想是否準備也繼承起老人未完成的部分?如果我們沒有理想,那麼,是否可以從這一天開始有理想? 以前聽過一句話,「慷慨就義易,從容赴死難。」其實放到這個情境也是類似的,我們在老人家中的這一刻,被老人的故事帶回從前,我們的靈魂被老人帶到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可憐人面前時,慷慨激憤是很簡單的,問題是,之後呢?那些雙親因賣血染病而死的孩子們,那些目送兒女死去、抱著攜帶愛滋病毒的小娃娃對著陌生人跪倒的老人,那個拽著上吊的母親的褲腳說「媽媽你快下來呀」的孩子,他們的痛,老人大概是一生記住了,並且從來沒打算讓自己從那種痛裏走出來。正因為長久地記得受難者的痛,她才可以放棄物欲和享樂,一直地為了某些目標努力。而我們呢?我們也許在那一刹那也感覺到痛楚了,但是,可以保持多久? 第二天的飯菜還會香對吧?第二天又可以跟朋友逛街購物了對吧?這樣的話,世界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我們不是特別需要很容易難過的人,但是我們需要不容易從為別人的難過中走出來的人。 因為只有這些時時刻刻無法忘記別人身上傷痛的人,才可以真的決心去行動,為了有朝一日帶來改變。你不需要走那麼遠 2011年,對於紐約客來說,是親歷了浩浩蕩蕩的「佔領華爾街」的一年。10月,許多學生走出校園,去參與那場本質上是對社會不公的呐喊,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也不例外。只是,當興奮不已的學生湧向地鐵站前往華爾街時,他們已經跟華爾街擦身而過了。是的,和身邊西裝革履的「Mr.和Miss.華爾街」們。 當一群人在斥責華爾街的貪婪時,另一群人正在精心準備高盛、摩根斯坦利等華爾街巨頭的面試。十月是面試季的開始,無論是商學院還是聽上去更加承擔社會責任的「公共事務學院」,大多數最頂尖的學生以進入華爾街、拿天價工資為追求。而留美的中國學生中,以去金融業為目標的比例尤其高。無論承認與否,隨著商學經濟學變成顯學,隨著一次次社會價值觀對於物欲的妥協,對金錢的追求在中國已經甚囂塵上,青年無法免俗。 他們奔走,於一個一個招聘會之間,那匆忙的腳步大概和高耀潔當年有幾分相似。 他們努力,於一次一次面試之中,那執著的眼神大概和高耀潔當年有幾分雷同。 那麼,是什麼變了呢?是時代變了,還是青年變了?是時代變了導致青年變了,還是青年變了導致時代變了?是青年已經不需要再去像高耀潔那樣奔走了嗎? 每次見到出發去遊行的團隊,都很想對他們說:你們不必跑那麼遠去和華爾街「作戰」。華爾街就在我們的身邊,華爾街就在我們的心裡。 華爾街是什麼?那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嗎?不是的,那是一個一個具體的人組成的。這樣的權與錢的集合體還有很多,只要學生中的精英們仍以進入它為目標,它就不會倒下。 愛滋村是什麼?那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嗎?不是的,那是一個一個具體的苦難組成的。這般的天災與人禍的衍生還有很多,只要我們還置身事外,它就不會消散。 此刻,高耀潔在紐約的家中,由於心律緩慢、乏力等等病症,活動困難,已經無法出門奔走了。而我們青年人自由的腳步,哪怕是在高耀潔的家中稍作停留和滌蕩,也大多在出門後馬上追著利益和物質。中國的未來,我們的未來,會好嗎? 主題:其它 標籤: 中國愛滋病醫療高耀潔 張貼者: 張心華 来源:http://www.coolloud.org.tw/node/65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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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要闻解说: 胡佳:孤立才是中国艾滋病患者处境的真相

自1985年中国发现首例艾滋病病人以来,中国艾滋病感染人数逐年上升。据中国疾控中心性病艾滋病预防控制中心公布的消息,中国累计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为43.4万,而世卫组织的专家则认为实际数字可能是此一数字的一倍。而且,一年来,中国又有四万八千多人感染上艾滋病病毒,而且百分之八十二的病例属于性关系感染,而在1985年和2005年期间,性关系感染的比例仅为百分之11.6。如果说,过去在中国感染艾滋病的病人大多是由于血液感染而无辜感染上艾滋病病毒的话,今天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则是在无知或者是懈怠的情况下被感染。也就是说,政府以及民间组织应该加强有关艾滋病知识的普及教育工作,当然,这些普及教育工作同维护艾滋病患者的正当权益是分不开的。艾滋病患者在全世界各国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视,尤其是在不发达国家,中国的艾滋病患者受到社会的普遍歧视是不争的事实,艾滋病患者在就业市场受到公开的歧视,有不少艾滋感染者出于胆怯、羞耻而向家人隐瞒患病事实,艾滋患者的子女往往被学校拒之门外,要改变此一现象并非一日之功,政府部门应该首当其冲。 据中国著名艾滋病活动家胡佳在推特上透露,今天有十余名在北京的艾滋病感染者计划在财政部门口展示红领巾,但是,他们被堵在距离财 政部五十米之外的一个门诊部旁。现场早已布控好了公安标志的警车五辆,便衣车辆五六辆。警察和便衣约二三十名。感染者害怕警察,而警察个体实际也害怕感染者。而政府官员们则躲在办公室。 另据武汉维权人士刘海燕在推特上透露,有民间艾滋病互助小组,主动要求跟政府合作举办艾滋病日活动,可政府不愿意。他们不想跟艾滋病人掺合在一起。 长期关注河南艾滋病感染患者的维权僧人妙觉透露说,今天是第二十个世界国际艾滋病日,河南输血卖血不幸感染的艾滋病在北京受到不同程度“和谐”和“绑架”。大多数的病人已经离开北京。她还评论说,河南的“血浆经济”风暴发生在李克强和李长春在任的时候,他 俩应该对这场“血浆经济”风暴导致的卖血和输血感染的艾滋病大面积传播负责。这两个人犯下部分种族灭绝罪的嫌疑人不但不辞职谢罪,没有丝毫丝政治道德,还勾结公权力残害艾滋病感染者。这个国家即将从流氓国家升级到垃圾大国和艾滋病大国。 曾金燕:中国的艾滋病日应该首先是血液安全问责日 的确,一说到中国的艾滋病,人们就会联想到河南艾滋病毒血浆感染事件,那些在卖血或者输血的过程上不幸感染上艾滋病病毒的河南农民十多年来的上访活动是否有所收获。我们为此采访了河南艾滋病输血感染者李喜阁,据她介绍,目前政府已经公开提出要对河南的艾滋病患者进行赔偿,赔偿的具体数额究竟是十万元还是更多目前还在谈判,另外,政府也提出要对孤儿以及感染儿童发放每个月六百元的生活费,目前这些政策正在落实之中。她向本台表示,这同过去禁止讨论血浆事件相比较当然是一大进步,不过,当局仍然拒绝追究血液感染的责任,法院拒绝对受害者的诉状立案。 胡佳的夫人曾金燕今天在推特上写道:世界艾滋病日,最早发现中国输血感染艾滋病问题的王淑萍医生被逼远走海外,民间防艾第一人高耀洁医生80多了也不得不离开中国,后来是“爱知行动项目”(爱知行前身)创办人万延海全家流亡海外,爱知行前执行所长、 爱源发起人胡佳先是入狱,如今不得完全自由。艾滋病血液传播问责依旧是空白,世界艾滋病日,中国应当首先是血液安全问责日。 据胡佳本人透露,一周以来,他不断陪同艾滋病友到处奔波,已被国保定性为要“上措施”的依据,目前他的行动已经受到限制,无法继续陪同、保护这些既是弱势病友又是儿童父母的艾滋病 群体,他感到十分遗憾。他说,艾滋病日,孤立才是中国感染者处境的国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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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要闻解说: 胡佳:孤立才是中国艾滋病患者处境的真相

自1985年中国发现首例艾滋病病人以来,中国艾滋病感染人数逐年上升。据中国疾控中心性病艾滋病预防控制中心公布的消息,中国累计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为43.4万,而世卫组织的专家则认为实际数字可能是此一数字的一倍。而且,一年来,中国又有四万八千多人感染上艾滋病病毒,而且百分之八十二的病例属于性关系感染,而在1985年和2005年期间,性关系感染的比例仅为百分之11.6。如果说,过去在中国感染艾滋病的病人大多是由于血液感染而无辜感染上艾滋病病毒的话,今天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则是在无知或者是懈怠的情况下被感染。也就是说,政府以及民间组织应该加强有关艾滋病知识的普及教育工作,当然,这些普及教育工作同维护艾滋病患者的正当权益是分不开的。艾滋病患者在全世界各国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视,尤其是在不发达国家,中国的艾滋病患者受到社会的普遍歧视是不争的事实,艾滋病患者在就业市场受到公开的歧视,有不少艾滋感染者出于胆怯、羞耻而向家人隐瞒患病事实,艾滋患者的子女往往被学校拒之门外,要改变此一现象并非一日之功,政府部门应该首当其冲。 据中国著名艾滋病活动家胡佳在推特上透露,今天有十余名在北京的艾滋病感染者计划在财政部门口展示红领巾,但是,他们被堵在距离财 政部五十米之外的一个门诊部旁。现场早已布控好了公安标志的警车五辆,便衣车辆五六辆。警察和便衣约二三十名。感染者害怕警察,而警察个体实际也害怕感染者。而政府官员们则躲在办公室。 另据武汉维权人士刘海燕在推特上透露,有民间艾滋病互助小组,主动要求跟政府合作举办艾滋病日活动,可政府不愿意。他们不想跟艾滋病人掺合在一起。 长期关注河南艾滋病感染患者的维权僧人妙觉透露说,今天是第二十个世界国际艾滋病日,河南输血卖血不幸感染的艾滋病在北京受到不同程度“和谐”和“绑架”。大多数的病人已经离开北京。她还评论说,河南的“血浆经济”风暴发生在李克强和李长春在任的时候,他 俩应该对这场“血浆经济”风暴导致的卖血和输血感染的艾滋病大面积传播负责。这两个人犯下部分种族灭绝罪的嫌疑人不但不辞职谢罪,没有丝毫丝政治道德,还勾结公权力残害艾滋病感染者。这个国家即将从流氓国家升级到垃圾大国和艾滋病大国。 曾金燕:中国的艾滋病日应该首先是血液安全问责日 的确,一说到中国的艾滋病,人们就会联想到河南艾滋病毒血浆感染事件,那些在卖血或者输血的过程上不幸感染上艾滋病病毒的河南农民十多年来的上访活动是否有所收获。我们为此采访了河南艾滋病输血感染者李喜阁,据她介绍,目前政府已经公开提出要对河南的艾滋病患者进行赔偿,赔偿的具体数额究竟是十万元还是更多目前还在谈判,另外,政府也提出要对孤儿以及感染儿童发放每个月六百元的生活费,目前这些政策正在落实之中。她向本台表示,这同过去禁止讨论血浆事件相比较当然是一大进步,不过,当局仍然拒绝追究血液感染的责任,法院拒绝对受害者的诉状立案。 胡佳的夫人曾金燕今天在推特上写道:世界艾滋病日,最早发现中国输血感染艾滋病问题的王淑萍医生被逼远走海外,民间防艾第一人高耀洁医生80多了也不得不离开中国,后来是“爱知行动项目”(爱知行前身)创办人万延海全家流亡海外,爱知行前执行所长、 爱源发起人胡佳先是入狱,如今不得完全自由。艾滋病血液传播问责依旧是空白,世界艾滋病日,中国应当首先是血液安全问责日。 据胡佳本人透露,一周以来,他不断陪同艾滋病友到处奔波,已被国保定性为要“上措施”的依据,目前他的行动已经受到限制,无法继续陪同、保护这些既是弱势病友又是儿童父母的艾滋病 群体,他感到十分遗憾。他说,艾滋病日,孤立才是中国感染者处境的国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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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赟 | 周筱赟爆料:莫以贤的猪饲料竟能治愈艾滋病?

周筱赟爆料:莫以贤的猪饲料竟能治愈艾滋病?   #周筱赟爆料绝对靠谱#   猪饲料竟能治愈艾滋病?自称广西老中医莫以贤,在广东湛江生产能治愈艾滋病的神药克艾特,无药品批文,通过网络销售。经本人周筱赟调查,莫以贤系卖猪饲料出身,生产的猪饲料曾因吃死猪而被投诉。但他曾获广东省科技厅立项,广东省卫生厅年度报告中被表扬   猪吃猪死,人吃人死,这就是卖猪饲料的“艾滋神医”莫以贤的真面目 =============================================================== 我关注艾滋病防治领域,始于2002年与高耀洁医生的相识。当我匆匆跑到她在郑州的旧单元楼,还未站定,她却催我“快走”,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后来我才明白,其时,她的民间防艾事业正处于低谷,她是为我担心。 2005年,我和一位朋友同赴艾滋病村调查。不过并非外界一提“艾滋病村”必称的文楼村,而是登封市石×乡王×村。本来已经联系上一位已故病人家属,但我们刚到村口,就“偏巧”迎头遇到了自称乡长的数人,一辆轿车停在一边。他问你们找谁,我说找贾素珍,他竟然说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我一看情况不对,再纠缠下去肯定进不了村,于是就说我们不去了,扛了东西沿公路继续向前走。回头看那几个人并没有追上来,就穿过路边半人高的麦地进村,我拎着几袋食品、背着两包旧衣服、扛着两袋面粉,累得气喘吁吁。但更离奇的是,进村后看到路边阴凉处坐了几个人,过去一问,其中一人竟称他就是村长,也说不知村里有贾××其人。为何每次都会“偏巧”遇到村干部,其中的玄机,我至今不解。后来是贾××和家人到村口来找我,我们才终于接上头。这些镜头,都收录在我拍摄的记录片《与高耀洁同行》中,该片入围德国汉诺威国际电影节,获人民日报网络中心主办的2006年度记录片大赛一等奖。 中原地区的农民,基本上是90年代卖血感染。该村艾滋病疫情非常严重,一共150多户,大约30多户感染。经过十余年的潜伏期,感染者多已发病,有些已经死亡。那里染病的农民家实在太穷了,完全是家徒四壁,躺在床上呻吟。我马上上前去和他握了手,我知道握手等日常接触根本不可能感染艾滋病。但我没有在他们家吃饭,艾滋病同样不会通过共同进餐传播,我只是不忍心他们这么穷还要张罗给我做饭。不过后来还是推却不过,吃了一碗凉粉。 正在屋里说话间,忽然门外人声犬吠骤起,大家都大为紧张,病人家属出去查看,回来说只是几个人路过,已经打发走了,算是虚惊一场。而此前的2003年10月,央视记者去另一艾滋病高发村商丘市柘城县岗×乡双×村拍摄艾滋病人,一到村口即被当地以假记者为名扣押,并用绳索五花大绑,非法拘禁7个半小时。与她相比,我着实应该庆幸我的运气。 有人认为,农民卖血现象如今已在中华大地销声匿迹,并因此批评高耀洁的观点过时。其实,就在不久之前,经济相对发达的上海地区也曾发生。据《新民晚报》2010年12月29日报道,上海青浦区的吴某与青浦区白鹤镇江南村干部高某约定,由吴某组织他人冒充该村人员献血,吴某被法院以“非法组织卖血罪”判处有期徒刑10个月,并处罚金2000元。而一旦冒充成功,这些健康状况不明的血液就将以被冒充者的名义流入血库,随时输入不知情的患者体内。 但媒体长期的片面宣传,总是有意无意把艾滋病和吸毒、性乱联系在一起,认为是“脏”病。即使是由于这些原因导致的感染,他们也有获得救治的权利,而不应该受到歧视和打击。 我曾长期担任搜狐论坛“关注艾滋版”版主,发现很多“恐友”的恐艾症,已经到了滑稽可笑的地步,这就是艾滋病被视为“脏”病,防艾知识不能得到普及的恶果。比如,12周后HIV抗体呈阴性即可排除艾滋病是国家标准,但有些人却执着地认为自己已被感染,数年来走遍全国各地的大医院不断检测。我还曾遇到一位网友咨询,他只是路上摔了一跤,却认定是有人会将艾滋血撒在地上暗害他,还有人竟认为摸了一下化验单也会感染。艾滋病是一种血液及性传染病,不是呼吸道、消化道传染病,不可能通过空气和食物传染的。 正确的防治知识没有得到普及,于是假医假药就泛滥。我当时担任版主最大的工作量,竟不是回答“恐友”咨询,而成了对假医假药广告删帖封号。什么民间老中医、祖传三代秘方专治艾滋病之类。第一例艾滋病是1981年在美国发现的,至今才30年,哪来的三代祖传三代秘方? 我遇到最不同寻常的“神医”,是一位没行医资格却自称老中医的莫以贤,宣称服用他发明的“专治艾滋病的特效药”“克艾特胶囊”,就能治愈艾滋病,还附有检测不出艾滋病病毒的化验单。这种把戏实在太小儿科了。莫以贤还发明了多种自称能治愈白血病、癌症等等的特效药,你会相信吗? 这样的民间“神医”本不足怪,我最吃惊的是,他的“神药”,获得广东省科技厅的立项(有科研经费的),在广东省卫生厅年度报告中被表扬。而我从文献检索得知,他以前是卖猪饲料的,曾经申报过猪饲料配方的专利。因为申报者的公司和现在卖药的,是同一家公司。他生产的猪饲料曾因吃死猪而被养猪户投诉。 他的药显然没有药品批文却以能治愈艾滋病宣传并卖药,这已经构成刑事犯罪(非法行医罪)。我收到大量的举报,称莫以贤在网上以两千块的价格卖药,但服用后不仅毫无作用且病情恶化,我决定去湛江会会这个老头。 和另一位媒体朋友到达湛江,他的公司在一条公路的一个破败的房子里,只有一个年青人在,是他的亲戚,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存药,只是桌子上放了一瓶药。墙上都是领导人的题词和合影,也许是向世界某某协会交钱买来的吧。我以自己的亲戚感染的名义咨询,那人就自吹这个药如何有效,催促我马上掏钱购买。我说要考虑一下,脱身出来。到当地工商局查了工商信息,又跑到当地药监局举报,只是让我们做了个登记,然后就不搭理我们了。我们还查到了当地有他名下的轿车和房产。 回到广州,我把详细资料寄给了国家药监局,不久收到国家药监局答复称,我的举报信已收到,转给了广东省药监局。省药监局也给我回复,称已转给湛江市药监局。然后突然有一天,我接到自称湛江市药监局执法大队队长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已去我举报的地点调查,现场没有发现销售任何药物。于是就再没下文了。 那是2007的事了,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想到直至现在,竟还有人相信民间奇人真的能治愈艾滋病,这究竟是无知还是幼稚呢?这样的奇人,怎么不去评诺××医学奖啊? 2011年11月29日凌晨 以下为2007年发布的文章,略有改动 揭露卖猪饲料的“民间艾滋病神医”莫以贤 莫以贤:自称中国中医研究院研究员,自办广东湛江中医药研究所,任湛江市贤博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自称3年来在河南上蔡县治疗近百人,并号称发明的中药秘方“克艾特胶囊”治愈了若干例艾滋病患者,经检测HIV抗体已呈阴性,查不出病毒载量云云。 造谣兼说谎——“专治艾滋病的特效药” 这次我要揭露这个所谓的能包治艾滋病的“神医”,起因是我担任搜狐社区“关注艾滋”版(以下简称“艾版”)的版主后,不断有各种各样号称有“中医祖传秘方”包治艾滋病的帖子出现。其实,高耀洁医生在揭露艾滋病防治领域的骗子时就指出,艾滋病传入中国也不过20多年,哪里来的“祖传”秘方包治艾滋病?     有些骗子冒一下头就没声息了,我也懒得去理他们。但宣传莫以贤发明的“克艾特”的帖子却层出不穷,删不胜删。这些帖子都是介绍一个宣传“艾滋病有救了”的护生堂网站,该网站的内容,全部是介绍“克艾特”治疗艾滋病如何有效。我当时专门发帖予以揭露后,便出现一大帮人来为“克艾特”辩护,甚至还有人给我发恐吓信。 众所周知,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中医能够治愈艾滋病,某些中药配方对于增强人体抵抗力也许有一定作用,可以缓解艾滋病并发症的症状,但什么中医“拯救艾滋病”、“疗效显著”、“艾滋病有救了”、“达到根本治愈”、“专治艾滋病的特效药”(均为护生堂网站的宣传语),纯属造谣兼说谎。何大一博士发明的“鸡尾酒”疗法,尽管不能治愈艾滋病,也存在很大的副作用,但仍是目前国际公认的能够有效抑制人体内艾滋病病毒的疗法。只要坚持服药,艾滋病感染者的存活期可以长达10-20年以上。   莫以贤承认进行非法人体试验 护生堂网站声称克艾特获国家药监局批准进入二期临床试验,见护生堂宣传网页: http://www.m86m.com/art.asp?ArtID=79 但在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主页 http://www.sda.gov.cn/ 使用检索功能,“共有0查询结果”,就暂且先算这个是真的吧(其实这个问题上他们耍了个花招,详后)。   克艾特正在做二期临床,当然是要验证是否对治疗艾滋病有效果。根据2005年颁布的《药品注册管理办法》第24条规定,新药在批准上市前,必须进行三期临床试验。而现在克艾特在护生堂网站公开销售,如果它使用的是“药准字号”(如果是像很多夸大宣传的保健品一样使用“食准字号”,那么,作为食品宣传药品疗效,犯罪性质更加严重),显然当时申请并批准的疗效不是治疗艾滋病。否则,它现在也不需要做临床试验来验证对艾滋病是否有效了。 那么,克艾特在没有通过三期临床试验前,就公开宣传未被批准的疗效,公然宣称“艾滋病有救了”、“达到根本治愈”、“专治艾滋病的特效药”,这当然是严重违法的行为!不仅违背世界公认的医生基本道德,而且违反《药品管理法》,如果造成严重后果,更是触犯刑法,最高可以判处死刑。 事实上,莫以贤本人接受《商务周刊》采访时,已经承认他在河南上蔡县进行的人体试验是非法的(见《商务周刊》2004年12月10日)。“在那里三年我碰到过多次被查的事件,主要是省、市卫生主管部门、药监部门。”“现在国家没有批准过一个民间中医治艾滋病的中药,他的‘克艾特胶囊’尚处于二期临床阶段,这就意味着所有的用于当地艾滋病治疗的中药都是非法的。”而当地感染者的贫穷状态,导致他们往往病急乱投医,就成了这些人用做免费人体试验的工具。   药监局批件明确称不能肯定克艾特临床效果 护生堂网站上被奉为“尚方宝剑”的“克艾特胶囊获国家药监局批准进入二期临床研究批件”(网址是 http://www.m86m.com/art.asp?ArtID=79 ,原始编号:44040294,受理号:X0404560,批件号:2004L03862),在该网站有图片。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护生堂耍了个花招。这张图片尽管很小(这当然是有意为之的,故意要让人看不清楚),但大致内容还是看得出来。该文件的“审批结论”确实说了“经审查,本品符合新药审批的有关规定,同意本品进行临床研究”,但结论的第二、第三条写的清清楚楚:“2.本品临床预试验资料不完整,不能因此肯定临床效果。”“3.品名不符合命名原则,申请生产时需要修订。”   而护生堂网站至今还在招募临床试验志愿者( http://www.m86m.com/art.asp?ArtID=219 ),显然是2004年10月20日获得国家药监局的二期临床研究批件至今,二期临床试验一直没有通过。而根据《药品注册管理办法》第37条规定,“药物临床试验被批准后应当在3年内实施。逾期未实施的,原批准证明文件自行废止;仍需进行临床试验的,应当重新申请。”也就是说,再过7个月,药监局这个批文就过期了。 国际医学界公认,进行人体医学试验的时候都严格遵守《纽伦堡法》(Nuremberg Code),《纽伦堡法》第一条明确指出:“被试验的(病)人绝对要完全自愿,事先的说明中不可以有任何逼迫,作假,欺骗,威胁,强制。在获得被试验的(病)人同意之前,必须告诉他(她)们,如果他们参加的话,试验可能会产生的对其不良和有害的效果。” (Absolutely essential to obtain voluntary, informed consent of every human subject. Voluntary means without any element of force, fraud, deceit, duress, or coercion. Before asking his/her consent, must inform of all inconveniences and hazards reasonably to be expected and the effects upon his health or person that may come from his/her participation in the experiment.) 因为既然是临床试验,当然是这个药物既可能有效,也可能无效,所以“必须告诉他(她)们,如果他们参加的话,试验可能会产生的对其不良和有害的效果。”而护生堂网站招募临床试验志愿者时,竟然声称“能使HIV载量大副度下降;无毒副作用;能使患者全面康复”,并要求“在治疗期间不能服用抗病毒化学物或鸡尾酒疗法”,说这是“利己、利民、利国的光荣任务”。注意哦,都还没确定这药对艾滋病管不管用呢,就宣称“能使患者全面康复”了。这不是犯罪,又是什么呢? 所以,即使克艾特有国家药监局的二期临床批文,但莫以贤用欺骗的手段招募试验者,已经涉嫌犯罪,完全属于非法人体试验。   所谓克艾特获南非卫生部批文纯属造假 护生堂网站上还有一把“尚方宝剑”,就是所谓“克艾特胶囊获得南非卫生部药品注册批文”( http://www.m86m.com/art.asp?ArtID=76 ),声称“获得了南非卫生部注册批文,为南非引进中药治疗艾滋病的首要项目,克艾特胶囊在南非共同体(南部非洲16国)已可正式上市”。       这个批文原文为英文,大概他们觉得反正中国认识英文的人不多,不怕被揭穿,所以该批文的文字特别大,看得很清楚。还好俺还认得几句简单的英文,看过之后,真是要笑掉大牙!原文如下,中文是我自己翻译的: Your submission of information for the following medicine(s) (list attached) is hereby acknowledged. The information will be reviewed and, where required additional information may be requested. After this process the status of your submission will be communicated to you in due course. 1.Ke Aite Capsules 2.Husheng Capsules 你们提交的有关下列药品(见附表)的信息已收到。 这些(你们提供的)信息将被复查,如有需要,还将要求(你们)提供(关于这些药物的)补充资料。这个过程之后,(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申请的状态(即该申请是否被通过)。 1.克艾特胶囊 2.护生胶囊 原来,这只不过是对方确认收到材料的公函,哪有说获得“药品注册批文”呢?而且还要求提供进一步的材料进行审查。如果护生堂再次申报的材料称这药能治疗艾滋病,对方竟然批准了,那他们早就当个宝一样拿出来炫耀了,还会弄这么个东西来骗人?   自称“国宝”的李德敏 另外一个自称“中国气味医学研究创始人”的李德敏,就更是等而下之了。李德敏是湖北襄樊一个建筑公司的退休工人,他宣称“我研制的中药在人体外实验,病毒杀伤率两分钟为100%,对淋巴细胞保护率为92.7%以上,在十几例艾滋病人身上试用,抗感染疗效为100%。” 其实,艾滋病病毒在体外很脆弱,一般的消毒剂都可以杀灭,酒精、碘酒之类也可以达到体外100%杀灭。而所谓“疗效为100%”,更是无稽之谈。李德敏还跑去郑州,要和高耀洁医生合作开艾滋病医院,被高医生断然拒绝。高医生因此发表文章,未点名地批评某些人“利用这些胡编乱吹,盯住艾滋病人不放,其目的很清楚,出售‘神药’,大肆牟取暴利,以饱私囊。”李德敏竟以侵犯名誉权为由,把高耀洁医生告上法庭。 最后,当然是郑州市金水区法院宣判李德敏败诉。此案在2003年曾轰动一时,报道的媒体很多,我就不详细说了。我只指出一点,李德敏自称发明的药酒效果超过何大一博士的“鸡尾酒”,自称在上蔡县治疗近百人,“抗感染疗效为100%”。但在法庭上,多位文楼村村民出庭作证,有不少艾滋病病人服用他的药酒后很快死亡。这有当时的录像及法庭记录为证。 这就是骗子的伎俩,明明服药后很快死亡,李德敏还是敢睁眼说瞎话,至今还在自办的网站上吹嘘自己的秘方,说什么“艾滋病本来就是纸老虎”( http://www.hanlu.com/ldm/zhuzuo.htm )。所以,护生堂声称治愈了多少例艾滋病病人,吃了克艾特以后竟然可以达到“能使HIV载量达到查不出来的水平”( http://www.m86m.com/files/040615_2.htm )。如果真有人相信,那真是太天真了。已经有病人服用克艾特后很快死亡,护生堂网站就只字不提了。 李德敏自称有英国商人出价一亿美金购买他的药方,但他自称非常爱国,不愿“国宝”流失海外。我看,他不是“国宝”,倒是个“活宝”。 现在,网络、地摊小报、地方电台、电视台等做广告宣传能治疗癌症、白血病、乙肝、脑瘫等多得不计其数,这些国际公认治愈率极低的疾病,在他们口中,治愈率都高达99%以上。这不是骗子又是啥?   莫以贤为何不去评诺贝尔医学奖 几个骗子的“托儿”在艾版质问我,大意是现在西药的治疗方法治不好一个艾滋病病人,为什么就不允许试验民间偏方呢?说这是打击科学研究精神云云。其实这些都是不值一驳的歪理。涉及人的生命的药物,只要是一个法制健全的国家,都会严格管理。如果某个非主流治疗方法真的有效,那就应该按照程序来确认疗效。药物是否有效,又不是你说有效就有效的,必须经过严格的药物试验确认,在医学界认可的刊物上发表论文。而克艾特的疗效还没确认,就宣称“能使患者全面康复”了,这当然属于犯罪! 几个骗子的托还质问我,要我拿出克艾特无效的证据。这真是让我笑掉大牙,他们一点法律常识也没有。他们说一种药物如何有效,当然是需要他们拿出有效的证据来,而不是我来拿出证明无效的证据。这是典型的“举证倒置”。更何况,我上面已经举出莫以贤、李德敏涉大量嫌欺诈的证据了。 我用“莫以贤”的名字查了中国期刊网、万方数据网和维普科技期刊。我想凡是上过大学的,都应该听说过这三种数据检索的网站,其收录的中国国内重要期刊和论文的覆盖率达到了99%以上。但是非常可惜,莫以贤仅有一篇发表在《首都医药》2003年第10卷第12期的《中药克艾特胶囊治疗HIV/AIDS14例的临床研究》。此文声称服用克艾特后,“HIV载量达到查不出,且停药后不反弹,达到治愈”。 我就奇怪了,如果论文结论属实,那应该是震惊世界医学界的轰动新闻了,绝对比弗莱明发现青霉素更具划时代意义,莫以贤怎么不拿着《首都医药》去评诺贝尔医学奖呢?大概是杂志的档次不够吧?呵呵。当然,他们会说,这是诺贝尔奖对中国传统医学的歧视,是西方霸权主义思想的体现云云。 其实,这篇所谓的论文,未公布药物成分,不具可重复性,又没有设置对照组,违背医学研究的基本规范,根本没有任何学术价值。不像一篇论文,倒像是一篇现在很常见的花钱买版面的广告软文。   莫以贤严重违规并涉嫌犯罪又一证据 上面已经揭露莫以贤等人利用欺诈手段,宣传未经证明的疗效,招募不明真相的病人进行非法人体试验,而他的护生堂网站,鼓吹“专治艾滋病的特效药”克艾特,完全违反了2004年国家药监局颁布的《互联网药品信息服务管理办法》。 《互联网药品信息服务管理办法》明确规定,凡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提供互联网药品信息服务活动,都必须获得“互联网药品信息服务资格证书”。该办法规定,这种服务活动,既包括有偿服务,也包括无偿服务。 无论是否收费,在互联网上提供药品信息,都必须获得这一资格证书。所以,如果莫以贤及护生堂以没有在网站上销售药品来辩护,根本不起作用。更何况,根据我的调查,护生堂明明通过网站上公布的电话和QQ在销售克艾特胶囊,并欺骗病人说只要服用克艾特就能治愈艾滋病。 某些网络愤青大概又要来胡搅蛮缠,说为什么在互联网销售药品一定要资格证书,这是对民间力量的歧视,诸如此类等等。前文我已经说过,任何一个法制健全的国家,对于涉及人的生命的药物,都会严格管理。更不要说像克艾特这样号称能治愈艾滋病,却拿不出任何能被认可的证据的药物(自己办的网站、自己编印的宣传资料怎么能算呢?)。国内著名的一些网站,如易趣、天涯等,我都看到了他们在主页显著处标注了证书编号或原件图片,说明他们提供药品信息是合法的。   别拿“政治正确”来说事了 现在,似乎一说目前中医不能治疗艾滋病,就要被某些网络愤青扣上否定中国传统文化、民族虚无主义之类的罪名。其实说穿了,就是卖假药的骗子打着“政治正确”(political corectness)的幌子,想找人做非法人体试验,然后可以大做宣传来骗钱嘛。还雇用几个吹鼓手在网上到处发帖吹捧,真是恶心。 高耀洁医生曾经指出:“西医也好,中医也好,现在对于艾滋病来说,都可以缓解,而不能治愈。他们说得太神乎了,什么100%,说什么艾滋病是‘纸老虎’,不可能。”“现在不是李德敏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很普遍的,中医缺乏科学性,糟粕很多,他们往往把话说得很满,说什么都能治,实际上被一批坏人钻了空子。不是我说艾滋病不能治,世界上都承认现在还不能治,我书上写得很清楚,中医只能改善机体功能,维持住。”“他们(骗子)只知道钱,不知道道德。”(见《商务周刊》2004年12月10日)   正告“神医”们,“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正告莫以贤等所谓的“民间神医”们,“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那些病人感染艾滋病已经够不幸的了,你们声称能治愈艾滋病,欺骗病人进行人体试验,延误正常的治疗,有些病人把家里仅有的值钱家当卖了换回所谓的“神药”,反而加速了死亡,你们就不觉得伤天害理?你们就不怕遭报应,不怕被天打雷劈? 当然,你们可以无所畏惧,难道就不怕法律制裁?也许,你们根本就不会怕什么法律制裁,我和你们说这个,是我太天真了。 2007年3月26日凌晨,27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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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延海 | 2002年3-4月期间和河南省卫生官员的交流信函

马士文处长(河南省卫生厅疾病控制处副处长):   以下是我个河南省卫生防疫站站长王哲先生的回信,希望你知情。我将把这封信传真给卫生厅刘学周副厅长。附件是我最近写的一篇小文章:公开化、民众参与和艾滋病控制,提供你们参考。   万延海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wanyanhai To: Wang-Zhe(henan) Sent: Tuesday, April 16, 2002 1:01 AM Subject: 给河南省卫生厅方面的回信 王哲先生:   关于我们和河南省卫生部门的关系,我们朋友之间以及我个人在不同时期的看法出现严重差异,所以目前无法给予确定的答复。以下意见请转达刘学周厅长和卫生厅其他领导。   我个人认为,政府机构和民间工作者或社团之间需要沟通、合作,也存在斗争,但是无论合作或冲突,应该把问题摆在台面上,而不是背后告状和提供虚假信息等。   我们意识到,在我们北京会谈前后,河南省政府(包括卫生厅)向公安部和卫生部以反动组织和动员感染者闹事的名义告发了我们。虽然北京的公安和卫生部门在反复调查后没有发现这个方面的证据,但是我们原定的活动被迫取消。作为民间艾滋病项目,我们提前一个月和河南省卫生部门、提前两周和北京艾滋病协会联系,主动寻求政府或官方社团的支持,但是政府方面非但没有支持我们的工作,而是相反,河南省卫生厅花费大量人力和各项资源,破坏我们的积极性。我们损失惨重。我们为上次的会议准备了两个月。   我们也听说,在睢县,感染者积极分子受到不应有的监视。在村民中,普遍流传我们爱知行动项目是反动组织的恐惧性谣言。我感到,发生在睢县的事情和河南省政府方面在北京向中央政府制造我们的谣言是同一个过程的不同侧面。   3月29日,承蒙王哲站长和马士文处长来到我们的办公室,但是你们向我们提供的信息当时令我震惊,但是我现在觉得,你们提供的信息可能不是真实的,并且可能是不友善的。你们当时说,文楼村感染者22日得到消息,组织6个人来北京参加我们的会议,因为政府阻拦,所以发生冲突,导致感染者来到县政府门口抗议,还把政府大门给砸了。你们说,最终还是来了4个感染者,并说来到北京的感染者身上携带了注射器和针头,也有感染者声言要去中南海等。你们并且说,感染者是高耀洁通知参加我们会议的。   经过多方面的调查,高耀洁医生没有通知感染者参加我们的会议。我事先提出过,希望高耀洁医生帮助组织,但是高医生当时就拒绝了,虽然她帮助我们找了一些地址。我把地址给了李丹。李丹没有直接和村民联系,而是根据你提供的人名和上蔡县防疫站进行了联系,对方没有答应,此时北京公安部门开始调查我们项目了。通过一些和文楼村感染者保持接触的记者,我们了解到,文楼村感染者去县政府示威的时候,是提出医药和孩子教育问题,而不是要参加我们的会议。在示威者和西方记者们的交谈中,没有提到我们的会议。虽然过了几天后,有几个村民通过长途电话,询问西方记者有关我们会议的事情,但是没有听说有人来北京。   目前,在没有河南省政府方面提供进一步的资料说明,在记者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进行采访的情况下,我倾向于认为,河南省卫生部门把感染者示威和我们会议联系起来、把感染者参加会议和高耀洁联系起来、把感染者描述为政治上的造反者和法律上的恐怖分子,特别是北京不久前发生恐怖扎针传言的背景下,是不友善的。在北京的谈话中,河南省卫生厅方面希望人们不要“妖魔化”河南和河南艾滋病问题,但是我注意到,河南政府方面对感染者(被你们描述为闹事者、嫖娼者、贪污善款者和恐怖分子)和我们项目(被你们描述为反动组织和鼓动农民闹事)的“妖魔化”下足了工夫。除非你们进一步提供对上述事情的解释和提出完整的事件报告,我对你们的诚意和善意持怀疑的态度。   在北京的时候,我们都表示着眼于未来。我声明,如果你们善意处理艾滋病问题,善意对待感染者和帮助者,我们愿意积极地介绍河南政府方面的工作。   关于何爱芳“揭开河南艾滋病流行的血痂”一文,我现在能够做的是,一方面说明河南省卫生厅对这篇文章的多个方面提出疑义,二是鉴于作者没有签署真名,所以告诫人们引用的时候要慎重。但是,我也会说明,根据我多方面的了解,这个文章绝大部分信息是真实的,文章解释了河南艾滋病流行的原因和政府及其相关负责人的责任。目前,我不准备把文章中刘全喜和刘学周的名字拿掉,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和朋友们感受到两位刘厅长正在真诚地为河南人民工作的时候,我愿意照顾厅长们的形象。我说过,形象工程我可以帮助做,但是你要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说服我的朋友们和公众的理由。   我也愿意把我写给河南省检察机关举报刘全喜的信件从网上拿走。这不表明我认为刘全喜不需要为此负责任,而是表示,我的意见已经表达,是否处理是政府方面的事情,但是如果卫生厅方面认为,这些文章妨碍今后我们可能和卫生厅一起的工作,我愿意撤掉这个文章。但是,我是有条件的。目前,我听到,有些感染者为了自己的生命在奔波,寻求帮助,但是这些积极分子受到监视和政府方面不必要的谈话。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仅不会把这些文章撤掉,可能还要加大批评的力度。   在北京的时候,我们谈到了支持高耀洁医生的工作和接纳国际援助机构与资金来河南开展艾滋病工作。我注意到,河南省卫生厅正在加紧这个方面的工作。这是一个可喜的事情。在北京,我建议过,如果下次高耀洁受到邀请参加国际会议,比如一年一度的全球健康理事会(去年和世界医生组织、医生无国界组织一起给高耀洁发奖的那个组织)的年会,卫生厅方面可以一起去,支持高医生的工作,这样将不仅帮助高医生和河南艾滋病工作,也改善政府形象。听说,刘学周厅长给高医生表示,愿意和她一道去开会。为此,我已经和全球健康理事会会议组织者联系,安排高医生参加今年5月底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年会。如果刘学周厅长或其他人愿意来,我也愿意帮助联系。请尽快回复。   最后,说明一下,原爱知行动网站内容由我个人负责。爱知行动项目将有新的网站和机制。   现在是夜晚两点钟了,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我刚刚从旧金山开会回来,所以回信晚了一些。   万延海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Wang-Zhe(henan) To: wanyanhai Sent: Friday, April 12, 2002 5:24 PM Subject: 关于网页的事 万延海:你好! 据李丹讲你正在和朋友协商更换网页内容的事情。并已声明2002年2月,北京爱知行动项目进行新的组合,在此之前,项目以及网站的工作基本代表了你个人的工作, www.aizhi.org 将不再是项目的网站,而只是你个人的网站。爱知行动项目新的网站将重新建设,网址是新的。我想这样将更利于你删换一些内容,并介绍河南做的工作。望迅即完成,以便我们以新的姿态在新的起点上合作。                               祝                                       顺安                                        王哲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wanyanhai To: Wang-Zhe(henan) Cc: manchuriansun@hotmail.com Sent: Friday, March 22, 2002 9:26 AM Subject: 请确认 王哲:你好!   我26日晚上到达北京,27日上午9:30-10:30会见xx基金会项目官员,这是2个月前预定的。我们的会谈初步定在27日下午1:30,地点是北京西苑饭店大厅。我和xx出席。主要听取刘学周厅长介绍河南的工作。我们项目资料都在网上。如果需要我们帮助推荐河南省卫生部门的工作,可以把资料存放在磁盘里,一起带过来。   周末愉快!   万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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